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阳台蔬菜，既是构建都市居民阳台园艺的一种重要生活形式，又是室内设计、新奇特蔬菜品种的推广应用、无土栽培、科普教育、低碳与环保等方面的有机融合，形成高度立体集成效益的现代新型发展业态，更是推动都市农业经济实现可持续稳定发展至关重要的努力领域之一，呈现出蓬勃发展的积极态势。本文从蔬菜种类选择、种植模式和栽培管理技术等方面，分析了我国都市阳台蔬菜产业现状，提出了“一条完整的阳台蔬菜产业链，必然需要完善的配套服务体系”的建议，以期为阳台农业的发展提供参考，也为城市绿化拓宽思路。
Abstract: Balcony vegetable gardening, as a key lifestyle practice for urban residents, combines interior design, the promotion of novel vegetable varieties, soilless cultivation, science education, and low-carbon environmental initiatives. It represents a highly integrated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model, serving as a vital driver for the sustainable and stable growth of the urban agricultural economy, and is currently experiencing vigorous expansion.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current status of China’s urban balcony vegetable industry from perspectives such as conceptual frameworks, crop selection, planting models, and cultivation techniques. It proposes that ‘a complete balcony vegetable industry chain necessitates a well-developed supporting service system’, offering insights to advance balcony agriculture and expand urban greening strategies.
1. 引言
现代的都市，直插云霄的“钢筋水泥”占据了原本长满植物的自然空间，怎样充分利用高楼大厦的每一处阳台，实现中国人的田园梦，绘制一块块巨大的立体蔬菜“壁画”[1]？随着人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不断提高，以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为目标的阳台蔬菜产业发展也逐渐兴起[2]。这种新兴产业不仅能优化人们的居住空间，还能通过种植各种蔬果来满足人们对于健康饮食的需求，同时也能减少食品运输过程中的“食物里程”。作为一种结合了多种功能的农业模式，阳台蔬菜产业已经成为城市绿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并展现出了强劲的发展势头。