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21年是我国“十四五”规划的开局之年，《中国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中明确指出要深化人才发展机制体制改革，全方位培养、引进、用好人才，充分发挥人才第一资源的作用。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企业间的竞争逐渐白热化，要想在企业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归根结底在于人才，因此人才的识别和培养将是我国人力资源管理的重中之重。针对人才的识别和测试，1973年，美国哈佛大学教授David McClelland发表了一篇题为“测量胜任力而非智力测试”的文章 [1] ，文中指出单纯的智力测试手段无法真实全面地展现一个人的能力，应该通过全面的胜任力测试来反映一个人面对具体情境时表现出的素质和能力。从此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开展了对胜任力的研究，包括对胜任力概念的界定、胜任力模型的构建与应用、胜任力对绩效的影响、胜任力的实证研究等。20世纪90年代末，胜任力理论及模型概念传入我国，国外比较有代表性的胜任力模型包括Spencer等人建立的冰山模型 [2] 以及Richard Boyatzis提出的洋葱模型 [3] 。国内先后有时勘、王重鸣等 [4] [5] 分别采用关键事件访谈技术(BEI)和量表问卷调查的方式构建了我国企业高层管理者的胜任特征模型。目前国内外关于胜任力的研究重点有何差异？今后胜任力研究发展的方向是什么？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国内胜任力领域研究应如何进一步完善和发展？这些需要较为系统地做一个梳理和归纳，但目前尚无系统性地应用CiteSpace软件通过信息可视化的方式对国内外胜任力领域相关文献的对比分析研究。本文将应用该软件对近十年国内外胜任力领域的文献进行定量分析，在参考以往综述研究的基础上，从发文国家、载文期刊、主要作者三个角度阐述近十年相关文献的重要贡献；在关键词分析的基础上，提取不同时期的研究热点和当前的研究前沿，为今后的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2. 数据来源与时间分布
2.1. 数据来源
本文国内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检索时间为2022年6月13日。检索时采用高级检索模式，检索项为标题，将“胜任力”作为检索词进行检索，来源类别为“核心期刊”“CSSCI”，时间范围设定为2012~2021年，为了确保研究的准确性，对检索结果进行手动筛选，删除了与胜任力研究主题不相符的非研究文献以及无作者文献，最终得到937篇有效文献。
本文国外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检索时间与中文保持一致。检索时采用WOS的高级检索模式，选择核心合集中的SCI-EXPANDED为数据库，创建检索式TI = (competency)，时间范围设定为2012~2021年，文献类型选择Article，进行精确检索，对检索结果进行精炼和去重后最终得到3117篇文献。将检索结果的全部信息按照纯文本格式导出，并通过CiteSpace进行分析。
本文以陈超美 [6] 博士开发的文献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Excel等计量分析工具为基础，使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对收集到的胜任力研究领域有效文献从统计学的角度进行定量研究，通过对CiteSpace软件信息可视化技术的运用，得到胜任力研究领域重要作者、核心期刊、研究热点以及趋势变化的可视化图谱，对生成的图谱进行调整优化以便后续的进一步分析。
2.2. 文献时间分布
年度发文量是学科领域研究进展和发展的重要指标，也是研究阶段评估的重要指标。如图1所示，根据文献发表的时间和发表的数量，国内外胜任力研究领域发文量在过去十年中总体呈上升趋势，其中国外胜任力研究领域文献发表数量的上涨趋势明显大于国内，特别是2015~2021年7年间发文量增长迅速；国内胜任力研究领域文章发表数量呈现小幅度波动上涨趋势，增长缓慢。从国内外胜任力研究领域发文量来看，国外相关文章发文数量远远超过国内的发文数量，国外在该领域发文量最多的是2021年的455篇，而国内在该领域发文量最多的是2021年的116篇，通过对国内外胜任力研究领域相关文章发表量的变化趋势进行对比，可知国外在胜任力领域的研究热度始终高于国内，在今后一段时间里国外在该领域发文数量还将处于快速上升的趋势，胜任力仍然是国内外的研究热点。
Figure 1. Time distribution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competency studies
