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人格与青少年问题性网络使用
Narcissism and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in Adolescents
DOI: 10.12677/ass.2024.1310968, PDF, HTML, XML,   
作者: 杨文萱:福建师范大学心理学院,福建 福州
关键词: 自恋人格问题性网络使用青少年Narcissism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Adolescents
摘要: 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互联网的使用越来越普及,并呈现出用户低龄化的趋势,青少年成为网络用户中的重要群体。网络虽然给大家的学习和生活带来了便利,但若是不能合理使用网络则会对个体的身心健康以及社会功能造成危害。青少年处于个体发展的过渡阶段,存在着心理不太成熟、对新鲜事物接受快,以及自我控制能力较弱的特点,所以容易受到网络的影响,出现问题性网络使用行为。基于I-PACE模型,问题性网络使用受到个人特质的影响。自恋人格作为一种个人特质,是网络问题性使用的重要影响因素。文章尝试在厘清自恋和问题性网络使用概念的基础上,将问题性网络使用分为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和网络强迫性购买三种,分别探讨自恋人格与这三种问题性网络使用之间的关系。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network technology, the use of the Internet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popular and presents a trend of users of low age. And adolescents have become an important group of network users. Although the Internet brings convenience to our life and study, excessive use of it will do harm to our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and social functions. Adolescents are in the period of transition, hav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being mentally immature, quick acceptance of new things, and weak self-control, so they are vulnerable to internet and face the risk of being addicted to it. According to the I-PACE model,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is influenced by personal characteristics. Narcissism as a personality trait is an important factor affecting the problematic use of the Internet. On the basis of clarifying the concepts of narcissism and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this paper tries to divide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into three types: Problematic social network use, problematic online game use, and compulsive Internet purchase, and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arcissism and these three types of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respectively.
文章引用:杨文萱. 自恋人格与青少年问题性网络使用[J]. 社会科学前沿, 2024, 13(10): 628-634. https://doi.org/10.12677/ass.2024.1310968

1. 引言

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互联网的使用越来越普及。根据第5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4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到了11亿,较2023年12月增长742万人,青少年群体在新增网民中占到了49.0% [1]。网络给大家的学习和生活带来了很多便利,例如海量的知识,丰富的游戏,琳琅满目的商品,表达观点、宣泄情绪的平台等,但同时也引发了网络的问题性使用。以往一些研究对国内不同地区的青少年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问题性网络使用的流行率在12.8%~32.5% [2]-[4]。问题性网络使用会对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和社会功能产生负面影响,如影响睡眠质量,引发焦虑和抑郁的风险,造成学业拖延等[5]-[7]。由于青少年处于个体发展的过渡阶段,存在着心理不太成熟、对新鲜事物接受快的特点,所以受到网络的影响大。同时,青少年作为祖国未来的栋梁,他们的成长和发展与未来社会的发展密切相关,因此有必要开展对青少年问题性网络使用的研究,为提出具有针对性的建议提供理论依据。

根据Brand等人提出的I-PACE模型(The interaction of Person-Affect-Cognition-Execution model),问题性网络使用是个人特质、个体对内部或外部刺激的情感认知反应,以及个体的执行和抑制控制功能相互作用的结果。该模型强调个体易感因素(人格特质、生物心理因素等)对问题性网络使用的影响[8]。过去研究表明,自恋人格作为一种人格特质,是问题性网络使用的重要影响因素[9] [10]。本研究尝试梳理相关文献,厘清自恋人格和问题性网络使用的概念,并根据网络的不同功能,将问题性网络使用分为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和网络强迫性购买三种,分别探讨自恋人格与这三种问题性网络使用之间的关系,并对未来的研究进行展望。

