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无论我们是否是专家，我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作为批评家而存在，我们会毫不犹豫地评价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东西”[1]。批评是人类文字世界中的重要部分，它深化了人类的认识，促进人类世界的进步。任何学科的发展都必然经历批评的历程，并且将批评纳入自身学科体系中。一方面，“大凡一件事，有人开始做，就有人开始评。有文学创作发生，于是有文学批评。由于有翻译活动发生，翻译批评随之而来”[2]。翻译批评其中包括译者批评，本文选择对译者行为、译者风格以及翻译家批评进行研究分析。因此，为了进一步考察国内译者批评研究的发展现状，本文借助文献计量可视化软件CiteSpace6.4高级版，对1981~2020年间中国知网收录的译者行为、译者风格以及翻译家批评的相关文献进行考察，力求回答如下问题：1) 迄今为止，确定中国语境下就译者批评开展了哪些相关研究？2) 国内译者批评研究取得了什么样的成果？还存在哪些不足之处？3) 审视目前已有研究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设计是否合理；4) 指明国内译者批评研究领域的未来发展方向。
2. 概念界定
翻译批评活动历史悠久，有学者认为最早的翻译批评文字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然而，相对于翻译理论和翻译史研究的成果和深度而言，翻译批评的发展却缓慢而滞后，似乎始终处于边缘状态，一直是翻译研究中最薄弱的环节，发挥的作用也十分有限。早在上个世纪30~50年代，鲁迅、茅盾、董秋斯、焦菊隐等人就明确意识到翻译批评的必要性，呼吁要大力开展翻译批评，季羡林先生在90年代也同样指出，翻译事业的健康发展离不开翻译批评。回顾我国当代翻译批评史不难发现，20世纪50年代初期，随着我国翻译事业进一步走向繁荣，翻译批评进入一个蓬勃发展时期。周领顺基于社会视域，把翻译批评分成三个阶段：文本批评、文化批评和行为批评。本节选择对译者行为批评、译者风格批评以及翻译家批评进行基本概念界定[3]。研究任何学术问题，都应该首先明确关涉及该学术问题的核心概念。讨论翻译批评，首先就要探讨何为翻译批评。本文认为，广义上讲，翻译批评是对语言服务的建设性建议[A constructive proposal of a language service]。其中，“建设性建议”为“属”，“语言服务”则为“种差”。狭义上讲，翻译批评是对语际语言服务(语际翻译)的建设性建议[A constructive proposal of an inter-lingual language service (inter-lingual translation)]。其中，“建设性建议”为“属”，“语际语言服务”则为“种差”。所谓“建设性建议”包括：1) 指出优点及理由；2) 指出问题及原因，并提出解决方案。其一，“译者行为”这个概念可以作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上的“译者行为”包括译者的语言性翻译行为和超越翻译的社会性非翻译行为；狭义上的“译者行为”只是译者身份和译者角色上的翻译行为。狭义上的译者行为是译内行为；广义上的译者行为是译内 + 译外行为[4]。其二，译者风格又称译者翻译风格。讨论译者风格前，需要先理清何为风格。就翻译而言，风格可具体划分为译本风格、译者风格和不同时代的翻译风格等。因此，译者风格是指译者在翻译文本选择、翻译策略与方法应用以及翻译文本语言应用等方面所表现的个性化特征[5]。
3. 研究设计
相关综述研究主要以传统的文献阅读、梳理和访谈形式完成，缺乏直观量化研究[6]。本文采用文献计量学的方法，以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作为研究的数据来源，对17种外语类核心期刊以及另外6种语言学期刊中译本批评相关的博士、硕士论文进行统计分析。23种期刊分别为：《外语教学与研究》《外语界》《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外国语》《外语电化教学》《中国翻译》《上海翻译》《中国科技翻译》《外语与外语教学》《外国语文》《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山东外语教学》《外语学刊》《中国外语》《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外语研究》《现代外语》《外语教学》《当代语言学》《当代修辞学》《语言研究》《语言教学与研究》以及《外语教育研究前沿》。本文主要使用CiteSpace6.4软件作为文献分析的工具。可用于海量文献可视化分析，对Web of Science，CNKI等数据库的海量文献进行主题、关键词，作者单位、合作网络，期刊、发表时间，文献被引等内容的可视化分析，具有合作网络分析、共现分析、聚类分析等多种功能，能够理清某一领域的发展历程，找到该领域内的关键文献和主要研究团队，识别出该领域的研究前沿和发展趋势。CiteSpace软件系统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Drexel University)陈超美博士(Chaomei Chen)研发，可以对科学文献进行识别和可视化新趋势与新动态的Java应用程序，已成为信息分析领域中影响力较大的信息可视化软件[7]。检索时间区间：1981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检索方法：23本期刊范围内，在CNKI高级检索页面，以“译者行为 + 译者目的批评”为篇名进行精确检索，文献来源选择23种外语类期刊之一。去除无关的非研究性文献，最终获得符合性文献共316篇。