图1. 国内外胜任力研究文献时间分布
3. 文献贡献分析
3.1. 发文国家分析
通过CiteSpace软件对3117条国外文献样本数据进行可视化分析，其中在Time Slicing一栏中将时间设定为“2012~2021”，时间间隔为“1”年；在“Node Types”面板中选择“Country”选项；阈值设置为T50，其他都选择为系统的默认设置，运行得到胜任力国家分布可视化图谱，如图2所示。在图2中，共计有132个节点和185条连线，每个节点代表了一个不同的国家，两个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着两个国家之间进行合作，节点的大小代表着发文数量的多少。
Figure 2. Visualization map of competency distribution in countries at home and abroad
图2. 国内外胜任力国家分布可视化图谱
一个国家或地区文章发表的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这个国家或地区在该研究领域的活跃程度，也可以体现这个国家或地区的学术研究水平。科学合作是科学研究的重要方面，尤其是国家之间的合作，能够推动大规模科学技术的创新与突破 [7] 。从图2可以看出，节点最大的是美国，美国发表文献量是1373篇，占文献总量的44%，几乎占据了胜任力研究领域发文量的半壁江山，学术研究优势显著，这和美国头号发达经济文化国家的地位相符合。其次是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这些国家也具有较多的发文量，具有一定的学术地位。从地区来看，以美国和加拿大为代表的北美地区在胜任力领域研究水平最强，相关发文量占文献总量的56.4%；英国、荷兰、西班牙、德国、瑞士等欧洲国家的发文量占比24.6%；大洋洲主要是以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为代表，总发文236篇，占比7.6%；中国、韩国、日本、印度等亚洲国家总发文432篇，占比13.9%；亚洲地区的研究实力逐步增强，其中中国总发文153篇，排名第五，胜任力领域相关研究在中国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趋势。从图2还可以看出世界各国之间存在着合作，形成了合作网络。各国的合作也说明胜任力研究不单纯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关注的重点，世界各个国家都有一定的参与，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研究的重点，相互之间取长补短，加快整个胜任力研究领域进程。
3.2. 核心期刊分析
3.2.1. 国外核心期刊分析
将国外的3117条文献数据导入CiteSpace软件中，在“Node Types”面板中选择“Cited Journal”选项；阈值设置为T50，其他都选择为系统的默认设置，点击运行，得到国外胜任力期刊共被引知识图谱，如图3所示。图中每一个圆圈分别表示一个期刊，圆圈的大小代表期刊被引的频次，圆圈之间的连线粗细表示期刊之间的共引程度，连线越粗意味着共引程度越高。
由图3可知，国外有关胜任力研究的共被引期刊来源主要有ACAD MED、MED TEACH、MED EDUC等医学和教育学领域期刊，LANCET、J PERS SOC PSYCHOL、J APPL PSYCHOL等综合性期刊以及J ADUNURS、NURS EDUC TODAY等护理学领域期刊。其中，被引频次较高的期刊有ACAD MED、MED TEACH、MED EDUC、JAMA-J AM MED ASSOC，分别为895次、713次、622次和456次。这些都是医学和教育领域期刊以及综合类期刊，也是刊载国外胜任力相关研究的重要核心期刊。此外，中心度较
Figure 3. Total cited knowledge map of foreign competent journals
图3. 国外胜任力期刊共被引知识图谱
高的期刊分别是J PERS SOC PSYCHOL、J APPL PSYCHOL，分别为0.13和0.08，这说明这2种期刊中关于胜任力研究领域的文章质量较高，对国外在该领域的研究具有重大贡献。
3.2.2. 国内核心期刊分析
通过对国内胜任力期刊载文量进行统计，可知国内937篇文献共分布在70余本期刊上。对那些载文量相对较多的期刊进行统计，如表1所示，可以发现国内胜任力的文献大多集中在教育学与工商管理学期刊上，这说明国内对于胜任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教育学、工商管理学这两个领域。
Table 1. Classification of journals with high content in domestic competency research
