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学前教育是儿童智力的启蒙阶段，其意义不言而喻。幼儿园园长作为幼儿园的领导人员和管理人员，园长专业素质的高低将直接影响幼儿园的教学质量和教育管理水平，而园长培训是保障园长综合素质提升的重要方式，其必要性不容忽视。
国外有比较系统化的培训项目促进园长的成长与发展，其中新泽西州针对幼儿园园长积极开展的“PreK-3rd领导力系列培训”项目最具有代表性 [1]。国内学术界关于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的研究有很多，而对于学前教育阶段的研究较少，这可能与1990~1999年这个时期的教育重点是发展九年义务教育有关。但随着幼儿园园长培训相关规定的出台，学前教育广受关注，学者们对于该方面的研究也越来越多，为完善园长培训以及发展相关研究工作提供了政策支持和保障，园长培训改革势在必行。
基于此，本研究凭借CiteSpace工具生成所需的知识图谱，通过分析园长培训领域的历年发文量、主要发文作者、机构、研究热点、趋势及前沿，以期探讨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进展趋势，为进一步推动园长培训的开展提供理论指导。
2. 方法
文献数据皆来自中国知网。首先，设定检索主题词为“幼儿园园长培训”，时间范围选择2001年12月31日~2021年12月31日，共检索出了246篇文献；其次，剔除未能兼顾研究主体(幼儿园园长)和研究内容(培训)的文献，新闻报道、会议记录、研修心得等非研究性文献，以及与本研究无关的文献。综上，经人工纳入、筛选文献后，最终得到98篇有效文献(检索、下载日期均为2022年1月24日)，将这些选定的文献作为研究对象。
数据分析工具所使用的是目前国际上主流的文献图像可视化分析系统软件之一——CiteSpace5.8.R3 [2]。通过数据下载、建立项目、科学计量来绘制某一领域发展的知识图谱，把一个学科领域繁多复杂的文献数据以可视化的方式展现出来 [3]，对于了解一个学科或研究领域的研究进展、热点以及未来方向具有重要的导航作用 [4]。
通过借助中国知网自带的计量导出数据分析软件，运用文献计量法分析每年的发文量，并利用主要分析工具CiteSpace软件，运用可视化分析法，时间区间选择2001年12月~2021年12月，时间切片选择1年，分析对象依次选择“Author (作者)”、“Institution (机构)”和“Keyword (关键词)” [5]，单击“GO(运行)”生成可视化知识图谱，根据图谱，从主要发文作者、机构、研究热点、趋势及前沿等方面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探析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领域的现状以及发展趋势 [6]。
3. 结果
3.1. 历年发文量与发文作者
Figure 1. Trend chart of the number of published articles over the years
图1. 历年发文数量变化趋势图
通过对园长培训研究领域发表的98篇有效文献进行梳理，得到历年发文数量变化趋势图(图1)。根据图1所示，2001年至2021年期间国内幼儿园园长培训的文献数量呈现波动式上升趋势，2016年是这二十年以来发表园长培训论文数量最多的年份。
将CiteSpace软件中的Node Types (节点类型)部分选中“Author”，单击GO生成幼儿园园长培训发文作者的知识图谱。发文数量的多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体现学者的专业实力，统计作者的发文总量，并汇总发文量前5的作者依次是：杨杰、周晓慧、王小英、孙福胜、郭鑫。
3.2. 研究机构
将CiteSpace软件中的Node Types (节点类型)部分选中“Institution”，单击GO生成幼儿园园长培训发文机构的知识图谱，然后计算各个机构的发文总量，并归纳发文量前5的机构依次是：福建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陕西学前师范学院、河北省教育干部学院、大连教育学院中小学校长培训中心。
3.3.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将CiteSpace软件中的Node Types (节点类型)部分选中“Keyword”，单击GO生成幼儿园园长培训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见图2)。图中共有131个圆圈节点(N = 131)，表示共有131个关键词，圆圈节点及旁边的标注词大小与关键词出现频次呈正相关，即圆圈与标注词的形状越大则表示该关键词在园长培训研究领域出现的频次就越高 [7]。图中节点之间的连线共有244条(E = 244)，网络共现密度为0.0287 (Network Density = 0.0287)。
Figure 2. Keyword co-occurrence knowledge map
