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济南，这座拥有悠久历史和深厚文化底蕴的城市，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向往的胜地。其中，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作为济南城市记忆的重要载体，不仅承载着丰富的历史信息，更是市民情感与记忆的重要依托。随着城市化的快速推进，景观建设的数量持续增长，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亦愈发凸显，诸如景观的雷同化、空间碎片化，导致特色不鲜明、吸引力减弱，进而削弱了人们的场所认同感。场所依恋，作为人与特定场所之间建立起的情感联系，对于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与更新具有特殊的意义。它要求我们在更新过程中，不仅要关注物质空间的改造，更要深入挖掘和传承街区的历史文脉，增强市民对街区的情感认同和归属感。
鉴于场所依恋理论在探索人地情感关系中的价值，本研究以该理论为基础，深入挖掘芙蓉街历史文化街区的历史底蕴和空间布局，结合当前研究前沿，提出了一系列景观更新优化策略。这些策略旨在通过科学规划和设计，实现历史街区的可持续发展，同时强化居民和游客对这片土地的情感认同和归属感，帮助人们通过空间体验建立起深厚的情感联系和身份认同，以应对城市化进程中的挑战。
2. 场所依恋理论与历史文化街区更新
2.1. 场所依恋理论概述
场所依恋研究人与场所之间积极的情感联系，是跨越多学科领域的综合性概念[1]。场所依恋这一概念，其核心在于描绘人类与特定环境之间深厚而复杂的联系。这一情感纽带源于个人的情感投入、认知体验以及行为习惯。它的理论基础可追溯到段义孚提出的“恋地情结”，这一理念强调了人与土地之间超越物质层面的情感联系[2]。1989年，威廉姆斯与罗根巴克进一步将这一理念发展为场所依恋的概念，并细分出两个关键维度：“场所依赖”和“场所认同”[3]。场所依赖侧重于描述个体对特定环境的功能性依赖，即该环境为个体提供的物质资源和服务。而场所认同则更多关注于个体与环境的情感连接，强调了个体对环境的归属感、自我认同和价值观的体现。自此以后，许多研究者在这一基础上不断挖掘和扩展场所依恋的理论深度与广度。他们通过实证研究、案例分析等多种方法，对场所依恋的形成机制、影响因素、表现形式等进行了深入探讨。这些研究不仅丰富了场所依恋的理论框架，也为理解人地关系提供了新的视角和工具(表1)。
Table 1. Definitions of different dimensions of place attachment theory
表1. 场所依恋理论不同维度定义
维度 |
研究者 |
定义内容 |
二维 |
威腹姆斯等
(1989) |
场所依赖 + 场所认同 |
三维 |
布里克等
(2000) |
场所侬赖 + 场所认同 + 生活风格(lifestyle) |
凯尔
(2005) |
场所依赖 + 场所认同 + 社会细带(social bonding) |
斯坎内尔等
(2009) |
人(person) + 心理过程(process) + 场所(place) |
多维 |
哈米特等 (2006) |
场所依频 + 场所认同 + 场所熟悉性(place familiarity) + 场所归属感(belongingness)
+ 场所根基(rootedness) |
拉利
(1992) |
外部评价(external evaluation) + 总体依恋(general attachment) +
与过去的连贯性(continuity with personal past) + 悉性感知(perception of familiarity) +
承诺感(commitment) |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文选取Web of Science核心数据库作为外文文献检索源。为使检索结果能基本涵盖国外近10年人文地理及城市规划领域相关研究成果，经过多轮排查后，将检索式确定为TS = (“place attachment” OR “landscape”)，出版年份限定于2015年~2024年，语种选择“English”。剔除关联度不高的文献，最终获得有效文献共计512篇。
从文献数据的时间分布来看(图1)，近10年来国外场所依恋研究文献数量总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其中2017年为一个激增点，2022年为发文量峰值，其后虽有小幅回落，但总体仍维持在较高数量级，表明近年来场所依恋研究始终具有较高的关注度。
综上所述，在21世纪初，随着人与环境之间关系研究的深入，场所依恋理论逐渐被提出并得到广泛关注。在风景园林学科中，这一理论在设计理念、规划策略以及实际应用等多个层面都发挥了积极作用，深度参与了人地关系理论与实践的探索。通过这一理论的引导，风景园林设计师们开始更加关注人们对场所的情感联系和认同，从而创造出更具人文关怀和生态价值的景观空间。
