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家庭是孩子成长与发展的第一课堂，父母创造的家庭氛围和父母风格对亲社会行为的形成有重要影响。亲社会行为是积极的习惯，其学习和培养受外部环境和个人内部生理因素的影响，中学阶段是个人亲社会行为形成和发展的重要时期，初中生的自尊水平也得到发展。自尊是指个体在外部评价和内部评价的共同作用下，对自身价值的判断以及由此产生的情感体验和态度，影响着个体对自己能力的判断，能力往往与个人的实际行为密切相关，因此，自尊水平的高低对个人亲社会行为的影响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亲社会行为不仅影响了中学生的人格发展，还预测了未来亲社会行为的发展，对个人的心理适应和心理发展起着重要的影响。
2. 文献综述
2.1.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
家庭教养方式是指父母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对待孩子的方式，并且以一种固定的和稳定的方式影响孩子的心理成长，是父母教育孩子时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和态度(Darling & Steinberg, 1993)。陈陈(2002)在研究中写到，家庭教养方式是指父母对待孩子的行为与方法，并且很少会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推移而变化。
我国学者根据中国的当地文化和现有的研究分类，将我国的家庭教养方式分为五种类型，其中情感温暖型的父母在教育孩子时会以一种温暖体贴的态度去对待孩子，以一种让孩子感到温馨和舒适的行为方式教育孩子，是一种有爱的、对彼此都有正向作用的教养方式(龚艺华，2005)。
2.2. 自尊
机能主义心理学者James在19世纪90年代发表的《心理学原理》一书中提出自尊的水平取决于所取得的成功和个人心理抱负，二者相除即为自尊水平值。整体自尊理论的代表人物罗森伯格将自尊定义为个人对自我评估的态度(Rubeli et al., 2020)。使用整体自尊理论进行调查研究既具有稳定性，还可以减少由于自尊内部结构复杂而产生的争议。
2.3. 亲社会行为
美国学者Wispé于1972年提出了亲社会行为的概念，他认为个人做出亲社会行为是以帮助他人和社会为最终目的的行为(Wispé, 1972)。有其他学者认为无论出于什么意图而做出的有利于他人和社会的行为都可以被称作亲社会行为(Van der Storm et al., 2022)。中国学者指出亲社会行为是指人们在进行社交活动时做出的积极行为(寇彧等，2007)。Laible (2004)在他的研究报告中总结到：一个社会个体的亲社会行为发生频率和他的自尊水平呈同时增长趋势。
2.4.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与自尊的关系研究
在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与自尊的关系方面，国内研究者认为子女自尊的发展水平显著受到父母教养方式的影响，二者呈正相关(张丽华，1997)。宋耀武和李宝芬(2005)研究了青少年阶段的孩子自尊水平高的一大重要原因就是父母采用的是积极的教养方式。
2.5.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研究
家庭是个体成长的重要场所，每一个社会个体都会学习和模仿父母的行为与做法，久而久之就会形成自身的价值观，而形成的价值观又会影响自身具体的行为，而亲社会行为就是其中一个典型。我国学者张璐在其研究中指出，如果父母的教养方式为正向、积极的，那么孩子就会产生更多的亲社会行为(张璐，桑青松，2011)。张文新等(2021)指出，如果每一个个体的亲社会行为发生的频率很高，那往往其接受的是父母自主激励、情感移情的教养方式。
2.6. 自尊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研究
胡发稳和丁颢(2011)等人的研究指出，青少年的自主性亲社会行为受到外显自尊的正向影响。郑显亮(2012)等人的实验表明，大学生的网络利他行为因为自尊的正向作用而增长。总体来说，虽然这两个变量的研究较少，但是关系很清晰，两变量之间关系为正相关。
3. 问题提出
3.1. 研究内容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以临沂市某普通初中300名学生为研究对象来研究：
(1) 初中生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亲社会行为和自尊的关系
(2) 自尊是否在二者中起中介作用
3.2. 研究假设
本研究提出了三者关系的假设模型，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Figure 1. Mediation effect hypothesis model
图1. 中介效应假设模型
根据模型图，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自尊和亲社会行为在性别和年级上有差异。
假设2：三个主要变量之间关系两两为正相关。
假设3：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对自尊和亲社会行为有促进作用，自尊对亲社会行为有促进作用。
假设4：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通过自尊影响亲社会行为。
4. 研究方法
4.1. 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选取临沂市一所普通初中300名初中生为研究对象，按班级发布，回收问卷300份，有效率为91.3%。其中，男生138名(50.3%)，女生136名(49.6%)，初一学生(34.3%)，初二学生(32.5%)，初三学生(33.2%)，具体样本情况见表1。
Table 1. Sample composition table
表1. 样本构成情况表
|
初二 |
初三 |
总计 |
男生 |
47 |
43 |
138 |
女生 |
42 |
48 |
136 |
