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阅读能力是个体重要的语言技能，已有大量小学生阅读发展的研究结果表明，语言认知技能的发展是影响小学生阅读发展的重要因素(Carlisle, 2007; Kuo, & Anderson, 2006; Xue et al., 2013; 陈泊蓉，2011；回懿等，2018)，其中，语素意识是阅读研究领域备受关注的元语言能力(刘海伦，2021)，语素意识对小学生阅读能力的发展至关重要，研究发现语素意识在汉语小学生言语发展中具有独特作用(董琼等，2014)。阅读流畅性作为阅读能力的重要指标，对阅读理解能力具有正向的预测作用(程亚华，伍新春，2018；毛荣建等，2019)。同时，现代社会信息量激增，对小学生阅读速度提出了新的挑战，使得阅读流畅性逐渐受到研究者的关注。本研究将探讨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的影响。
已有研究大多探讨语素意识对词语识别准确性或对篇章理解的预测关系，少有研究探究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的作用及内在机制。阅读过程涉及对字词形、音、义等成分以及篇章理解等复合能力，因此影响不同阅读能力的因素具有差异(陈泊蓉，2011)。本文将探究语素意识是否对阅读流畅性具有显著贡献。
现有研究较为一致地发现了语素意识对词语识别准确性的显著预测作用(程亚华等，2017；张玉平等，2017；赵英等，2016)，同时词语识别准确性和阅读流畅性紧密相关(程亚华等，2017)。由此认为语素意识可能会通过词语识别的中介作用促进阅读流畅性，但这一潜在中介作用尚未得到验证，探究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的具体作用路径对于阅读流畅性发展的理论具有重要价值。另外小学阶段是小学生阅读能力发展的关键期(Xue et al., 2013; 回懿等，2018)。本文将探讨小学生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的关系。
1.1. 语素意识和阅读流畅性的关系
语素是语言中最小的音义结合体，语素意识是指小学生对语素结构的认识和操纵能力。汉语中绝大多数的词语是复合语素，语素结构主要包括主从结构、并列结构、动宾结构、主谓结构、动词或形容词补语结构(Liu et al., 2017)。汉语语素意识任务主要考察儿童对复合结构的意识和运用，这类任务中需要儿童进行操纵的语素大多是他们熟悉的，并非侧重儿童对语素语义的理解，而是考察其如何正确地对语素进行组合，以构建出合乎构词规则的词语(McBride, 2016)。例如研究者给儿童描述一个新异事物，要求他们根据描述构造出一个词语。比如“我们把能喷出烟的洞叫什么？”其正确答案为“喷烟洞”。
阅读流畅性是指用较快的速度，根据韵律特征等进行准确阅读的能力(毛荣建等，2019)。阅读流畅性是有效进行阅读的基本要求，也是区分阅读者水平的一个重要衡量指标。低年级是小学生阅读流畅性快速发展的时期(程亚华等，2019)。在该阶段，阅读流畅性的研究中语言认知因素影响作用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李利平等，2016；陆爱桃，张积家，2006)。阅读流畅性是衡量阅读能力的重要指标，在众多影响因素中，Xue等研究者发现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具有独立的解释作用(Xue et al., 2013)。以语素为单元的解码方式能够更快推断出词语语义，从而促进阅读流畅性表现，对推断语义的操作越熟练，越能流畅地进行意义建构和快速阅读(Berko, 1958; 喻艳玲等，2023)。根据词汇质量假说，语素意识可以表征语素语音、语义与字形的联结程度，因此语素意识较好的个体也会对单字具有更强的表征质量，进而更加高效地进行单字识别，提升阅读流畅性(Shu et al., 2006)。
1.2. 语素意识和词语识别的关系
词语识别，是根据词语字形进行语音输出的过程，有研究者认为词语识别也包含提取词语语义的过程(McBride, 2016)，是理解句子和篇章的前提。人们通过视觉看到文字或符号时，或者通过听觉听到声音或语音，随后在大脑中进行解码处理，以获取这些信息的具体意义。