2. 自恋人格

2.1. 概念

自恋(Narcissism)一词来源于古希腊神话,相传美少年纳喀索斯在湖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便爱上了自己,于是终日在湖边流连,憔悴致死,最后化为水仙花。心理学上,关于自恋的概念尚未统一。早期研究者把自恋作为一种人格障碍进行研究,后来发现,正常人也存在着自恋倾向。郑涌和黄藜认为,非临床领域的自恋是一种长期的、形式多样的、综合性的人格构造,表现为个体对自身、自身想象和自身在他人眼中形象的过分专注与沉迷,夸大自己的重要性,相信自己优越、独特,能享受特权[11]。概念结构上,Wink通过因素分析发现了自恋的两个因子:夸大–表现欲和脆弱–敏感性[12]。中国学者郑涌和黄藜在Wink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显性自恋与隐性自恋,两种自恋各有特点,但有两个维度相同,分别是特权感和自我钦羡[11]。Back认为显性自恋可以分为钦佩型自恋和竞争型自恋。钦佩型自恋主要表现为夸大的幻想、追求卓越和魅力;竞争型自恋表现为贬低他人、追求特权和攻击性[13]。王桂华等人,结合精神诊断的“阴性”、“阳性”概念,将自恋分为阴性自恋和阳性自恋,并认为这两种自恋可以相互转化[14]。Barry等人从功能性出发,把自恋分为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15]。国内也有研究者从自恋的成分构成等多个角度寻找证据,支持了适应性角度的划分[16]。当前研究从多个角度对自恋的结构进行了划分,并探讨了不同类型自恋间的区别与联系,不仅看到了自恋对人的消极影响,还看到了它的积极影响。

2.2. 测量

对于自恋人格的测量比较多采用的是自陈问卷。目前使用广泛的量表是由Raskin和Terry编制的40项自恋人格量表(NPI-40, 1988)。该量表有40个迫选项目,包含7个维度,分别是权威、表现欲、优越感、权利感、剥削性、自负和虚荣心[17]

国内运用较多的是郑涌和黄藜编制的自恋人格问卷和周晖等人编制的自恋人格问卷。郑涌等人的量表分为显性自恋和隐性自恋两个分量表。显性自恋包括权欲、优越感、特权感、自我钦羡4个维度;隐性自恋包括易感质、特权感和自我钦羡3个维度。量表共28个项目,5点评分[11]。周晖等人的问卷有3个维度,分别为权欲、优越感和自我欣赏,共34个项目,6点评分。可以看到,该问卷的3个维度包含在显性自恋的4个维度中,研究者认为出现这种结果的原因可能是权欲和特权感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18]。另外,该结果也说明周晖等人编制的问卷更多测的是显性自恋,不包括隐性自恋。

3. 问题性网络使用

在“互联网+”的时代,互联网技术与传统行业相结合,深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多的人使用互联网。截至2024年6月,我国互联网普及率达到78.0% [1]。互联网在为学习、生活提供便利的同时,也引发了“网络成瘾”的现象。过去的研究认为网络成瘾与毒品、酒精成瘾类似,于是Young将网络成瘾定义为一种物质依赖(Substance Dependence) [19]。但物质依赖主要是对精神活性物质的依赖,而网络成瘾不涉及药物的使用。在随后的研究中,Young认为网络成瘾与病理性赌博十分相似,借助于病理性赌博的概念,把网络成瘾界定为不涉及药物使用的冲动控制障碍(Impulse-control Disorder) [20]

Davis认为成瘾通常与生理依赖相关,并且考虑到DSM-Ⅳ也没有使用“成瘾(addiction)”一词描述物质依赖和强迫性赌博,所以他提出“病理性网络使用(Pathological Internet Use, PIU)”这一术语。Davis把PIU分为特殊性PIU和一般性PIU。特殊性PIU是指用户对网络某一具体功能的依赖,比如线上股票交易、线上赌博等。一般性PIU是指用户对网络多个功能的过度使用,也包括用户没有明确目的,在网络上打发时间的行为[21]。我国学者雷雳和李宏利把病理性网络使用定义为:用户上网达到一定时间后,不能停止使用网络,致使其认知、情绪情感、行为和社会功能受损,但仍无法停止上网。雷雳等人更关注网络给用户带来的负面影响,并强调网络对个体的负面影响是渐进的,需要一个过程[22]

