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景观设计领域，彼得·沃克毫无疑问是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他出生于美国，活跃在美国乃至世界景观设计界40余年，对当今的风景园林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彼得·沃克关注的领域非常之广泛，从花园的设计到工艺的发展再到城市的规划等[1]，他采用极简主义设计手法用心参与每一个设计项目并带给游客和其他从业者不同程度的惊叹。在他的作品中，简约的构图形式、古典主义的影子、日本传统元素的融入以及景观的原始气息和神秘感都赋予了场地新的含义。
本文希望通过对彼得·沃克景观作品中不同园林风格的解析以及不同园林要素的应用分析，来深入认识其设计思想以及设计手法，并为培养设计审美、设计思路、提高设计创造力带来一定的启发。
2. 彼得·沃克的求学经历和职业生涯
2.1. 从加州大学到哈佛大学
彼得·沃克1932年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1951年就读于加州大学伯利克分校，学习新闻专业，后来由于个人兴趣爱好转到风景园林专业。大学期间彼得·沃克在著名的风景园林设计师劳伦斯·哈普林的事务所学习，受到了其加利福利亚学派风格的熏陶，这也是他早期设计思想的来源。直到后来彼得·沃克转向极简主义，加州学派风格在他很多设计项目中也有所体现，比如唐纳喷泉中对石头的应用。
1955年彼得·沃克获得了景观设计学士学位，并随即进入伊利诺伊大学，开始跟随斯坦利·怀特进行研究生课程的学习。
1957年，在斯坦利·怀特的鼓励下彼得·沃克进入了哈佛大学设计研究院攻读风景园林硕士学位，同时荣获美国景观设计专业优秀学生奖——魏登曼奖。
2.2. 成立SWA景观设计事务所
在哈佛大学，彼得·沃克邂逅了对他设计影响极深的人物——佐佐木英夫教授。佐佐木英夫与彼得·沃克均就读于加州大学伯利克分校，并跟随斯坦利·怀特在伊利诺伊大学读研究生，之后再去哈佛大学设计研究院学习，两人相近的教育经历与相似的设计理念使得他们相处的非常融洽，最终于1957年共同创立了SWA (Sasaki Walker & Associates)景观设计事务所。
由于受到格罗皮乌斯的启发，彼得·沃克以及其他50年代受教育的景观设计师在学习时未接受过完整的建筑历史教育，相对较少受到古典主义的影响，更多地受到现代主义思想的熏陶，如功能主义和园林是建筑的延伸等观念，这导致彼得·沃克初期的设计作品在建筑形式的扩展和与周围环境的融合方面表现出色。
2.3. 从SWA景观设计事务所到哈佛大学任教
彼得·沃克在大学期间就表现出对艺术作品的浓厚兴趣，画廊、艺术馆中经常出现他的身影。直到20世纪60年代，极简主义艺术开始进入彼得·沃克的视野，他不断收集相关的雕塑和绘画作品，随着深入的理解，彼得·沃克发现极简艺术的表现方式与自己的专业理解不谋而合，他开始思考极简艺术与景观设计结合的可能性。在研究过程中彼得·沃克发现SWA遵循的设计理念与自己的艺术追求存在矛盾，为了创造更好的研究环境，他在1967年离开了SWA事务所，并进入哈佛大学设计研究院任教，这为他的深入探索打下了良好基础。
2.4. 成立彼得·沃克和玛莎·施瓦茨设计事务所
彼得·沃克在哈佛任教时，遇到了他的学生玛莎·施瓦茨，她对他后来的设计事业有很大的影响。彼得·沃克对玛莎·施瓦茨的才华赞不绝口，也注意到了玛莎·施瓦茨对风景园林的热爱以及设计上的天分，对现代艺术的追求和对景观的热爱使他们走到了一起，并合作成立了彼得·沃克一玛莎·施瓦茨事务所。后来由于彼得·沃克学习景观出身而玛莎·施瓦茨学习艺术出身，导致他们在设计风格上有很大差异，直到事务所解散。
彼得·沃克曾说“我使她成为一个园林设计师，而她却使我成为了一个艺术家”，可见长达14年的合作关系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5. 从PWP景观设计事务所到PWWJ设计事务所
1983年彼得·沃克在加利福利亚州伯克利市创办了PWP (Peter Walker and Partners)景观事务所，这让他可以在项目中融入极简艺术设计理念。1992年彼得·沃克将自己的事务所与威廉·约翰逊的事务所进行了合并，成立了PWWJ (Peter Walker and William Johnson)事务所。
