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我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也紧随其后。中国艺术品市场历经上世纪末的发展，在本世纪初时市场规模已位列之前茅，但我国艺术品消费市场还存在着万亿级的潜在文化需求市场。基于这个问题，本文根据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发布的《2023年度艺术市场报告》，通过中国艺术品消费市场、中国艺术品消费市场的供给与需求与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缺失与大众美育三方面，讨论了中国艺术品消费市场的发展及现状、供需情况与艺术品市场缺失与美育之间的关系。从而得出万亿级的潜在文化需求市场不仅是经济市场缺失问题，也是美育缺失的问题。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hina’s economy, the Chinese art market has also grown substantially. After the development at the end of the last century, the Chinese art market has ranked among the top in terms of market scale at the beginning of this century. However, there still exists a potential trillion-level market for cultural demand in China’s art consumption market. Based on this issue, this paper, drawing on the “2023 Art Market Report” released by Artron Art Market Monitoring Center, discusses the development and current situation of China's art consumption market, supply and demand conditions, as well 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eficiencies in the art market and public aesthetic education, from three aspects: China’s art consumption market, supply and demand in China’s art consumption market, and deficiencies in China’s art market and public aesthetic education.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potential trillion-level market for cultural demand is not only a problem of economic market gaps but also a deficiency in aesthetic education.
1. 中国艺术品消费市场
自19世纪中期开始，中华民族被迫走向现代化，中国艺术品市场也随着社会环境的水深火热陷入了停摆状态。后有经过新中国建立到改革开放，中国社会基本完成了现代化社会的转型，进入到发展阶段，改革开放国策的实施，也进一步带动了中国社会的发展。随之我国艺术品市场也渐回轨道，发展至21世纪初，中国艺术品市场开始进入繁荣期，时至今日，中国艺术品市场也一直位列世界之前茅。
中国艺术品市场分为中国传统艺术品市场与现代艺术品市场。自宋朝开始中国传统艺术品市场已然形成商业化模式，根据考古发掘，南海一号就是宋时海上中外艺术品交易活动的遗迹，这也说明了宋朝时期艺术品的高度商品化。后经过元代以经济价值为导向的发展，明代时期艺术交易已然臻于全面繁荣时期，艺术品市场的分类在此前的基础上进一步详细划分，清代时我国传统艺术品交易市场达到高峰阶段，此时国内外的艺术品交易也前所未有的繁荣，外销艺术品也形成了更完整的体系。清乾隆二十二年，乾隆颁布了“一口通商”的御旨，“广东十三行”成为了经营海路的中西贸易的商行，大批的中国艺术品运往西方，中国风哗然整个欧洲大陆。
