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佩兹利图案作为常见的经典装饰元素,广泛而活跃地运用于不同产品与场景中。近年来,由于嘻哈文化的流行,标志性的佩兹利图案以bandanna方巾上的组合形式(图1)在各大街头品牌乃至奢侈品牌的设计中(图2)占据一席之地,其影响力可见一斑。而在此之前,古老的佩兹利图案早已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历程,受到不同国家地区的青睐。由此,文章对佩兹利图案的历史渊源进行梳理,借以探寻传统纹样传播与焕活的参考路径。

Figure 2. Jacket and bag with Paisley, Louis Vuitton 2022 Pre-Fall
图2. 佩兹利图案装饰的外套与背包,Louis Vuitton 2022早秋②
针对佩兹利图案现有的研究切入角度众多,对其装饰功能的研究多聚焦于纺织品的印花表现上,在服装服饰中则更多地进行了图案构成手法的总结,系统研究其在街头服饰中的发展以及设计应用的文章较为缺乏,由此,本次研究将在探究街头时尚中的佩兹利图案的变迁与传播历程的基础上,进一步梳理分析其得以跨越时空保有活力的原因,提炼设计应用的方法,同时探求其在演化过程中始终保持不变的内核,从而在此基础上进行佩兹利图案在我国文化审美语境下的设计探索,同时对我国传统纹样的创新与传播形成参考。
2. 佩兹利图案概述
2.1. 佩兹利图案基本形式与图形美感
佩兹利图案在装饰图案的表现中具有丰富多样的图案形象,但其基本形式可以大致概括为“”,类似一个尖端向单侧弯曲的水滴形状。流动回环的曲线形成了佩兹利图案流畅优美的外形,弯曲汇聚的趋势为其注入灵巧生动的活力,均匀平衡的体积带来典雅沉稳的特质,整体形象近似“太极阴阳”图腾中的一极,首尾似有隔空呼应的联结,正负契合,体现出图案形象的和谐美。
2.2. 佩兹利图案流变
2.2.1. 佩兹利图案起源
古巴比伦文明起源于传说中生命之树的生长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1] ,树木本身的形式演化出装饰纹样,最终形成佩兹利图案标志性的基本形象,体现着人们对树木的原始崇拜与对其蓬勃生命力的追求。而后古波斯征服了古巴比伦,再到伊朗,这一经典的图案形象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深入人心,佩兹利图案在全球范围的基本传播进程可概括为图3所示,而在此前半段进程中,克什米尔披肩上佩兹利图案形象随着时间地域变迁所产生的演变如图4所示。而佩兹利图案在确定了形似弯曲水滴状的几何形态后,在设计上开始了更加丰富的图案形式演化。

Figure 3. Paisley pattern dissemination process
图3. 佩兹利图案传播进程③

Figure 4. Paisley pattern of the Kashmir shawl, John Irwin,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 1973
图4. 克什米尔披肩上佩兹利图案,John Irwin,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1973年④
2.2.2. 波斯风格纹样的克什米尔披肩
公元前612年,波斯国王居鲁士二世征服古巴比伦,波斯人将当地的文化艺术纳入自身的审美感受中,佩兹利图案由此获得了走向世界的契机 [2] 。15世纪,克什米尔地方王扎伊努·阿比定(1420~1470)即位后引进大量波斯织工,以波斯的壁毯织造技术发展本土的披肩织物产业 [1] 。深植于波斯织工审美感受中的传统花枝状图案融入到了他们的生产中,为克什米尔披肩构建了代表性的装饰纹样。到了莫卧儿王阿克巴(1556~1605)时期,由于统治者钟爱自然植物,弯曲的花枝状装饰纹样演变为植物纹样构成的佩兹利图案雏型。
