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居民对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满意度的Meta分析

Meta-Analysis of Chinese Residents’ Satisfaction with National Basic Public Health Services

摘要: 目的：系统评价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改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质量提供依据。方法：计算机检索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维普期刊网、CBM、Pubmed、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scopus、Web of science数据库，搜集有关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满意度的横断面研究，检索时限均为建库至2024年10月6日。由2名研究者独立筛选文献、提取资料并进行纳入研究的质量评价后，采用Review Manager 5.3软件进行Meta分析。结果：共纳入64个横断面研究。Meta分析结果显示，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总满意度为80.0% [95% CI (78.0%, 82.0%)]。亚组分析结果显示，重点人群、2017~2024年、东部地区、随机抽样研究的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相对较高。结论：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尚可，但不同研究结果之间差异较大。

Abstract: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satisfaction of Chinese residents with basic public health services and analyze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basic public health services. Methods: Nine databases (CNKI, Wanfang Data, VIP, CBM, Pubmed, The Cochrane Library, Embase, Scopus and Web of science) were systematically searched for relevant studies from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database to October 6, 2024. Two reviewers independently screened literature, extracted data, and assessed the quality of included studies. Meta-analysis was then performed using Review Manager 5.3 software. Results: A total of 64 cross-sectional studies were includ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overall pooled estimate of satisfaction prevalence among Chinese residents was 80.0% (95% CI 78.0% to 82.0%). Subgroup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prevalence of satisfaction of basic public health services was higher in key populations, the eastern region, publication years from 2017 to 2024, random sampling studies. Conclusion: The results of this meta-analysis showed the prevalence of satisfaction of basic public health services among Chinese residents is moderate with variations across different studies.

1. 引言

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是政府免费向全体居民提供的涵盖健康教育、疾病防控、健康管理，旨在预防疾病、促进健康的最基本卫生保健服务，是增强初级卫生保健服务均衡性和可及性、保护居民健康的重要举措[1]。自2009年项目启动以来，国家相继出台《关于促进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逐步均等化的意见》等系列政策高效推进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精准实施。随着国家经费的持续投入，基本公共卫生服务范畴不断扩大，截至2024年，服务项目由最初的10大类41项增加到14大类55项，人均补助水平由最初的15元增加到94元[2]。居民满意度是衡量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效果的关键指标之一。近年来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满意度的相关研究不断增多，但研究结果多以区域性调研为主，且差异较大，从22.2%~98.2%不等[3] [4]，缺乏较全面的汇总分析。本研究采用meta分析的方法，系统评价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改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质量提供依据。

2. 资料与方法

2.1. 文献纳入与排除标准

2.1.1. 纳入标准

(1) 研究类型：横断面调查研究，中英文文献；(2) 研究对象：中国居民；(3) 结局指标：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满意度。

2.1.2. 排除标准

(1) 文献相关有效数据无法获取；(2) 重复发表的研究；(3) 针对精神障碍患者等特殊人群的研究。

2.2. 文献检索策略

计算机检索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维普期刊网、CBM、Pubmed、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scopus、Web of science等中、英文数据库，搜集有关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满意度的横断面研究，检索时限均为建库至2024年10月6日。同时手工检索未发表的学术报告、会议论文、硕士、博士论文等相关灰色文献，并补充获取纳入文献的参考文献。英文检索词包括：China/Chinese、Basic Public Health Services/Public health services、Satisfaction等；中文检索词包括：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和满意度等。以PubMed为例，其具体检索策略见表1。

Table 1. Pubmed search strategy

表1. Pubmed检索策略

步骤	检索策略
#1	Basic Public Health Services [Title/Abstract]
#2	Public health services [Title/Abstract]
#3	#1 OR #2
#4	Satisfaction [Title/Abstract]
#5	China [Title/Abstract]
#6	Chinese [Title/Abstract]
#7	#5 OR #6
#8	#3 AND #4 AND #7

2.3.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

由2名经过系统循证培训的研究人员独立开展文献筛选与数据提取工作，并进行双人交叉核对，若出现分歧，则通过小组讨论达成共识。文献筛选具体流程如下：首先阅读文献标题与摘要，随后对符合初步筛选标准的文献进行全文阅读，最终确定纳入文献。资料提取内容包括：第一作者、发表时间、所属地区、抽样方法、调查方式、样本量和满意度等。

2.4. 文献质量评价

由2名经过系统循证培训的研究人员独立进行纳入研究的质量评价，并进行双人交叉核对，若出现分歧，则通过研究小组讨论解决。质量评价采用澳大利亚JBI循证卫生保健中心研制的针对现况调查类研究的真实性评价标准[5]。该评价标准共9个条目，每个条目回答“是”得1分，回答“否”“不清楚”“不适用”则不得分。0~4分为低质量，5~7分为中质量，8~9分为高质量。

