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高血压(Hypertension)是一种心血管综合征，主要表现为体循环动脉压升高和周围小动脉阻力增高，可造成不同程度的靶器官损害，严重时甚至导致不可逆的器官衰竭，具有发病率高、致残率高、死亡率高而知晓率低的特点[1]。据2023年世界卫生组织报告指出，全球高血压患者数量从1990年的6.5亿增加至2019年的13亿[2]，诊断率、治疗率和控制率均较低[3]，且控制率只有21%。但高血压并非不可控，现有多种技术方法可预防其发生、控制病情进展。如果将高血压控制率提高至50%可避免大量死亡和心血管事件[4]，因此，护理人员需提升专科能力，助力高血压控制率的提升。
中医护理技术，作为一种非药物疗法，其独特之处在于通过疏通经脉、调和气血、调整阴阳平衡[5]，从而达成防病治病的深远目标。这种疗法不仅效果稳定，而且在治疗过程中大多不会引发不良反应，使得患者在接受治疗的同时，能够享受到更为安全、舒适的体验。中医护理技术的这些显著优点，使其在治疗高血压领域中独树一帜，备受推崇。近年来，大量的临床研究也表明，中医护理技术在协助控制血压，改善症状，减少并发症，降低致死率和致残率，提高患者生活质量等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和效果[6]，高血压作为中国乃至世界都是常见的慢性病，在此方面的护理专科研究也越来越多，因此，本研究通过CNKI数据库里有关高血压中医护理的文献，利用CiteSpace进行可视化分析和研究热点挖掘，以期为今后开展相关研究提供参考与借鉴。
2. 资料与方法
2.1. 文献检索策略
为了探明我国关于高血压中医护理的研究状况，本研究采用主题检索，将搜索方式设置为高级检索，检索中国知网(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数据库，检索式为(高血压 + 眩晕症)AND (中医护理 + 中医护理技术 + 耳穴贴压 + 中药离子导入)，检索数据区间为2003年1月1日至2024年2月10日，涵盖CNKI收录的学术期刊。
2.2. 文献筛选以及资料提取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的过程由两位研究者独立完成，并进行交叉核对。在筛选时，首先浏览文题和摘要，剔除明显不相关的文献，随后深入阅读全文，以决定其是否纳入研究。资料提取主要涵盖研究的基本信息，如题目、发表年份、研究机构、作者群、来源期刊及关键词等，同时关注研究对象的地域指标等特性。经全面检索，共获得659篇文献。我们排除会议论文、摘要、社论、信函、修订、书籍章节及新闻等无关资料，并手动筛选出与高血压中医护理紧密相关的内容，最终整理出539条文献信息，保存为download.txt文本文件。随后，利用CiteSpace5.8R3软件进行去重处理，确保纳入分析的文献准确无误，共计纳入539篇。
2.3. 研究方法
为深入探究高血压中医护理领域的研究动态，我们采用CiteSpace5.8R3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具体设置如下：在time slicing模块中，设定时间跨度涵盖2003年至2024年，以每两年为一个时间切片；在text processing模块中，选定title、abstract、author keywords及keywords plus作为词源；节点类型则依次选择institution、author和keywords。在构建可视化网络时，我们设定对象间的连接强度为“cosine”，并限定分析范围在“with slices”内。同时，我们设定数据筛选阈值为Top K = 25，并选用pathfinder寻路径算法以及pruning sliced networks和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s进行网络修剪。完成设置后，我们依次对作者、机构及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为直观展现不同时间段的研究热点及其演变趋势，通过绘制关键词共现时区图，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全面揭示高血压中医护理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发展脉络。
3. 结果
3.1. 护理教育研究发文量情况
截至2024年2月10日，筛选及去重后获得文献539篇，2024年的发文数量非全年统计数据，但预计仍呈下降趋势。知网显示关于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最早的文献开始于1988年，一直到2017年发文量基本处于增长阶段，之后一年研究文献减少，但到2019~2020年一直处于较高的研究热度，随后发文趋势趋于下降，并且在2020年之后年发文量快速下降(图1)。
