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1.1. 研究背景及目的
据世界旅游和旅游委员会(WTTC)《2023年经济影响研究》分析，截至2019年，旅游行业将有约3.34亿人工作，创历史新高。WTTC预计，到2033年，旅游业将就业约4.3亿人，约占全球劳动力的12%。[1]乡村旅游作为旅游业的一个重要部分，能够促进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新动能形成。挖掘乡村文化的旅游潜力，能帮助农民提高收入，实现致富，同时还可以促进农村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保护。促进农村旅游发展，对于全面推进农村振兴意义十分重大。然而，民宿作为乡村旅游的重要一环，乡村民宿的发展也是必不可少的。[2]民宿在中国，因其兼具经济、社会、生态、文化等多重功能，能有效推动乡村旅游转型升级，受到人们的青睐。[3]民宿所发挥的作用是多方面的，在中国的民宿发展过程中，其所起到的作用也是多种多样的，既有经济、社会、生态、文化等方面的作用，也有促进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的作用。然而，乡村中许多老旧建筑与周边城市环境不协调，直接拆除和重建不仅代价高昂，还会增加环境负担。通过对这些失去价值的老旧建筑进行改造，将其转变为具有经济潜力的民宿，不仅实现了资源的再利用，也体现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因此，本研究旨在探讨老旧建筑再利用为民宿后所展现的环保特性，并基于研究结果，为中国农村地区的老旧建筑民宿设计提供切实可行的改造方案建议。
1.2. 研究方法及范围
本研究的研究方法如下：
首先是考察与环保、老旧建筑、改造有关的先行论文及文献研究的理论内容；其次，根据从理论内容得出老旧建筑改造的主要特征，把握各要素之间的关系，构建分析框架，提炼梳理细节要素；第三，将案例按照分析框架进行梳理，结合韩国标准色彩分析软件(KSCA)进行分析；最后，总结结果，提出建议。
本研究中的三个案例均为老旧建筑改造的民宿。
2. 理论考察
2.1. 老旧建筑的概念以及类型
在我国，具有一定价值、基本丧失使用功能、具有历史价值和时代意义的建筑，且使用30年以上的称之为老旧建筑。[4]老旧建筑根据其设计使用年限(建筑物寿命)可分为四类：临时建筑(使用年限5年)、结构构件易更换建筑(使用年限25年)、一般建筑和构筑物(使用年限50年)，以及纪念性建筑和特别重要的建筑(使用年限100年)。[5]
另一方面，从建筑用途出发，可将老旧建筑分为民用建筑(包括居住建筑和公共建筑)、工业建筑、交通建筑、农用建筑、军事建筑和历史建筑(即建筑遗产)等。从修缮保护的角度出发，可以将老旧建筑进一步细分为四大类，包括一般历史文化建筑、国家重点保护建筑、一般老旧建筑、废弃建筑和构筑物，以供城市发展利用，其中的老旧建筑、废弃建筑、构筑物等都可以纳入到保护范围。
2.2. 改造老旧建筑的价值和意义
通过这些改造措施，老旧建筑可以实现现代社会功能的转型，同时更好地融入当代城市的发展需求，充分展现其文化与社会价值。20世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文物遗址理事会通过制定《威尼斯宪章》《内罗毕建议》，为重新利用历史文化遗产提供了科学理论依据。《威尼斯宪章》提出，为更好地维持它的价值，通过对老旧建筑的合理利用，使老旧建筑得到很好的保护；《内罗毕建议》主张“采取恢复建筑生命力的措施，同时保护、修缮老旧建筑物”。这种再利用方式既赋予了历史文化遗产新的社会功能，在现代生活中发挥作用，又能积极推动社区文化活动和区域文化发展，为城市文化的振兴、活跃注入动力。从最基本的资源来看，土地作为不可再生的资源，是需要保护的。通过对老旧建筑的改造利用，废弃建筑可以焕发新生，从而减少传统拆除重建带来的土地浪费和环境负担。相比拆除重建，改造老旧建筑能够显著降低资源消耗，避免土地资源浪费，同时有效减轻环境压力。建筑是温室气体排放的最大来源之一，建筑过程中使用的材料，特别是钢铁、混凝土和玻璃，是碳排放的主要来源(联合国环境规划署，2023年)，建筑材料中所包含的碳约占全球碳排放量的11% (世界绿色建筑理事会，2023年)。
正如河淑宁(2014)指出，研究中需要关注的可重复利用材料，既包括设计的环境影响，也要考虑其资源利用效率、废弃后的生态影响、责任意义等方面的问题，要考虑其可重复利用的环境影响。[6]同理，相对于拆改，旧楼的改造更具有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优势。综合来看，可以概括出以下三个方面的旧楼改造意义。
