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全球老龄化与数字化深度融合的时代背景下，中老年人的数字融入已成为社会发展的重要议题。据第5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4年6月，我国新增网民742万人，以10~19岁青少年和“银发族”为主。其中，青少年占新增网民的49.0%，50~59岁、60岁及以上群体分别占新增网民的15.2%和20.8% [1]。这一数据表明越来越多的中老年人开始接触和使用互联网。代际共居作为一种常见的家庭居住模式，为中老年人数字融入提供了独特的环境。在代际共居的家庭中，不同代际成员之间的互动对中老年人的数字融入进程有着深远影响。一方面，年轻一代凭借其数字原生优势，在中老年人接触和使用数字技术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另一方面，中老年人在数字融入过程中与年轻一代产生的互动，也在一定程度上重塑着家庭关系与代际沟通模式。
深入研究代际共居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代际互动障碍及突破路径，具有多方面的重要意义。从理论层面来看，它丰富了老年学、社会学以及传播学等多学科交叉领域的研究内容，为理解数字时代的代际关系提供了新的视角。通过探究代际互动在中老年人数字融入中的作用机制，可以进一步完善相关理论体系。在实践方面，这一研究能够为解决中老年人在数字时代面临的实际问题提供切实可行的方案。帮助中老年人更好地融入数字社会，不仅可以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增强其社会参与感和幸福感，还能促进家庭内部的和谐与代际间的有效沟通，推动整个社会的数字化均衡发展，助力建设数字友好型社会。
在上述背景下，近些年来，众多学者围绕代际共居及老年人数字融入展开研究，取得了丰富成果。一方面，在国外，Torgeir Aleti等揭示了影响老年人如何成为数字能力的复杂社会化过程以及他们在这一过程中面临的障碍，阐明了解决消极态度、改善设备接入和支持老年人保持独立性的必要性[2]。Zhang Huan通过对中国北方一个村庄的34位老人进行参与式观察和半结构化访谈，呈现了农村老年群体数字化融入的动机、轨迹和障碍。研究发现，数字包容或排斥是生命历程中生活事件、社会角色和个人能动性的累积结果，而数字时代农村老年人难以脱离传统文化和社会关系。数字化实践既是农村老年人生命阶段转换过程中的一种内在调适，也是积极老龄化的个体追求[3]。另一方面，在国内，诸多学者从不同维度对老年人数字融入做出了深入的探究。首先，在数字融入现状与问题维度方面，靳永爱、胡文波和冯阳分析中国老年群体数字鸿沟与数字融入调查数据得出，中老年上网者互联网使用的深度和广度不断拓展，但数字鸿沟依然存在，他们面临网络安全风险，不过适度使用互联网对中老年上网者的健康老龄化和主观福祉有积极影响[4]。孙嘉宝、张志华和仲露基于2021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将老年人“数字融入”分解为数字使用意愿、数字使用能力和数字使用认可三个维度，发现我国老年人“数字融入”整体情况较差，但态度积极[5]。其次，在代际互动与社会支持维度，李思悦、魏润南等学者通过对304名50岁及以上智能手机用户的问卷调查，发现老年人对子女支持的期望正向影响其寻求子女支持，进而影响实际获得的支持，证实了社会支持中支持赤字和支持盈余在代际互动中的共存现象，还发现对话取向与服从取向的家庭沟通模式均正向影响老年人期望、寻求和实际获得的子代社会支持[6]。最后，在数字融入与心理健康维度，李豪豪、蒋炜康和李卓群利用2018年中国老年社会追踪调查数据，基于再社会化理论研究发现，数字融入与老年人心理健康呈显著正相关，数字融入通过加强老年人的朋友网络、降低孤独感，进而提升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水平，且朋友网络和孤独感在数字融入与老年人心理健康的关系间起着链式中介作用[7]。
目前，关于老年人数字融入的研究已取得一定成果，但针对代际共居情境下这一问题的研究仍存在不足。本研究将致力于填补这些空白，通过对代际共居家庭的深入剖析，系统探讨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代际互动障碍，并提出具有针对性和创新性的突破路径，为推动中老年人数字融入进程贡献力量。