表1. 国内胜任力研究较高载文量期刊分类
从文献期刊的分布领域来看，国外主要分布在教育学、医学与护理学等领域；而国内则较为集中地分布在教育学和工商管理学领域。
3.3. 主要作者分析
3.3.1. 国外主要作者分析
运用CiteSpace软件来识别国外文献被引频次和中心度较高的作者，将国外的3117条文献数据导入CiteSpace中，在“Node Types”面板中选择“CitedAuthor”选项；阈值设置为T50，其他都选择为系统的默认设置，点击运行，最终得到国外胜任力研究的作者共被引知识图谱，如图4所示。
由图4可知，被引频次最高的作者为FRANK JR，近十年内共被引276次，其主要研究方向是医学教育。FRANK JR等 [8] [9] [10] 通过文献回顾，对医学教育胜任力给出了定义，提出医学教育胜任力评估的核心原则，强调了CBME环境中的评估需要确保能够为学习提供反馈，除此之外还探讨了胜任力评估在医学教育中的作用。中心度最高的作者是KOHN。
Figure 4. List of cited knowledge of the authors of foreign competency studies
图4. 国外胜任力研究的作者共被引知识图谱
3.3.2. 国内主要作者分析
对2012~2021年共计937篇胜任力研究文献的作者信息进行统计分析之后，我们可知共有341位作者，其中发文量在前4位的分别是徐建华(7篇)、何齐宗(7篇)、陆虹(5篇)和张景峰(5篇)。根据普莱斯定律 [11] ，在同一科研主题下，一半的科研论文成果是由高产作者完成的，而这一群体在数量上等于全部作者总数的平方根，即
，其中
表示最高产作者的文献成果发表数量，根据统计信息，我们可知
，故可得
。于是本文以2012~2021年十年内发文量在2篇以上为标准，最终统计出17位作者。如表2所示：
Table 2. High-yielding authors of domestic competency studies
表2. 国内胜任力研究的高产作者
从表2中可以看到，徐建华以及何齐宗在近十年国内胜任力研究领域发文量最多，达7篇。何齐宗曾发表过《高校教师教学胜任力模型构建研究》、《我国高校教师胜任力研究：进展与思考》、《乡村小学教师教学胜任力的现状、问题与对策——基于江西省的调查分析》 [12] [13] [14] 三篇高质量文章，他在思考了我国高校教师胜任力研究现状的基础上，运用德尔菲技术、文献法和统计法分析了高校教师教学胜任力的因素，并且总结出了高校教师教学胜任力的模型。徐建华等 [15] 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胜任力模型的指标与工作满意度成显著正相关，胜任力模型的指标与离职意向成显著负相关，但胜任力模型的指标与组织承诺水平之间无显著相关。
不难发现，近十年国内外具有代表性的作者对胜任力相关问题的研究共同推动了胜任力领域的发展。不同的是，国外的主要作者更加侧重宏观行业学科层面的胜任力研究；国内主要作者更侧重微观岗位层面的胜任力研究。其次，国外主要作者的发文量和被引频次高于国内作者。
4. 研究热点分析
4.1. 国外研究热点分析
一篇文章的关键词往往代表了这篇文章的研究主题和核心，对文章的研究内容具有提纲挈领的作用，因此对文献信息的关键词进行分析，就可以充分挖掘和聚焦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将所得3117条文献数据导入CiteSpace当中，Node Types模块设置为Keyword，时间跨度选择为2012~2021年，时间切片设置为1，其它选项默认，运行后最终得到如图5所示的国外胜任力研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Figure 5. Co-occurrence knowledge graph of foreign competency research
图5. 国外胜任力研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由图5中的信息可知，2012~2021年国外胜任力研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中，N (节点) = 478个，E (连线) = 713个，Density (密度) = 0.0063。图中的每个节点表示一个关键词，节点的颜色表示关键词出现的时间，节点的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节点之间的连线的粗细表示关键词的同时出现的频次，而连线的颜色表示两个关键词同时出现的最早时间。
图5所示，关键词出现较多的有Education (教育)、Performance (绩效)、Medical Education (医学教育)、Skill (技能)、Care (护理)、Student (学生)、Model (模型)、Health (健康)、Knowledge (知识)等关键词。以上关键词表明国外胜任力领域研究热点主要聚焦于胜任力模型的构建与应用及相关理论的研究，胜任力与工作绩效间的关系，某一行业或某一岗位的胜任力研究。
