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年来，人口老龄化问题日渐严重，根据我国第七次人口普查的资料显示，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数量已经有26402万人，在总人口中所占比例已经达到了18.7%，65岁及以上老人占13.5%，并且，我国的人口结构也在不断地老化[1]。为了有效地解决人口老龄化问题，国务院在《“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中提出了“社会环境要更加适老宜居”的目标，全社会积极应对老龄化问题，加大对老年人居住环境的适老化指标研究，并建成一个老年人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显著提升的社区[2]。
小区景观环境是老年人集中居住的场所，也是影响居民心理健康的一个重要因素。作为老年人室外娱乐的主要场地，小区景观环境对其身心健康以及良好的人际关系都有直接的促进作用。良好的景观环境可以缓解老年人心理压力，丰富老年人户外活动，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是实施健康养老战略的现实载体。随着我国中小城市青壮年大量迁入大城市，城市中留守老人的增多，小区景观环境与老年人养老需求的冲突日趋突出，亟需关注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问题。
2. 研究区域与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域
选择江苏省连云港市为研究地点，选取该市海州区10个于90年代建成老旧小区为研究对象。通过调研发现，老旧小区内老年居住者较多，由于小区内的景观环境适老性不强，基础设施陈旧，甚至个别设施丧失使用功能；水系景观旁缺少安全防护措施，水质问题突出；环境缺乏管理，导致景观衰败，已经无法达到居民休闲游憩的标准，严重削弱了小区景观环境作为公共活动空间的价值与功能，急需进行适老化改造。
2.2. 研究方法
2.2.1. 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模型构建
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评价指标体系主要是由影响老年人对小区景观环境中适老化的评价影响因子构成，通过相关文献的梳理与研究总结如下：周燕珉教授提出道路无障碍、设置休闲座椅营造交流空间以及亲子活动场地这三点作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因素[3]；陈隆等提出在景观环境中要考虑安全性与方便性、舒适性与健康性、可参与性与多样性[4]；赵秀敏教授提出景观环境场地的休闲设施、环境舒适度、空间出行和亲子活动场地等几点[5]；李立新等提出空间的可达性和尺度感、环境的适宜性、活动设施的完善性等作为景观环境适老化改造的重点[6]；汪丽君和舒平教授提出环境道路通畅、环境治安、归属感及精神塑造等因素[7]。在将以上文献观点和相关研究进行归纳总结之后，对老旧小区居民进行实地调研访谈，依据系统性原则、科学性原则、客观性原则和以人为本原则，最终选择安全性、舒适性、可达性与参与性作为的四个潜变量来构建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结构模型，以及选取14个观测变量用于评价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的具体指标，如表1所示。
Table 1. Scale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ging adaptability of landscape environment in old residential areas
表1. 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因素量表
潜变量 |
观测变量 |
指标说明 |
安全性(F1) |
标识系统清晰度(A1) |
标识系统是否合理、清晰完善 |
空间围合度(A2) |
空间场地的围合程度 |
安防救护设施配置度(A3) |
安保以及紧急救护设施是否配备完善 |
夜间照明配置度(A4) |
夜间是否有充足的照明 |
舒适性(F2) |
景观宜人度(B1) |
景观环境宜人程度 |
无障碍设施完备度(B2) |
景观环境无障碍设施配置程度 |
休憩设施配置度(B3) |
休憩设施的数量以及种类满足老年人的需求程度 |
空间尺寸适宜度(B4) |
空间场地尺度满足老年人活动需求的程度 |
可达性(F3) |
交通便捷度(C1) |
到小区景观绿化区是否方便 |
视线可达性(C2) |
空间场地的视线通畅性是否良好 |
园路通畅性(C3) |
园路系统是否通畅 |
参与性(F4) |
儿童设施配置度(D1) |
娱乐设施能否满足相伴儿童的需求 |
居民自治参与度(D2) |
组织小区居民对景观环境的自治活动 |
共建园地(D3) |
是否有共建菜园，果树，花圃。 |
2.2.2. 问卷设计
问卷设计的优劣直接影响获取最终数据的质量，进而影响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模型的可靠性。问卷设计应遵循以下三方面原则：首先，参考相关文献设计的调查问卷，依据整理制作的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模型评价指标进行设置相关的题项，使得问卷题目与研究内容直接相关，在一定程度上保证问卷数据的有效性；其次，为了明确调查表的目的和重要性，并让老年人积极填写调查问卷，应该避免涉及个人隐私的调查问题，例如：真实姓名，具体地址和联系方式。最后，问卷题项在语言表达上做到通俗易懂，避免设置难以理解的题目，不使用专业术语和具有导向性的词汇，方便老年居民的理解，保证能得到足够多的样本数据，力求完整反映老年人给出的确切感知信息。
