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领域的双重网络嵌入研究综述
A Review of Dual Network Embeddedness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Entrepreneurship
摘要: 为了丰富创业领域研究,本文将回顾网络嵌入理论,阐述双重网络嵌入的内涵,并归纳双重网络嵌入的作用机制,接着从海归创业和集群企业两个研究视角分别分析双重网络嵌入,最后剖析目前存在的问题,探讨双重网络嵌入进一步的研究方向。
Abstract: To enrich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entrepreneurship, this paper reviews the network embeddedness theory and clarifies the conceptual framework of dual network embeddedness. It further summarizes the operational mechanisms of dual network embeddedness and analyzes its applications from two distinct perspectives: returnee entrepreneurship and cluster enterprises. Finally, the study identifies existing research limitations and proposes future directions for advancing dual network embeddedness studies.
文章引用:饶淑琪. 创业领域的双重网络嵌入研究综述[J]. 管理科学与工程, 2025, 14(3): 685-692. https://doi.org/10.12677/mse.2025.143078

1. 引言

网络作为创业的关键要素之一,对于缓解创业过程中的资源约束至关重要[1]。网络嵌入有助于企业加强外部联系,拓宽资源渠道,增强资源利用能力,为企业获取生存与发展所需资源[2],是用来研究组织与组织之间关系和结构的重要理论。进一步的,同时拥有双重网络嵌入(本地网络嵌入和超本地网络嵌入)的创业企业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提供当下企业普遍存在的“新创劣势”和“集体刚性”问题上一个重要的研究视角。然而目前的双重网络嵌入相关研究仍存在理论脉络不清晰、研究机制结构化、研究视角局限化等问题。

因此,本文将梳理和分析国内外有关嵌入性理论研究的原始文献,回顾网络嵌入理论,阐述双重网络嵌入的内涵,并归纳双重网络嵌入的作用机制,接着从海归创业和集群企业两个研究视角分别分析双重网络嵌入,最后剖析目前存在的问题,探讨双重网络嵌入进一步的研究方向。

2. 网络嵌入理论

嵌入理论起源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匈牙利经济史学家Polanyi于1944年在其《大变革》中提出了经济活动可以嵌入到非经济体制中的观点[3]。Polanyi将经济活动分为交换、互惠和再分配,并认为在工业革命之前,互惠和再分配的经济活动占主导地位。《大变革》一书开创性地提出了“经济的社会嵌入观”,成为新经济社会学中“嵌入性”思想发展的源头。然而,Polanyi最初的嵌入型概念并没有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社会学家Granovetter于1985年在《美国社会学杂志》上发表论文《经济行为和社会结构:嵌入性问题》[4],继承并发展了Polanyi的观点。Granovetter表明嵌入性理论是建立在社会学、法律和市场的综合理论基础上,以发展社会结构从而为企业间的网络治理提供一种新的解释。Granovetter认为经济主体一方面受到社会关系结构的限制,另一方面发挥着自身的主观能动性,所以经济主体需要适度的融入经济结构之中,即“市场中的经济行为嵌入于社会”。该论文的发表标志着嵌入性理论的提出,通过这篇纲领性文章,嵌入概念逐渐流行开来。进一步的,Granovetter区分了两种类型的嵌入性:关系性嵌入和结构性嵌入。关系性嵌入指个人关系对经济活动的影响,如规则、赞同和互惠等;结构性嵌入则指更大范围的社会关系网络对经济活动的影响,如其他行动者、社会结构等。此外,Granovetter还提出了弱嵌入的概念,认为经济活动既有社会性,又有自主性,不是完全嵌入或完全去嵌入。弱嵌入的概念既突破了结构与行动的二元对立,又弥补了Polanyi对市场活动的忽视。然而,Granovetter虽然极大地发展了嵌入性理论,但仍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他过于强调经济与个人关系网络的联系,没有考虑到社会结构,如政治、文化和制度等因素对经济行为和制度的影响。