多有研究以词语识别准确性作为阅读的指标，较为一致的发现语素意识对词语识别具有促进作用(McBride, 2016; Wang & McBride, 2016)。语素是构成词语的基本单位，了解语素及其组合规则对小学生的词语识别能力具有积极影响。语素意识较强的个体可以高效地学习汉语词语，提高词语识别的效率。如上所述，绝大部分汉语中词语为多语素词，当儿童遇到一个新异词语时，如果他们了解其中成分语素的语义，就可以由之组合出整词的语义。汉语词语多为语义透明词，由成分语素语义组合为整词语义的过程相当容易(McBride, 2016; Tong et al., 2017)。例如如果儿童认识单个语素“红”，那么他们能够根据单语素语义以及语素结构知识，较为容易地推测出包含“红”的词语语义，例如“红旗”是红色的旗帜，“红花”是红色的花朵。这种能力使小学生在遇到陌生词语时能够更快速、准确地进行编码和解析，提高词语识别能力(程亚华，伍新春，2018；刘海伦，2021)。
1.3. 小学生词语识别和阅读流畅性的关系
词语识别是阅读流畅性的重要前提，快速、准确地将视听觉的词语信息进行解码并获得其语义，才能达到流畅阅读的目的。当词语识别或自动化解码存在问题时，小学生便不能流畅地阅读。Hudson的阅读流畅的多维观(Hudson et al., 2005)认为，解码的流畅影响了词句语义的整合，是阅读流畅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底层加工是否能快速准确地解码影响到阅读流畅性的表现。词汇质量假说认为字词的表征质量影响着阅读流畅性(Perfetti, 2007)。如果儿童具有较高水平的词语识别水平，就会对词语识别具有较强的字形、语音、语义、语法等成分的表征质量，从而较快地进行词语语义提取，并有效提升阅读流畅性水平。
1.4. 词语识别可能在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关系中发挥中介作用
汉语是一种非拼音文字系统，大部分汉字都对应于语素(语言的最小语义单位)而非音位(语言的最小语音单位)，尽管有很多研究探讨了语素意识在对阅读准确性的重要作用(Ku & Anderson, 2003; Shu et al., 2006)，但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的作用及其内在机制的探讨较为缺乏。已有研究较为一致地显示出语素意识与词语识别的密切关系(Li et al., 2012; 周怡彤等，2023)。此外，有研究表明词语识别可以预测阅读流畅性(喻艳玲等，2023)，由此推测词语识别可能会在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的关系中发挥中介作用(李虹等，2011)。本文将对这一潜在中介效应进行探讨，旨在为小学生阅读流畅性发展发展提供理论与实证证据。考虑到小学三年级是儿童阅读能力发展的转折点，本研究将以二、三、四年级儿童作为被试，以较为准确地代表小学阶段的儿童。
以往阅读领域的研究多以词语识别准确性或篇章理解作为因变量进行探讨，较少以阅读流畅性作为阅读指标。本文将以阅读流畅性作为指标来探讨语素意识，对其影响以及具体作用机制，同时，进一步探讨词语识别是否会在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的影响关系中起到显著的中介作用。这一探讨将有助于深化阅读流畅性影响因素，以及语素意识预测阅读流畅性的内在机制。
2. 方法
2.1. 被试
选取某小学二、三、四年级共459名学生为被试，剔除9个缺失数据、4个阅读流畅性远小于平均分3个标准差的数据，最终保留完整数据的学生为共446人。所有学生的发展状况均显示正常，无智力、行为或感知等障碍。二年级学生共142人(31.84%)，男女生各77、65人，平均年龄7.72岁；三年级学生共156人(34.98%)，男女生各73人、83人，平均年龄8.72岁，四年级学生共148人(33.18%)，男女生各80、68人，平均年龄9.77岁。
2.2. 测验工具
2.2.1. 语素建构测验
语素建构测验考察小学生复合语素意识(Liu & McBride-Chang, 2010)。主试给出一个简短问题，要求学生根据题目构建得出一个能表达题目信息的词语(程亚华等，2019)。该测验一共31题，每题最高四分，主试根据答案信息量酌情加减分数。在本研究中该测验克隆巴赫系数为0.72。
2.2.2. 一分钟读字
采用《读写特殊学习障碍测试(HKT-SpLD)》(Ho et al., 2000)的一分钟读字测验，测验包含90个高频词语，要求学生在一分钟内尽可能快且准确地从左到右读出词语。学生在一分钟内准确读出的词语数量即为测验得分。在本研究中该测验克隆巴赫系数为0.90。