2.5. 统计学分析

采用Review Manager 5.3软件进行Meta分析。异质性检验通过χ²检验结合I²统计量进行判断。当P ≥ 0.1且I² ≤ 50%时，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当P < 0.1且I² > 50%时，首先系统评估潜在异质性来源，在排除明显临床异质性后，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对于显著临床异质性的研究，采用亚组分析或仅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采用逐一剔除法进行敏感性分析，以评估单个研究对总体效应量的影响程度，确保研究结论的可靠性和稳健性。

3. 结果

3.1. 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

初检共获得文献5693篇，经逐层筛选后，最终纳入64篇横断面研究[3] [4] [6]-[67]。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1。

Figure 1. Literature screening flow chart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

3.2. 纳入研究的基本情况

纳入研究的基本情况和质量评价结果见表2。

Table 2. Basic features of the included literature

表2. 纳入研究的基本情况

纳入研究	所属地区	抽样方法	调查方法	样本量	满意度	质量评价
孙宇2016 [3]	满洲里市	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320	22.2%	中
	彭州市			308	77.5%
姜海强2020 [4]	辽宁省	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1006	98.2%	高
张建东2011 [6]	淮安市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240	95.25%	低
于亮2012 [7]	青岛市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493	93.5%	低
洪丹丹2012 [8]	黑龙江省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555	72.4%	低
何莎莎2012 [9]	浙江、河南等	多阶段抽样	现场调查	1088	76.84%	中
周心驰2013 [10]	浙江省	分层多阶段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873	64.4%	中
佟欢2013 [11]	上海市	整群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291	83.5%	中
吴保平2013 [12]	河北省	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847	53.7%	中
黄绪琼2013 [13]	广东省	典型抽样	现场调查	514	80.9%	中
沈冬萍2014 [14]	厦门市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114	89.8%	低
王英2014 [15]	山东省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174	81.60%	低
刘丽2014 [16]	青岛市	单纯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5831	74.96%	高
尚晓鹏2015 [17]	浙江省	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906	88.2%	中
刘圣美2015 [18]	山东省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318	69.8%	低
周吉2015 [19]	南宁市	多级抽样	现场调查	943	82.18%	中
黄文光2015 [20]	南宁市	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200	71.5%	中
ZHAO Q2016 [21]	上海市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150	60.7%	低
辛华2016 [22]	安丘市	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856	82.01%	中
刘圣美2016 [23]	天津市	多阶段抽样	现场调查	677	59.4%	中
高坤生2016 [24]	运城市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1429	62.8%	中
张屹立2016 [25]	广州市	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834	62.94%	中
刘辉2016 [26]	甘肃省	典型抽样	现场调查	1688	90.11%	中
桑振修2016 [27]	四川省	分层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357	94.4%	中
李小丽2017 [28]	文昌市	分层多阶段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263	55.5%	中
徐诗雨2017 [29]	安徽省	方便抽样	现场调查	733	27.42%	中
邱凤金2017 [30]	福州市	随机抽样	电话/现场调查	441	87.56%	低
滕宣2018 [31]	重庆市	分群随机整体抽样	现场调查	1164	59.1%	中
邓丽2018 [32]	云南省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602	91.0%	中
王晓霞2018 [33]	山西省	多阶段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339	74.5%	中
王宇希2018 [34]	贵阳市	分层多阶段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575	92.5%	中
王雷霞2018 [35]	甘肃省	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1839	59.16%	中
敖琴2018 [36]	湖北省	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719	73.44%	低
郭文菡2018 [37]	河南省	两阶段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5400	95.85%	高
尚晓鹏2019 [38]	浙江省	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908	92.95%	高
周庆宁2019 [39]	沈阳市	多阶段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595	92.4%	中
魏小庆2019 [40]	攀枝花市	机械抽样	电话回访	597	95.31%	中
翟瑜菲2019 [41]	海口市	分层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787	76.37%	中
郝爱华等2019 [42]	广东省	CATI电话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1330	75.19%	中
纪艳2019 [43]	合肥市	分层抽样	现场调查	578	87.2%	中
秦春燕2020 [44]	临清市	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817	88.3%	中
王东海2020 [45]	深圳市	CATI电话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3002	88.51%	高
刘丽2020 [46]	青岛市	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1980	85.5%	中
王晓晓2020 [47]	河南省	多阶段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641	96.64%	高
陈卓2020 [48]	海南省	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3484	83.1%	中
杨丽等2020 [49]	廊坊、苏州等	多阶段抽样	现场调查	918	95.8%	中
魏庭丽2021 [50]	昆明市	随机抽样	电话/现场调查	1632	85.42%	中
陈庆2021 [51]	西安市	随机抽样	网络/现场调查	776	42%	中
谭涛2021 [52]	重庆市	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1924	82.59%	中
黄阳梅2021 [53]	浙江省	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947	90.29%	中
杨丽2021 [54]	廊坊、苏州等	多阶段抽样	现场调查	2395	93.2%	高
杨思琪2022 [55]	浙江、山西等	方便抽样	现场调查	9979	77.2%	高
黄彦珲2022 [56]	苏州市	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2327	90.88%	高
吴堃2022 [57]	怀化市	分层抽样	现场调查	420	80.99%	中
杨凌鹤等2022 [58]	浙江、山西等	多阶段分层抽样	现场调查	2419	95.53%	高
贾彩霞2022 [59]	甘肃省	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2366	60.3%	中
苏曼娜2023 [60]	广东省	配额抽样	电话回访	31,254	90.62%	中
李梦宇等2023 [61]	浙江、山西等	多阶段分层抽样	现场调查	3213	74.7%	中
周文芳2023 [62]	江西省	分层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988	79.3%	高
付佳2024 [63]	河北省	分层随机抽样	现场调查	221	85%	中
桑振修2024 [64]	四川省	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12,778	97.19%	中
关昌荣2024 [65]	海南省	方便抽样	网络调查	31,507	93.8%	中
毛会2024 [66]	四川省	多阶段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2100	84.52%	高
唐玲玲2024 [67]	广东省	分层随机抽样	电话回访	7840	92.96%	中

