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对人的本质问题的探讨是马克思哲学的核心问题，同时也是唯物史观的重要组成部分。当今世界的历史条件与马克思提出人的本质思想时所处的历史条件完全不同又相互联系，信息时代是基于第一、二次工业革命发展而来的。同样地，对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研究也应该基于新的历史条件，作出新的阐述和结合。因此，本文在较为系统地阐述了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后，基于信息时代这一新的历史背景，论述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依然具有真理性，并能通过指导人们的实践发挥出来，以达到解决当代社会中人的现实困境以及正确发挥人的本质的作用。
2. 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形成及内容
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问题，在诸多著作中都有所呈现，其中主要是指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对人的本质的部分论述。主要包括：一，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1]。二，“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 p. 139)。三，“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对人之本质问题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直处在探索中。在《1844年哲学经济学手稿》中他还指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得着他们各种条件的那个客观现实中被创造出来”([2], p. 234)。这说明他把人作为历史创造活动和历史过程中进行选择、从事活动的主体来理解。
(一) 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来源
任何一种学说都不是一夜形成的，都源于对前人思想的反思与发展。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同样基于前人的基础以建立自己对人的本质理论的真理性认识。
古希腊是整个西方文明的源头，同时也的是西方哲学的源头。在古希腊哲学中，关注的更多是世界的本原问题，但在探讨世界本源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地涉及了人的本质问题。在继承和发展远古时期关于人的本质思想的基础上，古希腊诸多学者对人的本质做出了多种多样的回答。但他们都认为人的本质是静止的一成不变的抽象的人的本质。
中世纪经院哲学作为“神学的婢女”，他的一切理论和思想都服务于信仰和神权。人不再处于哲学研究的中心地位，也不再是自然宇宙的中心。在此期间，神取代了人，人彻底沦为了上帝的附庸。按《圣经》所说，神于虚无中创造了万事万物，也按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并赋予人以本质与理性。由于人的一切都属于神，人所需要做的就是对上帝对的信仰与诚。同时，人自出生之日起就具有原罪，因此肉体是对精神的禁锢，人自出生之日起就是在世间经受苦难的，只有死后脱离肉体，灵魂才能在来世得到救赎。这一思想是很多经院哲学家所秉持的。
黑格尔作为近代西方哲学中的集大成者，是研究任何在他之后的哲学家都无法跨越的门槛。黑格尔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绝对精神，他是客观存在的实体，先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而存在，并且创造了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创造了人。因此人的本质是绝对精神的外化——精神。黑格尔指出：“精神——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是自由的”[3]。黑格尔认同并发展了康德将人的本质定义为自由的理性的思想，将理性无限扩大为世界的本质。以上三个方面，正是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主要来源。
(二) 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演进
任何理论都要经历从不成熟到成熟，从初步探索到理论成熟。马克思对人的本质问题的研究与探索也是这样一个过程。马克思对人的本质这一理论的认识过程与他对历史唯物主义这一理论的认识过程相一致，在这个过程中，既有对前人思想的批判与继承，同时也包括对自我的反省与批判。
黑格尔哲学思想在早期对马克思哲学思想产生重要的影响，对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的产生具有很大的影响。他强调用黑格尔的辩证法思想，批判和揭露德国当局的反动统治，他强调人的自我意识，将自我意识作为批判的武器，寄希望于通过自我意识的批判来改造社会。这一认识对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产生具有重要作用。此时马克思是站在唯心主义的立场上，理解人的本质问题。在《博士论文》中，马克思通过比较两位哲学家自然哲学的区别，在自然观的基础上论证了自我意识和人的自由。而自我意识正是青年黑格尔派的核心观点，该观点继承于黑格尔的“绝对精神”。此时的马克思认为，自我意识有着最高的神性，他清楚地认识到理论必须付诸实践。但在马克思运用从唯物主义立场出发的人的本质理论去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时，他开始认识到，理论与现实是冲突的，这是促使后来马克思世界观转变的直接现实原因。尽管此时的理论还无法支撑其社会实践，但作为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起点，这一时期仍然具有其丰富的价值。
