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农村地区，囿于大众的受教育程度，多数人认为妇女的社会性别角色与传统观念是紧密相连的，“男主外，女主内”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农村留守妇女在家庭、社区以及社会中的地位和权利。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的同时，留守在家的妇女不仅仅要照顾老人、孩子，也承担了一部分乡村生活中丈夫对外的责任。本文通过实地调查和深度访谈法，揭示了X村农村妇女在社会性别角色下的多重负担，以及她们在维护家庭和社会地位中的往往不为大众所注意的重要作用，探讨社会性别视域下农村妇女的心理状况，分析她们经由个人权益、经济条件、婚姻生活、受教育程度、心理健康知识缺乏而导致出现的敌对、自卑与焦虑、孤独感、无力感与抑郁等心理健康问题，并提出完善制度保障个人权益、实施多元的扶贫策略、强化婚姻保护、开展妇女继续教育、加强基层医疗机构建设的措施，以改善农村妇女的心理健康状况进而为促进农村妇女地位的提升做出一定的贡献。
Abstract: In rural areas, due to the general level of education, most people believe that the social gender roles of women are closely tied to traditional concepts. The prevailing notion of “men working outside and women managing the household” significantly influences the status and rights of rural left-behind women within their families, communities, and society at large. As young labor forces migrate for work, the women left at home not only take care of the elderly and children but also shoulder some responsibilities traditionally assigned to their husbands, particularly those related to external affairs of rural life. This article employs field surveys and in-depth interviews to reveal the multiple burdens faced by rural women in X Village under social gender roles, highlighting their often-overlooked yet crucial role in maintaining family and social status. It explores the psychological state of rural women from a gender perspective, analyzing the psychological health issues that arise due to factors such as individual rights, economic conditions, marital life, educational attainment, and a lack of mental health knowledge. These issues manifest as hostility, feelings of inferiority and anxiety, loneliness, powerlessness, and depression. In response, the article proposes measures to improve the mental health of rural women and contribute to enhancing their social status, these measures including the establishment of comprehensive institutional safeguards for personal rights, the implementation of diverse poverty alleviation strategies, the strengthening of marriage protection, the promotion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women, and the enhancement of grassroots healthcare facilities.
