1. 引言
随着电子信息与人工智能技术逐渐发展成熟，各类数字智能化产物应运而生，如今我国已正式步入数字经济时代。在会计方面，智能财务机器人、财务共享平台、会计电算化等数字智能财务产物的出现，方便会计工作的同时，也对会计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与此同时，国内企业纷纷利用数智技术进行数字化转型，对财务核算和财务绩效评价也是一大挑战。因此，数字经济时代向会计领域抛出了众多亟待解决的问题，更将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会计研究卷入浪潮，成为近年来的研究热点。
为求能够有效解决数字经济时代于会计领域带来的问题与疑云，学者进行研究时需要选择具有价值的研究方向，可以加速数智技术与会计工作的融合，推进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的发展。本文使用科技文本挖掘及可视化软件CiteSpace对中国知网数据库中的有关文献进行共现分析、聚类分析、突现分析等，以求能够更清晰地展现已有文献的研究现状、热点和发展趋势，为该领域的进一步研究提供帮助。
2.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陈超美教授研发的CiteSpace6.3.R1可视化软件，分析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学术期刊数据库。
首先，在中国知网的文献检索功能中，以“数字经济”为关键词进行高级检索，再将科目设置为“会计”，总共检索出1243篇文献。为了使分析结果更精确，笔者手动删除了报纸访谈、会议记录、重复文献、书评等无关数据，得到了1165篇有关数字经济和会计的文献作为研究样本。将其选中，分三次导出为Refworks格式的文本文档，并分别命名为“download_01”、“download_02”、“download_03”，保存在命名为“input”的文件夹中。
其次，应用CiteSpace软件中“Data”栏目的“Import/Export”功能，对刚刚保存的数据进行转化，转化完成后将其保存在命名为“output”的文件夹中，并将其复制到命名为“data”的文件夹中，以便后续研究时CiteSpace软件可以对数据进行识别分析。
最后，在CiteSpace中将时间区域设置为2000~2024年，时间切片设置为1，分别选中“作者”、“关键词”作为节点类型，进行作者发文情况、关键词聚类、关键词共现、时间线聚类、关键词突现图谱的生成与分析。
3. 研究分析
3.1. 时间分布图谱
如图1所示，国内对于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方面的研究呈现出前期发文数量少，近年来陡然骤增的趋势。其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00~2017年，第二阶段为2018~2020年，第三阶段为2021年~至今。
第一阶段(2000~2017)为缓慢发展期，在长达17年的时间中，国内学者对于该课题的研究数量较少。数字经济概念在1996年由美国学者泰普斯科特在《数字经济时代》[1]中正式提出，而后的十几年间，我国着重发展互联网电子信息技术，至2015年8月，我国方才提出发展大数据技术，建设数据强国的展望，将发展大数据技术上升至国家层面。因此，在此期间，虽有学者进行数字经济相关方面的研究，却鲜少有人将数字经济与会计结合起来。
第二阶段为初步增长期(2018~2020)，2016年9月的G20杭州峰会上，《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2]发布，自此数字经济概念正式映入国人眼帘。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引起了会计学科届相关学者的关注，2018年有关课题的研究论文首次突破两位数。此后的两年间，发文量逐渐增长，2020年涨幅高达91.18%。由此可见，该期间关于数字经济与会计的研究仍以探索为主，但已被逐渐重视起来。
第三阶段为快速发展期(2021~至今)，此时我国已正式步入数字经济时代。随着会计电算化、智能财务机器人、财务共享平台、业财融合系统等一系列电子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技术与财务工作融合的产物应用于企业中，企业数字化转型浪潮出现，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的研究也迅速成为热门。在此期间有关该课题的发文量每年都以高于去年两倍的速度快速增长，2024年预计突破600篇。
Figure 1. Annual trend chart of publishing
图1. 发表年度趋势图
3.2. 作者发文情况
2000~2024年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的作者发文情况如表1所示。由表可知，国内作者普遍发文量较少，大多以1至2篇为主。发文量最多的冯巧根主要研究领域为管理会计，紧随其后的冯炳纯、刘良惠、刘丽娜、宋京津的研究领域涉及人才培养、企业信息化、数字化转型、绩效评价、会计发展新趋势、教学改革等，且各位作者之间少有稳定的合作关系。由此可见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会计研究并无高产作者和稳定的合作团队，缺少研究“带头人”，各作者、机构之间可以增强沟通与合作。