节约能源：通过旧楼改造，免去了拆迁改造过程中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能源消耗。通过将老楼原有的价值最大限度地保留下来，从而实现节能的目的。
激发建筑活力：既提高了建筑的吸引力，又给老旧建筑的外观和功能修整或翻新带来新的活力。这样既能高效利用物质资源，又能承继社会、历史、文化资源。
改善城市环境：旧建筑经过改造与周围新建建筑物和谐共存，在保留传统建筑特性的同时，也增强了城市整体环境的协调性，为城市建设注入了更多活力，老旧建筑与周围新建建筑和谐共处。
综上所述，通过这些改造措施，在充分展现其文化与社会价值的同时，能够较好地融入当代城市的发展需求，使老旧建筑在现代社会功能中实现蜕变。
2.3. 环保建筑设计的特点
2010年7月，我国以推广新型建筑材料和绿色建筑理念为目的，颁布了为有关法律法规、政策提供指导的《绿色建筑评价标准》(GB/T50378-2006)，这是中国第一部正式发布的绿色建筑国家标准。
由此，建筑中的环保设计特点可归类为：
一是绿色建筑讲求能源的高效利用。如太阳能利用充分，为降低电能及其他能耗而采用节能建筑围护结构、采暖及空调设备等。同时空冷系统是根据自然通风的原理进行设计的，这样在夏天的时候，主导风向就可以得到建筑的有效利用。建筑的平面布局和整体设计应结合当地气候特点，以实现能源的最大化节约。
二是要重视资源的合理利用，在建筑设计、建造以及选材等各个方面合理处理废弃物，尽量减少资源的消耗，促进资源的再生利用，这是十分必要的。包括水资源的节约，尤其要重视建筑绿化的节约。
三是回归自然。建筑设计要以与周围环境的融合为重点，通过协调的布置来实现与自然生态环境的互补与保护，使建筑成为环境的一部分，从而减少对自然生态的破坏，从而使建筑与自然生态系统之间的相互联系更加紧密。
四是居住环境卫生整洁。禁止建筑材料和装饰材料污染室内，危害人体。除此之外，还要保证室内空气的新鲜、适宜的温度和湿度。
建筑中的环保设计在重视功能性的同时，还要为居住者提供愉悦的居住感受，使身心得到很好的保障。
此外，在满足具体地理条件要求的前提下，保证建筑中的环境特点。适宜的土壤温度、纯净的地下水、良好的地磁环境，是不受有害物质污染土壤所不能缺少的。天然材料要优先选用在材料上，如：木材、树皮、竹子、石子、石灰和油漆等，对这些材料要进行检测和加工，做到安全无害。
同时，建筑还需因地制宜，具有环境特性的特点。在建筑物所在地本身条件对比下，如太阳能供暖、热水、发电系统以及风力发电装置，充分利用环境所提供的天然可再生能源，实现能源高效利用和环境可持续发展。绿色建筑为满足现代社会对建筑功能的需要，体现出对自然资源以及环境的尊重与保护，提供了一条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可行路径。
综上所述，可见绿色建筑应具备良好的地理条件、使用天然材料、利用天然可再生能源三个特性(见表1)。
Table 1. Characteristics of the green building
表1. 绿色建筑的特性
特性 |
内容 |
建筑物地理条件明确要求 |
包括土壤中无有毒有害物质、适宜的土壤温度、纯净的地下水、适宜的地磁。 |
使用天然材料 |
建筑中使用的木材、树皮、竹子、石头、石灰、油漆，并通过检查和处理确保对人体无害。 |
利用天然可再生能源 |
应安装太阳能采暖、热水、发电及风力发电装置。 |
根据黄英奎(2008)的研究，绿色设计的表现要素主要分为材料、结构、造景三个方面[7]。第一，采用绿色建材作为材料，很容易被回收利用。建筑物立面采用沙子、石材等自然材料，以预防轻度污染，这种建筑材料具有容易获得的优点。其次，引导建筑内部自然通风。三是在倾斜的建筑屋顶端部安装管子，在建筑一层设置储雨空间，储存的雨水供给建筑物周围的绿化空间。储藏空间设计成池塘等，也能作为景观设计的元素(见表2)。
Table 2. Trait of environmentally friendly design
表2. 环保型设计的表现特征
特征 |
表现 |
材料 |
自然界中可直接采挖或具有环保属性的材料。 |
结构 |
可以利用自然界的能源(如光、风、水等)来节约建筑能源。 |
造景(景观) |
建筑本身绿化自然友好。 |
3. 民宿