在这之后彼得·沃克承接了一些日本项目，赴日考察期间对日本造园手法有了浓厚的兴趣，并在之后的几个项目中将极简主义与日本传统园林要素相结合，主持设计了丰田市艺术博物馆以及幕张IBM公司大楼等项目。在PWWJ期间沃克设计了非常有个人特色的极简主义景观设计作品，堪称其设计生涯的黄金时代[2]。
3. 设计思想溯源
在彼得·沃克的求学经历以及职业生涯中受到了劳伦斯·哈普林、丹·克雷、托马斯·邱奇、野口勇以及斯坦尼·怀特的哲学观和德国包豪斯建筑学派理论的多重影响。在众多的园林形式中彼得·沃克特别推崇勒·诺特尔的形式美和日本传统园林中的禅宗艺术，他的极简主义园林实际是在研究融合古典主义、现代主义、极简主义艺术以及禅宗艺术之后的再创造。
他在文章中曾经提到：“我认为庭园进入现代比19世纪后期和20世纪的建筑早得多，包括传统的日本庭园和17世纪法国造园家勒·诺特尔的规则式园林，不仅仅是古典主义的真正精髓，也是现代主义的开端。”[3]
3.1. 从勒·诺特尔看彼得·沃克
1977年夏天，彼得·沃克在法国进行教学实践，此行成为他艺术思想的新篇章。得益于他之前对极简主义艺术的深入研究，在参观巴黎的苏艾克斯、维康府邸和凡尔赛宫时，彼得·沃克以一种新的视角去审视这些园林。这些精品“像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行的方向”[4]，他发现极简主义艺术家在控制室内外空间的方法上与勒·诺特尔在用极少要素控制巨大尺度空间的方法上有着相似之处。此时彼得·沃克已深刻意识到勒·诺特尔的古典主义、当代极简主义艺术和早期现代主义有着共通之处，在这个基础上，沃克开始了全新的创作，尝试将极简艺术和景观设计结合起来，并采用勒·诺特尔的形式处理手法用以塑造景观。勒·诺特尔把庭院和建筑看做一个整体的思想也启发了彼得·沃克，在他的作品中经常采用轴线将二者进行融合。
3.2. 极简主义艺术
极简主义艺术指的是在美国20世纪50年代中期兴起的由极简主义艺术家创作的艺术形式，极简主义艺术始于绘画，后来主要在雕塑方面形成主要的特征[5]。彼得沃克本人是极简主义风格的狂热追求者，他曾说“极简主义艺术家走在我的前面，我了解他们所做的事情，所以我准备走相同的道路，力图在景观设计上达到极简主义艺术家在艺术上所达到的高度”。
极简主义艺术始于绘画和雕塑。它又被称为最低限度艺术，是在早期的解构主义的基础上而又逐渐发展起来的一门艺术类别[6]。经常出没在画廊中的彼得·沃克从艺术家斯特拉的极简条纹画和安德烈的金属地板拼块中提取到了对园林的思考：能否把二维与三维的庭院联系起来，也就是把艺术与园林融合在一起。其中彼得·沃克的代表作品唐纳喷泉就来自于安德鲁的雕塑作品“石之原野”，这是他非常典型的一个极简主义园林作品。
3.3. 禅宗艺术
日本的禅宗艺术是中国禅宗的延续和提炼。禅宗主张修身于自然、远避俗世，这使得日本园林逐渐向追求心境的方向转化，并产生了著名的“枯山水”的造园手法。受到佐佐木英夫和赴日考察经历的影响，彼得·沃克逐渐意识到极简主义与日本禅宗园林之间的相同之处：二者均崇尚简洁与自然。在对禅宗美学有所感悟之后，彼得·沃克开始探索用极少的元素去表达深远的意境，其中的典型作品就是日本千叶县幕张IBM庭院。受日本禅宗文化的影响，彼得·沃克也常常将水、石运用于设计作品中[7]。
4. 设计作品解读
4.1. 伯纳特公园
项目位于美国福特沃斯市中心，属于商业区入口景观，周边道路系统复杂，人流量很大。作为一个城市公共广场，伯纳特公园具备耐用的公共聚会场所、人行步道、夜间照明以及特色入口空间。
公园的最突出之处在于空间层次的处理手法，彼得·沃克将四种空间层次约束在同一秩序中，创造多样化空间。
(1) 最高层是乔木和灌木：自然式种植的乔木打破“米”字型的构图，使空间富有变化。场地周边的乔木列植用来勾勒场地边界，起着隔音降噪、遮阴和防护的作用(如图1)。
(2) 第二层是人行道：材质采用粉红色花岗岩，呈现出方格网和对角线交叉构成的“米”字型图案，略高于草坪层(如图2和图3)。
(3) 第三层是草坪层：作为公园的绿色基底，与花岗岩步道交替变化，形成质感、美感、形式之间的对比变化。
(4) 最底层是长方形环状水渠：与道路及草坪层紧密结合，强调网格结构的秩序感，增加景观丰富度(如图4和图5)。
Figure 1. Plan of Burnett Park
图1. 伯纳特公园平面图①
Figure 2. “Rice” shaped composition