之后，再对国外胜任力领域研究的高频关键词进行聚类，得到主要的12个聚类如图6所示，分别是Cultural Competency (文化胜任力)、Global Health (全球卫生)、Medical Education (医学教育)、Perspective (观点)、Engineering Education (工程教育)、Clinical Competency (临床胜任力)、Medical Education Research (医学教育研究)、Sustainability Competencies (可持续发展能力)、Student (学生)、Competency-Based Education (能力本位教育)、Resident (住院医生)以及Curriculum Development (课程开发)等。这些聚类代表了该领域的具体研究热点。
Figure 6. Cluster knowledge graph of keywords in foreign competency research
图6. 国外胜任力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其中，Cultural Competency、Clinical Competency、Sustainability Competencies、Human Health、Competency-Based Education都与胜任力有着紧密的联系。从国外胜任力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可以看出，国外现阶段的研究热点大体上聚焦于医学和教育学两个学科。
4.2. 国内研究热点分析
将所得937条文献数据导入CiteSpace当中，Node Types模块设置为Keyword，时间跨度选择为2012~2021年，时间切片设置为1，其它选项默认，运行后最终得到如图7所示的国内胜任力研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由图7可以看出，国内胜任力研究出现的高频关键词包括“胜任力”、“胜任力模型”、“岗位胜任力”、“职业胜任力”、“教师胜任力”、“核心胜任力”、“全球胜任力”、“创业胜任力”、“高校”、“全科医生”和“护士”等关键词。不难发现，国内对于胜任力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胜任力模型的构建与验证，胜任力对绩效的影响，胜任力在不同部门中的影响因素，全球胜任力、创业胜任力等新兴领域的研究等。在研究方法中主要采用层次分析、因子分析、德尔菲、行为事件访谈、结构方程模型、扎根理论等方法。对国内胜任力研究领域文献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得到主要的12个聚类如图8所示，分别是“胜任力”、“胜任力模型”、“核心胜任力”、“职业胜任力”、“教师胜任力”、“岗位胜任力”、“辅导员”、“德尔菲法”、“专业能力”、“专科护士”、“层次分析法”、“全球胜任力”。通过对国内外的文献研究热点进行对比我们不难发现，国内外的研究还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国外胜任力领域的研究更宽泛，研究思路、研究方法更加全面；而国内该领域研究多数都是针对一个特定工作岗位的人员，缺少对整个组织和团队胜任力的研究。国内的研究方法也仅仅是对国外研究方法的一个沿袭，缺少适合本国国情的研究方法。
Figure 7. Co-present knowledge graph of keywords in domestic competency research
图7. 国内胜任力研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Figure 8. Keyword clustering knowledge graph of domestic competency research
图8. 国内胜任力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5. 研究前沿分析
5.1. 国外研究前沿分析
胜任力研究领域的热点演变主要从以下两个角度开展，首先通过时间线图谱中各个聚类的具体类容分析聚类重点的发展；其次查看关键词随着时间推移受到学者们关注的变化趋势。通过对近十年国外文献关键词发展变化的统计，可以了解国外学者在胜任力领域的研究前沿。通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关键词进行统计，参数设置与之前相同，选定视图显示类型为Timeline，得到国外胜任力研究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如图9所示，可以查看每一个聚类中关键词随着时间变化的演进过程。同时对国外胜任力研究各个年份的高频关键词进行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Figure 9. Timeline map of key words in foreign competency research