我国在民宿行业标准化方面已有明确规范。在中国国家旅游局发布的《旅游民宿基本要求及评价》中，民宿产业有了基本准则。其中包括民宿的定义、评价原则、基本要求、管理规范以及分级条件。2020年，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新出台的《乡村民宿服务质量规范》[8]，进一步对民宿的基础设施、建筑形态、安全、卫生环境、服务内容、价格与质量等方面进行了细致规定。
根据上述标准要求，我国民宿空间构成特性可概括如下：民宿的营业用房层数一般为4层，总建筑面积应控制在800平方米以内，客房数量不超过14间，并需配备专用的楼梯或独立出入口。同时，客房内应设有独立卫生间，并具备充足的采光、通风和照明条件，以确保住宿舒适性。此外，民宿应设有基本生活所需的食堂与厨房空间，并可根据需求增设其他附属空间，从而满足多元化的旅居体验。
中国的民宿种类按经营方式、建造方式和所在地可分为三类[9] (见表3)。
Table 3. Classification of the types for the homestay facilities in China
表3. 中国民宿的类型分类
类型 |
分类 |
经营方式 |
观赏度假型、传统文化型、艺术体验型、农村体验型 |
建筑方式 |
新建民宿、改造民宿 |
所在地 |
城市民宿、农村家庭民宿 |
根据经营方式分类，可以将民宿类型分为4种：
观赏度假型：这样的民宿以周围特有的自然景观为依托，把山水、河流、湖泊等自然资源与人工特色景观结合起来，将特有的自然风光与自然景观相融合，为游客提供一种特有的住宿体验，使人们在生活中融入自然。
传统文化型：保留原有生活风貌，以传统建筑为依托，如四合院或特色民居等，经过改建、扩建，将本土传统文化魅力彰显出来。
艺术体验型：适用于自然景观资源匮乏的地区，民宿经营者为游客提供独特的以体验为主的艺术文化空间，通过艺术创作或手工制作等活动，寓教于乐。
农村体验型：以乡村景观为背景，游客可以欣赏农村田园风光，参与农家生产活动，体验传统农业生活的乐趣。
从建筑方式来看，民宿可分为新建民宿和改造民宿两类：
新建民宿：在选定的地点上新建建筑，设计风格和内部空间布置自由灵活，不受原有建筑限制。
改造民宿：利用现有旧房进行改造，通过保留建筑所在地的特色和原有民居的元素，最大限度地发挥旧建筑的利用价值。
根据地理位置，民宿还可以分为城市民宿和农村家庭民宿两类：
城市民宿：位于城市中心，通常附带花园或其他便利设施，提供舒适的聚会场所和现代化的生活环境。
农村家庭民宿：通过改造乡村旧居，将当地的生态、自然与人文资源融入设计中，为游客提供住宿、特色美食及乡村生活体验，满足现代人对舒适性与乡村文化的双重需求。
4. 老旧建筑改造的民宿案例分析
4.1. 案例选择标准
旅游民宿具有以下特点[10]：一是分布广泛，分布的地区包含了沿海发达地区、少数民族地区、革命老区、三区三州重点地区。二是助力乡村振兴效果明显。尤其是农村民宿，在解决农民就业、增加农民创业、农旅融合和促进乡村建设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三是文化特色突出，各具特色。很多民宿都是利用闲置的学校、故居来进行改造，民宿主人可以传承、保存、弘扬当地文化——非遗民俗等。本文中的三个案例都位于旅游区，均为老旧建筑改造而成，且都满足以上特点。
4.2. 案例分析框架
本文中案例分析将针对经营方式、建筑方式、地点、原建筑的类型、建筑中绿色设计的特点和表现要素这几点来进行分析。
在经营方式方面，有官方休假型、传统文化型、艺术体验型和农村体验型，以此界定案例所属的经营类型。在建筑方式方面，明确案例属于新建建筑或改造建筑。从地区上划分案例属于城市民宿或乡村民宿。在原建筑类型方面，则是确定建筑类型、寿命和原建筑物的用途。建筑中绿色设计的特点和表现要素则是通过两个大方面进行分析。首先是对于案例的土地利用、建筑结构、造景、建筑地理条件的明确要求、使用天然材料和利用天然可再生能源这几点进行分析。然后以用户为中心，通过研究室内的色彩和呈现效果对案例进行分析。
4.3. 案例分析
4.3.1. 山居壹聚
山居壹聚位于江苏省无锡市滨湖区马山街道嶂青社区666号。此地区位于无锡太湖国家旅游度假区，在青村的后山湾处，邻近灵山大佛与拈花湾风景区。背靠城市，南面可眺望太湖，周围被梅树与茶树园包围。这里原本是茶园，共有三栋建筑。原建筑是茶厂，建于上世纪70年代，于2010年前后废弃。在2016年之前，这片废弃建筑被空置了7到8年，属于集体所有。此项目于2016年开始作为危房重建工程，并获得了地方政府的鼓励与支持，最终于2018年完工。民宿尽可能保留了原有建筑，不进行拆除和重建，而是在现有废弃建筑的基础上进行维修、加固和装饰(见图1)。
Figure 1. Shanju Yiju
图1. 山居壹聚
Table 4. Case 1
表4. 案例1
山居壹聚 |
