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年来，随着全球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和贸易全球化的深入推进，跨境电商逐步成为国际贸易的重要增长极和经济全球化的新引擎。数字化技术的迅猛发展不仅改变了传统贸易的模式，也深刻重塑了全球消费者行为和企业竞争格局。特别是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前沿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应用，极大地推动了跨境电商产业链、供应链、支付结算方式以及消费者互动模式的数字化转型进程，使得企业在跨国贸易中更具灵活性和竞争优势[1]。
尤其在全球新冠疫情冲击下，传统的国际贸易受到物流、供应链中断和市场不确定性的强烈冲击[2]。而以数字技术为基础的跨境电商则展现出了显著的韧性和快速复苏能力，进一步凸显了数字化跨境电商的战略价值[3]。无论是在市场规模扩展、消费渠道创新，还是供应链弹性重塑、全球价值链整合等方面，跨境电商的数字化发展均表现出强劲的增长潜力，并迅速成为学术界和产业界关注的焦点[4]。
当前，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内容广泛，涵盖平台运营[5]、数字营销[6]、跨境物流[7]、数字支付[8]、政策环境[9]等多个领域。然而，研究成果分散、碎片化严重，缺乏系统梳理，导致热点议题、理论路径和演进趋势尚未得到深入分析，影响了理论整合和对产业实践的支撑能力。为此，运用CiteSpace等文献计量工具进行系统分析尤为重要。本研究将利用CiteSpace揭示国内外数字化跨境电商的研究热点、核心结构和前沿趋势，明确未来发展方向，推动理论深化。研究成果不仅有助于学术界厘清研究脉络，也能为产业界和政策制定者提供决策支持，助力企业抓住数字化机遇，推动跨境电商创新与升级。
2. 数据与方法
2.1. 数据来源与检索策略
为全面、系统地分析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领域的热点演进与前沿趋势，本研究选择国际公认的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与中国知网(CNKI)作为数据来源。其中，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主要用于收集国际英文文献，以体现国际学术界的最新研究趋势与热点；CNKI数据库用于收集国内中文文献，以全面展现国内研究的现实性问题导向与政策环境特点。文献检索的时间范围设定为2010年至2024年，以涵盖数字化跨境电商快速兴起与逐步深化发展的关键阶段。
在具体检索策略上，Web of Science数据库英文检索式为：“Cross-border e-commerce”和“Digitalization”，对应的CNKI数据库中文检索式为：“跨境电商”和“数字化”。为了提高分析的准确性，进行数据清洗与预处理，包括：(1) 文献去重：利用Endnote软件进行自动去重，并人工逐篇核对确认无遗漏。(2) 同义词合并：对关键词列表进行逐项人工审查，合并类似关键词(如“电子商务”与“电商”，“数字化”与“数字技术”等)，形成统一的关键词体系。文献的检索范围涵盖标题、摘要和关键词，文献类型限定为期刊论文和高质量会议论文，并通过人工排除书评、综述文章、学位论文、编辑评论和明显不相关的文献(如表1所示)。
Table 1. Search criteria settings
表1. 检索条件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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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KI |
WOS核心集 |
检索关键词 |
“跨境电商”和“数字化” |
“Cross-border e-commerce”和“Digitalization” |
来源类别 |
核心期刊 |
核心期刊 |
时间范围 |
2014年1月~2025年2月 |
2014年1月~2025年2月 |
筛选数量 |
365 |
150 |
2.2. CiteSpace分析方法
