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分析了《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中的教师科研评价改革的论述。针对地方本科院校教师科研评价体系中存在的问题现状，以肇庆学院为例，如存在重数量轻质量、过度依赖外部评价等问题，本文着重围绕地方院校提高科研质量、促进教育公平和服务国家发展等目标，详细解析了《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的核心内容和具体改革措施，如坚持质量第一、多维度评价、分类评价、加强内部评价和促进科研与教学结合。以肇庆学院为例，探讨了改革对教师科研行为、高校管理和国家创新发展的影响，并提出健全配套制度、强化高校自主评价能力、促进产学研合作和加强国际国内交流合作的建议，以确保改革的顺利实施。
Abstract: In this paper, the reform of teacher’s research evaluation in the overall plan for deepening the reform of education evaluation in the new era was discussed. In response to the current problems in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evaluation system for teachers in local undergraduate colleges, taking Zhaoqing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there are issues such as a focus on quantity over quality and excessive reliance on external evaluation. In this article, we focus on the goals of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scientific research, promoting educational equity, and serving national development in local colleges. It analyzes in detail the core content and specific reform measures of the Overall Plan, which adheres to quality first. It should focus on multi-dimensional evaluation, classified evaluation, strengthening internal evaluation, and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of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teaching. Taking Zhaoqing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impact of reform on teachers’ research behavior, university management, and national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improve supporting systems, strengthen the independent evaluation ability of universities, promote industry university research cooperation, and enhance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to ensure the smooth implementation of the reform.
1. 引言
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20年发布了《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这是中国教育领域的重要政策文件，旨在全面深化教育评价改革，推动教育质量提升，促进教育公平和教育现代化。《总体方案》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涵盖学生、教师、学校和政府教育评价的方方面面。高校教师考核评价是教师工作主动性的“指挥棒”，能有效调动教师工作的积极性。但也衍生出考核评价中“唯论文、唯帽子、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的“五唯”导向偏差问题，通过对欧美等国科研评价体系发展的纵向梳理，及其科研评价体系的横向比较，可发现科研评价体系具有一些共同的演进逻辑和发展趋势；评价体系的精细化、评价成本效益的最大化、政府、高校引导的明朗化等评价体系的特点将对我国建设科学而多元的科研评价体系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本文将围绕我国地方本科高校教师科研评价改革分析——以肇庆学院为例展开讨论，分析其背景、内容和影响，并提出实施中的建议[1]-[5]。
