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中国老龄化报告显示，我国正处在人口大周期的关键时期，中国的老龄化速度和规模前所未有。2021年，中国开始进入深度老龄化，截至2024年，全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达2.4亿以上，占总人口的16.5%左右，预计在2030年左右，我国会进入占比超20%的超级老龄化社会，2084年之后中国老年人口会约占总人口的一半。因此，中国政府正在积极推进养老保障体系改革，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2024年两会工作报告中，关于加强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明确指示，特别是对智慧养老系统的重点强调，更是为行业注入了强劲的发展动力。这标志着智慧养老将成为解决老年人养老难题新的政策选择和发展趋势。
其中，智慧养老平台的出现，为养老服务带来了全新的可能性。智慧养老平台整合了多种技术和服务，包括健康管理、社交互动、安全监测、医疗服务、智能家居、金融管理等多个方面，用户可以通过该平台获取更丰富的养老服务信息，实现个性化、定制化的养老服务需求，有效改善养老服务的质量，降低家庭及社会养老负担，有助于满足居家养老服务的多样化需求，减轻新时代人口老龄化背景下的养老压力，因此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然而，目前我国智慧养老产业处于起步阶段，智慧养老平台还存在老年人数字鸿沟较大、护理人员人力资源不足、平台产品服务不全等问题，需要政府、社会和个人的共同努力。
2. 社村通智慧养老平台的运营模式
2.1. 产品中心
村通智慧养老平台产品中心分为十三个系统，用户可按需选择解决不同应用场景的系统模块，平台也可为用户定制专属的养老解决方案。其中，以旅居养老服务平台系统为例，目前我国已经出现了形式多样的旅居养老产品，如农家乐养老基地、乡村老年公寓、综合性养老会所、分时度假养老社区等，现有的旅居产品或是倾向于旅游功能忽略了养老医疗等配套设施建设，或是养老功能完善而旅游条件不足，而且多是从旅游地产开发的角度进行产品设计，业态单一，老年医疗保健业、休闲文化产业鲜有涉及，尚未形成经济集聚效应，也没有充分发挥银色产业链的价值。而社村通智慧养老平台的旅居养老服务系统根据新时代老年人的消费特点和养老需求，结合旅居产品的现状前景，提出以“老年人”为本，依托“互联网+”技术，充分调动社会服务系统，开发特色养老服务，满足了多层次、多样化的养老服务需要，是一个集旅游休闲、度假疗养、老年养生为一体的信息化平台方案。该系统打破了“只有纯旅居，没有医养结合”的问题，设置健康数据、健康档案、预警设置、吃药提醒、合作医院五个健康管理版块，包含养老机构传统的生活护理服务、精神心理服务、老年文化服务，也融合了医疗康复服务，是将康复医疗和生活照料相结合的新型养老服务模式。除此以外，总运营商可邀请下级城市运营商加盟养老平台，按设置收益比例获得对应的运营收益、代理收益、同时客户邀请其他客户或者分享消费也可获得对应的收益，促进平台的业务快速扩展，形成了良好的营销管理模式。
2.2. 技术架构
社村通智慧养老服务平台是金中公司为服务于社区、农村信息化而设立。该公司开发的系统是由一个商业级项目升级优化而来的Spring Cloud Alibaba微服务架构(见图1)，基于Java8 API技术重构了业务代码，采用Spring Boot 2、Spring Cloud Greenwich、Mybatis等核心技术，同时提供基于Vue的前端框架用于快速搭建企业级的微服务系统平台。其技术优势在于能够进行完善的权限管理，系统提供菜单按钮权限、数据权限、接口权限三种配置，基于注解 + Web的组合配置方式，灵活多变，即时生效。
Figure 1. Technical architecture of Shecuntong smart elderly care platform
