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中国造物历史源远流长,承载着中华民族几千年以来的传统审美文化。几千年以来“象”思维作为传统中国艺术思维方式一直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哲学、心理,影响着中国文化的建构过程。“象”作为一种审美概念,老子强调“气”生万物,万物化“象”,旨在将现实寓意的具体现象幻化为哲学意义的“象”。象谓之于道,则是一种达物之真,通达于道的提炼与内隐过程,从而形成一种整体统一的艺术哲学格局。文章旨在对“道”与“象”的哲学思维进行剖析,以设计美学为视角,基于地域主义,新农村建设过程中传统思维的应用,从情感与设计心理学体验出发,对扬州市鹅村村数字化新农村建设实践中的设计方法与风格等进行探讨,从美学等多层次阐释解析中国传统工艺思想的运用。
2. 新乡村数字化建设中的困境
以往的新农村数字化设计,主要是以现代化的表现手法进行创作,没有很好的结合当地特色与文化资源,同时也造成了在地性弱以及传播力度小的问题。文章立足于对中国传统工艺设计思维“格物致道”与象思维的思考,结合新农村建设中文化蕴涵的隐喻内容,对传统村落的视觉转化以及理论构建,提出了要与古代造物观念相结合,通过观物取象、离象再现、意象相融等设计手法,对传统的村落图形进行提取、衍生与转化,以扁平的设计风格凸显背后之“道”。其次,在图形创新方面,笔者认为数字化乡村设计中如何解决当地特色与图形本身寓意的问题,同时简化具象复杂的图形,讲究“精简”并融入活跃的色彩特征,强化记忆点与视觉效果,利用明暗对比、虚实对比、疏密对比与曲直对比增强图形的层次感是本文应该解决的问题。
本次设计的特点是结合了“格物致道”的语意,基于对数字化乡村建设的视觉转化与古代造物思想的契合,使设计更具有现代感,易于传播。希望在探究传统道象关系为基础的新农村地域视觉转化和驱动创新方面发挥特定的作用,进一步传播中国传统设计思维的积极作用。
3. “格物致道”以器载象的造物启示
“格物致道”与象思维是中国传统设计思维的核心范畴领域,不仅是构成器物之美价值的体现,而且是设计中“观物取象”造物思想的衍生。《周易》中将象思维延展出“制器尚象”、“立象尽意”等重要议题,而道家哲学则指出器物背后的隐喻之道,揭示了器物的意象特征与内在规定性,作为中国传统设计思维方式,象意于道之中,而道也绝非是抽象的存在,要通过有形的“器”得以显现。
(一) “以器载象”——物质的意象特征。
1. 器与象的哲学范畴。在艺术学领域所谓的“器”指的是人类所有的造物行为,包括器具、器物等范畴。这里的“器”指有形的能被把握的实体,而“象”则是更抽象的存在,是超越于器物之上“道”的显现。郑里虹讲:“中国传统器物设计,实际上是在两个维度上展开的。一是观念层次,即设计思维、造物思想、器物审美。二是技术层面,即与造物相关的材质、肌理、色彩关于器与象的关系。” [1] 而《周易·系辞上》指出:“见乃谓之象,形乃谓之器。” [2] “象”是形而上的体现,同时也不同于纯粹的抽象,它既不脱离现实存在,又不受限于纯粹的具体形象。《周易》之“象”并不是简单纯粹的形象,而是对“意”总结归纳并形成的“象”;而《周易》“之器”则是构成事物之美的外在集合,是通过工艺、材质以及生产技术制作而成的集美观与功能性为一体的器物,任何器物都是象器相融的体现,包含自身审美属性与历史价值内涵。
2. “以器载象”之意象观。《老子》说:“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3] 这里之“象”本质上是无形的存在,是能显现事物本质的体现。在中国传统工艺观范畴下,这种对于“象”的理解进而衍生出“意象”理论的发展,意象强调的是意境之外的存在,“象”是“意”的根源,是将有限的器物体现无限之“意味”的存在。而“以器载象”在设计中表现为意象的发展与应用,器物制作从内在的结构功能到表象的装饰,都不仅仅体现了实用功能或是审美属性,而是承载了极其丰富的人文内涵与意义,器物设计主要是通过“以器载象”的方式呈现出超乎具体物象之外的丰富内涵,本质上,这与文学艺术里“意象论”的发展是一致的,都是对“道”的某种隐喻。
(二) “格物致道”——物质的内在属性
“格物”一词指从事物、经验中求得道理,即演绎法。“格物”与“致道”是相互补充不可分割的整体。其内涵是“格物”并不是简单的对事物表象的理解,而是对事物理性的思考方式,而“致道”则是在格物的基础上,对天地万物阴阳规律的总结以求通达于“道”的过程,这里的“道”是总结归纳事物内在规定性的一部分,是表现事物“象”的体现。