合计 |
89 |
91 |
174 |
4.2. 研究工具
使用问卷有《家庭教养方式量表》《青少年亲社会倾向量表》与《罗森伯格自尊量表》，具体内容以及信效度如下。
4.2.1. 家庭教养方式量表
选用龚艺华编制的《家庭教养方式量表》，维度分为专制型(3/7/12/14/15/19/21)、信任鼓励型(8/11/16/17)、情感温暖型(1/4/20)、溺爱型(2/5/10)、忽视型(6/9/13/18)，共21个题目，采用五点正向计分法。本研究选取情感温暖型分量表进行测量，该分量表包括3个题项(1/4/20)，该分量表可以命名为“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的原因是该分量表主要涉及温暖、关心等方面的教养方式。该维度得分越高代表个体所感受到的温暖尊重越明显。本研究实测所得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745，达到了心理测量学的要求。
4.2.2. 青少年亲社会倾向量表
本研究采用寇彧修订的青少年亲社会倾向量表，采用5点计分法，共26题，采用正向评分法，所得分数越高，则其产生亲社会行为的倾向越大。在本研究中，测得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24，达到了心理测量学的要求。
4.2.3. 罗森伯格自尊量表
本研究采用罗森伯格编制的测量单维整体自尊的量表，共十个项目，有六个正向计分(1/2/4/6/7/8)，四个反向计分(3/5/9/10)，并且采用四点评分法，1表示完全不同意，2表示不同意，3表示同意，4表示完全同意，总分从10分到40分，分数越高则自尊水平越高。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的信度系数为0.77~0.88，本研究中实测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866，达到了心理测量学的要求。
4.3. 研究程序
本研究以山东省临沂市内一所初中的初中生为被试，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发放问卷。本次施测团队共包括5名主试，均经过专业训练。为保证数据的有效性与真实性，所有问卷全部当堂发放，采用不记名方式，作答完毕后当堂回收，共回收300份问卷。
问卷编号：所有问卷按顺序编号，编号只与问卷对应，无特殊意义。本次问卷编号从“001~300”。
初步筛选：回收的问卷通过翻看被试问卷中的反向计分题判断被试是否认真作答，是否为有效个案，排除26份问卷，保留274份有效问卷。
4.4. 数据处理
建立数据库：使用SPSS 26.0建立数据库：建立3个人口学变量，分别是编号、性别、年级；建立第一部分题目21个变量；建立第二部分题目26个变量；建立第三部分题目10个变量。
录入数据：共计录入274份。
数据分析：数据分析采用SPSS 26.0和PROCESS程序进行数据分析。
5. 研究结果
5.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Harman单因素检验法结果表明，9个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其中第一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7.025%，小于40%的临界标准，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
5.2. 各主要变量的性别差异检验
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的方法，对不同性别的初中学生在各主要变量的差异进行比较。初中学生的自尊水平的性别差异显著，男生比女生大，具体结果见表2。
Table 2. Analysis of gender differences in key variables
表2. 主要变量的性别差异分析
|
性别 |
N |
M |
SD |
t |
P |
情感温暖型教养方式 |
男 |
138 |
12.145 |
2.881 |
1.426 |
0.155 |
女 |
136 |
11.662 |
2.722 |
自尊 |
男 |
138 |
96.044 |
18.099 |
2.785** |
0.006 |
女 |
136 |
95.853 |
14.618 |
亲社会行为 |
男 |
138 |
30.891 |
5.887 |
0.096 |
0.924 |
女 |
136 |
29.052 |
5.007 |
注：*表示显著性水平< 0.05，**表示显著性水平< 0.01。
5.3. 各主要变量的年级差异检验
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的方法，对不同年级的初中学生在各主要变量的差异进行比较。自尊和亲社会行为的年级差异显著，初中一年级比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大，具体结果见表3。
Table 3. Analysis of grade differences in key variables
表3. 主要变量的年级差异分析
|
年级 |
N |
M |
SD |
F |
P |
情感温暖型教养方式 |
初一 |
94 |
12.096 |
3.038 |
0.338 |
0.713 |
|
初二 |
89 |
11.775 |
2.799 |
|
初三 |
91 |
11.835 |
2.583 |
0.338 |
0.713 |
|
总计 |
274 |
11.905 |
2.809 |
自尊 |
初一 |
94 |
31.223 |
5.853 |
4.009* |
0.019 |
|
初二 |
89 |
29.652 |
4.717 |
|
初三 |
91 |
29.011 |
5.753 |
|
总计 |
274 |
29.978 |
5.535 |
亲社会行为 |
初一 |
94 |
100.500 |
17.338 |
5.819** |
0.003 |
|
初二 |
89 |
94.214 |
15.442 |
|
初三 |
91 |
92.945 |
15.546 |
|
总计 |
274 |
95.949 |
16.434 |
