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2001)、《国务院关于当前发展学前教育的若干意见》(2010)、《教育部关于大力推进幼儿园与小学科学衔接的指导意见》(2021)等学前教育政策法规，均强调了家园共育的重要性。幼儿园亲子活动是联系幼儿园、教师、家长、幼儿的有效纽带，是推进家园共育的重要方式之一。查阅相关文献发现，当前关于幼儿园亲子活动的研究主要基于教师与家长视角，对于幼儿眼中的亲子活动却鲜有人研究；研究也多以城市中的亲子活动为对象，对于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的研究甚少。本研究基于家长、幼儿教师和幼儿三重角度，对运用问卷法、访谈法和马赛克方法获取数据进行比较分析，以全面揭示当前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的开展现状，为进一步有效推进农村幼儿园家园共育和幼儿发展助力。
2. 幼儿亲子活动的内涵
幼儿园亲子活动是由幼儿园遵循幼儿的身心发展的特点，为增进教师与家长、教师与孩子、家长和孩子之间交流和合作，创设特定的条件，主要由教师主导，家长共同组织的幼儿教育活动 [1]。
3. 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的价值
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的价值主要表现在对幼儿教师、对家长、对幼儿三个方面。
3.1. 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对于幼儿教师的价值
首先，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可以帮助农村幼儿教师更好地完成教育工作。通过不定期举办亲子活动，让家长更好地理解教师的工作，使得教师在“家园共育”方面更加得心应手。其次，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可以提升幼儿教师的自身专业化水平，加强家园共育。一方面，开展亲子活动可以使得农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技能得到发展，包括组织能力、沟通能力、观察记录能力、表达与信息接收能力等等。另一方面，教师通过幼儿与家长在亲子活动的具体表现，可以进行针对性的教育。有学者提出，通过家长和孩子之间的交流合作，教师可以更好地获得幼儿个体的发展需要和兴趣，更加重视家长在亲子活动中的育儿观念以及和孩子的相处方式 [2] [3]。最后，农村幼儿教师可以通过亲子活动适当改变职业偏见。家长在参加亲子活动中，通过亲身参与可以理解教师的工作不是“看孩子”，不是“谁都能干”，改变以往旧的偏见。
3.2. 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对于农村家长的价值
一方面，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可以改善幼儿家长相对落后的教育观。在绝大多数农村家长看来，幼儿园教育并没有像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那么重要，甚至这三年里孩子算不上在接受教育，突出表现在农村的大部分幼儿在学龄前阶段基本是处于“留守儿童”状态，但孩子一旦步入一年级，家长会陆续回到孩子身边，很多家长表示“等孩子真正接受教育了再接送孩子上下学以及辅导作业。”实际上，农村幼儿园的亲子活动除了是让家长和幼儿去“玩”之外，更是使得家长在教师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改善其教育观。何秀英和李丹还指出亲子活动可以让家长更加了解和熟悉幼儿园的教育工作流程，以及获得自己的孩子在幼儿园中身心各方面的表现情况，从而更加积极地配合幼儿园亲子活动的相关工作。另一方面，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帮助家长改善亲子关系。在农村，由于多数家长尤其是男性家长不善表达或者父母常年不在孩子身边，亲子关系其实是相对疏离的，通过父母和孩子一起参加各种形式的亲子活动，可以增进感情，帮助家长看到孩子在自己面前未表现出来的另一面，更全面地了解孩子，使亲子关系更亲密，孩子更自信。
