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当今社会，教育正经历日新月异的变革。20世纪70年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现在，教育在历史上第一次为一个尚未存在的社会培养着新人”[1]，为教育体系提出了一项崭新的任务。2021年底，时任教育部高教司司长的吴岩在教育部高校图工委成立40周年研讨会上首次提出建设“未来学习中心”的任务，并鼓励一批高校先行先试建设未来学习中心[2]。教育部高教司在2023年工作要点中明确提出，探索推进未来学习中心试点，发挥图书馆优势，整合各类学习资源，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打造支撑学习方式变革的新型基层学习组织[3]。当下，未来学习中心的建设已成为高校教育改革的重要方向和任务，它不仅是一种面向未来的全新教育模式，更是高校图书馆建设和发展的新形态、新方向。
2. 未来学习中心研究综述
未来学习中心对于高等教育发展和高校图书馆建设而言是新的尝试，但其蕴含的资源建设创新、个性化学习、空间融合等理念在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和国内外高校图书馆的实践中都有相关代表成果[4]。20世纪70年代，F. L. Christ提出学习中心这一概念，将其定义为一种服务[5]；S. Keating等认为应在学习中心中强调图书馆的教育作用[6]。在相关理念的引导下，国外部分高校图书馆率先着手探索各类学习中心的建设。如以服务学生学习为使命的麻省理工学院学习中心(University Learning Center)；融入了教师层面指导的哈佛大学教学中心(Teaching and Learning Center)；致力于提升学生的领导力、协作能力、批判思维能力的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学生成功中心(Student Success Center)等等[7]。
国内关于未来学习中心的研究大致始于二十年前：王东升早在2003年提出，中国将用20年时间建设以全民学习，终身学习为主要特征的学习型社会。图书馆只有积极应对竞争并参与到学习型社会的建设之中，才能建成未来社会的“学习中心”[8]；杨光武随后在2004年提出，在高等教育改革背景下，新的教学思想要求图书馆更多地发挥教育职能，适应未来学习方式，同时提出高校图书馆发展的方向是建设现代学习中心[9]。此后十年，鲜有相关方面的研究，直至2013年，颜务林等从不同时期分析了图书馆的第一职能、核心职业和图书馆学核心内容的变迁，进而提出后现代图书馆是学习中心[10]；随后，宋畅等以北京师范大学未来学习体验中心为例，对未来学习体验中心的应用效果进行评估[11]；银晶以东莞图书馆为例提出建设“无处不在的新型学习中心”的发展理念[12]；2017年，在“人工智能与未来教育”高峰论坛上，朱永新进而提出：未来学习中心将有十个基本切点式趋势，由“教”走向“学”是未来教育的基本特点，2019年，其又在专著《未来学校：重新定义教育》中提出“今天的学校会被未来学习中心取代”，并在书中对未来学习中心的基本形态和实践路径进行构想[13]。
自2022年7月至今，开始进入未来学习中心集中研究时期：万乔等梳理了未来学习中心的研究现状和建设进展，分析了未来学习中心育人新范式和基本特性[14]；朱永新等探讨了构建未来学习中心的价值意蕴、要求与路径[15]；孙鹏在梳理、分析高校图书馆未来学习中心建设的缘起、现状和困惑的基础上提出相应建设路径[16]；黄如花则立足全球视角，从学习中心命名、建设主体、空间规划、服务内容等方面总结优秀经验，为国内高校图书馆建设未来学习中心提供参考[7]；张静蓓等从图书馆在未来学习中心建设中的角色定位、功能重塑、实践探索、建设挑战等角度分析了图书馆在未来学习中心建设中的作用[17]；朱禹角度新颖地从用户角度出发，选取硕博士研究生学位论文“致谢”进行内容分析，勾勒出未来学习中心的服务场景与路径[18]。