2.2.3. 词语识别
采用《HKT-SpLD》的中文读字任务，该测验从易到难顺序排列220个双字词，小学生累积读错或不认识15词即停止测验，正确读出一个词语得1分，最后计算正确个数作为得分。在本研究中该测验克隆巴赫系数为0.90。
2.2.4. 正字法意识
采用《HKT-SpLD》的真假字任务，包含20个低频字和20个偏旁结构不合正字法规则的假字。小学生对汉字的真假进行判断，每字判断正确得1分，总分为正确个数总和。在本研究中该测验克隆巴赫系数为0.71。
2.2.5. 快速命名
采用《HKT-SpLD》快速命名测验中的颜色快速命名。要求小学生快速准确、按照顺序逐行读出红、黄、黑、蓝、绿，五种颜色排列组成的50个stroop色块。记录小学生完成时间和错误个数，总分为正确读数除以时间的比值。本研究中该测验克隆巴赫系数为0.68。
2.3. 统计方法
本研究在统一指导下完成测验，所有测验均由经严格培训并考核通过的本科生作为主试，在安静教室内一对一对儿童进行施测。数据采用SPSS26.0和插件Process 3.3进行分析。统计方法包括共同方法偏差、描述统计、相关分析、回归分析、z检验、Bootstrap检验法。
3. 研究结果
3.1. 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使用Harman单因素法检验共同方法偏差，提取方法为主成分分析法。查看第一个公因子(或主成分)解释的方差百分比。如果这个百分比小于40%，那么通常认为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表1展示二、三、四年级小学生在语素意识、阅读流畅性、词语识别和控制变量的平均数，标准差。从表中可以看出，小学生在阅读流畅性、词语识别和快速命名测验上的检验结果显著。事后检验发现，语素意识、阅读流畅性、词语识别、快速命名成绩随年级递增而显著升高；正字法意识成绩随年级先升高后略微下降。
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results of the mean and standard deviation of each test of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in the second, third and fourth grades
表1. 二、三、四年级小学生各个测验的平均数、标准差的描述统计
测验 |
二年级(N = 142) |
三年级(N = 156) |
四年级(N = 148) |
F |
M ± SD |
年龄 |
7.73 ± 0.31 |
8.72 ± 0.27 |
9.77 ± 0.30 |
1763.66*** |
语素意识 |
89.11 ± 12.67 |
95.84 ± 11.26 |
96.81 ± 10.73 |
19.03*** |
阅读流畅性 |
74.43 ± 16.22 |
89.33 ± 17.01 |
94.65 ± 16.18 |
227.48*** |
正字法意识 |
33.54 ± 4.15 |
35.74 ± 2.69 |
35.68 ± 2.59 |
22.46*** |
快速命名 |
2.25 ± 0.50 |
2.62 ± 0.49 |
2.77 ± 0.53 |
39.51*** |
词语识别 |
99.96 ± 22.88 |
134.10 ± 17.11 |
145.05 ± 15.75 |
58.43*** |
注：***p < 0.001，**p < 0.01，*p < 0.05。
3.2. 相关系数分析
表2表明语素意识、阅读流畅性、词语意识两两显著相关，所有控制变量均与语素意识、阅读流畅性、词语意识成绩显著相关。
Table 2. Correlation matrix between variables
表2. 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矩阵
变量 |
1 |
2 |
3 |
4 |
5 |
6 |
1. 年龄 |
1 |
|
|
|
|
|
2. 语素意识 |
0.27** |
1 |
|
|
|
|
3. 正字法意识 |
0.26** |
0.14** |
1 |
|
|
|
4. 快速命名 |
0.38** |
0.24** |
0.12** |
1 |
|
|
5. 阅读流畅性 |
0.46** |