3.3. 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对于农村幼儿的价值
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对于幼儿的价值主要表现在认知、情感、人际交往三个方面：
1) 在认知方面，彭建兰 [4] 指出，和谐的亲子活动能够让孩子积累大量的视、听等方面的直接经验，有利于丰富幼儿的想象力和思维。
2) 在情感方面，刘焱 [5]、刘立民 [6] 认为通过共同游戏和活动，教师和孩子之间，家长和孩子之间容易形成亲密的玩伴关系，加深亲子依恋。
3) 在人际交往方面，家长和孩子建立了牢固的亲子关系，学会了与人交往和商量的能力，对以后走上社会，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具有重要的意义(彭建兰，2009) [4]。
综上，亲子活动不管对于哪个主体，都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所以，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应该由教师去合理组织设计，家长积极配合，幼儿热情参与。
4. 研究设计
本研究采用目的性取样和方便取样的方法，选取L市农村幼儿园5所。采取量化研究与质性研究相结合的研究范式，对家长和教师采取问卷调查法和访谈法，对幼儿采用马赛克方法中的绘画法和投票法，使用Nvivo12质性分析软件和扎根理论的方法，以得出幼儿对于亲子活动的感受。通过发放的问卷，共回收有效教师问卷116份，有效家长问卷178份。为了更进一步地了解家长和幼儿教师对于亲子活动的看法，研究者还邀请上述幼儿园的5位家长和5位教师进行了半结构化访谈，访谈内容包括对于幼儿园亲子活动的价值认识、实践困惑、体会收获等方面。为增强研究的效度，研究者亲身参与了以上5所幼儿园1个班的亲子活动的开展过程，通过对幼儿使用马赛克方法，从幼儿身上获得的原始资料，包括116份绘画作品，5份民主投票图和部分观察记录。首先，将这些资料转化为Word文档，共产生53,021字文字资料；然后将Word文档导入Nvivo12软件的原始资料中；再依据“扎根理论”对原始资料进行编码。
5. 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开展的现状和问题
5.1. 基于教师角度
研究者从有效教师问卷中获得教师对于亲子活动的初步看法，为了更进一步了解教师的设计初衷和实践困惑，随机抽取5所幼儿园的各1位老师进行半结构化访谈，得出以下结论。
5.1.1. 精心设计活动，内容来源多元化
根据教师对于“在选择开展亲子活动前，以下哪些因素会作为您的主题内容来源？”问题的回答发现，教师在选择主题内容时考虑到了幼儿、家长和园所实际等多个方面，内容的选择较为多元化。如图1所示，其中基于“幼儿近期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的比例最高，占到86.35%，也可以看出教师在设计亲子活动时考虑到了幼儿的发展需要，也体现了教师对家长在幼儿发展过程中的价值性有充分认可。78.49%的亲子活动内容基于“班级近期的教育重点”，例，某园中班的老师计划在感恩节来临之际，让幼儿知道感恩父母，于是举办以“学会感恩”为主题的亲子手工制作活动。基于“近期班级教育重点”来拟定亲子活动的内容也是占有相当高的比例。以“家长的教育需求”为亲子活动内容来源的比例占55.14%。
Figure 1. Content sources of parent-child activities
图1. 亲子活动的内容来源
5.1.2. 亲子活动表现形式单一
