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营商环境、数字化转型赋能经济韧性

High-Quality Business Environment and Digital Transformation Empowering Economic Resilience

摘要: 在全球经济波动加剧与外部不确定性持续增加的背景下，构建更具韧性的市场环境成为我国应对外部冲击、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路径。本研究基于“社会–技术”系统框架，旨在探讨经济韧性的影响因素以及营商环境和数字技术影响经济韧性的具体机制。研究发现，良好的营商环境通过降低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和交易成本来激发市场活力，从而增强经济韧性。数字技术的应用提高了各类主体应对负面干扰和冲击的能力，从而赋能各主体经济韧性的构建。最后本研究从宏观视角出发，通过多维度的制度创新与实践突破，为营造良好营商环境，助力数字转型提供政策建议，促进经济韧性建设使得我国在复杂国际环境中实现可持续发展与竞争力提升。

Abstrac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creasing global economic fluctuations and external uncertainties, building a more resilient market environment has become the key path for China to cope with external shocks and achiev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social-technical” system framework,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economic resilience and the specific mechanism of business environment and digital technology affecting economic resilience. It is found that a good business environment can stimulate market vitality by reducing the uncertainty of external environment and transaction costs, thus enhancing economic resilience. The applic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improves the ability of all kinds of subjects to deal with negative interference and impact, thus empowering the construction of economic resilience of all subjects. Finally, from a macro perspective, through multi-dimensional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and practical breakthroughs, this study provides policy suggestions for creating a good business environment, assisting digital transformation, helping to build economic resilience, and promoting China’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competitiveness in a complex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

1. 引言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全球经济形势动荡不安，地缘政治冲突加剧，自然灾害与流行病等事件进一步加剧了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在此背景下，持续提升经济韧性成为中国在复杂多变的内外环境中保持经济活力、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路径[1]。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显示，我国经济总体回升向好，国内生产总值突破126万亿元，增长5.2%，增速位居世界主要经济体前列。在全球经济增速放缓、复苏乏力的形势下，我国经济的独特韧性愈发凸显。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是强大韧性的基石，而不断优化的营商环境释放了市场活力与社会创造力，进而促进就业增加、效益提升、科技创新及均衡发展，增强经济发展的韧性。此外，数字技术创新正日益成为引领经济发展的核心动力，赋能区域治理能力提升，优化产业结构升级[2]，并与营商环境协同作用，共同影响区域经济韧性。

经济韧性是一种适应性的动态调整能力，表现为经济体在面临外部冲击时所展现出的抵抗力、恢复力和发展力[1] [3] [4]。它是区域内企业、产业、制度和技术等多种要素协同演化的结果[5]。然而，各地区的制度环境、要素禀赋、人文环境、科技水平等社会与技术因素存在显著差异，这些差异是否以及如何影响经济韧性，仍待深入探讨[6]。基于此，本文从“社会–技术”系统视角，系统梳理营商环境和数字技术如何赋能经济韧性及其影响效应，揭示其内在机制，并探讨未来发展方向。通过对国内外相关文献的分析，本文总结了电商平台数字赋能的关键技术与应用路径，并结合实际案例，分析不同营商环境和数字技术对经济韧性的赋能效果。

2. 经济韧性的相关理论基础

2.1. 经济韧性的概念

随着社会经济与自然环境不确定性的加剧，以及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深入发展，区域经济愈发容易受到外部冲击的干扰，这使得经济韧性成为学术界和公共政策领域关注的焦点[7]。