Beard和Wolf于2001年提出了“问题性网络使用(Problematic Use of Internet)”的概念。他们也强调互联网使用对个体心理、社会功能造成的不良影响,并认为问题性网络使用造成的后果的严重程度不及成瘾造成的后果[23]。随着手机、平板等移动电子设备的发展,互联网和电子设备结合起来,使得现在的上网方式与传统的上网方式产生变化,出现了“手机上瘾”的现象。这一现象受到不少研究者的关注。姜永志等人使用“问题性移动网络使用”这一概念,用来描述个体长时间使用移动网络的行为,强调问题性网络使用的工具是移动电子设备[23]。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将问题性网络使用的概念总结为:个体通过手机、平板、电脑等电子设备过度使用互联网,导致其身心、社会功能受损的行为。

4. 自恋人格与问题性网络使用

本文根据网络提供的不同服务类型,将问题性网络使用分成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和网络强迫性购买三种,分别探讨自恋人格与这三种问题性网络使用之间的关系。

4.1. 自恋人格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

随着各类社交软件和平台的开发与应用,线上沟通已经嵌进人们的日常生活,青少年也成为其中不小的用户群体。关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的研究,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聚焦于某种具体的社交软件。比如国内的许多研究集中到微信、微博以及短视频平台。尤其近年,抖音、快手这样的短视频APP发展迅速,用户规模增长明显。截至2023年12月,短视频的用户规模达到10.53亿人[25]。彭培环(2020)对10~19岁的青少年做了一项快手APP使用情况的调查问卷,发现超过半数的青少年几乎每天甚至一天多次使用快手,并且35.58%的青少年使用快手的平均时长是半个小时以上[26]。国外的很多研究则集中在Facebook上,并编制了一系列的量表用来测量个体对Facebook的依赖[27]。另一种是对整体的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的研究。它不针对某种具体的社交软件,主要强调过度使用社交网络对人产生的负面影响。相关的测量工具有雷雳、杨洋编制的青少年病理性互联网使用量表[28]、姜永志等人编制的大学生问题性移动网络使用行为量表[24]

关于人格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的研究,常聚焦于大五人格。已有研究表明神经质人格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呈正相关,宜人性和尽责性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呈负相关[29] [30]。近年来,随着研究者对自恋人格的关注,开始探讨自恋人格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的关系。我国学者姜志永和白晓丽对内蒙古8所中学的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研究结果表明,自恋人格能够直接正向预测青少年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其中社交网络的使用强度和线上积极自我呈现起着链式中介的作用[31]。杜桂来以海南省某初级中学的学生为被试者,对其显性自恋与短视频成瘾的关系进行了一项纵向研究。研究结果显示,显性自恋与短视频成瘾存在着正相关,并且短视频成瘾能够正向预测显性自恋[32]

从现有研究来看,大多数学者关注的是显性自恋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之间的关系,缺少对隐性自恋的研究。隐性自恋者比较容易抑郁、焦虑,缺乏满足感[11]。而在微博、抖音等社交平台有着大量不同种类的有趣内容:游戏类、美妆类、萌宠类等等,浏览这些内容能够调节隐性自恋者的情绪。并且社交平台通过算法给用户不断推送其感兴趣的内容,这可能会使隐性自恋者沉迷于社交网络,无法自拔。日后的研究可以探索隐性自恋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之间的关系。

4.2. 自恋人格与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

近年来随着手机、平板等各类电子设备的发展,青少年接触网络游戏的途径变得越来越多,这也使得网络游戏成为青少年日常休闲消遣的方式。虽然网络游戏能够在学习之余帮助青少年调节情绪、释放压力,但有些青少年沉迷其中,难以自拔,产生了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行为。关于自恋与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的研究,有学者采用高敏感性自恋量表(HSNS)和简式自恋人格问卷(NPI-13)分别考察了隐性自恋、显性自恋与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的关系,发现隐性自恋能够预测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但显性自恋与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之间没有直接关系[33]。另外一些学者采用黑暗三人格的量表对自恋进行测量,研究自恋和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之间的关系。Tang等人以1502名数字游戏用户为被试(其中包括170名未成年学生和252名大学生)进行研究,结果显示自恋不能直接预测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而是通过逃避动机影响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34]。Xu等人对大学生游戏玩家的研究也表明自恋无法直接预测问题性网络游戏使用,消极应对方式在自恋和问题性网络使用中起着完全中介的作用[35]。通过上述研究可以看到,高自恋者在压力较大的情况下,可能倾向于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通过网络游戏来逃避现实。未来可进一步研究在不同的压力情境下,高自恋者对网络游戏的问题性使用。

