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新时代背景下，乡村振兴的推进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是我国社会发展的重要议题，而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传统文化的核心载体，其保护与合理利用，既是守护文化根脉的关键，也为乡村发展注入新动能，尤其在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方面具有潜在价值。当前，在乡村振兴面对的诸多挑战中，如何激活本土资源、破解农民增收问题占据任务核心位置，是决定乡村振兴是否成功的关键点。如何将非遗文化保护与农民增收发展相联系、相结合，值得我们去思考。因此，本文以乡村振兴与非遗保护的协同发展为出发点，聚焦于毛南族花竹帽这一具体非遗项目，结合其发展现状与现实问题，探索通过对花竹帽的保护、开发与利用促进当地农民增收的可行路径，以便更好地发挥非遗的文化价值与经济效能，为乡村特色发展提供参考。
2. 毛南族花竹帽概述
环江毛南族自治县地处于广西西北部，是全国唯一的毛南族自治县，东邻融水、罗城两县，南接宜州区，西与南丹县相望，北与贵州荔波、从江县毗连。在当地优越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下，环江县孕育出极具民族特色文化瑰宝——毛南族花竹帽。花竹帽在毛南语中称“顶卡花”，也就是帽底编织花纹，是毛南一族的“族宝”，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之一。随着社会的发展，毛南族花竹帽至今已有百年多的历史。其以自身精美独特的特点深受人们的喜爱。花竹帽不仅是毛南族人民使用的装饰，也是男女爱情信物的代表，众多青年认为花竹帽具有甜蜜与幸运的特征，是毛南族具有特点的物品之一，也是人们赠送贵宾的首要选择。2006年，“毛南族花竹帽编织技艺”被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在政府引导与市场驱动下，其从濒临失传的传统手工艺逐步发展为带动广西环江毛南族自治县农民增收的特色产业，成为当地农民增收致富的重要途径。
3. 毛南族花竹帽技艺价值
3.1. 文化价值
毛南族花竹帽承载着毛南族漫长岁月的历史记忆，在当代社会存在着宝贵的文化价值，同时其也蕴含着充裕的文化内容和深刻的文化意义，毛南族花竹帽起初被毛南族人当作装饰品或挡风遮雨的用具，但随着历史浪潮的涌动，时间与实际经历赋予了其更厚重的历史文化内涵，它是毛南族文化发展变化的见证者，同时它也汇聚了毛南族独特又深刻的历史文化价值，直观呈现了毛南族人民幸福生活的美好模样。花竹帽的编织技艺本身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这一传统手工艺的形成与发展，不仅反映了毛南族人民对生活的理解和对自然的敬畏，更体现了他们在长期劳动实践中所形成的智慧和技术积累[1]。因为花竹帽的制作环节涉及对原材料竹子的仔细挑选、特别的编织窍门以及花纹设计的艺术表达，这些要素一同造就了花竹帽编织技艺的独特性，体现出花竹帽浓郁且意义深刻的文化价值。我们通过研究花竹帽的形成与发展，可追溯毛南族于不同历史阶段的审美偏好、生活样式和文化内涵，花竹帽上漂亮的编织图案，往往体现着毛南族特殊的历史故事或社会风俗的象征内涵，成为毛南族文化历史的独特象征标识，花竹帽借助其别具一格的工艺样式，既是毛南族群众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承接，更是一种成为历史见证与象征的实例。
3.2. 社会价值
毛南族竹编技艺所编织的物品，工艺精湛，具有本民族独特的民族风格。其中，花竹帽编织技艺充分展现了毛南族的民族文化特色，有着珍贵的传承价值。在2011年5月23日，毛南族花竹帽编织技艺被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再加上花竹帽本身蕴含着美丽动人的古代爱情故事：毛南女子爱上一位勤劳慧巧的青年，青年亦愿与毛南女子永结同心，于是将自己精心制作的花竹帽作为定情信物赠送给毛南女子。因此花竹帽在独特技艺与动人故事的双重承载下，让毛南族人民整体认同了其特定的内涵，从而形成了优良婚俗：即青年女子出嫁之时，花竹帽是必不可少的首选嫁妆，它既是荣誉与祝福的象征，更是勤劳和真爱的激励。毛南族人民素以花竹帽为标志而教育青年人弘扬勤劳与真挚、智慧、诚信的优良传统，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人们可以通过欣赏花竹帽，从中感受和体会到毛南族独特的文化内涵，形成一种文化交融的局面，带动毛南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3.3. 经济价值
