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指出“发展中国特色世界先进水平的优质教育，要强化实践动手能力、合作能力、创新能力的培养，并推行启发式、探究式、参与式、合作式教学方式”。目前国家教育改革的核心是提高学生的认知水平、促进合作精神和培养创新能力。中国各大高校正在积极改革教育组织形式，采用小组学习的方式促进学生之间的合作学习，从而培养他们的合作精神和能力。合作学习主动性水平是学习投入度的一个维度，指学生主动参与到学习活动中并积极思考所学的知识，以及乐于与其他同学合作解决问题或一起探讨艰深内容的程度[1]。但是大学生主动参与合作学习的积极性似乎不高，大部分只是为了完成教师布置的课堂任务，主动合作学习的意向和水平较低，结伴学习而非合作学习。基于此，已有研究对影响大学生的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因素进行了一些探讨。值得一提的是，目前研究主要是从教师教学方法的角度来对合作学习进行研究，即主要从外部因素探讨，鲜少从大学生的视角来分析这个问题。因此本研究从“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出发，从学生视角探究主动进行合作学习的重要性。
人际交往是大学生在大学生活中的必修课程，为了保持身心健康，大学生需要在校园内构建和谐的人际关系。人际交往能力是指大学生作为主体为交往做准备，积极参与人际互动过程，并表现出有效和适当的互动行为，以协调自己与他人的关系的能力[2]。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大学生的人际交往方面存在着很多问题，如不愿意与人交流等。已有研究发现，良好的社交技能对提高合作学习效果有明显的促进作用[3]。如果大学生的人际交往能力较弱，将会影响其合作学习水平，不利于学术成就。因此提高大学生的人际交往能力是至关重要的。
班集体是学生直接生活的社会环境之一。进入大学之后，学生的社会生活逐渐丰富，对于班集体的依赖性和归属感不再像中学时代那样强烈。而良好的班级氛围有助于学生的主动学习和合作学习。班级归属感是指个人对于自己在班级中的地位和重要性的认知，同时也体现了班级同学对于该个体的认可和尊重，以及他们作为整体存在的情感[4]。已有研究指出班级归属感与自主学习能力呈现显著正相关[5]-[7]。与此同时，人际交往能力的高低会影响学生班级归属感的形成[8]，人际交往能力低，与他人交往的积极性不高，在班级里与同学交流少，使得班级归属感较低，这也是当代大学生普遍存在的一个现象。
综上，现有文献已发现人际交往能力与班级归属感存在正相关，人际交往能力会促进合作学习效果，班级归属感会影响到主动学习能力，但是目前尚无对人际交往能力、班级归属感和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三者之间关系的研究。因此通过本研究，希望解决以下问题：1) 大学生在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和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现状；2) 大学生的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三者的关系。
2. 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在校本科生为研究对象，通过问卷星发布网络问卷，共回收问卷705份，剔除填写时间短于60秒和规律作答的问卷184份，得到有效问卷521份，有效回收率为73.90%。其中男生239人(45.87%)，女生282人(54.13%)；年龄在17~24岁之间，平均年龄为(20.29 ± 1.57)岁；医学类152人(29.17%)，理工类194人(37.24%)，人文社科类175人(33.59%)。
2.2. 研究工具
2.2.1. 班级归属感量表
参考张俊杰和王恩娜[9]改编后的《班级归属感量表》，通过5个题项来测量个体的班级归属感，分别是“我感觉自己是班级的一员”“我在班级有归属感”“我对班级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我乐意花时间去支持一些班级活动”“我所在的班级是一个好的班级”。每个题项对应“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5个选项，分别计1~5分，总分在5~25分之间。得分越高代表个体的班级归属感越高。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Cronbach’s α为0.89，可有效评估大学生的班级归属感，因此本研究采用该量表，在本研究中Cronbach’s α为0.90，信度良好。
2.2.2. 人际交往能力诊断量表
参考由秦子冰等[10]翻译成中文的由美国加利福利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心理学家编制的《人际交往能力问卷》，该问卷包括五个维度，即主动交往能力、适度拒绝能力、自我表露能力、冲突控制能力和情感支持能力，每一维度有8个题项，共40个题项。魏源[11]对该量表在中国适用的信效度进行了分析，得出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值和效度值，Cronbach’s α为0.87。该量表属于五点量表，得分越高，人际交往能力越高。在本研究中Cronbach’s α为0.98，其中主动交往维度为0.92，适度拒绝维度为0.93，自我表露维度为0.92，冲突控制维度为0.89，情感支持维度为0.94，信度良好。
2.2.3. 主动合作学习水平量表
参考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所开发的《中国大学生学习投入情况调查》(National Survey of Student Engagement-China，简称NSSE-China) [12] [13]，它总共包括五个维度，即学业挑战度、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师生互动水平、教育经验丰富程度以及校园环境支持力度，共48个题项，其中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Cronbach’s α为0.80，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本研究只采用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维度，共6个题项，属于四点量表，得分越高，学生主动合作学习水平越高。其Cronbach’s α为0.91，信度良好；主动学习维度Cronbach’s α为0.81，合作学习维度Cronbach’s α为0.87。