注：*表示显著性水平< 0.05，**表示显著性水平< 0.01。
5.4. 各主要变量的相关分析
结果表明，初中学生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自尊关系为显著正相关(P < 0.001)，和亲社会行为的关系为显著正相关(P < 0.001)。初中学生自尊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为显著正相关(P < 0.001)。结果表明该数据适合进行下一步分析，具体结果见表4。
Table 4. Correlation analysis results
表4. 相关分析结果
|
M ± SD |
1 |
2 |
3 |
1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 |
11.905 ± 2.809 |
1 |
|
|
2自尊 |
29.978 ± 5.535 |
0.442** |
1 |
|
3亲社会行为 |
95.949 ± 16.434 |
0.302** |
0.320** |
1 |
注：*表示显著性水平< 0.05，**表示显著性水平< 0.01。
5.5. 中介效应检验
上述结果表明，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自尊和亲社会行为两两相关显著。由此进一步地考察自尊在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中介效应。
本研究采用PROCESS程序检验自尊在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中介效应。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能促进亲社会行为(β = 0.303, P < 0.001)；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能促进自尊(β = 0.442, P < 0.001)；当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自尊同时进入回归方程时，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能促进亲社会行为(β = 0.200, P < 0.01)，自尊能显著促进亲社会行为(β = 0.232, P < 0.001)，表明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影响亲社会行为时，自尊起中介作用。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中介效应关系模型如图2所示，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对亲社会行为的总效应是0.303，Bootstrap 95%置信区间是[0.189, 0.416]。自尊在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间接效应为0.102，Bootstrap 95%置信区间是[0.042, 0.170]，不包含0，说明自尊是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影响亲社会行为的中介变量。
Table 5. Regression analysis results
表5. 回归分析结果
回归方程 |
拟合指数 |
回归系数 |
显著性 |
结果变量 |
预测变量 |
R |
R2 |
F |
β |
t |
亲社会行为 |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 |
0.303 |
0.092 |
27.396*** |
0.303 |
5.234*** |
自尊 |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 |
0.442 |
0.196 |
66.091*** |
0.442 |
8.130*** |
亲社会行为 |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 |
0.367 |
0.135 |
21.090*** |
0.200 |
3.176** |
|
自尊 |
|
|
|
0.232 |
3.677*** |
注：*表示显著性水平< 0.05，**表示显著性水平< 0.01，***表示显著性水平< 0.001。
Table 6. Mediation effects results
表6. 中介效应结果
效应类型 |
效应值 |
Boot标准误 |
Boot 95% CI下限 |
Boot 95% CI上限 |
相对中介效应 |
总效应 |
0.303 |
0.058 |
0.189 |
0.416 |
|
直接效应 |
0.200 |
0.063 |
0.076 |
0.324 |
66% |
间接效应 |
0.102 |
0.032 |
0.042 |
0.170 |
34% |
Figure 2. Mediation effect relationship model
图2. 中介效应关系模型
6. 讨论
6.1. 自尊的性别差异与年级差异
本研究数据表明，初中学生的自尊水平与性别存在显著关联，男生自尊水平通常高于女生，这一趋势与康茜(2006)的研究结果一致。该模式可能与社会文化期待、青春期发展特点等因素相关，例如男生可能在社会与家庭中受到更多“自我肯定”导向的反馈，而女生在青春期早期更容易关注外貌变化，与容貌焦虑相关的心理体验或与较低自尊水平存在关联。
此外，自尊与年级之间也表现出显著关联：初一学生的自尊水平高于初二和初三学生，这一结果亦与以往研究相符。该趋势可能与学业压力的变化相关：初一学生在从小学升入初中后，可能尚未充分感受到学业竞争，而初二课程难度的提升及初三中考压力的增加，可能与学生自我评价偏低的现象有关。
6.2. 亲社会行为的年级差异
研究显示亲社会行为与年级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初一学生的亲社会行为水平通常高于初二和初三学生，这与赵容的研究结果相反(赵容，2013)。该趋势可能与初一学生初入新环境时对同伴关系的重视有关，积极展示自己并建立良好印象的倾向可能与更多亲社会行为相伴随。相较之下，随着年级升高和学业压力增强，学生更容易出现情绪波动或将注意力转向学业，这些因素可能与亲社会行为水平降低相关(Zhou et al., 2022; Lee et al., 2022)。
