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为更好地了解老年教育研究领域的现状和趋势，本文将CNKI数据库中关于老年教育的501篇核心期刊文献作为研究对象，利用cite space软件工具进行可视化分析研究，总结了20年间的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研究发现在老年教育研究领域中出现最多的关键词分别是老年教育、老年大学、老年人、老年学校、人口老龄化、教育供给、中高龄人群、第三年龄大学、学习需求等相关词汇。并基于关键词分析厘清了近年来老年教育领域的研究热点集中在老年大学、老年学习需求、老年教育基本理论、老年人群四个方面。最后本研究提出了该研究领域内的不足与改进建议，对老年教育的发展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Abstract:
In order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trend of the research field of education for the elderly, the CNKI database of 501 core journals on education for the elderly as the research object, using cite space software for visual analysis and research, summarize the basic situation and trend of research in the past 20 years. The study found that the most common keywords in the field of senior education research are senior education, senior colleges, senior citizens, senior schools, population aging, education supply, middle-aged and senior citizens, third-age universities, learning needs and other related vocabulary. Based on keyword analysis, it clarified that the research hotspots in the field of elderly education in recent years concentrated on the four aspects of colleges for the elderly, the learning needs of the elderly, the basic theories of the elderly edu-cation, and the elderly population. Finally, this research puts forward the deficiencies and im-provement suggestions in this research field, which have certain reference significa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enior education.
1. 引言
近年来，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突出且引起了国家和社会各界包括研究者的注意，老年人口剧增，在这种老龄化大背景下研究老年教育问题成为重要课题。老年教育在老年人发展、老年人社会性适应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综合性的研究回顾可以明晰老年教育发展的现状、明确老年教育的研究热点和预测未来发展趋势。因此，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分析的方法，运用Cite Space对老年教育研究领域内高水平文章的发文数量、发文机构、期刊分布、研究作者、关键词等等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探析我国高水平研究领域内老年教育研究领域的热点、趋势与不足，以期提高我国老年教育研究质量，为解决我国老年问题提供一定参考。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数据来源
为了探究我国老年教育研究热点与趋势，进行高质量的研究，本研究对老年教育研究领域进行可视化分析。本研究数据样本来源于CNKI数据库中北大核心与CSSCI期刊。研究以“老年教育”主题进行检索，检索时间截止到2021年7月3日，共检索到530篇文献，经过手动剔除无效样本和cite space除重后，最终选取有效样本文献501篇。在cite space中依次进行作者、关键词等的可视化分析，生成相关的知识图谱，此外还引用了CNKI的部分结果。
2.2. 研究方法与工具
cite space软件系统由陈超美博士开发，被广泛应用于科学和技术领域的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分析。本文将501篇样本文献以Refworks格式导入cite space进行老年教育领域的可视化分析。cite space不仅可以进行文献的来源分析、作者分析、关键词分析，还可以将上述分析结果可视化。其中关键词的知识图谱可以了解某领域的研究热点，关键词突现更是有助于我们梳理某研究领域的研究脉络。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3.1. 发文量分析
对某研究领域的关键文献发文量进行研究可以反映该领域的总体发展趋势。本研究对相关年份的老年教育发文量做了研究结果表明：样本文献中文献的发表时间最早可以上溯到1992年，该年一共发表了4篇文献，最多发表年份为2020年，发表数量为61篇。
