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加快数字发展是国家“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国家发展战略纲要中的一个重要内容。近几年来，政府着重推进数字化建设，我国目前的电子政务在线排名指数大幅跃升，从2018年位列世界第34名到世界第9名，属于世界先进前列 [1]。与此同时，在今年的4月9日和9月26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五次会议和国务院办公厅先后通过出台了《关于加强数字政府建设的指导意见》和《关于加快推进“一件事一次办”打造政务服务升级版的指导意见》，极大地促进数字技术在政府工作中的运用，促进我国政府的数字化和智能化。
目前我国学者针对数字政府的研究大多集中于数字化转型、政务服务等方面，很少有学者进行归纳总结。为此，本文梳理了国内2010年至2022年间有关数字政府的系列文献，借助Citespace对其展开研究分析，试图回答近十年来，我国数字政府主要的研究内容是什么？研究脉络是如何演进的？主要的研究力量是哪些学者？以及未来可能的发展趋势？以期通过这样的研究，为未来国内数字政府的研究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依据。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与筛选
本文以中国论文(CNKI)总库的中文学术研究论文为数据来源，检索条件是主题“数字政府”，检索文献量2372篇，检索截止日期是2022年11月15日。其中学术期刊1680篇，学位论文218篇，会议24篇，报纸308篇，图书2篇。
考虑到2010年前有关数字政府的中文学术研究论文较少，同时2010年前后我国的数字政府发展经历了一系列的变化，多样化的社会媒介如微信、微博等冉冉升起，政府和公众的交流渠道也在快速扩展，是政府1.0转型的重要转折点 [2]。为此，本文选取的研究论文的时间分布是2010年~2022年。
为保证分析的准确性，我们剔除了会议报告、征稿通知、图书和无名作者，并将剩余的论文从主题的角度进行剔除。经过两次筛选，共收集到2126份有效文献。
2.2. 数据整理
将上述有效的中文文献以CNKI的“Refworks”格式导出，以download_**.txt格式命名后利用Citespace软件进行转换。时间分区为2010年~2022年，时间切片为1年，节点类型分别选择作者、机构、关键词等，top N per slice为50，并采用pathfinder、pruning sliced networks、进行修剪，其他参数为系统默认。
2.3. 数据可视化
根据筛选和整理，对有效的2126篇文献利用Citespace软件得到发文量趋势、研究学科分布、研究者共现分析、机构合作网络、关键词共现分析、聚类分析和突现分析等，绘制中国数字政府研究进展的知识图谱，并对图谱信息进行深入分析。
3. 我国数字政府研究的总体特征
3.1. 样本分析
3.1.1. 发文量分析
文献发表数量是研究该领域发展最直观的趋势。从图1中，可以发现有关数字政府的发文量呈现出前期有小幅波动，后期直线上升的趋势。其中从2016年，我国关于数字政府的有关发文量呈现不断上升态势。2020年更是实现了一个跃升，研究热点不断加强。截止到2022年的11月，关于数字政府的文献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这说明我国的数字政府越来越受到学界的重视，也体现出我国数字政府的研究发展随着我国数字经济、互联网经济、数字化转型的快速发展不断深入。
Figure 1. Annual trends in effective literature research publication for digital government
图1. 数字政府检索有效文献研究发表年度趋势
3.1.2. 学科分析
从数字政府有效文献分布的研究学科中，可以了解到当前有关数字政府的研究是从行政学及国家行政管理、信息经济与邮轮经济，中国政治与国际政治，计算机软件与计算机应用，宏观经济管理与可持续发展，行政法及其他地方法制这七大方面着手，其中行政学及国家行政管理领域是主要的研究领域，发文量占比为55%，超过半数以上。随后是信息经济与邮轮经济，发文量占比为18%，第三大领域是中国政治与国际政治，发文量占比为8% (见图2)。由此可以看出数字政府在行政学、经济学和政治学领域目前的研究成果是比较显著，尤其是行政学。由于我国数字经济的盛行，推动了我国行政数字化发展，中央和地方都广泛地将数字技术应用于政府管理服务中。同时未来的数字政府也将越来越广泛地应用于更多领域，这将是我国未来发展的一大趋势。