4.3. 自恋人格与网络强迫性购买

网络强迫性购买是指通过网络进行强迫性购买的行为。该行为具有三个典型的特点:一是难以克制的购买冲动;二是失去对购买行为的控制;三是当购买行为对个体造成很多不良影响后,仍然不停地进行网络购买[36]。对网络强迫性购物形成的原因的探究常从个体心理、网络特点和社会环境三个方面进行,并且这三者之间相互作用、互为因果[37]。根据使用和满足理论,个体对于媒介的使用是基于个体的需要和愿望。网络购物因为商品种类多样、价格优惠、方便快捷等优点吸引了不少青少年[38]。同时,对于显性自恋者而言,通过大量网购的商品能够打造、维持自己的形象,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从而满足他的表现欲。丁倩等人对于646名大学生进行的研究表明,自恋能够直接正向预测网络强迫性购买,并且物质主义和炫耀性自我呈现在其间起着序列中介的作用[39]。对于另一种自恋类型——隐性自恋者而言,他们有较高的孤独感[40],并且容易产生人际关系困扰[41]。网络购物首先能帮助隐性自恋者排遣孤独。当消费者进行网络购物时,因为琳琅满目的商品,丰富的视觉、听觉刺激,常会产生沉浸的体验,从而产生愉悦的心情,使得网络购买的行为难以停止。其次,线上购物能减少与人的交流。隐性自恋者因为敏感,会出现人际上的回避,增加网络购买的频率。但目前缺乏从这个角度入手的研究,未来可考察隐性自恋与网络强迫性购买的关系,进一步丰富从自恋到网络强迫性购物之间的机制研究。

5. 未来展望

通过梳理该领域的相关文献,文本认为未来关于自恋人格与青少年问题性网络使用的研究可以从以下方面开展。

第一,研究内容上,丰富不同类型的自恋对青少年问题性网络使用的研究。大多数的研究是从显性自恋的角度进行研究。Back认为显性自恋可以分为钦佩型自恋和竞争型自恋[1]。未来可以进一步了解不同类型的显性自恋对青少年问题性网络使用的影响。另外,隐性自恋对于青少年问题性网络使用的影响的研究也较少,未来可以丰富相关的实证研究。

第二,研究对象上,目前研究的人群范围不够广泛。比如对于自恋人格与网络强迫性购买的研究聚焦于大学生,缺少对中职生的研究。随着网络购物的普及,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开始网购,尤其对于一些接受职业教育,较早开始工作、挣钱的青少年,他们的价值观与未工作的大学生的价值观有没有不同?会不会产生网络强迫性购买的行为?这些问题都有待探索。

第三,进一步丰富从自恋到特定类型问题性网络使用的机制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针对高自恋水平个体的网络使用建议。同时,日后可以开展对该群体的问题性网络使用的干预研究,引导青少年合理使用互联网。