青年时期的马克思在运用从黑格尔立场出发的人的本质理论进行斗争时，发现了唯心主义的软弱和无力。此时的马克思逐渐意识到，要想正确认识人的本质，一定要坚持从社会实践出发，从现实世界出发，彻底分析人是如何在现实中发现和建立人的本质。在撰写《论犹太人问题》和《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时期，马克思由黑格尔式的唯心主义转向了费尔巴哈式的唯物主义，由民族主义转向了共产主义。与黑格尔在人的本质问题上彻底划清了界限。在此期间，马克思提出“人是人最高的本质”的思想。显然，这一思想深受费尔巴哈人本学唯物主义的影响。在费尔巴哈那里，人可以“借助人，把一切超自然的东西归结为自然，又借助自然把一切超人的东西归结为人”[4]。这深刻地影响了马克思。因此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就是人本身，超自然的东西只是人的本质的异化，只需要关注人本身，就能找到人的本质的答案。从这一角度出发，人之所以成为人的、之所以与动物从本质上区别开的原因，就是人的生产实践——劳动。
成熟时期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可以从《圣神家族》《资本论》《关于费尔巴哈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等著作中找到答案。此时的马克思意识到要从现实出发历史地考察人的本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发表则表明马克思已经同过去的一切唯心主义、旧唯物主义学家划清界限，从此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上分析和理解人的本质。在这一阶段，马克思从现实的社会生产关系探究人的本质，得出了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的经典论断。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终于得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 p. 139)。此时，马克思在全面批判以前的一切旧哲学的基础上，总结和归纳了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这一伟大发现上的“新世界观”。提出了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一经典论断。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着重强调了个人，认为“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2], p. 146)。从此就将抽象的人转变成了现实的，具体的人，这点从《资本论》中也可找到对应的论述。《资本论》作为一本在经济和哲学等理论都产生重大影响的著作，对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作出了重要论述。在《资本论》中，也体现出了马克思逐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和立场分析把握人的本质，开始从人的社会关系理解人的本质，实现了人的本质思想的根本变革。
(三) 马克思对人的本质基本规定的论述
马克思对人的本质做出了三个经典命题：一、“人的类本质是自由的有意识地活动”([2], p. 57)，二、“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 p. 139)，三、“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质”这三个命题相互联系，具有内在的逻辑关系。这三个方面共同构成了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第一次提出了人的类本质理论。关于人的类本质，是指人类作为一个整体，作为一个类，其本质特征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具体地阐述了他的类本质理论：“人是类的存在物，不仅因为人在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把类——他自身的类以及其他物的类——当作自己的对象；而且因为……人把自身当作现有的、有生命的类来对待”，“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特征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地活动”([2], pp. 55-56)。从这可以很明显地看出，马克思此时关于人的本质的认识，带有很深的费尔巴哈人本学唯物主义的烙印。但需要明确的是，马克思所说的劳动与费尔巴哈所说的劳动存在本质区别。在马克思那里，人的劳动具有两方面的特征。一是指人的劳动实践是自由的活动，这种自由主要体现在人的实践的主体性。虽然人的活动要受客观规律的制约，但人可以运用自己的主体选择性、主体创造性等主体性功能进行自我抉择。同时，正是由于客观规律对人的制约，更能说明人的实践是具体的而非抽象的活动。二是指人的劳动实践是自觉的活动，具体表现为人的实践的计划性和目的性。人类的活动是以满足主体需要为前提，并制定相应的计划来达到目的，因此人的实践活动体现出了目的性和计划性的统一。
马克思在批判费尔巴哈将人现实化的思想的同时，吸收了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内核，提出人的自然本质：“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质”。马克思认为，“吃喝穿住及其他的一些东西”是人类的第一个需要，在满足“吃喝穿住及其他的一些东西”后，会产生新的需要。这种需要区别于类、社会本质，是人的自然本质和社会本质的统一，强调的是全面且完整的人的本质。
最后，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提纲》中指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 p. 139)。马克思清醒地认识到，只有从现实的社会关系出发，从实践出发，才能真正认识和把握人的本质。马克思主要从生产关系入手阐述人的本质，物质生产实践是人类最根本的实践活动，也是人类联系最密切的场景，与其余社会关系共同构成人的本质，但物质生产实践起决定性作用，其他的社会关系起着影响作用。人的本质及其呈现不是一个片面孤立的过程，而是与整个人类社会紧密联系的过程。因此人的本质是与人的物质生产实践这一人类最根本的实践活动相联系的，也就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四) 人的本质呈现方式的论述
马克思对人的本质做出了科学的界定，作为一种理论，它是如何在人的社会生活中呈现出来的呢？对此，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分别论述其呈现方式。