图9. 国外胜任力研究关键词时间线图谱
Table 3. Distribution of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foreign competency-related literature
表3. 国外胜任力相关文献的高频关键词分布
根据表3中的数据可以看出，大量的高频关键词集中出现在2012~2013年的这个时间段内，这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关键词有Competency Assessment (胜任力测评)、Skill (技能)、Knowledge (知识)、Experience (经验)、Management (管理)、Technology (技术)、Confidence (自信)、Feedback (反馈)、Model (模型)等，说明在这个阶段中，通过胜任力模型的构建与应用对胜任力的组成要素进行识别测评并进行反馈是国外胜任力领域研究的热点。
而在2014~2016年，关键词出现频次较之前有所下降，但出现了许多新关键词，说明此时段研究有了新进展。该阶段出现的主要高频关键词有Self Efficacy (自我效能)、Registered Nurse (注册护士)、Trainee (实习生)、Primary Care (基层医疗)、School (学校)、Perspective (视角)等。由此可以看出该时段内国外胜任力领域研究视角发生了变化，国外该领域研究转向医生、实习生等不同行业、不同岗位，研究内容更加丰富。
2017~2019年虽然没有出现较多的高频关键词，但涌现了一些新的研究热点，有Key Competence (核心竞争力)、Entrustable Professional Activity (置信职业行为)等。这表明国外胜任力研究正在进一步向其他新兴研究领域迈进。
5.2. 国内研究前沿分析
用相同操作方式对关键词进行统计，参数设置与之前相同，选定视图显示类型为Timeline，得到国内胜任力研究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如图10所示，同时对国内胜任力研究各个年份的高频关键词进行统计，结果如表4所示。
根据表4，国内胜任力领域研究文献的高频关键词同样集中在2012~2013年这个时间段，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到该时段具有代表性的关键词有：“行为事件访谈”、“人力资源管理”、“胜任特征”、“胜任力模型”、“胜任力”、“岗位胜任力”、“职业胜任力”、“教师胜任力”、“创业胜任力”、“图书馆员”、“辅导员”等，表明该阶段胜任力模型已成为人力资源管理的重要工具，而学者们主要采用行为事件访谈法进行构建胜任力模型。冰山模型是胜任力模型中的经典通用模型，参照冰山模型，结合具体的岗位特征，就能构建出对应的岗位胜任力模型，构建模型较多的岗位包括教师、高校辅导员、大学生、图书馆员和企业中层管理人员等。此外，胜任力模型还经常用于培训、绩效管理等具体的人力资源职能。
Figure 10. Timeline map of key words in domestic competency research
图10. 国内胜任力研究关键词时间线图谱
Table 4. Distribution of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domestic competency-related literature
表4. 国内胜任力相关文献的高频关键词分布
2014~2021年这8年间，具有代表性的高频关键词有“胜任力评价”、“实证研究”、“因子分析”、“层次分析法”、“扎根理论”、“结构方程模型”、“影响因素”“全球胜任力”、“德尔菲技术”等，与上一个时间段相比，这个时期的国内胜任力领域研究方法更加丰富，层次分析法、结构方程模型、扎根理论等实证研究方法被广泛应用于胜任力的影响因素以及胜任力模型的构建与应用等研究主题中。基于德尔菲技术的胜任力评价体系的构建研究在近两年快速兴起，拓展了胜任力的研究领域。
通过对比近十年国内外的研究前沿，可以发现国内外胜任力领域都历经了胜任力模型的构建与应用，胜任力指标体系的构建以及胜任力在不同行业、不同岗位的构建这样一个研究过程，但国内该领域的研究在文章数量质量上与国外还存在明显的差距，国外的研究视角更加丰富，研究内容更加规范，在研究方法上国内该领域的研究方法基本上属于对国外相关领域进行了一个修正，缺少真正适合自己国家地区的研究方法。
6. 研究结论与未来展望
本文基于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对国内外有关胜任力研究领域的文献量、期刊、主要作者、高频关键词及研究热点演变等进行了可视化分析，以图谱的形式展现了胜任力研究领域的相关研究成果。
