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神农本草经》记载：“干姜，味辛，温，主胸满，咳逆上气，温中止血，出汗，逐风湿痹，肠澼下利。生者优良，久服去臭气，通神明，生川谷”。本文基于《神农本草经》对姜的功效记载，以“理本内经，药参神农”探究仲景基于《神农本草经》药学知识的继承与创新在经方中姜的配伍规律总结，文章以六经为纲，系统总结张仲景对二姜功效的配伍规律，探讨其对姜的传承与创新，并对“生者优良”进行解析，以期了解仲景遣方用药特色，从而拓宽临床诊疗思路。
Abstract: “Shen Nong’s Herbal Classic” records: “Dried ginger, spicy taste, warm, main chest full, cough up qi, warm in the middle to stop bleeding, sweating, expelling wind and dampness, intestinal diarrhea. The living is excellent, takes a long time to deodorize, Toughening, Shengchuangu. Based on the record of the efficacy of ginger in “Shennong’s Herbal Classic”, this paper explores Zhongjing’s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Shennong’s Herbal Classic” based on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pharmaceutical knowledge in “Shennong’s Herbal Classic”. The compatibility law of ginger in classical prescriptions is summarized. Taking the six meridians as the key link, 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summarizes the compatibility law of Zhang Zhongjing’s efficacy of two gingers, discusses its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ginger, and analyzes “good health”, to underst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Zhongjing’s prescription, so as to broaden the ideas of clinica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1. 引言
汉·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以“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诊疗原则，开中医辨证论治之先河，创六经辨证之体系。纵观本书不仅有审慎严谨之理，还有灵活变通之法，组方周密，效专力宏。皇甫谧《针灸甲乙经》言：“伊尹以亚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仲景论广伊尹汤液为数十卷，用之多验”。由此可见张仲景之经方多遵循《神农本草经》之义，再结合多年临床经验进一步发展而来。
2. 本草溯源，理法同参
姜以根茎繁殖，母根与子根伴生。母姜呈褐色，水分含量低而辛辣味浓郁；子姜水分较多而辛味相对较淡[1]。其新鲜根茎即为生姜，辛温轻扬，《本草从新》言其：“行阳分而祛寒发表，宣肺气而解郁调中”，气薄味厚，善走肺脾，通玄府而达腠理，故外可散风寒，内能化水饮。通常以母姜为优，子姜次之，生姜经晒干后制成干姜，干姜辛热守中，《本经逢原》谓其：“温中散寒……其辛散之力……止血而不滞”，专入太阴，温中焦而摄气血。《神农本草经》首载：“干姜，味辛，温，主胸满，咳逆上气，温中止血，出汗，逐风湿痹，肠澼下利。生者优良，通神明，生川谷”，其论精微，开后世用药之先河。