幼儿园亲子活动从表现形式划分可以大致分为亲子游戏、亲子探索游戏，亲子郊游、歌舞表演类等。通过教师对问卷“亲子活动的表现形式”题目的回答，就研究的5所幼儿园而言，主要表现形式是亲子游戏和歌舞表演，分别占45%和50%，亲子探索活动占5%，几乎没有开展过亲子郊游等活动(见图2)。基于此，研究者拟定访谈问题“在您看来，你园亲子活动表现形式单一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教师表示：“我们现在的幼儿园在几年前是本地的小学，后来由于政策引导，学生进入镇中心学校读书，教学楼被改造成幼儿园，在很大程度上，小学教学楼的设计不符合幼儿园的标准，尽管配备了大型户外玩具，对环境进行精心设计和装饰，但也仅仅是看起来像‘幼儿园’，户外场地十分有限。还有就是，考虑到大部分家长外出务工，家中只有老人照顾小孩，基于安全因素，只能开展较为安全有趣，老人也可参与的活动。”
5.1.3. 活动开展顺利但教育价值不大
根据“每次的亲子活动都会顺利结束吗？”“您觉得每一次的亲子活动体现的教育价值如何？”等问题的回答了解到，几所园中的亲子活动，不管是何种类型，都在教师的引导下顺利开展和结束。值得注意的是，多位教师都表示在活动中“家长累、幼儿乐，玩完就离园”，活动结束后对幼儿的帮助不大，该解决的问题依然存在或者改善不大，这是困扰教师的一大难题。
Figure 2. Manifestation of parent-child activities
图2. 亲子活动的表现形式
5.2. 基于家长角度
研究者整理178份有效家长问卷和5份访谈资料得出在家长眼中的幼儿园亲子活动有以下特点。
5.2.1. 家长对亲子活动价值的认同感高
根据家长对于“您觉得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有没有价值？价值体现在以下哪些方面？”的回答发现，家长肯定了亲子活动的价值，且其价值主要体现在提升自身的教育能力、树立自身儿童观、理解教师工作、了解孩子、促进孩子发展和增进亲子感情六个方面(见图3)。可见，家长对亲子活动的开展是充分肯定和支持的，也体现了家长愿意通过亲子活动来促进自家孩子全面发展的愿望。
Figure 3. Parents’ recognition of the value of parent-child activities
图3. 家长对亲子活动价值的认同感
5.2.2. 家长在不同类型的活动中参与度不同
通过家长对“您经常参与幼儿园的亲子活动吗？参与的是哪种亲子活动？”的问题回答发现，所有家长都会参与到幼儿园中的时令亲子活动，有家长表示“冬至日，幼儿园会邀请我们去幼儿园和幼儿一起包饺子，我会参与，因为在家也是包饺子，反而在幼儿园人多热闹，而且我也擅长包饺子。”也看得出来家长自身对于中国传统节日的重视。参加亲子运动会、亲子阅读和亲自表演秀的人数分别占总家长人数的95.50%、78.08%和54.49% (见图4)。
Figure 4. Parents’ participation in different parent-child activities
图4. 家长对不同亲子活动的参与度
5.2.3. 绝大部分家长认为亲子活动结束后幼儿的变化较明显
根据家长对“亲子活动结束后你家孩子的变化大吗？都表现在哪些方面？”的回答得出，在亲子活动结束后，家长认为幼儿有较大变化。其中，74.15%的家长认为“孩子在亲子活动后自信心更强”，一半以上的家长觉得“孩子获得了一些新技能并且与自己的亲密度更高”，绝大部分的家长感受到“孩子在活动后更快乐勇敢”，只有6.18%的家长认为“孩子没有什么明显变化”(见图5)。
Figure 5. Changes of children after parent-child activities
图5. 亲子活动结束后幼儿的变化
5.3. 基于幼儿的角度
研究者从原始资料中提炼出415个代表幼儿对区域活动看法的意义单元，依据这些意义单元提炼出55个自由节点，并将其编码为22个树状节点，在此基础上，概括出7个核心类属。儿童视角下的亲子活动各要素占幼儿观点总数的频次及百分比如下表所示。
通过对幼儿眼中的亲子活动的观点整理发现(见表1)，幼儿对于亲子活动的关注点依次为内部体验、参与人物、类型、材料、场地、兴趣和规则。