本研究采用CiteSpace进行系统分析，以揭示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研究热点、演进路径及前沿趋势。CiteSpace作为一种知识图谱分析工具，可通过共引分析和可视化网络有效识别研究领域的核心结构与发展方向。本研究主要采用四项核心分析功能。热点时序分析用于识别核心议题及新兴热点，揭示研究的理论基础与关键知识节点。关键词共现分析通过构建关键词网络，识别研究热点及其内在关联，明确研究内容结构。关键词聚类分析进一步划分关键词网络，系统梳理数字化跨境电商的主要研究主题及方向。关键词突现分析用于探测特定时间段内快速兴起的关键词，捕捉最新研究热点与未来趋势。通过上述分析，本研究系统呈现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研究脉络，为理论深化和实践创新提供重要支撑。
3. 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领域分析
3.1. 国内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热点分析
本研究基于CNKI数据库，利用CiteSpace工具对国内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研究热点、核心结构、主题聚类及突现关键词进行了系统分析，以揭示2015~2025年间该领域的研究演进趋势。
3.1.1. 研究时间与阶段
通过关键词时序演化分析，揭示国内学术界在2015~2025年间的研究热点变迁(如图1所示)。研究发现，2017年起“数字经济”成为核心热点，关注跨境电商在数字经济背景下的战略定位、政策支持及产业融合。“转型升级”在2016~2022年显著增长，主要探讨传统企业如何借助数字技术实现跨境业务升级。“数字贸易”和“供应链”自2018年起成为研究重点，反映学界对数字贸易模式创新及供应链协同优化的关注。此外，2020年后“双循环”研究热度上升，表明跨境电商在国内国际双循环格局中的作用愈发突出。“跨境物流”和“人才培养”在2019年和2022年前后成为关注焦点，分别体现出物流体系优化和专业人才培养的需求增加。“B2C跨境电商”研究自2021年起升温，反映出企业品牌出海及跨境电商模式细分成为新趋势。整体来看，国内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经历了从宏观政策与产业升级向微观层面的供应链管理、物流优化、人才培养及品牌营销模式转型的趋势，具有明显的政策导向和产业实践特征，为后续研究提供了理论框架和方向[10]。
Figure 1. Domestic keywords timeline
图1. 国内关键词时间轴
3.1.2. 研究热点
为进一步明确国内数字化跨境电商的核心研究议题，本研究利用CiteSpace绘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分析研究热点及其相互关联性(如图2所示)。结果表明，“跨境电商”“数字经济”“数字贸易”及“供应链”是研究的核心关键词，其中“跨境电商”作为中心节点，反映出该领域的研究重点和发展趋势；“数字经济”与“数字贸易”紧密相连，说明学界主要从宏观视角探讨跨境电商的产业融合与贸易模式创新。同时，“供应链”“数字化”“转型升级”“电子商务”等关键词共现频率较高，特别是“供应链”、“跨境物流”“出海”“产业集群”等概念关联紧密，显示供应链数字化治理与物流优化成为研究热点。此外，“人才培养”“中小企业”及“大数据”等关键词的出现，体现了对数字化人才储备、企业数字升级及国际竞争力提升的关注。整体来看，国内研究重点集中在数字经济、跨境贸易模式、供应链优化及产业升级四个主要方向，表现出政策指引与产业实践并重的特征，为未来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和实践参考。
3.1.3. 研究主题聚类
