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14年，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其中明确提出了加强外语能力测评体系建设的要求。在这一政策背景下，我国于同年启动了“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China’s Standards of English Language Ability，以下简称《量表》)的研制工作。《量表》作为面向我国英语学习者和使用者的首个英语能力测评标准，以Bachman (1990)的语言交际能力模型为基础，规定了中国英语学习者和使用者的英语能力等级，以使用为导向(use-oriented)描述了各能力等级的表现特征，为我国英语教学、学习、测评提供参考标准，起到“车同轨、量同衡”的作用，促进各阶段英语教学的衔接，提高英语教学和考试的质量与功用[1] [2]。《量表》不仅为编写和评价符合中国实际和中国英语学习者特点的教材提供了参照标准，《量表》所提倡的语言使用导向与学生中心的理念更是与课标所提倡的英语学科核心素养与英语学习活动观不谋而合[3]。其中，《阅读能力等级量表》前瞻性地引导英语阅读能力的未来发展趋势，构建了连接教学、学习与测评的桥梁，为教学评估、教材评价提供了共同参考标准[4]。
《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5] (以下简称“新课标”)发布后，人教版高中英语教材在语篇、单元整体架构、教学活动等方面做出了很多创新与调整，以适应新时代教育的发展需要[6]。现代外语教材不再是单纯的“语言范本”或“语言知识课本”，而是激发学生学习和交际反应的刺激物，教学活动的“组织者”，真实交际场景的“创造者”[7]。基于注重学习的过程而非结果，师生是语言的共同使用者，是交际的伙伴，实现这一角色转变最重要的途径是练习[8]。如何深度挖掘教材阅读文本信息，如何有效利用阅读练习题等教材使用问题，决定着教材价值在教育教学价值中的有效转化[9]。相较于测评应用研究，量表在教学应用方面相对较少；相较于面向大学或高职学生的研究，涉及基础教育学段应用研究成果相对较少[10] [11]。基于此，本研究基于《阅读能力等级量表》的参数框架[4]并借鉴其他学者[12] [13]的分析框架，建立一个六维分析框架，对人教版高中必修英语新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的阅读语篇特征和阅读练习进行分析，为教师理解新教材理念，实施新课程教学实践提供启示，为实现教材价值最大化提供有益参照。
2. 英语阅读能力分析框架构建
《量表》指出，语言能力涵盖了对语言意义的领悟与传达能力，具体体现在语言使用者或学习者在特定语境中，运用自身的语言知识、非语言信息以及多样化策略，参与关于某一主题的言语交流时所展现的理解力与表达技巧[14]。语言理解能力是理解别人运用语言传达的信息的能力，可分为阅读理解能力(理解书面语言信息)和听力理解能力(理解口头语言信息)。阅读理解力是指读者，即语言使用者或学习者，在研读书面材料时，运用广泛的知识储备和策略，对文本进行意义建构的能力。这涵盖了从识别并提取关键信息，到概括并深入分析内容，直至对书面信息进行批判性评估与评价的一系列技能[15]。
本研究依据曾用强建构的阅读能力描述语参数表[4]和Gracin [13]以及熊紫薇分析框架[12]，建立了六维分析框架，由以下几个方面构成：文本类型、话题类别、内容结构、认知能力、答案形式和语境特征。
《量表》将语言界定为一种不断变化的认知资源，而将语言能力看作是一种活跃的认知过程。在此过程中，语言理解能力表现为语言使用者在语言实践中展现出来的，运用语言来把握信息的能力。文本则作为承载特定话题内容的媒介。根据语言功能理论[16]，文本可以划分为描述文本、说明文本、指示文本、论述文本、叙述文本等五类。此外《量表》还加入了图表文本，这也与新课标培养学生理解、欣赏、运用多模态语篇意义的要求相吻合[14]。功能语言学认为，语言主要有交往和事务两大功能。事务功能主要体现在五大方面：叙述，即讲故事；描述，即描述人和物；说明，即解释概念；论述(劝说)，即说服某人干某事；指示，即告诉别人做事[17]。《量表》研制者[4]基于文本的功能目的将文本类型分为叙述、描写、说明、论述、指示、交流六类。
语言活动是围绕话题进行的语言交际活动。话题是语言交际的中心，语言材料的内核。《量表》从学生的生活交际出发，将话题类别分为日常生活、社会生活、时事热点、科技、人文等八类子话题[4]。学生对于话题和文本语篇的理解深度，直接影响学生的思维发展水平和语言学习成效。基于此，笔者将从文本类型、话题类别两个维度探究人教版高中英语教材在语篇上呈现的特点。
在交际活动中，理解他人运用语言传递的信息是一个复杂的动态认知过程，语言理解能力呈现从低到高的层级性。《量表》将问题所体现的认知能力分为识别/提取，概括/分析，批判/评价三个层级，并在内容结构上，划分为语言结构、显性信息、隐性信息三个层次。
在对教材练习的研究中，Gracin [13]区分了开放式答案(open-ended answer forms)和封闭式答案(close-ended answer forms)。开放式答案指问题无确定答案。封闭式答案是指问题有唯一答案，通常能够在教材中找到明确的依据。