自此,网络嵌入性在社会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各个学科领域的研究中受到关注,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研究网络嵌入性对经济活动产生的影响[5]。与此同时,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对网络嵌入性进行了解读。Halinen等(2013)认为网络嵌入性是指企业与各类网络彼此之间的关系或依赖程度[6]。而李德辉等(2017)则从资源观入手[7],把组织层面的网络嵌入性看作组织之间相互传递资源信息的“通道”,而这种“通道”成为了组织资源相互交换的桥梁,从而对组织内部形成影响。阮爱君等(2014)基于认知角度对网络嵌入性进行了定义[8],并认为处于网络中的组织或个人均为信息载体,并形成了众多网络节点,而网络的嵌入使信息资源在各个节点的流动成为了可能。此外,学者们从网络嵌入性视角,对网络治理、网络演化、网络形成等研究主题进行了探讨[9],网络嵌入性理论得到了不断扩展和丰富。如网络治理方面,网络嵌入性能够减少事前组织和协调费用,从而影响治理结构的选择[10]。此外,进行适当的网络嵌入能够进行有效的治理[11]。关于网络演化,有学者认为网络中存在着跨越组织边界的社会、行为与竞争的动态性[12] [13]。网络形成方面,Kogut等(1992)认为网络嵌入性既限制了企业寻找合作伙伴,又为其寻找合作伙伴创造了机会[14]。这一现象为后续学者研究奠定了基础。对于嵌入性维度的划分,除Granovetter (1985)划分的关系嵌入与结构嵌入的二维层次外[4],还有Halinen等(1998)的水平嵌入和垂直嵌入的二维层次划分[15]、Hagedoorn (2006)的环境嵌入、组织间嵌入和双边嵌入的三维层次划分以及Zukin等(1990)的认知嵌入、结构嵌入、文化嵌入和政治嵌入的四维层次划分等较具有代表性[16] [17]

3. 双重网络嵌入的内涵

随着嵌入性的发展,由于不同学者的侧重点不同,对嵌入性有不同的分类。如上述划分的最初始,最主流的关系网络嵌入和结构网络嵌入两类[4],学者们对这两种网络嵌入展开丰富的研究。“双重网络嵌入”这一概念最早由Andersson等(1996)提出[18],表明跨国子公司作为典型示范,既扎根于外部市场经济网络,同时也嵌入于企业内部网络运作中,认为网络具有双重特征。尽管之后国内外学者对于双重网络嵌入的维度划分和研究视角众多,但大多都是基于Granovetter和Andersson的理论基础上开展的深入研究。Bathelt等(2004)依据嵌入内容和地理区域将知识网络嵌入划分为本地和超本地两种网络嵌入[19],即所谓的双重网络嵌入。随后,学者们以空间属性的方法划分网络,在企业集群和海归创业的研究中尤为明显。戴维奇等(2011)认为集群企业除了拥有一个发达的本地网络之外[20],还可能存在非本地的网络关系,将网络划分为本地网络和超本地网络,其中网络中的主体包括与集群企业相关联的上下游企业以及网络中的科技服务平台和高校等科研院所[20]-[24]。因此,集群企业中的本地网络嵌入指集群企业通过与集群内部同行企业、供应商、客户及服务中介机构建立互动交往关系而嵌入的集群本地网络;而集群企业中的超本地网络嵌入指集群企业通过与集群外部同行企业、供应商、客户及服务中介机构建立互动交往关系而嵌入的超本地网络。何会涛等(2018)研究海归创业企业[25],认为海外人才在华创业企业存在显著的海外网络和本地网络的双重网络嵌入特征,将网络分为本地网络和海外网络。本地网络嵌入是指海外创业者在与国内的个体、组织机构等一系列外部利益相关者交往的过程中,作为网络成员嵌入到国内网络之中;海外网络嵌入是指海外创业者与海外的客户、供应商、竞争者、金融机构、政府机构、大学和科研机构及其他中介服务机构等之间形成的依赖关系和建立的网络联系[25]-[29]

值得注意的是,海归创业企业和集群企业一方面与当地网络建立起交往互动的关系,另一方面通过与外部各类主体的交往而获得超本地资源[30]。因此,超本地网络是对本地网络的一种拓展和补充,有利于企业获取更多异质性资源和互补性知识[31]-[34]。这也是海归创业企业者和集群企业者相较于本土创业者而言所具备的先天性优势[35]。具体而言:(1) 双重网络嵌入可以扩大企业客户和供应商范围,从而获得更多的市场机会。(2) 双重网络嵌入有助于企业获取更多的人才、技术等,从而丰富企业的资源基础。(3) 双重网络嵌入有助于企业融入不同文化和市场网络,为其提供充满创新性的想法,开发出更适应市场需求的产品和服务[36]。(4) 双重网络嵌入有助于企业对冲市场风险。当某一地区面临政治、经济或自然灾害等不利因素时,企业可以依靠在其他地区的网络资源和销售渠道来弥补损失。(5) 双重网络嵌入有助于企业扩大品牌知名度和品牌声誉,提高品牌的软实力,从而实现拓展业务和进一步地发展。