为深入探讨国内研究的核心主题结构，本研究利用CiteSpace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识别主要研究方向和热点群落(如图3所示)。结果显示，研究领域聚焦于八个主要主题，包括“数字经济”“转型升级”“数字贸易”“供应链”“双循环”“跨境物流”“转型”“人才培养”及“B2C跨境电商”。其中，“数字经济”是规模最大的聚类，反映学界关注跨境电商与数字经济的融合发展，涉及政策支持、经济效应和产业结构转型等问题。“转型升级”关注跨境电商推动传统产业模式创新，而“数字贸易”和“供应链”聚类分别探讨贸易模式创新及供应链优化在提升国际竞争力中的作用。此外，“双循环”体现学者对国内国际市场协同发展的关注，“跨境物流”强调物流体系效率提升的重要性。“转型”涉及企业数字化战略，“人才培养”聚焦跨境电商人才需求，而“B2C跨境电商”则显示研究向模式细分和品牌出海方向拓展。整体而言，国内研究正向多元化方向发展，涵盖宏观经济、供应链管理、物流优化、人才培养及模式创新等关键议题，为未来研究提供了明确方向和理论框架。
Figure 2. Domestic research hotspots
图2. 国内研究热点
Figure 3. Domestic keyword clustering
图3. 国内关键词聚类
3.1.4. 关键词突现分析
为识别近年来短期内迅速增长的研究热点，本研究对关键词突现情况进行了分析，选取突现强度排名前9的关键词，揭示国内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动态趋势(如图4所示)。分析发现，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2018~2025年，呈现快速更迭趋势。其中，2018~2020年，“一带一路”成为突出现象，反映学界关注跨境电商在国际贸易拓展中的作用。2019~2022年，“服务贸易”和“跨境物流”热度上升，关注服务贸易创新及物流优化对跨境电商发展的促进作用[11]。2020~2022年，“电商平台”和“转型”关键词显著突现，说明企业通过数字化手段进行模式创新的趋势。2021~2023年，“中小企业”和“产业转型”成为热点，强调企业如何借助数字技术实现产业升级。2022~2023年，“独立站”成为研究新焦点，表明品牌出海与独立站模式成为趋势。2023年后，“对外贸易”迅速突显，显示学界对跨境电商推动外贸高质量发展的持续关注。整体来看，国内研究热点经历了从“一带一路”、服务贸易、跨境物流等宏观议题，逐步向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产业升级、独立站模式及对外贸易优化等微观实践方向发展，展现出政策导向与市场实践导向的特征，为未来研究提供了重要启示。
Figure 4. Domestic keyword highlighting
图4. 国内关键词凸显
3.2. 国外研究
本研究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利用CiteSpace对国际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研究热点、主题结构、演进趋势及前沿方向进行了系统分析，探讨国际学术界在该领域的研究重点与发展路径。
3.2.1. 研究时间与阶段
国际学术界在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研究热点经历了显著的演进，呈现出多元化趋势(如图5所示)。2014~2016年，研究重点集中在“跨境电商”和“国际贸易”，主要探讨其对传统贸易模式的影响。2017年起，“数字贸易”成为研究核心，关注数字经济背景下的贸易规则创新与平台经济的发展。2018~2022年，“服务质量评估”和“能力视角”快速崛起，分别聚焦跨境电商的服务质量、消费者满意度及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
2020年前后，研究热点逐渐向技术应用拓展，“区块链技术”“跨境支付”及“增强现实”等关键词凸显，表明学界开始关注如何利用新兴数字技术提升消费者体验与供应链管理。同时，“ISM-MICMAC方法”成为研究方法论的创新方向，运用结构化模型揭示跨境电商生态系统的影响机制。总体来看，国际研究经历了从基础概念(跨境电商、国际贸易)到服务质量评估、企业能力构建，再到新兴技术应用和方法论创新的发展路径，展现出技术驱动、消费者导向和方法多样化的特点，为未来研究提供了重要启示。
Figure 5. International keywords timeline
图5. 国外关键词时间轴
3.2.2. 研究热点