0.40** |
0.33** |
0.53** |
1 |
|
6. 词语识别 |
0.67** |
0.44** |
0.35** |
0.46** |
0.65** |
1 |
注：***p < 0.001，**p < 0.01，*p < 0.05。
3.3. 回归方程分析
表3进一步探究各变量对阅读流畅性和词语识别的回归分析，可见语素意识、词语识别和快速命名对阅读流畅性有显著贡献，年龄、正字法意识、快速命名也对词语识别有显著贡献。
Table 3. Results of the regression analysis
表3. 回归分析结果
因变量 |
自变量 |
β值 |
标准误 |
t |
p |
阅读流畅性 |
年龄 |
−0.36 |
0.84 |
−0.43*** |
0.67 |
语素意识 |
0.18 |
0.05 |
3.56 |
0.00*** |
正字法意识 |
−0.12 |
0.17 |
−0.68 |
0.50 |
快速命名 |
16.45 |
1.12 |
14.70 |
0.00*** |
词语识别 |
0.28 |
0.03 |
8.89 |
0.00*** |
词语识别 |
年龄 |
14.97 |
1.06 |
14.17 |
0.00*** |
语素意识 |
0.52 |
0.07 |
7.30 |
0.00*** |
正字法意识 |
1.30 |
0.25 |
5.14 |
0.00*** |
快速命名 |
9.45 |
1.65 |
5.74 |
0.00*** |
注：***p < 0.001，**p < 0.01，*p < 0.05。
3.4. 词语识别的中介作用模型检验
采用插件Process 3.3进一步考察词语识别在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中的中介作用，控制正字法意识和快速命名。采用Bootstrap方法进行中介作用的检验。表4显示95%的置信区间不包括零，说明中介效应存在，且直接效应95%的置信区间内不包括0，为部分中介效应，间接效应占总效应45.0%，路径系数图(见图1)。
Table 4. The results of the moderating effect
表4. 中介效应结果
效应类型 |
效应值 |
95% CI |
中介效应占比 |
下限 |
上限 |
总效应 |
0.32 |
0.22 |
0.42 |
100.0% |
直接效应 |
0.18 |
0.08 |
0.28 |
55.0% |
间接效应 |
0.15 |
0.10 |
0.20 |
45.0% |
注：***p < 0.001，**p < 0.01，*p < 0.05。
Figure 1. The path coefficient diagram of the moderating effect model
图1. 中介效应模型路径系数图
4. 讨论
以往汉语阅读研究较少以阅读流畅性作为指标，本研究探讨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的关系及其机制。结果发现语素意识、词语识别及阅读流畅性之间都呈现显著相关，语素意识可以显著预测阅读流畅性那个，词语识别在二者关系中发挥显著中介作用，研究揭示了语素意识对汉语阅读流畅性的重要影响。
4.1. 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的影响作用
本研究发现了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的显著预测作用。词汇质量假说认为字词成分的高质量表征，有助于小学生熟练进行字词语音、语义、字形等成分的快速提取，促进流畅性的发展(Perfetti, 2007)。与已有采用阅读准确性指标的研究一致(McBride-Chang et al., 2003; McBride, 2016)，本研究表明语素意识对汉语阅读的重要作用，再次支持语素意识这种元语言能力对汉语阅读表现的重要促进作用，丰富了语素意识与汉语阅读关系的研究。本研究发现二、三、四年级小学生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显著相关。这与 Xue等人(Xue et al., 2013)研究结果有部分不一致，他们认为语素意识对低年级没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可能在于本研究与上述研究的语素意识测验方法不同，本研究选取的语素建构测验更适合低年级儿童进行语素测量。