图1. 社村通智慧养老平台技术架构
2.3. 智能硬件
社村通作为智慧养老行业领军企业，早在2020年就已经入选了国家三部委养老推广目录，凭借23年只做养老行业系统的专注，市面上各种智能化硬件设备都能完美对接，功能丰富，满足运营和政府要求。大到移动联通电信以及上市公司，小到养老院，全国各地市都有运营客户。
该平台的硬件合作广泛，共有智能穿戴、检测、电话通讯、居家安防、一卡通、一体化养老设备六大类。这些智能硬件的应用，为老年人提供了更加便捷、安全、舒适的生活方式。例如，老人在家中可以通过智能门锁控制进出门的情况，智能摄像头也可以实时监控家中的情况，增强老年人的安全感。智能厨房和智能家居等硬件设备，为老年人提供了更加便捷的生活服务，用户可以通过语音控制智能厨房中的设备，或者通过智能家居中的智能设备，来控制家中的电器。智能手环和智能床垫等硬件设备，可以为老人监测健康状况，佩戴智能手环可以监测出心率、血压等健康数据，智能床垫可以监测出老人的睡眠情况。这些数据通过智能设备上传到云端，医生和家属能够通过手机等设备来查看老人的健康状况。
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智慧养老智能硬件的发展前景非常广阔。未来，智慧养老智能硬件将更加智能化、个性化和人性化。智能硬件将会更加注重老人的感受和需求，提供更加个性化的服务。同时，智能硬件的智能化水平将会更加高级，更加符合老人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3. 社村通智慧养老平台存在的问题及产生的原因
3.1. 存在的问题
3.1.1. 数字鸿沟较大
数字鸿沟与数字技术、数字经济的发展紧密关联，是一个横跨多种学科和领域的综合概念。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互联网媒介环境与经济、社会以及日常生活进行了深度的融合，这一过程中海量的数据被生产、搜集、分享并应用，标志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与此相伴随产生了数字鸿沟问题。
在数字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仍存在无法在物理层面上接入互联网的人群和地区。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在2023年发布的《第5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2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到10.67亿，互联网普及率达到75.6% [1]。从使用人群角度来看，由于基础设施、互联网接入设备缺失等原因，老年人、发展落后地区的人群仍存在无法接入并使用互联网的现象。老年人面临的“数字鸿沟”问题，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其数字消费。一方面，“数字鸿沟”导致老年人难以有效利用互联网获取新闻、健康、娱乐等各类信息，限制了老年人的信息视野和知识面，潜在需求难以被充分发掘。另一方面，数字技能不足会导致老年人线上购物受阻，有效需求无法转化。据调研统计，近50%的老年人因为在数字消费过程中遇到障碍而最终放弃。老年人的数字消费需求有待激发，智慧养老产业投入产出比较低，会直接导致企业持续运营的积极性不高，智慧养老产业发展动力不足。
3.1.2. 人力资源不足
随着失能老年人数量的上升以及家庭照料功能的相对弱化，建立人才储备充足、结构合理、素质专业的养老护理队伍成为迫切之需。近年来，尽管国家不断推进老年人照护服务体系的建设，但关键要素的缺乏仍制约着该体系的进一步发展。