《艺术金融视域下中国当代艺术品市场现状研究》一文中，将中国传统艺术品市场分为古玩跳蚤市场与文物商店两种类型[1]，时至今日，古玩跳蚤市场在历史的延续中已经成为了中低端艺术品交易市场的所在地，而文物商店是我国计划经济政策之下的产物。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改革开放国策实施以后，现代艺术品市场得以迅速发展。自新中国建立，我国社会转型为现代性社会位于世界之林，一切新的事物扑面而来，艺术品市场也随之现代化，形成了以画廊为中心的一级艺术品消费市场与以拍卖行为中心的二级艺术品消费市场。《改革开放四十五年艺术市场的发展演变》(上) (下)一文将中国现代艺术市场分为了四个时期，分别为过渡期(1978~1992年)、转型期(1992~2002年)、扩张期(2002~2012年)、调整期(2012~2023年) [2] [3]。发轫于上个世纪末的现代性艺术品市场，经过这四个时期的发展在本世纪初达到了高度繁荣的阶段。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一级艺术品市场和二级艺术品市场开始崛起，随后90年代，画廊业与拍卖业都迅速发展，尤其是前期传统与现代的艺术品市场的联动发展，促使整个现代艺术品市场在20世纪90年代极具影响力。自中国嘉德在1995年成立后，拍卖行也相继成立，并在此时国家颁布了管理政策、拍卖行业协会成立等都使得拍卖行稳健发展。与拍卖行业相较而言，一级艺术品市场画廊业的发展已然呈现出先天不足的发展态势。事实发展确是如此，根据2018年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AMMA)发布的《中国画廊行业调研报告(2017)》[4]的数据可以看出，中国画廊业在2013年时达到了画廊业发展以来的最佳繁荣时期，2013年中国画廊的展览次数达1813场次的展览，但在2013年后开始逐年递减，2017年画廊展览仅仅为545场次，而2017年的画廊销售中，年销售额能达到1000万人民币的画廊仅占10%，17%的画廊年销售额在500万~1000万人民币之间，其余皆在500万以下，由此可知一级艺术品画廊业的销售情况极不乐观。而2017年的二级市场中，中国纯艺术品拍卖的成交额就达到为51.03亿美元，占比全球纯艺术品拍卖份额的34%左右。
由以上表述可知，中国艺术品消费市场形成了以拍卖行为中心的二级艺术品市场独大的现象。二级艺术品市场经过改革开发后的迅速发展，在本世纪初就已经位于全球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前列。2010年时，就美术类拍卖额方面，中国首次以占全球艺术品拍卖额33%的优势成为全球第一，美国与英国位列二三名，其中美国29.9%，英国以19.4%名列第三。此后至今，中国的艺术品市场也一直名列前茅。2010年首次名列第一，其中2014年、2016年、2017年、2021年的艺术品拍卖成交额皆为世界艺术品二级市场的第一，这也使我们更加明确的看到，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二级艺术品市场是中国艺术品消费的主要场域，而作为一级艺术品市场的画廊业却远远不及二级市场。那为何会出现二级拍卖市场独大的现象？纵观上世纪末我国现代型艺术品市场的发展可知，以拍卖行为代表的二级艺术品市场在发展过程中尚有国家政策的管理与维护，但是作为一级艺术品市场的画廊业却是任其自由发展。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对于艺术品市场的监管力度，特别是在一级市场画廊领域，显得相对不足。这种监管的空白地带让一些不法之徒有机可乘，他们利用自由市场存在的漏洞进行售假、洗钱等非法交易活动，严重扰乱了市场的正常规则与秩序，进一步加剧了市场的混乱与不平衡状态。监管机制、交易规则的不完善与缺失也导致了市场交易中的诚信问题在发展中愈发受到损害。这些缺陷为部分非专业投资者及投机者提供了可乘之机，从而进一步加剧了市场秩序的混乱状况。因此交易与定价机制不健全的困境导致艺术品消费者对一级艺术品市场的信心丧失而转向更有保障的二级艺术品市场。虽在本世纪初文化部出台了相关规定，但是一级艺术品市场依然处于薄弱的状态，一二级艺术品市场倒挂现象依旧严重，且一二级艺术品市场的倒挂现象也为我国艺术品市场交替体系的最大问题。
2. 艺术品市场的供给与需求
一般商品受供需关系影响时，其商品价格会围绕价值上下波动，因此一般商品价格的高低是其市场需求的表现。不同于一般商品，艺术属于上层建筑范畴，所以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艺术不仅是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也是一种特殊的生产形态。正是因为这种特殊性，艺术作品也作为一种不同于一般商品的特殊商品，它具有其他一般商品没有的属性，比如主体性、情感性与审美性等，也正是因为这些特征，艺术品在被艺术接受时也受这些特性的影响。所以艺术品市场的供需关系，不仅是作为一种商品需求多寡的体现，也是社会精神需求的一种表现。1943年马斯洛提出的需求层次理论中，“自我实现”为需求的最高阶段，属于精神层面的自我需求。1954年，马斯洛在《动机与人格》[5]中进一步阐述，将五阶段细化为八阶段，八阶马斯洛需求层次分为“缺失的需求”与“成长的需求”，即成长需求建立在生存需求之上。其中“审美需求”作为成长需求的第二层，自我实现需求的下一层。无论是五阶需求层理理论还是八阶需求层次理论，都说明了精神需求是人类社会进步的表现，艺术作为特殊的意识形态，艺术创作为特殊的生产形态，艺术作品作为精神的产物，在艺术接受时也需要一定的精神世界，所以对艺术作品的需求也是社会经济与文化实力层次的表现。艺术市场作为艺术品的交易场所，其交易的盛衰既是社会经济的晴雨表，也是社会精神需求与整体社会精神层次的表现。