Table 1. Authors’ publications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表1. 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作者发文情况
作者 |
频次 |
年份 |
作者 |
频次 |
年份 |
冯巧根 |
8 |
2022 |
张岩瑾 |
2 |
2022 |
冯炳纯 |
3 |
2021 |
王秀芬 |
2 |
2021 |
刘良惠 |
3 |
2001 |
曹健 |
2 |
2021 |
刘丽娜 |
3 |
2022 |
赵治纲 |
2 |
2023 |
宋京津 |
3 |
2020 |
曲晓辉 |
2 |
2022 |
谭志东 |
2 |
2022 |
李洪 |
2 |
2021 |
安红梅 |
2 |
2021 |
谭建华 |
2 |
2022 |
沈豫琼 |
2 |
2020 |
周曙光 |
2 |
2023 |
刘豪杰 |
2 |
2020 |
韩真真 |
2 |
2022 |
罗晗颖 |
2 |
2020 |
乔鹏程 |
2 |
2021 |
舒伟 |
2 |
2021 |
刘勤 |
2 |
2023 |
马亚民 |
2 |
2023 |
李井林 |
2 |
2024 |
郑路航 |
2 |
2023 |
赵春光 |
2 |
2002 |
许金叶 |
2 |
2023 |
张静 |
2 |
2023 |
刘超 |
2 |
2020 |
刘正军 |
2 |
2023 |
刘喆 |
2 |
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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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关键词共现图谱
在CiteSpace6.3.R1中，选中Node types栏目中的关键词(Keyword)，由于文献篇数过多，为使软件能够正常运算，将k值调整为22，勾选Pathfinder和Pruning sliced networks，其余保持默认设置，使用软件运算，随后得到了一张N = 299，E = 512，Density = 0.0115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2所示。并通过整理，得到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的关键词信息表，如表2所示。其中，节点越大说明该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多，关键词与关键词之间的连线表明两个关键词曾出现在同一篇文献中，而连线越多，则该关键词的中心性越大。
由图表可知，在该领域的研究中，以“数字经济”为中心关键词，主要围绕着“企业绩效”、“管理会计”、“人才培养”、“财务管理”、“数字化”、“价值创造”、“大数据”、“业财融合”、“财务绩效”展开。其中，“管理会计”和“财务管理”，二者都是领域学科类关键词。数字经济时代下，管理会计和财务管理如何运用数智技术进行创新和转型，是一个非常具有研究价值，并且也是当前财务领域亟待解决的问题。“企业绩效”、“财务绩效”和“价值创造”三个关键词，大都与企业相关，说明企业数字化转型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和价值创造研究，也是一个较大的热点。三者的显著特征为出现频次高，但中心性较低，这说明了“企业绩效”、“财务绩效”、“价值创造”虽为研究热门，但是与其他关键词的关联较少，相对独立。“人才培养”为另一个出现频率较高的关键词，数字经济时代下如何顺应潮流，培养财会复合型人才，亦是一大研究趋势。另外，“数字化”、“大数据”、“业财融合”等技术类关键词与其他热点关键词各有关联，分布在各类研究方向的文献中。
Figure 2. Co-occurrence map of accounting research keywords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图2. 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Table 2. Keywords of accounting research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表2. 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关键词信息
关键词 |
频次 |
中心性 |
频次*中心性 |
数字经济 |
411 |
0.86 |
353.46 |
企业绩效 |
97 |
0.07 |
6.79 |
管理会计 |
71 |
0.11 |
7.81 |
