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乡村景观蕴含了丰富的生态价值、经济价值、文化价值以及传统遗产价值。当前乡村景观随着乡村振兴战略发展，美丽乡村建设步伐加快，为优化乡村景观，有效保护和利用乡村自然环境和文化资源，展现其文化内涵并推动乡村经济发展相协调的长远发展，文章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出发，展开对乡村景观设计的研究。首先，基于可持续性的发展理念对乡村景观进行解读，阐释可持续性的乡村景观设计原则与策略，明确乡村景观设计目标与价值。其次，以自然立法，探讨乡村景观设计中的设计附加值，提出乡村景观设计建立在自然格局层面、文化传承层面与产业创新层面相互融合的可持续规划设计方法，以常州市钟楼区邹区镇安基村为例，具体分析可持续发展理念在乡村景观设计中的体现，得出基于可持续性的乡村景观设计启示。最后，汇聚乡村景观的情感价值，塑造地域文化，实现乡村景观的更可持续性，以期为乡村景观设计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Abstract: Rural landscapes contain rich ecological, economic, cultural, and traditional heritage value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he pace of beautiful rural construction is accelerating. In order to optimize the rural landscape, effectively protect and utilize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and cultural resources of rural areas, showcase their cultural connotations, and promote the coordinated long-term development of rural economy, this article conducts research on rural landscape desig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irstly,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terpret the rural landscape, explain the principles and strategies of sustainable rural landscape design, and clarify the goals and values of rural landscape design. Secondly, through natural legislation,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design added value in rural landscape design and proposes a sustainable planning and design method that integrates natural pattern, cultural heritage, and industrial innovation in rural landscape design. Taking Anji Village in Zouqu Town, Zhonglou District, Changzhou City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mbodimen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oncept in rural landscape design and draws inspiration for sustainable rural landscape design. Finally, it will gather the emotional value of rural landscapes, shape regional culture, and achieve greater sustainability of rural landscape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research on rural landscape design.