作为商品，艺术作品受到宏观经济周期、宏观政策调控、历史文化的影响；作为特殊的商品，艺术作品受“名人效应”、创作成本与艺术受众的影响；而艺术交易市场亦有自己的特殊性，比如作伪问题、信息不对等问题与竞争问题等。作为特殊的商品，无论是以拍卖为主的二级市场，还是以画廊为主的一级艺术品市场，他们都属于艺术接受的范畴。艺术接受不仅是艺术世界的一部分，也是艺术作品完成的一部分，因此艺术品交易也受艺术特殊性的制约。但是艺术品市场作为经济场域，考虑艺术品消费问题要包括经济学与艺术学两方面。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发布的《2023年度艺术市场的报告》[6]中指出，2022年全球总成交额为149亿美元，较2022年有所萎缩，同比缩减14%，全球市场呈现下行态势。全球艺术品上拍量达到120万件以上的史上最高市场密度，艺术作品总成交量近7.63万件，同比增长5%，但是流拍率高达38%，在拍品充足的情况下，流拍率再次增长。说明2023年艺术品市场的供给较为活跃，但是艺术品在艺术接受的过程中受到了阻碍，其中经济与审美阻碍为最重要的因素。
根据雅昌艺术市场检测中心指出，2023年与过去两年相比，全球艺术品高端市场放缓。就2022年而言，全球十大高端拍卖会的总成交额下降45%，但是低价位段的艺术作品却在拍卖市场中达到一个新的峰值。2013至2023年间，拍卖成交量总体萎缩。十九世纪以前的艺术作品拍卖成交量在十年中萎缩了约28%的份额比，现代艺术成交量依旧是拍卖市场中的中流砥柱，但是战后及当代艺术的成交量却在十年之内上涨了约11.5%，由此可以看出，近十年期间战后艺术与当代艺术在二级艺术消费市场中越来越受欢迎。其原因我们也可以从报告中得出，其一为人们对文化艺术品消费的认知不断提升，文化消费成为追求精神层面品质的一种方式；其二为越来越来多的年轻群体加入到了艺术品收藏与消费中来，这个消费群体他们的眼光也更跟随时代。中国二级艺术市场的拍卖中也是如此，当代艺术作品在艺术品市场中具有极高的关注度，虽然当代艺术品成交量在逐年增加，但是其属于中低端艺术品消费，因此艺术品拍卖成交额中占有一定份额但也并非举足轻重。在二级艺术品消费市场中，2023年古代艺术品占比少，现当代及战后艺术作品占整体艺术作品总数极高，大约百分之九十以上。2021年，艺术品拍卖市场中还是以当代艺术市场表现最为突出，中国书画市场上拍9.59万件，成交量为5.4万件，成交总额达到了39.07亿美元，当代艺术市场上拍1.4万件，成交9335件，成交额高达20.29亿美元。2023年全球前500强中国艺术家中近现代艺术家为主，其中有张大千、齐白石、傅抱石、黄宾虹、吴昌硕、李可染等多数近现代中国画画家，而古代与当代艺术家则很少，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中国二级艺术品市场的审美与投资选择偏向近现代山水画为主。
从供给角度来看，艺术品的稀缺性是决定供给的关键因素。由于艺术品的创作需要时间和艺术家的灵感，因此艺术品的供给相对稀缺，无法像其他商品一样进行大规模生产。这种稀缺性使得艺术品具有较高的价值，同时也限制了市场的供给量。报告中提到的艺术品拍卖市场的成交情况，可以间接反映出艺术品的供给状况。中国2023年二级市场拍卖19.5万件，流拍率高达64%，而全球流拍率为38%。其次，从需求角度来看，艺术市场的需求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艺术家的声誉、作品的质量、投资收益预期等。艺术家的知名度和作品的质量是吸引买家的关键因素，当市场趋于看涨时，购买者的需求会上升。此外，艺术品的投资属性也使得市场需求受到投资收益预期的影响。当市场预期艺术品能够带来较高的投资收益时，需求会增加。中国艺术品市场拍卖成交额虽然是全球第二，但是以68%的流拍率可以看出，艺术品市场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而艺术市场上升空间的缺失，其中与社会经济水平成正比，也与大众审美成正比。艺术市场作为艺术接受的场所，艺术作品的需求不仅受商品价格、消费者收入水平、消费者人数等的影响，也受艺术世界特殊性的影响。
3. 艺术市场的缺失与大众美育
在艺术品市场中，艺术家和创作者需要注重市场需求的变化和消费者的审美偏好，同时也需要不断提升自身的审美水平和创作能力，以创作出更多具有独特审美价值和艺术价值的艺术品，满足市场需求并推动艺术品市场的发展。随着消费者审美观念的不断升级和艺术品市场的不断发展，消费者对艺术品的需求也在不断变化。他们不再仅仅关注艺术品的投资价值和收藏价值，而是更加注重艺术品的审美价值和文化内涵。因此，艺术品市场需要更加注重艺术品的创意性和文化内涵，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