熊紫薇[12]根据问题与学生生活实际的关联性，将英语教材练习分为以材料为主的问题、以学生为主的问题和两者结合的问题。以材料为主的问题，针对材料的内容结构等信息，学生能从材料中找寻答案。以学生为主的问题，学生结合自身已有生活经验和语言能力回答，而不需要依托材料。两者结合的问题，即学生需要结合语篇内容和个人经验结合才能回答的问题。笔者将这一维度概括为语境特征(contextual features)。即在多大程度上，以何种方式将真实世界的经验纳入教科书练习中[13]。基于此，笔者将从内容结构、认知能力、答案形式、语境特征四个维度分析人教版高中英语教材在阅读练习上呈现的特点。综上所述，本研究的分析框架如表1所示。
Table 1. Six-dimensional analytical framework
表1. 六维分析框架
维度 |
类别 |
说明 |
文本类型 |
叙述 |
绘本故事、儿歌、童谣、故事、寓言、人物轶事、人物传记、小说、日记、诗歌、戏剧等 |
描写 |
(人物、地点、场景等)描写文。散文 |
说明 |
应用文、科普短文、说明书、报刊杂志、数据图表、学术报告(调研报告)等 |
论述 |
议论文、演讲稿、社会评论、时事评论、学术文献等 |
指示 |
指示类短文、标识、交通指南、操作指南等 |
交流 |
应用文、对话、书信等 |
话题类别 |
人物/事件/物品/环境 |
|
日常生活 |
|
社会生活 |
|
文化 |
|
科技 |
|
哲理 |
|
内容结构 |
语言结构 |
词义、句子结构、篇章结构、语言特征、修辞手法、语言得体性等 |
显性信息 |
细节信息、具体信息、故事梗概、主要信息、主旨大意、关联信息等 |
隐性信息 |
隐含信息、写作意图、作者观点或态度、美学价值等 |
认知能力 |
识别/提取 |
提取、找出、识别、罗列、指出等 |
概括/分析 |
区分、辨别、归类、比较、解释、分析、总结、概括、推论、预测等 |
批评/评价 |
评价、批判、判断、欣赏、赏析等 |
答案形式 |
封闭式答案 |
问题有唯一答案，能够在教材中找到明确依据 |
开放式答案 |
问题无确定答案 |
语境特征 |
以材料为主的问题 |
针对材料内容结构 |
以学生为主的问题 |
结合自身已有生活经验回答，不需要依托材料 |
两者结合的问题 |
结合阅读文本和自身经验回答 |
3. 基于《量表》的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文本及练习分析
本研究将《量表》与高中英语教材相对接，以六维分析框架为基础，从文本类型、话题类别、认知能力、内容结构、答案形式、语境特征六个维度对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三册) 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16个阅读文本及练习进行分析，试图探析教材特点，为教师理解新教材理念、实施新课程实践提供启示。
(一) 文本类型
表2列举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的文本类型。16篇阅读文本涵盖量表中的三种文本类型——说明类、叙述类和描写类，未涉及论述类、指示类和交流类。其中，说明类文本出现频率最高，科普短文和旅游手册各出现5次和1次；叙述类文本共有6篇，个人经历和人物传记各出现3次；描写类文本共1篇，即必修一Unit 4中一篇描写自然类的描写文。
说明类文本关注文化知识，体现文化差异的同时，聚焦科学知识和科技发展成果，显现了教材对于科学性和人文性的重视。叙述类文本以个人经历和人物传记为主，一方面从学生生活实际入手，让学生在课本中找到经历的共鸣，赋予学生“同伴的力量”；另一方面榜样模范入手，使学生在榜样行为中找到正确方向，走上正确道路，汲取榜样的力量，共同促成教材的情感教育功能。总的来说，阅读语篇在文本类型方面呈现以叙述和说明文本为主，关注科学文化知识和道德品质培育的特点。
本研究在深入分析文本类型的基础上，与已有研究进行了有效对话，进一步明确了教材在文本类型选择上的特点及其教育意义。相较于以往研究，本研究更加注重从六维框架的多维度出发，对教材文本类型进行了更为细致和系统的分析，为教材编写和教学实践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和实证依据。
Table 2. Text types of reading discourse in the Reading and Thinking section of the compulsory high school English textbook of People’s Education Press Edition
表2. 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语篇文本类型
书目 单元 |
必修一 |
必修二 |
必修三 |
Welcome unit |
叙述–个人经历 |
|
|
Unit 1 |
叙述–个人经历 |
说明–科普短文 |
说明–科普短文 |
Unit 2 |
说明–旅游宣传册 |
说明–科普短文 |
叙述–人物传记 |
Unit 3 |
叙述–人物传记 |
说明–科普短文 |
说明–科普短文 |
Unit 4 |
描写–描写文 |
叙述–人物传记 |
说明–科普短文 |
Unit 5 |
说明–科普短文 |
叙述–个人经历 |
叙述–戏剧 |
(二) 话题类别