截至目前，结合实践尤其学习中心空间建设实践探索的相关研究仍较少，但呈逐年上升趋势：2024年7月22日，笔者在“CNKI中国知网”以“主题” = “未来学习中心”AND“篇名” = “实践”为检索式搜索学术期刊发文量，仅检索到20篇相关文献，其中2020年1篇，2022年4篇，2023年7篇，2024年截至7月22日已发表10篇。以“主题” = “未来学习中心”AND“主题” = “空间建设”为检索式搜索到的学术期刊发文量则更少，仅有9篇。其中：彭逊通过文献阅读、官网信息对国内4个高校图书馆未来学习中心的建设实例进行细致分析[19]；蔡迎春提出在未来学习中心方案设计中引入场景化理念，结合上海外国语大学图书馆的前期实践与探索，提出建设策略和建议[20]；赵兴胜从新空间观、新信息资源观、新服务观和新队伍观四个维度展开实践探索，丰富了未来学习中心建设的理论认知和实践经验[21]；龚蛟腾等采用实地调研、演绎归纳与案例分析等方法，剖析了香港教育大学图书馆“未来教室”的成功模式[22]；安然结合高校图书馆学习空间建设现状，总结了未来学习中心建设的关键要素[23]；施亮通过文献分析法、问卷调查法，提出高校图书馆助力未来学习中心建设的有效途径[24]；徐璟、樊亚芳、杨静、黄勇凯等亦分别结合上海交通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图书馆、国家网络安全学院图书馆的实践经验，从不同侧面提出对未来学习中心建设路径的不同见解[25]-[28]。本文结合中国海洋大学新校区学习综合体建设实例，阐述其建设背景、设计方案、特色服务及建设成效，以期为高校图书馆提供借鉴与参考。
3. 未来学习中心的内涵与核心功能
3.1. 未来学习中心的内涵
学习中心是在教室和教学楼之外的一种新型学习空间，是多种不同形态与规模的学习空间的集合体[29]，如个人自习座位、双人协作空间、小组合作教室、自由研讨大厅、休闲交流空间等。与主要进行教学活动的普通教室相比，学习中心更注重为学生的探究式学习、协作化学习、个性化学习等新型学习形式提供学习空间，便于学生通过休闲聊天、自主探索、项目推进、交互讨论、互动展示等多种学习方式自由交流。学习中心通过加强学生的交互联系和协作共享，帮助其构建互动式学习社区，有效地丰富了学生们的学习体验，有助于实现更好的学习效果。
未来学习中心简言之就是面向未来学习和未来教育发展需要的学习中心。教育部高等教育司一级巡视员宋毅在2022年高校图工委主任会议上曾提出：“未来学习中心”是以高校图书馆为重要载体，整合学校教务、学工、院系优质资源，依托新一代信息技术，充分发挥图书馆信息资源、学习环境等方面的独特优势，通过人、空间与信息的三元交互，打造集信息服务中心、学生学习中心、教学支持中心为一体的智慧学习空间，成为支撑学习方式变革和知识创造的新型基层学习组织。因此，未来学习中心在广义上是对中国未来教育模式的宏观构想，旨在为全民学习和终身学习提供支撑；在狭义上则是依托高校图书馆的资源整合与空间再造，利用信息技术，打造的支撑学习方式变革的新型基层学习组织[4]，是以服务学习者即学生为中心，支持学生学习、教师教学、集合信息与知识于一体的保障体系[30]。
3.2. 未来学习中心的核心功能
未来学习中心立足智慧教育的时代背景，面向未来教育的发展需要，根据未来学生学习的新特点、新要求、新规律，以构建集信息服务、学生学习、教学支持等为一体的智慧学习环境为建设目标，以信息服务中心、学生学习中心、教学支持中心等为核心功能，以支撑学习者学习方式的全新变革。
3.2.1. 信息服务中心
图书馆是学生学习的第二课堂，是对学生进行素质教育的重要阵地，为学生提供了丰富的图书信息资源。传统图书馆兼具藏、阅、借等功能，但随着科技日益进步，传统功能已不能满足新的用户需求。技术增强的学习环境独立于其他因素，对学习有显著和积极的影响[31]。随着日新月异的社会发展，科技的进步为学习中心注入了变革的强大动力。高校图书馆是知识聚合、知识传播、知识创新的重要载体，更应主动求变，抢抓机遇，积极应对，依托物联网技术、虚拟现实技术、智能终端技术、动作识别技术、情感计算技术等智慧化技术，提供智慧化的学习场景与环境，使学生在可感知、智能化、服务化、自适应的学习空间中完成智慧学习[32]，构建学习者的信息服务中心，助力推进高等教育拔尖人才培养需要。
3.2.2. 学生学习中心
