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绪论
1.1. 研究背景
一般认为,当代青年的婚恋意愿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包括社会经济发展、教育水平、个人价值观念以及文化背景等。HC市作为中国东部沿海发达城市,其青年群体的婚恋意愿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研究价值。随着社会的快速变革,青年的婚恋观和行为模式也在发生变化,这些变化对社会结构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因此,研究HC市青年的婚恋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对理解当代青年的生活状态、制定相应的社会政策激励机制等方面具有作用。
根据《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2023》显示,25~29岁青年的平均未婚率为51.3%,30~34岁青年群体的平均未婚率也保持在18%以上。此外,根据《中国人口普查年鉴2020》显示,2020年中国的平均初婚年龄约为28.7岁,比2010年的平均初婚年龄增加了约3.8岁。数据显示,我国青年的未婚率处于高位,初婚年龄也逐渐推迟。
1.2. 文献综述
在当代社会,青年婚恋观的研究日益受到关注,尤其是在中国这样的快速转型社会中。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可以看到,青年婚恋观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婚恋观念的现状特征、影响因素以及引导策略等方面。
李茂等(2021)基于河北省的调查,发现当代青年普遍持有积极健康的婚恋观,择偶标准多元化,价值取向包容化,但也存在对婚姻缺乏理性认知、择偶方式传统单一等问题。他们提出通过完善婚恋教育体系、推进政策法规落实等措施来引导青年建立文明、健康、理性的婚恋观念[1]。王飞(2015)的研究则显示,大多数青年追求稳定健康的恋爱关系,两性观念较开放,但对婚姻的质量要求较高,且单身比例高,存在消极悲观的婚恋态度[2]。倪秀娟和杨朔(2014)指出,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当代青年的婚恋观发生了巨大变化,社会转型背景下呈现出新特征,强调了婚恋观教育的重要性[3]。张洪玉(2018)的研究表明,当代青年的婚恋观整体趋于积极理性,但在某些方面仍存在消极态度,影响因素主要来自个人、家庭和社会三个层面[4]。
这些研究虽然在方法和样本上有所不同,但都揭示了当代青年婚恋观的一些共性特征,如择偶标准的多元化、对婚姻质量的高要求以及婚恋观念的积极与消极并存。然而,这些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例如,样本的地域和年龄范围有限,未能全面反映一定区域范围内青年的婚恋观;此外,对于婚恋观影响因素的探讨多停留在描述性分析,缺乏深入的因果关系研究。
本次实验通过选取有代表性的样本,在一定程度上全面反映HC市范围内青年的婚恋观;同时,采用回归分析,深入探究青年婚恋观影响因素的因果关系和作用机制。
1.3. 研究设计
本研究旨在深入探讨当代青年婚恋意愿的形成机制,识别影响青年婚恋选择的关键因素,并分析这些因素如何在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下发挥作用。通过对HC市青年的调查研究,本研究期望能够为青年婚恋教育提供科学依据,帮助HC及其他面临相同或相似问题的地区的行政部门和相关社会组织提供决策支持,以应对青年婚恋问题带来的挑战。
本次研究设定样本对象为HC市常住人口中的青年群体,年龄范围根据世界卫生组织于2023年发布了最新的年龄判断标准,设定在18至45岁之间。问卷采用分层抽样方法,以确保样本的代表性和多样性;使用Likert量表进行测量,从1到5,1表示非常不愿意,5表示非常愿意,以确保调查的精确性。样本大小将根据研究的精确度要求和预期效应量来确定。通过回归分析法来统计各项影响因素,以“是否有脱单意向”为因变量,以工作/学业压力、网络正负面热点事件、家庭关系、经济压力为自变量,深入理解青年的婚恋观念和行为背后的动机和意义。
在实施正式研究前,本次问卷调查进行了问卷的预测试和信效度检验,以期提高问卷质量。在问卷的预测试中,共收集到HC市域内有效问卷10份,并对其进行了信度、效度检验,验证结果如下(见表1)。
Table 1. Reliability statistical
表1. 可靠性统计量
Cronbach's Alpha |