建筑 外观 实景 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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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CA 色彩 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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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案例中KS N7 (Bright grey)的比例最高，为19.79%，其次是KS 10P 9/1 (off-white)，占比为17.88%；KS 10YR 6/4 (Cloudy yellow)的占比为4.67%；KS 8.75R 5/4 (Grayish red)占比为3.25%。环境色中KS 210YR 8/1 (Brick grey)的比率为2.44%，KS 5GY 5/6 (Grayish green)的比率为1.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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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 IMAGE SCALE |
I.R.I Monochrome IMAGE SCALE |
I.R.I Color Matching IMAGE SCALE |
Soft, Static |
Naturally |
建筑使用材料 |
钢材：用于构建建筑的主体框架，营造简洁、大气的空间感，同时保证建筑的稳定性和安全性。 砖石：外墙使用了砖石材料，如青砖等，既能体现中式传统审美元素，又具有良好的保温、隔热和隔音性能，同时增加了建筑的耐久性。 木材：在室内装饰中，木材被广泛应用，如地板、家具、门窗套、装饰线条等，给人一种自然、温馨的感觉，与周边的自然环境相融合，也符合中式风格的特点。 再生石材：将废弃的石材边角料或建筑垃圾经过加工处理后制成，可有效利用废弃物，减少对天然石材的开采。可用于地面铺设、墙面装饰、景观小品等。 涂料：墙面和天花板使用了环保型的涂料，如乳胶漆等，颜色选择上以自然色系为主，如米白色、淡黄色等，营造出温馨、舒适的居住氛围。 瓦片：屋顶采用了传统的小青瓦或现代的树脂瓦等，小青瓦能体现中式建筑的韵味，树脂瓦则具有重量轻、防水性能好、使用寿命长等优点，与建筑整体风格相协调的同时，也能有效防止雨水渗漏。 |
4.3.2. 宏村塔川书院
塔川是“全国四大秋色地”之一。塔川行政村位于世界文化遗产——宏村旅游区内，每年吸引数百万游客前来参观。然而，“塔川书院”项目所在的横山村，虽然地处宏村景区，但因地处景区边缘并没有像核心景区其他村落那样享受到旅游业带来的红利，村民整体生活条件相对拮据。然而，这一现状因为宏村塔川书院民宿的创建而发生了改变，通过对当地传统徽派建筑的改造与再利用，将其改造成了既能带来经济效益，又能保留徽派建筑独特历史文化价值的民宿(见图2)。
Figure 2. Hongcun Tachuan academy
图2. 宏村塔川书院
Table 5. Case 2
表5. 案例2
宏村塔川书院 |
建筑外观实景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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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CA 色彩 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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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案例中KS 10PB 8/1 (Bright purple and gray)的比例最高，为39.09%，其次是KS N3 (Dark grey)，占比为31.35%；KS 5PB 5/6 (Cloudy blue)的占比为13.76%；KS 1.25PB 6/4占比为7.63%。建筑中使用的木材和涂料色彩KS 5YR 5/4 (Dark brown)的比率为4.3%；KS 7.5YR 6/4 (brown)的比率为2.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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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 IMAGE SCALE |