在本研究中，调查数据主要来自老旧小区的老年居民以及他们的家人，使用的是根据设计原则设计的调查问卷。问卷主要包括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调查者的基本信息，包括特定的项目，例如、性别、年龄、身体状况、外出活动次数等。第二部分是调查的主要部分，通过与老年居民的交谈和填写问卷，获得他们对老旧小区景观环境的认知评价，是安全性、舒适性、可达性和参与性等潜变量对应观测变量的感知题项的设置。调研问卷题项的测度利用Likert(李克特)五级量表法，用1~5表示老年居民对各个观测变量的重要程度，其中1表示非常不重要，2表示不重要，3表示一般，4表示重要，5表示非常重要。
3. 数据分析
3.1. 数据收集
本次调查采取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共计发放300份调查问卷。经过严格的筛选，成功回收266份内容完整且符合要求的问卷，问卷的有效回收率为88.6%，符合统计分析的标准。在参与调查的老旧小区居民中，男性所占比例为52.7%，女性所占比例为47.3%；60岁以下的占15%，60岁以上老人占85%，其中60~70岁占47%，71~80岁占25%，81~90岁占10%，90岁以上占3%；其中有78%老人身体完全可以自理；每天都到小区楼下活动的老年人占比较高，占42.3%，总体活动时间多为1至2小时，占比46.3%。
3.2. 信度检验
为了确保样本数据的有效性，需要对问卷收集的数据通过SPSS 26.0软件进行信效度的检验。其中在信度检验时，克隆巴赫α系数作为核心指标，用于量化测量结果内部的稳定性与一致性程度。该系数的数值愈高，意味着问卷的信度愈佳，即问卷中的各项题目内部一致性愈强[8]。如表2所示，4个潜变量的Cronbach’sα系数范围是0.750~0.858，整体Cronbach’sα系数为0.849,说明数据的内部一致性较好。
Table 2. Results of questionnaire coefficient analysis
表2. 问卷系数分析结果
潜变量 |
观测变量 |
Cronbach’sα值 |
整体Cronbach’sα值 |
安全性 |
A1~A4 |
0.816 |
0.849 |
舒适性 |
B1~B4 |
0.858 |
可达性 |
C1~C3 |
0.848 |
参与性 |
D1~D3 |
0.750 |
3.3. 效度分析
接着对问卷数据进行Bartlett球形测试和KMO测试以验证数据的效度水平。结果显示，KMO值为0.820，显著性为0.000 (低于0.05)，详见表3。再通过主成分分析法、最大方差旋转法进行因子分析，共提取出4个公因子指标，其方差解释率达到70.045%，与预设潜变量相吻合。最大方差法旋转后的因素矩阵如表4所示，其中，因素负荷量选取指标因子负载大于0.5，说明14个观测变量A1~A4、B1~B4、C1~C3、D1~D3能够有效地分别反应所对应的潜变量[9]。
Table 3. KMO and Bartlett sphericity test
表3. KMO和巴特利特球形度检验
KMO取样适切性量数 |
0.820 |
巴特利特球形度检验 |
近似卡方 |
1191.585 |
自由度 |
91.000 |
显著性 |
0.000 |
Table 4. Rotated component matrix
表4. 旋转后成分矩阵
变量 |
成分 |
1 |
2 |
3 |
4 |
B1 |
0.900 |
|
|
|
B3 |
0.811 |
|
|
|
B2 |
0.781 |
|
|
|
B4 |
0.766 |
|
|
|
A4 |
|
0.792 |
|
|
A3 |
|
0.778 |
|
|
A1 |
|
0.751 |
|
|
A2 |
|
0.743 |
|
|
D1 |
|
|
0.887 |
|
D3 |
|
|
0.839 |
|
D2 |
|
|
0.770 |
|
C1 |
|
|
|
0.884 |
C3 |
|
|
|
0.818 |
C2 |
|
|
|
0.753 |
3.4. 模型检验
使用AMOS24.0软件构建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因素结构方程模型，潜变量是不能直接测量的变量，用椭圆表示；观察变量(即测量题项)是可以直接测量的变量，用矩形表示；e为观察变量的误差项，用圆形表示；单箭头表示因果关系，双箭头表示相关关系。
3.4.1. 一阶验证性因子分析
在AMOS24.0软件中，用最大似然法估计模型参数后，再对进行拟合度检验，即将被测变量的协方差矩阵与样本协方差矩阵进行比较。模型的拟合度越高，说明所估参数越准确。因此，对于一个准确度高的模型而言，其拟合度应该要达到一定的标准。一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如图1所示。
接着再进行一阶验证性因子分析的拟合度检验，分析模型的拟合情况，其中卡方/自由度(CMIN/DF)为1.434、均方差残值RMR为0.076、塔克–刘易斯指数TLI为0.966、比较拟合指数CFI为0.973、拟合优化指标GFI为0.934、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为0.047，模型拟合标准及结果如表5所示，所有指标的拟合值都符合标准，说明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因子分析模型的拟合情况较好。
Table 5. Fitting indicators of the first-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model
表5. 一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拟合指标
拟合指标 |
卡方/自由度(CMIN/DF) |
RMR |
TLI |
CFI |
GFI |
RMSEA |
拟合标准 |
< 5良好 |
< 0.08 |
> 0.8 |
> 0.8 |
> 0.8 |
< 0.08 |
< 3优秀 |
< 0.05 |
> 0.9 |
> 0.9 |
> 0.9 |
< 0.05 |
拟合结果 |
1.434 |
0.076 |
0.966 |
0.973 |
0.934 |
0.047 |
Figure. 1. First-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model
图1. 一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