3.2. 发文作者分析
根据软件分析结果来看(如图2所示)，共有241位作者从事相关研究，共有162条连线，整个图谱非常分散。通过学者间连线数量可以发现，可以看出高产作者之间连线较多，部分学者间形成了较小规模的合作网络，发文作者共线知识图谱反映出医院科研管理研究作者间交流已初步形成以丁劲、吴华慧、王芳等人为中心的群内学术交流群。但总体上未形成较大规模的合作团队，主要以个人或者小规模研究团队为主、未形成有效的交叉学科团队，关于高血压中医护理的核心研究队伍尚有待形成。
Figure 1. The situ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ursing for hypertension
图1. 高血压中医护理发文量情况
Figure 2. The author’s analysis atlas of the top-end writing volume of hypertensi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ursing
图2. 高血压中医护理的发文量靠前的作者分析图谱
3.3. 研究机构
根据可视化结果来说，就研究机构的类别而言，绝大多数研究机构主要集中在各地中医院、医学高校，在各中医专科医院更方便且更专业实施相关干预，故也是高血压中医护理应用研究的主体，尤其是上海市嘉定区中医医院，发文量最高为4篇，说明该研究所在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领域具有很强的实力，其次为长春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3篇)、河南省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高血压科(3篇)。
3.4. 关键词分析
关键词共现图谱(图3)显示，关键词节点共253个、关键词连线共138条，密度为0.0043。图谱的大小尺寸代表关键词频次，去除高血压和中医护理主要检索词，核心关键词为耳穴贴压、高血压病、生活质量、血压、效果、健康教育、眩晕、老年，与本文的研究主题相符。
Figure 3. Hypertensi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ursing research keyword co-appearance atlas
图3. 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3.5. 关键词聚类分析
根据图谱显示，筛选出中介中心度排名前5的关键词。“中医护理”“耳穴贴压”“高血压”“高血压病”四个关键词不仅出现频次高，中心度也很高，说明这四个关键词既是该研究领域的关键节点也是研究热点。用CiteSpace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如图4)，通过ＬＬＲ算法进行聚类分析，最终形成了12个关键词聚类标签，Q值为0.5629，聚类的S值为0.8259，说明此次聚类主题集的结果令人信服。除了“中医护理”之外，“耳穴贴压”出现频次较多，中心度最高，说明其是极为重要的一个节点。关键词频次顺序和聚类分析结果见表1。
关键词聚类图谱中可以看到高血压、耳穴贴压、中医护理、穴位贴敷、老年为高频关键词，尤其耳穴贴压对高血压的影响这一方面的研究尤为热点，而潜在的研究为高血压病，生活质量，脑出血等。综合来看，中医护理技术治疗高血压是其研究重点，而关注老年高血压中医护理模式转变、高血压病人生活质量、高血压病人的并发症也是该领域进一步研究的趋向。
Table 1. Keyword frequency order and cluster analysis results
表1. 关键词频次顺序和聚类分析结果
名称 |
频次 |
中心度 |
聚类编号 |
聚类名称 |
聚类数 |
暴发时间与长度 |
标签词(LLR算法) |
高血压 |
237 |
0.42 |
#2 |
效果 |
38 |
0 |
效果、针刺、耳穴压籽、针刺疗法 |
中医护理 |
222 |
0.59 |
#1 |
中医护理 |
61 |
0 |
耳穴压豆、应用效果、穴位按摩、脑卒中 |
耳穴贴压 |
110 |
0.54 |
#0 |
耳穴贴压 |
57 |
0 |
护理、血压控制、护理干预、中医证候 |
高血压病 |
44 |
0.28 |
#4 |
高血压病 |
33 |
0 |
睡眠障碍、肝阳上亢、耳穴、失眠 |
生活质量 |
31 |
0.07 |
#5 |
生活质量 |
