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发展数字贸易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要一环，已成为国际贸易发展的新热点，数字贸易与货物贸易、服务贸易相结合提升了国际贸易的效率。据海关总署最新数据显示，2024年我国跨境电商进出口额为2.63万亿元，增长10.8%。商务部统计数据显示，2024年前三季度，我国可数字化交付的服务进出口额达2.13万亿元，同比增长5.3%。“十四五”规划明确将对外贸易、积极扩大进口，优化出口，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摆在重要位置。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创新发展数字贸易，大力发展数字贸易新业态、新模式，加快对接高标准数字贸易规则，打造建设贸易强国的“新引擎”。同时学术界对数字贸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数字贸易的界定、数字贸易对高质量发展的效应、数字贸易与区域发展等相关问题上，孙杰(2020)通过研究认为数字贸易是数字经济的延伸，其核心是强调在数字化知识和信息传输及交易对实体经济的巨大推动作用，最终提升传统贸易的效率，优化传统贸易结构[1]。根据OECD、WTO和IMF联合发布的《数字贸易测度手册》，数字贸易被定义为“通过数字订购和/或数字交付的贸易”，是以数字化平台为载体，通过互联网数字技术实现货物、服务、信息的交易，这涵盖贸易全流程的数字化变革，这一宽口径定义是传统跨境电子商务范畴高阶版，具体将数字贸易划分为以下框架(见图1)。数字贸易的发展降低了中小企业国际化成本，帮助中国提升全球价值链地位，尤其对中西部地区的经济推动作用大于东部地区(陈海波、张琳琳和刘洁，2022；余淼杰和郭兰滨，2022) [2] [3]，在数字贸易促进地区更高质量发展领域，主流学者认为数字贸易通过物流效率升级、产业结构调整(杨慧瀛和杨宏举，2023) [4]、科技创新、研发效率提高等方面(林孝文和刘翰程，2024) [5]促进区域高质量发展。综上所述，国内对数字贸易促进外贸高质量发展的文章倾向于国家或者国际角度，视野比较宏观，对区域经济发展，尤其是中部省份的研究较少，安徽省是长三角地区的重要省份之一，其创新力度、开放力度以及经济活跃力度都极具竞争力，积极投身数字贸易的浪潮，探索符合自身特色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对区域乃至全国经济格局的优化具有深远意义。
Figure 1. Classification of digital trade
图1. 数字贸易分类
2. 安徽省数字贸易发展现状
至2025年6月安徽省共建成各级跨境电商产业园区近80个，其中国家级跨境电商产业园区共7个，省级跨境电商产业园区25个，省级公共海外仓10个(见表1)。
Table 1. Distribution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industrial parks at or above the provincial level in Anhui Province as of the first half of 2025
表1. 截止2025年上半年安徽省省级以上跨境电商产业园区分布
类型 |
地区 |
国家级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区 |
合肥、芜湖、安庆、马鞍山、宣城、蚌埠、滁州 |
省级跨境电子
商务产业园区 |
第一批2018年(4个)： 合肥出口加工区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安徽蚌山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安徽浙阿跨境电商
产业园、芜湖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 |
第二批2019年(2个)： 天长市电子商务产业园、安徽铜陵·铜官数谷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 |
第三批2020年(3个)： 马鞍山综保区跨境电商产业园、滁州市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芜湖汇峰跨境电商产业园 |