6.1. 研究结论
对国内外胜任力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可以为相关研究人员提供胜任力领域研究发展脉络，给相关领域的未来研究提供参考。本文通过CiteSpace软件对WOS数据库中3117篇和CNKI数据库中的937篇胜任力研究领域的国内外文献分别进行了可视化分析，然后从时间、空间两个维度进行分析，得到以下的结论。
1) 从文献分布时间来看，国外胜任力研究领域文献的发表数量、涨幅和研究热度高于国内。从文献量的时间分布趋势来看，国内外胜任力研究领域未来发展潜力大。
2) 从发文国家来看，美国发文总量最多，占文献总量的44%，学术研究优势显著，中国总发文153篇，排名第五，胜任力领域相关研究在中国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趋势。从地区来看，以美国为首的北美地区在胜任力领域研究水平最强，相关发文量占文献总量的56.4%；英国、荷兰、西班牙、德国、瑞士等欧洲国家的发文量占比24.6%；大洋洲主要是以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为代表，总发文236篇，占比7.6%；中国、韩国、日本、印度等亚洲国家总发文432篇，占比13.9%；各个国家之间也有着密切的合作。
3) 从载文期刊的角度出发，国外胜任力研究领域核心期刊主要分布在医学、教育学以及护理学与综合性期刊等领域，国内则主要聚焦于教育和工商管理领域；从重要作者的角度出发，国内外学者对胜任力领域研究的侧重点不同。国外的主要作者更加侧重宏观行业学科层面的胜任力研究；国内主要作者更侧重微观岗位层面的胜任力研究。
4) 从研究关键词来看，领域内的研究主题较多，从节点的大小判断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国外胜任力领域研究关键词出现较多的有Education (教育)、Performance (绩效)、Medical Education (医学教育)、Skill (技能)、Care (护理)、Student (学生)、Model (模型)、Health (健康)、Knowledge (知识)；国内胜任力领域研究关键词出现较多的为“胜任力”、“胜任力模型”、“岗位胜任力”、“职业胜任力”、“教师胜任力”、“核心胜任力”、“全球胜任力”、“创业胜任力”、“高校”、“全科医生”和“护士”。
5) 在对国内外研究前沿进行分析时发现，国外研究前沿呈现出向着某个行业整体、整个组织进行胜任力研究的演变趋势；国内的研究前沿进一步完善优化了胜任力领域的研究方法，拓展了胜任力的研究领域，热点转向全球胜任力等新兴领域。
6.2. 未来研究展望
通过对国内外胜任力研究领域图谱的可视化分析，可以看出国内外胜任力研究领域正处于不断升温的趋势，学术研究的成果越来越多，为今后的胜任力领域研究提供了参考。但是我国胜任力领域研究与国外相比还存在一定的差距，未来可从以下方面进行深入探索：
1) 要更加注重对组织和团队的胜任力研究。丰富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目前有关胜任力的研究多数集中于一个企业或一个部门，但缺少对于特定的岗位和个人的研究，在信息时代和互联网经济的宏观背景下，组织结构日趋扁平化，基层岗位员工的创新能力和胜任能力显得尤为重要，对基层员工的胜任力模型进行构建和应用，将是企业组织进行人才梯队建设的基础。
2) 加强胜任力的动态化研究。胜任力不是一个岗位获得良好绩效的静态指标，它是会随着组织外部环境的影响而发生变化的，目前的大多数胜任力研究是静态层面的研究，而组织的内外部环境是不断变化发展的，这就意味着组织内的人也是需要不断变化的，这也是胜任力研究的局限，即无法及时进行调整以适应绩效评价的需要。
3) 加强对胜任力模型的具体实施效果评价的研究。模型的构建和应用最终都是为了提高绩效水平，那么就需要有更多的实证研究来检验胜任力模型在不同情境下对组织绩效的具体影响作用。
4) 胜任力研究要更加深入地与我国的实际国情相结合。在借鉴国外研究方法和研究思路的同时要结合我国国情和实际岗位中的情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特别是在进行胜任力影响因素分析时，要深入结合我国独特的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实现从构建方法和模型适用等方面的本土化。
5) 丰富研究视角，推动胜任力研究领域的多元化发展。提高多领域合作研究，实现多学科交叉互融，比如像全球胜任力、创业胜任力等新兴领域的发展。
基金项目
西南民族大学2022年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优秀学生培养工程项目(编号：2022SYJSCX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