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年来，中国政府高度重视生态农业，强调绿色生产、核心技术研发和农村环保。尽管取得了一定进展，但循环利用率、经济效益和规模化仍待提升。长久以来，我国相关学者一直在努力探索，并在不同程度的研究基础上提出了一系列有价值的观念与理论。毛钟警(2022)就论述了生态农业对生态环境的影响，表明了生态农业相比于传统农业的优越性[1]。骆世明(2022)认为，生态农业在我国正值大发展之际，要积极克服目前对于生态农业的一些模糊认识和畏难情绪[2]。同时，牛翠珍(2024)认为农旅融合是生态农业发展的重要形式[3]。王瑾(2024)等人提出了关于农业培训与耦合协调的构想[4]。李萍萍(2024)等人近期也对于现今生态农业的设施以及配套模式进行了实践探索，强调了生态农业“四位一体”模式[5]。此外，杨文凤(2022)等人也积极强调了生态农业数字化的重要意义[6]。各方研究都表明，新时代的农业发展不仅仅是传统农业的生态化，更是要与其他产业相互融合，从“农业 + 生态”模式向“生态农业+”模式探索。
而湿地作为地球上重要的生态系统之一，其保护与管理显得尤为关键。相关学者很早便对湿地农业进行了探索，并不断完善与发展。王斐(2016)等人开展了中美两国湿地生态农业补偿机制比较研究，提供了经验借鉴[7]。而白涛(2024)等人提出现今湿地应注重旱区湿地生态保护与修复[8]。李平平(2024)等人强调了人工湿地在湿地保护当中的重要性[9]。此外，林晓春(2024)、邵珠涛(2024)、刘洛甫(2024)等人分别在不同研究基础上对于城市湿地的保护[10]、修复[11]、功能调节[12]方面贡献了重要理论成果，湿地不能一味地保护，也不能一味地开发，而是要保护与开发相结合，要长期、温和、因地制宜。闽江河口湿地作为中国东南沿海的重要湿地之一，不仅承载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生物多样性，也是当地社区经济文化发展的重要支撑。近年来，随着福州市人大常委会在湿地保护立法与监督方面的深入工作，以及国家对生态农业发展的高度重视，闽江河口湿地的保护与合理利用已成为区域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议题。
2. 湿地生态的自然作用
湿地生态系统是一种特殊的生态系统，属于陆地与水体之间的过渡地带。湿地在全球生态系统中占比并不大，全球湿地面积约为5.30亿hm2，约占地球陆地面积的6%，但湿地具有与其面积不同等的生态重要性，好比为植物传粉的昆虫一般，体量小但至关重要。
2.1. 湿地具有最高的生产量
湿地的年平均生产量(指单位时间单位面积上的有机质生产量)可达到2500 g/m2，是全球所有生态系统类型中最高的(热带雨林的年平均生产量约为2200 g/m2)。并且与陆地生态系统生产力季节波动变化大的特点不同，如温带落叶阔叶林的生产力在夏季比冬季平均高出60%左右，湿地生产力的季节波动相对稳定，这是由于湿地作为陆地与水体间的过渡地带，具有一定水体生态的变化幅度小的特性。
2.2. 湿地具有净化调节功能
湿地被喻为“地球之肾”，正是因为湿地在调节径流、蓄洪防旱、净化水质、控制污染等方面具有其他生态系统无法替代的作用。湿地的不可替代性极大程度是由于湿地具有独特的水空间效应，即基于湿地特殊的水文、水理性质和独特的功能所形成的自然条件下最理想的水调节空间[13]。湿地是陆地水循环过程中重要的下垫面，又处在水陆过渡地带，是平原区最有效的水调节空间。湿地能将地表径流汇集并重新分配，同时补给地下水。这项水调节功能对于全球生态系统而言是不可丧失的，也是不可替代的。湿地的水调节功能在干旱、半干旱地区和洪泛区更具重要性，因为这些地区的降水较为集中，短时间就可形成洪水，特别是丰水年，余水更多，通过湿地将其蓄留，可在平、枯年进行调剂，形成周期性水资源调节平衡机制，对水资源可持续利用非常重要。
2.3. 湿地具有高生物多样性
湿地的高生物多样性是其作为水陆过渡带的性质决定的。湿地位于水域生态与陆地生态之间，是众多生态因子相互作用和发生转变的区域，例如气候、土壤、水分等。这造就了湿地生态环境变化速度快，空间迁移能力强，小环境多样的特性，也因此物种丰富，生物多样性高。
生物多样性是影响群落与生态系统稳定性和功能性的核心要素，这已经成为学术界的共识。多样性程度高的群落，闲置生态位的数量少，更容易抵抗入侵。同时，多样性程度高的群落具有更高的种群表型多样性，经历干扰后，更可能留下能够弥合现有生态位的构件，促进群落的恢复[14]。