“韧性”一词主要用于描述实体或系统在面对冲击和干扰时的应对能力[3]。根据其内涵和应用场景，韧性可分为工程韧性、生态韧性、演化韧性和转化韧性四种类型[3] [7]。现有的经济韧性研究可以分为三个方面：第一、经济韧性的内涵。有些学者认为，经济韧性是指经济体在面对新的时代背景时通过改变和调整自身结构来应对经济冲击的能力[8]。另一些学者认为经济韧性是在危险冲击和各种因素的影响下，经济体系不断改革和创新并且持续演变的能力[9]。尽管这两种观点都是合理的，但前者强调经济韧性在面对冲击时的适应性，而后者则强调经济韧性的变革能力。但是，适应性和转型能力之间显然存在很强的相关性，因此经济韧性应该同时包括适应性和转型能力。根据现有研究，Martin和Sunley提出了一个更全面的经济韧性的定义，将经济韧性定义为一种适应性动态调整能力，强调其在脆弱性、抵抗性、稳定性和复苏性四个维度上的表现[3]。这一定义已被学者广泛接受[10] [11]。中国学者隋建利从经济增长的“持续性”、经济运行的“稳定性”以及经济在遭受冲击后的“复苏性”三个层面，将经济韧性界定为经济体抵御外部风险、维持稳定以及从冲击中恢复甚至超越原有发展水平的能力[1]。第二、经济韧性测量和评估。衡量方式主要有两种：多维指标和单维指标。多维指标测算方法是通过构建指标体系来衡量经济韧性。Wang等人通过经济绩效子系统、公众舆论子系统、公共卫生子系统、政策支持子系统和大流行冲击子系统等五个子系统的组合来衡量经济韧性[12]。而Xie则根据复苏能力和复苏速度评估经济弹性[13]。除此之外，以下学者运用单维指标测量，即仅使用一个因素来描述经济韧性的特征或维度。Shang使用区域经济的实际增长率与整个国民经济的实际增长率之间的差异来衡量经济韧性[14]。He使用区域敏感度指数来衡量经济韧性[15]。第三，研究经济韧性的影响因素。贺灿飞(2023)指出，现有经济韧性研究主要基于两种理论框架：一是关注区域均衡发展结果的均衡论视角，二是将韧性视为区域发展动态过程的演化论视角。他进一步提出，经济韧性的形成过程需要从动态性、多主体互动和多尺度融合的视角加以审视[4]。既往研究发现，经济产出、就业、绿色金融、贸易开放和经济专业化都对经济韧性有重大影响[16]-[18]。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现有的经济弹性研究对数字政策潜在影响的讨论相对有限。

尽管学者们对经济韧性的定义存在差异，但都从能力和过程的角度对其内涵进行了刻画。基于前人研究，本文认为经济韧性是一种适应性动态调整能力，表现为经济体在面对外部冲击时所展现的抵抗力、恢复力和发展力。

2.2. 经济韧性的影响因素探究

本文依据社会技术系统理论(socio-technical system theory)进行分类研究。该理论由英国社会学家特里斯特(E. T. Trist)等人在20世纪50年代研究煤矿机械化影响时提出，旨在探讨技术对社会的作用以及社会对技术的反作用，为分析社会与技术的互动关系提供了理论基础[19]。该理论强调社会与技术的结合，认为技术并不是孤立存在和发展的，任何新技术的应用和推广都需要在一定的社会文化框架中进行，并且会对社会系统产生影响。在数字时代，任何组织系统均由技术系统和社会系统构成，二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20]。对于区域经济体而言，其运行系统由以营商环境为核心的制度性社会系统和以数字技术为主的技术系统组成。数字化转型的深入发展引发了越来越多的道德伦理问题和社会文化问题，亟待学者们从社会技术系统视角去分析数字技术的采纳和使用对于人类的影响，以及人类如何调整并改造相关的技术并优化制度等社会环境以更好地满足社会的发展并带来福祉[21]。因此，本文基于“社会-技术”理论框架，剖析营商环境(社会系统)和数字技术(技术系统)对经济韧性的影响。

2.2.1. 营商环境对于经济韧性影响相关研究

经济韧性的影响因素具有动态性、多标量和溢出效应等特征[7]，这决定了其影响因素的复杂性。Martin (2015)指出，经济韧性源于组成要素、集体要素和环境要素之间的复杂相互作用。其中，组成要素涉及区域或地方经济的构成，包括不同产业和企业的组合；集体要素则体现为企业与当地劳动力市场的关联，共同塑造了特定的经济文化与环境；环境要素则涵盖企业所服务的市场及制度背景，如国家政策和国际影响[3]。在此基础上，Martin还提出了一个全面的经济韧性分析框架，将经济韧性划分为经济结构、劳动力市场、金融和治理四个子系统，并强调了代理和决策的重要性[3]。

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产业结构、社会资本、创新能力、金融发展水平、人力资本、基础设施等市场环境因素，政策制度因素，以及开放程度、社会文化等人文环境因素对经济韧性的影响[7] [22]。这些因素相互作用，构成了市场主体面临的外部综合生态系统，即营商环境。营商环境是企业在市场经济活动中所涉及的体制机制性因素和条件的总和，是企业在创新、融资、投资等活动中所面临的综合性外部环境[23]。

2.2.2. 数字技术对于经济韧性影响相关研究

此外，数字技术是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技术支撑，数字创新是引领中国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关键所在，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数字技术，能够促进产品型态、生产流程、组织结构、商业模式等创新[24] [25]，促进产业升级、提高政府治理水平[26]。数字技术可以赋能各类主体的韧性发展，使其能够抵御外部冲击、从外部冲击中恢复，转变到一个新的稳定状态，从而形成数字韧性[27]。技术进步带来的创新可以有助于经济系统内部结构的不断自我更新，从技术创新的角度来探索对于经济韧性的影响已成为经济韧性研究的热门话题[28]。张辽认为，数字技术创新能够通过完善城市治理体制和赋能产业数字化转型从而提升城市的经济韧性[2]。数字技术创新对于城市经济韧性，实体经济、金融发展与产业结构发挥中介作用[29]。