实践是马克思哲学思想的基本观点，是贯穿于马克思哲学思想的中心线索。在人的本质理论中同样占据核心地位。马克思所提出的人的自然本质和人的类本质的根本观点都是实践，实践作为人的最基本的活动形式，是人作用于客观世界的基本方式。人的本质形成于社会实践活动，也只有通过社会实践活动才能表现出来。这主要体现为实践活动的生成性，实践生成人的本质，同样也生成各种社会关系，人的本质只有从实践出发，才表现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提出的人的本质的定义，正是从整个人类社会出发，对人的本质所做出的科学定义。也只有在交往中，人的本质才能完整地呈现出来。交往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等于但不完全等同于经济交往，在物质生产实践这一人类最基本的实践活动中，人的本质才能呈现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3. 信息时代背景下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分析
人类信息技术的第一次革命是语言的使用，这是人类步入人类社会的重要前提，之后人类分别经历了文字、印刷术以及电视电话电报的普及。而电子计算机的普及应用及计算机与现代通信技术的有机结合作为人类社会的第五次信息技术革命，则对人的本质及其呈现方式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 信息时代背景下人的本质的呈现环境
互联网作为能够相互交流，相互沟通，相互参与的互动平台，对人类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多领域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不仅对人的本质概念产生了重要作用，同时也使人的本质的呈现方式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新媒介技术的发展改变了人的本质的呈现环境。互联网作为第五次信息技术革命的产物，统合了人类社会多层次多领域的科学文化，而新媒体技术则是互联网发生作用的载体。马克思唯物史观人的本质理论提出的背景是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期间。在此背景下，全球贸易和技术输出尽管打破了世界孤立闭锁的格局，越来越向联系的世界和全球化发展。但同样由于技术的发展不完全而没有达到经济政治文化等多方面的全球化。因此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及其呈现方式在其提出的历史背景与今天的历史背景是截然不同又紧密联系的，新的历史条件并没有否定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反而为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不断适应新的历史条件，表现其真理性创造了环境。这也说明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是一个不断发展的学说，该理论的作用不是解释世界，而在于指导人们的实践，以此来改造世界。
网络空间的出现改变了人的本质的呈现环境。网络空间是基于计算机和信息技术发展而来的一种数字化空间，是依靠计算机的二进制代码构成的空间存在。相对于现实世界的物质性特点，它是虚拟的。这就同马克思提出人的本质思想出现了本质的区别。但是，网络空间又因人的现实社会关系而存在，实际上是人类社会的延伸，因此其又具有现实性。网络空间的出现改变了人的本质的呈现环境。从以前单一的现实世界，拓展为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并存的两个世界。同样地，人的本质的呈现不仅能通过现实世界的社会关系表现出来，同时也能通过虚拟世界的社会关系表现出来。尽管这种呈现方式与马克思提出人的本质理论及其呈现方式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但并未否定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因此，今天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呈现环境体现出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区别，但并没有否定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反而从另一方面体现出了其真理性和现实价值。
(二) 信息时代背景下人的本质的呈现方式
信息技术背景下人的本质并未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但其呈现方式与马克思提出人的本质理论时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具体表现为信息技术对实践主客体关系的革新、对社会交往形式的革新。我们分析其呈现方式时，依然要遵守马克思所作出的人的本质定义，即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是自由自觉地实践活动以及人的需要及人的本质。
首先，人的劳动类型发生变化。马克思提出人的本质理论正值工业革命如火如荼地时期，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地出现。马克思基于此时的社会存在，认为人的本质是自由自觉地实践活动，人的本质正是通过劳动呈现出来的。在信息技术时代，人的低级重复劳动由人工智能所取代，无论是车间还是日用电子产品都是高度电子集成化的设备，这与马克思提出人的本质理论是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相似之处在于都由一定的劳动呈现人的本质，不同之处在于各种劳动的比例不同。在信息技术时代，人类的劳动越来越趋向于高级劳动，即脑力劳动。但人的本质的核心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依旧是自由式自觉的实践活动。而人的类本质正是通过劳动才能呈现出来。
其次，人的劳动方式发生变化。在信息技术发展出互联网以前，人的劳动都是在现实的世界中进行的，用体力劳动换取报酬以满足生活必需品的需要。但当某人失去这种劳动能力后，原本的行业无法获得报酬，新的行业也没有出路，自然也就无法生存下去。信息技术时代，尤其是互联网的产生，剧烈改变了人类的劳动方式，劳动场景由现实世界向虚拟世界转变，劳动方式从现实劳动向虚拟劳动转变。而虚拟劳动主要表现为劳动手段的数字技术化，劳动场景的虚拟现实化，劳动工具的电子智能化以及劳动指向的发展创造化。这是信息时代人类劳动的新特征。但人的本质之呈现却依旧通过人的劳动表现出来，这正是因为无论是现实劳动还是虚拟劳动，都是人自由自觉地实践活动，只不过前者利用初级中介，而后者利用高级中介罢了。