2.4. 湿地是全球的重要碳库
全球湿地虽然只有地球表面积的6%，但全球湿地的碳储量却占陆地生物圈碳素总量的30%左右，比农业生态系统、温带森林生态系统以及热带雨林生态系统储量都要高。植被是湿地碳固定的基础，土壤则是湿地碳收支的核心，是其中最大的有机碳储存库。湿地生态系统的碳过程是生态系统产量的基础，也直接影响大气温室气体浓度。全球河口湿地分布很广，具有很高的固碳能力(约为42.6 TgC·a−1)，对大气温室效应的抑制作用十分明显[15]。
3. 湿地保护的现存问题
3.1. 自然构成决定了湿地更加脆弱
首先，湿地的生态系统高度依赖其复杂而敏感的水文网络，任何细小的环境变化都有可能对湿地整体造成影响。其次，虽然湿地的生物多样性水平很高，但大多都为狭生态位和特化种类，例如湿地有多种灌木与草本植物但缺乏乔木，有许多同科同属不同种的鸟类，虽然种类繁多但本质上都是鸟类。再者，由于湿地具有高连通性，其水流可以连接不同区域，因此湿地生态系统是最容易遭受生物入侵的生态系统之一。
3.2. 人为干扰让湿地面临危机
湿地在人类社会长期发展的过程中没有被得到足够重视。大量的工业开发、污染物排放、过度开垦和放牧等行为让湿地一度陷入了难以挽回的灾难之中。我国自然与人文景观过去也由于相关法律法规不够健全，常常处于“重申报、轻管理，重开发、轻保护”的状态，景区周边也存在过度开发的现象[16]。
以世界文化遗产为例，目前全球已有68个国家和地区的83处湿地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而其中4处湿地现已被确认为处于濒危状态(表1)，其余大部分湿地也在遭受不同程度的破坏。
Table 1. Wetland heritage on the World Heritage List in Danger
表1. 世界濒危遗产名录中的湿地遗产
| 国家或地区 |
湿地名称 |
录入时间 |
濒危时间 |
遴选标准 |
面积 |
经纬度 |
|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利坚合众国 |
Everglades National Park大沼泽地国家公园 |
1979 |
1993~2007；2010~现在 |
(viii) (ix) (x) |
567,017 ha |
25˚33'16''N, 80˚59'47''W |
| Central African Republic中非共和国 |
Manovo-Gounda St Floris
National Park马诺沃-圣弗洛里斯国家公园 |
1988 |
1997~现在 |
(ix) (x) |
1,740,000 ha |
9˚0'0''N, 21˚30'0''E |
| Honduras洪都拉斯 |
Río Plátano Biosphere Reserve里约热内卢普拉塔诺生物圈保护区 |
1982 |
1996~2007；2011~现在 |
(vii) (viii)(ix) (x) |
350,000 ha(缓冲区150,000 ha) |
15˚40'40''N, 84˚40'30''W |
| Mexico墨西哥 |
Islands and Protected Areas of the Gulf of California加利福尼亚州海湾的岛屿和保护区 |
2005扩展时间：2007，2011 |
2019~现在 |
(vii) (ix) (x) |
688,558 ha(缓冲区1,213,477 ha) |
27˚37'36.012''N, 112˚32'44.988''W |
注：表中资料来源于https://whc.unesco.org/整理。
大沼泽地国家公园于1979年作为自然遗产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1992年8月飓风极大地改变了其生态系统，破坏了公园中供参观的中心地带。此外，由于周边城市建设、化肥污染、公园内鸟类数量减少、鱼和野生动物的汞中毒，以及防洪措施造成的水位下降等多种原因，大沼泽地国家公园在1993年12月，世界遗产委员会第17届会议上被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2007年，世界遗产委员会第31届会议上将大沼泽地国家公园由《濒危世界遗产名录》中解除。由于城市发展、公园水生态系统不断恶化，水生生物大量死亡等原因，2010年7月，世界遗产委员会第34届会议上将其再次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