由此可知，经济韧性是区域内企业、产业、制度和技术等多种要素协同演化产生的[5]，现有研究从社会属性和技术属性两个维度出发去研究数字化背景下主体的韧性[30]。既有研究已经证实了经济韧性的关键影响因素，这些因素为本研究提供因素集和框架基础。

3. 营商环境对经济韧性的赋能路径

3.1. 营商环境与经济韧性

营商环境是企业在市场经济活动中所涉及的体制机制性因素和条件的集合，本质上是一种由制度构成的特殊公共物品[31]。制度是资源配置的体系，也是人为设计的用于规范人类行为的正式与非正式约束[32]。它涵盖了规则、规范、认知性要素及其相关活动和资源。因此，营商环境主要由市场环境、政务环境、法制环境和人文环境构成。根据制度理论，良好的营商环境一方面能够降低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33]，增强市场主体的稳定预期；另一方面可显著降低交易成本，帮助市场主体获取合理收益[23]，从而激发市场主体的活力与创造力，提升区域经济的稳定性和韧性。此外，地区通过加强经济投资、鼓励创业、推动技术创新、吸引熟练劳动力和改善基础设施，能够夯实资源基础，增强应对意外冲击和干扰后恢复的能力，进而提升区域的长期增长率和经济韧性[3]。

3.1.1. 市场环境与经济韧性

市场环境通常包括：融资、创新、竞争公平、资源获取和市场中介[34]。现有研究认为产业结构的多样性、创新、人力资本以及金融等要素影响经济韧性。在生物系统中，结构的异质性和多样性被认为是影响发展稳健性的关键，同样，对于地方经济而言，多样化的产业结构能够分散、吸收冲击造成的影响，从而利用释放出的资源和人力资本发现新的市场机会，培育新的产业机构，从而增强经济韧性[3] [4]。高度开放的市场环境使得市场进入壁垒小，环境承载力更大，增强区域创业活跃度[22] [35]，并通过优化资源配置和价格机制激励企业的投资、合作学习、技术研发和创新活动[36]，提升经济基础，多样化产业结构，从而提升经济韧性。由于创新的溢出效应，知识、技术、能力和技能等能在区域内相关的企业、行业和产业间扩散，促进区域创新的同时吸引高技能人力资本的聚集，有利于区域经济发展[37]。

3.1.2. 环境与经济韧性

政务环境反映的是地方政府公共服务和治理能力，包括：政府关怀、政府效率和政府廉洁。区域对外部冲击作出的反应以及后续的恢复需要依托政府治理和政策干预，政府效能极大的影响了区域经济韧性的形成[4]。地方政府为经济发展制定的前瞻性战略、在基础设施、技术等方面的公共财政投资以及关于产业集群、研发补贴、灵活就业、创新支持等公共政策，不仅影响地方经济长期增长模式，也影响地方经济抵御冲击和恢复的能力[3] [7]。此外，良好的政务环境体现的是“亲清”政商关系，能够为区域内市场主体的发展提供稳定的制度框架，降低不确定性，另一方面能够降低制度性的交易成本，减少寻租行为，提升行政效率，吸引创新要素和资源的聚集，增强区域的创新和创业活力，从而增强经济韧性。

3.1.3. 法治环境与经济韧性

法治环境主要体现在区域产权保护、社会治安和司法服务水平，法治是最好的营商环境。首先，良好的法治环境有利于保护市场公平竞争，在准入、税收、补贴等方面一视同仁，促进企业间的公平竞争，规范市场秩序，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再次，良好的法治营商环境为区域内市场主体的技术研发提供产权保护，减少研发溢出损失，保证从技术创新中获得合理收益，提高区域内创新活力[38]；同时，良好的法治环境可以增强投资者的投资意愿，增强市场主体的未来预期，促进区域企业发展和产业结构多样化，提升经济韧性[39]。