对文献发表的年份数量进行分析，我国关于老年教育的研究过程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如图1所示。1992至2010为缓慢发展期。在该时间区间内，总体每年发表论书数量比较少，且分布比教平均，每年发表数目变化比较小。2010至今为快速发展期。在该段时间区间内，发文量增加量变多，并且变化速度快，变化数量多。
Figure 1. Year and number of publications
图1. 发文量年份与数量图
3.2. 作者群分析
对相关文献的作者进行分析有利于更好的了解老年教育领域内研究者的分布和合作情况。在cite space中把Node type设定为作者Author，时间跨度为1992~2021，时间切片为1年，运行Cite Space，得到了节点数为53，连线数为43的研究作者共现图谱，见图2。从图中可以发现整个作者的图谱的网络较为零散，各作者节点之间的连线只有几条，这说明该研究领域的作者合作较少，且皆为五人之内的小规模合作，以两个五人、一个四人、一个三人和几个两人合作团体组成，大多数作者都为独立研究。统计出，总样本的501篇文献中发文量最多的人为王英(3篇)，其余主要发文作者为李雅慧、谭琳、许竞、彭克民都为两篇，剩下作者发文量都为1篇，如图3所示。总体来说该领域内作者的研究方向有所相同，更多的合作研究有利于老年教育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3.3. 期刊分布
利用CNKI的统计结果如图4可以看出，在老年教育研究领域内，发文量最多的是现代远程教育研究，发文数量为7篇。发文三篇及以上的机构除现代远程教育研究只有五个，分别是开放教育研究、教育研究、电化教育研究、人口研究、图书馆工作与研究。其余除南京社会科学发文量为两篇外，剩余期刊发文量都是一篇。这表明对于老年教育来说关键期刊的发文量占据了较大的比重，其余期刊并未过多的发表玉老年教育相关的研究成果。总体来说对于老年教育并未形成较为稳定的发文期刊，并且发文期刊分布较为分散。
Figure 2. Co-occurrence map of the author of the article
图2. 发文作者共现图谱
Figure 3. The main authors and the number of articles published
图3. 主要作者及发文数量图
Figure 4. Distribution of published journals
图4. 发文期刊分布图
3.4. 研究机构分布
由图5可以得出，在老年教育领域内发文最多的机构为华东师范大学，发文量为31篇。其次发文最多的机构为浙江广播电视大学，发文量为20篇。除此之外发文量7篇及以上的研究机构只有11个，其中上海开放大学14篇、宁波大学12篇、山西大学和温州城市大学各9篇。可以看出在老年教育研究领域内并没有一家机构可以完全地超越其他机构，分布较为均匀，也较为分散，表明总体来说研究机构实力差距不大。但是仍有几个机构处于领先地位，如果可以合作研究，将会进一步提升研究质量，增加成果发表数量。
Figure 5. Distribution map of issuing agencies
图5. 发文机构分布图
3.5. 关键词分析
1) 高频关键词统计
关键词是文献计量分析的重要工具和指标，一篇高质量文章的关键词集中体现着该学术论文的中心思想。对老年教育研究领域内的核心文章关键词进行统计分析即有利于我们分析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还有利于分析研究趋势的演变。在统计过程中将有效的501篇文献进行关键词分析，经过数据整理和运行最终选取出高频关键词9个，如图6所示。
2) 关键词共现分析
为了进一步探讨该领域的主要研究议题和热点问题，更清晰的了解研究热点的关系，本研究使用cite space对关键词进行了共现。在老年教育领域内将501篇文献导入cite space内进行关键词分析，时间区间设置为1990~2021，时间切片为一年，经过调整后得出如图7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其中节点表示关键词，节点间的连线表示关键词的共现关系。色调由浅至深表示关键词出现的年份。
由图分析可得，老年人、老年学校、第三年龄大学、老年大学、人口老龄化教育供给等关键词处于共现图谱的中心位置，则该些关键词与主题就具有较强的相关性，因此引用较为频繁。其次可由关键词之间的连线粗细表示两个关键词共现的关系强弱。例如老年教育和老年大学之间的线条较粗说明这两个关键词在文献中存在着密切的关系。最后，可以由节点之间的线条颜色分析出该关键词出现的时间远近。从老年大学、老年学校的节点颜色可以看出，由其出发的线条颜色依次变浅，表明该类关键词作为老年教育研究的热点不仅出现早，研究的时间也较长。
Figure 6. Keyword frequency and first appearance year table
图6. 关键词次数与首次出现年份表
3.6. 研究趋势分析
为进一步研究和探究老年教育领域内研究热点和主题时间跨度和的变化。本研究对501篇文献利用cite space构建关键词聚类时区分布图如图8、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如图9以及关键词突现分布图如图10。由图可得，从横向的时间来看国内的老年教育领域内从1992年起一直保持着一定的热度。其中1992~2001和2013~2021年两个时间段内文献发表数量明显较多，且关键词之间联系密切。不仅反映了一直以来老年教育研究领域内的快速发展和更新，也反映了研究内容上各个关键词之间的内在联系。
可知早期的研究都集中在老年大学、老年人大学的主题词上。中期发展主要关注老年学教育和老年人的精神和文化生活。到近几年开始逐渐关注教育供给和学习需求有关的问题。
Figure 8. Keyword clustering time zone diagram
图8. 关键词聚类时区图
Figure 9. Keyword clustering timeline diagram