《本经》所载之生姜仅以“生者优良”概括，未辨生姜、干姜之别。仲景承《本经》之旨，制方时别二姜之殊，如生姜泻心汤、当归生姜羊肉汤，皆以生姜命名；栀子干姜汤、甘草干姜汤，以干姜命名。可见仲景明辨二姜功效。后世医家，更究其微，《名医别录》分论干姜、生姜，且单独记载生姜之性味功效，明确区分二姜。《本草经集注》言：“干姜味苦，生姜性散”，自此二者作为两种不同的中药有了明确区分。
现代研究亦证实此点，Li Yuxin团队[2]通过UPLC/QTOF-MS和UPLC-PDA技术，分析新鲜生姜与40℃干燥制备的干姜物质差异。二者共检出27种化合物，含姜酚、姜烯酚等，但甲基-6-姜酚仅存于干姜，生姜无姜二醇等成分。含量上，干姜6-姜酚(8.715 ± 0.029 mg/g)是生姜(2.035 ± 0.023 mg/g)的4.28倍，8-姜酚、10-姜酚分别为生姜的18.41、39.02倍；6-姜烯酚干姜(3.680 ± 0.030 mg/g)较生姜(0.067 ± 0.005 mg/g)提升54.93倍，姜酮在生姜中低于定量限而干姜可检出。差异源于干燥：高温使姜酚脱水为姜烯酚，且干姜去水后成分浓度更高(总酚27.40 mg GAE/g，是生姜8.46 mg GAE/g的3.24倍)，为二者药性差异提供依据。
3. 药性分经，六经为纲
仲景在《伤寒论》《金匮要略》中用药依六经传变、虚实、寒热，分经而用，各司其职。
3.1. 太阳表证，生姜宣发表邪
太阳经，主一身之表。《本经》云“咳逆上气，发汗”，正合太阳表证之治。若风寒袭表，卫阳被郁，营阴失和，仲景以生姜配桂枝，辛甘化阳，调和营卫。如桂枝汤，取三两生姜，助桂枝解肌发汗，然生姜发汗力缓，合仲景“汗出而愈”之意；伍大枣，辛甘化阳以助卫气，酸甘化阴以滋营血。成无己注曰：“生姜之辛……不令大汗亡阳；又如大青龙汤，表寒里热，麻黄辛温，为发汗解表之要药，以生姜辛散之力助麻黄开玄府，共奏发散风寒之功，然六两麻黄恐发汗太过，伍性寒之石膏制麻黄与生姜的温燥之性。
3.2. 阳明经病，姜汁降逆合胃
阳明为阖，主司胃肠通降。若阳明气逆，胃失和降，则发为哕逆、呕吐，甚则格拒不纳。仲景取姜汁辛温流动之性，降逆和胃，配以甘寒之品制其温燥，护阴存津。如橘皮竹茹汤，取姜汁半升，《本经疏证》言：“姜汁流动之性，尤善通格拒，使胃气下行如常。”姜汁辛散以宣通阳明郁滞，以甘寒之竹茹制姜汁之温燥，又存其降逆之性，使其燥热得清而不伤胃气。观大半夏汤治疗“胃反呕吐，朝食暮吐”，取一升生姜汁配伍半夏，一者取生姜解半夏之毒，二者启脾胃枢机，三者润燥护阴。半夏降逆但其性燥烈，易劫胃阴，姜汁辛润，既制其燥烈，又助半夏通降。
3.3. 太阴水饮，生姜化气行水
太阴经，主运化水湿。若中阳不运，脾失健运，水饮内停，则见心下悸、呕逆、腹满等症。仲景在《金匮要略》中提出“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之法。以生姜辛温之性散水气，复中焦升降之枢。茯苓甘草汤方中生姜四两，如《伤寒论》载：“厥而心下悸，宜先治水”，生姜散胃脘停饮，外达腠理以宣阳，内行脾胃以化饮，助茯苓、桂枝温化水饮。小半夏汤治疗痰饮阻膈之呕逆，《金匮要略》云：“治诸呕吐，谷不得下者，小半夏汤主之”。方中以生姜配半夏，辛开苦降，仲景言其：“此痰饮在膈间，生姜散之，半夏降之。”可见，太阴水饮之治，重在温中洲以化气行水。
3.4. 太阴虚寒，干姜温中复运
太阴脾土，喜燥恶湿。若中焦虚寒，运化失司，寒湿凝滞，则见腹满而吐、自利不渴、时腹自痛诸症，仲景称其为“脏有寒”，属太阴虚寒证，仲景认为“当温之，宜服四逆辈”。干姜为温里之要药，理中丸为太阴虚寒证主方，其以干姜为君，取其辛热守中之性，《伤寒明理论》谓其“温脾胃而散寒”，尤擅化中焦沉寒痼冷，温中洲而振脾阳，祛寒化湿，以复中焦升降之枢；人参、甘草甘温益气，补中洲之气，助干姜温化；白术健脾燥湿，助干姜化寒湿以复升降。
3.5. 少阴寒化，干姜回阳救逆
少阴肾水，内寄相火，若寒邪直中，或三阴虚极，真阳衰微，则见四肢厥逆、下利清谷、脉微欲绝，乃少阴寒化危候。仲景曰：“少阴病，脉沉者，急温之，宜四逆汤。”干姜辛热守中合附子大辛大热，破阴回阳。四逆汤中附子虽可破阴回阳，然其性走而不守，与干姜守而不走，相须为用，甘草缓姜附之烈，防劫阴之弊，三味药成回阳救逆之峻剂。若阴寒格拒，阳浮于外，症见“身反不恶寒”，非大辛大热不能破其寒，增干姜至三两，成通脉四逆汤，温守中焦，助附子破阴回阳，引火归元。
