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通过调查湖南省岳阳市某中学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现状,探究高中生主观幸福感及其影响机制,为有效提高高中生心理健康水平提供科学依据。采用问卷法对449名高中生进行调查,了解其主观幸福感现状以及对各变量的相关度进行分析,结果表明:1) 父母心理控制与主动性人格、核心自我评价、主观幸福感均为显著负相关,主动性人格、核心自我评价和主观幸福感之间均为显著正相关。2) 父母心理控制负向预测主动性人格(β = −0.689,
p < 0.001);主动性人格正向预测核心自我评价(β = 0.821,
p < 0.001);父母心理控制负向预测主观幸福感(β = −0.255,
p < 0.001);主动性人格与核心自我评价分别正向预测主观幸福感(β = 0.808,
p < 0.001; β = 0.060,
p < 0.01),链式中介成立。上述研究能够增进对高中生主观幸福感状态的理解,促进社会对高中生心理健康的关注,提高公众对主观幸福感的认识。
Abstract: By investigating the current status of high school stu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SWB) in a middle school in Yueyang City, Hunan Province,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high school students and its influencing mechanisms, and provide a scientific basis for effectively enhancing their mental health levels. A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onducted among 449 high school students to understand their current SWB and analyze the correlations among various variabl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re are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s between parental psychological control (PPC) and proactive personality (PP), core self-evaluation (CSE), and SWB, respectively. Meanwhile,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s are observed among PP, CSE, and SWB. 2) PPC negatively predicts PP (β = −0.689, p < 0.001), while PP positively predicts CSE (β = 0.821, p < 0.001). PPC also negatively predicts SWB (β = −0.255, p < 0.001). Both PP and CSE positively predict SWB (β = 0.808, p < 0.001; β = 0.060, p < 0.01), confirming the existence of a chain mediation model. This research enhances our understanding of high school students’ SWB, promotes societal concern for their mental health, and raises public awareness of SWB.
1. 引言
积极的心理健康是人民获得幸福和促进经济繁荣的关键。高中阶段是学生个体成长发展的关键时期,但高中阶段的学生经历着生理和心理发展极度不平衡,内心充斥着理想自我和现实自我的矛盾状态,心理上充满着成人感与幼稚性的矛盾状态(孙芊,2022)。由于学习任务繁重以及社会的激烈竞争,容易导致理想自我与真实自我发生冲突,即高中生出现心理健康方面问题。近年来,多项研究揭示了高中生心理健康状况的严峻性。俞国良(2022)深入探讨了幸福感在心理健康中的核心地位,而主观幸福感作为积极心理学的重要研究领域,受到了广泛关注。靳宇倡等(2016)指出,主观幸福感是个体基于个人标准对其生活质量的全面评估,涵盖生活满意度和情感体验两大维度。其中,生活满意度反映了个体对生活总体质量的认知评价,即个体对生活满意程度的总体感知;而情感体验则涵盖了积极与消极两种情绪体验,如愉快、轻松等积极情感与抑郁、焦虑、紧张等消极情感。作为衡量个体和社会生活质量的综合性心理指标,主观幸福感能够直观地反映某一社会中个体的生活质量。鉴于其在高中生心理健康中的重要性,主观幸福感已成为评估高中生心理健康状态的关键标准。目前,众多学者已对影响主观幸福感的因素进行了深入研究,证实了人格特质、环境因素等对其具有显著影响。因此,本研究将重点关注父母心理控制、主动性人格以及核心自我评价与高中生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联,并深入探究这些因素之间的作用机制,以期为提升高中生的心理健康水平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