2. 地方本科高校教师科研评价改革的背景
2.1. 地方本科高校教师科研评价现状
近年来，随着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教师科研活动的重要性日益凸显。然而，地方本科院校现行的科研评价体系存在诸多问题，主要包括：“五唯”导向，重数量轻质量：当前科研评价往往侧重于论文数量和课题数量，而忽视科研成果的实际应用价值和创新性。过度依赖外部评价，高校和科研机构常常依赖于SCI、EI等国际检索系统的收录数量和影响因子作为评价标准，忽视了国内学术影响力和实际社会贡献。评价机制单一：评价方式主要集中在论文发表、科研经费和项目立项，忽视了教学科研结合、产学研合作等多维度的科研活动[4]-[8]。以肇庆学院为例，具体而言，存在以下问题：1) 增量成果激励不足，存量成果新组合不宜过度奖励；以近年来《肇庆学院优秀科研成果奖》为例，经常出现个人科研能力不足(未进入当年“科研十佳”)，而以团队形式荣获优秀科研成果奖，如图1(a)所示，出现多人关联性并不强的已有科研成果以团队形式叠加，长此以往，可能引发团队“务虚”，叠拼人数，不利于激励个人突破。而良性的团队应该是如图1(b)所示，是一个有机整体，如以发表论文为例，团队负责人至少应被团队成员列为作者，这样的论文才能作为团队成果，而不是各自为政，为报成果奖而牵强叠加；2) 专利转化效率低，很多实用新型、外观专利本身转化意义有限，过多申报可能导致科研经费低效流失和浪费，另外海外发明专利的申报亦有类似问题；3) 各类协会和非官方团队“帽子”“奖项”的申报，行政官员利用职权谋取民间学术头衔，进而在校内申报科研奖励，利用学校学院公共经费，邀请非本专业“学术官员”迎来送往开学术报告会议，诸如这些问题可能导致教师科研活动趋向功利化，影响科研的创新性和实际应用价值。因此，《总体方案》提出要深化教师科研评价改革，以激发教师科研活力，提高科研质量。
Figure 1. Existing problems and ideal status of research evaluation for local university teachers
图1. 地方高校教师科研评价现状存在的问题及理想状况
2.2. 改革的必要性
基于31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研究结果表明：各地区高校科研效率普遍较低，“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地方高校教师科研总体效率呈增长趋势，高校人力资本投资总体处于“稀缺”状态，以经费为代表的物质资本投入处于“冗余”阶段，科学研究机构存在“重量短质”等问题[6]。提升内涵式发展应将重点转向对人力资本的积累，相对减少物质资本的过度投入。同时，进一步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努力推进“双一流”高校建设，不断提升我国高校科研效率，增强我国高校国际话语权。地方高校改革教师科研评价体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有助于提高科研质量：通过合理的评价机制，引导教师注重科研成果的原创性和实际应用价值，从而提升科研质量。促进教育公平：科学的评价体系可以防止“唯论文”“唯帽子”等现象泛滥，促进教育公平和教师职业发展。服务国家发展：科研评价改革有助于推动高校科研成果转化，服务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需求，促进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
3. 《总体方案》中的教师科研评价改革
3.1. 核心内容
《总体方案》对教师科研评价改革提出了明确要求，核心内容包括：坚持质量第一：强调科研质量，注重科研成果的创新性和实际贡献，杜绝简单以论文数量作为评价标准。多维度评价：建立多维度、多层次的科研评价体系，综合考量科研成果的学术价值、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分类评价：根据不同学科特点和教师的职责分工，实施分类评价，避免“一刀切”。研究表明：高校教师科研绩效奖励的激励分为外在激励(包括薪酬激励、考核激励和晋升激励)和内在激励(包括创新激励、成就激励和社交激励)；科研绩效包括过程绩效和结果绩效[7]。在了解激励机制的前提下研究加强内部评价：提升高校和科研机构的自主评价能力，减少对外部评价的依赖。促进科研与教学结合：鼓励教师将科研成果融入教学，推动教学科研一体化。
3.2. 改革措施
为落实上述要求，《总体方案》提出了一系列具体改革措施：优化评价指标：修订科研评价指标体系，增加创新性、实际应用价值等指标的权重，减少对论文数量、影响因子等指标的过度依赖。强化内部评估：高校应建立健全内部科研评价机制，发挥学术委员会和同行评议的作用，提升自主评价能力。推行分类评价：根据理工科、人文社科等不同学科特点，以及教师从事教学、科研、社会服务等不同职责，实施分类评价。重视科研转化：将科研成果转化和社会服务纳入评价体系，鼓励教师积极参与产学研合作，提升科研成果的社会效益。
4. 教师科研评价改革的影响
4.1. 对教师科研行为的影响
