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经济全球化、信息现代化和便利的交通使得城市与城市之间联系更加紧密，各种要素在城市间不断循环和流动，城市规模逐步开始扩大，城市群成为区域发展的重要力量。本文将哈长城市群11个地级市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基于交通流、经济流和信息流等三种流数据，同时结合城市联系强度方法构建交通流网络、经济流网络、信息联系网络和综合联系网络。通过多元流强度分析哈长城市群城市层级体系，绘制不同层级体系下城市网络的空间关联格局，深入剖析多元流视角下的哈长城市群城市网络层级结构；提出有效的优化策略，以促进该地区的一体化发展。
Abstract: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conomic globalization, information modernization and convenient transportation have made the connection between cities more close, various elements continue to circulate and flow between cities, the scale of cities has gradually begun to expand, and urban agglomerations have become an important force for regional development. In this paper, 11 prefecture-level cities in the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are taken as the main research objects, and based on the three types of flow data, such as traffic flow, economic flow and information flow, combined with the urban connection intensity method, the traffic flow network, the economic flow network, the information connection network and the comprehensive connection network are constructed.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urban hierarchy of the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through the multi-flow intensity, the spatial correlation pattern of the urban network under different hierarchical systems is drawn, and the hierarchical structure of the urban network of the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ultiple flows is deeply analyzed. Propose effective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to promote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he region.
1. 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脚步不断加快，城市群也成为城市发展的必然选择[1]。哈长城市群工业基础夯实、资源雄厚，然而随着21世纪的到来，哈长城市群相对发达的地区城市群的发展也开始出现了城市化率衰退的现象，哈长城市群目前的城市群空间格局可简要概括为“双核、一轴、两带”，且各自承担着不同的发展角色。为了发展成优质城市群应对标先进城市群，优化城市群产业结构、推动城市群升级转型。因此，本文拟合三种“流”构建复合流对哈长城市群的网络空间结构特征进行综合性的分析，从多方面剖析哈长城市群城市网络特征，探讨不同层级城市之间的区别与联系，评析现有城市空间结构并提出优化建议；同时，运用主因子分析法探讨哈长城市群网络结构特征的影响因素，其分析结果对促进东北地区发展、使得哈长城市群各城市均衡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概况