Figure 1. The number of foreign literature in the past ten years
图1. 国外近十年文献数量①
2.2. 历史文化街区
2.2.1. 我国历史文化街区研究现状
与国际上称呼的“历史城区(Historic Urban Areas)”“历史地区(Historic Areas)”等不同，历史文化街区是我国的独有称法，历史文化街区作为具有浓厚历史信息和空间艺术特征的信息素，其与历史文化名城保护、文物保护等两项内容共同组成了中国遗产保护的三个体系[4]。
2.2.2. 我国历史文化街区研究现状
1986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我国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认定的通知，为历史文化街区概念的初步形成奠定了基础。在此之前，这些区域普遍被称为历史文化保护区[5]。到了21世纪初，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的正式颁布，历史文化街区这一专有名词得以确立，并引发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和研究。李晨(2011)深入探讨了与“历史文化街区”相关的多个中观层面概念，阐明了它们之间的内涵、关联性和差异[6]。同样，曹昌智(2012)则从法律法规和技术规范的角度出发，针对历史文化街区与历史建筑在定义上的模糊性进行了详尽的论述，旨在从实践层面揭示这些问题产生的根源[7]。
2.2.3. 相关法规、规范及原则
自1982年起，中国对北京、苏州、南京等24座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进行了首次认定，并强调了传承城市传统风貌和保护其独特特色的重要性。四年后，第二批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认定中，引入了历史街区保护的新概念[8]。随着时间的推移，1997年发布的《黄山市屯溪老街区历史文化保护区保护管理暂行办法》确立了历史保护区在我国遗产保护中的核心地位。为进一步规范化保护工作，2005年制定了《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规范(GB50357-2005)》，进行了相应的调整。至2014年，住建部发布的《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街区保护规划编制审批办法》详细规定了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的编制单位、方法、内容、深度及期限，为实践工作提供了明确指导
在探讨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与更新时，多项研究均聚焦于其原真性的重要性。学者们普遍认为，除了坚守原真性这一静态保护的核心原则外，还应强调在必要更新中实施动态保护策略。这意味着在街区建筑的日常使用中以及保护规划的编制过程中，都应保持一定的灵活性和适应性。例如，张旖旎(2007) [9]的研究深入分析了历史文化街区的独特特征，并据此提出了保护与更新的基本原则，即保持物质环境的整体统一和历史风貌的真实面貌。赵柯涛[10] (2012)则进一步探讨了保护与更新之间的辩证关系，强调在保护过程中需要遵循公众参与、利益平衡、延续性、小规模以及动态性等多重原则。束晓丹[11] (2021)在最新的研究中，对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与更新策略进行了深入分析，并指出应坚持整体性、原真性和延续性发展三大核心原则。这些研究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理论支持，也为历史文化街区的实际保护与更新工作提供了指导方向。
3. 济南历史文化街区现状调研与分析
3.1. 地理区位
济南百花洲的核心景观区位于大明湖南侧，邻近明湖路的西南段，东邻岱宗街，西侧接近文庙，南侧与后宰门街相接，占地面积大约为3公顷(图2)。经过多次实地考察与分析，发现该区域坐落于济南明府城之中，泉眼众多，自然景观丰富。明府城内的泉水资源不仅具备独特的景观观赏价值，还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意义和人文传承价值，是济南历史文化的承载者[12]。
Figure 2. Floor plan of Baihuazhou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district
图2.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平面图②