改革后的科研评价体系，将对教师的科研行为产生深远影响：提升科研创新性：强调质量和创新性的评价体系，将激发教师追求原创性研究，作为地方本科院校受制于总体科研经费有限、科研平台基础弱、无研究生等因素，应结合实际情况，积极探索合作制借力提高科研成果的创新水平的方式和手段。优绩主义科研评价通过唯才是举的正义承诺、最大效益的效率承诺和成功人生的价值承诺成为支配性的科研评价制度。然而，同时也成为其问题的根源，科研目的上的功利主义、生存方式上的竞争主义，以及学术文化上的等级主义令优绩主义科研评价无法兑现其原初的承诺，它导致科研与学术的日渐疏离，使科研活动沦为“输赢”游戏，更使学者群体出现等级分化。走出优绩主义困境，首先要通过超越技术化的管理主义，完成大学学术文化的回归；其次要通过摈弃畸形的成功主义伦理学，实现学者学术精神的回归；最后要通过打破优绩至上的评价原则，实现学术本体价值的回归[8]。另外应注重促进科研成果转化：强化科研成果的实际应用价值，将促使教师积极参与科研成果转化，服务社会经济发展。减轻科研功利化倾向：减少对论文数量的过度依赖，将有助于改变科研功利化倾向，使教师更加关注科研的实际意义和长远影响。
4.2. 对高校管理的影响
改革后的科研评价体系，也将对高校管理产生积极影响：提高评价公正性：多维度、多层次的评价体系，有助于提高评价的公正性和科学性，防止“一刀切”和过度依赖外部评价。增强自主评价能力：通过加强内部评价，高校将提升自主评价能力，增强管理水平和学术自治。参考国际经验，促进学术氛围建设：合理的科研评价机制，有助于营造公平、公正、开放的学术氛围，激发教师的科研热情和创新活力[9]-[11]。
4.3. 对国家创新发展的影响
科学的科研评价体系，对于国家创新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推动创新驱动发展：通过激发教师科研活力，提高科研质量，推动高校成为国家创新发展的重要力量。提升国际竞争力：高质量的科研成果，将提升中国在国际学术界的影响力和竞争力，促进国际学术交流和合作。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科研成果的有效转化，将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有力支持，推动产业升级和社会进步。
5. 改革实施中的建议
为了确保《总体方案》中教师科研评价改革的顺利实施，如图2所示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5.1. 健全配套制度
改革科研评价体系，需要健全配套制度，包括：完善学术评价制度：制定科学合理的学术评价标准，建立完善的学术评议机制，确保评价过程的公正性和透明性。建立多元评价体系：根据不同学科、不同类型的科研活动，建立多元化的评价体系，充分反映科研成果的多样性和实际价值。加强学术监督：建立健全学术监督机制，防止学术不端行为，确保科研活动的规范性和诚信度。
Figure 2. Several suggestions and measures for the reform of research evaluation of local university teachers
图2. 地方高校教师科研评价改革的几点建议措施
5.2. 强化高校自主评价能力
高校应提升自主评价能力，发挥主体作用：建立内部评估机制：地方高校应建立健全符合自身实际情况的内部科研评价机制，发挥学术委员会和同行评议的作用，确保评价过程的科学性和公正性。加强评价人才培养：高校应培养和引进高水平的评价人才，提高评价队伍的专业素养和能力，确保评价结果的可靠性和有效性。
5.3. 促进产学研合作
科研评价改革，应鼓励教师积极参与产学研合作：加强校企合作：高校应积极与企业开展合作，推动科研成果的转化和应用，提升科研的社会效益。支持科研成果转化：高校应制定激励政策，鼓励教师参与科研成果转化，提升科研成果的市场价值和实际应用效果。
5.4. 加强交流合作
科研评价改革，应注重加强交流合作：积极参与学术交流：高校应鼓励教师积极参与学术交流，以访问学者、联合培养学生、项目合作等多种形式与先进的同行课题组开展合作，借力提升科研成果的影响力和学术水平。引进国际国内先进评价经验[11]：高校应积极引进和借鉴国际国内先进的科研评价经验，结合地方院校实际，完善科研评价体系。
6. 结语
教师科研评价改革是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提高科研质量、激发教师科研活力、推动高校科研成果转化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合理的评价体系，引导教师注重科研创新和实际应用价值，促进产学研合作，加强国际交流合作，将有效提升中国高等教育的科研水平和国际竞争力。我们应积极贯彻落实《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健全配套制度，提升高校自主评价能力，推动科研评价体系改革取得实效，为实现教育现代化和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做出积极贡献。
致 谢
感谢贾乐蓓、揭万桃、肖意铃、李华冰四位同学在论文文字校对、格式编辑过程的辛苦付出。
基金项目
本文得到了肇庆学院2024年度教育评价体制机制改革一般项目(JYPJ202413)，广东省普通高校重点领域专项(No. 2023ZDZX2069)，2023年度肇庆市科技创新指导类项目(2023040301003)，肇庆学院创新科研团队资助项目(TD202414)，肇庆学院质量工程实践教学改革项目(zlgc202217)，肇庆学院质量工程与教学改革类项目(zlgc2024080)，肇庆学院制药工程专业省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专项经费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