哈长城市群横贯黑龙江、吉林两省，由哈尔滨、长春两座大中型都市作为中心城市，以齐齐哈尔、大庆、绥化、牡丹江以及吉林、松原、辽源、四平、延边为辅构建成的一个完整的城市群。这一城市群是东北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城市群。随着哈大齐工业走廊的建设，已经初步呈现了城市群等级体系，即以哈尔滨、长春为核心，其他城市为次核心，并同时带动周边城镇发展，这也各大城市群的发展轨迹基本相符。
2.2. 数据来源
本文对2011~2019年九年间哈长城市群空间时空演变特征进行分析，选取2011年和2019年两个时间断面作为本文的重点研究年份，研究基础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黑龙江统计年鉴》《吉林统计年鉴》；空间阻隔选取两城市间的时间距离进行计算，时间距离的数据来源于百度地图；百度指数选取整体日均值作为哈长城市群内部两城市之间的用户关注程度。
2.3. 研究方法
交通流模型构建：不同城市之间的交通状况会影响它们之间的联系。如果交通联系紧密，则表示它们之间的吸引力强，同时交通联系强度也可以反映核心城市的辐射和联系驱动效应，也可以衡量外围城市承接核心城市的能力[2]。经济流模型构建：通过构建经济流模型，我们可以衡量影响城市群内各城市之间经济吸引与辐射的能力[3]，这个式子可以用F = EN来表示，其中式中：F为经济流强度；E为城市外向辐射量；N为城市功能效率。此外，我们还可以利用信息流模型来研究这个地方的发展情况。在当今的社会，由于信息的普及，许多地区都需要依赖于互联网来进行信息交换[4]，见式Fij = Rij × Rji。其中：Fij为城市i与城市j之间的信息流量；Rji为城市i对城市j的网络关注度；R为城市j对城市i的网络关注度。复合流联系强度模型构建：根据上述三个模型，计算出2011年、2019年的交通流、经济流与信息流联系强度。运用SPSS对三种流进行相关性判定，其结果显示交通流、经济流与信息流联系强度两两之间具有明显的线性相关性，城市间的交通联系越密切，其经济联系与信息联系就越强。
3. 哈长城市群基于流空间的城市层级特征
3.1. 基于交通流的城市联系特征
基于交通流的城市空间联系呈不标准的“Z”字型空间结构，且表现出较弱的网络联系。一级联系网络呈现出明显的“一”字型分布，未体现出网络特征。二级联系轴线交通流空间联系弱，城市交通联系均是依赖核心城市建立的，且仅与近距离城市联系性较强，而与较远距离城市的关联性较弱。三级联系为哈长城市群网络中较弱的联系，其分布以城市群边缘地区为主导。
3.2. 基于经济流的城市联系特征
2011年基于经济流联系划分出的一级联系主要包括哈尔滨–大庆、长春–四平，从空间联系上看，联系地域基本分布在哈大发展主轴与哈大齐发展带上，其四个城市均是发展轴与发展带上的重要节点。二级联系除在核心城市哈尔滨–长春建立联系外，吉林–延边的经济联系也处于第二层级，其与吉林省建立的“长吉图”发展带的快速发展关系密不可分。三级联系为哈长城市群网络中较弱的联系，其分布以城市群边缘地区为主导。2019年基于经济流的城市空间联系与2011年差异性较大，黑龙江省哈尔滨–大庆–齐齐哈尔的一级联系形成了稳固的经济三角区，三角区内经济联系强且发展速度快；吉林省一级联系为长春–吉林，长春与吉林均是吉林省的重要城市，因此两城市间经济联系较强，对边缘城市具吸引与带动作用；对比2011年与2019年一级经济联系，两省行政壁垒作用增强，均倾向于省内城市之间的发展。哈长城市群的经济联系未形成明显的网络格局。
3.3. 基于信息流的城市联系特征
信息流的空间格局变化不大，黑吉两省间的信息流联系强度较弱，信息联系多体现在省内之间的联系，黑龙江省的一级信息联系网络结构呈以哈尔滨为核心，以齐齐哈尔、大庆、绥化、牡丹江为节点的“放射状”空间格局，但未表现出网络结构；吉林省一级联系网络呈现“一”字型分布，信息流在长春–四平间建立起联系，对比两省一级信息联系可知，黑龙江省内城市间的信息联系强于吉林省内城市，黑龙江省城市联系更为密切。二级联系轴线为哈尔滨–吉林–长春，初步建立了跨省域的信息联系。三级联系为哈长城市群网络中较弱的联系，其分布以城市群边缘地区为主导，如松原、辽源、延边，且主要体现在省际之间。总体来看，哈长城市群的信息联系分布未形成明显的空间网络和格局。
3.4. 基于复合流的城市联系特征