图2.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3.4. 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在幼儿园园长培训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的基础上，通过点击左上角的K图标进行聚类分析，并绘制出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图3)。图中“# + 数字 + 关键词”代表园长培训领域的一个聚类，在每个系统聚类下都包含多个紧密相关的关键词。聚类模块值Q = 0.6573 > 0.3，意味着网络聚类结构是显著的；聚类平均轮廓值S = 0.9142 > 0.7，意味着聚类结果非常显著，以上两项数值说明通过系统聚类得出的聚类结构足够显著，结果能够令人信服，可用于后续研究参考。
Figure 3. Keyword clustering knowledge map
图3. 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3.5. 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
运用CiteSpace的突现词分析功能对2001~2021年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领域中的98篇文献进行探究，在控制面板中的Burstness (突发性)板块单击Refresh (刷新)得到8个突现词，生成如下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图4)。
Figure 4. Keywords emergent knowledge map
图4. 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
4. 讨论
4.1. 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发文量分析
研究幼儿园园长历年发文数量变化趋势，能够得到该领域在不同阶段的受关注程度 [8]。如图1所示，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的发展历程可分为萌芽初始阶段、稳定发展阶段和逐渐兴起阶段。
首先是萌芽初始阶段(2001~2012年)。1996年国家教委会发布了有关发展幼儿园园长培训工作的文件 [9]，文件对园长的培训工作提出了一定程度的规范性要求，但对于园长究竟应掌握哪些知识与技能没有明文规定。因此，本阶段还处于萌芽时期，园长培训内容还有待进一步地完善和规范。
然后是稳定发展阶段(2012~2019年)。自2010年到2019年期间，皆出台了有关幼儿园园长培训的相关政策，为该研究领域的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这个阶段论文数量快速增长，研究发展迅速，培养机制和任职资格培训证书制度的建立，使园长的任职资格进一步细化，专业性要求进一步增强。
最后是逐渐兴起阶段(2019~2021年)。由于人类社会进步和发展的要求，幼教工作事业也引起了普遍关注，园长作为幼儿园的灵魂角色，更是寄予厚望，有关园长培训的研究也相应越来越多。对于园长专业素养的培训逐步科学化、具体化、规范化，以期完善后续研究，构建合理的幼儿园园长培训体系。
4.2. 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发文作者与发文机构分析
从排名前5的发文作者来看，其中除王小英的文章有对园长培训现状的研究，其余皆是对发展策略的研究。从合作网络图谱来看，整体较为分散，研究团队主要有东北师范大学、江苏省教育学院2个作者团队，跨单位合作较少，团队合作比较缺乏。
从排名前5的发文机构来看，师范类高等院校是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的“主力量”。从合作网络图谱来看，园长培训研究以独立研究方式居多，机构间学术交流较少，研究水平较低。
4.3. 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内容知识图谱分析
关键词是一篇文章的核心概括，对关键词分析，可以对文章的主题进行窥探，有助于厘清文章的研究思路和方向。通过运行CiteSpace软件的关键词分析功能，对知识图谱等数据进行分析，可以掌握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领域的研究情况。
4.3.1.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分析
在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中，高频次关键词说明其在所属研究领域应用较广，高中心性关键词表明其在所属研究领域具有重要地位，高频次和高中心性关键词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10]。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的高频关键词前五位为园长培训、园长、培训、培训需求、幼儿园；高中心性关键词前五位为园长培训、园长、学前教育、专业标准、幼儿园，基于此可以看出，高频关键词与高中心性关键词之间是不成正比关系的。中介中心性最高的关键词是“园长培训”，观察图2也可以看出，其中介中心性为0.86，出现了31次，最先出现在2003年，这与下载文献时将其作为主题词有关。与检索时输入主题词无关的，并且具有高频次和高中心性的关键词还有“培训需求”，是该领域需要关注的一大热点。