3.4.2. 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
通过上述分析结果显示，在一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中4个潜变量之间存在较高的相关性，接下来再将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JG)作为二阶模型的潜在变量，以此构建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见图2)，并进行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由图2可知，二阶模型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值处在0.411~0.755。
Figure 2. Second-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model
图2. 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
根据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的拟合度检验，其中卡方/自由度(CMIN/DF)为1.435、均方差残值RMR为0.076、塔克-刘易斯指数TLI为0.966、比较拟合指数CFI为0.973、拟合优化指标GFI为0.932、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为0.047，所有指标的拟合值都达到了良好标准，如表6所示。说明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因素的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的拟合情况较好。根据一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拟合度和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拟合度得到目标系数值(一阶模型卡方值与二阶模型卡方值的比值)，目标系数越趋近于1越好，该模型目标系数为0.972，结果较好，这说明二阶模型的代表性较强。
Table 6. Fitting indicators of the second-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model
表6. 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拟合指标
拟合指标 |
卡方/自由度(CMIN/DF) |
RMR |
TLI |
CFI |
GFI |
RMSEA |
拟合标准 |
< 5良好 |
< 0.08 |
> 0.8 |
> 0.8 |
> 0.8 |
< 0.08 |
< 3优秀 |
< 0.05 |
> 0.9 |
> 0.9 |
> 0.9 |
< 0.05 |
拟合结果 |
1.435 |
0.076 |
0.966 |
0.973 |
0.932 |
0.047 |
3.4.3. 权重分析
在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因素的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中得到各维度的因子荷载，如表7所示，其中显著性(P)都显著(< 0.001时显示***)。4个潜变量对一级维度的影响，按照权重由大到小排列分别是安全性(F1)、舒适性(F2)、参与性(F4)、可达性(F3)，它们对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的影响权重分别为0.755、0.625、0.411和0.557。
Table 7. Second-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of the scale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ging suitability of landscape environment in old residential areas
表7. 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因素量表的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
维度 |
题项 |
非标准化因子荷载 |
标准误SE |
临界比CR(Z) |
显著性水平(P值) |
标准化因子载荷 |
F5 |
F1 |
1 |
|
|
|
0.755 |
F2 |
1.289 |
0.289 |
4.452 |
*** |
0.625 |
F3 |
0.739 |
0.206 |
3.596 |
*** |
0.411 |
F4 |
1.066 |
0.248 |
4.304 |
*** |
0.557 |
F1 |
A1 |
1 |
|
|
|
0.719 |
A2 |
0.874 |
0.106 |
8.277 |
*** |
0.670 |
A3 |
1.018 |
0.113 |
8.975 |
*** |
0.739 |
A4 |
1.059 |
0.116 |
9.100 |
*** |
0.753 |
F2 |
B1 |
1 |
|
|
|
0.889 |
B2 |
0.718 |
0.057 |
12.632 |
*** |
0.773 |
B3 |
0.712 |
0.057 |
12.413 |
*** |
0.763 |
B4 |
0.682 |
0.057 |
11.968 |
*** |
0.743 |
F3 |
C1 |
1 |
|
|
|
0.860 |
C2 |
0.600 |
0.072 |
8.283 |
*** |
0.660 |
C3 |
0.771 |
0.088 |
8.798 |
*** |
0.732 |
F4 |
D1 |
1 |
|
|
|
0.863 |
D2 |
0.752 |
0.071 |
10.609 |
*** |
0.760 |
D3 |