1. 引言
在城市与乡村发展不均衡的情况下，由于农村没有更多的工作机会来容纳当地的青壮年劳动力，越来越多农村已婚的青壮年劳动力出发前往城市，在建设城市的过程中争取个人家庭生活与发展所必需的资金。留守妇女通常是指由于丈夫长期在外务工而留守家庭中的农村妇女，她们肩负着本应由夫妻双方共同承担的生产劳动和家庭抚养、赡养责任，同时扮演着多种社会角色(吴慧芳，饶静，2009)。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在全部农民工中，男性占65.2%，女性占34.8% (国家统计局，2021)，女性的非农转移明显滞后于男性。农村妇女是我国城市化进程中所出现的一种特殊群体，妇女普遍被认为身体素质不如男性，不能适应城市里繁重的体力劳动。受性别意识的影响和支配，不少女性形成了弱性心理，她们自卑心重、依赖性强、自我意识消极，再加上家庭观念深，对就业、流动的期望就偏低，所以不少女性婚后选择了丈夫外出、自己在家务农(杜荣芳，2007)。再加之妇女所承担的孕育后代的任务，一方面是个人利益与家庭利益的碰撞，另一方面是农村社会伦理的制约，这就导致了农村地区出现了留守老人、留守妇女、留守儿童三大群体。个人家庭中丈夫角色的缺失，的确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农村妇女在乡村振兴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机会，但农村繁重的农业种植任务，乏力的子女教育，细碎的日常生活等促使农村留守妇女成为留守乡村的三大群体中心理压力最重的一个群体，妇女们不知何处排解压力，又羞于向他人诉说自己的困难，日积月累下逐渐影响到农村留守妇女的自身心理健康。本文采用社会性别的视角，旨在倡导改变传统观念中对男女不同性别角色的限制。通过重新审视这些不合时宜的观念，能够推动更加包容和多样化的文化环境，为留守妇女创造一个能够自由选择与发展的多元环境。这不仅有助于她们实现自我价值，也为构建一个更为公平的社会奠定了基础。此外，本文还揭示了农村留守妇女在日常生活中可能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尤其是在社会资源的获取、权利的行使等方面。这种不公正的待遇不仅影响了她们的生活质量，也反映了部分地区对女性权力的忽视。通过唤起社会公众对这一问题的关注，推动更广泛的社会支持系统建设，以帮助留守妇女获得平等的权利与机会。强调对妇女地位及妇女特殊权利的重视，从而使立法者在立法时能够更多地保障妇女的权利，使妇女的应有权利、法定权利和实有权利得到全面实现，从而完善对妇女权利的保护措施(陈晖，2018)。最后，针对农村留守妇女的心理健康问题，在教育、医疗和就业等领域采取更加具有针对性的措施。这些措施应关注她们的特殊需求，确保心理健康服务能够有效覆盖这一群体，从而提供适宜的治疗与支持。从而改善留守妇女的生活状况，并为构建更加和谐的社会环境贡献力量。通过这些努力，推动社会对性别平等的深刻理解，促进农村留守妇女的全面发展和心理健康。
2. 农村留守妇女心理现状分析
2.1. 敌对
在访谈之初，当笔者向一些留守妇女表达希望了解她们目前的心理状态及所面临的困扰时，不少妇女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情绪。她们往往轻轻摆手，表示“一个农村妇女有什么好采访的”，对笔者的询问和关心并不信任，甚至表现出防备心。敌对更多地与个人心态和人格有关，而人格与个人成长环境密切相关，难以改变(齐力，2016)。她们长期处于相对封闭的环境，缺乏与外界的深入交流，这种防备心理显得尤为强烈。她们担心自己的隐私可能会因此被传播或议论，害怕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热衷的话题。因此，很多留守妇女在访谈之初便选择拒绝交流，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内心世界。
2.2. 自卑与焦虑
在访谈过程中，许多留守妇女表示她们时常陷入对生活琐事的焦虑与不安之中，这种情绪使得她们难以控制自己，在积聚到一定程度后，可能会不由自主地对家人，尤其是孩子发脾气。尽管在事情发生之后，她们往往意识到自己失控的情绪不该对亲近的家人发泄，但内心的悔恨和自责反而加深了她们的负面情绪，而无暇顾及其他。她们的情绪总是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难以维持久久的平静。而家庭内的其他成员，由于害怕自己的介入可能会进一步引发留守妇女的情绪波动，通常选择保持沉默，不会主动去解决问题。这种沉默在短时间内避免了冲突，但也无形中放大了留守妇女的焦虑。
2.3. 孤独感