人才培养 |
58 |
0.11 |
6.38 |
财务管理 |
57 |
0.12 |
6.84 |
数字化 |
44 |
0.16 |
7.04 |
价值创造 |
34 |
0.08 |
2.72 |
大数据 |
33 |
0.08 |
2.64 |
业财融合 |
31 |
0.05 |
1.55 |
财务绩效 |
30 |
0.07 |
2.1 |
3.4. 关键词聚类分析
通过CiteSpace软件生成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的关键词聚类图谱，如图3所示，一共得到9个聚类：数字经济(#0)、制造业(#1)、财务管理(#2)、人才培养(#3)、企业绩效(#4)、财务绩效(#5)、人工智能(#6)、数据资产(#7)、会计人才(#8)。聚类的数字越小，则表明其包含的关键词越多。
在这9个聚类中，“数字经济”(#0)是含关键词最多、最大的聚类，包含着“会计信息”、“数智会计”、“智慧财务”、“电子商务”等关键词。“数字经济”也是本文研究的前提，可以说，CiteSpace软件所形成的其他聚类都与数字经济有关。紧随其后的是“制造业”(#1)，其多与“企业价值”、“智能财务”等关键词有着紧密的关联，这一聚类反映了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领域的热点研究行业。譬如赵送琴在《数字经济对制造业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2023) [3]中，选取A股上市公司制造业企业的财务数据进行分析，研究检验了数字经济对制造业企业绩效的影响效应和作用机制，并就数字化转型对不同类型制造业企业绩效影响的差异性进行阐述，为企业选择长期发展战略提供帮助。“数字经济”与“制造业”这两大聚类，一个是本文选取文献研究的关键词，另一为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的主要行业，而其他7个聚类则反映了数字经济下会计领域的主要研究趋势与方向。
其中，“财务管理”(#2)为除去前二者外关键词最多的聚类，与“财务转型”、“智能化”、“业财融合”等节点形成一大聚类。有关财务管理的研究中，大多为数字经济时代下财务管理的挑战、创新与转型，有关将数字智能技术应用于财务管理工作中，如财务共享平台，业财融合等，以此实现财务管理效率跃升的研究较多。石鑫的《数字经济背景下企业财务管理的挑战及创新研究——以美的集团为例》(2023) [4]一文以美的集团为例，分析其财务管理方面面临的问题和挑战，并提出了数字经济时代下财务管理要以风险管理为主线、建设财务共享、业财一体化实现价值创造的转型思路。还有一大方向为数字经济时代下财务管理专业的建设与人才培养有关研究，此方向亦与下文的“人才培养”聚类关联紧密。如孟飞，储丽琴(2021) [5]建议财务管理专业应加入信息技术课程，培养具有数据思维、会计思维、金融思维的复合型人才，将“公司财务+大数据+人工智能”推进为财务管理专业建设发展方向。
紧随其后的聚类是“人才培养”(#3)，多与“教学改革”、“会计专业”相关，与包含着“数智会计”、“应用型”等关键词的“会计人才”(#8)大同小异。此聚类多着手于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与创新，人才培养数智化转型的路径等。陆冠臣(2023) [6]认为，数字经济背景下的会计人才培养应从知识体系更新、数字技能培训、思维观念转变、更新培养方案、培养人才教师五个方面入手，随后构建培养评价指标体系正面验证了他的观点。王昕(2022) [7]提出，会计人才培养模式转型的发展方向应为体现会计职业内涵转变的“智能财务”；新人才培养模式要以“立德树人”与“数字技能”为主线统整专业课程体系；培养模式转型关键领域包括创新型师资团队、跨学科领域课程建设、数字化教学改革等，提供了一套较为完备的会计人才培养模式转型路径。
“企业绩效”(#4)聚类围绕着“转型路径”、“中介效应”等关键词展开，而紧随其后的“财务绩效”(#5)也是企业绩效的一种。在该两个聚类中，学者大多用各种绩效评价方法，研究企业数字化转型对其绩效带来的影响，或是数字化转型对绩效的影响机理。有关绩效评价的研究在我国已逐渐发展成熟，形成多元化的评价方法，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绩效评价的研究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常见的方法有经济增加值、因子分析法、平衡记分卡等，也有很多学者选择实证检验。张瑜，邱菊(2023) [8]在对金风科技进行财务绩效评价时，引入了经济增加值指标，使企业创造利润的能力和资本利用的效率能够更直观地显示，并研究得出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金风科技的财务绩效呈上升趋势的结论。王嘉璐，傅明华在《数字化对制造业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研究——基于有调节的中介效应分析》(2023) [9]中，通过实证检验以及调节中介效应分析，得出数字化对企业财务绩效具有正向影响、管理层权力对生产效率在数字化和财务绩效关系中的中介效应具有正向调节作用和企业技术水平对生产效率在数字化和财务绩效关系中的中介效应具有正向调节作用的结论。