4. 双重网络嵌入的作用机制

在作用效果方面,现有研究聚焦于双重网络嵌入对于双元学习[21] [26]-[28]、双元创新[24] [32]、创业成长[25] [28]、创新绩效[21] [27] [29]、企业绩效[24] [25] [32] [35]等方面的影响研究。学者哈今华等(2023)研究黑龙江生物科技集群企业表明[21],本地网络嵌入促进利用式学习,跨区域网络嵌入促进探索式学习。宋波等(2021)通过对比长三角与珠三角企业[24],发现跨区域网络嵌入通过双元创新提升绩效,其中探索式创新的中介效应更强。随后提出“网络嵌入悖论”,指出过度依赖跨区域网络可能削弱本地根植性,导致长期竞争力下降。何会涛(2018)研究表明本地网络嵌入、海外网络嵌入均能帮助创业企业获取有利于创业成长的相应资源[25],进而对创业绩效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此外本地与海外网络之间的交互可以形成一种互补效应,使网络资源关系得到一定程度的优化。彭伟(2018)指出双重网络的嵌入能够有效促进海归创业企业成长[28],并且分析了双元创业学习在该影响机制中所起到的中介作用。吴绍玉等(2016)探讨海归企业如何通过本地网络与全球网络的双重嵌入提升技术创新[29]。研究发现,两种网络嵌入的协同效应能显著增强知识获取能力,尤其是隐性知识的转移效率。彭伟等(2017)阐述了海归创业企业呈现出本土与海外双重网络嵌入的特征的原因以及这种特征对企业绩效产生的影响[35],分析了企业内部的吸收能力与外部的政策环境在这种影响机制中所起到的调节作用,并指出本土与海外两个维度的网络嵌入之间的均衡发展将有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

总体而言,学者主要从个人和企业层面展开对双重网络嵌入的作用机制研究。在个体层面,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双重网络嵌入对于个体创新、创业意向等方面的影响研究。学者毛荐其等(2019)指出个体的网络嵌入将有利于个体创新[37],通过嵌入一定的网络并对网络资源加以利用,充分发挥资源优势,将为个体的创新提供动力,使之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市场环境中获得竞争优势。在企业层面,现有研究大多集中于双重网络嵌入对于企业创新、创业绩效、企业成长、企业升级等方面的影响研究。刘富先等(2021)从市场网络嵌入和制度网络嵌入这两个维度来研究双重网络嵌入[38],探讨了双重网络嵌入对企业在流程、产品与功能升级方面的影响机制。

5. 双重网络嵌入的研究视角

现有研究视角主要基于海归创业和集群企业探讨双重网络嵌入。

() 归创业的双重网络嵌入

海外创业者归国创业一般具有较为丰富的海外学习或工作经历,他们的海外经历使得他们与海外的社会网络产生了盘根错节的关系,当他们回国之后,并不会完全脱离海外的社会网络,他们将会因为学习、工作、生活等各种各样的原因,通过经济或是社会交往等行为,依然与海外的社会网络维持一定联系,进而嵌入在海外网络之中[39]。与此同时,海外创业者回国后将不可避免地与当地产生经济联系和社会互动,他们将在国内构建新的社会网络,随着与国内社会网络的联系不断增强而更加深入地嵌入国内网络之中。因此,海外创业者在不同程度上嵌入于国内和海外双重网络中。

学者们在对海外创业者群体创业活动的研究中,发现了其所具有的网络的特殊性。以袁志勇为代表的诸多国内学者就发现了海外创业者群体的“双重网络嵌入特征”[40],并分析了本土网络嵌入、海外网络嵌入与企业成长之间的内在影响机制,他指出这种双重网络的嵌入能够有效促进海归创业企业成长,以及双元创业学习在该影响机制中所起到的中介作用。Wensong等(2018)基于社会资本理论[41],从能力视角出发,指出海归创业者拥有的国际社会网络对于海归创业企业发展国际网络能力非常重要,而国际网络能力反过来又会对海归创业企业的机会知识和国际绩效产生影响。何会涛(2018)将海外人才的双重网络嵌入特征分为本地网络嵌入与海外网络嵌入[25],从双重网络交互的视角对海外人才的这种特殊双重网络嵌入形式进行分析,研究表明本地网络嵌入、海外网络嵌入均能帮助创业企业获取有利于创业成长的相应资源,进而对创业绩效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并且本地与海外网络之间的交互可以形成一种互补效应,使网络资源关系得到一定程度的优化。因此,在海归创业企业中研究双重网络嵌入具有一定的理论和实践价值。