2. 相关概念定义
2.1. 代际共居
代际共居作为一种家庭居住模式，指不同代际的家庭成员在同一物理空间内共同居住生活[8]。在传统中国社会，受儒家“孝道”等家庭观念以及养老实际需求的影响，多代同堂的家庭结构较为常见，这种居住模式不仅满足了家庭经济互助、情感交流的需求，还在一定程度上维系了家族的繁衍与传承。虽然随着社会的现代化进程推进，家庭结构逐渐呈现小型化趋势，但代际共居现象依然存在，并被赋予了新的内涵[9]。
在数字时代的背景下，代际共居家庭中不同代际成员在数字技术的使用和认知层面存在显著差异。年轻一代作为“数字原住民”，自幼接触并熟练运用各类数字技术，在数字设备操作、网络应用等方面具备较强的素养与能力。而中老年人大多属于“数字移民”，他们在适应和学习数字技术的过程中往往面临诸多困难。以智能手机的使用为例，中老年人可能对手机的权限管理、软件更新等复杂操作感到困惑，在面对这些问题时，他们需要年轻一代给予帮助和支持。这种差异既给代际互动带来了挑战，也为中老年人数字融入创造了机遇，年轻一代的技术优势可成为推动中老年人融入数字世界的助力。
2.2. 数字融入
数字融入是一个多维度、综合性的概念。它不仅涵盖个体接入数字设备和网络的基本层面，更强调个体在数字环境中获取、辨别、利用和创造数字信息的能力，以及在其中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实现自我发展的动态过程。
数字融入水平对中老年人在数字时代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程度有着深远影响。具备较高数字融入能力的中老年人，能够借助网络平台便捷地获取健康养生知识，与远方的亲友保持紧密的情感交流，还可以通过参与线上社区活动，增强自身的社会参与感，丰富晚年生活。这不仅提升了他们的生活品质，也有助于其更好地适应社会的数字化转型。
2.3. 代际互动
代际互动指不同代际成员之间在经济、情感、生活照料以及文化等多方面展开的相互交流与影响[10]。在家庭环境中，代际互动集中体现为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沟通、支持和协作，这种互动是家庭关系维系与发展的重要纽带。
在数字时代，代际互动在中老年人数字融入过程中扮演着关键角色。年轻一代凭借其在数字技术方面的优势，通过技术指导、信息分享等方式，帮助中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融入数字世界。子女可以教父母如何使用智能手机进行移动支付，使他们在购物、缴费等场景中体验到数字生活的便捷。中老年人则凭借丰富的生活经验和传统价值观，对年轻一代的家庭观念和社会认知产生影响，传承家族文化与价值观念。
然而，代际之间在数字技术素养、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等方面存在的差异，可能会对代际互动产生阻碍。在数字设备的使用教学过程中，年轻一代可能由于缺乏耐心，或使用过于专业的术语，导致中老年人难以理解，进而打击中老年人学习数字技术的积极性，影响代际互动的效果以及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进程。不同代际对数字技术的态度和使用方式不同，也可能引发代际之间的矛盾和误解，这些都需要在代际互动中加以关注和解决。
2.4. 再社会化理论
再社会化理论指出，个体在特定情境下需要放弃原有的行为模式和价值观念，重新学习和适应新的社会规范与生活方式。在数字时代，中老年人面临着社会环境的数字化转型，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新的社会情境。数字融入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中老年人在这一情境下进行再社会化的过程。中老年人通过学习数字技术，掌握获取、辨别、利用和创造数字信息的能力，积极参与线上社交、学习、娱乐等数字活动，逐步构建起新的社会交往模式和认知框架，从而实现自身在数字社会中的再社会化。
3. 代际共居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现状分析