4.2. 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关系中词语识别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语素意识能通过词语识别的中介作用正向预测阅读流畅性。汉语儿童对词语的使用频率远远多过单字(Wang & McBride, 2016; Wang et al., 2015)，因此更擅长整词以及自由语素的语义操纵，不太擅长结合语素的语义获取(Hao et al., 2013)。因而结合语素的语义需要借助词语情境信息进行理解。根据语素加工理论推断，在了解整词语义的基础上，小学生可以分解词语、识别其语素结构，从而根据整词语义获知单语素的语义(Li et al., 2017; Tong et al., 2009; 喻艳玲等，2023)。根据马太效应(Silberglitt & Hintze, 2007)，词汇量高的小学生也可能在后续的阅读中更为流畅、成功，从而进行更广泛地阅读，并促进字词识别(Carlisle, 2007; Silberglitt & Hintze, 2007)。简言之，良好的语素意识可以显著提升儿童的词语语义理解能力，进而增强词语识别能力。
小学生词语识别能力越高，越能加快自动解码速度，进而促进阅读流畅性发展。这是因为词语识别可以指代个体对词语的表征质量，根据词汇质量理论，个体对字词的表征质量越精确，就越可能进行高效的语音或语义提前过程，由此认为词语识别准确性会促进阅读流畅性的表现水平。换言之，小学生词语识别能力越高，越能加快自动解码速度，提升阅读流畅性成绩(Berko, 1958; 喻艳玲等，2023)。另有实证证据也表明词语识别和阅读流畅性的紧密关联(程亚华等，2017；程亚华，伍新春，2018；程亚华等，2019；魏威等，2018)。由于语素意识有助于提升词语识别能力，而词语识别与阅读流畅性相关密切，不难理解小学生语素意识会经由词语识别这一中介变量贡献于阅读流畅性。
本研究通过测验法，分析了词语识别在这一关系中的中介作用。结果表明，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词语识别在二者关系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上述发现有助于深入理解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的关系及其内在机制，丰富了汉语阅读流畅性影响因素的研究。结果也为促进小学生阅读流畅性水平的提高提供了理论指导，对阅读教学实践具有重要的启示。师范生教育中，应和小文语文教师强调语素意识的重要性，使得教师应重视培养小学生语素意识，从而优化词语信息的解码，进而提升阅读流畅性。
5. 研究不足
本研究有如下不足之处：① 样本具有局限性，研究选择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单一城市单个小学的学生为样本，由于城市发展、学校水平等因素的影响，结果或许难以推及到所有汉语儿童。② 只选择了快速命名和正字法意识作为控制变量，对小学生视觉能力等额外变量的控制还有待加强。③ 本文采用横断设计难以测查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发展的预测。后续研究可以采用追踪法，对语素意识与阅读流畅性间的动态关系进行探究。
6. 结论
(1) 正字法意识等控制变量与语素意识、词语识别及阅读流畅性显著相关。
(2) 语素意识、词语识别和快速命名对阅读流畅性有显著贡献，年龄、正字法意识、快速命名对词语识别有显著贡献。
(3) 词语识别在语素意识对阅读流畅性的影响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基金项目
本研究得到2023年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阅读障碍儿童阅读能力的预测模型构建及追踪干预研究；2023SJYB2013)、2023年江苏省教科规划专项课题(儿童语素意识预测阅读理解的模型构建及追踪干预研究；C/2023/01/85)以及江苏省儿童认知发展与心理健康高校重点实验室2024年开放课题(阅读障碍儿童语素干预的认知机制及影响因素研究；206110080)的资助。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