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皮穴位电刺激预防全麻导尿患者膀胱刺激征的临床随机对照研究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of Transcutaneous Electrical Acupoint Stimulation (TEAS) for the Prevention of Catheter-Related Bladder Discomfort in Anesthetized Patients with Urinary Catheter

摘要: 目的：本研究旨在探讨经皮穴位电刺激(Transcutaneous Electrical Acupoint Stimulation, TEAS)在预防全身麻醉(全麻)下留置导尿男性患者术后膀胱刺激征(Catheter-Related Bladder discomfort, CRBD)方面的效果。方法：研究对象为2024年6月至11月期间接受择期手术的60名符合条件的男性患者，将其随机分为两组：TEAS组(30例)和CON组(30例)即对照组。在全麻诱导前30分钟，TEAS组在关元、中极、足三里、三阴交穴位粘贴电极片并接受电刺激，CON组不做任何干预。记录拔除气管导管即刻(T1)、拔管后0.5小时(T2)和术后2小时(T3)的CRBD发生情况、严重程度、伤口疼痛程度、恶心呕吐及躁动情况。结果：TEAS组在T1时刻的CRBD发生率显著低于CON组(χ² = 6.29, P < 0.05)，躁动发生率显著低于CON组(χ² = 6.36, P < 0.05)，均具有统计学差异。术后两组在伤口疼痛程度、恶心呕吐、谵妄嗜睡方面差异无显著统计学意义。结论：本研究初步表明TEAS可能在拔管即刻对预防CRBD有效，但其确切疗效和作用持久性仍需进一步探索。

Abstract: Objective: This study aims to investigate the efficacy of Transcutaneous Electrical Acupoint Stimulation (TEAS) in preventing the occurrence of Catheter-Related Bladder Discomfort (CRBD) in male patients undergoing urinary catheterization under general anesthesia. Methods: A total of 60 eligible male patients scheduled for elective surgery between June and November 2024 were enrolled and randomly assigned to two groups: the TEAS group (n = 30) and the CON group (n = 30), which served as the control. Thirty minutes before the induction of general anesthesia, electrode pads were applied to the acupoints Guanyuan (CV4), Zhongji (CV3), Zusanli (ST36), and Sanyinjiao (SP6) in the TEAS group for electrical stimulation, whereas the CON group received no intervention. The incidence and severity of CRBD, incisional pain, nausea and vomiting, and agitation were recorded at the following time points: immediately after tracheal extubation (T1), 0.5 hours after extubation (T2), and 2 hours postoperatively (T3). Results: At the T1 time point (immediately after extubation), the TEAS group demonstrated a significantly lower incidence of CRBD (χ² = 6.29, P < 0.05) and a significantly lower incidence of agitation (χ² = 6.36, P < 0.05) compared to the CON group. However,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were observ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in terms of incisional pain, nausea and vomiting, delirium, or sedation during the postoperative period. Conclusion: This preliminary study suggests that TEAS may be effective in mitigating CRBD immediately following tracheal extubation. Nevertheless, its definitive efficacy and duration of action require further investigation.

1. 引言

全身麻醉手术中经常需要留置导尿管协助排尿，导尿管的使用经常会引起膀胱黏膜的机械性刺激和炎症反应[1] [2]，从而引发膀胱刺激征(catheter-related bladder discomfort, CRBD)，表现为频繁的膀胱痉挛和尿道灼痛[3]。特别是接受全麻的男性患者，在苏醒期间常会感到尿急、有尿意、尿道及下腹部烧灼感，因此躁动不安，甚至试图拔除导尿管[4] [5]。这些不良反应不仅降低了围手术期的恢复质量，还易导致尿道出血、切口崩裂等严重后果，影响患者术后恢复[6]。

尽管临床上已尝试多种方法来预防CRBD，但其效果有限，并可能伴随其他并发症[3]。相比之下，经皮穴位电刺激(TEAS)作为一种新型的穴位干预辅助麻醉方式[7]，因其操作简便、无创和经济实惠的优点，在尿动力学疾病领域已显示出良好的临床效果[3] [8]。尽管如此，TEAS 在预防全麻术后导尿管相关膀胱刺激征方面的研究和应用甚少。本研究旨在评估基于针灸取穴原则的穴位电刺激对全麻男性导尿患者CRBD的预防效果，希望提高男性导尿患者的舒适度，进而有利于早期康复。

