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数字化迅速发展的今天，电子商务供应链的运营模式正经历深刻变革。随着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电商供应链实现了信息流、物流与资金流的整合与优化，提高了整体运营效率和供应链的敏捷性[1] [2]。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将数字化背景下的电商供应链管理作为重点，其研究成果不仅为电商企业提供了前瞻性的发展思路，也为供应链管理创新奠定了理论基础和技术支撑。然而，电商市场需求多样化与数字化发展的复杂性，进一步增加了数字化技术应用于电商供应链管理的风险与挑战[2]。因此电商供应链的数字化体系建设成为学术界和业界重点研究问题。
电商供应链是指电子商务环境中为满足消费者需求而构建的供应链体系。其特征包括高效率、快速响应、个性化服务等，通常涵盖采购、物流、库存管理和客户服务等多个环节[3] [4]。随着消费者需求的变化和竞争加剧，电商供应链对灵活性、协同性和数据驱动的需求显著增加。在数字化背景下，数字化技术(如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和区块链)推动了电商供应链的创新。大数据可以帮助电商更准确地预测需求、优化库存[5]；物联网提升了物流和仓储的智能化水平，实现实时追踪；人工智能辅助进行个性化推荐与自动化客服，提升用户体验[6]；而区块链则为供应链的透明化和追溯提供了保障[7]。总体而言，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不仅提升了电商供应链的运营效率，还增强了其韧性与敏捷性[8]。
随着消费者对个性化、快速响应的需求增加，以及全球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电商供应链的效率、韧性和可持续性成为关键研究领域[9]。数字化技术的不断进步为电商供应链创新提供了新的机遇和挑战。研究数字化技术如何推动电商供应链转型，对供应链效率优化、成本控制、用户体验提升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旨在探讨当前电商供应链领域的数字化应用热点，分析其在应用领域、演变趋势、理论创新等方面的最新进展，为电商企业和学术界提供实践指导和理论支持，并为供应链创新管理模式的探索提供参考。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方法
本文采纳了文献计量分析与CiteSpace知识图谱构建的方法，对搜集到的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研究文献进行统计分析。初步阶段，我们对文献的年度发布趋势、研究机构分布以及关键词频次等关键维度进行了直观的可视化描绘。接着，运用CiteSpace软件对文献数据集进行深入挖掘，从而全面归纳了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研究的整体面貌。通过细致分析文献的引用网络与关键词共现模式，本文揭示了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研究中的热门议题与核心焦点。更进一步地，我们绘制了关键词时间演变图，系统性地追踪了研究领域的演进脉络与新兴趋势。在此基础上，本文对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研究进行了综合梳理与深度剖析。
2.2.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包括国内有关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的相关文献，文献来源于中国知网数据库。检索条件：“主题 = 电商供应链”and“主题 = 数字化转型or数字化技术or数字化”，期刊来源勾选SCI，EI，北大核心，CSSCI，CSCD，检索时间为2024年10月24日，时间跨度为2014年1月1日~2024年10月24日。以此检索共得到633篇文献，继而对663篇文献的标题、概述及核心词汇等内容审慎筛选，我们最终精选出491篇文献作为研究基础，并下载了这些文献的相关数据以供后续深入分析使用。
3. 文献统计研究
3.1. 发文量分析
本研究基于CNKI选取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相关探索成果，经文献统计，获取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相关研究的发文量趋势图，详情见图1所示。
Figure 1. Trend chart of publication volume regarding e-commerce supply chain against the backdrop of digitization from 2014 to 2024
图1. 2014~2024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发文量趋势图