王夫之所指“统此一物,形而上则谓之道,形而下则谓之器。无非一阴一阳之和而成。” [4] 道是一种形而上的范畴,而器物则是形而下的所指,格物致道里的“器物”与“道”皆是由阴阳变化而成,阴阳变化则是“道”的基础属性,《周易》讲“一阴一阳之谓道”;《道德经》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5] 。可见,道是天地万物规律的比拟与象征;是使各种事物具象发展的东西;是物质的内在属性。所以对“道”的追求要耕植于中国的文化土壤之中,不能脱离天地向外求之,要从直接可见、具体的器物中去认识、感知、领悟“道”。所以器物赋予“道”之形象与外在,而“道”则给与“器物”以高度与韵味,做到“格物”方能“致道”。
4. “度物取真”道器相融的美学向度
(一) 度物取真——自然天成意蕴。对“格物致道”的造物启示,推动了对“真”的追求,“道”与“真”在哲学范畴上是一脉相承的。荆浩说:“画者,画也,度物象而取其真。” [6] 这里的“真”不是停留在事物表面的具体形象上的,而是在形象之上注入人文精神与“道”的内在精神本质,荆浩的“真”有两个层次的含义:一是通过对自然山水的观察与描绘,以其真实形态展现“真”;其二是展现山水背后之“道”与气韵生动之景,以表现宇宙万物生态的“真实”,这与中国古代哲学思想“格物致道”有着相同的旨归。
李砚祖先生说:“在设计上,循天时、守地气、尊重自然的设计观念,还导致了对自然物的仿象和再现意识。” [7] 道家观念强调艺术对万物的自然属性,自然而然,即天地本性的自为特征,自然是“道”的本质属性,实际上在传统中国造物思想中,无论是造型、工艺等都遵循着“度物取真”已求通达于“道”的过程,这里的“物”寓意自然之物,而这里的“取真”也就是道法自然的衍生,是对“自然规律”的运用与遵循。
(二) 负阴抱阳——阴阳和谐之美。老子讲:“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道”的功能便是化生万物,万物皆是“冲气以为和”的表现,体现出万事万物阴阳对立统一为整体的属性,由此形成中国古代典型的气化论宇宙观,基于这种设计美学思想下的器物设计,往往将器物作为天地事物宇宙的缩影,隐喻着“天人合一”的阴阳之宇宙观。阴与阳两者平衡是万物形成的内在规定属性以及先决条件,其中由阴阳变化而衍生的有无、虚实等形式关系,是构成器物之美的基本属性。王夫之在《周易内传》中说:“制器尚象非徒上古之圣作为然,凡天下后世所做之器,亦皆暗合阴阳刚柔虚实错综之象。” [8] 这里对“象”的理解有两层含义:其一是运用阴阳天道的方法,其二是工匠制作器物的手段。而设计是将两者合二为一的过程和统筹,只有器物具有“符合天道”与阴阳规律之道,才能行之久远以达“和”。
(三) 通达于道——气象合一语境。汉代《淮南子》言:“天地之合和,阴阳之陶化,万物皆乘一气者也” [9] ,这里强调“气”生万物,万物大化为“象”,从而统一天地万物为整体的思想。在中国古代绘画中,谢赫强调“气韵生动”,“应物象形”揭示了气象合一的内在联系与审美规定。“气”与“象”本身就具有相似的哲学内涵,两者在逻辑上相互包含贯通。是通过生动的“气象”观使得“道”自然的呈现出来的动态过程,目的是在于呈现出一种有意味的“情景”,即一种具有流动性与可能性的情景,是在天地自然的感受下对自然的真实的表达与流露,从而彰显万事万物背后隐喻之“道”的表现。
对此,中国古代传统的宇宙观则是一种生机盎然的气化动态宇宙观,是富有动态节奏性与整体论的宇宙概念。宇宙万物皆体现着一定的周期与流变性,万物的生成、消亡都是气流动变化的体现。中国艺术对于“道”与象思维的衍生同样体现在“气象合一”上,在碎片化的当今时代背景下,强调气象合一,通达于道的意义,对新农村数字化建设以及复兴中国传统艺术、审美的再创造、以及创新设计发展有着重要的价值与意义。
5. “格物致道”与象思维视域下数字乡村实践研究
(一) 观物取象:特征元素的提取
鹅村村位于常州市宝应县射阳湖镇,当地自古以来便流传这样一句谚语:“脚踩荭渣,头顶芦花,吃得藕渣,开门见浪花”。可见,当地的水产资源十分丰富,主要的设计资源包括当地的人文遗产:荷园以及温泉地热资源;民俗资源包括宝应鲁跺乱针绣、扬州指弹等;特色农作物包括莲花、莲藕等;主要饮食文化涵盖宝应藕粉、鹅毛雪片等。主要设计元素提取自图形化后的当地文化特色。设计主要从视觉场景化、地域特色化、IP象征化三个角度进行深入,如图1。