2.2.3. 风靡欧洲的贵族披肩
18世纪末,拿破仑征战埃及,带回克什米尔披肩赠与约瑟芬皇后 [3] ,奢侈华丽的克什米尔披肩不仅以其东方色彩的异域形象吸引着王公贵族,更象征着使用者的雄厚财富与尊贵身份,欧洲贵族间社交时尚的攀比与模仿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克什米尔披肩与佩兹利的风靡。19世纪初,女性服装流行轻薄而强调天然美,克什米尔羊绒披肩轻便又兼具保暖的功效,因而在贵族阶层受到了广泛的欢迎。但其纹样风格并不适应当下优雅轻巧的审美流行,于是法国贸易公司按照当时的欧洲审美对纹样进行改造,再到克什米尔进行生产织造 [1] 。经过重新设计后的佩兹利图案带有强烈的欧洲风格,而克什米尔当地织工对传统图案的执着使得佩兹利最终呈现出调和二者审美的图案形象,形成了纤巧华丽的风格。
2.2.4. 大众流行的印花披肩
克什米尔披肩的流行逐步进入大众视野,为了满足更广泛的市场同时扩大获利空间,欧洲商人开始仿制克什米尔披肩。制造成本的降低使披肩变得更加易得,大众消费者则将克什米尔披肩上代表性的佩兹利图案作为象征时尚的标志。
19世纪中期,苏格兰小镇佩兹利占据了披肩仿制产业的领先地位,“佩兹利”图案也因此得名 [4] 。19世纪60年代欧洲印刷技术的进步使得佩兹利印花面料得以大规模生产,廉价的工业化产品促进了流行的泛滥,也导致了编织披肩需求下滑。至19世纪70年代,流行的“巴斯尔”样式无法与披肩产生良好的搭配效果,且随着流行生命周期的发展,披肩已逐渐褪去了时尚之名,但佩兹利图案却在此进程中广为传播,成为了深入人心的装饰纹样,至此,佩兹利图案的创作也更加自由多变 [5] ,跳脱出披肩织物的设计框架,迸发出无限的生命活力。
3. 在青年文化中复苏的佩兹利
佩兹利图案在时尚领域的再次风靡依靠青年街头文化的兴起,年轻群体从不同视角切入,通过对佩兹利图案的回溯与使用,将其塑造为对主流文化的反叛符号,在不同阶段的街头文化中产生不同的意味与表现风格。
3.1. 嬉皮士青睐的印度风格
在1967年的“爱之夏”运动中,佩兹利图案的传统形式在旧金山的年轻群体中广受欢迎,绚丽的色彩和迷幻的图案构成深深吸引着这群“嬉皮士”们。这群年轻人反对精英主义与西方中心主义,追求和平,在他们眼中神秘的东方寻找纯粹真挚的精神力量,从异域文化中获得装扮灵感,而带有东方风格的服饰则成为了他们表达自身向往的外在形式,佩兹利图案正是其中的代表性的装饰纹样。
1968年,披头士乐队频繁前往印度汲取灵感并进行表演,他们吸收着印度的文化与艺术,同时穿戴印度特色的服装与配饰,佩兹利图案频繁出现在他们的装扮中,装点着他们复古神秘的外在形象。偶像效应的引领使得青年群体对佩兹利图案的热情达到了新的高度,这一流行现象彰显着嬉皮士们对异域风格的向往以及对质朴真挚的精神世界的共同追求。
3.2. 反叛色彩的佩兹利与bandanna
佩兹利图案在街头嘻哈文化中的呈现与bandanna这一载体密切相关,“bandanna”来自印地语或乌尔都语,代表着捆扎或捆扎后的面料,如今常用来指代扎染方巾,印度的传统纹样佩兹利在这一传统扎染工艺中也有所应用。
丝绸之路使各种商品在东西方之间流通,克什米尔披肩在欧洲贵族间流行后,普通大众则将佩兹利图案作为流行的标志,由此推测佩兹利图案装饰的bandanna顺应这样的流行进入世界范围的大众市场,此后工业化的快速发展使得带有佩兹利图案的产品愈发廉价易得,而对于不同产品的消费也呈现出了鲜明的阶级特征。比起上层阶级对带有奢侈品特质的克什米尔手工披肩的追捧,大众市场中更多地流行工业生产的仿造品,象征流行的佩兹利图案指引着大众市场追逐时尚潮流的方向。而底层的劳工群体对于时尚的追求并不显著,在劳工群体中的普及更多是因为大批量的佩兹利印花方巾进入市场后,价格变得低廉,并且色彩浓郁的棉质方巾对于劳工群体而言更具实用价值,佩兹利图案的导向效果并不显著,但仍可窥探到时尚下行泛滥后的流行现象,或多或少地彰显着一定程度上佩兹利图案的流行进程与特质。