Figure 2. Distribution of effective literature research disciplines for digital government
图2. 数字政府检索有效文献研究学科分布图
3.2. 研究力量
3.2.1. 研究学者共现分析
核心学者群体是我国数字政府发展的重要推动者和中坚力量，他们将起到引导性和开辟性作用,因此研究该领域的高频作者及他们之间的合作情况是非常有必要的。通过Citespace共现图谱，可以清晰地、直观地了解目前国内关于数字政府的主要研究者及他们的合作情况。
从图3和表1中可知：第一，当前有效文献有319个节点，即目前有319名作者进入到数字政府的领域开展研究，其中节点作者数量较多的学者是马亮，肖文舸，他们的发文量为17篇和10篇；随之是王伟玲、戈晶晶、王少泉、黄璜、苏德悦等学者，发文量为8~6篇。这说明这些学者在数字政府领域研究贡献最多，属于在该领域较为有影响力的学者。第二，尽管图中节点相对较多，但是他们之间的连线很少，整体上来看目前该领域学者研究呈现分散性态势。从图中可以看出，主要有6个科研团队或者学者有相互合作。以徐顽强为核心的科研团队主要以分析了非政府组织如何参与到数字政府的治理中，提升数字政府治理的品质 [3]。马亮、李峰、郑跃平三位学者相互合作主要研究了数字政府下面对公民诉求的政府回应力，以来加强政府回应制度建设 [4]。王伟玲、蒋敏娟、翟云三位学者的研究团队主要是探讨了我国数字化转型的运行机制。除了这些核心作者合作群以外，还有大量作者是独立发表文章，说明作者之间的合作还是比较松散。
Figure 3. Researcher co-existence mapping for digital government
图3. 数字政府的研究者共现图谱
Table 1. Top 5 statistical tables by authors of digital government posts
表1. 数字政府发文作者排名前 5统计表
3.2.2. 研究机构共现分析
通过对研究机构展开的共现研究图4可以得到以下结论：第一，有243个机构进入了数字政府的领域开展研究，说明数字政府越来越成为各大高校和科研机构研究的一大方面。第二，相较于作者之间的合作，机构之间的合作更加紧密，有95条连线，但是总体的网络密度较低。网络密度越高，表示机构之间的合作更加紧密，研究网络也更加健全。但根据Citespace的数据显示，从2010年到2022年之间机构的网络密度为0.0032，说明尚未形成健全的合作网络，由于缺乏了不同地区、不同层次、不同机构之间的合作，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数字政府研究的发展脚步。第三，目前关于数字政府的核心机构还是以各大高校和研究中心为主，其中发文量最多的是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共发文29篇。
Figure 4. Co-current mapping of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digital government
图4. 数字政府的研究机构共现图谱
3.2.3. 高被引用文献分析
高被引文章通常代表了一段时期内该领域较多被关注的主题，或者创新的理论、方法、模型。为此本文也对高被引文献进行了探究。尽管数字政府是近几年兴起的研究领域，但也存在一些高被引文章(见表2)。如《数字政府治理——基于社会形态演变进程的考察》由鲍静、戴长征等人在2017年出版的《中国行政管理》期刊上发表，被引量达288次，下载量达12,638次。在文章中，通过对社会变迁中国家治理模式的变革进行了梳理，并提出了政府不可避免地向数字政府迈进的观点 [5]。来自北京大学的课题组在2020年发表的《平台驱动的数字政府：能力、转型与现代化》被引用164次，下载量达10,967次。在文章中学者们提出来了一种新模式——“平台驱动”模式，即通过建立广泛的公共、企业和政府部门的数字基础架构，使决策科学化、执行效率化、监控立体化 [6]。总的来说，这些高被引文章为把握数字政府领域发展热点提供了重要方向。