1. 引言
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使城市–乡村在人口、产业、环境以及人们对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矛盾愈加两极分化，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极大地改善了这种局面。随着2018~2022年乡村全面振兴策略的深入推进，乡村生产以及生活方式走向现代化过程。2022年在《乡村建设行动实施方案》中明确农村人居环境建设、农村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农村公共服务建设以及农村精神文明建设作为当下乡村振兴的重要发展方向，2024年乡村振兴提出将“绘就宜居宜业和美乡村新画卷”作为现阶段乡村振兴的重要方向，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以推进中国现代化建设[1]。乡村景观作为乡村建设的重要推手，不仅关乎生态环境的可持续性，也是推动社会经济发展和文化传承的关键因素，促进乡村的全面振兴，有效保护和利用了乡村的自然资源与文化资源。近年来，乡村建设受城市化影响，乡村景观与生态环境仍面临着诸多的挑战。在当今时代，乡村景观设计的可持续发展不仅是对环境的尊重，也是对社会经济发展的贡献。随着全球气候变化和资源枯竭问题的日益严峻，乡村景观设计必须采取生态友好的方法，以减少对自然资源的消耗和环境的破坏。乡村景观设计的可持续性策略，如生态恢复、社区参与和文化传承，对于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目标具有深远影响。
2. 可持续性乡村景观设计研究基础
2.1. 可持续发展概述
可持续发展的概念起源于对环境问题的深刻反思，其核心在于满足当代人的需求而不损害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能力，包括生态可持续性、社会可持续性、经济可持续性，遵循共同性、公平性和持续性的发展原则[2]。可持续发展在我国不断的探索中已50年有余，从首次出席人类环境大会开始，对可持续发展进行了初步探索，在第二届环保大会上将环境保护作为基本国策，于1992年间提出施行可持续发展战略并颁布一系列政策报告，此后建立可持续发展体系并不断完善。经过多年理论检验与实践，我国的可持续发展理念已对世界可持续发展理论做出贡献，并在乡村景观设计领域得到广泛应用。
2.2. 乡村景观概述
乡村景观是在乡村地域范围内与人类聚居活动有关的景观空间。宏观上，乡村景观包含乡村生活、生产、和生态三个层面，具体表现为乡村聚落景观、生产性景观和自然生态景观，并与乡村的社会、经济、文化、习俗、精神以及审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3]。不同学科对于乡村景观的定义不拘一格，景观生态学认为乡村景观是乡村地域范围内不同土地单元镶嵌而成的嵌块体[4]，人类一贯的经营活动和策略以及自然环境的影响，往往制约乡村景观的发展变化。地理学认为乡村景观具有特定的景观形态、行为内涵，呈现乡村特征的景观类型，比如为农民提供生产、改善农民的生活。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到建设美丽乡村，再到当前的和美乡村，乡村景观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具有生态、社会、文化、经济及美学等多重价值。而景观是复杂的自然过程，从人文角度来说，它是人们赖以寄托的精神阵地和无形的语言空间；从自然角度来说，它是地壳运动所产生的自然形态变化，构成乡村这一区域环境的基本形貌。本文则以自然景观、农业景观和聚落景观及人文景观的有机融合[5]发展作为乡村景观的基本概念。
2.2.1. 乡村景观——自然风貌
我国有学者从乡村旅游学的角度将乡村景观作为一个可承载其他景观的巨大景观空间，包括自然农业、历史文化等。农业作为人类创造性的生产活动，承担人类生存发展的原始产业。乡村景观之农业景观，集作物、田地、灌溉系统于一体，是孕育农业文化的温床。比如日本Mokumoku农场的田园综合体，作为一种新的乡村空间形式，以农业为主导，与二、三产业融合，集文化、休闲、产业于一体综合发展。聚落景观表现为建筑形态、基础设施，是人与自然共存下人类生存进步的表现。相关理论研究显示，后来国外学者瓦尔德海姆提出的景观都市主义理念中将景观作为核心发展观念，也对乡村景观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持。
2.2.2. 乡村景观——人文因素