越来越多城市居民化身“都市农夫”，把自家阳台设计成小菜园，在社交网络分享种菜经验，邀请朋友来家里品尝自种的绿色生态蔬菜，沉浸式体验归园田居的乐趣，俨然成为一种生活时尚。“都市农夫”的热情，催生了火热的“阳台经济”。不管在国内淘宝、天猫、京东商城等大型线上网购电商平台，还是在抖音、快手、小红书等短视频电子商务站台，或是各种果蔬花卉园艺市场，甚至大型国际果蔬种子产品博览会网站上，都会频繁涌现“阳台蔬菜”、“菜农”等大量相关产品及教学视频。产品几乎覆盖阳台蔬菜的全生命周期[3]。淘宝天猫平台统计，2022年一季度，购买各类蔬菜种子人数连续3年增幅超过100%；淘宝春耕节期间，大批园艺工具成为网红，粘虫板销售额同比增长52.7% [3]。本文阐述了阳台蔬菜种类选择、种植模式、肥水管理和生物防治病虫害等关键栽培技术，并对其未来进行展望，以期为阳台农业的发展提供参考，也为城市绿化拓宽思路。
2. 阳台蔬菜种类选择广泛化
按照阳台的空间布局和四季变化，以花架形、窗台装饰形、悬挂形等多种摆放形式进行蔬菜绿化布置。阳台蔬菜以叶菜类、根茎类、茄果类以及瓜类等传统品种为主[4]。最近市面出现新颖的盆栽专用品种，如红叶菾菜、彩叶生菜、紫叶生菜、五彩辣椒、樱桃番茄、玩具熊向日葵、鸡蛋茄、玩具南瓜、球茎茴香、羽衣甘蓝、落葵、乌塌菜等，品种类型也扩展到食用芳香系列(薄荷、茴香、紫苏、罗勒等)、野生保健蔬菜系列(蒲公英、荠菜等) [5]、食用菌类(花菇、棒棒菇、平菇等)等[6]。如下表1。
Table 1. List of balcony vegetable types
表1. 阳台蔬菜种类列表
阳台蔬菜种类 |
代表蔬菜 |
叶菜类 |
彩叶羽衣甘蓝、红叶菾菜、皱叶甘蓝、彩叶生菜、七彩菠菜、彩色洋葱、苋菜、冰菜 |
芳香类 |
薄荷、茴香、紫苏、罗勒、芫荽 |
果实类 |
水果椒、五色椒、彩色灯笼椒、樱桃番茄、袖珍黄色小南瓜、红花菜豆、丝瓜、香蕉型西葫芦、观赏苦瓜、姜饼南瓜 |
药食同源类 |
蒲公英、荠菜、马齿苋、板蓝根、鱼腥草、救心草、枸杞芽 |
食用菌类 |
粉木耳、香菇、金针菇、平菇、鸡腿菇、杏鲍菇、白灵菇 |
2.1. 叶菜类
大多数的叶菜类蔬菜都适合在阳台上种植。如彩叶羽衣甘蓝，又被称为“叶牡丹”，入冬落叶后，花心开始变成艳丽缤纷的红、粉、黄和粉紫等颜色，叶形不尽相同，似极了一朵娇艳漂亮的彩色牡丹花，而叶缘则有紫红、绿、红、粉白等多种颜色，叶面上则有淡粉、黄、绿、白等颜色，是家庭保健和园林生态环境美化的佳品[7] [8]。皱叶甘蓝的外观呈现出密集的折痕和凸起，这与“核桃纹”的大白菜相似，同时其新颖度也优于卷心菜。叶甜菜品种有黄梗、绿梗、白梗和红梗等多个品种，颜色多样。这类蔬菜子叶展平后见干见湿。随着幼苗叶面积扩大，喷水量可以逐渐增加，夏季浇透水；冬季按需浇水，切忌大水浇透。复合发酵秸秆肥基质，可以满足叶菜类蔬菜整个生长周期的养分需求。苋菜和冰菜苗率较低，建议温汤浸种、催芽后播种。冰菜适宜在15℃~25℃生长，喜欢温暖、干燥、光照充足的环境，耐旱但不耐寒、不耐涝，需要精细管理。
2.2. 芳香类
芳香类蔬菜的枝叶常年溢香，称为四季飘香的“天然香水瓶”。如芹菜、芫荽、柠檬留兰香等，其枝叶能不断的挥发出怡人的香味。这类蔬菜，既可凉拌食用，又常用以净化空气。百里香，整个植株普遍较小，花型又娇嫩又柔弱，香味浓郁，常能被人用做凉拌肉类的主要调味。薄荷的叶子，清香怡人，用其泡制的茶有助于提神和消化。罗勒的香味特别浓郁，滋润皮肤，可拿来制作各种美容汤汁的辅助调料[8]。紫苏在结实时香味更加浓郁。薄荷和穿心莲播种出苗率低，但扦插繁殖成活率较高，若播种后少量出苗可保留，待扦插繁殖，四季均可。芹菜、韭菜建议育苗后移栽，也可栽根繁殖。
2.3. 果实类