为进一步揭示国际学术界的核心研究主题及其关联结构，本研究利用CiteSpace绘制Web of Science数据库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分析国际学术界在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研究热点(如图6所示)。
Figure 6. International research hotspots
图6. 国外研究热点
结果表明，“跨境电商”占据中心位置，体现该领域的长期研究重点。“数字贸易”和“数字创业”是核心研究方向，分别关注全球数字贸易规则的重构及企业在数字化环境中的创业发展。此外，“采纳”和“影响”关键词突显，表明研究侧重于数字技术的应用及其对企业、消费者和贸易环境的实际影响。
研究还显示，“创新”、“模式”和“战略”是学界关注的重点，主要探讨企业如何通过数字创新、商业模式优化和战略制定增强竞争优势[12]。同时，“信任”、“数字平台”和“管理”关键词的高共现频率表明，研究者关注跨境电商的消费者信任构建、平台治理和管理优化。此外，“国际化”和“商业转型”反映出学界对企业如何通过跨境电商实现国际化扩张和数字化升级的关注。整体来看，国际研究侧重于微观层面的数字化创新、技术应用、消费者行为与平台治理，呈现出技术驱动和管理导向特征，与国内研究更偏重宏观经济政策和产业实践的路径形成鲜明对比[13]。
3.2.3. 研究主题聚类
为进一步厘清国际研究在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主题结构，本研究利用CiteSpace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识别研究热点群落及其关联特征(如图7所示)。
分析结果显示，研究主要形成七个核心聚类，包括“服务质量评估”“能力视角”“西班牙消费者行为”“数字贸易”“ISM-MICMAC方法”“内容分歧”和“项目管理”。其中，“服务质量评估”是规模最大的聚类，表明学界高度关注跨境电商企业的服务质量测量、顾客满意度及客户评价体系。“能力视角”聚类探讨企业在数字化环境下的竞争力、动态能力和创新能力建设，强调企业管理策略的重要性。“数字贸易”聚类则关注跨境贸易模式创新及国际贸易规则变革，强调数字平台在全球贸易中的作用。
此外，“西班牙消费者行为”聚类反映出国际研究的地域化特征，探讨不同文化背景下消费者的购买决策差异。“ISM-MICMAC方法”表明学界重视跨学科方法论的应用，通过结构化分析模型揭示跨境电商体系中不同因素的相互作用[14]。“内容分歧”关注内容营销策略，而“项目管理”则研究跨境电商业务的管理优化。整体来看，国际研究呈现精细化和多元化趋势，重点关注消费者行为、企业能力建设、技术应用及方法创新，并强调理论与实践的深度融合，为未来研究提供了更丰富的视角和发展方向。
Figure 7. Clustering of foreign keywords
图7. 国外关键词聚类
3.2.4. 关键词凸显分析
为捕捉国际研究热点的动态变化趋势，本研究利用CiteSpace对Web of Science数据库的关键词进行凸显分析，选取凸显强度排名前10的关键词，以识别国际研究的前沿方向(如图8所示)。
分析发现，研究热点呈现明显的阶段性变化。2014~2017年，“数字单一市场”、“贸易”及“消费者保护”关键词突显，反映学界关注跨境电商的市场制度建设、贸易规则变革及消费者权益保护。2017~2022年，“竞争”和“采纳”成为研究重点，表明研究逐步从宏观政策转向企业层面，关注企业竞争策略、技术采纳模式及数字技术的应用。2021~2023年，“跨境电商”和“大数据分析”关键词增长迅速，表明研究聚焦于如何利用大数据提升企业决策效率和消费者互动体验，呈现技术驱动和数据导向的趋势。
2023~2025年，“信息”、“国际化”和“影响因素”成为新的研究前沿，聚焦企业国际化战略、信息管理及影响跨境电商企业经营绩效的关键因素。这表明，国际研究正逐步向更加精细化、深入化的方向发展，重点探讨如何提升企业竞争力和跨境贸易绩效的微观机制[15]。整体来看，研究热点经历了从早期的宏观市场制度与政策规则研究，逐步向企业管理、技术应用和数据分析方向转变，当前研究更加关注技术应用、数据分析及企业国际化竞争力的提升，为未来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提供了明确的方向和深度探索空间。
Figure 8. International keyword highlighting
图8. 国外关键词凸显
4. 国内外比较研究
4.1 时序图分析国内外比较