其中，数量规模上的缺口是我国养老护理人才队伍建设面临的首要问题，通过调查，社村通智慧养老平台的养老工作者目前为124,443名，而显示服务的老年人数量已有将近210万人，人力资源相对较少。据统计，我国目前失能失智老年群体迫近5000万人，而持证上岗的养老护理员仅有50余万人，缺口之大可见一斑。在人社部发布的“全国招聘大于求职最缺工的100个职业排行”中，养老护理员也始终名列前茅，供需双方的匹配难度较大，养老护理刚需得不到充分释放。其次，养老护理人才队伍的专业化水平较低，服务能力不足。当前养老服务人员的整体受教育水平和护理专业水平较低，缺乏足够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在实际工作中往往仅能满足老年人的基本生活需求，难以提供医疗护理类服务。另外，养老护理人才队伍的流动性较大。年轻群体投身养老行业的意愿不足，2019年全国民政职业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发布的《老年服务与管理人才现状和需求专题调研报告》数据显示，投身养老产业的毕业生第一年流失率为40%~50%，第二年为60%~70%，第三年为80%~90%以上。而人才队伍中现有的低技能护工，由于年龄、家庭、健康以及兼职等不确定因素，亦存在稳定性不足的问题[2]。
3.1.3. 产品服务不全
心理健康是健康中国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内容。2022年，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等15个部门联合发布《“十四五”健康老龄化规划》，明确指出老年人的心理健康问题日益突出，已经成为老龄事业的挑战。该文件提出，要开展老年人心理健康服务，提升服务能力，完善服务网络[3]。
然而，由于长期以来对老年人健康问题的关注更多地集中在生理健康方面，加之心理疾病的隐形特征，导致中国老年人心理健康干预工作仍然较为滞后，精神卫生服务处于“供需双冷”的困境中。当前市场上的智慧养老产品和服务大多偏向于健康监测和生活服务，而在心理健康、精神慰藉等方面的服务还不够全面，无法满足老年人全方位的需求。社村通智慧养老服务平台虽然提供情感支持热线和在线心理咨询，但还缺少个性化的心理支持。《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21~2022)》显示，老年人心理健康素养水平仅为7.6%，与《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中2030年居民心理健康素养水平提高到30%的目标差距较大。同时，中国老年人抑郁障碍识别率仅为24.7%，约75%的老年人难以识别自身的抑郁状态[4]。心理健康问题逐渐成为影响老年人生活质量和幸福感、威胁社会安全稳定的重要因素，如何缓解老年人心理压力、解决老年群体严峻的心理健康问题，已经成为亟待解决的社会难题。
3.2. 产生的原因
3.2.1. 数字鸿沟问题的原因
为探讨数字鸿沟问题产生的原因，本研究以使用智能产品为例，对65到75岁之间的老年人进行了问卷调查。问卷调查采用纸质问卷的形式进行发放。发放期为2024年10月21日到10月26日，以问卷每题全部作答且每题回答符合题意为回收标准。总计发放问卷25份，收集到23份有效数据，回收合格率92%。其中，有65%的老年人在使用智能产品的主要目的一题中选择了通讯联系(如打电话、发微信等)，只有13%的老年人用于健康管理(如监测身体状况)。结果显示，大部分老年人对于智能产品功能的理解还不够全面，只停留于基本的通讯功能，缺乏相关知识和技能。在使用智能产品时遇到的主要困难一题中，选择排名前三的选项为操作复杂，不易上手、缺乏相关培训或指导和担心个人信息泄露。生理因素是老年人认为智能产品操作复杂，不易上手的主要形成原因，如老年人身体机能退化、眼部疾病等[5]。智慧养老产品及服务使用“门槛”较高，大多要求老年人具备一定的数字技能，但是由于身体机能退化、学习理解能力下降等因素，大量老年人在使用智能产品时就会存在“不敢用”“不会用”“用不好”等问题。