阳台蔬菜应尽量选择植株较小、适合盆栽的一些果实类蔬菜品种。如西红柿样的水果椒、五色椒、樱桃番茄等，这类蔬菜不太适合秋冬季种植，建议春夏季栽培。深圳汉植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培育的观赏辣椒“紫霞”，具有株型迷你紧凑、一年四季色彩变换、植株丰满无需修剪、花果同期、可持续复花、挂果持久等特点，同时果色明艳对比强烈、可食用且风味独特。彩色番茄，如‘红玲’、‘黄玲’品种，是夏天一道非常靓丽的瓜果景观，令观赏者心情舒缓，生吃炒菜均可，营养丰富[8]。成熟的“京采8号”番茄挂满枝头，肩部泛着浅绿，色泽鲜艳诱人。通过实施“良种 + 良法”“设施 + 农艺”“品质 + 品牌”的全方位策略，切实提升了水果番茄的商品品质和商品率，实现了优质优价的市场目标。“利浦”水果型的苤蓝拥有口感清脆且味道甘甜的特点，尤其适合直接食用或制作冷盘。那些具备观赏价值的藤蔓作物，例如小型黄色南瓜、红色花菜豆、丝瓜、‘金童’黄瓜、‘玉女’黄瓜等，最理想的是在春季和夏季播种。而像长柄葫芦这样的植物，其果实的形状酷似“鹤首”，并且顶端稍显扩张，形似“天鹅”。
2.4. 药食同源类
常见的药食同源蔬菜比如马齿苋、荠菜、蒲公英、小茴香等，长期食用有利于身体健康。大部分野生蔬菜都是弱碱性食品，能够平衡人体的酸性，从而有效地维持身体健康。马齿苋有“天然抗菌素”之称。蒲公英具有清热解毒、利尿通淋、清肺祛痰、健脾开胃、消炎杀菌等作用。荠菜在清热解毒、凉血止血、利尿消肿等方面具有功效。穿心莲能帮助消炎止痛，缓解发热、喉咙肿痛等问题。
2.5. 食用菌类
被归为食用菌类的蔬菜是指那些能够作为食物的真菌，其中一些如彩色平菇、灵芝和猴头菇等主要用于欣赏。这类蔬菜需要在大棚或者温室中培育出菌种，并使其生长至菌丝体后，才能转移到家中种植。食用菌盆景是一种融合了科学知识普及、食品消费与视觉享受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蔬菜产品，它以其独特且优雅的外观吸引人[9]。而粉木耳则具备激活免疫力从而对抗癌症的功效。
3. 种植模式多元化
3.1. 有土栽培
目前，我国阳台蔬菜的栽培种植模式主要有容器、多层、吊挂、附着和无土等5大类[3]。相较于无土栽培，有土栽培的管理更为简单，技术要求也更低。
3.2. 无土栽培
无土种植为绿色生态农作提供了新的路径，其优点包括优质产品、健康无污染、清洁和环境适应能力强等，不仅适用于室内菜园，也是都市居民庭院未来的发展趋势[3]。在实际应用中，常见的无土种植可以被划分为三类：营养液种植、基质种植和部分土壤基质种植。
3.2.1. 营养液种植
营养液种植模式又分为水培和雾培。作为一种常见且相对完善的无土立体种植方式，水培技术让蔬菜根部浸没于营养溶液中，并通过循环流动来保证其对氧气的需求。这种方法简便易行，费用低廉，效率高，环保卫生，并且非常实用。雾培是将蔬菜根系完全置于气雾环境下生长，激发蔬菜生长潜力，根系伸展自由，氧气、水分和矿质营养充足，更有利于蔬菜的快速生长。
3.2.2. 基质种植
通常情况下，使用蛭石和草炭按照1:1的比例混合或者蛭石与珍珠岩及草炭按1:1:2的比例混合，将其均匀平铺在水泥地面之上，经过5~10天的暴晒处理，达到消菌杀毒的效果。经过这样处理的基质，不仅无害、无异味而且环保，同时具备良好的通气性能、强大的保持水分功能以及没有病虫滋生等问题。
3.2.3. 部分土壤基质种植
部分土壤基质种植集合了基质与土壤的优点。上面的基质为作物在前期快速生长提供了良好的环境，下面的土壤为植物整个生长的过程增加抗逆性的锻炼，这种栽培模式降低了生产成本，具有一定的实用性。
4. 栽培管理技术趋于生态化、生活化、自动化和智能化
4.1. 栽培管理技术趋于生态化和生活化