话题作为意义的载体，是语言交际和意义交流的核心。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2020)的研究，文本话题所映射的主题意义不仅为语言学习提供了意义语境，规约了语言知识和文化知识的学习范围，还直接影响了学生对语篇的理解程度、思维发展的水平和语言学习的成效。为了进一步探讨这一观点，本文对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 and Think”部分阅读的话题类别进行了详细分析。
如表3所示，题材丰富多样，涉及日常生活、社会生活、文化和科技等子话题，与课标所倡导的“人与自我”“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三大主题紧密联系。其中，以社会生活为主题的阅读文本占比最大，共5篇，占31.3%。这一话题的文本聚焦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引导学生关注社会现象，追问其背后的缘由及现有的影响，有助于学生形成正确价值观。其次，文化主题的语篇共出现4篇，占比25%。例如，必修一Unit 5讲述了中国汉字的发展历史，为学生探索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打开了一扇小窗。必修二Unit 3以对“the United Kingdom, Great Britain, Britain, England”这几个名字的疑问入手，将英国历史娓娓道来。必修三Unit 3以李安的第一视角展示了存在于旧金山的不同文化，引导学生探讨文化多样性的缘由与利弊。此外，从纵向来看，从必修一到必修三，伴随着学生认知能力和语言能力的发展，话题也逐渐由自我世界、眼前世界，延伸到更加广阔的外部世界[14]。综上所述，阅读文本在话题类别上的特征为紧密围绕三大主题，题材丰富，兼具广度和深度。
Table 3. Topic category of reading discourse in the Reading and Thinking section of the compulsory high school English textbook of People’s Education Press Edition
表3. 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语篇话题类别
书目 单元 |
必修一 |
必修二 |
必修三 |
Welcome unit |
日常生活/开学第一天 |
|
|
Unit 1 |
日常生活/新生挑战 |
文化/保护遗迹 |
社会生活/庆祝节日 |
Unit 2 |
社会生活/国外旅游 |
社会生活/生态保护 |
人物/道德模范 |
Unit 3 |
人物/成长经历 |
文化/英国历史 |
文化/多样文化 |
Unit 4 |
社会生活/自然灾害 |
人物/虚拟合唱团建立者 |
科技/探索宇宙 |
Unit 5 |
文化/汉字发展 |
科技/网络的影响 |
社会生活/财富诱惑 |
(三) 内容结构
对于问题内容结构的考查，一共包括语言结构、显性信息、隐性信息三大类。根据量表定义[4]，语言结构包括词义、句子结构、篇章结构、语言特征等；显性信息包含细节信息、具体信息、故事梗概、主要信息等；隐性信息包括隐含信息、写作意图、作者观点或态度等。由此可见，显性信息可以通过提取或整合文本信息直接得到，而隐性信息需要在文本内容的基础上进行推理判断，对于学生认知能力的要求更高[18]。
表4为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对内容结构考查的分布情况。阅读练习设问对于语言结构的考查主要集中在词义猜测和篇章结构划分两大类。例如，必修一Unit 1考查“make the team”在文中的意思。此前学生已经了解“make”和“team”的词义，但是显然“make”在本文中并不是“使用、制作”等常见词义，学生需要基于自己对上下文的理解，推断该词组在语境中的意思，应当为“我通过提升自己，从而能够加入足球队”。教材还在必修一Unit 4给出了利用语境猜测新词词义的策略提示，引导学生在阅读过程中，不要一看到新词便直接查阅词典。如果继续阅读，上下文能够为学生理解新词词义提供较好的辅助，并且在Unit 4和Unit 5匹配了相应的练习，通过短时间的多次练习帮助学生掌握这一阅读策略，提升学生的阅读能力。教材阅读练习对于篇章结构的考查往往出现在略读阶段，由于此阶段学生刚刚接触文本，教材往往会采用表格、时间线等思维可视化的方式，并且给学生一定的提示词和关键词，帮助学生把握文章主旨大意和文本结构，为之后的仔细阅读做铺垫。
Table 4. Content structure of reading exercises in the Reading and Thinking section of the compulsory high school English textbook of People’s Education Press Edition
表4. 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内容结构
书目 |
语言结构 |
显性信息 |
隐性信息 |
必修一 |
8 |
32 |
14 |
必修二 |
4 |
25 |
18 |
必修三 |
0 |
20 |
19 |