2. 研究设计与方法

2.1. 临床资料

2.1.1. 一般资料

本研究的对象为接受全麻并需留置导尿管的男性患者。本研究获得深圳市罗湖区中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审批号：2024-LHQZYYYXLL-KY-049)，参与该研究的患者已签署知情同意书。本次研究共纳入研究对象60例，通过Excel随机分组分为穴位电刺激组(TEAS组，30例)和对照组(CON组，30例)。在关元、中极、双侧足三里、双侧三阴交六个穴位上实施经皮穴位电刺激，以观察其对术后CRBD发生率、CRBD严重程度的影响。

2.1.2. 纳入标准

① 全身麻醉的导尿患者；② 年龄18~60岁，男性；③ 美国麻醉医师协会(ASA)分级Ⅰ~Ⅲ级；④ 体重指数(BMI)：18~30 kg/m²；⑤ 手术方式：泌尿外科碎石取石手术、其他不影响脊髓神经的非泌尿外科手术；⑥ 患者神志清楚，智力正常，签署知情同意书。

2.1.3. 排除标准

① 经皮穴位电刺激的禁忌患者，包括皮肤红肿、感染、瘙痒，对电极片过敏，戴起搏器或其他植入式医疗设备者；② 神经功能受损、有智力精神障碍者；③ 精麻药物依赖者；④ 严重心脑血管疾病患者；⑤ 本身存在尿频、尿急症状者；⑥ 拒绝此项研究者。

2.1.4. 剔除和脱落标准

① 主动要求退出试验；② 出现临床不良事件或其他医疗情况，导致受试者不适合继续接受试验；③ 因手术原因临时更改麻醉方案。

2.2. 样本量计算

经过查询参考文献，男性术后CRBD的发生率最高可达90% [1] [3]，设置干预后发生率下降至50%，假设α = 0.05，期望值设定为0.85，计算得出，所需样本量为每组27例，为扩大边际增加至每组30例，最终确定总研究例数为60例。

2.3. 治疗方法

2.3.1. TEAS组

全麻诱导前，在相应穴位粘贴一次性电极片，由专人连接华佗牌电子针疗仪(SDZ-IIB型，苏州医疗用品厂有限公司)，打开电源，设置参数：疏密波20/100 Hz、刺激时长：30 min、强度为患者能够耐受最大强度，刺激结束后由指定护士插入导尿管。

选穴方法及穴位定位如下：

经参考《针灸学》(“‘十四五’规划教材，新世纪第五版”)和部分临床研究[9]，以及根据中医针灸医生临床经验，选穴：取关元、中极、双侧足三里及双侧三阴交穴。

穴位定位参考《针灸学》(“‘十四五’规划教材，新世纪第五版”)。其中关元穴(CV4)：前正中线上，脐中下3寸，下腹部；中极穴(CV3)：前正中线上，脐中下4寸，下腹部；足三里(ST36)：小腿外侧犊鼻下3寸，胫骨前嵴外1横指，犊鼻与解溪连线上；三阴交(SP6)：小腿内侧，内踝尖上3寸，胫骨内侧缘后际。

2.3.2. CON组

不采取任何干预措施，患者进入手术室后等待30 min，随即插入导尿管。完成后开始全麻诱导。

2.3.3. 麻醉方法

麻醉方式选择：气管插管全身麻醉，术前常规禁食水，入手术室后除常规监测外，加做脑电熵指数监测(RE, SE)。诱导用药：丙泊酚2.5~3 mg/kg，舒芬太尼0.5 ug/kg，顺式阿曲库铵2 mg/kg；术中维持：使用丙泊酚4~12 mg/kg，瑞芬太尼0.5~1 ug/(kg·min)，七氟烷浓度1%~2%，适当调整药物用量使RE值维持在(40~60)区间。术中静脉滴注地塞米松10 mg、托烷司琼5 mg。手术结束：待患者达到拔管指征后拔出气管导管，完全清醒后(改良Steward评分 = 6分)由复苏室PACU转送回病房。