随着采访的过程中的不断熟悉，一些妇女表示在独自生活中，时常希望有人能够倾听自己的烦恼与心声，但实际生活中却缺少这样可以随时表达自己的信赖对象，即使面对亲友和邻居，也常常因为羞于表达或害怕被谈论而保持沉默，导致孤独感不断加深。在日常观察中，笔者还发现一部分妇女在家务劳动中或独处之时常常小声自语，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缓解周边无人倾述的孤独。除此之外，一些妇女会更加依赖手机等通讯工具保持与伴侣的联系，当网络信号中断或对方忙碌得不到回复之时，她们的内心会感到更加的孤独。
2.4. 无力感
当谈及家庭的未来之时，一些妇女真切地表达了她们对于自己家庭未来的深切担忧。她们常会觉得力不从心，无力改变当前的生活状态，缺乏对家庭及子女未来清晰的规划和目标，对生活感到茫然，这种悲观的情绪导致她们认为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是徒劳，缺乏信心，不敢奢望自己的生活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她们认为自己的主要责任是承担家里的各种劳动，除此之外，家庭以外的社会参与和自己无关，自己也没有能力去处理这些事情。除了自己本身的想法，周边的环境和氛围也让她们觉得自己做好家里的事情就好了(赵雪莲，2023)。对于社交活动的参与积极度不高，觉得这些活动没办法带来实际的改善，反而会加剧自己的心理压力。
2.5. 抑郁
夜晚通常是农村留守妇女一天中最难熬的时间段。她们往往因思虑过多而陷入失眠状态。夜间的静谧环境常使她们加深对丈夫的思念，或陷入对自己白天行为的反思和自责，例如责怪自己对白天对孩子过于严厉。这样的自我反省和负罪感引发情绪波动，使她们难以入睡。即便最终入睡，睡眠质量往往较差，导致她们在清晨醒来时仍感疲惫不堪。长此以往，形成了疲惫–失眠–情绪波动的恶性循环，不仅逐步削弱她们的身体健康，也进一步恶化其心理状态。张璐、张永爱和张海苗对陕西省198例农村留守妇女的调查结果显示，约65.7%的留守妇女有轻到重度的抑郁(张璐，张永爱，张海苗，2018)。随着抑郁情绪的累积和加重，部分留守妇女甚至可能产生轻生的念头。
3. 农村留守妇女心理问题的影响因素
3.1. 个人权益难以保障
在某些偏远的农村地区，妇女的土地权益常常因为外嫁到其他村落而得不到应有的承认和保护。这种情况往往发生在一些传统观念较为根深蒂固的村落中，妇女一旦嫁到其他村庄，她们在娘家的土地权益就会被剥夺，甚至在成立的新家庭中也难以获得应有的土地权益。这种现象不仅违背了法律的规定，也严重侵犯了妇女的合法权益。农村妇女在政治权利方面也常常受到不平等待遇。例如，村委会选举参选率性别差异明显，农村妇女选举意愿的自主性较弱；女性担任负责人的意愿不强，参政意识相对淡薄。这些现象都反映了农村妇女在政治权利方面的受限和歧视。
3.2. 经济条件的限制
农村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依靠家庭中青壮年劳动力外出打工所赚取。这笔资金在很大程度上支撑着家庭的日常开销，包括食品、衣物、水电等基本生活费用，同时也承担着子女的教育费用，如学费、书本费和各种课外活动费用。家庭月收入较低的农村留守妇女，为增加收入会增加劳动强度，长时间减少社交活动也会影响其心理健康状况(薛季婷，张殿君，张馨楠，2021)。妇女在个人消费方面，她们能够支配的资金比例却显得微不足道。尽管她们在家庭经济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由于缺乏稳定的收入来源，她们在经济层面上往往处于较为弱势的地位。向丈夫张口要钱这种经济上的不安全感，使得她们在面对物质需求时，内心充满了自卑与无助感。她们常常感到自己在经济上无法独立，无法自由地购买自己所需或想要的东西，这不仅影响了她们的生活质量，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们的社会参与和发展机会。
3.3. 婚姻生活的不如意
由于家庭中主要劳动力长时间在外务工，使得他在孩子的教育问题和父母的养老问题上无法提供足够的支持。这种聚少离多的生活方式使得夫妻之间的交流机会变得极为有限，进而导致了他们在许多重要事务上的沟通变得困难。随着时间的推移，丈夫在家庭中的角色似乎变得越来越不重要，甚至处于一种可有可无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女性不得不独自面对和解决家庭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各种困难和挑战。无论是孩子的学业问题、家庭的日常琐事，还是父母的健康和养老问题，她们都必须自己承担起责任。这种独自应对的状况使得她们在心理和情感上承受了巨大的压力。长时间的分离使得双方在情感上产生了距离，共同话题和亲密感也随之减少。这种冷淡的关系不仅影响了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对整个家庭的氛围产生了负面影响。另外，还有一些女性因为对自己外在条件的不自信，对丈夫独自在外的生活充满了疑虑和担忧。她们可能会担心丈夫在外面会遇到更优秀、更有魅力的人，从而对自己的婚姻产生威胁。这种不自信和担忧不仅影响了她们的心理状态，还可能导致夫妻之间的信任问题，进一步加剧了家庭关系的紧张和不稳定。还有一些妇女的结婚对象是由亲戚朋友介绍的，妇女本人在结婚前对丈夫缺乏足够的了解。她们只有在共同生活的时期，才可能会逐渐发现丈夫的性格、生活习惯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并可能与其产生矛盾摩擦。甚至有些妇女在婚姻生活中会遭受来自丈夫或其家庭的家庭暴力，在各种形式上的家庭暴力无疑是对妇女伤害最大的，妇女的身体和心理健康都会因为遭受过严重的家庭暴力而产生不良后果。