生态系统理论提出,人的心理发展受到环境因素与个体因素综合作用的影响。家庭环境是直接对高中生心理发展产生作用的微环境因素之一,是青少年良好心理素质形成的基础。其中,父母控制对高中生成长和人际交往具有重要影响(张晓州,彭婷,2023)。在探讨父母控制时,通常会区分为行为控制和心理控制两个维度。相较于行为控制,心理控制特指父母通过一系列心理策略来影响孩子的内心世界。这些策略包括但不限于引发孩子的内疚感、通过爱的撤回施加压力,以及坚持自己的权威地位。这些做法旨在控制孩子的心理体验,潜在地破坏他们自主性的自然发展,从而达到使子女的思想、行为、情感等与家长所设定的期望保持一致的目的。心理控制不仅涉及到孩子的外在行为,更深入地触及了他们的内心世界和情感状态,因此在家庭教育中具有不可忽视的影响。作为一种消极的控制方式,其直接阻碍和抑制了儿童的自主需求,对国内外青少年的很多发展指标都产生了负面影响,更容易导致抑郁或焦虑情绪(黄翠虹等,2023),同时还会显著正向预测青少年问题行为和社会退缩。高鑫等(2018)研究发现父母的心理控制可以显著预测儿童外化问题,较高的父母心理控制还会导致青少年的生活满意度和自尊水平较低。综上,提出假设1:父母心理控制可以负向预测高中生主观幸福感。
主动性人格是指个体展现出的一种稳定的倾向,这种倾向表现为个体积极采取行动以影响并改变周围环境。具有主动性人格的个体通常不受环境束缚,而是敏锐地察觉并善于把握机会去改善和塑造他们所处的环境。在陈红玲等(2021)的研究中,他们发现父母的心理控制对中职生的心理韧性产生了负面影响,而心理韧性对于个体的人格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进一步地,任志洪和叶一舵(2006)的研究揭示了人格作为一个稳定且有力的预测因素,可以有效地预测个体的主观幸福感。在主动性人格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方面,多项研究提供了有力的证据。马金鹏(2018)、Liao (2021)以及张岚等(2023)的研究均发现,主动性人格显著正向预测工作幸福感,这表明具有主动性人格的个体在工作中更容易体验到幸福感。此外,张玉东(2023)的研究进一步扩展了这一发现,他揭示主动性人格也可以正向预测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说明主动性人格对个体的整体幸福感具有积极影响。
核心自我评价是指个体对自身能力和价值所持有的基本而稳定的评价(陈璐,黄丽,2017)。Judge等人(2002)的研究表明,在预测个人行为和态度时,核心自我评价相较于其他人格特质具有更高的代表性。根据依恋理论,父母作为个体成长过程中的关键人物,对个体的整体发展具有深远影响(刘思含等,2023)。个体在成长早期与父母之间的互动模式,为其自我评价和自我体验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张建人等,2022)。核心自我评价包含四种主要成分:自尊、控制点、神经质和一般自我效能感(Stumpp et al., 2010)。这些评价作为个体对自身能力和价值的最基本认知,也可能受到父母心理控制的影响。基于自我认知理论,当个体的核心自我评价水平较高时,他们更可能在大脑中构建积极的自我认知图式。这种积极的自我认知促使个体倾向于关注并加工环境中的积极信息。相反,核心自我评价水平较低的个体则可能表现出相反的趋势(Judge et al., 1997)。蔡荣(2021)的研究揭示了核心自我评价在青少年父母心理控制和多元幸福感之间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此外,适度的父母心理控制传递了积极的信号,有助于个体感知到更多的积极身心资源,并构建良好的人际关系。这种积极的外部环境不仅增强了个体的积极心理体验,也为他们提供了构建和维持核心自我评价的重要外部信息。最终,这种积极的自我评价提升了个体对自身和他人的看法,从而增强了主观幸福感。
除了上述讨论的关系外,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之间确实存在着密切的联系。Judge和Bono (2001)的研究表明,核心自我评价作为一种重要的人格特质,能够显著预测个体的主观幸福感。核心自我评价是指个体对自身能力和价值所持有的最基本的评价,这种评价在潜意识中影响着个人对自己的认知和看法。进一步地,具有高主动性人格的个体往往对自身的能力和价值持有积极、肯定的认识。这种积极的认识使得他们的核心自我评价得分更高,从而更容易体验到主观幸福感。相反,主动性人格水平较低的个体可能在核心自我评价上表现较为消极,进而影响其主观幸福感的体验。此外,王瑞琪(2017)的研究揭示了父母心理控制与核心自我评价之间的负相关关系。当父母的心理控制过于强烈时,可能抑制了孩子自主性的发展,进而影响到他们对自己能力和价值的积极评价。具体来说,父母的心理控制可能通过影响高中生的主动性人格,进而影响到他们的核心自我评价,最终影响到主观幸福感的体验。综合以上讨论,我们可以提出假设2: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心理控制与高中生主观幸福感之间起着链式中介作用。
2. 方法
2.1. 研究对象
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选取湖南省岳阳市某中学学生,以班级为单位进行课堂集体测试。本研究共发放问卷500份,剔除无效问卷51份,回收有效问卷449份,问卷有效率为89.80%,其中男213人,女236人;高一137人,高二111人,高三201人。
2.2. 研究工具
1) 父母控制问卷
采用Wang等人(2007)修订的中文版父母控制问卷,其中的父母心理控制分量表包含了18道题项,采用1 (完全不符合)到5 (非常符合)5级计分,分为三个维度:引发子女内疚感(1~10题)、爱的撤回(11~15题)、权力专断(16~18题),分数越高,说明父母心理控制越严重。本研究中Cronbach’s α系数为0.92。
2) 生活满意度量表
选用严标宾和郑雪(2006)编制的SWLS的修订版,共5道题目,均为正向计分。采用Likert 7点计分法,从1(非常不同意)到7(非常同意),分数越高表示主观幸福感越强。本研究中Cronbach’s α系数为0.73。