对CNKI与Web of Science数据库的热点时序演化图进行对比分析发现，国内外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在热点演进路径和关注重点上存在明显差异。国内研究更侧重政策引导和产业实践，关键词如“数字经济”“转型升级”“供应链”“双循环”等，强调跨境电商在宏观经济战略和政策支持下的产业转型、供应链治理及市场互动作用。相比之下，国际研究更具技术与管理驱动特征，关键词如“数字贸易”“服务质量评估”“能力视角”“区块链技术”等，主要关注服务质量、技术应用、消费者满意度及企业竞争能力，突出新兴技术在跨境电商中的应用。
研究路径方面，国内研究从政策导向逐步向产业升级、供应链优化、物流体系提升及品牌出海等实践方向拓展，呈现从宏观到微观的演进趋势[16]。国际研究则更加多元化和精细化，由贸易政策拓展至企业能力建设、技术效能评估、平台治理及消费者行为研究，强调理论与实践的结合[17]。
研究热点的动态性也表现出显著不同。国际研究热点更新较快，新兴技术与方法论(如“大数据分析”、“区块链技术”)迅速成为焦点，而国内研究更具连续性和政策导向，热点演变稳步推进，长期关注现实问题。国内研究关注政策支持下的产业实践，国际研究强调技术创新与企业管理优化。未来研究可以融合两者优势，促进宏观政策与微观技术应用的结合，以推动跨境电商的理论与实践创新。
4.2. 关键词分析国内外比较
国内外关键词共现图谱的比较分析表明，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在核心主题、研究路径和动态特征方面存在差异。国内研究政策与产业导向明显，关键词如“跨境电商”“数字经济”“供应链”“转型升级”“双循环”等，聚焦跨境电商在产业转型、品牌出海及国家战略中的作用。国际研究则更侧重企业管理与技术应用，关键词如“数字贸易”“数字创业”“采纳”“影响”“创新”等，关注企业如何利用数字技术提升国际竞争力、优化管理并改善消费者体验。
研究路径上，国内研究多从宏观经济与产业视角切入，强调供应链优化及区域经济发展，而国际研究更多从微观企业层面展开，聚焦技术采纳、消费者行为、企业能力建设与平台治理，研究更精细化且管理导向明显。研究热点的更新速度也有所不同，国际研究关注区块链、大数据、增强现实等新兴技术，展现出技术驱动趋势，而国内研究热点较稳定，受政策引导影响更强，长期关注产业实践与现实问题。未来研究可结合国际的技术与管理优势，并融入国内的产业实践经验，推动跨境电商研究向理论与实践融合方向发展。
4.3. 聚类分析国内外比较
对CNKI与Web of Science数据库的关键词聚类分析显示，国内外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在主题聚类、研究路径和关注视角上存在显著差异。国内研究聚焦于宏观产业背景和政策导向，关键词如“数字经济”、“转型升级”“数字贸易”“供应链”“双循环”“跨境物流”等，强调跨境电商在国家战略、产业政策支持及供应链优化中的作用。国际研究更突出微观管理和技术应用，关键词如“服务质量评估”“能力视角”“西班牙消费者行为”“数字贸易”“ISM-MICMAC方法”“内容分歧”和“项目管理”等，关注企业管理、消费者行为、技术应用及项目实施优化，体现出更强的理论探索和实践指导。
研究主题的多元化程度也存在差异。国际研究更精细化和多元化，涵盖消费者心理、企业能力、跨学科方法等，突出技术与管理的融合。相对而言，国内研究主题更集中，侧重产业转型、贸易模式创新和供应链管理，强调现实性和政策导向。研究主题之间的交叉性也表现出不同特点。国际研究主题关联度高，理论与实践、技术与管理互动紧密，表现出协同创新趋势。国内研究则更侧重单一议题的深入探讨，主题间交叉互动较少，体现出连续性和稳定性。国内研究侧重产业政策与宏观实践，国际研究偏向微观管理与技术创新。未来研究可借鉴国际的微观管理方法和技术应用经验，结合国内产业实践优势，促进国内外研究的融合与创新发展。
4.4. 关键词凸显分析国内外比较
对CNKI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的关键词凸显图谱分析发现，国内外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在热点内容、动态性及未来趋势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国内研究的关键词如“一带一路”“服务贸易”“跨境物流”“产业转型”“独立站”“对外贸易”等，表现出政策导向和实践导向的特征，关注宏观政策环境、物流优化、品牌出海及产业升级。而国际研究关键词如“数字单一市场”“消费者保护”“采纳”“大数据分析”“国际化”“影响因素”则突出企业管理与技术应用导向，关注数字技术应用、消费者权益保护及企业国际化发展等微观问题。