中国海洋大学图书馆在2021年学习综合体建成前曾发起《在校生的图书馆利用场景调查》，基于用户角度调查学生心目中理想图书馆的核心要素。该调查共回收3004份电子问卷，其中有效问卷2811份，有效率93.6%。对于“理想中的图书馆是什么样的？”这一开放型题目，共有2684名读者进行了回答，分析读者的问卷并统计其中出现的有效高频词，将其分为环境、资源、设施、功能四大类，并将高频词TOP30整理为表1：“读者心目中理想图书馆TOP30高频词表”。
Table 1. TOP30 high frequency words of readers’ ideal library
表1. 读者心目中理想图书馆TOP30高频词表
| 排序 |
词频 |
词汇 |
类别 |
排序 |
词频 |
词汇 |
类别 |
| 1 |
742 |
空间 |
环境 |
16 |
106 |
资源 |
资源 |
| 2 |
537 |
安静 |
环境 |
17 |
103 |
背书/背诵 |
功能 |
| 3 |
457 |
书籍(图书) |
资源 |
18 |
98 |
氛围 |
环境 |
| 4 |
334 |
舒适/适宜/舒服 |
环境 |
19 |
87 |
干净 |
环境 |
| 5 |
319 |
环境 |
环境 |
20 |
85 |
电脑 |
设施 |
| 6 |
309 |
单人/单桌 |
设施 |
21 |
83 |
设备 |
设施 |
| 7 |
263 |
研讨/交流 |
功能 |
22 |
75 |
自习室 |
功能 |
| 8 |
234 |
读书/看书 |
功能 |
23 |
75 |
设施 |
设施 |
| 9 |
209 |
温度 |
环境 |
24 |
74 |
自由 |
环境 |
| 10 |
192 |
自习 |
功能 |
25 |
63 |
(不被)打扰 |
环境 |
| 11 |
183 |
座位 |
设施 |
26 |
58 |
沙发 |
设施 |
| 12 |
156 |
插座/充电 |
设施 |
27 |
57 |
活动 |
功能 |
| 13 |
141 |
桌子/椅子 |
设施 |
28 |
57 |
明亮 |
环境 |
| 14 |
119 |
区域 |
环境 |
29 |
56 |
整洁 |
环境 |
| 15 |
108 |
充足 |
设施 |
30 |
55 |
预约 |
设施 |
四类高频词中，环境类别的高频词出现最多，将12个环境类高频词词频累加，高达2695次，在TOP30高频词的总频次5347次中占比50%以上。出现频次最高的5项高频词中，除了排在第三位、出现457次的“书籍(图书)”属资源类；其他4项高频词：词频数742次的“空间”、词频数537次的“安静”、词频数334次的“舒适/适宜/舒服”、词频数319次的“环境”均属环境类别。因此，对于读者而言，理想图书馆的最重要因素即为环境因素，具体表现为：安静、舒适、温度适宜、学习氛围充足、干净、明亮、整洁等等。
未来学习中心的第二个功能定位是学生学习中心，对于学习者而言，影响学习中心服务质量的最重要因素即环境因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国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也曾说过：“天然环境和人格陶冶有密切的关系”。影响学习空间环境的元素很多，比如：形态、尺度、色彩、光影、温度、湿度等，各种环境元素均会对空间内人的行为产生不同的暗示与引导。有意识地对学习中心的空间环境进行设计，可以达到引导学习与教学行为，制约不良或消极行为的效果[33]。良好、适宜的环境刺激能帮助学习者更有效地适应外部环境，并主动地朝与环境积极互动的方向发展[34]。
3.2.3. 教学支持中心
高校未来学习中心的第三个核心功能是教学支持中心。与传统教学相比，未来教学的特性主要体现在人性化、混合性、开放性、智能性、交互性和生态性等方面[35]，架构设计则会呈现出以互动为核心，多屏显示、多元互动、资源丰富、形式易变、虚实结合等特点，并体现了后现代的去中心化、以人为本等诸多特征[36]。高校图书馆应积极配合高校教育体制改革，建设开放式、配合新型教学发展要求的智慧化、绿色自然、开放融合的学习中心。对于学生而言，未来学习中心需要为学生提供自主学习、研讨互动、游戏休闲、交流分享等多种学习模式，满足学生的不同学习需要，让学生充分挖掘和激发创造性的学习潜力[21]；对于教师而言，未来学习中心需要支持高校教师多媒体教学、MOOC教学、复合式教学、研讨式教学等多种教学模式，打破以往以教为中心的传统教学模式，转而为其提供以学为中心的智慧化教学中心[37]。