3.1.4. 人文环境与经济韧性

人文环境作为一种非正式的制度环境，主要包括对外开放程度和社会信用体系。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对外贸易依存度的提升使区域经济面临更高的外部冲击风险[1]。然而，出口导向型地区能够通过从外部获取收入来维持增长并促进复苏，从而更好地适应外部冲击[7]。对外开放程度的提升不仅促进了技术创新的跨国流动，提高了企业获取先进技术和知识的机会，还加剧了市场竞争，促使企业不断提升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以保持竞争优势[40]。这不仅增强了区域经济的活力，也提升了其经济韧性。此外，经济韧性的影响因素具有多元化和空间溢出效应，表明区域经济并非孤立存在，而是具有开放性和相互联系的特征。经济韧性是区域系统中企业、劳动者、政府机构等多主体互动的结果[3]，而这些主体间关系的协调需要社会信用体系的支持。社会信用体系不仅是经济交易的基础，还涵盖了社会价值导向和道德标准，对公共管理、社会治理和市场环境的优化具有重要作用。从区域发展的角度看，路径依赖理论强调区域新产业的形成和发展路径与现有技术、产业基础、历史要素以及市场主体的预期和信心密切相关[7]。区域经济韧性不仅与产业结构和关系网络有关，还与区域的历史和文化背景紧密相连。这些因素共同构成了一个地区独特的人文环境，对经济韧性产生深远影响。

3.2. 数字技术与经济韧性

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各类主体应对负面干扰和冲击的能力得到了显著提升。这些技术不仅赋能各主体构建韧性[41]，还推动了社会经济发展各个环节的结构性变革，对城市经济韧性产生了深远影响。首先，数字技术创新在城市治理层面发挥了重要作用。通过大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技术，城市治理体系不断完善，地方政府能够更精准地应对各类外部冲击，同时提升城市在遭受冲击后的适应性调整能力[2]。例如，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数字技术被广泛应用于灾害预警、风险评估和资源调配中，显著增强了城市经济系统的抗冲击能力。

其次，数字技术赋能产业数字化转型，推动产业结构升级。这一过程不仅提高了资源配置效率，还提升了城市的全要素生产率。通过优化产业链上下游的信息共享和协同合作，数字技术降低了交易成本，增强了城市经济在面对风险时的抵抗力和恢复力[2]。例如，产业互联网平台的广泛应用促进了企业间的资源共享和协同创新，进一步提升了产业链的韧性。

此外，数字技术创新具有显著的收敛性和自生长性[42]。一方面，颠覆性创新模糊了产业边界，创造了大量新的发展机会；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迭代创新特征使其能够在原有技术基础上持续改进和优化，展现出较强的空间溢出效应。这种技术扩散不仅加强了区域内的合作，还提升了创新效率，增强了经济韧性。例如，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促进了区域内企业间的知识共享和技术溢出，推动了区域经济的协同发展。

4. 政策建议

第一，中国各个省份的营商环境和数字技术发展水平均存在差异，因此各个省份可以从整体性视角出发，结合各自营商环境制度背景和数字技术发育水平，选择合适的路径提升经济韧性。数字技术水平较高的省份，可以选择营造更活跃的市场环境或者改善政务环境来提升区域经济韧性。对于数字技术水平较低的省份，可以积极优化营商环境，全面提升市场、政务、法制和人文环境，推进区域经济韧性建设。

第二，对于经济韧性而言，市场环境的重要性日益突出，打好坚实经济基础，是应对外部不确定性的重要保障。因此，需要进一步打造创新、公平有活力的市场环境，深化“放管服”改革，全面推行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动态调整机制，在数字经济、绿色产业等新兴领域试点“承诺即入制”，将企业开办平均时间压缩至1个工作日内，同时建立跨部门联合惩戒机制打击垄断行为和恶意竞争，为各类主体创造公平竞技场，从而为提高经济韧性奠定最坚实的根基。

第三，加强数字化转型对经济发展的引领作用。加大数字技术研发投入，通过设立专项基金、税收优惠等方式鼓励企业创新，特别是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关键领域突破“卡脖子”技术；推动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在制造业、农业等领域打造示范性应用场景，帮助中小企业通过数字化改造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此外，还需注重区域间的数字基础设施均衡布局，避免城乡“数字鸿沟”扩大，并积极参与国际数字规则制定，通过技术合作增强我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话语权。这些措施需要政府、企业和社会多方协同推进，才能将数字技术的创新优势真正转化为经济发展的持久动力。

5. 未来方向

近年来，随着数字化转型的不断深入，数字技术不仅赋能各主体构建韧性，还推动了社会经济发展各个环节的结构性变革，对城市经济韧性产生了深远影响，然而，随着技术的复杂性的增加，创新成本和知识共享的难度增大，导致技术对经济韧性的积极影响呈边际下降趋势。单一研究数字技术或者营商环境对于经济韧性的影响便缺乏时效性。未来的研究可以依据社会技术系统理论，从社会系统与技术系统两方面进行全面分析，定量研究不同要素间如何匹配，从而形成了高经济韧性的等效路径，同时对不同地区、不同行业经济韧性的比较研究，以增强研究的普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