从整体上看，数字化电商供应链领域的文献发表数量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分析图1，我国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的发文数量大致分布为3个阶段：2014~2017年份为我国电商供应链的萌芽期，数字化概念更未普及，因此在这一阶段，尽管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领域的研究具有潜力，但国内学者的关注度尚显不足，每年的相关文献发表数量不足5篇。2018~2020年份是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相关文献发表的增长期，这是因为2017年~2018年国家发布了一系列关于加快互联网数字化建设的相关文件，此外，2019年5G商用元年也为推动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的发展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10]。2021~2024年份是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相关研究文献的井喷阶段，由于新冠疫情导致的社交隔离，电商供应链反而在疫情期间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再加上区块链、智慧物流、元宇宙等概念的不断提出，数字化电商供应链在此阶段受到了国内学者的广泛关注。
3.2. 研究机构统计分析
通过CiteSpace软件的统计分析，10年期间关于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相关研究机构共计166家，本文绘制了研究机构前10名的分布情况，详见表1。从表中可以观察到，发文量最大的机构是中国农业展览协会农产品电商工作委员会，其发表了总共6篇论文，首次发文时间是2019年，厦门大学和内蒙古农业大学紧随其后。这是因为针对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研究有很大一部分是集中在农产品电商供应链上。由于农产品的易腐性、需求波动大、流通环节复杂等特性，数字化技术(如物联网、大数据)在仓储、运输、库存管理等方面能显著优化其供应链效率，满足市场与政策需求，所以农业机构发文量较多也就可以理解了。
Table 1. The distribution table of top 20 research institutions
表1. 研究机构前20分布情况表
序号 |
研究机构 |
发文量(篇数) |
首次发文年份 |
1 |
中国农业展览协会农产品电商工作委员会 |
6 |
2019 |
2 |
厦门大学嘉庚学院 |
4 |
2018 |
3 |
内蒙古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
3 |
2021 |
4 |
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现代经济管理研究院 |
3 |
2019 |
5 |
四川旅游学院经济管理学院 |
3 |
2024 |
6 |
汕头职业技术学院 |
3 |
2023 |
7 |
河北经贸大学商学院 |
3 |
2023 |
8 |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 |
3 |
2019 |
9 |
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 |
2 |
2021 |
10 |
河北经贸大学现代商贸服务业研究中心 |
2 |
2023 |
4. 研究主题可视化分析
对关键词分析能够快速识别该领域的核心概念和高频术语，了解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的研究焦点和关键问题。通过共现分析，可以揭示不同关键词之间的关联性，帮助理清各个研究方向的联系与互动，进而呈现出研究的整体脉络。聚类分析则进一步将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相关的研究主题或领域进行分组归类，展现出研究的不同维度和层次。
4.1. 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
运行CiteSpace软件后，把CNKI数据库有关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研究的数据导入其中，将节点类型(NodeType)设定为关键词(Keyword)，进而获取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见图2)，同时将排名居前10的关键词予以罗列(具体见表2)。其中，有关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拥有259个节点，630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89，Q值是0.5141 (大于0.3)，S值为0.8144 (大于0.5)。由此能够得知，有关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在聚类方面表现显著，结构趋于合理。
节点的尺寸直接反映了该关键词在图谱中出现的频次，频次越高则节点越大，意味着其影响范围更为广泛，且其年轮区域也相应地更加宽阔。通过细致观察图谱，我们可以清晰地洞察到，国内数字化电商供应链领域的研究广泛涵盖了诸如跨境电商、供应链管理、农村电商、数字化转型、供应链金融以及乡村振兴等多个核心议题。
Figure 2. The co-occurrence graph of keyword network
图2. 关键词网络共现图谱
Table 2. The distribution table of top 10 keyword
表2. 关键词前10情况分布表
排序 |
频次 |
中心度 |
年份 |
关键词 |
1 |
107 |
0.57 |
2019 |
跨境电商 |
2 |
85 |
0.42 |
2019 |