图9. 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
3.7. 老年教育热点分析
由老年教育的可视化分析可整理得出近年来关于老年人的研究热点主要是老年大学、老年学习需求、老年教育基本理论等方面。
1) 老年大学
老年大学是老年教育的重要载体，是研究者了解老年教育情况的重要阵地和途径，了解和研究老年大学能够更加接近老年人的生活状态，了解老年人群体的需求，提供更加合适、更加有用的老年教育。对老年大学的研究主要体现在老年大学的课程研究、老年大学的学习效果研究、老年大学学员的心理健康研究、等等。朱敏对老年大学的实验性课程开发进行了反思，对老年大学开设隔代教育课程的意义、概念和流程进行了反思性阐述 [1]。苟荣津通过借鉴我国台湾地区乐龄大学运行保障机制的经验，提出了高校老年大学运行保障机制完善的相关策略，例如健全法律政策，完善相关法律保障机制、健全管理体系，完善组织保障机制、完善资金保障机制、设置多元课程，完善课程保障机制等等 [2]。肖菲等人基于我国老年大学的教学现状、成人学习理论和老年人身心状况及学习特点提出了以学习者为中心，以教师为主导，旨在培养学习者的自主学习能力的多元教学模式 [3]。作为老年教育的主要场所，老年大学具有完善的软硬件设施，保障了老年教育的开展。
2) 老年学习需求
目前，对老年学习需求的研究主要集中老年人要学习什么的学习内容探究、老年人从哪种路径参与学习的学习路径研究、老年教育需求动机等等。谭绍华通过对重庆市38个区县12,717名老年人的教育需求调查发现, 老年教育存在性别、年龄、职业、文化程度、收入、城乡等方面的差异，并且从省级层面推动老年教育发展提出了加强制度设计建议 [4]。韩伟等人以秦皇岛市老年大学学员为样本，得到老年教育的需求动机由强到弱依次表现为实现人生价值、服务家庭、增强社会交往、提高生活质量、丰富情感生活, 以及探知新事物的结论 [5]。
李学书等人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视域谈论了如何满足发达城市老年教育需求的满足 [6]。许竞等人通过对国内七省市45岁以上中高龄人群进行抽样问卷调查发现性别、年龄、退休与否、居住地以及受教育程度等在不同程度影响受试人群的学习需求及偏好，并且提出建议老年大学等相关机构应提升专业化水平，增设有关安全、健康及参与方面的课程等等方面的建议 [7]。
3) 老年教育基本理论
老年教育的基本理论有三个常见的思考维度：人口老龄化、积极老龄化以及终身教育 [8]。
李洁对西方的老年教育学科思想进行了梳理 [9]。谢维新从老年教育在办学条件、师资队伍、课程管理和学员管理等方面的管理难点入手探索出了老年教育在创新管理机制、完善服务网络、师资队伍建设和专项经费保障等方面的优化管理路径 [10]。叶忠海进行的相关研究认为老年教育的基本特征教育对象老龄化，教育宗旨是促进积极老龄化，老年教育的基本目的是促进老年人终身而全面发展，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老年教育功能，一是育人功能，二是社会功能 [11]。刘玮认为针对中国应当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应当正视作为积极老龄化逻辑基础的个体积极老龄化，逐步激活和塑造老年个体的主体地位，在政策体系构建中充分体现社会性支持的个体积极老龄化的价值取向，发挥个体与群体两个积极老龄化的协同效应 [12]。
4) 老年人群
当前对老年人群的研究主要表现在对养老问题、积极老龄化问题、老年人生活需求等方面的研究。穆光宗概括了现阶段我国机构养老的六大问题，并提出了化解机构养老困境的五大应对策略 [13]。穆光宗和张团提出我国人口老龄化的三个特点，即未富先老、未备而老、孤独终老并从四个方面构筑了应对策略体系 [14]。王琼基于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2010年“中国城乡老年人口状况追踪调查”的城市老年人数据，研究城市老年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需求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其研究结果表明，城市老年人有较高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需求，然而需求被满足的程度却较低。影响因素方面，崇尚节俭和为子女着想等传统文化因素抑制了老年人的居家养老服务需求 [15]。
4. 老年教育研究问题及展望
4.1. 研究问题
总体来看，虽然老年教育取得了一些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如叶忠海教授对理论的深度探究等，但是整个老年教育领域的发展水平并不高。首先，从研究机构和作者来看，大多数研究者属于单人研究，互相之间的联系并不密切，典型的合作关系尚未出现。其次，老年教育的研究主题太过泛化，并没有统一的体系。各种研究都是局限于狭隘的主体范围内，没有统一的研究体系。第三，老年教育总体上并未得到核心期刊的重视。对比基础教育来说，老年教育的发文量极少。这也使得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并不能及时得到关注和进一步发展。尤其并没有老年教育的专门期刊。个别开设老年教育专栏的期刊例如继续教育研究等也并不固定。
4.2. 研究展望
首先，打造学术研究共同体。分散的研究作者使得老年教育领域内的研究成果不能进一步发展，学术共同体的打造不仅能开阔研究视野，也能激发新的研究思路，进一步促进老年教育实践的发展。第二，老年教育应当扩大视野，形成广泛的研究体系。老年教育具有极强的学科交叉性，涉及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必须拓宽研究视野的同时形成自己的研究体系。第三，增设高质量的老年教育期刊和专栏。期刊与专栏的数量少不利于研究者的研究热情，导致了老年教育的高质量研究成果数量少。因此，有能力的期刊多增设专栏，提供优质平台能够更好的促进老年教育研究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