13 |
4.3 (2021~2022年) |
疗效、痰湿体质、影响、刮痧 |
血压 |
25 |
0.2 |
#3 |
血压 |
26 |
0 |
心功能、依从性、冠心病、干预 |
健康教育 |
24 |
0.08 |
#3 |
血压 |
17 |
0 |
临床疗效、自我管理、心理护理、应用价值 |
眩晕 |
21 |
0.1 |
#7 |
眩晕 |
13 |
0 |
焦虑、睡眠质量、综述、耳穴疗法 |
老年 |
20 |
0.04 |
#8 |
社区 |
12 |
0 |
老年、满意度、干预效果、护理
效果 |
肺部感染 |
19 |
0.09 |
#6 |
脑出血 |
11 |
0 |
并发症、中风、急诊、保守治疗 |
穴位贴敷 |
14 |
0.11 |
#5 |
生活质量 |
14 |
3.23 (2020~2024年) |
中医食疗、子午流注、外敷、阴虚体质 |
Figure 4. Research keyword cluster atlas in the field of hypertension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ursing
图4. 高血压中医护理领域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
3.6. 时间线图谱分析
将软件界面中网络配置区的节点类型设置为关键词(Keyword)，对搜集到的文献进行裁剪，呈现出的时间线图谱如图5所示。
Table 5. Timeline map of research keywords in the field of hypertension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ursing
图5. 高血压中医护理领域研究关键词时间线图谱
4. 讨论
4.1. 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发展状况
2010年之后年发文量呈快速上升阶段，这可能与当时高血压病成为我国最常见且危害较大的慢性病的国情有关，并且为了进一步防治高血压，颁布了《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2010》[7]，为广大研究者提供了更专业的在高血压病的定义、诊断以及治疗，促进了高血压领域的发展。但在指南中推荐意见大多为西药厂商提供的数据为主，缺乏中西医结合、中医专家参与[8]。故在指南发出后，为了弥补高血压病的研究空缺，许多中医学者利用独特的中医技术投入到高血压病的防治治疗中。在中医理论中高血压病属于“眩晕”、“头痛”等范畴，其治疗多从调理脏腑、改善气血循环等方面入手。近年来，随着中医药的研究深入，中医治疗方法在高血压病治疗中取得了显著的进展。而中医护理因其具有简便效廉的特点，在防控高血压、减少医疗成本等方面具有独特优势，逐渐为人们所重视。并且2010年也是中医护理发展迅速的一年，由刘桂瑛，马秋平编写，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医护理学》图书，也一定程度上带动了中医护理的发展。故2010年高血压中医护理相关文献的骤升可能与官方指南、影响力文章、当时国情有关。
但在2020年之后，中国知网有关高血压中医护理相关文献的年发文量持续性减少。这可能与2019年12月底在武汉爆发的COVID-19有关，在疫情持续不减的状态下，更多研究者加入了抗击疫情的研究。并且根据相关部门发布的居家隔离导致许多高血压病人无法线下就医，临床人员作为我国研究者的主体，缺少直接接触患者的媒介，无法真实了解病人，在进行干预实验时也无法准确控制可能导致误差较大。并且在2020年5月份国际高血压协会[9]所制定的诊断标准中将高血压从原来的3级分为2级，2级和3级高血压合并，并发布了较为完善的高血压治疗方案，虽在中医药方面尚有欠缺，但在2020年《国家基层高血压防治管理指南》[10]，首次纳入中医药方案，中医在治疗高血压的地位已经提高。种种原因下，并且从近四年发文量来看，研究热度还将持续下跌。
4.2. 作者和机构合作网络图分析
4.2.1. 作者合作网络分析