3.3. Meta分析结果

共纳入64个横断面研究[3] [4] [6]-[67]。随机效应模型Meta分析结果显示，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总满意度为80.0% [95% CI (78.0%, 82.0%)]。

3.4. 亚组分析结果

亚组分析结果显示，不同人群类别、发表时间、所属地区、抽样方法之间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具有统计学意义。老年、儿童等重点人群的满意度最高，为86.0%，高于一般人群(78.0%)；发表时间在2017~2024年的居民满意度较高，为82.0%，高于2011~2016年份(75.0%)；东部地区居民的满意度最高，为83.0%，高于中西部地区(77.0%)；采用随机抽样方法的研究的居民满意度较高(90.0%)，高于非随机抽样(77.0%)。具体数据见表3。

3.5. 敏感性分析

采用逐个剔除研究的方法进行敏感性分析，森林图结果未发生改变，提示研究结果较稳定。

Table 3. Subgroup analysis of Chinese residents’ satisfaction with basic public health services

表3. 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满意度的亚组分析结果

亚组	纳入研究数	样本量(人)	异质性检验		效应值
			Ι^2值(%)	Ρ值	满意度(%, 95% CI)	Ρ值
性别						0.66
男	15 [20, 32, 42, 48, 49, 52-54, 56, 58, 60, 61, 64, 66, 67]	25 976	99.0	<0.001	0.86 (0.84, 0.89)
女	15 [20, 32, 42, 48, 49, 52-54, 56, 58, 60, 61, 64, 66, 67]	33 011	99.0	<0.001	0.87 (0.85, 0.90)
学历						0.62
初中及以下	5 [20, 49, 53, 54, 58]	4 634	94.0	<0.001	0.92 (0.89, 0.95)
高中或中专	4 [20, 49, 54, 58]	945	52.0	0.10	0.94 (0.92, 0.96)
大专及以上	4 [20, 49, 54, 58]	881	85.0	<0.001	0.92 (0.87, 0.98)
城乡						0.11
城市	16 [15, 19, 20, 22, 28, 32, 36, 37, 41, 47, 48, 52, 53, 55, 60, 61]	35 829	99.0	<0.001	0.83 (0.78, 0.88)
农村	20 [9, 12, 15, 18-20, 22, 28, 32-33, 36, 37, 41, 47, 48, 52, 53, 55, 60, 61]	25 874	99.0	<0.001	0.79 (0.75, 0.83)
人群类别						0.007
一般人群	12 [16, 32, 41, 42, 46, 52, 55, 56, 59, 65, 67]	24 345	99.0	<0.001	0.78 (0.72, 0.83)
重点人群	19 [7, 16, 26, 30, 32, 35, 37, 41, 42, 45, 46, 48, 52, 54, 60, 63, 64, 66, 67]	75 560	100	<0.001	0.86 (0.83, 0.89)
发表年份						0.01
2011~2016	23 [3, 4, 6~27]	20 006	99.0	<0.001	0.75 (0.69, 0.80)
2017~2024	41 [28~67]	143 804	100	<0.001	0.82 (0.80, 0.85)
所属地区						0.01
东部	35 [4, 6, 7, 10~18, 22, 23, 25, 28, 30, 38, 39, 41, 42, 44~46, 48, 53~56, 58, 60, 61, 65, 67]	107 728	99.0	<0.001	0.83 (0.81, 0.86)
中西部	30 [3, 19, 20, 24, 26, 27, 29, 31~37, 40, 43, 47, 49, 50~52, 54, 55, 57~59, 61, 62, 64, 66]	51 517	100	<0.001	0.77 (0.73, 0.82)
抽样方法						0.01
随机抽样	11 [4, 16, 37, 38, 45, 47, 50, 54, 56, 58, 61, 66]	27 017	99.0	<0.001	0.90 (0.86, 0.94)
非随机抽样	6 [13, 26, 29, 55, 60, 65]	75 675	100	<0.001	0.77 (0.71, 0.83)