第四批2021年(5个)： 安徽省跨境电商创新服务中心、柏庄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东至龙工场跨境电商产业园、桐城市跨境电商产业园、徽州区跨境电商产业园 |
第五批2022年(5个)： 林安(芜湖)跨境电商产业园、中国刷业跨境电商产业园、南翔万商跨境电商产业园、阜南颐高
国际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宣城鸿乔斯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 |
第六批2023年(4个)： 汇峰(自贸区)跨境电商产业园、宿州市高新区阿尔法跨境电商产业园、安庆经开区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合肥荣电跨境电商产业园 |
第七批2024年(2个)： 繁昌跨境电商产业园、马鞍山市博望区跨境电商产业园区 |
省级公共海外仓 |
第一批(4个)：合肥拓图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俄罗斯海外仓、安徽鸿晟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美国
海外仓、合肥隼鸟科技有限公司俄罗斯海外仓、芜湖市荣炜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美国海外仓 |
第二批(4个)：安徽奇凡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美国洛杉矶海外仓、中国邮政速递物流股份有限
公司安徽省国际业务分公司美国新泽西州海外仓和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海外仓、芜湖悠派护理
用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美国弗吉尼亚州海滩市海外仓 |
第三批(2个)：安徽东方国际物流有限公司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因达斯特里市海外仓、安徽摩达智能家居有限公司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贝纳迪诺县海外仓 |
数据来源：根据安徽省商务厅网站整理得到。
2024年安徽省跨境电商交易额(贸易方式数字化)达521.6亿元，同比增长26.2%1，对于可数字化交付的服务(贸易对象数字化)进出口额部分没有公布具体数据，但是结合数字贸易相关领域的统计情况可得，服务外包是可数字化交付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涵盖信息技术外包(ITO)、业务流程外包(BPO)等领域，直接反映了数字服务的跨境交付能力，2024年安徽省服务外包合同额达120.6亿美元(约合人民币850亿元)，同比增长8.4%，其中离岸合同额27.6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94亿元)，同比增长40.8%，高于全国平均增幅11.8个百分点2。
3. 数字贸易背景下安徽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机制分析
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本文基于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结合“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分析数字贸易对安徽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6] (见图2)。
Figure 2. Diagram of the mechanism for high-quality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图2. 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机制图
(一) 数字贸易推动安徽省经济创新发展