18世纪80年代,美国革命期间,乔治·华盛顿的妻子请版画家约翰·休森为华盛顿设计了宣传图案并进行印刷,以彰显丈夫愿为美国独立而奉献的决心,bandanna的宣传效用由此显露。
到了一战前,bandanna凭借其耐脏耐用的特性作为劳动用品而广受劳工群体的欢迎。1921年3月,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的一起罢工事件加重了bandanna这一形式的反叛意味,起义的矿工统一在脖颈处佩戴一块红色方巾作为队伍的标识,并由此产生了英文俚语“redneck”。
20世纪80年代,有色人种为了反抗压迫,黑人匪帮兴起,当时最大的两个街头帮派是以红色为代表色的血帮(The Bloods)和蓝色为代表色的瘸帮(The Crips)。这两个对立的帮派以在头部、颈部、腰部等位置佩戴不同颜色的bandanna作为身份的识别与宣示,代表其忠诚与荣耀,这一行为在牛仔文化与飞车党中就早有展现。而嘻哈文化从匪帮文化中生长,二者的关系密不可分,嘻哈明星使得bandanna的佩戴成为街头潮流身份的展现,bandanna也由此成为了嘻哈文化的一种象征。
bandanna在这样的使用传播过程中逐渐成为了弱势群体争取权益以及充满反叛色彩的象征,而bandanna上的佩兹利图案以其标志性的组织构成深入人心,形成了带有强烈街头色彩的图案表现形式。
4. 设计手法提炼与应用
4.1. 佩兹利图案形象
在进行佩兹利图案的设计改造时,首先需要对佩兹利图案的标志形象与其设计手法上呈现出的特征进行概括与提炼,佩兹利图案的基本组织主要为常规的连续纹样、适合纹样、单独纹样等形式 [6] ,而对于两种不同图案形象的基础佩兹利图案则需要进一步区分与拆解,把握其造型特征,在此基础上进行创新设计。
4.1.1. 传统风格的佩兹利图案
克什米尔披肩上的佩兹利图案经典形象敦实粗粝,在图案构成设计上多以排列整齐的连续纹样形式对织物进行填充,或用于装饰织物边沿一周。而经过欧洲风格改造后的佩兹利组合形式更加多元自由,并不受到传统图案组合方式的限制,图案形象也更为华丽繁复、精巧灵动。
4.1.2. 街头风格的佩兹利图案
佩兹利图案在街头文化中的具体图案表现主要依托于bandanna这一载体,特殊的组合形式赋予了街头文化中佩兹利图案极具代表性的形式美感,而佩兹利图案的图案形象则。在设计过程中,为了呈现出佩兹利的街头特质,需要对bandanna的关键要素进行拆解,以分析构成其强烈视觉特征的根源,进而寻求重新组合的方式。
通过大量对佩兹利bandanna的观察与归纳,发现其直观的视觉特征除了标志性的佩兹利图案以外,其色彩主要表现为单色或混色的扎染形式,印花则为单色线条。除此之外,bandanna具有可概括的构成模式,其特点大致如下:
1) 对称构图;2) 整体外框适合织物形状,主要为多层方形由内到外套叠;3) 最外圈佩兹利图案内容比较丰富,装饰性强;4) 内部大面积地由简化的基础佩兹利形式重复填充;5) 内容重复构成。
4.2. 佩兹利图案设计手法提炼
佩兹利图案以纺织装饰图案地形象广为人知,作为经典图形元素在服装与服饰品设计领域展现出多样的图案形象 [7] ,总结出佩兹利图案在设计应用过程中所使用的手法,为设计实践提供参考。通过对案例的分析与归纳后,将佩兹利图案的设计应用手法主要分为以下几类:
4.2.1. 传统风格的佩兹利图案
图5中,上衣由不同装饰图案的红色bandanna拼接组合,在整体的和谐中以不同图案形象与构成形成对比,打破了同色带来的统一,张弛有度,呈现出和谐而不单调的效果。图6中的撞色拼接则在对bandanna的选择上弱化了图案形象之间的对比,选用了图案疏密大小等比较接近的bandanna进行拼接,均衡了色彩对比带来的视觉感受,同时以横向的破坏肌理加强了设计中的街头气质。而图7中渔夫帽上的拼接则是将bandanna的拼接与其它经典设计元素进行碰撞,以同色系的斜棋盘格和横条纹增添几何图形特有的秩序感,具有独特的趣味性。