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单个人的劳动无法构成人的本质，显示的人的劳动只有在人类社会才有其意义。在信息技术时代，互联网的出现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因此人类社会的交往比以前任何社会都要紧密，都要频繁。这种改变没有否定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反而使人的本质更加真实具体，更容易被大众所理解。
(三) 信息时代背景下人的本质的呈现特点
信息技术背景下，人的本质的呈现虽然表现出于以往不同的特点，但其中人的本质的核心立场从未改变，并集中表现在信息技术的发展并未改变人的主体地位以及信息技术的发展无法改变人的本质的核心这两方面。
2025年1月，Deepseek正式上线。这款软件给人类社会带来了新的冲击。ChatGPT出现后产生的问题又一次被提了出来：人工智能是否是信息技术所创造的新的主体性存在？
我们应该肯定的是，信息技术的发展并未改变人的主体地位。主体指实践活动和认识活动的承担者，客体指主体实践活动和认识活动的对象。基于这一点来看，人类利用信息技术所创造出来的各类ai已经初步具备了此类特征。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预见的是ai将不断深化，提高主体性并与人类社会深度融合。但需要注意的是，人的主体性地位不会因为任何人造主体性产物的出现而发生改变。正如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指出：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了人。在信息技术时代，我们完全可以将这句话换一种表达方式：是人类创造了ai，而不是ai创造了人，人依然是整个社会中的最高主体，不会因为人造物的出现而改变自己的主体性地位。人类的认识能力和实践能力是基于其自身的意识能动性和创造性以及实践活动的现实性。这是人工智能与人类主体性不相等的根源。因此人工智能的主体性永远只是人类主体性的附庸，无法改变人的主体地位。
我们应当确认，信息技术的发展并未改变人的本质的核心。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是自由有意识地劳动。尽管马克思提出人的本质理论的时代与今天存在着巨大差异。从蒸汽时代到信息技术时代，生产力水平发生了巨大飞跃，社会意识也随着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有的观点认为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核心已经过时，信息技术可以取代人类的劳动，因此人的本质的基础不再是现实的劳动。正相反，信息技术取代人类劳动，正是人类劳动进一步深化的结果，也是人类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结果，这意味着人类将脱离体力劳动时代，在信息技术时代，步入智力劳动时代。
4. 信息时代背景下人的本质理论的当代启示
在信息时代，人的本质主要是通过技术来呈现，即以数字技术为载体来呈现，人的本质呈现与人的活动密切相关。信息技术作为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对社会发展具有极大的影响作用。人的本质体现于人与外界之间信息的交流和传播，但这种信息交流和传播却是在数字化、信息化、网络化等技术手段支持下进行的，因而也就是通过数字技术来呈现。而这一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数字技术”是信息时代人的本质呈现最重要的载体。
(一) 信息时代背景下人的本质及其呈现并未否定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
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具有真理性、先进性和时代性，是与时俱进的理论。就理论而言，在新的历史背景下，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依旧适用。生产力的发展和劳动方式的改变并没有否定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不过是新的历史背景下对该理论的发展与真理性的验证。正如上文所说，信息技术的发展并未改变人的主体地位，同时也无法改变人的本质理论的核心：人的需要即人的本质，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以及人的本质是自由自觉的实践活动。就呈现方式而言，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本身的呈现方式没有改变，依然是通过具体劳动和人类社会的交往呈现出来。但得益于新技术的出现，其呈现方式与时俱进，体现出了新的时代特征。但这无法否定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真理性。
(二) 信息时代背景下人的本质及其呈现需要坚持正确的社会道德规范
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出发点是研究人民群众的生活，解释社会生活的本质是实践。因此，虽然时代有所改变，但还是应该从现实出发，从人类社会出发看待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在信息技术背景下的时代价值。信息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满足了人们的物质生活需要，在现实社会中，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商品经济空前繁荣，人们的物质水平得到了极大地提升。但人们精神上的追求并没有跟上科技的增长和物质的丰富。当今社会存在一些阻碍人的发展的不良风气，为扭转这种不正之风，使人们的本质及其呈现方式向好向善发展，更要坚持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积极探索新的历史条件下人的本质及其呈现方式的新变化，在坚持正确的社会道德规范的前提下指导实践，在坚持正确的社会道德规范指导人的本质及其呈现时，再将人的本质力量反哺社会，使二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