花竹帽编织技艺要求高，技术性强，制作不易，又具有相当独特的文化特色与丰富的美学内涵，且传承人少，所以每一顶花竹帽都十分珍贵，人们得者自珍。且因为花竹帽是手工制作，这使得每一顶花竹帽都成为了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在市场上具有一定的稀缺性和独特性。人们对本土文化独特的体验需求使得花竹帽成为本土文化旅游必须体验的东西。故多年来花竹帽一直是文化、旅游和民俗活动的热门礼品。可见花竹帽这一传统技艺产品，蕴藏着相当大的经济开发价值。将花竹帽加以开发和利用，其不仅可以为当地农民、无业者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让这些人可以学到一种“吃饭”的技巧，还能为本土的旅游业注入新的动力。通过政府政策和市场需求的引导，手工艺者可以提高花竹帽编织技艺水平，创新花竹帽样式，从而更好地满足市场的多元需求。
4. 毛南族花竹帽促进农民增收路径的现状
4.1. 毛南族花竹帽促进农民增收的现有成就
毛南族花竹帽编织技艺作为环江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政府政策的支持下逐渐发展壮大，形成了花竹帽文化产业，同时通过和旅游业的强强联合，推动当地经济再创佳绩。
1) 花竹帽文化发展成就。近几年以来，我国更加注重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随着一个个有关政策的出台，各个地方响应国家号召，不断落实完善传统文化相关工作。环江县政府与当地非遗文化保护中心开展了传承和发展毛南族花竹帽文化的工作，二者进行合作，开设了花竹帽编织技艺培训班。其中，培训班学员年龄在18岁至45岁之间，有的是农村女青年、有的是农村家庭妇女，是从40多位报名者中，经过面试筛选出来的。办班的目的是通过培训让这些热心花竹帽编织的妇女，利用劳作之余，按合作社编织技术和规格要求编织花竹帽，由合作社按件收购、统计并对外销售，既能传承民族手工技艺，又能增加农民收入，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赢1。
2) “花竹帽 + 旅游”发展成就。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的文化资本理论认为，作为一种社会资本形式的文化资源不仅具备经济价值，还具有象征性与体验价值。这为文化资本理论和乡村旅游产业的融合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撑，可以说该理论提供了通过文化旅游资源的转化与创新，实现乡村旅游价值提升的路径。吴彦辉等(2023)提出，广西边境民族地区的旅游发展被视为推动沿边地带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并进、实现乡村振兴的关键驱动力。它着重凸显了旅游在促进乡村经济复苏、提升农民收入水平等方面的显著正面效应[2]。由此可见，民族地区旅游业的发展对于促进当地的经济可持续发展、增加农民收入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环江县将极具当地民族特色风格的旅游与花竹帽文化资源相结合，围绕着花竹帽产品的砍竹、编织、销售过程开设一条适合于环江当地的文化旅游路线，并加上以感受花竹帽文化为主、欣赏当地喀斯特地貌自然面貌为辅的旅游模式。花竹帽和旅游两者的有机结合，不仅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还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花竹帽，宣传了花竹帽文化。
3) 花竹帽产业发展成就。近年来，在政策的支持下，环江县民族文化产业规模不断扩大，并有了一定的规模化。环江县建立6家花竹帽专业合作社(如谭素娟非遗工坊)，采取“合作社 + 农户”模式，带动农户120余户，由传承人提供订单和技术指导，农户居家编织[3]。全县直接参与编织的农户超200户，从业者中女性占比82%、55岁以上老人占比37%，这有效激活了弱势群体劳动价值2。2022年，环江县启动“非遗电商孵化计划”，培训农户直播带货，开设抖音、拼多多店铺23家3。
4.2. 毛南族花竹帽促进农民增收存在的现实问题