Table 2. Top 10 statistical tables for digital government research literature citations
表2. 数字政府研究文献被引频次排名前 10 统计表
3.3. 研究重点
3.3.1.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对文章主题、内容的高度凝练，为此开展了关键词共现分析，了解当前数字政府领域研究的重点。从共现图谱中产生了453个节点，815条连线，其中政务服务、电子政务、数字治理、数字经济、大数据、数据共享、政府治理等是节点较大的关键词，说明这些关键词出现频次高，是目前研究主要关注的内容(见图5)。
Figure 5.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ping for digital government
图5. 数字政府的关键词共现图谱
3.3.2. 关键词聚类分析
通过Citespace软件，我们将图5中的关键词进行了聚类分析，聚类视图主要是体现出聚类间的结构特征 [7]，并提供了Q值和S值两个指标。Q值是在[0, 1)范围内的模块值，Q > 0.3表示社团结构是显著的；S值为平均轮廓值，S值 > 0.5则聚类结果较好，S值 > 0.7则为高效率和高度可信度 [8]。
首先，从图6中可见Q值是0.6588 > 0.3，说明聚类结构是显著的；S值是0.8837 > 0.7，说明聚类结果是具有可信性的。结合Q值和S值，说明本文的关键词聚类图谱的结构是十分显著，而且结果是十分可信的且高效率的。其次，通过修剪可以得到数字政府(#0)、数字平台(#1)、数字化(#2)、政务服务(#3)、广东省(#4)、健康码(#5)、电子政务(#6)、互联网(#7)、数字经济(#8)、政务数据(#9)、数字公民(#10)。基于阅读大量文献后，将关键词分为三组进行分别探讨：
1) 数字政府的概念研究(数字政府#0、数字化#2、互联网#7)
数字政府是一个交叉学科研究，其在公共管理，经济学、信息技术、情报传播等多学科都有相应文献分布，这也导致了学科研究出现了“碎片化”、“盲人摸象”的挑战。有学者从生态学的观点来看，数字政府是一个能够让各种主体相互沟通、推动多边贸易与交换的生态系统 [9]。学者王伟玲认为数字政府是由现代信息技术革命带来的，它是由工业时代的传统政府发展到信息化时代的一种政府形式 [10]。黄璜学者基于DIKW模型提出数字政府是利用新的生产力获取更多的数据服务，信息服务和知识服务，其目的是为政府治理服务 [11]。尽管目前对于数字政府的研究在不断深入，但是大多数文献都是基于数字政府某一角度进行探索，研究深度、视角、方法都太过单一化，尚未形成一个整体性、系统性、综合性的概念。
2) 数字政府的技术发展研究：政务服务(#3)、广东省(#4)、健康码(#5)、电子政务(#6)、政务数据(#9)
数字政府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产物，它的出现不可避免的引起了政府形态的转变。一是政府内部的技术变革。数字政府的建设势必会推动政府内部进行变革，无论是政府服务、政府数据治理、政府职能、电子政务都提供了新的范式。数字政府能够灵活地进行跨部门协作，为人民提供统一的服务通道，在安全科学的数据基础上作出可靠的决策 [12]。同时改变传统电子政务的流程导向转向数据导向，以数据流动为基础设计政务服务流程 [13]。二是政府外部的互动关系。在数字政府治理的模式下，政府集权控制日渐消弱，越来越多的主体介入到政府治理中，提升了政府治理的效能。赵娟和孟天广认为，数字政府是政府、市场、社会之间的一种新型关系，它可以通过技术赋能和技术赋权来构建三者之间的关系 [14]。学者徐顽强则更加强调非政府组织的作用，他认为相较于传统统治与管理，非政府组织正在以一种“合作式”的模式参与到与政府的互动中，实现互惠共治 [15]。
3) 数字政府现代化发展研究(数字平台#1、数字经济#8、数字公民#10)