4.3.2. 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分析
根据CiteSpace软件的自动聚类分析功能，得到9个聚类群，分别是：园长培训、园长、教师培训、教育部、培训、高级研修、不同级别、素养提升和普通园长。过滤掉类成员较少的类，下面将选取前5个聚类群并结合子聚类进行具体分析。
1) “园长培训”主题
聚类#0主要包括培训模式、课程设计、现状等关键词。“园长培训”聚类下主要侧重于现状与问题及发展与策略的研究。首先是现状与问题，对于园长培训的投资太低、培训教学内容没有针对性、培训师队伍专业水平亟待提高、后续学习效果不理想等等，都是不可忽视的问题 [11]。其次是发展与策略，基于深度学习理论 [12]、以参训者为中心的培训模式 [13]、“学研做一体”跟岗培训模式 [14] 等等，对培训模式以及课程设计进行探究，皆对园长培训项目的改善提供参考。
2) “园长”主题
聚类#1主要包括培训需求、幼儿园、农村等关键词。“园长”聚类下从两个维度来研究：一是研究的地区。研究的地区是农村，近年来，全国学前教育规模逐渐扩大，农村地区学前教育的发展得到了政策支持和物质资助 [15]；二是研究的内容。研究的内容关注到了园长的培训需求，采用问卷调查与访谈等方式，力求将培训的关注点及需求做的更加细致。
3) “教师培训”主题
聚类#2主要包括学前教育、目标体系、问题解决等关键词。“教师培训”聚类下主要研究了对于幼儿园园长培训的改进措施，基于多维度的培训目标分类标准，制定培训手册，确立监测培训效果的具体标准，为实现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提供重要保障。
4) “教育部”主题
聚类#3主要包括培训课程、专业标准、培训制度等关键词。“教育部”聚类下的研究主要围绕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培训课程，基于传统文化、国际经验、理论思想等的指导，有助于培训课程的合理化，增强培训课程的针对性与实用性。二是专业标准，园长专业标准的制定对其专业知识素养给出了具体的规定，基于园长专业标准的培养，可以切实推动园长专业知识水准的提升 [16]。三是培训制度，比较两岸幼儿园园长培训制度得出：园长培训应该注重领导力的培养，完善园长培训 [17]。
5) “培训”主题
聚类#4主要包括策略、优化研究、任职资格等关键词。“培训”聚类下主要研究以下两方面的内容：一是优化研究，包括问题改进和经验策略，大致就是理论学习与实践学习相结合，再辅之结业考核巩固培训效果，督促并引导园长走上专业发展之路；二是任职资格，为完善幼儿园园长任职资格培训，促进学前教育事业的发展，提供的一定的思考和启示。
4.3.3. 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分析
突现词是指学者在该领域某一阶段突然关注的主题，可以作为探测该领域前沿的重要手段 [18]，可以更加清晰地展现出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热点的发展历程。经对园长培训研究的关键词进行突发性检验，得到8个突现词：园长、幼儿园、培训、胜任特征、农村、策略、教师培训、培训模式。最早开始突现的是园长、幼儿园(2005年)，是幼儿园园长培训研究领域早期关注的主题；2012年培训、胜任特征、农村逐渐突现，成为园长培训的新兴研究方向；2017~2018年这两年策略这一突现词发展成为该研究领域又一热门话题；2019年教师培训、培训模式开始突现，说明近年出现了新的关注点。从突现强度来看，“园长”一词是突现强度最大的关键词，为3.13，这说明在2001~2021年这个时间段受到关注最多的是“园长”，其中，“胜任特征”的突现强度也较大，但仅突现了三年，这一关键词或许可以成为重要切入点，值得学者们探究。最能体现园长培训研究前沿的词汇是“教师培训”和“培训模式”。
5. 结论
综上所述，近二十年国内关于园长培训的文献发表数量呈波动增长趋势，可划分为萌芽初始、稳定发展和逐渐兴起三个阶段；作者之间以及机构之间联系较弱，合作程度有待加强。从研究热点上来看，“园长培训”“园长”“培训需求”“学前教育”“专业标准”“幼儿园”等关键词和园长培训研究有极强的联系，是园长培训领域持续被关注的热点，此外，需要重点关注“培训需求”。从研究内容上来看，园长培训研究的内容主要集中在现状问题和发展策略上。从进展趋势上来看，早期研究处于萌芽阶段，侧重于园长、幼儿园主题，中后期处于探索发展阶段，侧重于胜任特征、农村、教师培训、培训模式这些主题，“胜任特征”是今后研究的重要切入点。从研究前沿上来看，代表前沿的突现词是“教师培训”和“培训模式”。在今后研究中，扩大研究范围，现有的研究大多停留在培训目标描述上，缺乏具体的构建以及多学科的理论支持，加强作者以及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使研究内容更加丰富。
基金项目
河南省教育科学规划“十四五”规划2021年度一般课题“幼儿园院长任职资格培训课程体系构建与实施研究”(2021YB1515)；“信阳师范学院‘南湖学者奖励计划’青年项目(Nanhu Scholars Program for Young Scholars of XYN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