“人工智能”(#6)与“云计算”、“会计”等关键词相关联。人工智能作为数字经济时代发展的一大技术，于各方各面都有很大的帮助。有关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大多是适应人工智能技术环境的会计人才培养、会计从业人员如何应对与转型，以及人工智能技术于会计工作的影响与应用。李开潮(2019) [10]提出，面对人工智能技术带来的挑战，注册会计师可以积极调整工作事项，努力突破自身心理障碍，持续有针对性地学习，提高专业胜任能力，积极发展多元业务，积极努力及时全面转型的建议。
“数据资产”(#7)聚类中，“价值评估”、“会计处理”是主要关键词。数据资产出现的时间较早，学者们主要对数据资产如何进行会计核算、其价值如何评估进行研究。如孙永尧、王家钰在《数据资产会计问题研究》(2022) [11]中对数据资产如何进行确认、归类和计量进行了分析，得到就企业数据来源而言，选择历史成本作为初始计量较为可行的结论。
在这九个聚类中，“制造业”为除去“数字经济”外关键词最多的聚类，表明了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领域涉及企业的研究主要于制造企业中展开，由此反映出数字经济时代对制造企业的影响较大，同时制造企业亦是走在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前沿。“财务管理”紧随其后，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对财务管理是机遇亦是挑战，财务管理的转型、发展方向，如何将数智技术应用其中，纷纷成为热点研究话题。“企业绩效”与“财务绩效”之所以成为热点研究方向，是由于在数字经济时代下，许多企业、甚至政府开始进行数字化转型，而其转型后的财务绩效、企业价值便成为了研究该次转型成功与否，以及是否具有意义的重要参考，这也充分印证了数字经济时代对会计工作极具影响。面对新时代的到来，势必需要新的顺应时代的人才，因此有关“人才培养”的研究便变得更加具有价值起来。而“人工智能”这一聚类，正是将数字经济时代下产生的智能技术、变化渗入到会计各领域、各方面的体现。数据资产也是一项数字经济发展下的产物，无论是数据资产评估，还是数据资产会计的确认与计量，都是具备价值的研究话题。数字经济的发展使得传统会计逐渐受其影响，而此时便需要更多复合型会计人才，“会计人才”这一聚类与“人才培养”大同小异，皆是旨在通过研究，为会计领域输送更多顺应时代的人才。
Figure 3. Cluster analysis of accounting research keywords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图3. 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关键词聚类分析图
3.5. 时间线聚类图谱
在CiteSpace软件中选择“Timeline”生成时间线聚类图谱，如图4所示。由图可知，2000年到2015年间，我国关于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方面的研究较少，2015年后明显增多。2015年前，有关方面的文献大多是“会计理论”、“会计计量”、“会计报告”等会计理论层面的研究，和“会计教育”等培育学科人才方面的探讨，还有对当时新兴的“数字资产”、“数字产品”于会计核算方面的研究，以及一些对数字经济时代的展望，涉及数字智能信息技术较少。究其原因，早年间我国电子信息发展尚未成熟，相关数智技术尚未开发，很少有人会将数字化与会计结合起来。而在2015年~2020年间，“大数据”、“数字技术”、“智能化”等关键词开始成为研究热点，“会计人才”、“会计转型”、“教育”方面的研究仍然热度不减。学者们纷纷投入数字信息与人工智能技术于会计领域的影响和应用研究，开始了狂热的探索。至2020~2024年，“数智化”、“智能财务”、“业财融合”、“技术创新”等关键词已然成为研究热门，并且随着各项智能财务技术的开发，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进行数字化转型，以及财务管理工作的转型，可以预见，将会计与数字技术相结合、发展智能财务是今后会计研究的趋势。此外，近两年“转型路径”、“发展模式”、“体系结构”等关键词的出现频率开始增多，表明当前学者有重点关注数字化转型及财务转型的具体路径和模式，研究如何解决转型过程中难点的新趋势。
Figure 4. Timeline clustering of accounting research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图4. 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时间线聚类图谱
3.6. 关键词突现分析