阳台蔬菜随摘随吃，绿色环保，可以弥补城市耕地不足、一定程度上缓解雾霾危害[9]，日趋生态化、景观化、生活化。通常，家庭园艺的病虫害发生概率较低，可以通过手动摘除叶子或者喷洒辣椒水来预防疾病。盆景蔬菜作为装饰阳台蔬菜市场的一大新宠，广泛适用于各类酒店、会所、办公楼舍等高档居住办公娱乐场所，以及高档咖啡厅、书屋、茶馆酒楼等餐饮休闲场所的盆栽装饰美化，给广大居民带来贴近大自然的清新愉悦感和放松感。多功能便携式无公害蔬菜阳台种植平台的发展将成为时代潮流，引领工薪族实现“种得舒心，吃得放心”的梦想。
4.2. 栽培管理技术趋于自动化和智能化
阳台蔬菜的栽培管理技术趋于自动化、智能化，适合没有蔬菜栽培基础、没有空闲时间的现代人[10] [11]。对于现代阳台蔬菜来说，许多通用的基础设施如培育工具、疾病与昆虫防治措施及浇灌装备都是必不可少的。然而，除去这一些基础设置外，重点在于对生长环境的管理，因此也产生了众多智能化设备，比如自动补充光源设备、气体的交换设备、温度调节设备以及各种类型的传感器等等。Guo等人曾提出一种家用基质培养设备的设计方案，该设备包括培养池、竖立杆、底部支撑结构以及灌溉、辅助照明和管理系统的集成[12]。此外，曹华等人还研发出了垂直支柱式的、阶梯状的、悬挂式的、桌面型的阳台蔬菜无土培养设备[13]。刘全国则设计了适合办公场所或家庭使用的自制三维管路水培植物种植设备[14]。蔬菜生长的适宜温度是16℃~28℃，低于−5℃~0℃则需要防寒；高于35℃，一般蔬菜都停止生长，高于45℃大多数蔬菜会枯死；夏秋季，白天应利用窗帘或遮阳网，避免阳光直射[15]。目前阳台智能无土栽培单层生产型设施可以实现自动控温、控光、循环，并且得到了用户的高度评价，仅具有循环功能的普通无土栽培设施售价基本为同等规格智能无土栽培设施的一半。而景观型现代阳台蔬菜注重外观，催生了很多富含创意的蔬菜架、盆景、绿植墙等栽培设施，同时也有助于提升整体美观度，产品的定价范围相对较大。
智慧阳台通过物联网、智能蔬菜架控制系统、蔬菜配置工业化产出等技术加持，实现移动APP随时随地下单，并加载专业软件实时监控立体蔬菜的长势、室内温度、土壤湿度、光照、水量、病虫害情况等，数据对应到具体住户，最后以大数据分析平台做支撑，对人群属性、蔬菜喜好分布、舆情监测、整体生态环境做全面分析，及时把控都市阳台蔬菜运行情况[10] [11]。同时，我们还可以在物联网传感器中加入诸如游戏体验等娱乐功能，例如在后台增加扫码识别蔬菜、AR主题的蔬菜知识教学和偷菜游戏等，以此来提升用户的体验。充分利用市场机制、互联网+和物联网等技术，最终实现消费者线上订货与运营商线下供货相结合，足不出户，就可让消费者的田园梦照进现实，将引领家庭园艺未来新潮流。
5. 未来前景展望
设计巧妙、构建合理的阳台蔬菜，不仅改善室内空气质量，还能增加科普，提升农业科学素养。积极整合各方资源，进一步壮大阳台蔬菜种植技术的推广团队，充分利用新媒体平台的传播优势扩大种植技术的辐射范围，以工业标准化、家居艺术化、操作智能化、模块简便化的思路调动阳台蔬菜产业链发展，提升居民生活环境，为城市绿化拓宽思路。当然，任何完整的产业链必须完善的配套服务，比如，社区牵头搭建“社区 + 生产园区 + 科研机构 + 家庭”的阳台蔬菜服务平台，生产、销售、服务共融。政府加强市场监管，政策引导和项目倾斜“社区阳台蔬菜”发展[16]，打通为民服务的“最后一公里”，有效形成服务闭环。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阳台蔬菜进入千家万户，高楼大厦外呈现一派生机盎然的画卷，犹如“彩云”一样扮靓都市天空。
基金项目
北京农业职业学院教育教学改革项目《园艺植物识别》数字化教材建设探索(项目编号：NZJGC202525)成果。
NOTES
*第一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