马诺沃–圣弗洛里斯国家公园位于中非共和国北部，其广阔的热带稀树大草原拥有丰富的动植物物种，于1988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在列入名录时，该公园当时被认为是该国管理最好的保护区。但之后的马诺沃–圣弗洛里斯国家公园长期受到放牧干扰与偷猎活动的影响。来自苏丹尼亚拉地区和乍得的游牧牧民带着30万~40万头牛，每年冬天都会进入公园进行旱季放牧，干扰了草原动物传统的季节性迁徙路线。偷猎(特别是犀牛、大象和长颈鹿)活动则由于缺乏人员、交通工具以及公园内普遍存在的不安全状况等原因得不到有效制止。随着一些动植物物种已经面临灭绝的威胁，马诺沃–圣弗洛里斯国家公园在1997年被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并延续至今。
里约热内卢普拉塔诺生物圈保护区位于一片广阔的热带雨林区域，拥有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和重要的考古学意义，该保护区成立于1980年，并在1982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尽管有强有力的法律保护，但由于保护区位于农村贫困的偏远地区，缺乏对土地保有权和获得资源的管制以及当地社区的参与，难以区分需要严格保护的地区和控制使用自然资源的地区。由于农业扩张和道路建设以及非法采伐、偷猎等人类活动的影响，保护区的生态环境受到严重威胁，于1996年首次被列入《世界濒危遗产名录》。2007年，经过一系列的保护措施和管理改善，该保护区暂时从濒危名录中移除。不幸的是，保护措施未能持续有效，非法活动和其他威胁重新加剧，导致保护区的状况恶化。因此，在2011年，里约热内卢普拉塔诺生物圈保护区再次被列入《世界濒危遗产名录》。
加利福尼亚海湾曾被誉为“世界水族馆”，被公认为具有全球海洋保护意义的地区。包括了244个岛屿和小岛，分布在8个主要群中，以及另外9个保护区。在2005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沿海的过度开发是危害加利福尼亚海湾的主要原因。而伴随着过度的渔业、旅游业和沿海开发的进一步扩展，脆弱的沿海地区和更多岛屿受到侵害。如今加利福尼亚海湾正面临着外来入侵物种、手工、工业和运动捕鱼等多重压力。由于珍稀物种(特别是小头鼠海豚)的生存受到严重威胁，该遗产在2019年7月被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
3.3. 湿地生态问题带来的启示
湿地遗产的严峻现状告诫我们，保护湿地是一项紧急而复杂的工程。第一，湿地保护需要长期投入，持续关注，不可重蹈覆辙；第二，湿地保护需要人为调节与自然恢复相结合，要以自然调节为本，人工辅助调节；第三，湿地保护要多方共同参与，充分调动当地社区；第四，湿地保护要做好物种与土地资源管理，慎防外来物种入侵与过度开发；第五，湿地保护与开发要正确结合，只有正确且适度地开发才能让作为自然环境的湿地切实融入人类社会文化中，从而减少非法采集与破坏行为。
4. 闽江河口湿地的生态农业开发分析
4.1. 自然地域条件
福建长乐闽江河口湿地处于中国东南沿海的候鸟迁徙通道上西起福州的侯官，东至长乐的梅花镇，地理坐标：25˚45'~26˚35'N，119˚10'~120˚30'E [17]。闽江作为福建省最大的河流，全长581 km，流域面积60,992 km²，是少沙河流的代表之一。该地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同时观赏到黑嘴端凤头燕鸥、勺嘴鹬和黑脸琵鹭这三种珍稀鸟类的地点，每年在该湿地越冬的水鸟有2万只以上。湿地公园内的河道、滩涂、湖泊、沙洲等不同类型的湿地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资源和安全的栖息地。此外还处于中、南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区，气候温暖湿热，光热和水分条件优越(图1)。
Figure 1. Detailed location map of Minjiang River estuary wetland park
图1. 闽江河口湿地公园区位详图
4.2. 社会发展条件