由CiteSpace软件的控制面板进入Burstenss界面，将Minimum Duration设置为一年，点击“View”生成关键词突现图，如图5所示，其中，红色线条表示关键词成为研究热点的时间，深蓝色线条表示该关键词的持续时间。由图可知，早年间有关电子商务、数字资产领域的研究较多，持续时间较长。在我国电子信息技术初步发展的背景下，学者们主要对当时新兴的数字资产如何确认与计量进行研究，以及对这些数字产品与未来可能步入的数字经济时代对会计领域的影响提出一些展望。至2018年后，“财务转型”、“智能化”、“大数据”等关键词开始突现，并且可以看出，学者们在成本管理、企业绩效、教学改革方面的研究较多，这非常符合在数字经济时代下，将数智技术与会计相结合、企业数字化转型以及会计人才培养成为该领域的研究新趋势的特征。尤其是近两年(2023~2024年)来，“企业绩效”、“转型路径”、“价值创造”成为热门关键词，越来越多学者开始研究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路径及其对绩效带来的影响和为企业创造的价值，这也侧面反映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数量不断增多，已然形成一种浪潮。
Figure 5. Emergence of keywords in accounting research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图5. 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关键词突现图
4. 研究结论
本文采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对中国知网数据库2000~2024年有关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会计研究文献进行可视化图谱的呈现与研究趋势的分析，分析发现，该24年间的发文数量整体趋势呈现出前期发展平缓，近五年、尤其是近三年骤增的情况。由于越来越多的企业将数字技术应用于会计方面，预计在未来一段时间该研究的热度只增不减。但该研究领域尚未出现高产作者，各作者发文量普遍为1至2篇，作者之间的合作薄弱，并未形成核心发文群体，说明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会计研究高峰尚未到来，可以预见的研究趋势也逐渐明确。
第一，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会计研究中，“数字经济”、“企业绩效”、“人才培养”、“财务管理”、“管理会计”、“数字化”、“价值创造”、“数据资产”、“财务绩效”等关键词是热门关键词，各关键词之间联系紧密，并聚类为九个大类，代表着该领域的研究趋势。由此可见，我国未来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的几个大致趋势分别为：财务管理如何转型顺应数字经济时代发展，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及其转型后绩效以及所创造价值的评价，如何将大数据、业财融合等新兴技术、模式应用于会计工作之中，数字经济时代衍生的数据资产如何进行确认、计量与评估，以及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复合型人才的培养。
第二，2015年前，有关数字经济与会计方面的研究大多停留在理论与展望上，2015年后，尤其是2020年后，“大数据”、“数智化”、“智能财务”、“财务转型”、“人才培养”等关键词开始突现。以此可以预见，一方面，数字经济时代所带来的许多数字智能技术产物，如大数据技术、智能财务机器人、业财融合模式、财务共享平台等，已呈现与会计工作融合之趋势。而目前这些技术尚未大规模应用于我国企业中，因此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方面的研究，将聚焦于数字智能技术于会计中的应用，以及财务管理工作的转型。另一方面，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需要一批新的复合型会计人才，如若拘泥于传统会计培养模式，将无法利用数智技术为会计工作提供便利，也无法很好地顺应时代。所以，有关会计教育改革以及会计人才的培养，也将成为近年来的研究热门。
第三，还有一大热点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绩效评价。自步入数字经济时代以来，我国企业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数字化转型之浪潮。而对于数字化转型企业绩效评价、所实现企业价值的研究，可以为其他企业是否应当进行数字化转型，如何进行数字化转型提供建议和指导。数字经济是帮助我国企业实现进一步发展的重大转折点，目前我国已完成数字化转型的企业并不多，将来还会有越来越多企业实现转型，因而可供研究的案例也将逐渐增多。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一项极具研究价值的热点话题，也吸引着众多学者纷纷投入其中，将会成为数字经济时代下会计研究的另一大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