数字贸易的发展取决于贸易领域技术的创新与应用，依托虚拟现实、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提高国际贸易效率与创新性。首先数字贸易能够激发创新活力，在数字产品贸易中，企业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目标消费群体的喜好和行为习惯，提供精准的个性化产品，这种能够精准对接消费市场的方式促使企业不断优化产品、服务以保持竞争优势。同时数字贸易的发展为中小企业提供了更多的发展机遇，中小企业借助数字贸易发展平台参与到全球竞争中，进一步激发了市场的创新活力[7]。
数字贸易推动创新要素流动(包括先进技术、管理经验和理念的跨境流动)，技术溢出效应产生于创新要素的流动，数字平台降低了获取知识技术的门槛，为区域产业创新提供基础知识，中小企业也能共享全球创新成果，例如“本源悟空”已面向全球139个国家和地区提供量子计算服务，访问量突破2500万次，成功完成38万个量子计算任务3。在创新要素流动的同时，要素逐渐优化配置，在全球海外仓布局中，海外仓实现数字化、智能化水平，这种创新模式不仅提高了贸易效率[8]，还带动了相关产业链的创新升级，形成了良好的创新生态系统。
数字贸易促进创新成果转化，企业通过数字平台将创新产品和服务迅速向全球推广，缩短创新成果转化周期，同时数字贸易中的用户反馈机制也能让企业即使了解市场需求，能更迅速地优化产品和服务，提高创新成果的市场适应性。例如，安徽中医药大学联合合肥云诊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研发而成的“中医舌诊AI开放平台及中医人工智能智慧诊疗平台”作为新兴的数字医疗技术和产品，通过数字贸易平台在全球范围内的推广应用，不仅为患者带来了更好的医疗服务，也为企业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实现了创新成果的快速转化。
(二) 数字贸易推动安徽省经济协调发展
首先促进区域产业协同发展，在数字贸易生态系统中，不同地区的企业可以根据自身的资源禀赋和产业优势，开展分工合作。如数字技术研发和数字服务领域具有优势的地区与数字产品制造和原材料供应方面具有一定基础的地区相互合作，通过数字贸易平台，双方可以实现产业协同，共同打造完整的数字贸易产业链，提升区域产业的整体竞争力。
其次缩小区域数字鸿沟，推动城乡融合发展，随着数字基础设施的完善，为城乡发展数字贸易创造了条件，农村乡镇地区可以通过数字平台与外界进行贸易往来，通过农村电商平台，农民可以将农产品直接销售到城市消费者手中，增加收入，城市的工业品也可以通过数字贸易平台更高效地进入农村市场，满足农民的生产生活需求。此外数字贸易发展带动了农村物流和金融的发展，缩小与城市之间差距，促进区域间协调融合发展。
(三) 数字贸易推动安徽省经济绿色发展
数字贸易通过促进技术提升和效率提升，推动安徽经济绿色健康发展。第一，数字技术渗透在企业经营的各个方面，安徽依托合肥综合性国家科创平台，加速数字技术与绿色技术融合创新，提升资源利用率，2024年安徽省规模以上工业单位增加值能耗同比下降4.1%4，同时新能源、节能环保等绿色产业初见规模。第二，数字贸易推动服务贸易和文化贸易快速增长，传统服务贸易和现代服务贸易都能通过数字平台实现高效流通提升资源配置效率，减少资源错配和浪费，也打破了地域限制，以黄山市的旅游服务贸易数字化为例，通过创新服务模式(如“先游后付”)、打造智慧平台、开发数据产品、开展数字营销、促进区域协同以及推动农旅融合等方面的举措提升了游客体验，也提高了管理效率，扩大了营销范围，并助力了乡村振兴。
(四) 数字贸易推动安徽省经济开放发展
首先拓展国际市场，新贸易格局下通过跨境电商平台大大降低了贸易成本，中小企业可以将产品直接销售到全球各地的消费者手中，拓展了国际市场份额。例如，安徽富光实业股份有限公司通过开展跨境电商业务，将产品出口到欧美、东南亚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实现了国际市场的快速拓展。同时，数字贸易还催生了一些新型的贸易模式，如跨境数字服务贸易、数字订购贸易等，进一步丰富了企业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方式和途径。
其次深化国际合作，数字贸易的发展促进了数字技术、数字产业、数字贸易规则等方面的交流合作，尤其在5G通信技术领域中国与多个国家的企业开展合作。在数字产业领域，各国建立数字产业园区实现优势互补。