I.R.I Monochrome IMAGE SCALE |
I.R.I Color Matching IMAGE SCALE |
Hard, Static |
Noble |
建筑使用材料 |
木材原木：书院的家具采用原木定制，保留了原木的纹理和简约特质。这种天然木材未经过化学处理，具有良好的环保性能，能够减少对环境的污染，同时给人一种亲近自然的感觉。 竹材：竹子是可再生资源，具有较高的强度和韧性，是一种理想的环保建筑材料。在塔川书院中使用竹材来制作一些装饰构件、家具或隔断既美观又环保。 本地石材：宏村当地的石材，如青石等，在塔川书院的建设中被广泛使用。使用本地石材可以减少运输过程中的能源消耗和碳排放，同时也能与当地的自然环境和建筑风格相融合。 再生石材：减少对天然石材的开采，还能降低生产成本和环境污染。在塔川书院的建设中，再生石材可用于一些非关键部位的装饰。 青砖：与现代的红砖相比，青砖的烧制过程更加环保，对土壤的破坏较小，而且其颜色古朴典雅，能够体现出徽派建筑的独特韵味。 环保涂料：在书院的室内装修中使用一些环保型的涂料，如水性涂料、天然植物涂料等。这些涂料不含有害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不会对室内环境造成污染，能够保障居住者的身体健康。同时，环保涂料还具有良好的装饰性能和耐久性，可以为书院营造出舒适、美观的居住环境。 可降解材料：在书院的一些临时性设施或装饰中，使用可降解材料，如竹纤维板、麻纤维织物等。这些材料在使用后能够在自然环境中迅速分解，不会对环境造成长期的污染，符合环保理念。 |
4.3.3. 阳朔墨兰山舍
阳朔墨兰山舍古建筑文化酒店位于著名的阳朔遇龙河景区内，该酒店是在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古建筑基础上修缮而成的。进入民宿后，迎面可见黄土墙、青砖黑瓦与木质浮雕，门窗都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改造过程更像是一项大型的文物修复工程，尽可能保留了原有建筑的特征，并通过加固实现了对现有建筑的再利用。酒店不仅保留了历史文化价值，同时也赋予了建筑新的经济价值(见图3)。
Figure 3. Yangshuo Molan Shanshe ancient architecture culture hotel
图3. 阳朔墨兰山舍古建筑文化酒店
Table 6. Case3
表6. 案例3
阳朔墨兰山舍 |
建筑 外观 实景 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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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CA 色彩 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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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案例中KS 5B 8/1 (Bright grayish blue)的比例最高，为16.57%，其次是KS 5YR 5/6 (brown)，占比为15.75%；KS 2.5Y 6/4 (Earthy yellow)的占比为11.54%；KS 5YR 2/4 (Dark brown)占比为3.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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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 IMAGE SCALE |
I.R.I Monochrome IMAGE SCALE |
I.R.I Color Matching IMAGE SCALE |