2.4. 疗效观察

主要结局：两组患者术后拔气管导管即刻的CRBD发生率。

次要结局：术后其他时间点的CRBD发生率、两组患者术后伤口疼痛程度、躁动程度、其他不良反应发生率。

2.4.1. 观察指标

(1) 一般指标：患者年龄、身高、体重、手术时长、术中舒芬太尼使用计量、瑞芬太尼使用计量、ASA分级。

(2) 术后CRBD严重程度评分及NRS数字疼痛评定：

时间节点：拔气管导管后即刻(T1)、拔气管导管后0.5 h (T2)、术后2 h (T3)进行评分。

CRBD严重程度评分[10] [11]：

CRBD程度	评分	症状
无	0	患者在被询问时无任何尿道、膀胱不适
轻度	1	患者在被询问时主诉尿道轻度不适
中度	2	患者独立报告尿管相关不适，但不伴随任何行为反应
重度	3	患者独立报告导尿管相关不适，并伴有行为反应，如强烈的语言反应，肢体乱动试图拔出导尿管等

术后疼痛评定：采用数字疼痛评定量表(numerical rating scale, NRS)进行评估，将疼痛程度使用数字表示，其中0分表示无痛，10分表示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

其他不良反应：如术后躁动、头晕头痛、恶心呕吐、睡眠障碍、术后谵妄等，统计两组患者此类不良反应的发生例数。躁动程度按照Ricmond躁动量表评分。

2.4.2.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7.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符合正态分布且方差齐的数据，计量资料采用均数 ± 标准差($\overline{x}\pm s$ )表示，组间比较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采用百分数(%)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²检验；等级资料使用秩和检验。检验水准α = 0.05，以P <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5. 结果

2.5.1. 一般资料比较

本次试验中TEAS组和CON组均各纳入30例，其中，CON组有1例出现严重CRBD，躁动明显，有攻击行为，无法观察全部指标，予以剔除，最终TEAS组30例、CON组29例纳入统计。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后其差异无明显统计学意义(P > 0.05)，提示两组一般资料基本相同，对试验结果无明显影响，具有可比性，见表1。

Table 1. Patient baseline data (Mean ± SD)

表1. 两组患者一般资料($\overline{x}\pm s$ )

组别 一般资料	CON组	TEAS组	P
年龄(yr)	48.72 ± 15.06	51.16 ± 15.26	0.539
身高(cm)	170.14 ± 5.15	169.83 ± 5.84	0.833
体重(kg)	71.79 ± 9.37	74 ± 10.54	0.399
手术时长(min)	153.86 ± 135.52	149.33 ± 90.62	0.88
舒芬用量(ug/kg/h)	0.32 ± 0.24	0.30 ± 0.26	0.818
瑞芬用量(ug/kg/min)	0.16 ± 0.21	0.12 ± 0.05	0.232
手术种类			0.866
普外	9	11
泌外	13	10
骨科	7	9
ASA分级			0.977
Ⅱ级	25	26
Ⅲ级	4	4

2.5.2. 主要结局

两组患者在拔气管导管即刻均有发生CRBD，但各组例数及占比不同，其中TEAS组患者术后CRBD症状的发生率为40%，中重度CRBD的发生率为13%，而CON组CRBD发生率为72%，中重度CRBD发生率为41%，见表2。对T1时刻CRBD发生情况行卡方检验，计算得χ² = 6.29，P = 0.012 < 0.05，有统计学差异，见表3。上述提到CON组1例患者在T1时刻发生了重度CRBD，导致无法观察其他指标，为保证结果稳健性，在T1时刻采用意向性治疗分析，进行卡方检验，计算得χ² = 6.79，P = 0.009 < 0.05，亦有统计学差异。

Table 2. Comparison of the incidence of CRB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at different postoperative time points (cases (%))

表2. 两组患者术后不同时点CRBD例数比较(例(%))