环江县积极呼应国家出台的政策，敏锐捕捉到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拉动乡村振兴工作方面的巨大潜力，将其当成关键依托处，为带动当地农民收入增长觅得一个新的发展方向，但因当地在花竹帽文化资源开发利用方面存在显著缺陷，这让花竹帽文化在促进当地农民增收期间，面临着诸多亟待攻克的实际难题。
1) 花竹帽资源在开发利用方面欠缺。花竹帽作为一项意义独特且十分关键的文化资产，恰似一颗亟待挖掘的闪亮明珠，在乡村振兴进程中蕴藏着无限发展潜力。花竹帽所包含的文化价值和经济潜力尚未充分释放与表露，从商业价值这一层面说，现阶段花竹帽商业价值的挖掘尚处于浅层阶段，深度与全面覆盖不够，这使得花竹帽产品即便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也面临着经济收益状况不佳的难题。传承者们不辞辛劳地干活，却很难从这些项目里拿到稳定又可观的收入，这不仅影响到他们日常生活的水平，也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们传承花竹帽技艺的积极性打了折扣，在市场业务推进和品牌打造环节，花竹帽依旧存在明显的缺陷，鉴于缺乏高效的市场推广手段与品牌建设方针，花竹帽在市场上的知名度与影响力不足，难以引来更多消费者的目光，消费者对其知晓的情况不多，购买意愿显然不高，这就进一步对花竹帽的市场规模及销售渠道加以限制，耽误了其经济价值的达成。
2) 当地主流文化得到的认同度偏低。乡村文化恰似一条无形的纽带，能将广大乡村群众紧密联结，成为乡村发展的有力精神后盾，但在城镇化进程迅猛推进的新时代，大量怀揣梦想、渴望机遇的农村人才，为了探求更宽阔的发展范围，仿佛候鸟迁移一样远离家乡，这造成农村在人才、资金、技术等多个维度的发展愈发走向萧条。由于农村人口一直往外流，乡村文化传承主体出现大量空缺，诸多传统技艺和民俗活动正面临着缺传承人而失传的风险，现代文明似湍急的潮水般汹涌扑来，让农民们经历现代文明的熏陶，对乡村文化的认识和态度出现了巨大转变，逐渐对乡村文化没了底气。以花竹帽文化做例子，作为乡村文化中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主要组成，它保存着大量的历史记忆以及民族情感，不少农民把花竹帽文化的价值看低了，简单认定它“陈旧、跟不上时代”，这种错误的认识使得花竹帽文化传承及发展面临严峻挑战。农民通过非遗传承、乡村文创和文化综合体等模式挖掘乡土文化价值，提升乡村文化自信，吸引城市文艺青年参与乡村文化产业建设，促进城乡文化交流和交融[4]。
3) 乡村人才的流失。《中国统计年鉴(2023)》统计数据显示，1974年至2022年，中国乡村人口占比从82.84%降至34.78%，乡村人口大量向城市迁移，乡村人才流失严重[5]。因此，在文化建设里存在一个重要环节，也就是要落实人才“引、育、留”这一核心任务，这是必不可少且十分关键的，它恰似稳固文化大厦的基石呀，为文化的繁荣发展给予坚实的依靠，若想切实有效地推动花竹帽文化的发展，目前急需正视并妥善处理一系列难题，其中传承者老龄化问题日渐凸显。花竹帽文化传承人的队伍里面，大多都到了老年阶段，他们虽说具备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经验，但身体状况和精力不足以支撑花竹帽的制作，再加上年轻一代对花竹帽文化的参与踊跃度不高，让花竹帽编织技艺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失传难题，若再不采用有效的办法，此项珍贵的文化遗产说不定在不久后就会失传，当地在旅游资源开发这件事上不足，难以有效助力相关产业共同昌盛，进而为农民开启多样化的增收路径，各种问题交织在一起，显著制约了花竹帽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4) 各产业协同发展的程度欠佳。若要达成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长期进步，探寻协同发展的道路，推动非遗文化进行创新性转化是必走之路，结合现在的实际情况，花竹帽的协同发展方面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尤其是在花竹帽产业这一领域，花竹帽系列产品种类纷杂，囊括了从传统手工艺品到现代创意产品的诸多品类，本应促成强大的产业聚合力量。鉴于不同产业彼此间缺少有效的互动与协作机制，关联的强度不高，这便造成了资源的大量浪费，原本可开展共享合作的资源未被充分运用，协同效应自然是无从说起。当地应积极地付诸行动，大力探索“非遗+”的创新发展路径，把花竹帽跟当地旅游、教育、文创等不同项目进行有机融汇，冲破行业壁垒，实现资源互通、优势互补。通过创新非遗保护与传承方式、拓展其社会服务功能，不仅有效地提升了乡村文化的软实力，还促进了乡村特色产业的发展，为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实施提供了强有力的文化支撑与智力保障，助力乡村全面振兴[6]。