3.6. 少阴经病，炮姜温摄下焦
仲景所制之炮姜与今之炮姜制法迥异，仲景所用之炮姜为干姜稍经翻炒而得，而当代炮姜需将干姜武火加热，最终表面呈棕褐色，以表面鼓起，棕褐色、内部色棕黄、质疏松者为佳[3]。
若肾阳衰微，下焦虚寒，则见下利清谷、便脓血、小便频数、甚则真阳欲脱，乃少阴寒化重症，《神农本草经》虽言干姜“温中止血”，然其性辛燥恐伤阴液，故仲景以炮姜减其辛散之性，存温阳之力，增固涩之功。仲景以桃花汤治少阴便脓血证，炮姜温肾阳以化寒湿，赤石脂涩肠固脱，《伤寒明理论》言“涩可去脱，温可去寒”，二者相伍，温涩并行。若少阴寒极，阳不摄阴，症见“小便色白，手足厥逆”，则合四逆汤加炮姜，引附子之力直达下焦，破阴回阳。《景岳全书》载：“阴盛格阳，火不归原及阳虚不能摄血而为吐血、下血者，但宜炒熟留性用之，最为止血要药”。后世医家多用炮姜治疗出血性疾病，收效颇丰[4]。
4. 仲景法度，承古拓新
4.1. 药性化裁
仲景承《本经》旨而发其微，别二姜之药性，创姜汁、炮姜之用。《本经》载生姜“生者优良”，仲景认为生姜辛温，主入太阳、太阴经；干姜辛热，主入少阴、太阴经。《本经》言姜“主胸满”，仲景扩其效，认为生姜有化饮之能，用生姜散胃脘停水，创生姜化饮之举。然不止于此，后世医家更究其妙，傅青主[5]治疗产后受邪，气血亏虚，营卫失和之证，若见外邪袭肺，咳嗽痰少，则以四物汤加味，加大片生姜祛风散邪、宣肺止咳，盖因生姜散邪而不耗津血，又避凉药伤中之弊，正合产后虚人“扶正祛邪”之要。《本经》言干姜“温中”，仲景深挖其效，拓其“回阳”之能。此外，仲景创炮姜之法，以干姜炒黑入药，减辛燥而增温涩，温摄下焦以治下痢脓血；温里之功持久和缓，适用于中土虚寒之慢性病症，如在治疗产后脾胃虚寒导致的恶心呕如时，常选用炮姜，既温脾肾，又可避免干姜辛燥太过[6]。仲景虽未言明姜汁，但小半夏汤中蕴含其用，以生姜绞汁，取其轻清上浮之性，宣通胸膈痰饮。
4.2. 配伍枢机
4.2.1. 辛甘化阳，调和营卫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言：“辛甘发散为阳”，仲景以生姜辛散配伍甘缓之品，调和营卫。桂枝汤为太阳中风主方，以生姜辛温助桂枝外散风寒、解肌发汗，大枣甘缓，合芍药敛阴合营、固护津液。二者相伍，辛散走表而不伤正，甘缓守中而不呆滞。小建中汤治虚劳里急，以生姜配饴糖，辛甘化阳，温中补虚，二者相伍，使虚得补而滞得行，厚中土而生万物。
4.2.2. 辛开苦降，寒热平调
《素问·至真要大论》云：“寒热相移，以平为期。”仲景治疗寒热错杂、气机痞塞之证，深谙辛开苦降之理，以辛温散寒、苦寒泄热，调和阴阳，复中焦升降。半夏泻心汤治“心下痞满，呕而肠鸣”，以干姜三两配黄连一两、黄芩三两。干姜辛热，温太阴虚寒；连、芩苦寒，清阳明湿热。辛开苦寒之间，寒热并调，痞结自消。佐半夏降逆，人参、大枣补虚，成补泻兼施之妙。生姜泻心汤治“水热互结之痞”，重用生姜四两，散胃脘停饮；配黄连、黄芩苦降泄热。生姜辛散水气，连、芩苦燥湿热，佐甘草、人参护中，大枣缓急，使攻邪不伤正，平调寒热而无偏弊。
4.2.3. 升降相因，气机调畅
《素问·六微旨大论》：“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气机升降出入乃生命活动之根本。六经病变，多因气机逆乱，或清阳不生，或浊阴不降，故仲景制方以药性之沉浮调脏腑之郁滞，或升清以降浊，或降逆以助升，以此阴阳调和，气机调畅。小半夏汤治“诸呕吐，谷不得下”，以辛温之生姜，宣水气而升脾阳，配辛燥之半夏，涤痰浊而降胃逆，二者配伍，升散中佐以降泄。旋覆代赭汤治“心下痞硬，噫气不除”，盖因中虚痰阻气逆，以生姜宣通胃阳，散水气而升清，旋覆花下气消痰，代赭石重镇降逆。生姜散结气于中焦，旋覆、代赭导浊阴从下出。一升一降，噫气自平。
4.2.4. 刚柔相济，回阳救逆
附子辛热峻烈，其性“走而不守”，善逐全身沉寒痼冷，急救亡阳于顷刻，独用恐有耗散之弊；干姜辛热守中，其性“守而不走”，善温中焦脾阳，固后天之本，温守中阳，防阳气浮越。以姜附之刚烈配伍甘草之柔缓，成回阳救逆之四逆辈。后世郑钦安以四逆汤加人参治亡阳兼气脱，傅青主以炮姜易干姜疗产后血脱，皆效仲景此法。
4.3. 剂量权衡
《素问·至真要大论》曰：“病有盛衰，治有缓急，方有大小。”仲景制方，剂量皆本于病之深浅、证候之缓急，剂量权衡，度法森严。