数字经济 |
3 |
33 |
0.20 |
2019 |
数字化 |
4 |
22 |
0.16 |
2019 |
农村电商 |
5 |
34 |
0.15 |
2020 |
供应链 |
6 |
29 |
0.14 |
2020 |
数字化转型 |
7 |
31 |
0.11 |
2020 |
乡村振兴 |
8 |
14 |
0.09 |
2020 |
供应链金融 |
9 |
21 |
0.08 |
2017 |
电子商务 |
10 |
19 |
0.07 |
2020 |
农产品 |
通过对高频关键词进一步整理，将排名前10的关键词罗列成表格，更直观地了解数字化电商供应链领域的研究焦点。从表中可以看出，排名前10的关键词可以分为3类，第一类：核心技术与经济背景：数字经济、数字化、数字化转型。这些关键词代表了电商供应链研究中的核心技术基础，反映了随着技术进步和经济模式的数字化变革，供应链在效率和模式上不断优化。第二类：跨境电商、农村电商、农产品、电子商务。这些关键词展示了不同电商场景的具体应用，跨境电商和农村电商分别代表了全球化和区域经济振兴的方向，农产品电商则关注农业产品的供应链优化。第三类：供应链管理与金融：供应链、供应链金融。这些关键词强调了供应链在电商发展中的重要地位，以及金融支持在供应链运作中的关键作用。
在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研究热点展现出紧密的内部联系。数字经济作为基础，推动了供应链的数字化转型，使得供应链管理更为高效。跨境电商的发展依赖全球供应链的优化，带动了供应链金融等新模式的兴起。与此同时，农村电商的兴起与乡村振兴政策密切相关，表明数字化在推动农村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11]。近年来，直播电商和新零售等新兴模式也逐渐成为研究前沿，是应对消费升级和技术创新的结果，反映了市场对便捷、高效商业模式的需求，展现出电商供应链在全球化和数字化背景下的多元化发展趋势[12]。这些关键词的出现是技术变革、市场需求和政策驱动共同作用的结果。
4.2. 关键词聚类网络分析
为了更深入地探究主题共现关系，并更加清晰地了解国内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研究热点集中在哪些前沿主题，我们基于关键词共现图谱，应用LLR (对数似然比)算法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通过这一分析，生成了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关键词聚类图谱(聚类排序越靠前表示规模越大)，如图3所示。
Figure 3. The clustering graph of keyword
图3. 关键词聚类图谱
通过对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研究的关键词聚类分析，形成了9个主要聚类，涵盖跨境电商、数字化、数字经济、数字贸易、农产品、乡村振兴、农村电商、新零售和数字技术等领域。
首先，跨境电商作为最大的聚类，凸显了电商供应链在国际贸易中的重要性。跨境电商不仅改变了传统贸易方式，还引发了在跨国运输、物流管理、关税和法规遵从等方面的广泛讨论。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深入，跨境电商成为研究重点，相关研究常与供应链金融和高质量发展等关键词相连，表明金融支持和供应链管理的优化是推动其发展的关键因素。此外，“一带一路”倡议为跨境电商提供了政策支撑，促进全球电商供应链扩展。其次，数字化和数字经济的聚类反映了电商供应链对技术进步的高度依赖。数字化转型已成为全球企业的发展趋势，供应链中的信息流、物流和资金流正向智能化、数据化转变。这一进程提高了供应链透明度，增强了灵活性和响应能力，通过数字技术与电子商务的深度融合，促进全球商品的快速流通。在国家政策支持下，“十四五”规划强调加快数字经济新优势建设，进一步推动电商供应链数字化的研究与应用。农村电商与乡村振兴的聚类紧密相连，反映政策导向下电商在农村和农业领域的应用与发展。国家乡村振兴战略旨在通过电商助力农村经济增长与产业转型。农产品供应链优化成为研究热点，尤其是通过电商平台打通产销对接、减少中间环节和提升农产品附加值。这一趋势不仅推动了农村电商的发展，也为农产品供应链升级提供了新思路，供应链金融在其中的支持作用不可或缺。与此同时，新零售和直播电商的兴起为供应链注入新活力。这些商业模式改变了消费者的购物体验，对传统电商供应链提出新要求。新零售强调线上线下融合，通过大数据和智能技术实现个性化精准营销与库存管理，极大提升了供应链柔性和反应速度。直播电商则通过即时互动和商品展示，直接推动供应链高效流通，促进消费升级，带动全流程改造。
5. 研究趋势分析
5.1. Time Line聚类时间线图分析
将上述9个聚类的关键词绘制成时间线图谱，如图4所示。从时间线图谱可以看出，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研究热点在不同时间点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变化。
Figure 4. The timeline graph of keyword
图4. 关键词时间线图谱