4.2.2. 佩兹利图案单体的提取运用
佩兹利图案单体或单组形象的应用也十分常见,主要以佩兹利图案传统图案形象单体或bandanna中简练图案形象单体的提取与重新组合运用为主。如图8中的印花图案正是由传统织物上的佩兹利图案形象单体组合而成,敦实均衡的形象和浓郁鲜艳的色彩在现代潮流的设计视角下排列组合,构成传统与潮流相融合的装饰图案。图9中的处理则是提取了bandanna中简练的佩兹利单体,将其改造为像素化的简单几何形态,更加契合针织品的呈现。所示案例在进行佩兹利图案的提取改造以及应用的过程中,对于图案、色彩以及材质等各要素之间恰如其分的搭配与选择,实现了街头趣味与经典图案之间的平衡。
4.2.3. bandanna表现形式的拆解与重组
佩兹利bandanna以多种元素为辨识,拥有独特的构成形式与表现,提取其中的佩兹利图案形象、佩兹利图案组合构成方式、扎染带来的色彩效果、bandanna方巾的材质特性等特质,选用一个或几个特质进行突出强化或搭配融合后形成新的带有佩兹利bandanna特质的形象。图10中的衬衫提取了bandanna中的佩兹利与其它装饰元素进行重新排列,形成了单色的四方连续图案,以扎染的形式呈现bandanna的鲜艳色彩,同时保留了bandanna的材质,形成没有bandanna完整形象却带有其特质的创新形象。
4.2.4. 对传统佩兹利图案形象的创新设计与运用
除了对于佩兹利bandanna的设计改造外,近年来在街头服饰中越来越多地出现波斯挂毯、克什米尔披肩等传统织物上佩兹利图案形象的身影。图11中以街头服装中常用的佩兹利bandanna拼接手法进行传统织物上佩兹利图案纹样的拼接组合,同时以牛仔面料进行点缀,为典雅华丽的佩兹利形象提供了轻松随性的街头色彩。
4.2.5. 以特殊的材质、剪裁或工艺表现佩兹利图案形象
除了图案与面料的组合创新以外,以特殊工艺呈现佩兹利不同视觉效果的设计手法也较为常见,如图12中的佩兹利纹样就以植绒的工艺进行表现,为图案增添了稚拙的形象与圆钝柔软的质感。
4.3. 方巾图案设计
通过对我国传统艺术形式的分析与筛选,最终聚焦于青花瓷器与bandanna形式佩兹利相结合的设计转化。青花瓷器中常见的卷草纹与佩兹利图案中有着相似的曲线外形,同时俯看青花瓷器纹样的构成方式与bandanna有着互通之处,重复构成一周的循环纹样、层层相套的环状装饰以及对称的构图形式,都与bandanna的构成模式不谋而合,在这样的造型框架下,佩兹利图案的街头风格与中国传统艺术形式的交融能够得到更加契合的呈现。
在设计过程中,将卷草纹与忍冬纹的线条轮廓与佩兹利图案结合,佩兹利图案原本内部的植物装饰替换为青花瓷器中常见的莲花纹与缠枝纹中的花叶纹样,或将缠枝纹上的花叶替换为改造后的佩兹利图案形象,如意云头纹进行连续对称的排列,首尾相接,利用其正负形分割空间,如意云纹用于点缀装饰。
将与青花瓷器纹样结合创作后的佩兹利图案置入bandanna构成形式中,同时也加入了bandanna中原有的简单佩兹利图案单体或组合以保留其街头特质,将这些元素按照bandanna构成模式进行排列组合与重复对称后,得到图13中方巾装饰图案的设计。其中左一设计中参考了太极阴阳图的图案构成特质,在画面空间与色彩上形成对比,强化太极的视觉特征,青花瓷特质的表现聚焦于纹样与色彩,打破完全的对称但又保持均衡,在一个图案中,运用两种不同的传统元素与之结合,尝试寻找三者之间的平衡与累加。与此同时,佩兹利图案基本型恰似太极阴阳图中的一极,将二者结合应用也可以看作是二者形式美感上的共鸣,而并非无意义地堆砌。在呈现方式上则采用我国传统工艺蜡染,单色的蓝染不仅与青花瓷器色彩特质相符,并且蜡染工艺的表现效果也正配合着bandanna的单色图案表现形式。

Figure 13. Paisley bandanna pattern innovation design
图13. 佩兹利方巾图案创新设计⑬
5. 总结与展望