6.3. 亲社会行为的年级差异
6.3.1.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自尊的关系
研究数据发现，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自尊的关系是正相关，这表明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可能会提高初中生的自尊水平，这与唐琰等人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唐琰，2018)。他在研究报告中指出个人的自尊水平的提高与他人对自己的态度和评价有很大关系。孩子在情感温暖型的家庭教养方式下长大，会因为自己家人对自己做出的积极评价而可能促进他自尊水平的提高。而当走出家门时，就会因为较高的自尊水平与其他同龄人形成比较良好的社会关系，从而进一步增加心理的有益方面比重，最终也可能会提高自尊水平。
6.3.2.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亲社会行为的关系
研究数据发现，初中学生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亲社会行为的关系是正相关，这表明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可能会促进初中生亲社会行为的产生，这与林晓宇等人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林晓宇，2020)。温暖的家庭教养方式与积极行为有关，生活在信任、民主、温暖的家庭可以使父母与孩子保持良好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会营造出一种促进孩子积极行为产生的氛围，可以极大地促进他们的助人意识，同时也会培养他们强烈的道德责任感，更容易且更愿意帮助别人，就可能会表现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
6.3.3. 自尊和亲社会行为的关系
研究数据发现，初中学生自尊和亲社会行为的关系为正相关，这表明自尊可能会促进初中生的亲社会行为，这与崔丽娟等人的研究结论是一致的(崔丽娟，2021；郑显亮，顾海根，2012)，并验证了艾森伯格的亲社会理论，即自尊作为人格变量，是个体亲社会行为产生的重要影响因素。具体来说，自尊反映了个体是否受到他人重视的程度，高自尊的个体通常拥有良好的人际关系，在与社会交往的过程中，会做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也有研究指出，高自尊水平的个体具有一定的亲社会价值倾向，且会将这种倾向付诸于实际行动，进而可能做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李谷等，2013)。
6.4. 自尊在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
本次研究数据发现，在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和亲社会行为之间有直接路径和间接路径两条路，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不仅可以直接促进亲社会行为的产生，而且可以通过自尊的中介作用来实现。
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的父母会在教养孩子的过程中采用积极评价和关心的方式，对孩子的心理自尊水平有明显的促进作用。研究表明，自尊水平高的人的自我评价都比较乐观与积极，会对自己有很高的评价(张文新，1997)。为了使自己的价值得以体现，他们会希望得到别人的赞美，做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由此可见，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可能能够影响个体自尊，而受到影响的自尊可能会进一步对亲社会行为产生正向影响，从而体现了自尊的中介作用。
6.5. 研究局限性与未来研究方向
6.5.1. 横断面设计限制因果推断
本研究采用横断面数据，无法判断变量之间的时间顺序，也难以建立因果关系。因此，未来研究可采用纵向设计，追踪初中生在不同年级的心理发展变化，以进一步验证本研究提出的关联模式。
6.5.2. 样本代表性有限
本研究样本主要来自特定地区的初中学生，其文化背景与教育环境可能影响研究结果的普适性。未来研究可扩大样本来源，采用多地区、多学校甚至跨文化的数据，以增强研究结论的外部效度。
6.5.3. 共同方法偏差影响可能存在
本研究所有变量均依赖学生的自报告问卷，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影响，如社会期望效应或统一测量方式导致的偏差。未来可采用多来源数据(如家长报告、教师评价、行为观察或实验任务)以减少偏差并提升研究的严谨性。
6.5.4. 变量测量方式单一
自尊、亲社会行为与家庭教养方式均为主观评估指标，未来可结合生理指标、行为指标、同伴互评等多维度评估方式，以更全面理解青少年心理与行为发展。
7. 结论
1) 初中学生的自尊有显著的性别差异，男生比女生大。自尊和亲社会行为有显著的年级差异，初中一年级比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大。
2) 初中学生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自尊和亲社会行为之间关系为正相关。
3) 初中学生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均促进亲社会行为和自尊，自尊促进亲社会行为。
4) 初中学生情感温暖型家庭教养方式影响亲社会行为有两个途径：直接影响和通过自尊的中介作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