Figure 1. Goose Village graphic idea source
图1. 鹅村村图形创意来源
“取物观象”源于《周易·系辞》泛指:通过观察万事万物的变化而得到规律与卦象,但“象”不仅仅指卦象,同时在艺术性领域,赋予了更为丰富的艺术内涵,这与“格物致道”本质上是一致的,基于鹅村村当地地域文化所隐喻的内容进行提取,进行视觉化的转化,通过设计实现对具体事物抽象形式的表达。鹅村村数字化乡村设计主要分基础设计部分、深化设计部分、应用延展设计部分,如图2。
(二) 离象再现:图形的解构与重组
1. 标志设计。“离象再现”指提取当地特色重要元素图形化的基础上,通过“演化衍生”解构重组图形,以延展出各种辅助图形与形象,是从一元到多元的过程。
在对鹅村村数字化乡村中,笔者的标志设计来源主要是天鹅、鱼群、温泉等。在标志设计中,以汉字中“鹅村”二字作为设计基础,达到简洁鲜活的视觉形象。将当地地域化的特色元素图形进行解构重组,运用古代传统哲学思想“格物致道”与象思维的思考方式,达到形似但有“意味”的视觉感受。将标志图形进行“象”的分解,从而加深感官体验。而在图形处理上,则是用点、面的组合,结合笔画的面构成,达到点线面的组合构成关系,丰富视觉感受,如图3。
2. 图形设计。在鹅村村数字化乡村设计中,笔者所选用的辅助图形元素来源于鹅村村在地元素的提取,例如以莲花为设计基础的二方连续图形以及鹅、水、鱼群元素的排列,如图4。在图形元素设计上,笔者采用现代化的表现手法以及扁平的图形风格与标志设计相呼应,以象思维的表现手法结合鹅村地域元素以及露营节日策划,以期呈现极具现代化且通达于“道”的视觉体验。结合当地特色的建筑、荷藕、天鹅以及露营元素,以达到“意形似,类相合,道相通”的视觉高度,给观者以场景化的视觉呈现,如图5。
3. 形象设计。在形象设计上,笔者运用当地特色的鹅元素以及莲藕装饰和荷叶元素,使观者对村落产生联想与发散,在色彩上运用明亮的鹅黄色作为基色,使村落形象具有鲜明的视觉冲击力与活力,如图6。

Figure 4. Goose Village auxiliary graphic design
图4. 鹅村村辅助图形设计
4. 色彩设计。笔者认为,以往同类设计仅仅是在一个色彩系统上演变,虽整体有节奏感,但也欠缺对单个村落特殊的色彩感情,单单是用一种颜色来区分,不足以展现村落现代化的活力气氛,失去了对传统色彩的理解。鹅村村数字乡村设计中对于四套色的运用;鹅黄,橙,绿,蓝。用鹅黄作为基础色,使得设计具有了历史感与深沉感,同时缤纷的色彩也为设计带来了趣味性与活跃感,色彩作为调和的一部分,使观者能在设计中感悟“道”之玄妙与活力感,如图7。
(三) 意象相融:系列应用展示分析
1. “去玩鹅”大地露营企划。“去玩鹅”大地露营企划是对于鹅村村整体形象的活动策划,图形上将在地化的元素作为线索,呈现出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情感。字体上,用厚重的黑体字作为设计基础,进行字体再设计,体现浓重的历史感与责任感。在色彩上采用黄绿色调的组合,富有童真感与趣味性,丰富视觉图式,如图8。
2. 系列海报应用设计。在“荷韵藕香”海报设计应用中,色彩上采用鹅黄与浅蓝组合丰富整体色系。而在海报设计版式上,笔者采用强烈的点线面对比,运用对图像的组合和分割表现,考虑二维平面的节奏与韵律。呈现出一种极简的设计风格,画面中的图形与设计元素都极为精简,表达鹅村村当地活泼的村落特色与人文内涵。在“荷鹅美美”海报应用中,结合在地化的露营元素以及场景化的视觉呈现,结合鹅、火堆等元素,体现活跃富有人文气息的在地化鹅村形象,具有美学价值与时代价值,如图9。

Figure 8. “Go Play Goose” Earth Camping Project
图8. “去玩鹅”大地露营企划

Figure 9. Goose Village series poster design
图9. 鹅村村系列海报设计
6. “格物致道”与象思维在数字乡村文创中的应用
衍生产品应用是宣传设计的重要方式,同时也体现设计的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是体现着艺术性与创造性的应用方式,设计衍生根据“格物致道”范畴进行思考,根据设计本身的创作特定为产品施加语意,使其转化为更容易阅读与传播的视觉符号,增加大众对设计的族群认同感,同时使设计更具有竞争力。对此,笔者根据鹅村村地域文化为特征,进行了以下思考。