5.1. 总结
佩兹利图案穿越历史长河,不仅因为其作为图腾的原始信仰,更凭借其自身灵活多变的图案外形与极高的可塑性,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它在不同的文化环境中都能顺应当前语境,演化出为大众所接受并喜爱的图案形象,传达着不同地域、不同阶级、不同文化下使用者的不同需求。它见证了流行的兴衰与文化的传播,不同的图案形象下所蕴藏的不仅仅是审美的变迁,更包含着其一路走来的浓厚的历史积淀。
通过对佩兹利传播路径的梳理,得以管窥其进入不同文化时自身产生的变化、历史背景带来的契机以及背后的推动力量。佩兹利图案的传播推力由图案本身的特质与多种外在因素共同凝聚而成。在佩兹利图案的设计应用中,图案本身的形式为创新设计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与无限的可能性,在选取创新表现形式时需要把握图案特质,选择契合的表现手法进行设计应用。
5.2. 佩兹利图案对中国传统纹样传播的启示与展望
佩兹利图案从古老的原始图腾形象演变为欧洲上流阶层奢侈的象征,之后代表着大众流行,在流行消退后,于20世纪后期成为了青年街头文化的代表性元素,这一传播进程中,不论时间或者地域都有着极大的跨度,这样的演变历程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下推动的,特殊而不可复制,但在此过程中,佩兹利图案所表现出来的特质以及对其消费群体物质与心理需求、时代契机的把握等可以成为我国传统元素焕活路径的参考。
中华文明如同璀璨银河,在文化自信的背景下,我国传统文化元素的设计转化应用乃至对外传播成为了重要课题,应令群星不再只是悬于高空,而是能够在当代的设计生活中重新焕发生机,成为日常可见的设计元素。以佩兹利图案的传播进程为参照,传统文化元素应当顺应时代潮流,通过设计转化,将传统文化融入生活,以现代的设计方法改造应用,同时保留其传统风韵,传递出中式美学理念,创造出大众喜闻乐见的产品,真正地以其文化内涵与审美感受融入并滋养现代生活,形成中华民族特色的设计与审美体系,而非束之高阁,最终使得我国传统文化元素成为深入人心的经典符号。
注释
①图1来源:Levi’s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②图2来源:Louis Vuitton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③图3来源:作者自绘
④图4来源:网页引用,https://sneum.com/the-history-of-the-bandana/
⑤图5来源:COTD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⑥图6来源:COTD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⑦图7来源:COTD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⑧图8来源:COTD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⑨图9来源:RHUDE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⑩图10来源:RHUDE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⑪图11来源:COTD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⑫图12来源:RHUDE品牌Instagram社交账号
⑬图13来源: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