参考文献

[1]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第5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
http://www.cnnic.net.cn/n4/2024/0829/c88-11065.html, 2024-08-29.
[2] Fan, T., Twayigira, M., Song, L., Luo, X., Huang, C., Gao, X., et al. (2023) Prevalence and Associated Factors of Internet Addiction among Chinese Adolescents: Association with Childhood Trauma. Frontiers in Public Health, 11, Article 1172109.
https://doi.org/10.3389/fpubh.2023.1172109
[3] Huang, Y., Xu, L., Mei, Y., Wei, Z., Wen, H. and Liu, D. (2020)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and the Risk of Suicide Ideation in Chinese Adolescents: A Cross-Sectional Analysis. Psychiatry Research, 290, Article ID: 112963.
https://doi.org/10.1016/j.psychres.2020.112963
[4] Xu, D., Lok, K., Liu, H., Cao, X., An, F., Hall, B.J., et al. (2020) Internet Addiction among Adolescents in Macau and Mainland China: Prevalence, Demographics and Quality of Life. Scientific Reports, 10, Article No. 16222.
https://doi.org/10.1038/s41598-020-73023-1
[5] Kokka, I., Mourikis, I., Nicolaides, N.C., Darviri, C., Chrousos, G.P., Kanaka-Gantenbein, C., et al. (2021) Exploring the Effects of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on Adolescent Sleep: A Systematic Review.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 18, Article 760.
https://doi.org/10.3390/ijerph18020760
[6] 于明申, 杨凌青, 徐梓唯, 等. 问题性网络使用与青少年焦虑抑郁的关系: 一项交叉滞后研究[C]//第二十五届全国心理学学术会议论文集. 成都: 四川师范大学, 2023: 2397-2398.
[7] 李芳, 于洋, 孙红. 青少年网络成瘾对学业拖延的影响: 有调节的中介模型[J]. 泰山学院学报, 2023, 45(2): 107-114.
[8] Brand, M., Young, K.S., Laier, C., Wölfling, K. and Potenza, M.N. (2016) Integrating Psychological and Neurobiological Considerations Regarding the Development and Maintenance of Specific Internet-Use Disorders: An Interaction of Person-Affect-Cognition-Execution (I-PACE) Model. Neuroscience & Biobehavioral Reviews, 71, 252-266.
https://doi.org/10.1016/j.neubiorev.2016.08.033
[9] Hussain, Z. and Pontes, H.M. (2018) Personality, Internet Addiction, and Other Technological Addictions: A Psychological Examination of Personality Traits and Technological Addictions. In: Bozoglan, B., Ed., Psychological, Social, and Cultural Aspects of Internet Addiction, IGI Global, 45-71.
https://doi.org/10.4018/978-1-5225-3477-8.ch003
[10] Peris, M., de la Barrera, U., Schoeps, K. and Montoya-Castilla, I. (2020) Psychological Risk Factors That Predict Social Networking and Internet Addiction in Adolescent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 17, Article 4598.
https://doi.org/10.3390/ijerph17124598
[11] 郑涌, 黄藜. 显性自恋与隐性自恋: 自恋人格的心理学探析[J]. 心理科学, 2005, 28(5): 1259-1262.
[12] Wink, P. (1991) Two Faces of Narcissism.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61, 590-597.
https://doi.org/10.1037/0022-3514.61.4.590
[13] Back, M.D., Küfner, A.C.P., Dufner, M., Gerlach, T.M., Rauthmann, J.F. and Denissen, J.J.A. (2013) Narcissistic Admiration and Rivalry: Disentangling the Bright and Dark Sides of Narcissism.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05, 1013-1037.
https://doi.org/10.1037/a0034431
[14] 王桂华, 訾非, 李杨. 自恋概念的结构及其与人格障碍倾向的关系[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015, 23(6): 996-1002.
[15] Barry, C.T., Frick, P.J., Adler, K.K. and Grafeman, S.J. (2006) The Predictive Utility of Narcissism among Childrenand Adolescents: Evidence for a Distinction between Adaptive and Maladaptive Narcissism. Journal of Child and Family Studies, 16, 508-521.
https://doi.org/10.1007/s10826-006-9102-5