显性信息主要考查细节信息、主要信息、关联信息等，要求学生能够识别、提取、归纳文本中的关键信息。显性信息所涉及的内容广泛，提问方式也多种多样。例如包括基于段落大意的提问，如Read the text carefully and then write down the main idea of each paragraph. (必修一，Unit 4)，基于细节信息与关联信息的提问，如What course did Adam choose? Which one do you think would be his favorite? Why? (必修一，Unit 1)隐性信息考查的是对文本隐含信息、写作意图、作者观点或态度的推断，对学生的思维层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Why does the writer mention ‘the final seconds of a game’?”。从纵向来看，必修一到必修三对于隐性信息考查的占比也在不断提高，这符合学生渐进式认知思维发展的要求。
(四) 认知能力
从认知维度看，阅读练习的设问涉及识别/提取、概括/分析、批判/评价等不同层次，反映了学生对于语篇的理解程度及思维发展水平。表5列举了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对认知能力的考查情况。由表5可知，阅读练习设问的考查以概括/分析和识别/提取为主，其中概括分析的占比最高，涉及批判/评价的问题相对较少。
识别/提取能力要求学生能够准确地提取、找出识别、罗列所需信息，基本上是针对文章细节信息和事实信息的处理，难度系数较低，往往出现在练习的前半部分，帮助学生更好地把握文章的基础信息。例如“What happened to the Tibetan antelope in the 1980s and 1990s?”“What did people do to help protect the Tibetan antelope?”(必修二Unit 2)学生需要在理解问题的基础上，返回到文本定位相吻合的语句，识别并加工文中具体信息从而做出回答。
概括/分析能力指学生在理解的基础上进行辨别、比较、归纳、分析、预测等，此类题目设问灵活多样，对于学生认知能力的广度和深度都提出了要求。例如“What are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being a member of a virtual choir?”(必修二Unit 4)，考查学生对于文章中所提及的该事件优劣的归纳分析。“Look at the pictures below. What do you think the text is about?”(必修二Unit 2)考查学生基于相关图片所提供的信息，对文章内容的预测能力。
批判/评价能力要求学生能从文本中直接获取答案，而要调动认知策略进行分析、评价，此类题难度系数较高，对学生的高阶思维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往往出现在阅读练习的后半部分。该类问题往往以开放性问题的出现，帮助学生建立“我与世界”的链接，学生需要在理解文章主要内容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深入探究与思考文章所揭示的主题语境。例如“Do you think your life has been changed by the Internet? If so, how?”(必修二，Unit 5)。
综上所述，阅读练习在内容结构和认知能力上的特征为兼顾低阶与高阶思维培养，符合渐进式认知思维发展。
Table 5. Cognitive ability of reading exercises in the Reading and Thinking section of the compulsory high school English textbook of People’s Education Press Edition
表5. 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认知能力
书目 |
识别/提取 |
概括/分析 |
批判/评价 |
必修一 |
18 |
33 |
3 |
必修二 |
21 |
17 |
8 |
必修三 |
15 |
15 |
9 |
(五) 答案形式
表6展示了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的答案形式分布。数据显示，新教材中开放式答案占比42.6%，凸显出相较于传统题型，教材更注重培养学生发散性思维。开放式答案贯穿读前、读中、读后环节：读前问题如“Look at the map below. What does it show? What is it used for?”(必修二，Unit 3)，激活背景知识，构建阅读期待；读中问题如“What does ‘national protection’ mean? Can you list more examples?”(必修二，Unit 2)，深化文章理解；读后问题如“The writer says that we must change our way of life and learn to live in harmony with nature in order to save our planet. Do you agree? What do you think we should do or change?”(必修二，Unit 2)，联系生活实际，拓展思考深度与广度。