跨境电商(#0)是图谱中最早且持续时间最长的研究热点，自2017年开始受到关注，并在2020年达到高峰。其驱动因素主要是全球贸易数字化加速推进和“一带一路”倡议对中国跨境电商的促进。近年来，随着全球供应链数字化转型，跨境电商在国家政策支持下迅速发展，特别对中小企业在全球市场中的竞争力起到关键作用。数字化(#1)和数字经济(#2)的研究热点紧随其后，2020年后成为研究核心。在“十四五”规划的推动下，国家大力推进数字化转型，数字化不仅提升了企业效率，还推动了供应链管理的深度变革。通过数字技术应用，企业能够更好地协调和优化供应链，适应复杂的市场变化。数字贸易(#3)作为新兴研究领域，自2021年开始获得关注。全球数字经济的发展使数字贸易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成为全球供应链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后疫情时代，传统贸易遭受挑战，数字贸易成为经济复苏的重要力量，进一步推动了电商供应链的发展。农产品(#4)和农村电商(#6)的研究集中在2020年及之后，与中国“乡村振兴”战略密切相关。电商平台的出现使农产品供应链实现高效对接，缩短了传统供应链的中间环节，提升了农业生产和销售效率。研究热点包括供应链优化、农村电商平台构建和农产品品牌建设，促进乡村经济的振兴。乡村振兴(#5)的研究在2020年后逐渐成为热点，反映了国家对农村经济的重视。电商供应链的发展使农产品迅速进入市场，带动农村经济和农民收入的提高。农村电商与农产品供应链优化的研究展示了如何通过供应链改革提升农村地区经济水平。新零售(#7)和数字技术(#8)的研究相对较晚，但近年来已成为电商供应链研究的前沿热点。新零售通过线上线下融合，借助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实现供应链全流程的改造与创新。这不仅满足了消费者日益多元的需求，也为供应链管理注入新的活力。
5.2. 关键词突现图分析
利用关键词突现分析图谱，我们能够洞察2014至2024年间，在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研究领域的热点前沿及其发展动态。本研究采用CiteSpace软件对关键词实施了突现分析，最终得出了如图5所展示的前10个具有显著突现性的关键词。
Figure 5. The emergence graph of keyword
图5. 关键词突现图谱
从图中可见，“区块链”在2017年开始受到关注，其引用强度持续至2020年，表明区块链技术在电商供应链中的应用与探索成为当时的研究热点。随后，“新零售”在2018年崛起，多次出现在图中，显示其作为电商供应链转型升级的重要方向，受到了持续的关注与研究。而“新冠肺炎疫情”在2020年的爆发，不仅影响了全球经济，也促使电商供应链领域对危机应对、供应链韧性等问题的深入研究。此外，“创新”、“数字贸易”、“共同富裕”、“中小企业”等关键词的凸显，反映了电商供应链领域在技术创新、贸易模式变革、社会责任与可持续发展等方面的积极探索。而“转型升级”、“互联网+”等关键词的持续出现，则预示着电商供应链未来将继续向更加智能化、数字化、绿色化的方向发展。
6. 总结
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对2014~2024年份有关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相关文献做了系统性的分析，通过对关键词、发文机构、发文量等数据的共现、聚类、突变分析，探讨了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研究现状及发展历程，在此基础上对未来数字化驱动电商供应链发展前景做了大致的展望。
根据聚类时间线、发文量、发文机构统计可视化成果所表明的情况来看，数字化电商供应链在国内的研究起始阶段相对较晚，不过整体的发展态势呈现出稳步上扬的趋向，并且已经获取了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但其中也存在一定的欠缺之处。比如，各高校和机构之间的协作也相对较为稀少，缺乏跨学科以及跨领域的交流沟通，致使众多高校和机构在该主题方面的研究难以进一步深化。数字化电商供应链属于一门综合性的学科，这就要求高校研究人员对该领域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整合，并与电商行业开展合作，将理论灵活地应用于实践当中，进而推进电商供应链和数字化技术的融合发展。
在研究热点方面，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应用场景如跨境电商和农产品电商方面。学者们以电商供应链为基础，研究数字化技术、数字化转型如何更好地应用于农业扶贫、国际贸易等领域，研究偏向实用主义。未来，除了应用层面，在理论方面也需深化研究，如探究数字化对供应链运行机制和基本理论的改变。同时，在供应链结构上，要思考如何利用数字化优化网络结构与协同运作；在协调方面，关注各节点间基于数字化技术的协调机制与策略。
在研究趋势方面，数字化电商供应链的研究经历了三个主要发展阶段。初期阶段(2014~2017)以跨境电商供应链为核心，研究重点放在全球化背景下如何通过电商平台优化物流、支付和关税等问题。中期阶段(2018~2020)，研究向数字化和农村电商供应链扩展，数字技术逐渐应用于供应链管理，尤其是推动了农产品电商供应链的升级和乡村振兴。后期阶段(2020年至今)，随着数字经济、新零售及直播电商的崛起，供应链的智能化与精准化成为研究焦点，研究更多探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对供应链效率提升的作用。展望未来，研究将侧重于智能化电商供应链、绿色电商供应链以及全球不确定性环境下跨境电商供应链的抗风险能力，推动建设更为灵活、高效的数字化电商供应链体系。
此外，本文有关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研究主要依赖于中文文献，缺乏国际视角。未来的研究应更多参考英文文献，借鉴全球数字化背景下电商供应链的最新理论和实践经验，从而拓宽研究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