图2. “米”字型构图②
Figure 3. Sidewalk and lawn levels
图3. 人行道与草坪层次③
Figure 4. Rectangular ring channel
图4. 长方形环状水渠④
Figure 5. Fountain landscape
图5. 喷泉景观⑤
伯纳特公园将功能性与艺术性相结合，通过构图将场地划分为不同空间，以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在公园中彼得·沃克还最大化利用本土材料，突出其生态的设计理念。
4.2. 哈佛大学唐纳喷泉
唐纳喷泉在2008年获得了美国风景园林师协会(ASLA)颁发的地标奖[8]，ASLA专业奖项评委会评论：作为风景园林师创作公共雕塑的早期典范作品之一，该作品开创了职业的先河，并在经受住时间考验的同时，保留了设计者的全部原创思想[9]。历经近40年的岁月销蚀，唐纳喷泉极简的形式、古典的元素以及原始的神秘气息依旧散发着迷人的艺术气息，被称为极简主义景观设计的经典作品。
唐纳喷泉于1984年建成，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剑桥市哈佛大学校园内，处于一个步行道交叉路口，整个设计包括由159块不规则排列的天然石块组成的直径18 m的圆形石阵以及石阵中心的雾喷泉。唐纳喷泉充分展示了沃克对于极简主义手法运用的纯熟[10]。
(1) 与周边环境的融合
为了与周边早期的古典风格建筑群相协调，彼得·沃克从已有数千年历史的英格兰巨石阵遗址中找寻灵感(如图6)，在公共空间中开辟出相对静谧的空间，选用159块产自当地的天然石块组成了圆形石阵，置于道路和草地的边界，石块的三分之一埋在地下，如同从自然环境中生长出来一般(如图7)。
Figure 6. Stonehenge site in England
图6. 英格兰巨石阵遗址⑥
Figure 7. Integration of stones and environment
图7. 石块与环境的融合⑦
(2) 功能为先的理念
圆形石阵中的每块石头长约120 cm、宽60 cm、高60 cm，露出地面40 cm，可用作石桌和石椅，彼得·沃克成功设计出了一个满足休息、读书、交流、聚会的场所，并为儿童提供了一个可供探索的空间。
(3) 神秘感的体现
为了避免喷泉水池频繁的维修问题，彼得·沃克抛弃了千篇一律喷泉水池的做法，采用32个喷头置于圆形石阵的中心区域，喷头定时喷洒雾气悬浮在空中，景象会随季节更替而有所变化，春、夏、秋呈现悬浮雾气景象，而在冬天供热系统的参与下喷泉会呈现蒸汽盘旋翻腾的景象，在有人穿过石阵时会感受到强烈的神秘感，并且天然石块简单、质朴的风格也透露着原始的神秘美感。
4.3. 日本千叶县幕张IBM庭院
该项目位于日本千叶县幕张新城的IBM公司日本总部，属于室外环境设计，这是彼得·沃克将极简主义与日本园林相融合的一次探索。作为建筑外环境，设计难点是处理好园林与建筑的边界，彼得·沃克采用引水入内的手法将二者自然的衔接在了一起。
(1) 空间
彼得·沃克采用典型的极简主义园林的设计手法，一道绿色杂质玻璃材质的直线贯穿全园，串联起浮岛–中心圆盘–水–绿篱–细砂–翠竹的整个空间序列，赋予了场地规整性和统一性。
(2) 日本园林要素
彼得·沃克将日本传统园林中代表大海与岛屿的白砂和青苔山元素用真水和几何形的浮岛进行替换(如图8)，作为景观开篇，这也与日本传统园林中在有限的空间内表达无限地理特征的方式相符合，同时也寓意日本园林简朴、宁静的风格。
条带型绿篱是极简主义常用的布局形式，在划分空间的同时也充当了置石的前景，相互映衬关系体现了日本园林中的均衡美(如图9)。在整个设计轴线中采用的石头、水、竹子、绿篱、苔藓、砂砾、鹅卵石等景观要素均与日本古典庭院息息相关，材质本身的质感和色彩更与日本传统园林不谋而合。
Figure 8. Geometric floating island
图8. 几何浮岛⑧
Figure 9. Strip hedge
图9. 条带形绿篱⑨
4.4. 小结
(1) 伯纳特公园
彼得·沃克一贯秉承的原则是把景观设计当成一门艺术，但设计首先要满足功能的需要，即使在最具艺术气息的设计中，要秉承功能为首的理念，最后才是实现它的形式[11]。
伯纳特公园的优秀之处在于功能的多元化，彼得·沃克以极简主义的设计手法把形式与功能进行了统一，形式上的简单与重复为不同需求的人提供了不同的使用和交流空间，在丰富景观层次的同时增强了功能的多元化，并构建了一种人与环境、人与人之间直接进行对话的交流形式。