研究热点的更新速度也有所不同。国际研究热点更新快，“大数据分析”“国际化”等关键词短期内迅速崛起，体现技术驱动特征。而国内研究热点相对稳定，受政策影响较大，如“一带一路”等议题持续关注时间较长，反映国家政策对研究方向的长期引导[18]。
未来研究的趋势也有所不同。国内研究将持续聚焦产业数字化、品牌出海、独立站建设及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而国际研究则更关注企业国际化路径、大数据应用、企业绩效影响因素及消费者保护。国内研究更突出产业政策与实践需求，国际研究侧重企业管理与技术应用。未来研究可结合国际技术与微观视角，深化国内跨境电商研究的理论深度与实践创新。
5. 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运用CiteSpace可视化分析工具，对CNKI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2014~2025年数字化跨境电商研究文献进行了系统梳理与深入分析，揭示了国内外研究热点演进的差异特征与前沿趋势，为数字化跨境电商领域的学术研究与产业实践提供理论依据与方向指引。具体结论如下：
国内研究表现出鲜明的政策导向与产业实践导向特征，研究热点集中在宏观经济战略与产业转型问题。长期关注“数字经济”“转型升级”“供应链”“跨境物流”“双循环”等主题，反映出国内学术界高度关注跨境电商在国家经济战略布局、产业结构优化与供应链治理等领域的作用[19]。研究热点的演变路径具有较强的连续性和稳定性，紧密围绕政策导向并突出实际应用需求，展现出较强的实践指引意义[20]。国际研究呈现出技术驱动与企业管理导向特征，研究主题更为多元且更新迅速。核心议题涉及“数字贸易”“服务质量评估”“企业能力建设”“技术采纳与创新”“消费者行为与信任”等微观层面，强调新兴技术的实践应用和企业内部管理模式的优化。近年来，区块链、大数据分析、增强现实等前沿技术成为国际学术界关注的焦点，持续探索跨境电商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以及企业竞争优势的构建。
国内外研究在热点演进路径上展现出显著差异。国内研究热点较为稳定，强调宏观战略的连续性，政策响应与产业应用研究贯穿始终；国际研究热点变化较快，更加聚焦微观管理精细化和技术创新应用，议题逐步细化并深入到企业管理机制和技术实践领域，呈现出多元化、精细化和前瞻性的趋势。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议：
(1) 强化国内外研究热点的融合与互动。建议具体实施路径为建立中外跨境电商研究合作平台，包括：定期组织主题明确的国际学术研讨会(例如聚焦AI技术、区块链技术在跨境电商应用的具体案例研讨)，建立跨境电商研究专项基金，用于资助国际研究团队开展具有实际应用价值的具体课题研究，并明确具体的时间计划与阶段目标。
(2) 推动研究的精细化与多元化发展。研究路径为以消费者行为研究为基础，设计和开展基于真实消费场景的实验研究，如虚拟购物环境中的消费者行为实验，细致记录与分析消费者购买决策过程；采用长期的追踪调查与企业深入访谈方法，定期收集企业数字化战略及国际化拓展的数据，形成企业数字化能力建设与国际竞争战略的动态分析框架。
(3) 积极开展跨学科方法融合研究。引入ISM-MICMAC分析和结构方程模型(SEM)，明确其在跨境电商领域中的具体适用场景与研究设计方案，如ISM-MICMAC可用于厘清跨境电商供应链与生态系统内各要素的互动结构，SEM可用于定量分析技术应用、政策环境和企业绩效之间的交互关系，明确给出研究步骤、变量设计与分析方法[21]。
(4) 构建紧密的产学研协同创新机制。具体实施路径明确为：高校与代表性跨境电商企业(如阿里巴巴国际站、京东国际)共建联合实验室或实践基地，明确合作协议、项目范围、阶段目标及成果评估标准；定期举办跨境电商产业发展论坛、政策需求研讨与技术创新交流会，设立明确的合作项目与阶段性产出目标，以推动研究成果的高效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