4.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中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满意度为80.0%，说明我国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尚可，服务在整体推进过程中得到了一定成效，但仍有提升空间。

一项大规模调查研究显示[60]，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知晓率仅为65.7%，项目利用率最低为61.2%，居民对服务的项目内容、如何利用缺乏了解，进而影响了居民的参与度与满意度。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包含各类人群健康管理、健康教育、预防接种等14大类55项内容，覆盖面较广，服务宣传难度较高，加之现有的宣传渠道较为单一，多数为集中分发宣传册，或医生口头告知形式，宣传效果不佳。建议进一步多样化宣传方式，可以通过举办社区义诊、上门服务的间隙同时利用微信、短视频平台等新媒体渠道开展服务宣传。

另外，文献回顾发现[68]，基层机构服务能力与居民需求不匹配，城乡基层机构承担主要服务任务，却面临人员素质不足、队伍活力欠缺等问题。导致工作人员在面对重复性强的任务、严格考核机制的情况下，出现职业倦怠等问题。加之居民日益增长的多元化需求，服务质量也因上述问题与居民预期存在差距。今后应强化基层服务能力建设，通过定向培养、待遇提升吸引人才；优化考核与管理模式，可建立以居民满意度为核心的考核指标，与居民需求对接，提升服务质量。

亚组分析结果显示，重点人群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相对较高。其可能的原因为老年、儿童等重点人群的社区卫生服务使用率较高，通常能够更多地享受到免费的、持续的服务，其获得感更高。比如为老年人提供的健康体检、慢性病健康管理等服务，更符合他们的实际需求，并且基层卫生机构对于他们的关注度会更高，服务模式更完善。因此，在今后的服务中，可以对非重点人群进行深入调研，明确其健康需求，优化服务模式。

亚组分析结果显示，发表在2017~2024年的文章中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相对较高，可能与国家在2016年开始落地实施家庭医生签约服务有关。签约居民有了自己的家庭医生，会与医生的沟通交流增多，提高了服务满意度。具体而言，家庭医生通过定期随访、健康咨询等方式，与居民建立起长期稳定的联系，不仅能及时解答居民的健康疑问，还可根据居民个体健康状况，制定个性化的健康管理方案，这种精准化服务显著提升了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认可，进而全面提高服务满意度。

亚组分析结果显示，东部地区的居民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满意度相对较高。可能的原因为东部地区经济发展相对较好，政府对医疗卫生的投入较大，在医疗设施、人员配备等方面都优于其他地区，服务的可及性和便利性更高。此外，东部地区可能在信息化建设与服务模式创新等方面较为突出，能为居民提供更加高效、便捷的服务。因此，在中西部满意度相对较低的区域，可借鉴东部地区的优秀经验，通过建立专项基金优化医疗设备，定期组织双向交流培训，提升基层医疗工作者的服务能力。

亚组分析结果显示，采用随机抽样方法研究的居民满意度相对较高。在未来开展同类研究时，应优先采用随机抽样方法，并详细报告抽样框架，以提高结果的可信度。同时，政策制定者看待非随机抽样方法的研究结果需严谨，应结合其他证据综合判断。

本研究的局限性为：(1) 均纳入横断面研究，不同研究中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满意度的测量工具和指标不尽相同，可能存在多种偏倚；(2) 纳入研究的质量评价结果为中低居多，可能影响结果的准确性。

基金项目

2024年浙江省级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项目(编号：S202413023059)。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