多数学者认为在乡村景观或以农业为主景观中，人文影响因素一般是导致景观格局变化的主要驱动力[6]。在地貌学研究中，人类在对地貌系统的影响、人类景观反馈、地貌危害和人类起源的地层标志上具有关联性[7]。乡村景观的人文因素反映了人类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生活方式，是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承载着历史记忆和地方特色。胡勇在《保持乡土文化生命力的美丽乡村景观设计——评〈乡村景观设计〉》中认为发展人文景观对于乡村景观设计的重要作用，在维护生态平衡、保护生物多样性、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支持乡村旅游和提升居民生活质量等方面具有不可忽视的意义。
2.3. 乡村景观的重要性与必要性
美学上，乡村中的景观是对其空间秩序的排列与整合，本质上，在景观生态学的原理中，景观的功能取决于景观内在结构[8]，与当地的生存环境、生态价值、经济结构，包括生产生活等息息相关。面对城市中的污染问题、文化同质化等负面影响下，乡村景观建设可以拯救现下的文化趋同危机，对于今天快速发展的城市以及落后乡村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乡村景观作为乡村建设发展的核心，是乡村生态、文化的集中表现。在村与村的田园肌理、乡土建筑等物质文化，民风民俗、传统工艺等非物质精神文化，乡村景观空间延伸的产业与功能，承载居民的生活与发展方面推动乡村经济发展[9]，乡村景观建设不可或缺。
2.3.1. 生态价值——自然之诗
乡村景观的生态价值是其不可替代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为人类提供了丰富的自然资源，还维持了生物多样性，促进了生态平衡。乡村景观中的湿地、森林和草原等生态系统，为数以千计的物种提供了生存环境，这些生态系统在吸收二氧化碳、净化水源、防止土壤侵蚀等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
2.3.2. 经济价值——民康物阜
乡村景观的经济价值涵盖丰富的旅游资源、天然的生态养地与产业赋能等方面。20世纪50年代，为解决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法国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其中以普罗旺斯的乡村旅游产业最为典型，凭借自然优势大力开发薰衣草主题项目，如今薰衣草已经成为普罗旺斯的代名词。良好的生态环境是乡村景观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有助于保持生物多样性，提供清洁水源，以及调节气候，这些生态服务具有不可估量的经济价值。比如乡村污水的治理可以实现对水资源的高效利用和管理——供给农田灌溉、景观用水等，减少对地下水资源的过度开发，实现可持续发展。优美的农田、果园和牧场等景观不仅提升了农产品的品质和市场价值，还能够吸引投资，促进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比如日本青森县田舍馆村的“稻田画”，该村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稻田艺术节”展示农民所做的稻田画以吸引游客。
2.3.3. 文化价值——源远流长
乡村景观不仅是一幅自然与人文交织的画卷，更是文化价值的传承与体现。它承载着历史的记忆，是民族精神和地方身份的象征。比如我国学者在对潘谷西先生的《〈营造法式〉解读》中表示江南水乡的景观布局与宋代的《营造法式》有着密切的联系，体现了古代建筑与自然环境和谐共生的智慧[10]。江南水乡以其独特的水网布局和古桥古巷，展现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历史沉淀。乡村景观的文化价值不仅体现在其美学意义上，更在于它对当地居民身份认同的强化作用。
3. 乡村景观的可持续性发展策略
3.1. 乡村景观设计现状
城市文化向乡村的渗透使城乡联系日益密切，一些地区在进行景观改造时，缺乏空间立体感知，忽略了地域性，破坏了乡村的空间肌理，削弱了乡村的独特魅力，也与可持续发展的原则背道而驰。比如辽宁的凤城市，在乡村振兴中发展乡村旅游时只注重外观短期效果，忽略长期可持续发展问题，资源整合缺乏有效性，导致农村发展缺乏规划和方向[11]。在这一过程中，必须综合考虑生态、社会和经济三个维度的平衡。在保护和改善乡村自然环境、文化遗产和社区福祉的同时，促进经济活动和社会进步[12]。
3.1.1. 乡村景观规划与实际需求脱节