基于标准化项的Cronbach’s Alpha |
项数 |
0.833 |
0.836 |
10 |
Cronbach’s Alpha是衡量量表内部一致性的指标,一般认为大于0.7即可接受,大于0.8表示较好,而本研究的Cronbach’s Alpha为0.833,说明该量表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即量表中的各个项目能够较为一致地测量同一个构念。
1.4. 样本分析
研究通过问卷调查收集数据,共收集到HC市域内有效问卷245份。
本次调查中,样本包括男性受访者106人,占总受访人数的43.27%;共有女性受访者139人,占比约57.73%。参与问卷的245人中,已婚人士占比约17.14%,恋爱人士占比约26.53%,未婚占比约50.61%,其他婚姻状况占比约5.71%。单身的138位受访者中,有13.77%的受访者表示对脱单非常有意愿,有20.29%的受访者有意愿脱单;而近一半,即43.48%的受访者对脱单的意愿一般;还有22.46%的单身受访者对脱单带有不同程度的抵触情绪。
本次调查样本中未婚人口的平均年龄为23,其中20~24岁受访者占比63.55%,25~29岁受访者占比19.21%,30~34岁受访者占比6.90%,35~39岁受访者占比7.88%,40~44岁受访者占比2.46%。其中,受访者的最高学历占比如下。初中及以下学历占4.43%,高中学历占4.93% (含中专),大专学历占9.85% (含在读),本科学历占71.43% (含在读),研究生学历占9.36% (含在读)。
在未婚的203名未婚受访者中,有71名受访者参加工作,占所有未婚受访者的约34.98%,其余132名受访者均为学生。其中,供职于政府、事业单位和各社会团体的受访者14人,占所有未婚受访者的约6.9%;供职于国有或集体企业23人,占所有未婚受访者的约11.33%;供职于外资企业和港澳台资企业12人,占所有未婚受访者的约5.91%;供职于民营企业22人,占所有未婚受访者的约10.84%。学生群体中,就读于公办普通高等学校或其独立学院的人数共74人,占所有未婚受访者的约36.45%;就读于民办普通高等学校53人,占所有未婚受访者的约26.11%;就读于高职高专的受访者5人,占所有未婚受访者的约2.46%。
通过回归分析,可以得出“是否有脱单意向”与各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见表2)。
Table 2. Results of regression analyse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表2. 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结果
因素类别 |
变量编号 |
非标准化系数B |
标准误差 |
标准系数 |
t值 |
p值 |
备注 |
经济压力 |
18 |
0.099 |
0.091 |
0.091 |
1.085 |
0.280 |
不显著 |
工作/学业强度 |
19 |
0.077 |
0.092 |
0.071 |
0.831 |
0.407 |
不显著 |
正面热点事件 |
10 |
0.536 |
0.088 |
0.488 |
6.087 |
<0.001 |
显著正向影响 |
负面热点事件 |
9 |
0.061 |
0.083 |
0.058 |
0.734 |
0.464 |
不显著 |
青年独居经历 |
7 |
0.468 |
0.176 |
0.197 |
2.663 |
0.009 |
显著正向影响 |
家庭催婚状况 |
14 |
−0.128 |
0.094 |
−0.115 |
−1.370 |
0.173 |
不显著 |
2. 青年婚恋意愿的影响因素
根据问卷调查数据并通过回归分析,可以发现以下影响单身青年婚恋意愿的主要因素。
2.1. 经济压力与婚恋意愿的关系
经济压力的非标准化系数为0.099,标准误差为0.091,t值为1.085,p值为0.280,表明经济压力对青年婚恋意愿的影响不显著。
但根据问卷调查结果统计显示,203名未婚受访者中,共有78人认为自身具有诸如房贷、车贷等经济压力,占总受访者的38.42%。
经济压力对于“是否有脱单意向”的影响在回归分析结果上不显著,具体来说,可能有几个方面的原因:
1) 代际支持: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人的经济条件,特别是东部发达地区的家庭经济条件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改善。同时,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中国人的家庭观念较为浓厚,一部分青年能够得到来自父母长辈的经济支持。这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经济压力对婚恋意愿的负面影响,使一些年轻人在经济的压力下,仍愿意步入婚姻。