Hard, Static |
Naturally |
建筑使用材料 |
木材：选用当地的优质木材，从地板到家具，多采用木质材料，不仅具有良好的保温性能和自然美观的特点，给人以温暖、自然的感觉，还能减少运输过程中的能源消耗和碳排放。 竹材：竹子是一种生长迅速的可再生资源，具有强度高、韧性好、重量轻等优点。在墨兰山舍中，竹材可用于制作屏风、隔断、装饰摆件等，为建筑增添自然质朴的氛围，同时也体现了环保理念。 本地石材：采用阳朔当地的青石、大理石等石材，用于铺设地面、建造墙体、制作石雕等。使用本地石材不仅能减少运输过程中的能源消耗，还能与当地的自然环境相融合，体现地方特色。 再生石材：将废弃的石材边角料或建筑垃圾经过加工处理后制成再生石材，用于一些非关键部位的装饰，减少对天然石材的开采，又能降低成本和环境污染。 青砖：墨兰山舍的建筑外观采用传统的青砖。青砖具有良好的透气性和保温性能。与现代的红砖相比，青砖的烧制过程更加环保，对土壤的破坏较小。 环保涂料：在室内装修中，使用水性涂料、天然植物涂料等环保型的涂料。这些涂料不含有害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不会对室内环境造成污染，能够保障居住者的身体健康，同时还具有良好的装饰性能和耐久性。 节能玻璃：如中空玻璃、Low-E玻璃等，具有良好的隔热、隔音性能，能有效阻挡太阳辐射热和室内热量的散失，降低空调和采暖设备的能耗，从而达到节能减排的目的。 |
4.4. 讨论
案例一(见表4)中，没有将原茶园改造成建筑或工业用地，保护了原有土地资源，并充分利用了原有建筑，限制建筑面积的扩张，保护了土地资源。案例二(见表5)中，将5栋原本无法居住的独立古民居进行合理规划，整合为民宿。通过对原本建筑的改造来节约了土地资源。案例三(见表6)将独立的古民居进行了合理规划，整合为民宿，没有进行拆除重建，节约了土地资源。
综上所述，以上三个案例在节约土地资源方面都有共同点。首先，从材料上来看，三个案例中都大量使用木材、竹子、石头、石灰等建筑中常用的天然材料，也是所有案例的共同点。其次，三个案例都在室内装修中使用一些环保型的涂料，如水性涂料、天然植物涂料等。这些涂料不含有害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不会对室内环境造成污染，能够保障居住者的身体健康，并兼具装饰性能且具有耐久性。最后，案例一、二、三均在改造时利用天然可再生能源对内部结构进行部分改造，从而实现能源的节约。
在案例一中，由于客房朝南，通过超大玻璃窗可以提供良好的景观和视野，同时采光效果好，可以大量使用自然光。在案例二中，为了弥补建筑本身自然光的不足，在房间墙面上沿天窗做了可开可闭的窗户，并布置了精美的木雕图案，使其与拥有300年历史的原有建筑特性很好地融合在一起。由于天窗的使用有利于采光和通风，并且可以收集并利用顺流而下的雨水，因此在水资源循环利用方面也可以说是优秀的。在案例三中，也在房间墙面上做了可开可关的窗户，通过良好的采光效果节约了照明所用的电力资源。
三个案例的色彩形象都呈现Soft (柔和)、Static (静态)、Naturally (自然型)的颜色类型。由此可见，此三个案例在建筑设计重视功能性的同时，也为居住者提供了愉悦的居住感受，使身心得到很好的保障，满足了环保设计的需求。
5. 总结
本研究通过对老旧建筑改造的价值进行理论思考和案例研究后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改造老旧建筑可以节约土地资源。三个案例均在没有大规模拆除的情况下充分利用原本的旧建筑，减少了环境方面的浪费，通过对老旧建筑进行改造，使原建筑焕发新的经济价值。
第二，在改造老旧建筑物中使用天然材料。三个案例中均通过使用可再生和可循环利用的木材和竹子、可回收的石材和石灰等天然材料等来减少对环境的污染。此外，还通过回收和使用拆除的石材，减少了对材料的需求和环境压力。
第三，利用自然资源，对原建筑结构进行局部改造。一般利用光能和风能，起到提高采光和通风功能的作用，实现建筑的环保目的。
然而，由于本文的实际研究案例在地理和地域特征上存在很大差异，并且是基于室内设计角度的理论对案例进行分析，因此存在一定局限性。在今后的研究中，希望能对建筑和材料方面的空间环境友好进行更多的研究，带来更客观、更积极的建议。
注 释
① 案例1、案例3图片来源：携程旅行；案例2图片来源：黟县文化旅游体育局。
② 表1~6来源：作者自绘。
③ 表1~6中的图片来源：案例图片选自携程旅行，分析图为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