3.1. 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总体趋势
近年来，中老年人的数字融入呈现出快速发展的趋势。根据第5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从2023年12月到2024年6月，50~59岁和60岁及以上人群使用互联网的比例分别占新增网民的15.2%和20.8%。这一增长表明，越来越多的中老年人开始积极接触和使用数字技术，数字生活逐渐成为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代际共居家庭中，这种趋势更为明显。年轻一代的影响和带动使得中老年人有更多机会接触数字设备和网络服务，加速了他们的数字融入进程。
3.2. 数字融入的具体表现
在代际共居的环境下，中老年人在数字融入方面呈现出多维度的表现。在通信社交领域，即时通信软件成为中老年人与家人、朋友沟通的重要工具。像微信，其语音聊天和视频通话功能操作相对简便，深受中老年人喜爱。通过这些功能，他们可以随时随地与子女、孙辈进行交流，分享生活中的点滴，增进了亲情。在娱乐休闲方面，网络视频、听书等应用也受到中老年人的欢迎。中老年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观看戏曲、养生讲座等内容，丰富了闲暇时光。在生活服务领域，网络购物和移动支付的使用也在逐渐普及。部分中老年人在年轻一代的指导下，学会了使用电商平台购买生活用品，不仅节省了时间和精力，还能享受到更多的商品选择和优惠。移动支付的便捷性也让中老年人在购物、缴费等场景中体验到了数字生活的便利。
3.3. 代际互动在数字融入中的作用
代际互动在中老年人数字融入过程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一方面，年轻一代为中老年人提供了技术支持和指导。当家中的中老年人在使用数字设备遇到问题时，如手机软件的操作、网络连接故障等，年轻一代能够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及时给予帮助和解答。这种面对面地指导方式，使中老年人能够更快地掌握数字技术的使用方法。另一方面，代际之间的交流和分享也激发了中老年人对数字生活的兴趣。年轻一代在日常生活中分享自己的数字生活体验，如使用新的APP发现的有趣内容、通过网络学习到的新知识等，会引起中老年人的好奇心和参与欲望。譬如子女向父母展示通过在线课程学习绘画的过程，可能会激发父母对网络学习的兴趣，进而促使他们主动探索数字学习资源，提升自己的数字融入水平。
此外，从再社会化理论与代际互动的关系来看，代际互动在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再社会化进程中发挥着关键的桥梁作用。年轻一代作为数字技术的熟练使用者，在代际互动中为中老年人提供技术支持和信息分享，帮助中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学习新的数字技能，这是中老年人数字融入再社会化的重要途径。譬如子女教父母使用智能手机进行移动支付，不仅让父母体验到数字生活的便捷，更重要的是引导父母进入了新的数字消费和社交场景，推动他们逐渐适应数字时代的生活方式，完成再社会化的初步阶段。同时，中老年人在代际互动中，凭借丰富的生活经验和传统价值观影响年轻一代，这一过程也促使年轻一代在帮助中老年人数字融入时，更加注重结合中老年人的实际需求和心理特点。这种相互影响的代际互动模式，有利于营造良好的家庭数字学习氛围，进一步促进中老年人积极参与数字融入的再社会化过程，提升他们在数字社会中的适应能力和心理健康水平。
4. 代际共居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代际互动障碍剖析
4.1. 数字鸿沟导致的沟通不畅
代际之间存在显著的数字鸿沟，这是阻碍中老年人数字融入过程中代际互动的重要因素之一。研究表明，在数字设备使用的教学过程中，由于沟通不畅，约30%的中老年人会产生挫败感，进而降低学习数字技术的意愿[11]。年轻一代作为数字时代的原住民，从小接触各种数字技术，对数字设备和网络应用的操作得心应手，具备较强的数字素养。而中老年人大多属于数字移民，他们在学习和适应数字技术方面存在较大困难。在使用智能手机时，中老年人可能对复杂的功能设置感到困惑，如手机的权限管理、软件更新等操作，而年轻一代在解释这些问题时，可能因缺乏耐心或者使用过于专业的术语，导致中老年人难以理解，从而影响代际之间关于数字技术交流的效果。这种沟通不畅不仅会打击中老年人学习数字技术的积极性，还可能引发代际之间的矛盾和误解。