Table 1. CiteSpace6.4 details of the parameter setting
表1. CiteSpace6.4参数设置详情
CiteSpace6.4参数设置详情 |
序号 |
项目 |
参数值 |
1 |
Time Slicing (时区分割) |
1981~2020 |
2 |
Year Per Slice (最小统计时间) |
1 |
3 |
Nobe Types (网络类型) |
Author (作者)，Institution (机构)，Keyword (关键词) |
4 |
Top N (频率选择) |
50 |
5 |
Pruning (网络裁剪) |
Null |
值得注意的是CiteSpace不能直接分析CNKI上所收集到的数据，所以需要将检索到的文献全选后，导出为Refworks格式，再在CiteSpace中转为Web of Science的数据源。相关参数Time Slicing设置为1981~2020，Year Per Slice设置为1，Term Source为Title、Abstract、Author Keywords、Keywords Plus，Term Type为Noun phrase，Node Types为Author、Institution、Keyword，Top N为50，Pruning为Null。以上参数基本保持不变，其他统一设置为默认值，见表1。
4. 译者行为批评成果分析
4.1. 主要研究者和研究机构
从相关文献的作者入手，可以更加深入地研究某一领域热点与发展趋势。利用Citespace6.4进行分析的具体操作如下：“Time Slicing”：From 1981 JAN To 2020 DEC；“Years Per Slice”：1；“Node Types”：Author；“Selection Criteria”：g-index；运行后生成图1。在可视化图谱中，节点标签的大小表示出现频次，频次高则节点大，节点之间的连线粗细程度及颜色分别代表它们之间的关联强度和时间。图1显示，核心研究者为扬州大学的周领顺教授，发文量超过70篇；与赵国月、杜玉、任俊、彭秀根、陈慧、张思雨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作者合作网络节点数(N) = 110，连线数(E) = 41，网络密度(Density) = 0.0068，可见译本批评领域的作者节点偏多，可是节点间连线较少，可见译者行为批评领域学者合作不够密切。此外，图2显示核心发文机构多集中于国内综合类、语言类、师范类高校。其中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南京师范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大学、扬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华中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以及长江师范学院等院校发文量颇多。
Figure 1. 1981~2020 translators’ behavior criticism research authors cooperative network map
图1. 1981~2020译者行为批评研究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Figure 2. 1981~2020 translators’ behavior criticism research institution cooperative network map
图2. 1981~2020译者行为批评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
由此可见，国内从事译者行为相关研究的学者比较分散，聚焦不明显，各研究者和研究机构之间有待加强学术交流与合作。并且翻译学的研究的特质是集中于外语类学科，在今后的发展中要积极向外多线发展，才能摆脱自身学科的桎梏。
4.2.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作为论文内容的高度凝练，若其在一段时期经常出现于某研究领域的文献中，则可视为此时段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关键词共现分析以词频分析方法为理据，即在文献信息中提取能够表达文献核心内容的关键词频次的高低分布，来研究该领域发展动向和研究热点的方法[8]。制作关键词共现图谱在CiteSpace6.4中的具体操作如下：“Years Per Slice”：1；“Node Types”：Keywords；运行后，为提高图谱的可读性经手动调整生成图3。对图谱进行分析可知，节点(N)共有190个，节点间连线数(E)为279，节点网络密度(Density)为0.0155。