3.2.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文化内涵
街区的历史文化内涵是洞察该区域精髓的关键视角。通过其建筑风格与布局规划，我们可以窥见这里作为传统文化汇聚地的独特魅力，它深刻反映了地域市民文化的精髓。百花洲片区不仅展示了丰富的民俗文化，还以王府池子为核心，呈现了泉水文化的独特体验。同时，以文庙为中心的宗教文化体验区，则进一步丰富了该地区的文化内涵。这三大文化特征——民俗、泉水和宗教文化，以及承载这些文化的传统建筑，共同构成了此地文化的核心要素。这些文化符号不仅是对济南地域文化的精彩展现，也成为了这座城市最具辨识度的文化标志[13]。
3.3.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空间分析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的布局主要是由多条巷道构成，其街道宽度较为狭窄，主街宽度大约在5至6米之间，而较小的巷道宽度仅在3米左右。该街区分支繁复，布局起伏不定，充满了传统巷陌的风情。然而，这种复杂的街巷结构也带来了交通管理的难题，并对其进一步发展造成了制约。
3.3.1. 街区空间分析
芙蓉街至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内的空间类型大致可划分为三种：商业娱乐区、休闲旅游区以及居住社区街道。其中，居住社区街道的面积最为广阔，且构成最为复杂。而以商业和休闲旅游为核心的空间街道，通常位于主要交通干道上[14]。思敏街和后宰门街是主要的商业娱乐街区，其空间布局呈现线性特征，较为单一。这些街道两边主要是商业设施，街道宽度适中，给人以较深的空间透视感。而休闲旅游街道则通常宽敞且光线充足，尺度多样，整体景观效果出色，空间封闭感和围合感不强，视野开阔。相比之下，居住社区街道的空间较为狭窄，围合感过强，通透性不佳，整体空间氛围显得有些压抑，这对长期居住的中老年群体可能会产生一些不良影响。
3.3.2. 节点空间分析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的核心空间多围绕水体布局，依托泉源而建，位于道路交汇点和主要景观节点处。根据个节点的人流量、空间范围等多个要素，将所有节点分为主要节点和次要节点。主要节点的文化底蕴较为浓厚，次要节点则分布广泛，数量众多。滨水空间设置多个景观节点，围绕多种水系类型展开，空间有开有合，满足不同人群亲水的需求；停留空间主要散布在街巷两侧，建筑前或院落内。停留空间数量较多且功能性较强，放置座椅、垃圾桶、饮水池等多种小型设施。其主要功能多用于游客短暂性的休憩停留。院落空间大部分为私人空间，部分古建空间向公众开放。
大明湖路沿街的新建建筑，不仅以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引人注目，更以弘扬和传承传统文化为核心理念。这些建筑将传统艺术与现代设计相结合，为游客们带来丰富多彩的文化体验。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与尊重，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历史底蕴的艺术殿堂。
文化场馆不仅为游客提供了深入了解济南历史文化的机会，也为当地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岱宗街与思敏街街道两侧的建筑则以商业为主满足了游客的购物需求，也为当地居民提供了便捷的生活服务。在后宰门街以南的区域，则保存了大量历史传统民居建筑。这些建筑大多建于明清年间，这些院落建筑风格独特，雕刻精美，充满了浓厚的历史气息。
在城市化发展加速推进的今天，济南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也面临着新的挑战和机遇。随着商业化发展带动当地经济的同时，也面临这人地情感淡化的问题。然而，居住街区的空间形态则相对单一且狭小。由于这些街区大多基于历史建筑的存在，空间更新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
4. 百花洲现状问题及更新原则
4.1. 现状问题
4.1.1. 院落现状问题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以居住建筑为主导，传统民居的布局主要承袭了北方四合院的风格。这里深受伦理纲常思想的影响，秩序与规律随处可见[15]。建筑大多沿街排列，平面布局中规中矩，少有大的变化。街区内散布着不少明清时期的建筑遗迹，如著名的百花洲公馆和位于核心地带的某大院，它们共同构筑了街区的历史韵味。由于百花洲的居民多为普通百姓，建筑多采用传统合院式内向型布局，主要形式为一进院，简单而实用。少数建筑为二进院，这些院落通过纵横轴线的巧妙组合，串联起几个小院落，形成了独特的空间感。然而，由于院落空间有限，很多活动都被迫在院落或公共区域进行，导致院内杂物较多，空间略显凌乱，采光也不尽如人意。