最后提升区域经济外向度，随着数字贸易的快速发展，区域内企业的国际业务不断拓展，贸易往来日益频繁，区域内的产品和服务能够更好地融入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提高了区域经济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同时推动本地企业“走出去”，参与国际竞争，使得该地区的经济外向度不断提高，成为我国对外开放的重要窗口。
(五) 数字贸易推动安徽省经济共享发展
首先增加就业机会，数字贸易的发展催生了一系列的就业岗位，如数字营销师、跨境电商运营专员、数据分析师等，这些新兴岗位不仅为专业技术人才提供了更多的选择，也为传统产业从业者提供转型就业机会。同时，数字贸易的发展带动了相关配套产业的发展，如物流、支付、客服等，进一步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促进了就业增长和社会稳定。
提升居民收入水平，数字贸易为小微企业创业者提供更多的商业机会和增收，此外，数字贸易的发展还促进了知识和技能的传播，提高了劳动者的素质和能力，进而增加了他们的收入潜力。
促进公共服务均等化，数字贸易推动了教育、医疗、文化等公共服务领域的应用，促进了公共服务的数字化转型。通过在线教育平台、远程医疗系统、数字文化资源共享平台等，不同地区的居民可以享受到更加公平、优质的公共服务，缩小了城乡、区域之间公共服务的差距，促进了公共服务的均等化[9]。
4. 数字贸易背景下安徽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挑战
(一) 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
Table 2. Construction of 5G base stations in Jiangsu, Anhui and Zhejiang Provinces
表2. 苏浙皖5G基站建设情况
|
安徽 |
江苏 |
浙江 |
2024年新建5G基站数 |
3.5万个 |
5.1万个 |
4.1万个 |
至2024年底累计5G基站数 |
15.8万个 |
29.4万个 |
26.6万个 |
全国排名 |
9 |
2 |
3 |
数据来源：浙江省通信管理局，江苏省通信管理局，安徽省通信管理局。
数字贸易的发展需要基础设施和技术基础作为支撑，截至2024年底，2024年全省新建5G基站3.5万个，累计5G基站数达15.8万个5，与苏浙地区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安徽农村地区，尤其是偏远地区，网络连接质量和速度无法满足高质量数字贸易需求，导致一些农村电商企业在开展业务时，视频直播卡顿、订单处理延迟，严重影响用户体验和业务拓展。此外，数据中心建设规模和质量也存在不足，数据存储、计算和处理能力难以满足日益增长的数字贸易数据需求，增加了企业数据运营成本和数据安全风险。
安徽省数字贸易平台建设相对滞后，现有平台规模小功能不完善，部分平台仅提供简单的商品展示和交易功能，缺乏数据分析，供应链管理等增值服务，难以满足企业多种需求。此外，安徽省数字贸易平台之间的互联互通程度低，信息孤岛现象严重，无法实现资源共享和协同发展。这使得企业在跨平台开展业务时面临诸多困难，增加了企业运营成本，限制了安徽省数字贸易的整体发展规模和水平。
(二) 中高端数字贸易人才短缺
数字贸易融合了数字技术、国际贸易、电子商务等多学科知识，对人才的综合素质要求极高，安徽省数字贸易专业人才匮乏已成为制约数字贸易发展的关键因素。一方面，传统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招生缩水，电子商务专业课程深度不够，数字技术相关课程占比低，实践教学环节薄弱，导致培养出的学生难以满足数字贸易企业对复合型人才的需求，开设数字贸易专业的院校不多。另一方面高校相关专业设置与市场需求存在严重脱节，省内相关专业课程体系中数字技术相关课程占比低，例如跨境电商领域中既熟悉外语和国际贸易规则又具备数据分析能力的人才供不应求，人才的短缺导致企业在数字贸易业务拓展、技术创新、运营管理等方面面临重重困难，严重阻碍了安徽省数字贸易的发展进程。
(三) 数字贸易政策制度环境有待加强
在数字贸易发展政策方面政府支持力度不够，与沿海发达地区相比，安徽省对数字贸易企业的财政补贴额度较低，税收优惠政策覆盖范围较窄，难以激发企业的发展活力。在政策实施过程中，由于缺乏明确的实施细则和有效的监督机制，导致政策无法落地生根，企业难以真正享受到政策红利。