根据高产发文量作者的统计来看，发文频次排前4位的作者分别为丁劲5次、刘威3次、吴华慧3次、王芳3次(表1)，尚无中心性显著的作者。此外通过表1可以更直观地观测到发文数量在前10名的作者。这些作者大部分来自国内重点的医学类和综合类高校，研究专业大多为中医护理和中医药专业，可见对中医护理应用的研究离不开技术的支持和教育理论的指导。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者的关注点不同，创新点上也颇不相同，但为推动中医护理技术的深入发展和教学创新都做出了积极的学术贡献，例如丁劲的研究主要涉及“利用中医护理技术治疗高血压睡眠障碍”的主题，从2013年发布的第一篇有关研究来看，研究从耳勺按穴等传统中医技术进行干预，并且通过治疗肝阳上亢证的睡眠情况从而间接、安全、有效的提高该症群的降压效果以及其他高血压病的伴随症状[11]。在丁劲之后的研究过程中，研究者从个人逐渐扩大到小规模研究团队，并且在研究内容上，从传统中医技术的应用提升为专科中医护理技术。就2022年丁劲团队发布在中华护理学杂志的成果来看，在肝阳上亢证的失眠治疗上，已经应用上了揿针干预、五音干预这类专科中医技术，首次进行了有关穴位揿针联合五音疗法治疗肝阳上亢型高血压和失眠的治疗效果的研究[12]，在肝阳上亢证的治疗上提供了新颖的思路。并且在中医护理技术的研究上，虽然研究者主要是护理领域和中医领域的专家，但也有很多各个学科领域的研究者，刘威作为纳入数据分析中发文量第二的学者，其主要研究方向为神经内科，在2014年就开始利用中医护理技术去干预高血压病的治疗，也首次完善利用中医技术的研究者，从中医中的情、气、志、食各方面进行干预，并梳理了相关基本步骤，为后续研究者在利用中医技术进行护理干预的应用提供了基础思路[13]。
4.2.2. 机构合作网络分析
就研究机构的地域分布而言，全国各区域均有相关研究，分析其原因可能是高血压作为中国常见慢性病，各地患者都在不断增多，各地机构都在进行创新设计治疗。就研究机构合作网络来看，通过机构共现图谱发现，关于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研究机构组织间仍缺乏有效的信息交流，未建立起全面的合作体系。另外就主要研究机构的发文总量来看，研究样本为539篇，但发文量前十名机构总和中仅有25篇，表明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主题较为散发、多点，多局限于同一研究机构内部合作，鲜有跨省合作。
虽然各地发文量都基本上一致，没有出现发文量特别多的机构。但在机构相关图谱中，上海相关机构合作却十分明显。上海在研究高血压中医护理上出现了以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为中心的研究团体，连接了上海普陀区和奉贤区的各研究机构，该机构作为附属医院，带领下级社区医院进行高血压研究。社区服务中心作为中老年高血压病人的主要就诊中心，通过加强高血压的社区干预，对提高高血压的总体干预效果是具有积极作用[14]的。上海作为中国经济发达地区，率先展开了医疗共同体建设，在促进各种慢性病治疗中具有榜样作用。
4.3. 聚类网络分析
回溯相关领域的研究文献，耳穴贴压之所以起到了重要的媒介和传递作用，是因为眩晕症作为高血压病的主要症状也是高血压病的中医学名称，耳穴贴压可以有效缓解患者头晕症状、调节情志从而促进患者舒适，在临床护理方面，对于患者的护理主要是增进患者舒适，耳穴贴压通过贴于神门、心、皮质下、交感以养心安神[15]、辅以木性之角音，疏肝理气，调畅平和，助人入眠[16]。故在中医护理技术上，耳穴贴压常作为临床应用和学术研究中。其余关键词虽然出现频次不高，但它们同样在该研究领域中起到了重要的媒介和传递作用。关键词突现是指在短时间内发表文献中出现频次极高的关键词，关键词的突现强度在一定程度上将反映出相关主题的受关注程度[17]。通过数据分析，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的关键词突现仅有两个。结果显示，从2019年开始，穴位贴敷这一中医技术开始广泛应用于临床护理之中，可能与2019年开始，我国正式步入老龄化国家有关，高血压作为老年人的常见慢性病，在此之后，高血压病人数量可能会得到骤升。我国在治疗高血压的经费上投入巨大，但在高血压中最主要的是预防高血压的发生。穴位贴敷在当时已被广泛应用于许多慢性疾病之中，在经过大量学者临床实践之后，患者可以借助中药穴位贴敷管理和控制自己的血压，中药穴位贴敷发挥出了治未病的独特优势[18]。故穴位贴敷从2019年开始一直被投入临床高血压治疗之中，并一直保持爆发至今。在2021年之后，生活质量这一关键词得到了爆发。可能与当时《全国护理事业发展规划》[19]的发布有关，对于护士的要求不再仅是技能上的要求，更多是全面发展，更加注重于患者的整体护理，提高患者舒适度为主要目标。
4.4. 时间网络分析
按照关键词的出现顺序，近二十年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热点的演进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中医护理和高血压治疗结合尝试阶段(2005~2009年)，2005年李向红首次利用中医药系列的降压宝在临床高血压患者中，并取得显著成效。并在此之后，越来越多学者利用中医各项技术在高血压患者的治疗上，虽有一些研究的治疗效果不够明显，但仍带动了该领域的一定发展。