基于复合流强度的一级联系网络空间呈“T”字型分布，哈尔滨为重要节点链接黑吉两省，复合流联系以哈尔滨和长春为核心，周围城市绥化、齐齐哈尔、大庆、牡丹江、四平、吉林、辽源为节点向外散射，表明核心城市具有极强的引导力和影响力，对哈长城市群的城市网络结构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和作用。二级联系空间分布呈现显著的网络空间结构，具体表现为形成了“钻石”结构的主体网络框架，并没有表现出绝对的联系强度随空间距离衰减而减弱的趋势，省际间联系也得到了体现。三级联系网络占比较少，城市多与核心城市空间距离较远，表明地理距离阻碍作用在复合流联系较弱的两个城市间依然存在。2019年较2011年，哈长城市群发展的综合水平下降，哈长城市群的空间结构还需进一步优化，发挥核心城市主体功能，进一步带动城市群一体化发展。
4. 哈长城市群城市网络结构优化对策
4.1 强化“哈–长”发展轴，扩大辐射城市范围
将长春–哈尔滨作为哈长城市群的主要发展轴，同时带动周围其他区域。目前在发展轴两侧的除吉林和大庆之外的区域的关联度都比较弱，基于长春–哈尔滨这两个省会城市所形成的发展轴能够最大程度的辐射到周边城市，并打破行政壁垒。同时哈尔滨–大庆和长春–吉林所形成的两个发展次轴，更大程度的扩散到周边地区。
4.2. 优化网络内部圈层结构，形成多中心发展格局
哈长城市群的网络结构表现出以哈尔滨、长春为强联系结构，核心城市依托哈长发展主轴以“点–轴”模式向外辐散发展，但缺点是跨省联系仍较弱。重视一个地区内的中心和边缘城市的相互协调发展，充分发挥省会城市的核心带头作用，合理分配资源和产业分工，发挥各城市的自身的优势，发展哈尔滨和长春成为核心增长极。同时也要加强核心城市与周边城市联系的发展，重点以边缘城市中发展较好的城市为区域中心城市，如大庆、齐齐哈尔、四平等。
4.3. 减弱省界的制约发展效应，强化跨省城市间功能联系
哈长城市群的确受到行政边界的限制。因此，应加强政府间的交流，提出更好的对策，出台一系列政策措施，弱化省界的约束，才能更好地促进城市群核心稳定区域与边境省外城市的功能联系，促进融合发展，从而形成哈长城市群有机发展模式。
4.4. 加快发展具有特色和优势的产业，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
增强各城市经济活力，促进各地区特色优势产业发展，防止区域发展同质化。核心城市带动边缘城市产业结构升级，合理优化布局。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将各方面结合起来，共同促进城市群健康可持续发展。哈尔滨和长春作为东北地区的粮食生产基地和工业核心区，是城市群发展的“领头羊”，应引领哈长城市群其他城市的经济发展。
5. 主要结论与讨论
5.1. 主要结论
通过对哈长城市群11个地级市的交通流、经济流、信息流和复合流的深入分析，我们建立了一个等级体系，以便更好地描述这些城市之间的关系。我们还利用不同的流视角，绘制了不同等级体系下的城市网络空间的关联图，从而更好地揭示出哈长城市群网络空间关联的特征和规律。
1) 基于交通流、经济流、信息流、复合流强度划分的哈长城市群系等级具有一定程度的重叠，第一层级城市体系的构成主体是哈尔滨与长春，且前两个层级城市分布数量均衡。传统的空间距离对“流空间”的城市联系强度影响仍然存在。
2) 交通流、经济流、信息流强度视角下的城市体系划分在一定程度上与结合三种流建立的复合流强度城市体系划分结果存在一致性，因此，复合流强度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各城市对外联系强度和区域要素流动等特征，对于重新认识城市等级体系具有重要的意义。
3) 交通流、经济流、信息流单独视角下的城市联系呈现骨干轴空间格局，但三种流共同作用下的复合流强度城市联系呈现网络空间格局，因此单一流已不能说明城市群网络空间格局。
4) 哈长城市群发展的综合水平下降，行政壁垒的阻碍作用显著，哈长城市群的空间结构还需进一步优化，发挥核心城市主体功能，进一步带动城市群一体化发展。
5.2. 讨论
针对研究中出现的哈长城市群网络空间结构存在的问题，提出了不同方面的优化建议。注重加强骨干轴带城市发展，充分发挥其辐射带动作用；促进区域性中心城市的发展，优化网络内部圈层结构，形成多中心发展格局；借助“Z字型”交通轴线，促进城市网络结构的完善发展；出台一系列政策措施，弱化省界限制，可以更好地促进城市群跨省级城市的功能衔接和融合发展。
基金项目
黑龙江省省属高等学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编号：2022-KYYWF-0162)。
NOTES
*第一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