5. 毛南族花竹帽促进农民增收路径实践路径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耀眼明珠，在推动农民增收、助力乡村振兴方面起到了不可忽视的关键作用，以下几种利用非遗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途径，正持续给乡村发展注入鲜活的动力。
5.1. 创立“非遗+”模式，架起农民增收的桥梁。
为了切实有力地搭建起推动农民增收的可靠桥梁，我们急需借助创新思维，积极探索并建立“非遗+”这一创新发展模式，此模式仿佛一条纽带，把深厚独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和充满活力的现代产业要素紧紧连在一起，诸如旅游、教育、文创等范畴，进而衍生出一个多元化、立体化的产业生态体系形态。在这一模式的情境中，非遗文化不再只是被视作历史的留存与传承，而是完成结构性转型，成为带动地方经济增长、促进农民就业增收的关键新契机。就“非遗与旅游联合”方面，我们可全面挖掘非遗的魅力，推出特色突出的文化旅游项目，游客可以亲身投入非遗制作技艺的体验里，在有趣互动里体会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同时也会被精美的非遗产品所打动，进而产生要去购买的冲动，这拉动了消费规模，又宣传了非遗文化。基于这一融合逻辑，可设计具体的一日旅游线路以实现实践落地：上午先赴毛南族博物馆系统了解花竹帽历史文化与工艺价值，再前往柳浪咧小镇的花竹帽工坊参与1小时编织体验，制作迷你竹编纪念品；下午观赏当地的喀斯特地貌，傍晚返程时携带购买的花竹帽文创产品，实现非遗体验与生态游览的协同。“非遗跟教育合作”领域，开展非遗手艺培训课程，帮农民掌握一门过硬的手艺，增进他们的手艺水平，开辟就业渠道，使他们借助自身能力拿到更多报酬。从文化资本理论视角看，非遗是重要的文化资本，依靠把传统元素与现代设计理念加以结合，采用IP授权、衍生品开发等设计创新手段，可以将非遗文化转化为经济资本，实现非遗传承与创新发展，还能进一步激发无限的文化创意活力，构建具有市场竞争力的非遗文创品牌，使非遗文化以崭新模样进军市场，农民一边传承与保护非遗文化，还能实实在在拿到文化产业发展带来的丰厚好处，真正建立非遗赋能、农民增收的长效机制。
5.2. 建立非遗工坊：催生乡村手工艺的活力
在当地建立非遗工坊、培训班等，鼓励当地农民去非遗工坊中学习非遗技艺，邀请非遗传承人对非遗技艺进行现场传授，通过“传、帮、带”模式，让当地农民人人都会技艺，使“老手艺”迸发出“新活力”[7]。非遗工坊就像一颗闪亮的星星，为乡村手工艺发展的道路点亮光明，它以农民当作主体，充分尊重农民的主体地位及其创造潜力，采用培训、辅导、扶持等多种途径，帮扶农民习得非遗技艺，增进产品质量，在非遗工坊这个地方，农民们不再是那种孤立无援的个体，而是结成了一个紧密互助的团队。专业培训师会按时为农民们开展培训讲座，从非遗技艺的历史开端到具体的制作工序，都做深入浅出的讲解并进行示范，农民们在培训里不断学习进而进步，逐步掌握了一门高超的手艺，工坊会找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对农民实施一对一指导，及时把他们制作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纠正，保障产品质量合格。在进行生产之际，农民们搞起分工配合，有的承担原材料的加工工作，有的承担产品的制造工作，有的承担产品的组装工作，整个生产过程弥漫着浓烈的乡土风味，让人好似置身于一个满是艺术氛围的乡村空间，传统工艺的魅力得到了充分的流露，每一件非遗产品都聚合了农民们的聪明智慧与汗水，也承载着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期待与渴求。在就业层面，非遗工坊构建了“技能培训–产业孵化–就业增收”的闭环机制，既吸纳村民就业，为生活困难人群提供了就业机会，增加了村民的收入来源，又通过技艺传承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实现了人口红利向人才资本的转化[6]。
5.3. 发展特色产业：用数字赋能非遗的发展