3.4. 受教育水平的限制
妇女继续教育作为开发妇女人力资源的有效手段，在教育发展并不完善的中国，更是受到忽视甚至是偏见(龚荣华，2020)。再加之农村地区学校的分布较为分散，导致师资力量的分配不平衡。这种情况下，闲散的教育资源难以集中利用，使得许多留守妇女没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她们往往在到了适婚年龄时，通过熟人介绍，早早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由于缺乏足够的社会经验，这些妇女在面对复杂问题时常常感到力不从心，难以应对。问题的不断积累和无法解决，使得她们逐渐产生了一种无力感，认为自己缺乏必要的知识和技能，无法在社会中与他人竞争。随着岁月的流逝，她们的外貌逐渐衰老，再加上长期承担繁重的农业种植劳动，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这些留守妇女受教育水平低下，更集中注意力于个人外在条件上。这使得农村留守妇女容易产生焦躁和不安的情绪。她们在与他人的比较中感到自己的生活黯然失色，社会交往中也显得更加被动和消极。她们可能会因此错失许多提升自我和改善生活的机会，从而陷入一种恶性循环。
3.5. 心理健康意识与医疗资源匮乏
农村妇女对于心理健康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够，她们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心理健康，也不知道心理产生问题会对自身实际也带来危害。她们将心理健康问题与日常的情绪波动和生活中的压力混为一谈，没有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产生心理健康问题，并忽略了心理问题的严重性。在日常的生活中，她们更为关心家庭物质和家庭责任方面，而忽视了自己的心理健康需求，已经产生心理健康问题的妇女不知向谁倾诉并寻求帮助。再加上农村地区医疗资源匮乏，专业心理健康服务机构和服务人员相对较少，导致农村妇女难以获得及时、准确的心理治疗。即使有心理健康服务机构，但可能由于收费昂贵、距离遥远、宣传不到位等问题使得农村妇女无法接触。
4. 农村留守妇女心理问题的解决对策
4.1. 完善制度保障个人权益
政府应当加大对农村妇女土地权益的保护力度，通过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措施，确保妇女在土地权益方面能够享有与男子完全平等的权利。具体来说，应当建立健全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的登记制度，确保妇女的土地承包经营权得到明确的界定和充分的保障。此外，还应通过教育和培训，提升妇女的政治素养和参政议政的能力，使她们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和积极参与到政治生活中去。政府可以鼓励妇女积极参与政治学习和实践活动，帮助她们更好地了解国家政策和法律法规，从而提高她们的政治觉悟和参与度。同时，通过媒体宣传和社会倡导等多种方式，营造一个尊重妇女、支持妇女政治参与的良好社会氛围，进一步推动妇女在政治领域的平等和发展。X村集体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制定了具体的管理办法，明确出嫁女土地权益如何维护，确保她们在家庭变动中不丧失土地使用权。
4.2. 实施多元化的扶贫策略
乡村是留守妇女生产与生活的发展空间，留守妇女是推进农村社会、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之一，是乡村振兴的稳定支柱(杨明旭，2023)。首先，充分考虑当地的独特文化和自然资源，因地制宜地发展具有当地乡村特色的产业。通过这种方式为那些留守在家的妇女们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使她们能够在家乡附近找到合适的工作，从而改善她们的经济状况。其次，政府和金融机构应当加大对妇女创业的金融信贷支持，通过提供低息贷款、简化贷款手续等措施，降低妇女在创业和扩大生产规模时所面临的资金门槛和风险。让留守妇女们能够更加自信地投身于创业活动中，实现自我价值。最后，鼓励留守妇女们成立互助小组和互助社，通过这些平台，她们可以共同分享信息、资源和经验，形成一个互助合作的机制。这种机制不仅能够激发留守妇女的内生动力，还能够让她们学会利用集体的智慧和力量来解决经济上的困难，从而更好地应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X村以鹅产业闻名，由政府部门组织，社会组织参与，多方共同努力举办的“鹅美食节”和电商销售培训班等活动受到了妇女们的广泛好评。