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乡村景观被赋予了新的时代意义，不仅要满足生态和美学的需求，还要兼顾社会、经济和文化等多方面的发展。然而，现实中许多乡村景观规划往往忽视了当地村民的实际需求，导致规划成果与乡村的日常生活和长远发展不相符合。还体现在对当地文化的忽视上。
3.1.2. 生态保护不足导致环境问题
乡村地区经济活动——不当的土地开发、农业扩张和基础设施建设等增加，往往忽视了对自然生态系统的保护，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环境问题。一些地区在乡村建设中盲目追求短期经济利益，忽视了对传统村落和自然景观的保护，导致了生态退化和文化景观的丧失。
3.1.3. 文化传承与现代化冲突中的设计难题
全球化和现代化进程的加速，乡村地区面临着传统生活方式与现代需求之间的矛盾。一方面，乡村景观设计需要保护和传承当地的文化遗产，如传统建筑、民俗活动和历史遗迹，这些是乡村独特魅力和文化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另一方面，现代化的需求，如基础设施建设、经济发展和村民生活质量的提升，又要求乡村景观设计必须适应新的功能和审美标准。
3.1.4. 经济发展与景观保护之间的平衡挑战
随着全球化和城市化的推进，乡村地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同时也承受着巨大的环境压力。如何在推动经济增长的同时，保护和恢复乡村景观的生态功能，成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生物多样性资源大多源于乡村地区，而这些资源往往在追求短期经济利益的过程中遭到破坏。
3.2. 景观可持续设计方法
3.2.1. 生态可持续性设计
乡村景观设计中的生态可持续性策略应着重于保护和恢复自然生态系统，同时促进生态服务功能的持续性。通过构建生态网络，提升生物多样性，以及实施水资源管理与生态补偿机制[13]，可以有效增强乡村景观的生态韧性。在具体实践中，采用适应性规划与设计，以应对气候变化带来的不确定性，通过模拟不同气候情景下的景观变化，可以预测并规划出最适宜的植被配置和土地利用方式。此外，农田生态景观的优化与整合，也能够提高农业生产的可持续性，增强景观的美学价值和生态功能。比如德国的生态农业实践，通过推广有机农业和保护性耕作，提升土壤质量，促进生物多样性的保护。
3.2.2. 文化可持续性实践
文化可持续性实践不仅关乎乡村景观的美学价值，更关乎地方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乡村景观设计中的文化可持续性实践，应将深入挖掘当地的历史文脉、民俗习惯和传统技艺作为设计的前提，将这些文化元素融入到景观设计之中，从而创造出具有地方特色和文化内涵的景观空间。通过保留和修复具有历史价值的建筑、古迹，以及利用当地材料和工艺，可以有效地保护和弘扬乡村的文化遗产。在实践中可以借鉴“文化生态学”的理论[14]，将文化视为一种生态系统，强调文化与环境的相互作用和适应性。
3.2.3. 经济可持续性考量
乡村景观设计的经济可持续性考量意味着在设计过程中要充分考虑资源的合理利用、成本的有效控制以及经济活动的长期可持续性。通过引入生态农业和乡村旅游，为乡村创造新的收入来源，同时保护和增强自然生态系统。比如在发展生态农业过程中，在不使用化学肥料和农药的情况下，保持甚至提高农作物产量。此外，乡村旅游的兴起为当地村民提供就业机会[15]，促进当地文化的传承和保护。例如中国浙江省的安吉县，通过发展竹林经济和乡村旅游，实现了生态与经济的双赢。
3.2.4. 环境教育与公众参与
在乡村景观设计中，环境教育与公众参与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环境教育不仅能够提升当地村民的生态保护意识，还能激发其对乡村景观设计的参与热情，从而形成一种自下而上的保护与建设力量。向村民传授可持续农业技术、生态修复方法以及景观美学知识，从而提高他们对乡村景观价值的认识。当村民参与到景观设计的决策过程中时，更有利于景观项目的实施。公众参与不仅能够促进村民凝聚力，还能确保设计项目符合当地村民的实际需求，增强村民对乡村环境的责任感和归属感。
综上，乡村景观的可持续发展应以保护生态环境为基础，充分考虑资源的合理利用和循环利用，降低对环境的影响，尊重乡村文化，传承传统，体现地域特色并降低设计成本，并提高经济效益。
4. 常州市安基村可持续性乡村景观设计
4.1. 安基村项目概况
安基村处于“古运河”“新运河”“德胜河”三河交界处，历史文化悠久、地理位置优越，农耕文明浓厚。由于交通不便、产业单一，导致村里多年来经济薄弱、基础设施落后，因而发展并不景气。在美丽乡村示范建设中，利用大运河文化带建设契机，扩大“灯具之乡”产业，大力发展夜间经济。现代化发展使安基村逐渐商业化，古建筑缺乏维修、传统手工艺逐渐失传，村民对文化遗址的保护意识淡薄。乡民被环境形式潜移默化，生活方式转变，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经济或真正基于安基底蕴的社会发展机会。