我们在图3中可以看到，翻译批评、翻译规范、翻译行为、译者行为、译者主体、译者惯习、文学翻译、葛浩文、译者为关键词聚类中心，并且与其他节点连线密集；经过对图谱分析可得以上关键词在本译者行为批评样本文献中出现的频率高历时久，属于译者行为批评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因此，国内译者行为批评研究主要以翻译批评和译者行为为两大核心阵营。
中介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是研究领域有关关键词重要性的一个指标，在CiteSpace中计算出中心性，可以得出这一重要指标。并且中介中心性 ≥ 0.1的节点则被称为关键节点。从图4中可看出，译者行为、译者、翻译批评、葛浩文、翻译行为、选择等关键词中心性排名靠前，可得出行为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翻译学科本身。
Figure 3. 1981~2020 translator’s behavior criticism research literature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图3. 1981~2020年译者行为批评研究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
4.3. 关键词时区分析
关键词时区分析反映的是关键词首次出现的时间，以及其在时间轴上的发展变化，通过观察关键词时区分布图，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出关键词节点时间上的联系，并且可以发现新出现的一些关键词节点，
Figure 4. Translators’ behavior criticizes keyword betweenness centrality in literature research
图4. 译者行为批评文献研究的关键词中介中心性
从而把握当前的研究热点问题。具体操作如下：在CiteSpace6.4控制面板界面选择网络布局，然后点击时区分布，调整具体参数值，得出图5。图中每个小方块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从图5中我们可以看出有关中国译者行为批评的研究最大的关键词节点是“翻译批评”，首次出现于2010年，并与后来的大部分关键词在文献中共现，成为联系诸多关键词的关键节点。最早的关键词节点出现于1982年，为文学翻译、翻译活动、托尔斯泰；2002年出现译者主体、翻译等节点。较高频次节点集中分布在2005~2015年间的文献中，可见这一阶段研究较为密切，并且节点与其他时期的关键词联系密切。未来的研究可从翻译批评、译者行为、概念认知等角度入手。
Figure 5. 1981~2020 translators’ behavior criticism keyword time zone map
图5. 1981~2020年间译者行为批评关键词时区图谱
4.4. 研究趋势分析
对译本批评领域的前沿进行研究，可利用关键词突显图。在CiteSpace6.4中，关键词突现分析是掌握研究领域前沿的一个重要指标。Cite Space软件运用突变检测算法，从文献的题目、摘要、关键词、描述词，以及文献记录的标志符中提取出突变术语，以便用于检测某一学科领域研究兴趣的突然增长，辨识和追踪学科领域的研究前沿动态和发展趋势[9]。所谓突变术语，是指使用频次突然明显增多，或在较短时间内突然出现的术语。
在CiteSpace6.4中的具体操作为：在可视化界面中，单击控制面板中的“burstness”按钮，采用系统默认参数，也可将阈值设为“0.5”更精准地呈现突显关键词。在这一步，我将阈值调为0.5，然后得到1981~2020年译者行为批评研究关键词突现图，为图6。在1981~2020年间的研究中，译者行为批评研究关键词突现经历了如下历时变化过程：翻译艺术、翻译、文学翻译、文化身份、译者行为、译者、汉译、翻译批评、林语堂、鲁迅、译者惯习等。
Figure 6. The keywords burst detection of translators’ behavior criticism
图6. 译者行为批评文献研究的关键词突显图
4.5. 整体研究趋势
年度发文量是评定科学研究发展的一项重要数值，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领域的知识量增长情况。图7为1981~2020年译者行为批评领域的发文量情况，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并且这四十年可大致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81~1985年，每年发文量维持在1~3篇左右，总体发文量不多，可见本阶段译者行为批评研究处于萌芽发展时期。第二阶段为1986~2000年，该阶段发文量呈下降趋势，平均年发文量在2篇左右，这一阶段属于研究沉寂期。第三阶段为2000~2015年，这一阶段均发文量维持在5篇以上，并且发文量逐年增加，可见译本批评领域的研究逐步得到学者集中关注和热烈讨论，该阶段属于爆发增长阶段。