2.3. 统计分析
使用SPSS 26.0统计分析软件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方差分析、相关性分析、回归分析和中介效应检验。
3. 结果
3.1. 大学生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现状
大学生班级归属感整体处于中等水平(M = 16.67, SD = 5.06)，最大值为25，最小值为6。人际交往能力整体处于中等偏下水平(M = 131.08, SD = 36.96)，最大值为191，最小值为64。合作学习主动性水平则处于中等偏下水平(M = 15.92, SD = 4.84)，最大值为24，最小值为7 (详见表1)。
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results of college students’ class belonging, interpersonal skills and active cooperative learning level (N = 521)
表1. 大学生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和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描述统计结果(N = 521)
项目 |
M |
SD |
班级归属感 |
16.67 |
5.06 |
人际交往能力 |
131.08 |
36.96 |
主动合作学习水平 |
15.92 |
4.84 |
经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在性别上没有显著差异(p > 0.05)。经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在专业类别上不存在显著差异(p > 0.05)，而班级归属感在专业类别上则存在显著差异(F = 4.50, p < 0.05, η2 = 0.02)。由事后检验分析可知，医学类学生的班级归属感得分要显著高于人文社科类学生的班级归属感得分(详见表2)。
Table 2. An analysis of the difference of class belonging in professional categories (N = 521)
表2. 班级归属感在专业类别上的差异分析(N = 521)
专业类别 |
M |
SD |
F |
η2 |
医学类 |
17.60 |
4.79 |
4.50* |
0.02 |
理工类 |
16.62 |
4.91 |
人文社科类 |
15.93 |
5.33 |
注：*表示p < 0.05；**表示p < 0.01；***表示p < 0.001，下同。
3.2. 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相关关系
对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进行Pearson积差相关分析发现，班级归属感与人际交往能力存在显著的正相关(r = 0.66, p < 0.001)，即人际交往能力得分越高，班级归属感得分越高；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r = 0.74, p < 0.001)，即人际交往能力得分越高，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得分越高；班级归属感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之间也存在显著的正相关(r = 0.65, p < 0.001)，即班级归属感得分越高，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得分越高(详见表3)。
Table 3.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class belonging, interpersonal skills and active cooperative learning level
表3. 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相关分析
变量 |
班级归属感 |
人际交往能力 |
主动合作学习水平 |
班级归属感 |
- |
|
|
人际交往能力 |
0.66*** |
- |
|
主动合作学习水平 |
0.65*** |
0.74*** |
- |
3.3. 回归分析
以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为因变量，人际交往能力和班级归属感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人际交往能力和班级归属感都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有影响，调整后R2为0.59，可以解释为，自变量人际交往能力和班级归属感对因变量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解释度为59%，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59%是由人际交往能力和班级归属感所致的。
人际交往能力的回归系数为β = 0.55，t = 14.82，p < 0.001，说明人际交往能力会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产生显著的影响；班级归属感的回归系数为β = 0.29，t = 7.77，p < 0.001，说明班级归属感也会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产生显著的影响(详见表4)。
3.4. 中介效应分析
假设班级归属感为中介变量，在人际交往能力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使用Process分布回归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具体结果如下表4和表5。