在建设配合教学支持的空间环境设计方面，法国巴黎长颈鹿学习中心通过“打破”不同学习区的墙壁，建设开放式的公共学习空间，促进读者的协作学习；芬兰Heinävaara学校创建可移动式教室，根据不同教学需求随时改造空间构造，使教与学的关系从自上而下到交汇互通，引导学习者主动参与学习；中国农业大学的新馆充分利用阶梯空间，形成开放、互通、充足的不同形态的分享、研讨空间，均取得了良好收效，具有较强的参考价值。
未来学习中心将不再只是一个提供图书资源的空间，而是一个让师生体验和感知信息与技术的智慧化信息服务中心；将不再只是师生看书、学习的场所，而是一个使其在自然中身心愉悦，保持良好学习状态和更高学习关注度的绿色自然的学生学习中心；不再受原有空间场地的限制和单一阅读功能的束缚，而是一个突破了“墙”的布局限制，支持多种教学活动需要，灵活、动态、开放、融合的教学支持中心。
4. 中国海洋大学学习综合体建设与实践
4.1. 建设目标
中国海洋大学学习综合体的建设工作早在新校区建成的五年前就已启动，图书馆根据学校新校区的建设计划专门成立工作小组，派出多组馆员先后赴国家图书馆及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天津大学、南开大学、复旦大学、同济大学、中国农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等国内外一流高校图书馆调研建设与运行情况，充分吸收其可供借鉴的成熟经验；随后，分时段、分阶段召开多场师生座谈会，广泛征求师生对学习综合体建设的意见与建议，力求准确掌握读者需求，全程以读者的多元需求为建设导向；同时，广泛邀请工程、能源、自动化、声学、光学等领域校内学者专家对设计方案进行多轮论证、研讨与优化。最终确定学习综合体的建设目标为：打造充满人文科技气息的海景、山景学习综合体，发挥图书馆文化育人效能，建设智慧、绿色、开放，集信息服务、学生学习、教学支持为一体的学习、交流、文化与服务中心。
4.2. 实践路径
4.2.1. 共享智慧平台服务，打造信息服务中心
(1) 构建24小时服务体系。为了满足用户的全时需求，图书馆构建了24小时不间断的信息服务体系。图书馆以师生需求为导向，引入新一代智慧校园自动化系统，实现了纸质、电子资源一体化管理，丰富功能接口，使其具备全媒体资源管理、业务流程管理和资源发现等功能，读者可一键检索馆藏图书、电子资源、数据库资源、校园信息系统，为其提供个性、精准、多元的智慧化服务，让图书馆的资源充分“活”起来。
(2) 提升“书易得”服务质量。“书易得”是图书馆自2018年推出的一项服务，读者通过该服务既可到书城一站式选购图书；也可足不出户通过网上书店选购图书、快递到家、一睹为快，该服务为读者提供了便捷的阅览体验。近年来，图书馆通过增加图书品种及数量、提高购书最高限价等举措不断提升服务质量，师生通过“书易得”、读者荐购、线上书展推荐采购图书已占图书馆全年总采购品种的70%以上。
(3) 运用智慧化服务设施。图书馆围绕读者需求，开发智慧图书馆系统，建设智能化服务平台，为读者提供全新的智慧化学习体验，全面提升学习综合体的读者服务水平。同时运用丰富的智慧化服务设施，在主入口采用智慧门禁系统，支持人脸识别、e卡通等多种方式进出图书馆，并与座位预约系统互联，读者出入闸机自动签到或释放预约座位，并支持暂离功能；运用瀑布流电子图书下载机，点击图书封面并扫描二维码，就可将电子书收藏到手机阅读；智能交互机器人小图可为读者提供智能导航与咨询服务；大数据显示屏利用分析系统，将到馆人次、在馆人数、资源使用情况等数据实时发布；数字学习区还设有电子阅览区、个人视听区、VR体验区、自助服务区等，提供一站式的服务与协同学习环境，激发读者的学习兴趣和创新意识；同时，图书馆还以读者使用体验为导向，将各项常用业务同步上线移动端，使其随时随地、方便快捷地掌握各项信息服务，为师生构建自主、自助的资源发现与获取渠道，打造集查、借、阅、视、听等全方位信息服务中心。
4.2.2. 以多元需求为导向，建设绿色学习中心