(2) 哈佛大学唐纳喷泉
当彼得·沃克被问及对极简主义的定义和理解时，他回答“物即其本身”。唐纳喷泉中石头、雾气、草地、圆形的美都体现了简洁要素最本质的美感，是“从复杂中抽象提炼出精华，以达到追求简洁”这个设计哲学理念的具体体现。“Less is more”，这是对极简主义最好的诠释[12]。
如今很多园林设计者竞相效仿彼得·沃克的“简约”设计，但大部分只注重形式感的塑造，执着于“视觉构成”，而忽视了功能性的需求，这在不知不觉中与设计本意背道而驰。对此，设计者应时刻谨记，园林是为大众服务的公共空间，而非纯视觉艺术。
(3) 日本千叶县幕张IBM庭院
在日本千叶县幕张IBM庭院中，极简主义园林与日本传统园林两种不同文化底蕴的园林形式在彼得·沃克对园林要素、布局、材料、色彩的细腻处理之下犹如共生，这对景观设计师的审美素养以及设计经验有着极高的要求，作为结合两种设计风格的优秀案例对我们国家的景观设计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5. 设计手法浅析
彼得·沃克对于当下人类的生存环境发出这样的感叹：“在今天这样精神贫乏、过度拥塞与缺乏维护而日益混乱的地球家园中，除可供人们探索、休憩与拥有私密性的生活空间，我们更需要在建成环境中包含人们聚居、交往的场所。”[13]他的设计其实是对全新生活方式的探索以追求精神上的享受。本文根据对他求学经历和职业生涯的介绍、思想溯源以及三个设计项目的解读中概括总结出以下几方面有关彼得·沃克设计手法的分析。
5.1. 设计要素
受到多种思潮、艺术及园林形式的影响，彼得·沃克有八种常用的设计要素：(1) 条纹铺装、金属、矮墙–来自于他对现代主义的追求；(2) 巨石–来自于对大地艺术和古典主义的热爱；(3) 整形绿篱、桧柏–是他设计中对欧洲规则式园林的映射；(4) 有色砾石–出自对日本传统园林中禅宗艺术的情感；(5) 雾喷泉–表现了他对自然神秘的隐喻。
5.2. 几何形式语言
在户外，极简主义景观常常表现出几何形状，因此这些景观被描绘成“建筑的空间”[14]。彼得·沃克从极简艺术出发，对形式语言有自己的特殊理解，他常利用直线、三角形、圆形、方格网等基本几何形体的重复、叠加来完成景观构图，几何型语言设计手法是他的设计“生命骨架”[15]。并把工业材料、自然材料如沙砾、植物等要素也纳入到严谨的几何秩序之中，呈现出高度人工化的景观，并在满足场地功能的基础上凸显形式美，也利于融入到周边的建筑环境中去。
5.3. 植物材料的使用
一是草坪，彼得·沃克常把修剪整齐的草坪作为园林的“底色”，可以给空间赋予整体感和统一性，并且草坪具备色彩和质地的均质性，简单的色块会很好的与其他硬质铺装融合起来而不显突兀。
二是绿篱，整形的绿篱形式简单，在划分空间的同时也可以把相邻空间联系起来，并可以作为某些设计要素如矮墙、巨石、喷泉的前景或背景。
三是树阵，按网格种植乔木树阵是彼得·沃克常用的手法，在形成秩序感的同时能为游客提供庇荫休闲的场地。
以上几种植物处理手法都出自同一特性——均质性，这种种植形式强调几何和秩序，体现了工业时代的特征，并且高度人工化的植物种植设计以及整齐简洁的秩序也容易和周围的建筑环境融为一体，但在生态性方面却值得商榷。
5.4. 神秘感的体现
在彼得·沃克的设计作品中，流水声、石头的静态与质感、朦胧的雾气、梦幻的光线以及微风的触感都体现了他对于自然的痴迷，极简形式下是他对景观本质的自我探索以及对自然的原始力量以及神秘感的不断追寻。
6. 结论
中国不乏运用极简主义造园的园林作品，但称之为典范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例如贝律铭先生的苏州博物馆新馆，其中对水、几何线条以及色彩的处理有着鲜明的极简主义风格，也是将中国传统园林与极简主义融合的优秀案例。再有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其中的江南风格建筑再加上极简主义手法中对光线的利用可谓锦上添花。
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以惊人的速度向西方学习，也呈现了不少优秀的园林作品，这非常值得称赞。但从整个园林行业来说，不乏一些从业人员以生硬、刻板的方式将极简主义套入我国的景观项目之中，根据本文对彼得·沃克极简主义进行分析，提出以下几方面有关中国景观设计的思考与启发：
(1) 功能为先
极简主义使景观更好地服务于大众，满足人们的使用功能需求[16]。彼得·沃克的景观设计作品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兼具功能性与形式美，这也是面临用地资源紧张的背景下中国景观设计师需要考虑并亟待解决的问题，关于艺术与功能两者的关系应是合而为一的，学习彼得·沃克的设计作品可以感受到他是如何将二者结合，并在简洁的形式之下赋予景观空间更大的功能意义。
(2) 空间形式的探索
彼得·沃克用几何形式的设计语言创造出形式多样的景观作品，并且每个作品互不雷同、各有千秋，这对于我国某些应用同样几何元素的景观作品来说，过分的强调对称、规律造成了单调、视觉疲劳的景观外貌，在设计中可以尝试改变几何形体的间距、体量、角度来打破规整的布局，使景观形式富于变化。
注 释
①图1来源于网络
https://outupload.51miz.com/user_upload/images/20240925/image_FZG70gWRGlO02i2I.jpg
②图2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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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图3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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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图4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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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图5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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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图6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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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图7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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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图8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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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图9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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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第一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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