Table 1. Statistical table of the percentage of core genera and tree nodes in reference points
表1. 核心类属与树状节点占参考点百分比统计表
5.3.1. 幼儿关注亲子活动中的内部体验
幼儿在亲子活动中的内部体验有三方面：一是体验快乐，“我喜欢玩毛毛虫的游戏，我真的很快乐。”二是体验成功，幼儿喜欢通过游戏体验到成功，“在抢板凳的游戏中，我总是能赢到最后，我觉得我太厉害了。”“我以前没玩过寻宝的游戏，没想到竟然找到了这么多‘宝物’！”三是在活动中体验和父母游戏的快乐，“我和爸爸玩双人跳绳，没想到我们配合地这么好，我更爱他了。”“妈妈和我一起画画，我觉得妈妈这个时候最温柔。”
5.3.2. 幼儿对亲子活动中参与人物的不同需求
幼儿最想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参与游戏，“在家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很忙，只有在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中我才能和他们一起玩游戏，我很希望和他们玩游戏。”除此之外，幼儿也有想和亲友玩游戏的欲望，“爸爸妈妈外出打工赚钱，有小姨陪我玩游戏也很好。”也有部分幼儿希望和同伴以及老师玩游戏，“我还是觉得和小伙伴玩游戏更快乐。”“我也希望老师和我们一起玩。”极少数幼儿希望自己一个人玩游戏。
5.3.3. 幼儿对亲子活动类型喜好不同
幼儿希望游戏的类型是多样的，不同种类的游戏可以满足幼儿的不同需求。由于幼儿个人喜好和需求不同，幼儿喜欢的游戏也各不相同。据研究，挑战性的游戏和运动会相对于表演类活动而言更受欢迎，“我更喜欢玩‘齐心协力走’这样的活动，有第一名第二名才好玩。”“我其实也喜欢上台唱歌跳舞，但爸爸妈妈不在家，奶奶和爷爷都不会唱跳，所以我还是觉得做其他事更好。”
5.3.4. 幼儿对亲子活动中使用材料的需求
幼儿对亲子活动中材料的安全性、参与性、数量和美观与否有要求。“亲子活动中的玩具我希望很安全，不然我和妈妈会受伤。”“我希望折纸活动中的工具和纸的类型还能更多一些，这样我就可以做出更多作品了。”“如果可以让我们大家一起制作玩具肯定更棒！”总而言之，幼儿希望亲子活动中使用的材料是安全的、美观的、数量多且自己参与制作的。
5.3.5. 幼儿对亲子活动场地的需求
对于户外的亲子活动，幼儿对活动场地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场地，“场地大一些会更好，这样我们玩‘数字抱抱团’的游戏就都能一起玩了。”二是场地要有间隔，“户外游戏时我差点到中一班的队伍里玩了，要是有个东西隔起来就好了。”“我们玩的游戏不一样要在不同的区域玩，不然就乱套了。”
5.3.6. 幼儿关注亲子活动的有趣性
关于亲子活动的有趣性主要体现在活动类型多样有趣和活动规则有趣。“我希望游戏可以吸引我，我才有兴趣玩。”“我希望游戏有第一名，对前几名有奖励，这样才有趣。”
5.3.7. 幼儿关注亲子游戏中的规则制定
幼儿还关注亲子游戏中的规则制定，研究表明，幼儿更喜欢由自己来制定游戏规则，这也体现了幼儿的自主性，“老师定的这个游戏规则不太好玩，我觉得我们可以自己来制定规则自己玩。”“我还是喜欢自己来制定游戏规则。”也有少部分幼儿表示喜欢由老师来制定规则。
6. 原因探讨
6.1. 教师设计活动时对于儿童视角的缺失
新童年社会学的提出打破了传统的童年研究中的“二元论”，否认童年仅仅是一种生物学事实，否认儿童的消极地位，否认儿童仅仅是为完成社会化而存在的，提倡把童年作为一种积极的存在，重视儿童主体性，儿童作为独立的个体需要成人去理解、去尊重、去倾听 [7]。如今，“儿童视角”已经成为我国学前教育界的热点名词，但是却出现“专家学者热情研究，一线教师很少顾及”的现象，相比较而言，乡村幼儿园表现得更突出。目前，乡村教育还是在延续传统的“成人视角”，乡村幼儿园的教学内容和方法也是如此。在亲子活动的设计中，教师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站在“教师视角”设计幼儿要玩的活动，导致儿童兴趣低下，由于教师不能真正聆听幼儿心声，使得活动未真正基于儿童发展而设计。