Table 4. Test results of intermediary effect by Process stepwise regression method
表4. Process分步回归法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步骤 |
因变量 |
自变量 |
R |
R2 |
F |
β |
t |
第一步 |
主动合作学习水平 |
人际交往能力 |
0.74 |
0.55 |
628.00*** |
0.74 |
25.06*** |
第二步 |
班级归属感 |
人际交往能力 |
0.66 |
0.43 |
395.18*** |
0.66 |
19.88*** |
第三步 |
主动合作学习水平 |
人际交往能力 |
0.77 |
0.59 |
380.11*** |
0.55 |
14.82*** |
班级归属感 |
0.29 |
7.77*** |
由表4可以看出，在第一步的检验中，自变量人际交往能力对于因变量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存在显著的影响关系(β = 0.74, p < 0.001)，说明总效应成立。在第二步的检验中，自变量人际交往能力对中介变量班级归属感存在显著的影响关系(β = 0.66, p < 0.001)，同时在第三步检验中，自变量人际交往能力对于因变量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影响效果显著(β = 0.55, p < 0.001)，但是影响作用减弱，班级归属感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存在显著的影响效果(β = 0.29, p < 0.001)，因此说明班级归属感在模型中的中介作用成立，并且为部分中介。
Table 5. Bootstrap intermediary effect test results
表5. Bootstrap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效应关系 |
效应值 |
LLCI |
ULCI |
效应占比 |
总效应 |
0.73 |
0.67 |
0.78 |
|
直接效应 |
0.54 |
0.47 |
0.61 |
73.97% |
间接效应 |
0.19 |
0.13 |
0.24 |
26.23% |
通过Bootstrap技术对班级归属感在模型中的中介作用进行检验，可以看出，间接效应值为0.19，95%置信区间[0.13, 0.24]，不包含0，因此说明间接效应成立，所以班级归属感在模型中起到了中介作用，同时直接效应置信区间[0.47, 0.61]，不包含0，说明直接效应也成立，即班级归属感在人际交往能力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影响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说明大学生的人际交往能力的高低会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产生影响，并且这种影响有一部分是通过班级归属感发生作用的。
根据效应占比计算结果可以看出，班级归属感的效应占比为26.23%。
综上，可得出如图1的中介模型图。
Figure 1. Mediating effect test path diagram
图1. 中介效应检验路径关系图
4. 讨论
4.1. 大学生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现状与特点
通过对521名大学生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调查，结果显示，大学生的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均处于中等水平。将它们分别在人口学变量上进行检验发现：班级归属感在专业类别上存在显著差异，但是在性别上则不存在差异。而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在性别和专业类别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
与以往的研究略有不同，有的研究指出女性在班级归属感上要优于男性[14]，而有的研究指出班级归属感在性别上不存在显著差异[9]，在本研究中女性的班级归属感虽然要高于男性，但并未达到显著水平，这说明大学生的班级归属感在性别维度上确实不存在差异。人际交往能力在性别中几乎没有差别，以往研究中的结果也不尽相同，有研究表明男性的人际交往能力高于女性，也有研究表明女性高于男性，而本研究中几乎无差别，从大的社会层面来讲，随着互联网的发达，如今的大学生，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更多是以网络为媒介与他人交流，同时也使他们对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缺乏认识[15]，久而久之，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的交往能力会越来越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在性别上也不存在显著差异，这与以往的研究相似，有研究指出男女大学生对合作学习的有用性有相同的概念，但是对于合作学习是一种有效的备考方法均持有怀疑态度[16]。如今大多数大学生参与合作学习是为了完成教师布置的作业，他们将合作学习看作是获取成绩的一种强制性手段，因此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们主动参与合作学习的积极性均相对较低。
在专业类别中，班级归属感在不同的专业上存在显著差异，这一结果与黄燕琼[17]的研究结果相似，即理科类学生的班级归属感要高于文科类学生的班级归属感。在本研究中，医学类学生的得分显著高于人文社科类学生的得分，但是医学类学生与理工类学生之间、理工类学生与人文社科类学生之间则不存在显著差异。这可能是由于医学类学生经常需要开展PBL教学(以学生为中心，开展自主、合作、探究式学习)，他们经常需要分组学习和实验操作，这使得他们的班级归属感更高。在人际交往能力总分上，专业类别并不存在显著差异，医学类学生和理工类学生的人际交往能力得分平均值均高于人文社科类学生的得分，但是并未达到显著水平，这与以往的研究相同[18]，这可能是由于医学类学生和理工类学生所感受到的学业压力更大，他们寻求社会支持需求也更大，从而促使他们在人际交往时更注重获得情感支持。在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得分上，专业类别不存在显著差异，但是文科类专业在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上的表现要好于理科类专业，这与吴珊[19]的研究结果相同。但是本研究中大学生的合作学习水平较高，主动学习水平偏低，一方面可能因为学生还没有完全摆脱十二年的中小学学习方式，独立主动学习的意识和方法还没有完全养成，另一方面在错综复杂的网络环境中，许多大学生面临着自我学习的挑战，因为他们的动力不足，自我控制能力薄弱，学习方式混乱且缺乏主动性[20]。