数字政府的现代化发展是新时代的必然要求，它的中心目标是推进我国的治理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在中央政治局关于开展国家大数据战略的集体学习时就提出，要把大数据应用于国家治理的现代化。学界也将更多目光转向至此。一是现代化发展问题研究。学者马亮在查阅了大量统计数据后结果显示，仍然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享受到数字红利，数字鸿沟依然十分突出 [2]。何显明学者指出在官僚体制下，以控制为中心的政府机构结构下，必然会产生一种固化的利益壁垒，使各个政府部门成为“信息孤岛” [16]。蒋敏娟学者认为数字公民面临着一系列的挑战，如准备不足、能力失位、供需失衡、生态失衡 [17]。二是现代化发展对策研究。汪波认为，数字政府应该跳出传统的电子政府、电子政务等，经过融合与调整，最终形成中国特色的政府治理的理论范式 [18]。何圣栋教授提出，通过建立“小前端 + 大平台 + 富生态 + 共治理”的治理模式，建立多主体网络协同治理、O2O线上线下一体化的数字政府架构体系，推动政府数字化转型 [19]。周维栋学者从数字公民身份的视角出发，提出了公民要与数字平台、数字政府之间的互动，推动数字公共领域的形成 [20]。
Figure 6. Keyword clustering mapping for digital government
图6. 数字政府的关键词聚类图谱
3.4. 研究路径
通过Citespace软件，构建了时间线(见图7)，可以将我国数字政府的研究分为3个阶段。
Figure 7. Timeline mapping of digital government
图7. 数字政府的时间线图谱
第一个阶段为2010年~2015年的萌芽期，这一时期的发文量较少，主要集中在数字政府、数字化、互联网这三个方面开展研究，深化对数字政府概念的探究。虽然处在萌芽和探究阶段，但也为后来的数字政府研究奠定了基础。
第二个阶段为2015年~2020年的稳定发展期。2015年起国务院组织开展了全国政府网络普查，致力于提升各级政府网站的权威性和影响力。随之在2016年，学者们关于数字政府的发文量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上浮，研究主题和范围更加广阔，研究重点放在了政务服务、电子政务、数字经济上，这为后续我国政府数字化转型和数字化治理起到了推动作用。
第三个阶段为2020年~至今的急速增长期。随着“加强数字政府建设”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和新冠疫情的爆发，数字政府在理论上不断完善，在实践中大量应用。有关数字政府的文章发文量激增，研究主题也更加丰富多元，出现了健康码、数字公民等关键词，政务数据、数字平台等成为当前的研究重点。
4. 我国数字政府研究的研究前沿与发展趋势分析
通过Citespace软件进行了关键词突现分析，将值设置在7，得到了排行前7位的突现关键词，分别是电子政府、电子政务、电子治理、信息共享、疫情防控、政府网站和治理能力，从中了解到当前活跃的研究领域或者是研究的新兴趋势。
结合图8可知，2011、2012年起我国数字政府的研究热点集中在电子政府、电子政务和电子治理中，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信息共享在2018年时突起，引起学界关注。2020年爆发的新冠疫情，让学者都着眼研究如何提升疫情防控能力和政府回应速度，疫情防控和政府网站两个关键词也随之应运而生。而2021~2022年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数字政府的治理能力。
Figure 8. Keyword emergence mapping for digital government
图8. 数字政府的关键词突现图谱
4.1. 政务服务平台化，打造服务型政府
结合图7可以发现，政务服务一直是数字政府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公共参与政务服务的方式更加智能化、网络化，催化了各类政务APP的出现。在图7中，电子政府、电子政务、政府网站这些关键词都离不开政务服务。同时在关键词突现的过程中，可以发现电子政务不仅是突现时间最长，还是突现强度最高的关键词，说明其一直是该领域关注的重点领域。杨书文学者就曾提出，“智慧政务”正在重塑人民的生活方式，推动中国的社会治理改革 [21]。
当前，伴随着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兴起，平台化理念正在席卷全球，虚拟空间和现实空间双空间并存正在逐渐取代单一的现实空间，成为人类社会的新格局。韩国、阿姆斯特丹等多国都开通了数字化平台，极大地提升了政府公共服务的精细化水平 [22]。英美两国更是在他们的战略规划中写入了平台化，提出“要构建一个21世纪平台”和“数字政府即平台”的理论。平台化理论正在逐渐席卷到政府治理领域，成为数字政府政务服务的重要发展方向之一。