4.2. 代际价值观差异的影响
不同代际的价值观差异在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代际互动中也产生了一定的阻碍。年轻一代更倾向于追求创新、便捷的数字生活方式，他们热衷于尝试新的数字产品和服务，注重个人隐私和信息安全的同时，也更开放地接受网络社交和虚拟世界的互动。而中老年人受传统价值观的影响，更加注重现实生活中的人际交往和情感交流，对数字世界存在一定的担忧和疑虑。一些中老年人认为过度依赖数字设备会导致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疏远，对网络上的信息真实性也持怀疑态度。这种价值观的差异使得在代际互动中，双方对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目标和方式难以达成共识。例如，年轻一代希望父母多使用网络社交平台拓展社交圈，但中老年人可能更倾向于传统的面对面交流方式，不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学习使用新的社交软件，这就导致在数字融入的推进过程中出现代际分歧。
4.3. 时间与耐心的不足
在代际共居家庭中，年轻一代通常面临着较大的工作和生活压力，可用于帮助中老年人学习数字技术的时间有限。即使有时间，在指导过程中也可能缺乏足够的耐心。数字技术的更新换代速度快，对于中老年人来说，学习新的数字技能本身就具有一定难度，需要花费较多时间和精力去理解和掌握。当年轻一代在指导中表现出不耐烦，如频繁打断中老年人的提问、语气急促等，会让中老年人感到沮丧和失落，从而降低他们学习数字技术的积极性。这种时间和耐心的不足，严重影响了代际互动在促进中老年人数字融入方面的效果，使得中老年人在数字融入的道路上进展缓慢。
4.4. 中老年人网购成瘾的风险
随着网络购物在中老年人中逐渐普及，网购成瘾也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中老年人在数字融入过程中，由于对网络购物的认知不够全面，缺乏有效的自我约束能力，容易陷入网购成瘾的困境。部分中老年人因退休后生活较为空闲，将大量时间投入到网络购物中，以此来打发时间和寻求心理满足。一些电商平台针对中老年人的消费心理，推出各种优惠活动和诱导性广告，使得中老年人更容易冲动消费。网购成瘾不仅会给中老年人带来经济负担，还可能影响他们的身心健康。过度沉迷于网购，会导致中老年人减少户外活动和社交时间，影响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有研究表明，约15%的中老年人存在不同程度的网购成瘾倾向，这一问题在代际共居家庭中也引发了代际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年轻一代可能对中老年人的过度网购行为表示不满，而中老年人可能难以理解年轻一代的担忧，进一步加剧了代际关系的紧张[12]。
5. 突破代际共居中老年人数字融入代际互动障碍的路径探索
5.1. 加强数字素养教育，缩小数字鸿沟
为了缩小代际之间的数字鸿沟，促进中老年人数字融入过程中的代际互动，需要加强对中老年人的数字素养教育。一方面，社区和相关机构应发挥主导作用，开展多样化的数字素养培训课程。这些课程应根据中老年人的学习特点和需求进行设计，采用循序渐进、通俗易懂的教学方式。在讲解智能手机的使用时，可以从基础的通话、短信功能开始，逐步深入到微信聊天、网络购物等应用的操作。课程内容还应包括网络安全知识，如如何防范网络诈骗、保护个人隐私等，提高中老年人在数字世界中的自我保护意识。线上教育平台也可以为中老年人提供专门的数字学习资源，制作简单易懂的教学视频，方便中老年人随时学习。另一方面，家庭内部的数字反哺也是提升中老年人数字素养的重要方式。年轻一代应主动承担起教育者的角色，利用日常生活中的点滴时间，耐心地向中老年人传授数字技术知识和技能，通过实际操作和案例演示，帮助中老年人更好地理解和掌握数字技术。
5.2. 增进代际理解，弥合价值观差异