2) 情感和社会需求:人的需求是多方面的,青年除了具有经济需求外,在情感陪伴、社会关系建构和巩固等社会、生活方面依然拥有很大的需求。这些需求会促使一部分年轻人选择结婚,即使是在经济条件尚不理想的情况下。
3) 个体差异:每个人在价值观、需求等方面都不尽不同。在当下,相当一部分年轻人可能更加注重精神层面的富足。
2.2. 工作/学业强度与婚恋意愿的关系
2.2.1. 影响程度
工作/学业强度的非标准化系数为0.077,标准误差为0.092,t值为0.831,p值为0.407,表明工作/学业强度对青年“是否有脱单意向”的影响不显著。
但同时,根据对于203名未婚受访者的调查显示,203人中共有108名受访者同意或非常同意自身有较大的学业或工作压力,并使得自身的脱单意愿降低,占总受访人数的53.20%。
2.2.2. 因果关系
工作或学业强度对于脱单意愿的影响在本次调查结果上并不显著,可能是因为青年在面对工作或学业压力时,仍然可以通过其他方式线上社交等途径来维持社交关系。
1) 线上社交的维系作用:社交媒体是线上社交的主要途径。随着诸如微信、小红书、X等社交媒体的繁荣,社交媒体平台已经成为了人们建立和维护社交关系的主要场所之一。青年可以通过视频、图片、文字等各种方式展现自我,并与其他青年建立社交关系。在此过程中,人们可以跨越时空的界限而与其他人保持密切的联系。但同时,电信网络诈骗、隐私泄露和社会交往的浅层化也是用户、平台等主体需要关注的问题。
2) 社会经济因素:根据本次问卷调查现实,203名未婚受访者中共有128名认为社会和经济地位是择偶的重要标准之一,占受访者总数的63.05%。经济稳定和社会地位在一部分年轻人看来是婚姻决策的重要考虑因素。在这种情况下,较高的工作强度被视为追求更好生活条件的必要手段,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青年脱单的愿望。
3) 支持系统的作用:家庭、朋友以及社会的支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青年由于工作或学业压力带来的负面影响。
2.3. 正面热点事件与婚恋意愿的关系
2.3.1. 影响程度
正面热点事件的非标准化系数为0.536,标准误差为0.088,t值为6.087,p值小于0.001,表明正面热点事件对“是否有脱单意向”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2.3.2. 因果关系
正面热点事件指的是社会上积极向上的新闻或消息,可以提高青年的信心,增强他们的乐观态度,激励青年参与恋爱交友。同时,正面热点事件有助于形成积极的社会氛围,鼓励青年积极面对生活。
回归分析结果表明,正面热点事件对青年婚恋意愿的提升具有重要影响,正面热点信息能够从多个方面影响到青年的心理状态,进而促使他们以更加积极的态度面对婚恋。
根据问卷调查数据,在所有未婚受访者中,有近一半的人认为正面热点事件确实增强了其脱单意愿。
具体来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1) 社会支持:正面热点事件往往会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和支持,从而让部分青年感受到社会对婚恋的支持和鼓励,减轻他们对婚姻的担忧和恐惧心理。
2) 文化影响:正面热点事件可以帮助青年更好地理解婚姻的意义和价值,调整自身的婚恋观。
3) 心理激励:正面新闻作为一种心理激励,可以帮助青年克服在面对婚姻时可能遇到的障碍。正面的故事能够鼓励人们勇敢地面对挑战,追求自己的幸福。
2.4. 负面热点事件与婚恋意愿的关系
2.4.1. 影响程度
负面热点事件的非标准化系数为0.061,标准误差为0.083,t值为0.734,p值为0.464,表明负面热点事件对青年“是否有脱单意向”的影响不显著。
但同时,负面热点事件对脱单意愿的削弱作用却不容小觑。在203名未婚受访者中,有113人认为负面热点事件在较大程度上削弱了自身的脱单意愿,占总受访人数的55.67%。
2.4.2. 因果关系
负面热点事件可能在短时间内对青年的情绪产生负面影响,但这种影响在对于是否有意愿脱单方面,从回归分析的结果上看却并不显著。
1) 个体差异:每名青年对负面信息的敏感性都存在差异。一些青年更容易受到负面新闻的影响,而一些青年表现得更加乐观,不会轻易被负面信息所左右。
2) 心理防御机制:人们在面对大量负面信息时,往往会启动心理防御机制,以减轻信息带来的负面影响。