其次，老年人的互联网普及率较低，对智能产品、电商购物、移动支付等数字化应用产品的掌握程度也较低，未来老年人消费市场的发展重点将聚焦于健康养老消费、养老服务升级、旅游与休闲消费、数字化消费与智能产品等方面，但目前我国许多人对老年用品的认知还停留在“轮椅、拐杖”阶段，且存在传统观念，对于数字化时代的变化缺乏认同感，中高端适老产品也较少。这一现象本质上是现代化、数字化与老龄化进程的产物，是数字鸿沟的重要表现形式，也体现了代际资源分配的不平等现象。数字资源分布不平衡造成不同群体数字化技术应用能力的势差和不同年龄阶段人们的数字化融入差异，老年人数字素养平均水平显著低于年轻一代，使得他们成为数字弱势群体，难以享受到数字经济发展成果和数字化带来的便利，进而形成长辈群体在数字时代的“落伍”现象。
3.2.2. 人力资源问题的原因
首先，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发展缺乏关键要素。高等大专院校的相关专业存在招生难、资源少、培养难、对口就业难、就业待遇差、社会认同度低、招生更难、专业萎缩等问题，尤其是具备专业的医学、生理学、社会学等知识的专业性人才，在针对失能、失智老人的专业性护理上，更是稀少[6]。
其次，养老护理存在职业偏见。从宏观角度来看，养老护理行业社会理解支持度相对较低，长期存在的传统观念与职业偏见阻碍着养老护理人才队伍建设，作为被家务化的社会劳动，护理服务人员往往面临着一定的社会心理压力，文化结构影响了职业认同和身份建构[7]。从微观角度而言，在养老护理服务过程中，有的中老年人及其家属对护理服务人员的不尊重行为，直接影响了职业环境中的社会支持感，同时，部分养老护理从业人员的家庭成员也对其工作存在一定程度的认知偏离，难以提供家庭应提供的情感支持。
3.2.3. 产品服务问题的原因
与国外相比，国内智慧养老产品与服务的划分较为笼统，产品功能面临单一化与表面化的问题，相关服务难以满足老年人的切实需求。世界卫生组织在《积极老龄化–政策框架》中指出：“积极老龄化”是指人到老年时能按照自己需求、愿望和能力充分发挥自身体力、精神及社会潜能，去参与及融入社会，以实现生活质量的提升，使健康、参与和保障的机制尽可能发挥至最大效应的过程[8]。积极老龄化是心理学与社会学融合的概念，该理论包含“健康”“参与”和“保障”三个支柱要素，其中，“健康”是积极老龄化的首要条件，其不仅是指身体健康，还包含心理健康。
尽管我国逐渐开始正视老年心理健康问题，并发布了有关指导政策，然而仍存在宏观层面制度、体系、政策、法规等不够健全等问题。有关政策法规并未纳入老年人心理服务，也缺乏专门针对老年人心理健康需求及问题的政策法规，在微观层面缺乏指导方案、老年人心理健康服务标准及指南等具体细则。相关部门在服务模式上多通过心理健康知识讲座和心理咨询热线等形式开展，服务内容上也只是普适性地进行常见心理健康问题宣传教育，内容简单，形式单一，服务效率较低，启发性、互动性不强，服务范畴不够宽泛，服务预警机制不够健全 ，远不能满足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服务需求。
为老年人提供心理服务方面的资金投入不足也成为制约其发展的主要原因。相较于精神层面，政府更加注重养老基础设施建设，大多数相关部门在工作中更加注重对老年人物质生活的满足，而忽视老年人的精神需求，在老年人心理健康服务方面的经费投入十分有限，家庭甚至社会也存在“重物质，轻精神”的问题，而我国老年人口数量巨大，现有的老年心理服务建设体系及发展远无法满足目标群体的需求。
4. 社村通智慧养老平台发展对策
4.1. 数字鸿沟问题
4.1.1. 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激发个体活力