监管制度不完善，数字贸易作为新业态，对现有监管体系提出了挑战，目前安徽省已经颁布实施多部法规开展数字经济、网络交易工作，如《安徽省信息化促进条例》《安徽省大数据发展条例》，但是仍然滞后于数字贸易实践发展需要。尤其是数字贸易中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在数字产品贸易中存在短板，在网络文学、音乐、影视等方面盗版现象时有发生。仅2024年全省共查办侵权盗版案件373件6，其中涉及大量热门作品，给相关企业和创作者造成巨大损失。
(四) 数字贸易中要素市场与安全问题突出
数据是数字贸易的核心要素，数据要素市场的培育和数据安全保障是数字健康发展的重要条件，安徽省目前已获批建设国家数据要素综合试验区，并尝试开展数据资产评估、质押融资等试点，但数据要素市场总体上仍处于起步阶段。数据产权界定不清晰、数据定价机制不完善、数据交易平台功能不健全等问题较为突出，制约了数据要素的价值释放和数据资源的优化配置。
随着数字贸易发展，“数据泄露风险进一步加大”，对数据安全提出了更高要求。数字贸易对数据安全保密性要求较高，目前安徽面临着数据出境安全评估、个人信息跨境保护、关键数据资源管控等多重挑战。例如，一些从事跨境电商的企业在向境外客户传输个人信息时，可能因不符合目标市场的数据保护法规而面临法律诉讼和巨额罚款。同时，网络安全威胁不断加剧，黑客攻击、数据泄露等事件时有发生。安徽省部分数字贸易企业网络安全防护技术落后，安全管理体系不完善，容易成为黑客攻击的目标。2024年，安徽省发生多起数字贸易企业数据泄露事件，仅合肥市就有3100余起侦破的涉网数据泄露事件7，涉及大量客户信息和商业机密，不仅给企业带来巨大经济损失，还严重损害了企业的信誉和形象。
5. 数字贸易背景下安徽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路径选择
(一) 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效协同的数字贸易地基
针对5G基站建设滞后问题，需明确未来三年建设目标，一是加大财政投入力度建立5G建设专项基金，确保基站建设给予用地用电政策支持，实现县城及以上区域连续覆盖。二是提升核心城市区(合肥、芜湖、蚌埠等)的网络能级，打造全国领先的双千兆示范城市。三是提高网络连接质量和速度，构建多层次算力体系，布局3~5个超大型数据中心，建设一批边缘计算节点，满足数字贸易低延时、高可靠性应用需求。
建设智能物流基础设施。推进合肥国际航空货运集散中心、芜湖江淮枢纽等物流建设，通过构建现代物流体系加强物流枢纽与产业园区、商贸市场协同布局。发展智慧供应链体系，推动采购、生产、流通消费等环节数字化，打造全球数字供应链平台，提高物流效率、降低物流成本。
(二) 强化人才队伍建设，为数字贸易发展提供智力支持
针对人才流失，中高端人才缺乏的问题，要实施更加积极、开放、有效的人才政策，打造数字贸易人才高地(见表3)。一是引进人才，面向全球引进一批数字贸易领域顶尖人才和团队，通过项目合作或者技术咨询等方式灵活引进国内外高端人才。二是加强本土人才培养，高校需优化学科专业设置，政府支持重点高校加强数字贸易相关学科建设，支持高校与数字贸易企业共建现代产业学院，实习实训基地，共同培养复合型人才。其次实施数字技能提升行动，面向企业员工、高校毕业生等重点群体开展技能培训。三是创新人才激励体系，完善科技成果转化收益分配机制和人才评价体系，提高科研人员成果转化分红比例，收入与能力和业绩挂钩，激发创新活力。四是完善人才发展环境，为符合标准的人才提供住房、医疗、子女教育等全方位服务，打造宜居的人才发展环境。
Table 3. Anhui Province digital talent team building plan
表3. 安徽省数字人才队伍建设方案
举措 |
内容 |
已实现的方案 |
的海外引智 |
在合肥、芜湖建立海外人才“引留”
集成服务机制；通过“科大硅谷”
在境外设立创新中心，吸引全球英才。 |
在北京、广州、杭州，以及中国香港、法国里昂等境内外创新资源集聚地区设立9个“科大硅谷”创新中心，建立创新项目“异地孵化 + 本地注册”招引机制。 |
校企共建 |
高校与企业合作共建产业学院或订单班，
共同制定培养方案，提供真实项目实践。 |
安徽师范大学与深圳蓝汐电子商务公司共建跨境电商校企合作班；安徽电子信息职业学院联合京东集团等企业成立数字商务现代产业学院。 |
系统性培育 |
实施《安徽省数字经济人才培育方案(2024~2027年)》。 |
开展数字技术工程师培育、知识更新工程高研班，并支持建设数字高技能人才专项实训基地。 |
人才评价与
激励创新 |
增设数字经济新兴领域职称专业，向龙头企业下放职称评审权；举办数字技术技能竞赛，以赛引才。 |
增设工业互联网、人工智能等职称专业；对省级博士后