市场需求的变化往往能够反映出社会文化和审美趋势的变迁。随着年轻一代消费者的崛起，他们对艺术品的需求更加注重个性化和创新性，这种需求的变化也影响了艺术品的审美趋势，使得艺术品市场更加关注年轻消费者的审美偏好。比如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发布的《2023年度艺术市场报告》[6]中显示，随着中国艺术消费市场投资者群体越来越年轻化的同时，二级艺术品市场的当代艺术品在拍卖中也越来越有分量。也随着艺术品市场在不断扩大和消费者群体的日益多元化，市场需求也逐渐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这种多样化的需求推动了艺术家和创作者在审美表达上的创新和尝试，从而形成了更为丰富的艺术风格和流派。艺术家的审美追求和创作理念有时也引领市场需求的变化，一些具有独特审美价值和艺术价值的艺术品，能够吸引更多的消费者关注和购买，从而推动市场需求的增长。艺术品的审美价值是其市场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当艺术品的审美价值得到广泛认可时，其市场需求也会相应提升。因此，艺术家和创作者在追求艺术价值的同时，也需要注重艺术品的审美是否满足市场需求。因为艺术交易不仅是经济活动，还是艺术接受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艺术家的艺术创作是否唤醒了艺术接受者的审美体验、是否满足了艺术接受者的审美需求是艺术消费市场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
大众的需求和审美在艺术市场中相互促进，一方面，大众需求的变化能够推动艺术家在审美表达上的创新和尝试，从而形成更为丰富的艺术风格和流派；另一方面，艺术家的审美追求和创作理念也能够引领市场需求的变化，推动艺术品市场的发展。这种相互促进的关系使得艺术品市场更加活跃和多元化。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发布的《2022年度艺术市场报告》[7]中指出在全球艺术品市场中当代艺术作品的需求增加，在近二十年中，40岁以下的艺术家数量增加了5倍，涉及的交易数量增加7倍，在拍卖中的收益增加了26倍。当代艺术作品需求增加的现象在美国、中国与伦敦最为突出，其中我国二级艺术市场中当代艺术板块占市场总额的32.17%，首次成为市场需求的前三大品类之首，从艺术品供给来看，中国年轻一代画家的作品也在拍卖中呈现上升的趋势。从艺术品需求来看，根据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发布的《2023年度艺术市场报告》[6]中指出中国二级拍卖市场流拍率64%，而近些年的全球流拍率保持在34%~39%之间。可以看出中国二级艺术市场的流拍率远远高于全球二级艺术市场的流拍率。而这些艺术品市场的供给以齐白石、张大千、溥儒、常玉等人的近现代艺术作品为主，占有艺术品市场总额的90%左右，由此可知此流拍的作品也大部分为近现代艺术作品。近现代以来，我国艺术界内一直弥漫着以西方舶来艺术为主的美育教育环境，相较而言，我国传统绘画的大众普及远远不够。因为艺术接受者在艺术接受时与传统绘画产生不了情感与思想的链接，审美情感得不到激发，所以缺少相关的艺术经验的投资者在艺术交易过程中发现不了艺术作品的价值。艺术投资者在投资时不仅会考量经济因素，也会在审美经验的驱动下去选择艺术作品，因此艺术投资者审美能力的缺失会导致忽视掉有审美与投资价值的艺术作品，艺术作品的价值与潜力也会在这一情形之下淹没，所以艺术投资者接受的美育程度就极为重要。
目前学界对于当代大众美育方面的研究成果寥寥无几，但我们可以看到自近代以来，中国美术教育经历了“五四运动”阶段、新中国成立后、改革开放后与21世纪以来几个阶段。发展至今美育规模与素质也在不断提升，美育大众化的程度也越来越高。目前我国艺术培训市场规模达到1000亿以上，而在2023年之前移速培训市场的规模还未冲破千亿级，但是呈现出上升的趋势。由此可以看出，随着艺术培训市场的不断扩大，接受艺术教育的人群越多，大众美育也在稳定的发展。根据教育部公开消息，我国高等院校有2820所，其中有约550设立了美术院系，基本在每年有50万人进入高等院校进行高等美术教育。而美术教育机构在全国范围内超过15万家，其中北上广居多。相较于我国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接受艺术教育的人还是极少数，但是随着经济的增长，艺术教育也越来越被人们重视。其中不仅美术院校与美术培训机构担任着美术教育的职能，博物馆也担任了部分的艺术教育职能，由国家文物局发布的数据指出，中国目前拥有6565家博物馆，90%的博物馆免费开放，但是丰富的资源并没有良好的应用，在提高公众的文化素养与审美水平方面，博物馆职能存在缺失的现象。综上可知我国美术教育任重而道远，在未来的国民义务教育中应该在更受重视。
社会大众在艺术教育、审美素养和审美能力等方面的不足导致社会中大多数人对艺术的理解、欣赏和创造能力有限，从而无法充分享受艺术带来的精神满足和审美愉悦。如果公众普遍缺乏艺术素养和审美能力，他们可能难以理解艺术品的价值和意义，也就无法形成有效的市场需求。这将导致艺术品市场缺乏活力，艺术家难以获得合理的经济回报，进一步抑制了艺术创作的积极性和创新力。而艺术市场是艺术品以商品形式进行交换和流通的主要交易场所，大众美育的缺失可能导致公众对艺术的兴趣和热情不高，对艺术品的需求不足，从而限制了艺术市场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