3) 核心自我评价量表
选用杜建政等人(2012)编制的核心自我评价量表的中文修订版,该量表仅有一个维度,共10道题目。采用Likert5点计分法,从1 (完全不同意)到5 (完全同意),其中1、4、6、9为正向计分题,个体的核心自我评价水平越高其分数越高,2、3、5、7、8、10为反向计分题,个体的核心自我评价水平越低其分数越高。本研究中Cronbach’s α系数为0.85。
4) 主动性人格量表
采用商佳音和甘怡群(2009)修订的中文版主动性人格量表,该量表由11道题目构成,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分别计1~7分。总分为所有题目得分相加,总分越高表明个体的主动性人格倾向越强。
2.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7.0和PROCESS 4.3进行数据录入、整理和分析,对本研究的关键变量分别进行统计描述、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相关分析、回归分析和中介效应分析。
3. 结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为减少共同方法偏差,数据收集期间保护被试的匿名性、减少测量目的猜度。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法检验共同方法偏差。结果表明,特征值大于1因子共9个,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32.81%,小于40%临界标准,说明本研究无显著共同方法偏差。
3.2. 各变量描述统计及相关分析
各变量的平均值、标准差及相关系数如表1所示。结果显示,父母心理控制与主动性人格、核心自我评价、主观幸福感均为显著负相关,主动性人格、核心自我评价和主观幸福感之间均为显著正相关。
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analysis and correlation analysis for each variable
表1. 各变量的描述统计分析和相关分析
变量 |
M ± SD |
1 |
2 |
3 |
4 |
父母心理控制 |
2.77 ± 0.76 |
1 |
|
|
|
主观幸福感 |
4.16 ± 1.08 |
−0.779** |
1 |
|
|
主动性人格 |
4.26 ± 1.03 |
−0.689** |
0.935** |
1 |
|
核心自我评价 |
3.34 ± 0.53 |
−0.558** |
0.741** |
0.816** |
1 |
注:***代表p < 0.001,**代表p < 0.01,*代表p < 0.05。
3.3. 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链式中介检验
为探究高中生主观幸福感、父母心理控制、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四者之间的关系,在将所有变量进行标准化处理后,以父母心理控制为自变量,将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视为中介变量,而主观幸福感则作为研究的因变量,利用SPSS插件PROCESS宏程序(Hayes, 2012)中的模型6进行了中介效应检验,进行一系列的中介效应分析。表2的回归分析结果表明,父母心理控制负向预测主动性人格(β = −0.689, p < 0.001);主动性人格正向预测核心自我评价(β = 0.821, p < 0.001);父母心理控制负向预测主观幸福感(β = −0.255, p < 0.001);主动性人格与核心自我评价分别正向预测主观幸福感(β = 0.808, p < 0.001; β = 0.060, p < 0.01)。
Table 2. Intermediary model testing
表2. 中介模型检验
回归方程(N = 449) |
拟合指标 |
系数显著性 |
结果变量 |
预测变量 |
R |
R2 |
F |
β |
t |
主动性人格 |
父母心理控制 |
0.689 |
0.475 |
404.865*** |
−0.689 |
−20.121*** |
核心自我评价 |
父母心理控制 |
0.816 |
0.665 |
443.405*** |
0.007 |
0.194 |
主动性人格 |
|
|
|
0.821 |
21.705*** |
主观幸福感 |
父母心理控制 |
0.954 |
0.909 |
1483.224*** |
−0.255 |
−12.938*** |
主动性人格 |
|
|
|
0.808 |
28.548*** |
核心自我评价 |
|
|
|
0.060 |
2.437* |
注:***代表p < 0.001,**代表p < 0.01,*代表p < 0.05。
图1显示了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心理控制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链式中介,父母心理控制对主观幸福感的直接预测作用显著。父母心理控制到核心自我评价的路径系数不显著(p > 0.05),故删除此路径,最终各变量间的路径关系如图1所示。