(1) 采用亲自然空间设计。Rachel Kaplan和Stephen Kaplan认为，自然环境元素比如树木、花草、流水、自然风和光照等有助于恢复和提升人的注意力和精神状态[38]，将自然元素融入建筑环境，为使用者创造感受自然、接触自然的机会，可提升其使用体验，并可提高使用者的产出效率[39]。置身于优美、舒适的学习环境，将潜移默化激发学习者形成昂扬奋发的学习动力，从而更好地促进学生的学习行为。因此，在空间设计方面，学习综合体采用亲自然设计，运用玻璃幕顶引入自然采光，东西侧玻璃幕墙使读者身处其中，视野开阔，并可远眺山海景观；以多元的形态、材质用于不同空间区域，实现丰富、多元的功能，同时充分体现了学校的海洋特色；运用大中小型花坛点缀其中，辅以风格多样、错落有致的盆栽组合，使读者在学习过程中心旷神怡；选取与空间环境整体风格和谐、统一的家具设计，每种装饰材料、书架桌椅、设施设备都经过精心选择与布置，兼具实用性、技术性与艺术性，使学习综合体的空间氛围与窗外山海自然风景协调、和谐且统一。
(2) 构建个性化多元布局。图书馆位于学习综合体主楼核心位置，运用连廊模式，通过南北休闲阅览区与南楼智慧教室及北楼校园综合服务中心互联互通，共同建成开放式的学习综合体；学习综合体现设有各类阅览座位2000多个，并设研讨间、创客空间、影音空间等特色共享空间9个，既可满足学生的沉浸式学习需求，又可为协作式、交流式学习提供个性化场所；个人视听区采用绿色软包厢设计，满足读者专注学习、扩屏阅读、欣赏电影等多重需要；各楼层均设置多处电话亭，方便读者在不打扰他人的情况下自由通信、交流与朗读；此外，图书馆还设置书法体验区、音乐演奏曲、自助服务区、休闲阅览区等，为师生提供特色化的学习、交流、休闲体验，通过多元空间布局赋能学生个性化需求。
(3) 融合校区学科发展特色。新校区以工科专业为主，故而学习综合体在细节设计上处处与学科特色充分融合，深入配合学生的学习需求。电子阅览区配有双屏电脑，方便读者查阅资料、开发程序；自携设备学习区配备可调方向的摇臂支架，读者可连接自带笔记本，扩展显示界面，方便进行程序测试、图片处理等学习操作；研讨间提供移动投屏设备、无影灯、提词器等，满足工科学生小组讨论、实验室组会、网络学习的多重场景需要；在VR体验区读者还可进行沉浸式的虚拟空间体验，开发其创新思维与虚拟现实学习能力。多措并举建设以校区学生多元需求为导向，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中心。
4.2.3. 以创新服务为核心，提升图书馆教学支持服务水平
图书馆结合学习综合体空间与资源，不断提升服务水平。依托学生社团参与管理的集新技术体验、数字阅读、社交休闲于一体的特色共享空间，为教师提供融合创造性、实践性学习与常规课程教学相结合的多功能教学支持空间；依托创客空间、影音空间组织“阅伴共读”等创新活动，组织线上、线下头脑风暴、读书分享、观影沙龙等活动，启发思考、交流智慧、以书会友；与学院积极探求合作，共同举办手绘校园展、3D打印大赛、工业设计展、高校科技展等以新兴技术为主题的展览、比赛，“以赛促学、以展促学”，通过形式多元的活动带动高精尖知识的学习与实践，营造良好的创新学习氛围，不断提升教学支持服务水平。
此外，图书馆还充分考虑到空间功能的转换，创新服务思路，实现一室多用。比如，在影音空间的每张课桌下均装置翻转电脑桌，同时配备影院级投影系统，既可满足教师网络教学需要，又可面向读者开展文献阅览、电影展映、音乐赏析、文化沙龙、信息素养教育等创新服务；创客空间选用形态灵活、可移动式桌椅，根据教师不同的教学需求可自由调整桌椅摆列形式，既可满足学术沙龙、班级会议等多重教学需求，又可实现社团活动、小组讨论等探究式创新学习；创客空间同样可用于开展慕课、教师工作坊、非物质文化遗产进校园等活动，让同一空间发挥多重价值和更多效能。
5. 结语
启用两年来，学习综合体为学校图书馆的事业发展带来了生机和活力，也为图书馆的服务转型、服务创新提供了新的思路，现已成为新校区的一张靓丽名片，得到了学校师生与社区居民的一致好评。学习综合体的建设仍在探索过程中，图书馆不能止步不前，而应及时跟踪空间利用情况，定期收集读者意见和建议，配合学校教育改革需要，整合资源、重塑空间、提升服务，从而更好地促进图书馆文化育人效能的发挥。未来学习中心的建设绝不仅仅只是图书馆的职责，高校应立足全校，广泛调动网络中心、教务处、研究生院、学生处等各机构共同推进学习中心的建设、实践与探索。在此过程中，图书馆应充分发挥自身优势，抓住机遇、主动作为，努力成为未来学习中心建设的核心力量。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