耳穴贴压的广泛应用(2010~2014年)，在2010年的高血压防治指南的发布，因为缺乏中医防治高血压的规范准则，许多研究者进行了耳穴贴压这一经典中医治疗方法用于临床高血压患者护理之中，研究者大多来自于中医院，故在实际应用中还将中医理念中的“心主神志”带入研究之中，更加重视高血压病人的心理护理。
多种中医技术的应用(2015~2024年)，2015年开始越来越多的中医技术被应用于临床护理之中，包括耳穴压豆、穴位贴敷、中医证候针灸等。不仅适用于心理护理，还更加关注患者的综合情况：睡眠障碍缓解、焦虑的治疗、术后的康复等。高血压中医护理技术开始渐渐走向以关注高血压降压效果与患者生命质量为主的融合发展阶段。
4.5. 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
本研究借助CiteSpace可视化分析软件发现：近二十年，我国高血压中医护理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中医护理技术、高血压病、治疗效果、社区几大领域。笔者通过可视化分析结果认为我国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还具有以下发展趋势。
4.5.1. 加强护理人员对中医知识的掌握
目前护理人员对于中医的学习仅是在校期间，学校根据教育部下发文件而组织培训对于中医的基本知识的学习。然而学习过于浅表，仅为学习相关概念，并未深层次地了解中医技术的核心内容以及专业手法。中医相关院校应发挥其独特优势，加大护理专业对于中医的把握程度，在培养方案和目标上凸显出中医的优势和特色。其他西医院校，也应提升护理学生的综合实力，与相关重点院校联合，进行中医课题讲座的宣讲以及相关技术的学习竞赛。为深入评估护理人员对中医护理知识掌握及应用的程度，可遵循分级管理的基本原则，通过结合线上与线下教育资源的中医护理知识培训体系。由资深的中医医师或专家从系统的理论教学，再到组织护理人员参与中医护理实操技能的培训，包括针灸、拔罐、耳穴贴压、贴敷疗法及按摩等多种技法，并通过反复训练加以强化。传统和西医与中医院建立合作关系，提供护理人员短期进修机会，使护理人员在真实的工作环境中学习并应用中医护理技术，致力于提供高品质的护理服务。
在未来，进一步增强护理人员的知识水平，以及如何将高水平人才的研究方向侧重于中医技术学习、提高中医护理科研工作者的科研能力将会是研究者们着重考虑的问题。
4.5.2. 将更多特殊中医技术投入护理之中
在当前分析结果来看，高血压病的护理之中大多为穴位贴敷和耳穴贴压这类基础中医技术，研究重点大多在睡眠、焦虑等方向。缺乏在高血压降压以及病因治疗的方案，导致在实际中疗效较慢或较轻，从而增加患者经济负担。在今后的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中，学者们应将研究方向放在其他更专科的中医技术之中，完善该领域的欠缺，更好地完善中医治疗高血压的计划制定。
4.5.3. 完善相关护理效果评价体系
在进行大量计量数据分析中，笔者发现许多研究者的中医护理方案来源于中医古籍和临床经验，其包括特色技术、五音疗法、食疗和健康指导等[20]，效果评价标准以“好、较好、一般、差”来描述，具有主观性，缺乏量化的判断标准，不利于评判护理效果。许多学者大多只评价单项效果，很少有较为全面地评价患者在治疗后的全身各项情况。在传统护理效果的评估方面，基础理论考核可采用晨会随机提问、书面考试或在线测试等形式；对于中医护理专科操作，则通过现场实操演示、模拟病例处理等方式进行，确保考核的实用性和有效性。还可开展中医护理技术服务的患者满意度调查，多方面考量护理人员，以确保中医护理质量与服务的持续优化。今后的高血压中医护理的研究中，研究者应收集试验者全面数据，规范量化数据汇报提高研究结果的信效度，还应综合考量护理人员在中医护理方面的全面掌握程度、并与患者满意度结合，提高中医护理质量，从而有效指导临床实践和应用。
5. 结束语
综上所述，2003~2024年国内高血压中医护理研究已取得阶段性成果，缘起发展紧贴国家政策发展变化以及国家对中医传统文化的重视，在此之后中医理论和操作在综合医院的全面推广，并且经过多方临床实践已证实中医护理技术对于高血压病的治疗非常有效。所以就要求护理人员要加强对中医基础知识与技术的掌握，提高自身专科能力水平以及专业素质，使中医护理技术更全面和科学，促成之后相关研究的创新课题开展。此外，重视中医传统文化，提高中医与护士在校时对于中医知识的掌握程度，增加中医技术的学习机会，从而达到提高中医护理的效果和强化中医护理学科发展的目标。
基金项目
2024年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项目编号：202413287019)。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