依据文化资本理论，非遗文化需通过数字化实现价值转化与增值。现有研究普遍认为产业振兴是乡村振兴的物质基础，对于乡村实现共同富裕具有决定性作用(张德海等，2020；王春光，2021) [8]。利用数字化手段推广传播非遗文化，已变成乡村振兴战略中一股不可忽视的新生动力，它为古老的非遗文化注入了别样活力，令其再次焕发出光彩，走进公众的视线，得到广泛的社会关切。互联网的不断壮大，信息爆炸时代的来临，为新媒体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条件。但是，少数民族地区发展不够先进，相关管理人员及毛南族花竹帽编织技艺传承人对新媒体及其传播的影响力认识不够充分，也未进行合适的引导，使得毛南族花竹帽编织技艺的传播受限[9]。可见形成数字化的特色产业，增加非遗文化的传播力度刻不容缓。相关产业可以采用先进的数字化技艺，诸如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高清视频、三维建模等形式，用更生动、直观的途径将非遗文化得以呈现给广大世人，加大人们对非遗文化的认知与把握，且显著提升非遗文化的软实力及影响力。从经济相关层面上来说，非遗文化在数字化推广与传播方面展现出极大的潜力和价值，通过利用精细的数字化营销手段与丰富的商业宣传渠道，非遗文化产品的市场空间实现了前所未有的拓宽，消费者借助网络平台可轻松购得心仪的非遗文化产品，而商家同样可以借助大数据分析，更精准地把准市场需求，推出更贴合消费者口味的产品，此类数字化的市场拓展不仅推动了非遗文化产品销售，还大幅度提高了非遗文化品牌的知名度与赞誉度，给非遗文化产业带来了不错的经济回报。
研究发现，非遗文化产业在赋能乡村共同富裕过程中不仅逐步提升手艺人和农户的经济收入，更重要的是增强了手艺人和农户的非遗价值认同和文化自信(王泽宇，2025)，激发他们在创业过程中不断释放创造力，推动乡村发展机会集的构建与演化，进一步增强当地村民生活幸福感和社区归属感，实现真正的安居乐业[8]。非常关键的一点是，非遗文化的数字化推广及传播直接带动农民实现增收，伴随非遗文化产品市场的拓展，对原材料以及手工艺品的需求也跟着上扬，这给当地农民带来了更多就业岗位与收入途径，农民可参与到非遗文化产品制作、销售等相关环节，实现了家门口就业，数字化推广同样带动了非遗文化旅游的成长，引得大量游客前来感受非遗文化的风采，进一步带动了当地旅游业的繁盛，给农民带来了更多的旅游相关收入。
6. 结论
按照布尔迪厄的文化资本理论，非遗所蕴含的文化价值能够转化为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它不仅是文化传承的核心载体，能够延续乡村的历史记忆与文化脉络，而且在创新发展过程中，能够为乡村经济注入新活力。在乡村振兴的发展过程中，文化振兴就像是精神引擎，为乡村振兴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更是乡村振兴的核心所在。而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文化振兴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在助力乡村振兴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意义非凡，已经成为实现乡村振兴目标的可行性路径之一。同时，农民增收问题始终是乡村振兴发展工作中的关键要点，是重中之重。毛南族花竹帽在承载着当地村民深厚的情感的同时，更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和经济价值。从加强政策引领、增强文化自信、做好人才工作、推动产业创新四个方面着力，打破花竹帽面临的发展困境，利用多元化发展路径激发当地文化创新发展活力，为促进农民增收蓄势赋能。
基金项目
2025年广西民族大学自治区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计划项目资助“非遗文化产品赋能民族地区农民增收的路径探析——以毛南族花竹帽为例”(S202510608142)。
NOTES
1广西壮族自治区民族宗教事务委员会. 环江举办毛南族花竹帽编织技艺培训班[EB/OL]. (2021-07-19) [2025-06-22]. http://mzw.gxzf.gov.cn/gzyw/sxxx/t9534200.shtml
2环江毛南族自治县妇女联合会,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 环江县留守妇女及老年群体参与非遗产业增收情况调研报告(2023) [R]. 2023.
3环江毛南族自治县人民政府办公室，环江县“非遗电商孵化计划”实施方案(2022-2025) [Z].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