4.2. 安基村可持续景观设计策略
乡村景观的可持续发展途径是实现其长期保护与合理利用的关键。可持续景观设计应在保护和改善乡村自然环境、文化遗产和社区福祉的同时，促进经济活动和社会进步[16]。
4.2.1. 塑原乡——生态肌理优化
立足安基村的乡风乡俗，发展乡村的自然生态系统，将森林、湿地、河流和农田作为主要保护对象，确保生物多样性得到维持和增强。围绕“运河慢村，特色安基”，将场地划分为农业、休闲、居住、展示、生产五个部分，立足乡村农耕文明与运河文化特色，用石板代替钢筋混凝土、用小溪代替沟渠，改善人居环境，用休闲观光形式串联场地，见图1。
Figure 1. Site analysis
图1. 场地分析
4.2.2. 立文化——传统工艺传承
基于安基村古树古建筑，设立银杏广场，加强安基村文化元素符号，设立具有乡土元素的构筑物淡化商业气息；将“龙灯队”与航运文明相结合，于运河带设立滨水绿道景观带，灯漫运河，流光溢彩；保护和传承庙会文化——安基庙，放大庙会亮点，围绕猜灯谜、对灯会友等传播策略；传统手工艺——灯艺，以灯艺博物馆，灯艺集市形式与吸引研学、亲子等人群，纳徒传艺；民俗文化——广群剧团以及兔子IP，讲好“兔基”故事，渲染乡淳厚朴，使安基景观日常化，不再局限于“夜经济”，增强乡村的文化吸引力。
4.2.3. 兴运河——农业资源发展
上千年的大运河文化孕育了沿线村落的不同风土人情与乡俗历史，安基村应把握运河这一历史元素，打造独属自己的运河沿线风光带景观与产业链体系，将运河绿道环村设计，与滨水绿道相交融，因地制宜，设置农田小道与滨水灌溉相结合，集劳作产业与休闲观光作为乡村经济的内在催生动力。鼓励当地居民参与乡村景观的规划和管理，确保发展项目符合当地居民的真正需求和愿望。比如德国北莱茵西伐利亚邦最早建成的生态村——欧豪村，在进行生态化建设的进程中，采用自下而上的公众参与方式，大幅提高了村民参与村庄治理的积极性，见图2。
Figure 2. Strategic analysis
图2. 策略分析
4.2.4. 活体验——景观空间链接
整合安基村整体景观空间，以景观为核心，链接与加强空间的属性、阻遏与保护[17]空间的性质、修补与融合空间的肌理，从文化景观——文化形态与体验空间、农业景观——农业生产与体验空间、地理景观——滨水风光带与绿道空间、聚落景观出发——民宿与古建筑空间，将地域性景观作为着重点，重塑地形地貌、生态脉络、地域文化、聚落形态，加强人地关系，构建安基村乡村风貌，见图3。
Figure 3. Strategic analysis
图3. 策略分析
5. 可持续性乡村景观设计启示
乡村是我们对过去文化和记忆以及未来愿景的承载地，可持续性的设计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与共同发展的美好愿景置入乡村景观之中，使每一片被提升与治愈的场地都具有无法替代的独特性。
5.1. 生态优先与恢复保护
可持续性的乡村景观设计不仅要满足人类的居住和生产需求，更要维护和恢复自然生态系统的健康与平衡。一方面，可以通过建立生态廊道和绿色空间的生态网络方式，促进野生动植物种群的交流与繁衍，增加生物多样性，涵养水源；另一方面，可以通过保护性耕作方式，优化乡村土壤基质，实现农业的可持续生产。
5.2. 居民参与与文化传承
村民参与文化传承是实现可持续性乡村景观建设与实施的关键，有利于景观设计更贴合乡村这一地方属性的特征，促进乡村文化效益。通过组织行政或者教育活动，收集地方村民的意见和建议，提取有效性的乡村文化元素和历史记忆，融入景观设计中以提升乡村的美学价值，促进文化旅游的发展，为乡村带来经济效益。
5.3. 产业创新与多元管理
乡村景观不仅是自然生态的载体，也是社会经济活动的舞台。多元参与意味着在乡村景观管理与服务中，政府、企业、非政府组织、当地社区以及科研机构等多方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决策、实施和监督。这种参与模式能够有效整合各方资源和智慧，促进乡村景观的可持续发展。
6. 结语
乡村景观的保护与传承不仅是对自然的尊重，也是对人类文化根源的维护。杨俊宴、朱骁、陈雯在《自然营法：一种由内而外的乡村朴素设计探索——以陈庄为例》中鼓励催生内生动力的发展，以由内而外的发展模式影响并带动乡村空间中的设计，将庞杂的生态复合型系统糅合在乡村整体的景观设计之中。乡村振兴背景下，应该坚持发展已有文化产业，传承家乡文化，将情感化嵌入乡村景观设计中，增强地方属性与文化记忆，注重乡村景观格局的演变，将产业创新作为乡村景观设计的重要点，行且致远。
注 释
文中所有图片均为作者自绘。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