大赛获奖项目给予最高10万元奖励。 |
资料来源：安徽省商务厅网站，安徽省发展与改革委员会网站。
(三) 完善政策制度环境，建设有利的制度框架
政策制度环境是数字贸易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数字贸易离不开数据流通，完善数据要素市场体系，健全数据产权制度，建设数据交易平台，成为保证数据健康发展的重要途径。首先是数据确权，建立数据持有权、使用权、加工权和经营权的产权分置制度，开展数据资产评估、等级、结算等业务。其次依托安徽大数据交易中心，打造数据交易、结算、交付、安全保障于一体的综合服务平台，并开展数据资产化试点，推进数据资产化入表、数据信贷、数据信托等融资创新。
科学监管体系是数字贸易可持续发展的标尺。典型示范，全面推广是监管模式创新优化的科学途径，对于自贸区等特定区域实行包容审慎监管，联合市场监管、网信、商务等部门协同，形成监管合力。首先建立数据分级管理制度，对不同级别数据分别采取相应的保护措施，定期开展数据风险评估，及时发现和处置安全隐患。其次提升监管手段和技术，政府等相关部门应加大数据安全、监管技术研发投入，建立监督预警平台，实现数据安全风险实时感知和预警。最后需制定数据监管应急机制，明确应急工作的流程分工和责任，建立数据技术支撑团队，定期组织应急演练，检验并优化应急预案的有效性和可操作性，提高应急处理能力。
(四) 深化区域协同发展，积极融入全球数字贸易网络
第一，省内需培育壮大数字产业，促进区域协同发展，构建具有安徽特色的数字贸易发展体系。一是实施数字企业培育计划，扶植一批数字产业，建立数字贸易企业培育库，重点支持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和创造能力的数字贸易企业。实施“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培育工程，在人工智能、云计算、新能源以及芯片等前沿领域培育更多优秀企业。二是强化合肥的核心引领作用，支持芜湖、蚌埠等城市建设区域数字贸易中心。开展数字乡村振兴行动，加强农村地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推动数字技术在农村电商、智慧农业等领域应用。建立区域协同机制，加强各地在产业布局、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统筹协调，避免同质化竞争。三是加大招商引资力度，尤其是面对数字贸易领域的领军企业，开展精准招商，形成产业集群。强化集成电路、新型显示、人工智能和智能制造等优势产业，建设数字产业园区，优化合肥高新区、芜湖高新区等园区功能布局，打造一批数字贸易特色园区，拓展数字贸易应用场景，打造数字贸易创新试点示范，围绕智能制造、智慧医疗、智慧教育等重点领域，定期开展沙龙、创新大赛等，促进技术与需求精准匹配。
第二，充分发挥区位优势，深度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积极参与全球贸易合作。首先，共建长三角数字贸易示范区，与沪苏浙共同探索数据跨境流动相关的制度创新，参与长三角工业互联网示范区，推动企业级工业互联网平台对接，促进产业链上下游互通。其次与积极对接RCEP等国际经贸规则，建设“数字丝绸之路”重要节点，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数字贸易领域的合作[10]，支持企业走出去，在海外建立研发中心、数据中心等机构，提升全球资源配置能力。
基金项目
2023年安徽新华学院校级科研“数字贸易赋能安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路径研究”(2023rw015)。2023年安徽新华学院校级质量工程“以赛促教，赛教融合：数字贸易视域下《国际贸易实务》教学改革”(2023jy017)。2024年省级质量工程项目“‘专创融合’背景下应用型本科高校经管类专业课程体系改革的建设研究”(2024jyxm0506)。
NOTES
1数据来源：安徽省商务厅。
2数据来源：合肥晚报2025年2月17日。
3数据来源：安徽产业网，产业早报2025年2月18日。
4数据来源：安徽省统计局网站。
5数据来源：安徽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网站。
6数据来源：安徽省市场监管局(安徽省知识产权局)网站。
7数据来源：合肥市公安局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