早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就率先运用过代际融合理念和代际学习理论去解决养老难题[9]。所谓的“代际关系”泛指家庭中的祖父母辈或父母辈与儿女、孙子女辈的关系[10]。回顾国外学者的研究，不难发现他们将老幼相结合作为研究对象探讨代际学习的实施成效，柏林城市大学所开展的DCUIGL Project项目(2008)、英德等国开展的ESCOUTS项目(2011~2013)、挪威政府开展的旨在提升老年人ICT技术的Grandma on Web项目(2012~2014)等都体现出国外对代际学习的重视，以及对老年养老教育的关注[11]。通过对德国、日本、美国老幼结合养老模式的梳理和分析，可以将国外代际学习的类型主要分为三种：教育学习型、互助发展型、社区服务型。不同种类的特征优势有所不同，德国的“爱之家”关注老人的互助养老以及代际融合度；日本的“老幼复合型”侧重以社区养老为中心构建双机构融合的代际服务场所；美国的“代际学习中心”侧重对老幼双方的教育培养、互助学习[12]。为构建适合我国本土化的代际学习项目，可借鉴国外的多样化代际学习方法，通过新型孝老文化的沁润，推动代际支持从传统的“文化反哺”转向“数字反哺”，依靠子辈积累的数字资源来关怀与帮助老年人的数字融入。同时，子辈通过主动沟通、共同参与和耐心指导等方式，让老年人更好地融入数字生活、有效地使用数字化设备以及预防可能到来的风险。
国外主要采用的是发动青年志愿者定期帮助老人学习基础的互联网知识，例如基本的电脑技能、搜索简单的信息、结交网上的朋友等。而我国可以发挥多元异质性主体(家庭、社区等)的作用，社区、村居委会等基层组织可以到户联络老年群体，建立老年群体档案，针对独居、失独等老年人建立特别帮扶机制。通过老年数字知识科普讲座和趣味性老年数字体验活动等方式改变老年人自我封闭的消极意识，树立正确看待数字使用的价值观，增强老年人个体在生理与心理上对参与数字化生活的自信心和信任感。对老年人使用手机存在的主要问题进行相应的解答，并将正确便捷的使用方法进行深入的宣传，提供免费上网培训指导，增强老年人应对数字接入难和使用难问题的配合意识[13]。
4.1.2. 政府发挥宏观引导作用，建立健全保障机制
参考国外做法，德国全权由政府主导，政府是开展代际学习模式的主导者、监管者以及资金提供者；日本长崎市采用政府主要担当监督角色的同时给予支持和引导，而机构中的经营权则采用公开投标招揽专业服务公司的方式，筛选专业化的养老以及育儿服务公司。我国政府也应出台相关的政策措施，明确政府的职责范围，避免政府责任过重，财政压力过大的现象。在保证政府责权的基础上减轻财政负担，将资金来源拓展为企业投资、政府补贴、自主缴费等渠道有机结合，改变完全由政府直接拨款的模式，通过市场化运作，促进养老机构的多样化发展。
针对老年群体数字鸿沟的现象，政府也要做好治理的引导者和规范者，发挥宏观引导作用。继续推进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在农村地区、贫困地区及原有数字基建薄弱地区等地区加大建设力度，打通筑牢数字基建网络的“最后一环”，重点提高信息通信技术基础设施覆盖率，对特定地区老年人口进行政策倾斜，例如在社区增加免费无线网络热点，为老年群体等数字弱势群体构建线下梯度对接平台的新型服务渠道，保证这些地区网络的速率和稳定性能满足各类人群的使用需求。全面推动各级政务平台完成适老化改造，将适老化理念融入政务服务标准中，积极推动老龄事业与数字政府协同发展，并针对适老化改造给予财政支持，降低数字接入成本和使用成本，提升老年群体使用数字产品或服务的普惠性[14]。
4.2. 人力资源问题
4.2.1. 健全养老护理人才培养工作机制
随着养老护理需求层次的不断提升，各国都在积极探索培养体系的再精细化。在美国，合格的老年护理人员须参加针对失能、失智老年人的专门培训，以掌握临床技能。在澳大利亚，养老护理人员的培训也严格遵循相应的学习要求和规范。养老护理助手一般需要6~8个月的培训；登记护士需接受12个月的全日制培训；注册护士则需完成为期3年的护理本科课程并获得学士学位；老年专科护士在注册护士岗位工作至少两年后，方可接受培训以获取资格。从单纯的生活照料逐渐升级到养老高级专业护理，从低到高分级培训。培训内容从生活护理、伤口护理到初级护理、专职护士培训(如老年保健护士、全科护士、心理治疗护士等)，注重细致化和专业化，职责分工非常明确。总体来讲，国外发达国家养老护理人员的教育与培训基本都具备规范化分级培育模式和准入制度[15]。