封闭式答案的问题，仅有一个答案，很大程度上依赖文本信息，难度系数较低，有助于帮助学生把握文本的基本结构及信息。例如“Read again and sort out the information according to the timeline.”(必修二，Unit 4)该题通过when, what happened, what changed三个关键问题，使得学生在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也完成了对文章主要发展脉络和主旨大意的梳理。由此可见，该类问题不仅是驱动学生阅读的学习素材，也为学习过程提供支架。
Table 6. Form of answer of reading exercises in the Reading and Thinking section of the compulsory high school English textbook of People’s Education Press Edition
表6. 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答案形式
书目 |
封闭式答案 |
开放式答案 |
必修一 |
32 |
24 |
必修二 |
30 |
16 |
必修三 |
19 |
20 |
(六) 语境特征
根据阅读练习所体现的语境特征，可分为以材料为主的问题、以学生为主的问题、两者结合的问题，其在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的分布情况，如表7所示。以材料为主的问题占比最大，此类问题能够驱动学生对文本再次进行阅读，从而厘清文章的主线，了解该语篇话题的基本内涵。以学生为主的问题聚焦学生已有的知识经验，主要发挥激活学生在现实世界中的相关背景知识的作用，为文本内容和现实世界的深度链接做准备。例如“What festivals do you celebrate with your family each year?”通过对节日回忆的提问，激活学生有关于庆祝节日的相关知识，为后续文本学习做铺垫。两者结合的问题需要学生基于对材料内容的理解，结合个人实际生活经验进行回答，例如“What does the title ‘Space: The Final Frontier’ mean to you? Share your ideas with the whole class.”(必修三，Unit 4)。
综上所述，阅读练习在答案形式和语境特征方面的特点为注重联系生活实际，兼具开放性和人文性。
Table 7. Contextual feature of reading exercises in the Reading and Thinking section of the compulsory high school English textbook of People’s Education Press Edition
表7. 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语境特征
书目 |
以材料为主的问题 |
以学生为主的问题 |
两者结合的问题 |
必修一 |
34 |
11 |
7 |
必修二 |
31 |
7 |
8 |
必修三 |
27 |
10 |
2 |
4. 建议
研究基于《量表》对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教材(共三册) Reading and Thinking部分阅读练习语篇特征及阅读练习的提问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阅读文本在话题类别上，紧密围绕三大主题，题材丰富，兼具广度和深度；在文本类型方面，以叙述和说明文本为主，关注科学文化知识和道德品质培育。阅读练习在内容结构和认知能力上的特征为：兼顾低阶与高阶思维培养，符合渐进式认知思维发展；在答案形式和语境特征上，注重联系生活实际，兼具开放性和人文性。基于研究结果，本研究对课程教学实践提出以下建议：
(一) 课本为纲，创造性地使用教材
新课标指导下的课本，融合了多元文本类型与主题语境，遵循单元整体教学理念，采用板块式设计，将语言知识与听说读写技能有机结合，强调语言在多样化情境中的深度运用。然而，教师在运用教材时，应超越其既定框架，创造性补充文本类型与主题知识，以适应不同学生的需求。例如，针对教材普遍面向中等程度学生的现状，教师需引入课外资源，增强教材的灵活性与包容性，满足各层次学生的个性化学习需求[19]。
(二) 以问促思，注重问题的层级结构和支架
教师在使用阅读练习时，要注重运用问题激发学生对于语篇话题的深度思考。例如，运用结构化策略，促进课堂提问层级结构的合理化，形成紧密相扣、循序渐进的问题链结构，引导学生深度思考关键问题[20]，兼顾学生不同思维层级的培养。其次，在一些难度较大的问题上，教师也应当运用支架式策略，帮助学生降低问题难度，深入主题意义探究，并进行有广度、有关联度的有效理答。
(三) 以问促学，注重兴趣和动机的持续产生
阅读教学不应局限于语篇本身，英语学习亦应超越课堂界限。通过提问，引导学生将关注点从语篇延伸至个人知识经验及广阔世界，激发持续的学习兴趣与动机。教材中的丰富文本类型与话题类别，为不同兴趣的学生提供了个性化选择，教师应鼓励学生将所学知识与生活实际相结合，实现学习的深度与广度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