开辟“译者行为研究”领域以及构建“译者行为研究”理论初始于2004年，此后，译者行为批评领域的论文发文量逐渐增加，呈稳步上升趋势。译者角色是“从静态的桥梁到动态的阐释者变化”的过程，“译者更应该以动态的阐释者的面目出现，有机地协调讲话者和读者之间的关系[10]。可看出，该领域拥有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并且研究已初具规模。但是，大部分研究以单一的研究方法—描写性研究为主，此后研究应积极推行基于大数据技术的定量统计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综合研究方法。
5. 译者风格批评成果分析
5.1. 主要研究者和研究机构
图8操作流程同于译者行为批评作者合作网络图谱，在该图谱中，调整后的最大字体对应的学者意味着其发文量最多。由图8可以得出，译者风格批评领域的核心研究者为刘泽权、黄立波、董琇、卢静、
Figure 7. Time distribution of visualizating the literature on translators’ behavior criticism 1981~2020
图7. 1981~2020年译者行为批评可视化研究文献时间分布图
张丹丹、蒋跃等；并且部分学者间形成较为成熟的合作网。作者合作网络节点数(N) = 54，连线数(E) = 30，网络密度(Density) = 0.021，可见译本批评领域作者节点虽不多，可是节点间连线较多，可见译者行为批评领域学者合作较为密切。研究机构方面，西安外国语大学、西安交通大学、燕山大学、深圳大学、重庆大学等高校发文量较多。但是，研究机构间合作并不密切，主要以独立研究和两两合作为主，见图9。
Figure 8. 1981~2020 the research author cooperative network map in translators’ style criticism
图8. 1981~2020译者风格批评研究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Figure 9. Research institutions cooperative network map of translators’ style criticism 1981~2020
图9. 1981~2020译者风格批评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
5.2. 关键词共现分析
Figure10. 1981~2020 translator’s style criticism research literature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图10. 1981~2020年译者风格批评研究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
Figure 11. Translators’ style criticizes keyword betweenness centrality in literature research 1981 to 2020
图11. 1981~2020年译者风格批评研究文献关键词中介中心性
译者风格批评关键词共现图谱制作流程等同图3。从图10中我们不难看到，译者风格、翻译风格、葛浩文、翻译策略、语料库、翻译、英译以及翻译对策为关键词聚类中心，并且与其他节点的连线密集；经过对图谱分析可得以上关键词在本译者风格批评样本文献中出现的频率高历时久，属于译者风格批评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再看译者风格批评的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在图11中这一重要指标，≥0.1的关键节点为译者风格、语料库、翻译风格、葛浩文、英译以及翻译策略。可见，以上关键词为译者风格批评领域的热点，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5.3. 关键词时区分析
关键词时区分析反映的是关键词首次出现的年份和在时间轴上的变化，通过时区分布图谱可以直观地查看关键词节点之间时间上的联系，并且能够观察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的新关键词，从而了解当前研究的热点问题[11]。因此，采用CiteSpace6.4对时区图进行分析至关重要，也是判定某个研究主题是否处于研究热点的重要指标。关键词时区分析反映的是关键词首次出现的年份和在时回轴上的变化，通过时区分布图谱可以直观地查看关键词苑点之间时回上的联系，并且能够观察到随着时回的推移出现的新关键词，从而了解当前研究的热点问题。图12操作流程同于图5。
Figure 12. 1981~2020 translators’ style criticism keyword time zone map