3) 选择性注意: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每天接触到的信息量极大,人们不会对每一条信息都给予较大的关注。在“信息茧房”积极一面的作用下,青年可能会根据自己的兴趣、价值观等,选择性地关注自己喜爱的积极的信息,过滤掉负面信息[5]。
4) 个人经历:个人的实际经历和周围人的婚姻状况对其婚恋观的影响更为直接。如果青年身边有许多幸福的婚姻案例,即使外部存在负面信息,也可能会被“对抗式解读”,从而较少影响他们对婚姻的正面看法。
2.5. 青年独居经历与婚恋意愿的关系
2.5.1. 影响程度
独居经历的非标准化系数为0.468,标准误差为0.176,t值为2.663,p值为0.009,表明独居经历对“是否有脱单意向”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根据问卷调查的统计数据显示,参加本次问卷的203名未婚青年中,共有114人独居超过1年,占总受访人数的56.16%;其中,独居5年以上13人,占比6.4%。
2.5.2. 因果关系
在一定程度上,独居的青年更渴望去认识新朋友,拓展社交圈。
具体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解读。
1) 情感陪伴:长期独自生活会让人感到孤独。因此,人们会更加渴望分享快乐、分担烦恼。
2) 生活便利性:两个人共同生活可以在很多方面提供便利,能够相互扶持。
3) 安全感的需要:一个稳定的伴侣关系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和归属感。
2.6. 家庭催婚状况与婚恋意愿的关系
2.6.1. 影响程度
家庭催婚状况的非标准化系数为−0.128,标准误差为0.094,t值为−1.370,p值为0.173,表明家庭催婚状况对青年“是否有脱单意向”的影响不显著。
但是,有113名单身受访者认为此类现象导致了自身的择偶意愿在一定程度上有所下降,占所有单身受访者的55.67%。
2.6.2. 因果关系
家庭催婚可能会给青年带来一定的心理压力,导致他们在婚恋问题上产生抵触情绪。不过,这种因素对是否有意愿脱单的影响并不显著。
具体来说,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
1) 代际价值观差异:年轻一代和上一代在婚恋观念上存在显著差异。他们把自己的主观感受、生活水平、自我提置于比生育更优先的位置,因此适龄群体对自身生命生产效率的追求[6],是导致生育观念变化的主要原因。并且在自由婚姻时代,青年人在婚恋方面具有相当大的主动权。
2) 心理抵抗机制:面对父母长辈的催婚时,年轻人可能会产生逆反心理,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催婚所带来的实际影响。
3) 个人自主性的增强:随着教育水平的提高,年轻人越来越重视主体性和自主性。他们更倾向于根据自己的感受和判断做出决定。
4) 婚姻观念的开放性:伴随着社会日益发展和思想日益开放,新的婚育关系观念传播和影响速度惊人[5]。与传统婚恋观念不同,新的婚育关系的广泛传播,令晚婚、不婚、离婚等现象逐渐被社会接受。而年轻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对婚姻的看法更加多元和灵活。
本研究揭示了独居时间和对正面热点事件的态度对单身青年是否脱单的选择上具有较大影响,但经济压力、工作压力、负面热点事件和家庭催婚现象的影响不显著。这表明,即使某些传统认为重要的因素在当今社会可能会有一定的削弱,但它们仍然在通过心理等因素间接增强或削弱青年的婚恋意愿。因此,未来的研究应进一步探讨这些因素如何通过间接途径影响婚恋意愿。
3. 青年婚恋意愿的激励策略探讨
3.1. 改善青年居住环境
1) 住房政策
第一,行政部门可以通过出台相关政策,为青年提供更多的租房补贴和购房优惠。第二,政府还可以为青年提供更多的租房补贴,减轻他们的经济负担;提供诸如首套房贷款利率优惠、税收减免等购房优惠措施,帮助青年顺利购房;另外,行政部门还可以加大对公共租赁住房的建设力度,以确保青年有稳定、安全的居住环境。
2) 社区支持
建立和完善社区服务,可以为独居青年提供诸如维修服务等必要的生活支持,帮助他们更好地适应独居生活。同时,社区可以通过设立专门的心理咨询中心等方式,为独居青年提供免费或低成本的心理咨询服务,帮助他们应对孤独、焦虑等心理问题,促进有脱单愿望的青年顺利脱单。此外,社区可以组织各类活动,促进独居青年之间的交流和互动。
3.2. 优化社会舆论环境
在后真相时代,虚假新闻、新黄色新闻和媒介伦理失范现象层出不穷,如“上海逃犯女”事件[7],它们通过当下多元化的传播渠道,通过剪辑拼接、断章取义等方式流传。一些丑化婚育的不实信息,广泛在青年群体里传播起一种焦虑情绪。而“恐婚”情绪的产生与“恐婚族”的产生归根结底为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8]。因此这需要平台以及相关行政部门从多方面对不实信息进行大力度的核查。首先相关部门、平台应当下架删除相关内容,并迅速做出响应;其次,通过传播途径追溯不实信息恶意传播的源头;最后,对于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根据我国刑法中的编造、故意传播虚假信息罪中所包含的内容进行相应的处罚。