闽江河口国家湿地公园是福建首个国家湿地公园，2008年12月试点建设，2015年由国家林业局正式授牌“福建长乐闽江河口国家湿地公园”，2022年获评国家4A级旅游景区。在国际方面，2021年，闽江河口湿地作为国家自然保护区最佳实践案例，其可持续发展模式通过世界遗产青年论坛向全世界推广。2022年，福建省推动闽江河口湿地申报世界自然遗产项目，符合自然遗产标准(x)。2023年，闽江河口湿地入选《国际重要湿地名录》，其共有4项指标达到国际重要湿地标准。
此外，闽江河口湿地地区还建有大量人工湿地，主要包括水产池塘和农用泛洪湿地类型，水产池塘用于养殖鱼类、虾蟹等水产品，为当地的渔业提供支持，农用泛洪湿地则是利用农田的排灌系统，通过调节灌溉和排水，创造出具有湿地特征的农田环境，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和生态保护。
4.3. 湿地生态与生态农业的耦合效应
生态农业强调资源的高效利用和环境污染的减少，以可持续发展的思路管理土地资源。但是思想方面在我国还不够成熟，技术方面还无法人为构造完整的循环体系。当前生态农业的发展迫切需要所在地区提供自然框架和循环路径。因此，湿地生态与生态农业两者在发展上高度耦合。湿地自身良好的气候条件与气温变化温和的特点能很好地解决生态农产区难以应对气候剧烈变动的问题，并且湿地的自然环境与生态循环为生态农业提供了天然框架。另一方面，生态农业高效环保的特性能很好地被较为脆弱的湿地生态所接纳，并且生态农业也为原本景观单一的湿地生态带来更多变化色彩。
经调研可知，闽江河口湿地生态公园积极进行产业融合，提供社会–经济–自然综合服务。在公园内发展了湿地生态农业观光园、龙山生态园、田园人道、生态鸟岛、摄影平台、妈祖广场、湿地文化交流中心、科研合作站等项目(表2)。
Table 2. Compilation of some industrial projects in Minjiang river estuary wetland park
表2. 闽江河口湿地公园部分产业项目整理
| 项目种类 |
项目数量 |
具体建设 |
社会经济服务 |
自然服务 |
| 博物馆 |
1 |
闽江河口湿地博物馆 |
馆藏保护；宣传教育；文化交流；餐饮服务；纪念品销售 |
博物馆作为湿地生态保护与发展的综合管理平台 |
| 生态园区 |
3 |
湿地生态农业观光园；龙山生态园；生态鸟岛 |
观光游览；自主采摘；农产销售；观鸟摄影等 |
环境监测与保护研究、
生物多样性保育、
品种培育等 |
| 田园步道 |
5 |
相思田园路；四季人道等 |
健身场地；观光缆车等 |
自然景观的美化与
改良设计 |
| 文化广场与交流中心 |
3 |
马山炮台；妈祖广场；湿地文化交流中心 |
休闲娱乐；社交互动；文化教育等 |
提高绿化面积，
建设美丽景观 |
闽江河口湿地以生态环保的方式获取和管理土地资源，并为建立起生态农业体系以及强化当下社会的生态意识积累实践经验[18]。在创造社会与经济效益的同时，生态保护也得到了自然而然地发展，促进了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的建设，体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5. 湿地生态农业发展的战略建议
5.1. 抓住政策支持与市场对绿色生态产品需求增加的机遇
利用政府政策支持和补贴，扩大湿地生态农业规模。政策导向是推动湿地生态农业发展的关键因素。相关部门与企业应积极申请各类绿色农业项目资金，引入先进的生态农业技术，从而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同时，扩大种植面积，增加绿色生态农产品的供给量，积极强化农业地理标志产品的申报和保护[19]。满足市场日益增长的绿色消费需求，形成规模效应，降低单位产品成本，提高整体盈利能力。
加强品牌建设，提高生态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对于湿地生态农业而言，想要有别于其他生态产品，品牌建设尤为重要。应注重品牌故事的打造，将湿地生态农业的绿色、环保、健康理念融入品牌文化。
5.2. 充分发挥自身环境保护与高质量生态产品的优势
利用生态环境优势，打造差异化产品，增强市场竞争力。湿地生态农业依托于独特的生态环境，可以生产出具有差异化优势的生态产品。应深入挖掘湿地生态的特有资源，如特定的水生植物、珍稀的水禽等，开发出具有地方特色和文化内涵的绿色生态产品，如有机水生蔬菜、野生鱼虾。通过产品的差异化，满足消费者对绿色、有机、健康食品的个性化需求，形成品牌特色和市场卖点。