图12. 1981~2020年间译者风格批评关键词时区图谱
图中的每个方块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所处的位置表示它首次出现的年份，连线则表示两个关键词同时出现在一篇文献中。可以看出，译者风格、翻译风格、语料库等关键词比较具有核心作用，并与其后大量的关键词在文献中共现，成为中国译作研究的转折点。其中，“译者风格”关键词首次出现在2004年，是关键词图谱中最重要的节点，并且一直使用至今。并且较高频次节点集中分布在2000~2010年间的文献中，有较多高中介中心性关键词。根据图12的关键词时区分布图谱我们可以看出，“翻译策略”、“语料库”、“葛浩文”越来越受到学者们的研究，未来研究者可以从这些主题入手。
5.4. 研究趋势分析
Figure 13. The keywords burst detection of translators’ style criticism from 1981 to 2020
图13. 1981~2020译者风格批评关键词突变统计
CiteSpace中还有一项指标引用突变(citation burst)，指使用频率突然明显增多。与一般的高频词关键词相比，突变专业术语的动态变化特征使之能更准确地反映出某一学科的研究前沿[12]。根据这一概念，从图13中可看到排名前四的引用突变数据。根据图13，“葛浩文”在2012年出现了0.58的突变值，即在2012年~2014年出现了大量与葛浩文有关的译者风格批评的研究文献。同理，“译者风格”于2013年出现了1.14的突变值，可见在2013~2014有很多文献以译者风格为基础进行研究。再如，“翻译风格”于2016年出现1.01的突变值，便意味着2016到2020年间，大部分文献基于翻译风格进行研究。
5.5. 整体研究趋势
Figure 14. Time distribution of visualizating the literature on translators’ style criticism 1981~2020
图14. 1981~2020年译者风格批评可视化研究文献时间分布图
根据图14，可以发现23本外语类核心期刊中，国内早期1981~2000年间有关于译者风格批评的文献发文量较少。直至2001年才出现转变，随后发文量逐年增加。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01~2013年，为萌芽发展期，均发文量为2篇。第二阶段为2014~2017年，为研究沉寂期，2014年发文量达到峰值后，逐年呈下降趋势。第三阶段为2018~2020年，为发展成熟期，发文量触底反弹，不断增加。
6. 翻译家批评成果分析
6.1. 主要研究者和研究机构
图15、图16的制作流程同于前面两个部分，统一使用CiteSpace6.4高级版进行图谱分析。其中图15为1981~2020年翻译家批评研究领域的作者合作网络图谱，可看出该领域的研究学者分布情况。从图中得出，翻译家批评领域的学者较多，但是学者间关联性并不高，大多以两两合作或三者合作为主。其中，王占林、陈有生、许钧、刘军平、李亚舒、刘敬国、刘圈福为主导，为中心研究者，并且形成了以他们各自为中心的研究圈。作者合作网络节点数(N) = 154，连线数(E) = 32，网络密度(Density) = 0.0027，可见翻译家批评领域的学者合作并不密切。
Figure 15. 1981~2020 the research author cooperative network map in translators’ criticism
图15. 1981~2020年翻译家批评研究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研究机构方面，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南京大学、南开大学、南京师范大学、中国翻译协会、复旦大学、中国外文局、福建师范大学、四川大学等高校发文量较多。但是，研究机构间合作并不密切，主要以独立研究和两两合作为主。
Figure 16. Research institutions cooperative network map of translators criticism from 1981 to 2020
图16. 1981~2020年翻译家批评研究机构合作图谱
6.2. 关键词共现分析
按照前面译者行为和译者风格批评图谱的制作流程，在CiteSpace中生成图17和图18。图17为1981~2020年翻译家批评研究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对图谱进行分析可知，节点(N)共有334个，节点间连线数(E)为656，节点网络密度(Density)为0.0118。在图中可看出，翻译家批评的研究热点集中于翻译家、翻译、翻译工作、翻译实践、文学翻译、翻译实践、翻译观、中国译协、翻译工作等。以上关键词为该图谱中的聚类中心，并且与其他节点连线密集，属于译者行为批评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再看译者风格批评的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图18中这一重要指标，≥0.1的关键节点为翻译家、翻译、翻译理论。可见，以上关键词为译者风格批评领域的热点，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Figure 17. 1981~2020 translator’s criticism research literature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图17. 1981~2020年翻译家批评研究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