《伤寒论》中含生姜的方剂三十九首[7]，用量悬殊。生姜三两，辛散走表而和胃，姜枣合用，调和营卫；生姜四两，生姜泻心汤以生姜独重，辛散化饮；五两生姜，伍降逆之品，镇胃逆而平呕噫；生姜六两，伍温阳散寒之品，宣散通阳，使温阳之药流通全身以祛寒 。
《伤寒论》中含有干姜的方剂二十四首[7]，量随寒邪深浅而变。干姜一两半，姜附合用，破少阴寒凝，奏回阳救逆之功；干姜三两，配伍补益药，温中土，振脾阳；干姜十两，配伍苦寒之品，平调寒热。
5. 解“生者优良”
《本经》以“生者优良”概括生姜之优，然仲景临证未拘泥此论，而是以六经辨证为纲，明辨生姜、干姜之异，赋予“生者优良”更深刻的临床内涵。
“生者优良”本意强调生姜药性鲜活，辛散透达之力更胜干姜。如《伤寒论》桂枝汤以生姜配伍桂枝，辛温发散以解表，契合“生者优良”之走表特性；《金匮要略》射干麻黄汤中生姜宣肺散饮，亦体现其“生者”轻扬之性。然仲景并未将此奉为圭臬，而是结合病位深浅、寒热虚实，灵活取舍。如太阴虚寒证重用干姜温守中阳，少阴寒化证以干姜配伍附子回阳救逆，此皆非生姜所能及。可见“生者优良”并非指生姜全面优于干姜，而是在强调二者特性差异：生姜长于宣散表邪、化饮和胃，干姜专于温里守中、回阳固脱。
从经方配伍可见，仲景对“生者优良”的实践既继承又突破。生姜泻心汤中以生姜散水邪，辅以干姜温中焦，二者分工明确，生姜主外散水饮，干姜主内温脾阳，共治“水热互结之痞”。此配伍既呼应《本经》“生者优良”对生姜的肯定，又通过干姜的协同作用弥补生姜温里之不足，体现“生者”与“干者”互补为用的智慧。
6. 古方今用，古今辉映
仲景之法，上承《内经》《本经》，下启金元四大家[8]与温病学派[9]。在对姜的运用上，充分展现了其传承与创新，为后世医家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李东垣创《脾胃论》，其补中益气汤化裁自理中丸，以干姜易生姜，专供中焦虚寒；叶天士治温病以“卫气营血”理论分层治之，亦本于六经传变[10]，如银翘散辛凉解表，实为桂枝汤调和营卫法之变通。此外，仲景制方，以四逆汤创回阳救逆之举，启后世扶阳派之先声[11]；小柴胡汤寒热并用，开和解少阳之法门，至今仍是少阳证之核心。
现代研究亦证实仲景之法，炮姜温摄下焦，动物实验发现炮姜对凝血功能以及对虚寒性出血症状有良好的改善作用[12]。半夏泻心汤通过调节胃肠动力、修复粘膜损伤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幽门螺杆菌感染等胃肠疾病[13]，陈灵[14]发现干姜能抑制炎症反应，修复粘膜损伤；桂枝汤通过调节鼻腔局部的神经功能，改善鼻黏膜的敏感性，从而减轻过敏性鼻炎的症状，研究发现桂枝汤(含生姜)治疗过敏性鼻炎的总有效率(86.7%)显著高于氯雷他定组(72.3%)，且复发率(12.5%)低于西药组(28.7%)；亚组分析显示，生姜剂量 ≥ 15 g的桂枝汤组，症状缓解时间(3.2 ± 1.1天)短于生姜 < 15 g组(5.6 ± 1.3天)。这一循证证据不仅验证了生姜“调和营卫、抗敏”的功效，也为临床确定桂枝汤中生姜的最佳剂量提供了参考[15]，临床研究发现生姜中的6-姜酚抑制鼻腔黏膜中肥大细胞的浸润以及血清中OVA特异性IgE的分泌，而预防或减轻过敏性鼻炎的症状[16]。从《本经》到仲景经方，姜的配伍应用始终以“理法相应”为核心。
7. 小结
综上所述，本文基于《神农本草经》对姜的功效阐述，结合《伤寒论》相关条文，求索仲景对《本经》的继承与创新。仲景以六经为纲，明确区别二姜应用。生姜，其性温而散，长于散在表之寒，走而不守，外散太阳之表，内化太阴之饮，中可护脾胃，下可散寒水，配伍大枣可调营卫；干姜，长于温在里之寒，守而不走，内守少阴之阳，外散太阴之寒。亦拓展姜不同的炮制方法。可见张仲景对中药的认识虽源于《神农本草经》，却不拘泥于《神农本草经》。仲景在《本经》的基础上，既对生姜与干姜区别入药，亦拓宽姜的药用范围，并开创姜汁、炮姜的使用。今人临证，当效其法而不泥其方。
基金项目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李冀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国中医人发[2014] 20号)。
NOTES
*第一作者。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