4.3. 强化婚姻保护
对于婚姻生活中夫妻双方长期处于聚少离多、两地分居的状态下，可以发展本村经济，改善乡村居住环境和生产条件，鼓励外出务工的人员返乡创业。其次，统筹资源，动员群众，成立留守妇女服务小分队和关爱小组，充分关注留守妇女日常生活，及时帮助她们解决生活的困难(范露，2023)。加强培养农村留守妇女的法律意识和维权意识。法律机构和社会组织应定期送法下乡，开展法律知识普及活动，帮助留守妇女了解自身权益，学会在婚姻问题中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同时，建立健全的农村法律援助体系，为留守妇女提供便捷、高效的法律服务，确保她们在婚姻纠纷中能够得到及时、公正地处理。再者，妇联等农村基层组织应充分发挥其作用，成为留守妇女的坚强后盾。妇联可以建立专门的工作室或热线电话，为留守妇女提供心理咨询、法律援助等全方位的服务。同时，组织留守妇女学习法律法规，提升她们的法制观念和法律水平，增强自我保护能力。X村对于遭受家庭暴力、家庭矛盾等影响的妇女提供免费的律师咨询服务，定期邀请律师参加座谈会鼓励妇女不要隐忍，而要勇敢地反抗家庭暴力。
4.4. 开展妇女继续教育
对于农村受教育水平低的留守妇女，应采取综合措施。首先加大农村偏远地区的教育资金投入，在邻近地区组织留守妇女参加继续教育培训班，如成人教育和职业培训，定期邀请老师线下授课，以提高妇女的职业技能和综合素质。其次，推广远程教育，利用发达的互联网和移动设备，让妇女在休闲时间能够有灵活的学习机会。并通过宣传鼓励家庭和社会支持女性受教育的机会，改变传统的思维。最后，提供金钱上的支持，如奖学金、助学金等，确保农村妇女不会因为缺少经济上的支持而中断学业。尝试对有照顾家庭责任的农村留守妇女提供灵活的工作时间和工作方式，如实行远程办公、弹性工作时间等，以便她们能够更好地平衡家庭和工作(张学润，何美丽，2024)。X村鹅产业协会特别拿出企业的一部分的盈利，旨在奖励村内做出突出贡献的女性，解决妇女们参加继续教育的后顾之忧。政府部门对于留守妇女参与继续教育的费用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予补贴。
4.5. 加强基层医疗机构的建设
应对农村留守妇女对心理健康知识了解不足的情况下，建立心理健康宣传网络，利用村内喇叭广播、乡村本土电视台、网络等媒体平台，开展心理健康宣传活动，扩大心理健康知识的覆盖面和影响力。鼓励农村妇女积极参与心理健康相关的社交活动，如心理健康讲座、心理咨询等，增强她们的心理健康意识。激励农村妇女树立积极的人生态度，以乐观的心态应对生活中遇到的压力与挑战。政府也应扶持远程医疗服务，利用现代高级的科学技术手段，开展远程医疗服务，为农村妇女提供便捷、高效的医疗咨询和诊疗服务。使用远程医疗平台，连接城市优质医疗资源，为农村妇女提供专家会诊、手术指导等高端医疗服务。最后，社会资本的参与也是必不可少的，鼓励社会各界积极参与农村妇女心理健康和医疗资源建设，通过企业捐赠、志愿者服务等服务农村留守妇女。通过社会力量的参与，农村妇女的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一定会有显著的提升。X村产业的兴旺，使得有一部分资金可以用于定期邀请心理专家，根据日前得到的回访反馈，已经有两位心理专家愿意来到X村为心理问题严重的留守妇女开展心理辅导。
5. 结论
从微观层面上来看，实施这些措施能够有效地促进农村留守妇女在自我发展能力上的显著提升。这些措施不仅增强了留守妇女的自我发展意识，使她们更加积极主动地追求个人成长和进步，而且还提升了她们个人的学习能力，使她们能够更好地掌握各种知识和技能。这样一来，留守妇女在家庭经济收入方面也得到了显著提高，她们通过自身的努力和智慧，为家庭带来了更多的经济来源和保障。
从宏观层面上来看，这些措施的实施使得妇女们逐渐摆脱了传统父权制度文化的影响，让她们意识到自己和男性一样，拥有发展自我、追求成功和自由的权利。这种意识的觉醒不仅对妇女自身的成长和幸福有着深远的影响，而且对整个乡村的振兴和经济的腾飞也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妇女们在社会和家庭中的地位得到了提升，她们的参与和贡献为乡村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为经济的繁荣带来了新的动力。妇女们不仅在经济上获得了独立，也在社会上赢得了尊重，为实现性别平等和社会进步做出了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