4.2. 大学生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关系分析
经过对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三个量表的相关分析，发现此三者之间两两相关。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的班级归属感与人际交往能力之间呈显著正相关，与以往的研究相同[21]。回归分析结果表明人际交往能力能够显著预测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强的人往往对归属感的需求更高，他们更善于与人沟通、融入群体，因此归属感的得分也会相应的更高。
班级归属感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之间呈显著正相关，验证了假设一。回归分析结果表明班级归属感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有正向的影响，大学生的班级归属感越高，更乐于与班级中的同学进行合作学习。陈纪云[22]的研究结果也表明，大学生在课堂中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会造成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和课堂参与度明显降低。
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之间也呈显著正相关，与以往的研究一致。回归分析结果表明人际交往能力能够显著预测主动合作学习水平，大学生人际交往能力越强，主动交往的意愿越强，给对方带来的情感支持越大，就越容易与他人建立合作关系，因此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也就越高。研究结果验证了假设二。但也有研究[23]指出合作学习能够预测同伴关系的积极变化，在合作学习过程中发生的结构化的社会交往能够增强学生的人际关系，因此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之间的作用方向可能是双向的。
从研究结果显示，人际交往能力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解释力为54.75%，而人际交往能力与班级归属感一起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解释力为59.47%。通过中介作用分析，结果表明，人际交往能力不仅能够单独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产生影响，而且还能通过影响班级归属感，进而影响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研究结果验证了假设三，即人际交往能力通过班级归属感影响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班级归属感在人际交往能力和人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中呈部分中介作用。
因此，提高大学生的人际交往能力，不仅有利于大学生自身的发展，同时也能增强其班级归属感，进而使得这些学生能更好地投入到学校的常规学习活动，更主动地与其他同学进行合作学习。为了提高大学生的人际交往能力，可以从两个大方面来改进：从自身角度出发，首先大学生应培养积极乐观的心态，保持自信和活力；其次要乐于助人，在别人处于困境时，我们可以给予帮助，让他人感受到我们的热情和善意；再者大学生要体会到语言的魅力并善于运用它，多站在他人角度思考，幽默得体，增加自身吸引力[24]。从外界角度出发，首先学校领导和教师应双管齐下，开展各类关于人际交往的活动，重视人际交往方面的相关课程，营造良好的社交环境，提高大学生的人际交往意识；其次要发挥家庭的榜样和引导作用，家长要以身作则，用语言和行动，为大学生树立健康的人际交往观念[25]。
综上所述，本研究在探讨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关系基础上，进一步揭示了大学生的人际交往能力能够通过提高班级归属感进而增进其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中介作用，为今后的研究提供理论基础。但是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第一，本研究中的人际交往能力能够正向预测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但综合以往研究发现，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之间的作用方向可能是双向的，后续可进行更深入的探讨；第二，班级归属感在人际交往能力对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影响中仅起部分中介作用，后续的研究可以探讨是否存在其他变量在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
5. 结论
本研究探究了大学生的班级归属感、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三者之间的关系，得出以下主要结论：第一，大学生班级归属感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显著正相关，班级归属感与人际交往能力显著正相关，人际交往能力与主动合作学习水平显著正相关；第二，人际交往能力能正向预测主动合作学习水平；第三，班级归属感在人际交往能力和主动合作学习水平间起部分中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