() 集群企业的双重网络嵌入

集群是企业构建外部网络的重要土壤,集群企业在构建网络方面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方面,集群企业构成本地网络中的单个节点,关系临近性和地理临近性促使网络中的企业相互合作,进行知识共享[42];另一方面,经济全球化背景下,集群企业常常为了获取更多异质性的知识而突破网络边界,与网络之外的经济主体进行合作与交流[43]。随着集群内部各个网络节点之间相互合作、紧密联系,多种要素组合会促进集群企业知识共享与信息传播[44],从而为处于网络节点的各个集群企业提供本地化能力[44]。但是集群企业在受益于知识溢出形成本地化能力的同时也会受到本地网络对能力发展的限制,集群中的优势企业成为集群发展的天花板[45] [46],即“集体刚性”与“低端锁定”的风险[47]。因此,集群企业还需要突破本地网络的限制,与本地网络之外的企业建立联系,获取更多异质性信息,从而突破集群能力天花板的限制。

学者们在对集群企业的研究中,发现了超本地网络对其的重要价值。Bathelt等(2004)认为本地网络可以提高集群企业的学习效率[19],但是一些决定性的知识传播还是需要借助超本地网络完成,即集群企业需要将本地和超本地网络相结合才能实现自身更好的发展。Maskell (2006)认为本地网络嵌入可以使集群内企业进行信息交流、知识共享等[48],但很容易造成能力陷阱,导致创新能力不足。因此,构建集群企业外部的超本地网络必不可少。徐蕾等(2013)的案例研究表明[30],本地网络嵌入主要表现为集群内部企业、中介机构、科研机构等组织之间建立的正式或非正式联系,再通过这些联系实现资源获取和互换,进而促进企业创新。张恒俊等(2015)则将双重网络嵌入与双元创新联系起来[49],认为本地网络嵌入强调本地知识共享,这有助于企业渐进式创新;而超本地网络嵌入则聚焦外部知识的探索性学习,这对于提升企业突破式创新具有重要意义。由于超本地网络嵌入在帮助集群企业突破地理空间约束方面举足轻重,学者们对集群企业的双重网络嵌入研究也越来越深入。

6. 研究展望

通过对学者们关于双重网络嵌入的既有研究进行剖析,可以发现该领域的研究成果颇丰。然而,在现有研究不断拓展的同时,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有待进一步探讨和完善。

(1) 现有研究大多探讨本地网络嵌入和超本地网络嵌入分别影响双元学习、双元创新、创新绩效、企业绩效等变量的差异性。然而,从差异性的视角探讨双重网络嵌入忽略了本地网络嵌入与超本地网络嵌入之间可能存在的影响。网络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网络内的主体具有流动性。不可忽视的是,若超本地网络嵌入的效果较好,那么它将可能会影响本地网络的嵌入,从而可能对创业学习、企业绩效等产生影响。因此,本地网络嵌入和超本地网络嵌入之间是否存在影响,其影响机制为何?将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2) 现有研究主要将双重网络嵌入作为前因变量进行研究。这一研究是基于结构主义视角,认为嵌入网络中的行动者在网络中蕴含的所有机会上行动,可以最大化地使用创业网络,即双重网络嵌入条件是充分的。然而,这一视角忽略了行动者本身的自主性。值得注意的是,在实际创业过程中,双重网络嵌入条件可能并不充分。因此,针对这一现象,可以考虑将双重网络嵌入作为结果变量,探讨哪些因素能够影响双重网络嵌入,将是一个有意义的研究。

(3) 现有研究主要聚焦于海归创业和集群企业探讨双重网络嵌入,研究视角过于局限。值得注意的是,海归创业企业和集群企业能够探究双重网络嵌入本质上是因为他们区别于本土创业者,存在着由于先前工作或者学习经历积累的超本地网络,他们在先前工作或者学习地积累了一定的合作伙伴、顾客、朋友和资源后,回到创业地,从而形成了双重网络嵌入,双重网络嵌入都对创业具有重要影响。根据这一本质特点,若创业者存在着异地积累创业网络的经历,则均可以探讨双重网络嵌入这一变量。因此,可以考虑将研究视角拓展至下乡返乡创业、异地创业、移民创业、回流创业等方面,对于丰富双重网络嵌入理论具有重要意义。

基金项目

中央高校项目:项目编号2024SYJSCX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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