组别	时点	T1				T2				T3
	分值	0	1	2	3	0	1	2	3	0	1	2	3
CON组 例(%)	29	8 (28)	9 (31)	9 (31)	3 (10)	4 (14)	16 (55)	9 (31)	0	10 (35)	16 (55)	2 (7)	1 (3)
TEAS组 例(%)	30	18 (60)	8 (27)	4 (13)	0	6 (20)	21 (70)	3 (10)	0	11 (37)	17 (57)	2 (6)	0

注：两组T1时刻P = 0.012 < 0.05；T2时刻P = 0.525；T3时刻P = 0.861。

Table 3. Distribution of CRBD severity grades at T1 in the two groups (Cases)

表3. 两组患者术后T1时刻CRBD严重程度分级的分布(例)

T1时刻CRBD	CON组	TEAS组	合计
有	21	12	33
无	8	18	26
合计	29	30	59

2.5.3. 次要结局

术后患者伤口疼痛情况，使用NRS评分，行T检验计算后t = −3.62，P < 0.001，有明显统计学差异；T2时刻患者CRBD发生率为TEAS组80%，CON组86% (P = 0.525)；T3时刻为TEAS组63%，CON组65% (P = 0.861)，无明显差异，见表2；T1时刻患者躁动情况计算可得χ² = 6.36，P = 0.012 < 0.05，有统计学意义，见表4。其余不良反应如恶心、呕吐等，其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 > 0.05)。

Table 4. Postoperative agitation at T1 in the two groups (Cases)

表4. 两组患者术后T1时刻躁动表(例)

T1时刻躁动	CON组	TEAS组	合计
有	11	3	14
无	18	27	45
合计	29	30	59

3. 讨论

3.1. 膀胱刺激征因素和发病机制

CRBD可能与以下因素有关：1) 尿道部位具有丰富的神经末梢，如骶副交感神经、腰交感神经等，这些神经末梢支配了尿道及膀胱，使其受到刺激后产生肌肉收缩，同时因神经较多较广，涉及的脊髓节段范围也较为广泛，从而引起相应脊髓节段支配范围的不适和疼痛[2] [12]；2) 全麻苏醒期痛觉敏化，可能会增强尿道不适感[3]；3) 男性尿道具有生理弯曲，导尿时易产生物理损伤；4) 导尿管未充分润滑从而损伤尿道黏膜等。关于CRBD的发病机制，Rahnama’i M S等人[13]认为导尿操作会刺激副交感神经节后纤维释放乙酰胆碱递质，当胆碱递质与膀胱逼尿肌上胆碱能受体结合后，逼尿肌会不自主收缩，膀胱内压增高，从而导致CRBD。Andersson K E等[14]人报道了CRBD可能与尿道平滑肌的收缩强于舒张有关，使尿道平滑肌压迫尿液排出，进而导致CRBD的发生。其中涉及一些受体，如M2型和M3型胆碱受体。

3.2. 穴位电刺激的机制和应用

穴位电刺激是中医针刺辅助麻醉的一种方式[7]，针刺辅助麻醉的作用机制目前尚未完全明确，但临床研究大多集中于针刺相应穴位产生的神经体液调节以及促进内源性阿片肽、乙酰胆碱递质的释放等方面[3] [8] [15]，其通过选择并刺激相应穴位，达到镇痛、抗炎、减少药物副作用等临床疗效[15]-[17]。有研究表明，术前穴位电刺激可显著减轻患者的焦虑情绪，起到镇静的作用[17] [18]。此外，Chiyl [17]等研究表明术前穴位刺激可起到超前镇痛的作用，同时可有效减轻手术引起的炎症反应；在泌尿系统疾病方面也有治疗作用[8] [9]。