[16] 余震坤, 刘云芝, 罗宇, 等. 区分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 多视角的证据[J]. 心理科学进展, 2019, 27(1): 96-105.
[17] Raskin, R. and Terry, H. (1988) A Principal-Components Analysis of the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Inventory and Further Evidence of Its Construct Validity.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54, 890-902.
https://doi.org/10.1037/0022-3514.54.5.890
[18] 周晖, 张豹, 陈丽文, 叶敏怡. 自恋人格问卷的编制与信效度的初步检验[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009, 17(1): 5-7, 11.
[19] Young, K.S. (1996) Psychology of Computer Use: XL. Addictive Use of the Internet: A Case That Breaks the Stereotype. Psychological Reports, 79, 899-902.
https://doi.org/10.2466/pr0.1996.79.3.899
[20] Young, K.S. (1998) Internet Addiction: The Emergence of a New Clinical Disorder. CyberPsychology & Behavior, 1, 237-244.
https://doi.org/10.1089/cpb.1998.1.237
[21] Davis, R.A. (2001) A Cognitive-Behavioral Model of Pathological Internet Use.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17, 187-195.
https://doi.org/10.1016/s0747-5632(00)00041-8
[22] 雷雳, 李宏利. 病理性使用互联网的界定与测量[J]. 心理科学进展, 2003, 11(1): 73-77.
[23] Beard, K.W. and Wolf, E.M. (2001) Modification in the Proposed Diagnostic Criteria for Internet Addiction. CyberPsychology & Behavior, 4, 377-383.
https://doi.org/10.1089/109493101300210286
[24] 姜永志, 白晓丽, 等. 大学生问题性移动网络使用行为量表编制[J]. 教育生物学杂志, 2017, 5(2): 71-75.
[25]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第5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
http://www.cnnic.net.cn/n4/2024/0322/c88-10964.html, 2024-03-22.
[26] 彭培环. 青少年快手短视频成瘾行为探究[J]. 教育信息技术, 2020(7): 141-144.
[27] 史一楠, 张宁, 袁勤俭. 国外社交媒体成瘾研究: 测量工具、理论模型与行为影响[J]. 现代情报, 2020, 40(8): 166-177.
[28] 雷雳, 杨洋. 青少年病理性互联网使用量表的编制与验证[J]. 心理学报, 2007, 39(4): 688-696.
[29] 李霞, 秦浩轩, 等. 大学生短视频成瘾症状与人格的关系[J].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2021, 35(11): 925-928.
[30] 周祝瑛, 董伊丽. 大学生人格特征与网络社交平台成瘾相关性分析[J]. 沈阳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 2022, 1(3): 104-112.
[31] 姜永志, 白晓丽. 青少年自恋人格与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的关系: 链式中介分析作用[J]. 中国特殊教育, 2020(1): 90-96.
[32] 杜桂来. 农村初中生显性自恋与短视频成瘾关系的纵向研究: 有调节的中介模型[D]: [硕士学位论文]. 海口: 海南师范大学, 2023.
[33] Di Blasi, M., Giardina, A., Lo Coco, G., Giordano, C., Billieux, J. and Schimmenti, A. (2020) A Compensatory Model to Understand Dysfunctional Personality Traits in Problematic Gaming: The Role of Vulnerable Narcissism. 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 160, Article ID: 109921.
https://doi.org/10.1016/j.paid.2020.109921
[34] Tang, W.Y., Reer, F. and Quandt, T. (2020) The Interplay of Gaming Disorder, Gaming Motivations, and the Dark Triad. Journal of Behavioral Addictions, 9, 491-496.
https://doi.org/10.1556/2006.2020.00013
[35] Xu, X., Gao, L.F., Lian, S.L., Chen, Q. and Zhou, Z.K. (2022) How the Dark Triad Associated with Internet Gaming Disorder? The Serial Mediation of Basic Psychological Needs Satisfaction and Negative Coping Styles. Current Psychology, 42, 30138-30146.
[36] 贺和平. 网络强迫性购买行为研究脉络梳理及未来展望[J]. 外国经济与管理, 2013, 35(1): 21-28.
[37] 陈剑梅, 蒋波. 网络购物成瘾的临床症状、形成机理与心理干预[J]. 前沿, 2010(3): 177-179.
[38] 牛元帅, 马龙. 青少年网络行为调查与心理分析[J]. 长春工业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 2015, 36(1): 103-107.
[39] 丁倩, 张曼曼, 张永欣, 程荷恬. 自恋与网络强迫性购买: 一个序列中介模型[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021, 29(2): 333-337.
[40] 张珍伟. 青少年自恋、自尊和孤独感的关系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西安: 陕西师范大学, 2014.
[41] 钟沁玥, 李果, 林玲, 张力婕, 徐莹. 大学生自恋与人际关系的相关研究[J]. 科教文汇(上旬刊), 2018(10): 142-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