代际之间应加强沟通与交流，增进彼此的理解，以弥合在数字融入过程中存在的价值观差异。年轻一代要尊重中老年人的传统价值观和生活经验，理解他们对数字世界的担忧和疑虑。在向中老年人介绍数字技术时，应注重方式方法，强调数字技术对生活的积极影响，并结合中老年人的实际需求和兴趣点，引导他们逐步接受和使用数字产品和服务。对于担心网络社交会导致人际关系疏远的中老年人，年轻一代可以向他们展示如何通过网络社交平台与远方的亲友保持更密切的联系，甚至结识志同道合的新朋友，丰富社交生活。中老年人也应保持开放的心态，积极了解年轻一代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认识到数字技术在现代社会中的重要性和便利性。家庭成员之间可以定期开展关于数字生活的讨论，分享各自在数字世界中的体验和收获，促进代际之间的相互理解和认同，为中老年人数字融入创造良好的家庭氛围。
5.3. 合理安排时间，提升互动质量
年轻一代应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充分认识到帮助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重要性，为代际互动提供充足的时间保障。在指导中老年人学习数字技术时，要保持耐心，采用温和、鼓励的方式进行教学。可以制定合理的学习计划，根据中老年人的学习进度和接受能力，逐步推进教学内容。每次教学时间不宜过长，避免中老年人产生疲劳和厌烦情绪。在教学过程中，要注重与中老年人的互动和沟通，及时了解他们的困惑和需求，给予积极地反馈和鼓励。当发现中老年人取得进步时，要及时给予肯定和表扬，增强他们的学习自信心。还可以通过游戏化的教学方式，增加学习的趣味性，提高中老年人的学习积极性。设计一些与数字技术相关的小游戏，让中老年人在游戏过程中学习数字技能，提升代际互动的质量，促进中老年人的数字融入。
5.4. 应对中老年人网购成瘾的策略
针对中老年人网购成瘾的问题，家庭和社会应共同采取措施。家庭方面，年轻一代要关注中老年人的网购行为，与他们进行沟通，了解他们网购的动机和需求。如果发现中老年人存在过度网购的倾向，要及时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消费观念，帮助他们制定合理的消费计划，控制购物欲望。可以鼓励中老年人参与其他有益的活动，如户外活动、社区文化活动等，丰富他们的生活，减少对网购的依赖。社会层面，电商平台应加强自律，规范广告宣传和促销活动，避免对中老年人进行过度诱导。相关部门也应加强对网络购物市场的监管，完善法律法规，保障中老年人的合法权益。社区可以开展消费教育活动，向中老年人普及理性消费知识，提高他们的消费辨别能力和自我约束能力，引导中老年人健康、合理地进行网络购物，避免陷入网购成瘾的困境。
6. 结语
在数字时代，代际共居中老年人的数字融入是一个复杂而又重要的课题。通过对其现状的分析，我们看到了中老年人在数字融入方面取得的进展以及代际互动所发挥的积极作用，但同时也不可忽视存在的诸多障碍。数字鸿沟导致的沟通不畅、代际价值观差异的影响、年轻一代时间与耐心的不足以及中老年人网购成瘾等问题，都在不同程度上阻碍了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进程。
为了突破这些障碍，需要遵循一系列具有针对性的发展路径。如此不仅有助于中老年人更好地融入数字社会，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还能促进家庭代际关系的和谐发展。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进一步深入探讨不同地区、不同家庭结构下代际共居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特点和差异，以及如何根据这些差异制定更加精准的干预措施。还可以关注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对中老年人数字融入的新挑战和新机遇，持续完善相关理论和实践策略，为推动数字友好型社会的建设提供更有力的支持。通过各方的共同努力，让中老年人在数字时代能够享受到更加便捷、丰富和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