众所周知，中医药治疗的有效性在于准确地辨证论治。根据CRBD的症状表现，如尿急、尿痛等，可归为中医的“淋症”“癃闭”“遗尿”等范畴[11]。本研究涉及的CRBD主要是由术前导尿的外部刺激加上全麻手术导致的气血运行不畅而诱发疼痛，气化不利而致小便失常。中医学认为“夫十二经脉者，内属于腑脏，外络于肢节”，指出了经络是人体运行气血、沟通内外、贯穿上下的径路，腧穴是脏腑经络之气输注于体表的部位。腧穴既是脏腑疾病在体表的反映点，又是疏通气血、调整经脉脏腑的刺激点，关于穴位选择，遵循“循经取穴”的方法，根据“经络所过，主治所在”的理论，先选经，再取穴。任脉总任六阴经，调节全身阴经经气，称为“阴脉之海”，属于奇经八脉。奇经八脉在循行分布中，与其他各经相互交会，可加强十二经脉间的相互联系。其中关元、中极是任脉与足三阴经之交会穴，且这两个穴位在躯干部，临近膀胱，符合腧穴分部主治的规律。关元为小肠之募穴，主治尿闭尿频等前阴病，中极为膀胱经募穴，主治遗尿、小便不利等前阴病，均有通调水道，益肾调经的作用。足三里为足阳明胃经穴位，具有理气止痛之效。三阴交为足太阴脾经穴位，足三阴经交会于此，可以健脾利水，通调下焦之气以利小便。关元、中极、足三里、三阴交四穴配伍相得益彰，从中医理论上符合全麻导尿患者CRBD的预防。

3.3. 本次研究结果讨论

本研究结果提示经皮穴位电刺激在预防全麻患者术后导尿管相关膀胱刺激征方面具有有效性。在TEAS组，T1时刻CRBD发生率(40%)显著低于CON组(72%) (P = 0.012 < 0.05)，中重度CRBD发生率(13%)显著低于CON组(41%) (P = 0.015 < 0.05)，表明穴位电刺激至少在术后拔管时刻可以有效缓解CRBD，减少患者苏醒期躁动，保障苏醒期安全。但在两组组内不同时点对比发现，患者出现T2时刻比T1时刻CRBD发生率高的现象，TEAS组T2时刻CRBD发生率为80%，T1时刻为40%；CON组T2时刻CRBD发生率为86%，T1时刻为72%。此现象可能提示，经皮穴位电刺激在麻醉结束时有一定作用，可使CRBD发生率减少。由于术中麻醉药物仍有部分残留，对于CRBD有部分掩盖作用，故T1时刻两组的CRBD发生率均较低。但半小时后，术中残留麻醉药的血药浓度下降，导致两组的CRBD症状相对突出，发生率及严重程度有所上升[1]。并且随着经皮电刺激治疗后时间的延长，治疗有效性可能下降。此现象可能提示，TEAS在缓解CRBD方面也许具有时效性。另外，本次穴位电刺激治疗时长为导尿前30 min，并未研究不同治疗时长对结果的影响，关于T2时刻比T1时刻CRBD发生率高的现象，与刺激时长有关也未可知，有待进一步试验研究。

本研究最主要的不足之处在于难以实施双盲实验，因此难以排除安慰剂效应的存在。许多研究已明确表明，针灸治疗存在安慰剂效应[19] [20]。中医提倡的“天人合一”“整体观念”等理论本身就强调着心理因素对疾病的治疗与转归的影响。如果干预结果有利于患者，可以达到缓解症状、减轻痛苦的目的，就认为对临床医疗有意义。本研究初步表明TEAS可能在术后拔管时刻对预防CRBD有效，在减少并发症和促进术后康复方面可能有一定优势，但其确切疗效和作用持久性仍需更严格设计的双盲、伪刺激对照试验来证实。未来，可以在本研究基础上扩大规模和中心，进一步验证其有效性。并且，可以设置非相关穴位刺激作为对照组，验证中医辨证论治的有效性和安慰剂效应的占比，或与现有药物干预进行横向比较。同时还可以进一步探讨穴位刺激的不同频率或不同时长对结果有无影响。总之，通过一系列客观严谨的研究深入探讨其作用机制，以期为患者提供个性化的康复方案，从而提高围术期管理和患者生活质量。

基金项目

基金项目：2023年罗湖区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

项目编号：LX202302072。

项目名称：经皮穴位电刺激预防术后导尿管相关膀胱刺激征的研究。

单位：广东省深圳市罗湖区中医院(上海中医药大学深圳医院)。

NOTES

^*第一作者。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