4.1.2. 建筑现状现问题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体现北派建筑的稳重风格，同时融入南方建筑的轻盈元素。建筑多为砖石木材结构，色彩以灰砖、小青瓦为主，展现淡雅风格。街区建筑多为传统民居院落，部分建筑体现中西合璧风格。建筑沿街而建，与街道和谐共生。然而，许多建筑因缺乏修缮而衰败(图3)，部分被现代建材替代(图4)。多数建筑具备修缮价值，但街区内存在简易楼和自建房，影响整体风貌。面临传统与现代、保护与发展的挑战。
Figure 3. Diagram of the current state of the building
图3. 建筑现状图③
Figure 4. Diagram of the current state of building materials
图4. 建筑材料现状图④
4.1.3. 街巷环境现状问题
经过对街区的深入调研，我们发现这些区域往往成为居民们自携座椅进行社交活动的首选地点，反映出现有公共设施与居民需求之间的不匹配。不同的建筑组团与巷道空间相互交织，形成了多种形态的点状空间，这些空间具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但在景观设计上却显得较为欠缺。部分建筑的空调外机、用电箱、电线等相互交错，存在着较大的安全隐患，同时影响整体的景观效果，使整个街巷空间更加杂乱。
4.2. 更新原则
(一) 以人文本
设计应始终以人为本，尊重人的需求与体验。设计时应考虑使用者的行为模式、心理感受及环境适应性，打造舒适、安全、和谐的公共空间。通过合理规划空间布局，设置便捷的交通流线，创造丰富的景观层次，满足人们观赏、休憩、娱乐等多元化需求。同时，注重生态环保，选用本土植物，保护自然资源，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以人为本的景观设计，旨在提升城市品质，改善居民生活质量，促进可持续发展。
(二) 整体协调原则
历史文化街区作为多元历史元素的汇集地，其独特魅力在于不同时代、各种风格的元素和谐共存。在整合更新过程中，我们需精心协调这些元素，确保它们能够和谐共生，并展现各自时代的精神风貌。实施时，需全面考量街区的现状、功能需求等，以因地制宜的方式对环境进行改造，既满足多样需求，又保持整体协调性。历史文化街区更新需注重与周边环境的和谐统一，避免盲目更新，确保历史文化街区的独特韵味得以保留和发扬。
(三) 保护与传承并举原则
历史文化街区的建设本质上是新旧元素相互交织和融合的过程，其目的并非切断历史脉络，而是为了更有效地保护和传承城市的历史文脉，恢复并维持其特有的城市风貌。在改造过程中，应审慎处理“保护”与“更新”之间的关系，深入挖掘街区的历史要素和文化底蕴，以保持其文化脉络的连贯性。同时，我们应避免过度追求形式上的复古，而应当注重文化的动态发展，努力为历史文化街区注入时代特色。
5. 基于场所依恋的空间更新策略
百花洲，作为一个具有独特文化和自然景观的历史文化街区，其街巷空间在规划设计中同样需要注重不可替代性的提升。虽然经过初步的环境整治，主干道的路况已有所改善，但依然存在景观结构单一、与周边环境融合度不高等问题。为了进一步提升百花洲的吸引力，我们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5.1. 保护街巷肌理，织补路网提高街区可达性
在城市化进程中，人们在深入理解自然地理条件的基础上，同时受到人文元素的驱动，主动地调整城市的主轴线布局、建筑风格、环境色调以及空间结构等城市形态特征。因受传统封建礼制以及小农经济等思想影响较深，济南旧城为规则布局，街坊式布局明显，城市肌理秩序清晰、建筑布局规律方正[16]。
5.2. 依托百花洲特色文化资源，推动业态转型更新
百花洲作为一个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地方，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可以通过这些资源的合理利用和开发，实现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首先，要深入挖掘百花洲的文化内涵，提炼出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元素。这些元素可以包括历史传说、民俗风情、建筑风格、艺术表现等，它们都是百花洲独特的文化符号，具有极高的辨识度和吸引力。