根据温忠麟等人(2022)所提出的最新中介效应检验流程,结合Preacher、Hayes (2004)和Hayes (2012)提出的Bootstrap方法,本研究构建了以父母心理控制为自变量、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并以主动性人格与核心自我评价为中介变量的中介模型。为进行中介效应的验证,在原始样本(n = 449)中随机抽取5000个Bootstrap样本,进而生成了5000次各路径的系数,并根据这些运算结果推导出了其95%的置信区间。如果在这个置信区间中,中介检验的结果不包含0,那么就可以得出结论:该中介效应是显著的。根据温忠麟等(2016)建议,数据分析证明了父母心理控制及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对主观幸福感的路径关系,见表3。其中,2条中介路径的Bootstrap 95%置信区间不包含0,表明有2个中介效应达到显著水平。从图1可以看出,间接效应从以下2条路径产生:“父母心理控制→主动性人格→主观幸福感”、“父母心理控制→主动性人格→核心自我评价→主观幸福感”。
注:***代表p < 0.001,**代表p < 0.01,*代表p < 0.05。
Figure 1. Chain mediation effect model diagram
图1. 链式中介效应模型图
Table 3. An analysis of the pathways and effects of parental psychological control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表3. 父母心理控制与主观幸福感的路径及效应分析
|
影响路径 |
效应值 |
95%的置信区间 |
下限 |
上限 |
直接效应 |
父母心理控制→主观幸福感 |
−0.3594 |
−0.4140 |
−0.3048 |
主动性人格的中介作用 |
父母心理控制→主动性人格→主观幸福感 |
−0.7839 |
−0.8697 |
−0.6992 |
链式中介作用 |
父母心理控制→主动性人格→核心自我评价→主观幸福感 |
0.0480 |
0.0108 |
0.0851 |
4. 讨论
4.1. 父母心理控制对高中生主观幸福感的直接作用
本研究以高中生为研究对象,深入探讨了父母心理控制对高中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机制。研究结果表明,父母心理控制与高中生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即父母对子女的心理控制程度越高,高中生的主观幸福感水平则越低。这一发现与前人的研究结论(崔志筱,2017;刘美辰,2023)相一致,进一步验证了假设1的正确性。杨冠军(2010)的研究也发现,不当的教养方式会对中学生产生消极影响。家庭作为个体成长的重要支持系统,在父母心理控制的环境中,孩子往往接收到的是负性的情感支持,这自然影响了他们主观幸福感的体验。Hobfoll等人(1990)的研究也支持了这一观点,指出家庭环境对个体主观幸福感具有重要影响。根据家庭系统理论,当父母对子女内心深处的需求缺乏足够的关注和回应时,子女可能会变得对父母过度依赖,从而降低其自主性(曲珈慧等,2020)。这种依赖性的增加与主观幸福感的降低之间存在紧密联系。另一方面,自我决定理论强调了个体自我不断发展的需求,其中自主需求尤为重要。然而,父母的心理控制往往会对个体的自主需求产生负面影响,导致基本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Soenens et al., 2010)。父母过于权威、通过责备引发孩子的内疚感等行为,可能会阻碍个体自我认同感的发展,进而引发消极的情绪体验和降低主观幸福感。在日常生活中,当子女的表现不符合父母的期望时,或者父母试图通过言语批评、阻止表达内心想法、收回爱与关心等方式来改变孩子时,过度的心理控制会限制孩子的个性发展。这种限制可能导致孩子变得敏感、自卑,缺乏自信心,甚至经常怀疑自己。长期累积的消极情绪会进一步降低他们的幸福感水平。综上所述,父母心理控制对高中生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为了提升高中生的主观幸福感,父母应适度减少心理控制,更加关注和支持子女的内心需求,促进他们的自主性和自我认同感的发展。
4.2. 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的链式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心理控制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中起链式中介作用,该结论支持了假设2。这与前人研究结果基本一致(蔡荣,2021)。本研究发现,主动性人格在父母心理控制和主观幸福感之间起中介作用,并有助于我们理解父母心理控制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机制。高中生对父母爱的撤回、权利专断和内疚感的感知较少,他们更容易感受到父母的关怀和支持、家庭的温暖,更容易获得归属感和安全感,这对于人格的具有促进作用,从而提升了他们的主动性人格的倾向。具有较高主动性人格的个体,在人际交往中也比较有信心,人际关系也更和谐,从而拥有更高的主观幸福感。当高中生感知到较多的父母心理控制时,他们的行为通常是受制于父母的意愿产生的,属于自我决定理论中的非自我决定行为。这会对自身的情绪调节功能产生不良影响,使个体体验到的消极情绪较多(Soenens et al., 2010)。当个体犯错受到父母的责怪后,则不能合理地控制情绪,不能找到有效应对方式,基于此高中生的自主、关系、胜任等需要无法得到充分的满足,不利于主动性人格的发展,进而影响幸福感的感知。有研究发现父母心理控制可以通过主动性人格影响核心自我评价,父母心理控制较低的高中生在主动性人格倾向更强,在生活和学习中会获得更多的自信和自豪感,在各种环境下都能保持更乐观的心态,形成积极的自我认知,从而提升核心自我评价。在核心自我评价提高的同时,高中生会感受到更多的积极情绪,在学业和生活中获得更多的成就体验,从而提升其主观幸福感。
5. 结论
1) 父母心理控制、主动性人格、核心自我评价、高中生主观幸福感之间显著相关。
2) 父母心理控制会通过主动性人格和核心自我评价的链式中介影响高中生的主观幸福感,链式中介效应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