同时,对于负面偏见,相关传媒机构要积极担负社会责任,采取多种形式如情景短剧、电台故事宣讲等方式使受众意识到偏见的存在,促使公众进行自我反思;社交媒体平台也应改进自身算法,减少令用户摇摆不定的矛盾,通过机器学习过滤当前社会存在的负面的、偏激的信息,在此基础上根据用户日常浏览、点赞、评论等数据,在用户偏好的内容得到保证的同时引导受众接收多元信息的方式,剪开受众的“信息茧房”[5]。
此外,媒体还可以通过专题报道等形式,广泛传播正面热点事件,以激发青年的积极情绪,增强他们的婚恋意愿。制作专题节目,邀请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和成功婚姻的夫妻分享他们的经验和建议,为青年提供实用的婚恋指导。利用微博、微信、抖音等社交平台,发布有趣、正能量的婚恋内容,吸引青年的关注和互动。
3.3. 加强劳动权益保护和社会支持
1) 加强劳动权益保护
针对低婚育率,应当重视青年的发展诉求,健全完善年轻男女法定权益保障[9]。因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企业应当严格落实劳动法规所定的每日最高工作时间、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以及法定节假日安排来保障青年单身员工的自由支配时间,对于那些因工作需要延长工作时间的员工,给予额外的补贴。
为了保障相关制度能够顺利实施,需劳动监管部门采取宽严相济的措施,首先通过多种渠道进行相关法律法规的宣传,其次,加强对区域的巡查监管,最后针对劳动者提出的工时问题展开积极的专项检查,对于那些遵守相关法律法规的企业进行可行的政策性激励举措,例如政府补贴、价格支持等手段,并对违反相关法律法规的企事业单位进行必要的处罚。
在保障企业能够依法用人后,政府还需要健全现有的社会保障体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建立帮扶机制,二是国家和社会层面要推动建立养老和结婚的辅助机制[6]。因此短期方面,针对外来务工青年群体,政府可以采取补贴政策,对于符合条件的个人提供一定的住房补贴和生活补贴;从长远角度来看优化个人养老金制度和医疗保障制度,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也需要慢慢推进,进一步促进幼有所育、学有所教、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此外通过加大对于公共租赁住房的建设,保障当代青年住有所居等方式,为适龄青年缓解解决后顾之忧。
2) 促进社会支持
建立多元化的社会支持系统,包括家庭、朋友、同事和专业机构等,为青年提供情感支持和实际帮助,缓解他们在工作和生活中的压力。
其中,相关社会组织和青年机构可以开展相应专题的联谊活动如交流会、茶话会等方式,从实际扩宽青年交友的渠道;应该利用好新媒体媒介,通过广播节目打造根植本地婚恋服务的节目品牌,用声音交流的方式拉近双方距离[10];同时,可以由政府直接投资的旅游部门或通过PPP等模式开展特殊(交友、脱单、相亲等)旅游专线,促进不同职业、不同籍贯的青年交流;此外,政府也可以通过社会组织开展脱单指导,为有意愿的适龄青年提供合适且贴合实际的建议。如浙江湖州市妇女联合会创新的“缘聚湖州”载体推进婚恋指导服务,联合组建人才交流联盟,搭建青年交友平台,以及开展丰富的联欢活动,从实际扩宽青年交友的渠道。
通过实施以上政策激励策略,可以有效提升青年的婚恋意愿,帮助他们更好地面对婚姻和恋爱。未来的研究应进一步探讨这些因素如何通过间接途径影响婚恋意愿,并探索其他可能的影响因素,为政策制定提供更加全面和深入的理论支持。
4. 结语
本研究通过对HC市青年婚恋意愿的调查和分析,揭示了经济压力、工作/学业强度、正面热点事件、负面热点事件、独居经历和家庭催婚状况对青年婚恋意愿的影响。
这些发现为相关部门制定针对性政策提供了科学依据,有助于改善青年婚恋现状,促进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致 谢
感谢浙江财经大学相关老师为本项目提供指导。
基金项目
浙江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S202413294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