其次，要将这些文化元素融入到业态转型更新的过程中。例如，在旅游业方面，可以开发以百花洲文化为主题的旅游线路，打造具有地方特色的旅游产品和服务；在商业领域，可以推出以百花洲文化为设计灵感的商品，满足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在文化产业方面，可以依托百花洲的文化资源，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打造文化品牌，提升百花洲的文化软实力。此外，还可以通过技术创新和跨界融合来推动业态转型更新。利用现代科技手段，如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对百花洲的文化资源进行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开发和应用，打造智慧旅游、智慧商业、智慧文化等新型业态。同时，加强与其他产业的跨界融合，如文化 + 旅游、文化 + 科技、文化 + 教育等，形成多元化、综合性的产业链和产业集群。
5.3. 优化步行交通系统与步行环境，构建人性化步行空间
在城市的繁华之中，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以其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无数游客和市民。然而，当我们深入这片古老的街区，以步行者的视角去体验时，不难发现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由于街区内部主要以步行和非机动车交通为主，打造一个人性化的步行空间显得尤为重要。
通过实地调研，发现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的街道环境存在不少亟待改善的地方。商铺占道经营的现象普遍，导致原本就有限的街道空间更加狭窄。杂物随意堆放，不仅影响了街区的整洁美观，还给行人的通行带来了不便。同时，共享单车无序停放的问题也日益凸显，使得原本宽敞的步行道变得杂乱无章。此外，居住街道的人行道占用现象也相当严重。由于人行道宽度较窄，当商家将货物或杂物摆放在人行道上时，行人往往只能被迫与机动车并行，这不仅增加了行人的安全风险，也降低了步行的舒适度。偶尔出现的人车混行情况给行人的步行体验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因此，需清理占用人行道的物品，保持街道畅通，营造舒适、安全的步行空间，从而有助于提高游憩者场所依恋水平。
5.4. 注意空间尺度感，唤起情感认同——以建筑空间为例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仍然保留着结构完好的古建筑，但由于缺乏合理的利用，这些空间目前处于闲置状态。根据相关文献关于场所依恋情感影响因素的理解，我们认识到保护居民在功能依恋和情感认同上具有强烈联系的场所，能够深深激发他们对街区的依恋情感[17]，进而促进社会参与到保护历史文化街区的行动中来。
这些古建筑是百花洲居民生活与情感寄托的重要载体，它们不仅承载着历史的记忆，更是人与场所之间情感联结的象征，具有无可替代的情感意义。因此，在保留这些古建筑原貌和特色的基础上，我们有必要进行修复和合理的利用。通过修复和利用这些古建筑，我们可以将它们转变为居民文化交流的重要场所。这样的转变不仅能够增强社区的凝聚力，还能够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进一步激发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的活力和潜力。
6. 结论
济南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的更新设计研究，不仅是对济南古城区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更是对济南市民及游客场所依恋情感的一种回应。在城镇化快速发展的背景下，如何平衡历史街区的保护与现代生活的需求，成为了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作为济南泉水文化的代表，其丰富的泉水资源和独特的街巷空间格局是街区更新设计的重要基础。在更新设计中，应充分考虑到这些自然和人文资源的保护，同时结合现代生活需求，进行科学合理的规划。其次，对于街区内的建筑风格混乱和风貌破坏问题，应采取“保护街巷肌理，织补路网提高街区可达性”的策略。对于街区空间的设计，应采取“注意空间尺度感，唤起情感认同”的策略。在保留原有公共空间的基础上，通过织补新的空间元素，形成更加丰富、多样的公共空间体系。将不同的空间元素融合在一起，创造出既具有历史文化内涵又具现代审美价值的街巷空间。
基于场所依恋的百花洲更新设计，应充分考虑市民及游客对济南曲水亭–后宰门街区的情感认同和归属感。在设计中，应充分尊重和保护街区的历史文化遗产，同时结合现代设计理念和手法，打造出既有历史韵味又具现代气息的新街区。通过这样的设计实践，不仅能够提升市民及游客的生活品质和旅游体验，更能够增强他们对济南古城的情感认同和归属感。
注 释
①图1来源：作者自绘
②图2来源：底图来源于高德，其余自绘
③图3来源：作者拍摄
④图4来源：作者拍摄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