(一) 文化纪念品类
随着时代的发展,文化纪念品成为了热门的旅游营销传播方式,成功的文创设计可以帮助人们感受乡村的魅力与人文内涵,从而更好地达到情感共鸣。在展示设计中,笔者以丝巾、拼图、挂件作为切入点,具有把玩价值,如图10。
(二) 盲盒设计类
现代盲盒设计,不再拘泥于产品的功能与形态,而是否具有独特的文化价值与人文色彩也成为批判一个设计好坏的标准之一。当今盲盒产品设计更加注重趣味性与创新性,而鹅村“潮玩乡野”这类带有时代温度的旧物件,在如今更能唤醒青年们更深层次的共鸣,而盲盒也在其功能性的基础上,更为注重它的收藏与审美的价值,如图11。
(三) 其他延展设计类
在鹅村其他延展设计中,浏览牌不仅赋予了认知的性质,它同样是一种见证,见证观者与鹅村村数字化乡村建设的碰撞、思考、与感悟。它被赋予了更深层次的寓意:强化了族群对于自身潜意识归类的特质,使其在使用过程中与其文化内涵产生联想,人们在自己的认知需求上的设计进行诠释,更容易产生共鸣,如图12。

Figure 12. Other extended designs for Goose Village
图12. 鹅村村其他延展设计
(四) “格物致道”与象思维在数字乡村中设计应用总结
本次设计将主要分析中国古代哲学思维——“道”与“象”的美学向度在现代数字乡村建设中的运用,将其赋予新的时代内涵与现代表达形式。主要设计元素提取自当地地域文化蕴含的隐喻内容,通过观物取象、离象再现、意象相融等手法,进行现代视觉性的转化,将图形应用于海报以及衍生品之中。通过设计实现对具体器物的抽象形式表达。采用“格物致道”与象思维的设计手法,具有以下特殊的审美方面:1) 艺术形式上的隐喻性。笔者认为在表达形式上讲究精简与隐喻。这种简单是在表现形式层次上的,在艺术内涵上往往是复杂且传达深意的。2) 元素上的关联性。对于零星细节的强化突出各元素之间的关系,同时使得海报具有了完整性与独特性,在本设计中,突出表现鹅村村数字化建设情感的传播,情感表达使得作品更具有感染力与艺术魅力。3) 内容上的意味性。创作所需的内容本身就是大众生活环境与心理需求的折射,因此在本设计中突出了图形背后的“道”与象的关系,结合新农村地域视觉特征进行创作。
“以器载象,格物致道”的象道关系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典型代表之一,在当代社会语境下,不断延续壮大衍生产生新的变化。其蕴含的自然之道、阴阳和谐之道、度物取真之道以及中国传统的工匠求真精神对当今新农村数字化建设仍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目前,我国对于新农村数字化建设视觉化的设计只是停留在简单的图与文相结合的方式上。传播力度小,图形可视化效果较为薄弱。随着后信息时代的迅猛发展,如何把在地地域文化视觉化,进而更好的与游客互动,成为了我们应该研究的课题。本文探讨了在“格物致道”与象思维中国传统设计思维的旨意下新农村建设的未来发展趋势,并通过对目前数字化建设在视觉传播中存在问题的概括,提出利用视觉转换的手段,强调中国艺术对“道”的比象,以期丰富道象思维以及对中国艺术理论的建构。
7. 结语
“格物致道”与象思维是中国传统设计思维的核心范畴,不仅是构成器物之美价值的体现,而且是设计中“观物取象”造物思想的衍生。作为中国传统设计思维方式,象意于道之中,而道也绝非是抽象的存在,要通过有形的“器”得以显现。其中蕴含的自然之道、阴阳和谐之道、度物取真之道以及中国传统的工匠求真精神仍具有美学价值与现实意义。文章通过观物取象、离象再现、意象相融等手法,以期为新农村数字化视觉建设提供新思路。随着数字媒体与人工智能的不断发展,新农村建设的视觉表现形式不应该仅仅局限于视觉领域,而应该在数字技术的帮助下,形成全方位多感官的未来图像呈现方式。未来对于新农村地域主义的研究可以侧重于对中国传统设计思维的研究。对于象道关系的感悟,不仅可以满足大众的认知需求、审美价值、寄情写意的情感追求。同时在碎片化、观念趋同的时代困境下,也利于复兴中国传统艺术设计思维、以及实现艺术设计与审美的创造性转化和对中国艺术理论的建构。
致谢
在本论文完成之际,感谢我的指导导师孙琦老师,从论文的选题策划到讨论过程,对每一个研究环节都加以引导教诲,一朝沐杏雨,一朝念师恩,愿老师桃李芬芳,教泽绵长。
注释
文中所有图片均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