0.721 |
0.069 |
10.520 |
*** |
0.752 |
4. 结果分析
从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结构方程模型检验所得标准化因子荷载可知测量题项权重，进而可知各维度下每个观测变量的重要程度，可以发现：
安全性对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最大。在安全性维度中，观测变量的影响权重由高到低依次是夜间照明配置度(A4)、安防救护设施配置度(A3)、标识系统清晰度(A1)和空间围合度(A2)。这表明老人在休闲娱乐时对小区景观环境的安全性尤为重视，配备良好的夜间照明设施以及完善的安防救护设施是小区景观环境满足老人需求、营造安心休闲空间的关键要素。
舒适性对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较大。在舒适性维度中，观测变量的影响权重由高到低依次是景观宜人度(B1)、无障碍设施完备度(B2)、休憩设施配置度(B3)和空间尺寸适宜度(B4)。这表明宜人的风景和完善的无障碍设施在提高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参与性对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较小。在参与性维度中，观测变量的影响权重由高到低依次是儿童设施配置度(D1)、居民自治参与度(D2)和共建园地(D3)。虽然环境参与性在四个维度中影响较小，但在调研中发现，较多的老年人有看护儿童的需求，因此增加儿童娱乐设施配置会提高小区景观环境对老人的吸引力。
可达性对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影响最小。在可达性维度中，观测变量的影响权重由高到低依次是交通便捷度(C1)、园路通畅性(C3)和视线可达性(C2)。在以往的研究中表明良好的空间可达性可以增加老人出行小区公共环境的频率，然而在实际调查中却发现，由于老旧小区景观设计都比较传统，在空间上并无复杂或不便捷的路线，因此老人通常会忽略空间可达的重要性。
5. 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提升建议
通过问卷调查与结构方程模型分析，针对影响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的主要影响因素，依次从安全性、舒适性、参与性以及可达性四个维度提出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的提升建议。
5.1. 加强老旧小区景观环境安全性
安全性原则是适老化改造的首要原则，由于老年群体自身功能的明显下降导致其应对外界风险的能力下降。在小区景观环境的设计时，要从心理与生理两个方面为老人提供充足的安全保障。首先，完善景观区域的夜间照明系统，增强路灯亮度与覆盖范围，减少照明盲区。建议选择可调节亮度和色温的灯具，使路面照明效果更佳。另外，活动区域要重点照明，在活动广场、健身区等老年人经常聚集的区域，增设或加强照明设施，确保夜间活动时的安全与便利。对于水景、瀑布等景观，采用水下照明或瀑布底部照明，增强夜间景观效果，但需确保灯具防水、防漏电。其次，增设安防救护设施。可以在绿化区、广场等老年人经常活动的景观环境区域设置紧急呼叫设备，方便老年人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快速求助，同时确保紧急呼叫设备标识明显，易于识别操作。也可通过增设监控系统，实现实时监控和远程操作，监控系统应与小区安保中心联网，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迅速响应，提高小区的安全防范能力。
5.2. 提高老旧小区景观环境舒适性
舒适性是影响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的重要因素。首先，提高提高景观宜人度，可以依据季节的不同配置不同种类的适候性植物，加强小区景观建设，提升环境卫生质量。其次，兼顾健康老人与行动不便者的需求。特别是无障碍设施的完善，应视为重中之重。确保小区内坡道、扶手等无障碍设施完好且易于使用，是保障老年人顺畅通行的关键。在过道、走廊等关键区域，应安装符合老年人体工学设计的扶手与栏杆，确保高度适宜、稳固可靠，便于老年人抓握与借力。最后，在小区景观环境建立舒适完善的休憩设施，方便老人进行休闲活动。如设立休憩座椅等设施，要注意设置合适的扶手和靠背，选用导热系数小的木材等环保材料，在确保老年人的便利性和舒适性的同时，提升设施的利用率。
5.3. 提升老旧小区景观环境参与性
小区的景观环境是老人融入社区、寄情于环境，实现参与感的场所。为幼儿设计合适的休闲场地和设施，满足老年人担负照顾幼儿的职责，这不仅可以减轻老年人照顾孩子的负担，还可以增进两代人的情感交流，对老年人的身心健康都有好处。另外，可以建立共享自治机制。老年人有大量的休闲时间，他们是参与小区景观环境最频繁的人群，因此可以鼓励老人积极参与自治，既能满足其对景观环境参与性，增强对小区归属感，又能及时制止小区内破坏景观环境的行为，对小区景观环境的管理和维护情况进行监督。
5.4. 提升老旧小区景观环境可达性
小区景观环境的可达性是其拥有吸引力的先决条件，也是老年人在户外活动时选择场地的主要依据。良好可达性的小区景观环境需要视线通达的空间、方便合理的出入口、适中的步行距离，所以要优化小区绿地周围通行环境，保证环境内视线通畅性，设置合适的出入口，保证道路直达无绕行，也要充分重视通道无障碍设计的重要性，避免设计复杂的道路，尽量使用缓和的斜坡连接存在高差的场地，避免台阶对老年人带来的不便。
6. 总结
选取连云港市海州区的老旧小区为研究对象，以266份调查问卷为依据，构建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结构方程模型，分析适老化影响因素及其影响权重，得出影响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的权重由大到小的顺序为环境安全性、环境舒适性、环境参与性和空间可达性，并由此提出关于老旧小区景观环境适老化提升对策，以供研究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