6.2. 教师设计活动时创新性缺失
研究发现，教师在选择亲子活动的内容时考虑地比较全面，但对于活动环节的设计基本是参考甚至照搬已有的游戏玩法，儿童也表示有的游戏在小班时就已经玩过了，现在已经没有兴趣玩了，可见，创新性的缺失使得亲子活动失去了趣味性和教育意义。
6.3. 家长由于自身原因导致配合度低
在前文中已经谈到家长在亲子阅读和表演类活动中参与度不高，原因如下，一是家长的文化程度不高，不懂得亲子共读的方法。通过对这几所幼儿园“家长的文化程度”调查发现，有12.03%的幼儿家长有“大专及以上学历”，64.57%的家长是“高中或中专职校学历”，23.40%的家长是“初中学历”，通过对个别家长进行“为什么您在亲子阅读活动中参与度不高呢？”的访谈，家长表示：“我自己勉勉强强初中毕业，小时候就不爱看书，也没有那个习惯，让我和孩子一起看书，他也不识字，我也不爱看，太折磨人了。”所以在亲子共读时，有一部分家长参与不积极或者只是完成任务，完成读书打卡就算读书了。二是家长外出务工，孩子被迫“留守”。家长在谈到“有些活动中参与度低”时表示，“我和我老婆都出来打工了，正因为当时家里孩子多、没钱，自己没上大学，我现在拼命赚钱还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现在的活动参加不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由孩子的爷爷奶奶替代一下，他们身体也不好。”
7. 优化农村幼儿园亲子活动的策略
7.1. 基于儿童视角开展真正能促进幼儿可持续发展的活动
儿童视角有其独特的价值，魏婷和鄢超云指出，应该承认儿童有自己的独特视角、儿童能够展现自己的视角以及儿童的视角应该被关注、理解和应用 [8]。也就是说乡村幼儿教师应该转变其传统的儿童观，把儿童看作是有能力的个体，把自己看作是研究者，运用照片引谈法和马赛克方法等去研究幼儿，多站在幼儿的角度看待问题。教师可以在开展亲子活动之前询问幼儿最喜欢玩什么活动，语言表达有困难的幼儿也可以通过绘画等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愿。在活动结束后可以运用访谈法或者投票法询问幼儿的感受——最喜欢的活动或者最不喜欢的活动。让幼儿喜欢的活动才能真正促进幼儿的发展，所以在开展幼儿园亲子活动时教师应该关注到儿童视角。
7.2. 基于幼儿园及本地特色，开展特色亲子活动
有学者曾提出，“将亲子活动纳入幼儿园课程系统”，促进幼儿园课程体系的开放与建设 [9]。在实践中，却并未有过多大响应，因此，本研究建议教师民主参与，打造幼儿园特色园本课程，其中需要厘清的是园本课程不是简单的一所幼儿园拥有自己的课程，而是一所幼儿园建设出了最适宜自己的课程。课程目标是课程开发、设计和编写的出发点和归宿，在制定亲子活动的目标时，要充分考虑家长和教师对幼儿的期望以及兼顾本园的特色。课程内容选择得合适与否是亲子活动目标能否完成的关键，在选择亲子活动的内容时，兼顾到家长近期面临的教育问题和幼儿近期发展的重点问题和喜好，还应考虑到传统节日以及本地的特色习俗。课程的实施是亲子活动目标得以实现的途径，在组织开展亲子活动时应该激发幼儿的好奇心，提高家长的参与度。评价是对课程本身及实施是否达到教育目的的价值判断，对亲子活动的评价应该多方面多途径，落实到幼儿的发展。
7.3. 鼓励家长和幼儿参与幼儿园亲子活动的方案制定
亲子活动的参与者是家长和幼儿这两大主体，他人一手设计很容易导致真正的体验者体验不佳，因此，在制定方案时要积极采纳教师及幼儿的意见。在方案制定之前通过“家长群”或者其他途径广泛听取家长的心声，对于家庭教育中出现的困惑，对亲子关系的担忧以及家长的其他需求等作一了解和采纳，对于家长和幼儿关于亲子活动的好点子适当考虑。邀请家长和幼儿一起制定活动的规则，一起制定所需要的材料等等，这样才能让家长和幼儿有参与感，更加积极地参与活动以及让家长更真切地理解教师工作，有利于家园理解和共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