加强环保意识教育，提高民众的生态意识和对生态产品的认知和接受度。应通过各种渠道加强环保意识的宣传教育，如举办湿地生态农业的科普讲座、绿色生活体验活动等，提高公众对湿地生态保护认识的同时起到文化宣传作用。此外，国家应不断加强中国特色的生态产品价值基础研究，不断提高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科学化水平，不断完善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政策措施[20]。
5.3. 通过引进人才与技术实现降本增效
通过引进人才和技术，降低投资成本和提高生产效率。如气象预测技术、智能农业管理系统等，以提高对环境变化的预测和应对能力。同时，注重生态创新能力的培育，提升资源配置与利用效率，并拓展生态系统承载能力与生存基本需求间的决策空间，构建易于多方参与的生态技术创新制度环境，将生态效益纳入相关效果评价，依据不同类型生态技术作用机制特点制定针对性的推广措施[21]。此外，要积极开展农村教育工作。闽江河口湿地农业人口虽然众多，但也是劳动力输出地区，受过职业教育的青壮年农民，在掌握技能之后多数选择外出务工；青少年学生升学离开农村，毕业后愿意返回农村的不多；非农业人员选择到农村从事农业生产的很少[22]。
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开发湿地生态农业项目。湿地生态农业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产业链上下游的紧密合作。应主动寻求与科研机构、高校、行业协会等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开展湿地生态农业的科研项目，如湿地生态修复技术、生物多样性保护方法等，共享科研成果和实践经验。通过合作，不仅可以获得技术支持，还可以拓宽市场渠道，如建立绿色农产品的直销网络、参与生态旅游项目等，共同开发湿地生态农业的多元价值，促进产业转型，打开通往多元大市场的道路。
5.4. 提高应对市场环境变化与自然威胁的能力
采取多元化经营策略，降低对单一产品的依赖。湿地生态农业的经营风险往往与产品单一化有关。应采取多元化经营策略，开发不同类型的生态产品，如水生蔬菜、水禽、湿地观赏植物等，以提高应对环境变化与自然威胁的能力，分散市场风险。同时，通过产品多元化，可以满足不同消费者群体的需求，扩大市场覆盖范围，提高整体销售量和盈利能力。
建立风险预警机制，提前应对环境变化和自然灾害风险。包括环境监测系统、灾害预警系统等。通过及时获取环境变化和自然灾害的信息，采取预防措施以降低潜在损失。同时，积极发展人工湿地，加强人工湿地的本土化技术，提高应对自然灾害的能力[23]。
6. 结论
闽江河口湿地作为福建省的重要生态保护区，作为多种珍稀鸟类的栖息地，展现了丰富的自然资源与独特文化，而这些丰富的自然资源与独特文化又成为闽江河口湿地保护与发展的重要接口。而生态农业作为其中的重要接口之一，它的发展对于闽江河口湿地的保护与发展来说具有深远意义。
本文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通过分析目前生态农业与湿地生态的特点，指出当下湿地生态与生态农业融合发展的必要性：湿地生态方面，闽江河口湿地拥有独特的自然景观与丰富的生态资源，还拥有独特的净化调节功能，但湿地的生态系统更加脆弱；生态农业方面，生态农业的生产模式更加绿色环保且多样化，在保持高质量产出的同时还不危害环境，但生态农业现今阶段还不够成熟，需要良好的生态环境提供自然基础，并就如何发展闽江河口湿地生态农业方面，提出了相关建议：抓住政策支持与市场对绿色生态产品需求增加的机遇；充分发挥自身环境保护与高质量生态产品的优势；通过引进人才与技术实现降本增效；提高应对市场环境变化与自然威胁的能力等。此外，本文着重分析了处于《世界濒危遗产名录》中的4处湿地遗产，深刻汲取经验教训，并提出了湿地保护需要人类长期投入，人为调节与自然恢复相结合，多方共同参与合作，积极做好入侵物种抵御与土地资源管理，保护与开发相辅相成的观点。希望闽江河口湿地生态农业能够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创造更多更高层次的生态价值。
致 谢
感谢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孙克勤教授和李江涛老师对本文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