因此，需构建多层次的养老护理培训体系，针对不同职能、不同层次养老服务护理人才，建立相应的职业教育体系，设立一定的行业准入门槛，完善人才培养方案，设计养老护理行业梯次化的培训课程。提升培养模式的弹性，构建养老护理人才培养的多种渠道，既要进一步完善高中等学校相关专业建设，也要完善夜校学习、周末学习、网络学习等非全日制学习方式，为人才培养提供时间、地点的便捷性。另一方面，提高职业服务质量关键在于对人员培养的标准化、精细化。要完善细化养老服务核心能力标准和相关课程教学设置，注重对护理服务人员专业发展意识的积极引导，提升师资队伍素质，打造品牌化养老护理师资团队。
4.2.2. 增强养老护理行业职业认同
增强职业认同是养老护理人才队伍建设的核心议题。职业认同关乎个体的职业满意度，也是增强职业稳定性的基石。美国的全国家庭护理人员支持计划(NFCSP)为护理照料人员提供支持，包括资助、心理咨询与培训、间歇护理服务以及补充护理人员的辅助服务。该计划还提供住房改建服务、紧急呼救系统、交通及其他设备与供应品，以减轻护理人员的负担。因此，要探索建立老年护理人员等级评定机制，明确不同强度护理工作的价值，提高养老护理资格证书的含金量与社会认可度，政府部门要动态调整护理人才培养方案、培养模式、培训机制等，从宏观层面做好养老护理人才的统筹管理。完善引才留才以及奖励激励机制，如新增或调剂一定数量的工勤技能岗位编制、与高层次人才同等享受各类福利补贴政策等，最大化增强养老服务行业的岗位吸引力。加大人文关怀力度，通过舆论宣传重塑养老护理行业的社会价值，倡导全社会重视养老护理工作、关心关爱养老服务从业人员，以此提高养老护理人才的自我认同感和从业稳定性。
4.3. 心理健康问题
4.3.1. 培育多元主体
通过政策引导，充分发挥志愿服务、公益慈善组织作用，广泛动员社工站、公益组织、慈善组织、志愿服务团队、大专院校、爱心人士，依托老年协会等村民自治组织等，鼓励和支持社会工作专业人员积极参与老年人心理健康服务，引导医务人员、高校心理教师、心理咨询师、心理专业学生等加入心理服务志愿者队伍，吸引社会各界心理健康服务复合型、专业型人才参与到心理服务建设中去，提高心理健康服务的可及性。逐步通过利用社区、家庭、社会组织等资源路径，形成覆盖老年人心理干预全过程的服务网络。
4.3.2. 智能监测干预
老年人心理健康问题具有一定的隐匿性，往往难以被察觉。此外，由于老年人的认知和表达能力可能下降，准确诊断心理健康问题也具有一定的难度。通过智能语音识别等技术可以实现更便捷的沟通交流方式，例如，利用智能语音识别等技术，老年人可以更方便地进行沟通交流。他们可以通过语音、文字等方式与家人、朋友或医护人员进行互动，及时表达自己的情感和需求。医家通智慧养老系统通过分析老年人的心理评估结果，结合其兴趣爱好和生活习惯，提供量身定制的心理支持服务。这些服务包括在线心理咨询、情感陪伴机器人互动、兴趣小组活动等，旨在满足老年人不同的心理需求，帮助他们建立积极的生活态度和心态。
5. 研究结论
通过研究发现，社村通智慧养老服务平台还存在老年人“数字鸿沟”、护理行业人力资源短缺以及老年人心理健康服务欠缺等问题。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养老产业将面临着更高层次的市场需求。随着基本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得到满足，老年人将更加关注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这些需求涉及老年人的精神层面、情感层面、价值层面等多方面，对养老产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政府、社会和个人的共同努力，不断拓展市场领域和应用场景，为老年人提供更加丰富多样的服务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