我国政府近年来也在积极构建政务服务平台化，学者也为此开展了许多研究。学者杨书文对我国36座城市的电子政务建设进行了分析，指出地方移动服务平台，如北京通APP、天津政务APP，随申办市民云APP等在我国已经基本普及，但在国家层面还缺乏统一的政务云和大数据平台 [21]。学者汪波、郭雨欣等人进一步提出了建立一个无边界的数字治理平台，利用大数据突破体制的界限，把单一的管理模式变成多部门的管理模式，在数字空间中对话–交流–协同 [18]。
由此可见，政务服务平台化还在我国不断发展。政务服务平台化不仅能够降低政府部门、企业、民众的办事成本，同时还以高灵活性著称，它能够动态整合不同部门之间的资源，有效解决最后一公里问题，提供政府在公共服务过程中的信息能够、沟通能力、创新能力和服务能力，打造一个服务型政府。
4.2. 从“权治”到“智治”，实现治理现代化
随着我国数字政府的研究中不断吸收政治学，管理学，生态学、社会学等跨学科的理论工具和政策工具，其理论和实践的发展也在不断改善，数字政府的治理逻辑也在悄然改变着。尤其是在20年的疫情防控后，以人民为中心的建构理念越来与深入。传统的电子政务项目理念是以上级或者甲方为中心，一般上级或者甲方大多为某个省、市一级的政府，这本质上反映的还是命令和控制，但是互联网企业以用户为中心的理念正在逐渐牵制和改变传统。技术也得以从传统的权力结构中挣脱出来，回归到以人民为中心的初衷 [23]。在未来，对数字政府的研究也将推动政府从“以权力为中心”向“以责任为中心”的转变，从而推动国家治理的现代化。
5. 结论与思考
5.1. 研究重点
通过关键词聚类图谱和共现图谱，可知数字政府概念、数字政府技术发展、数字政府现代化建设是当前研究的重点内容。数字政府概念研究在多学科的背景下，试图构建一个整体性、系统性、综合性的概念。在技术导向上，从政府内部转型到政府外部互动关系，学者都在极力推崇数字政府转型，而政务服务就是一大重要着力点。在数字政府的现代化发展方向上，面对出现的数字鸿沟，信息孤岛、生态失衡等一系列问题和挑战，学者逐渐意识到构建中国化的治理理论范式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同时构建一个多元主体参与的新型互动关系也成为了数字政府治理的一种新方法和新尝试，试图从上至下，以点带面地推动整个数字政府形态的建设。
5.2. 研究路径
对Citespace构建的时间线图谱加以分析，将数字政府的研究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10年~2015年的萌芽期，第二阶段是2015年~2020年的稳定发展期，第三阶段是2020年~至今的急速增长期。每一个阶段的研究侧重点都有所不同，同时也有部分新生关键词。在萌芽期，研究主要探讨了数字政府的概念，并试图在实践中推广；在稳定发展期，随着政府内部大力推行数字化，数字政府在政务系统的建设中大有所为，研究重点也主要着眼于政府服务，电子政务中。当前，数字政府研究处在急速增长期，学界的眼界不断被打开，研究内容更加多元化、全面化，创新成果也不断涌现并应用在实践中。总体来说，未来数字政府的研究还在快速发展，随着数字化加深，数字政府必将成为未来政府转型的新形态。
5.3. 研究前沿
基于关键词突现图谱可以突现强度前7的关键词，笔者对此开展了分析，可以推断未来数字政府关注的重点方向和前沿：一是政务服务平台化，打造服务型政府；二是从“权治”到“智治”，实现治理现代化。当前，数字政府是一个新兴的研究热点，值得去发掘和探索，数字化政府将是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和现代化的重要手段。
5.4. 研究局限
与传统文献综述不同，利用Citespace软件可以更加直观地展现研究领域内重点学者、机构、关键词等，并对研究前沿进行预测，这样的方法对研究有着良好的聚集性和引导性。但是本方法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在本文中仅对知网数据进行了分析，尽管这是最常存在使用的中文文献检索网站，但是也可能会存在数据来源和数据量不全面的情况。这种局限性将有赖于未来数据软件的更新，从而进行更加准确、科学的预测，推动该领域研究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