Figure 18. Translators’ criticizes keyword betweenness centrality in literature research from 1981 to 2020
图18. 1981~2020年翻译家批评研究文献关键词中介中心性
6.3. 关键词时区分析
关键词时区分析反映的是关键词首次出现的时间，以及其在时间轴上的发展变化，通过观察关键词时区分布图，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出关键词节点时间上的联系，并且可以发现新出现的一些关键词节点，从而把握当前的研究热点问题。具体操作如下：在CiteSpace6.4控制面板界面选择网络布局，然后点击时区分布，调整具体参数值，得出图19。图中每个小方块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从图19中我们可以看出有关中国译者行为批评的研究最大的关键词节点是“翻译家”，首次出现于1990年，并与后来的大部分关键词在文献中共现，成为联系诸多关键词的关键节点。同时期的关键词有翻译工作、翻译理论、文学翻译，并且与翻译家联系密切。随后的研究中，1993年出现翻译实践这一关键词，2005年出现翻译这一关键词，并且与1990年核心词“翻译家”有着密切联系。可见研究较密切，近几年发展较快但是并未出现核心关键词。
Figure 19. 1981~2020 translators’ criticism keyword time zone map
图19. 1981~2020年间翻译家批评关键词时区图谱
6.4. 研究趋势分析
根据这关键词引用突变这一概念，从图20中可看到排名前八的引用突变数据。其中，“翻译家”在1992年出现了4.23的突变值，即在1992年~2001年出现了大量翻译家与葛浩文有关的译者风格批评的研究文献。同理，“翻译观”于1986年出现了2.45的突变值，可见在1986~1992年以“翻译观”为基础进行研究。再如，“翻译”于2009年出现4.53的突变值，便意味着2009~2017年间，大部分文献以翻译开展进行研究。
Figure 20. The keywords burst detection of literature in translators’ criticism from 1981 to 2020
图20. 1981~2020年翻译家批评领域文献的关键词突现图
6.5. 整体研究趋势
Figure 21. Time distribution of visualizating the literature on translators’ criticism 1981~2020
图21. 1981~2020年翻译家批评可视化研究文献时间分布图
图21为1981~2020年间翻译家批评领域的文献时间分布图，从该图中可看出翻译家批评领域的研究大致分为四个阶段，总体呈波动曲折上升趋势。第一阶段为1981~1983年，属于爆发增长时期，该阶段发文量不断攀升，在1983年达到峰值15篇。第二阶段为1984~1991年，属于沉寂发展时期，这一阶段发文量不断下降，于1988年低至谷底，可见该时期翻译家批评领域的研究并不太盛行。第三阶段为1992~2016年，这一时期属于稳步发展阶段，该时期发文量不断曲折变化，但是总体呈上升趋势。最后一个阶段为2017~2020年，属于发展成熟阶段，该时期年均发文量在6篇以上，可见2017年后该领域逐渐成熟，形成了独立的理论和研究体系。
7. 结论
1981~2020年，近40年间的我国译者批评三个主要方面的研究，包括译者行为、译者风格、翻译家。该领域近40年来的理论构建和应用探索两个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果，但是也存在着研究方法单一、学术机构和学者间合作有待加强等问题。在未来的发展中可从不断完善理论体系以及借鉴吸收研究方法两个大方面进行研究。其一，完善理论体系，应积极促进理论体系系统整体化，针对译者行为、译者风格和翻译家批评领域出现的新形势、新问题和新要求，译者批评研究促进当前理论的再体系化，结合新发展趋势并构建更有针对性的理论体系。其二，吸收借鉴研究方法，国内研究应积极使用语料库、术语库等技术对译者批评进行研究。当前我国该领域大部分集中于纯理论研究阶段，应多学习借鉴国外研究中的实证性方法，采取定量统计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综合研究。
致 谢
首先感谢我的论文指导老师薄老师，严谨负责，论文中出现的问题耐心指导。从初稿到定稿，离不开老师对我的帮助。其次，感谢给予转载和引用权的资料文献的所有者，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