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农村留守儿童，作为一个特殊而庞大的社会群体，因父母长期外出务工而面临亲情缺失、教育断层等挑战，其心理健康问题日益凸显。文章首先分析了当前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主要表现在情绪不稳定、人际交往障碍、自我认知偏差、道德行为失范等方面。随后，从家庭结构变化、学校教育环境、社会支持体系及个人内在因素四个方面深入剖析了这些问题的成因。在此基础上，文章提出了针对性的对策建议，包括强化家庭情感联结、提升临时监护人能力、完善学校教育体系、加快乡村振兴步伐以及完善相关政策法规等，旨在为农村留守儿童构建一个更加健康、安全的成长环境，促进其全面发展。本研究不仅有助于深化对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认识，也为相关政策制定与实践干预提供了科学依据。
Abstract: As a special and large social group, left-behind children in rural areas face challenges such as lack of family affection and education disconnection due to their parents going out to work for a long time, and their mental health problems are becoming increasingly prominent. This paper first analyzes the current mental health problems of left-behind children in rural areas, which are mainly manifested in emotional instability,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disorders, self-cognitive biases, and moral behavior anomie. Subsequently, the causes of these problems were analyzed in four aspects: family structure changes, school education environment, social support system, and personal internal factors. On this basis,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argeted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including strengthening the emotional connection of families, improving the ability of temporary guardians, improving the school education system, accelerating the pac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improving relevant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aiming to build a healthier and safer growth environment for rural left-behind children and promote their all-round development. This study not only helps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mental health problems of left-behind children in rural areas, but also provides a scientific basis for relevant policy formulation and practical intervention.
1. 引言
留守儿童最早是指因父母在国外工作、学习而留在国内的孩子，后来特指因父母双方或一方外出打工而留守在家的儿童(王挺，2014)。他们在中国乃至全球许多发展中国家都是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其生活和成长环境面临着诸多挑战。农村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不仅关乎个体的身心健康与未来发展，更直接影响到社会的和谐稳定与进步。这些孩子在没有父母直接陪伴和教育的环境下成长，往往面临着情感缺失、教育断层、社会支持不足等多重困境。这些问题若得不到及时有效的解决，不仅会阻碍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还可能导致一系列社会问题，如青少年犯罪率上升、社会融入困难等，对社会整体福祉构成潜在威胁。因此，深入探讨农村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寻找有效的干预措施，对于促进留守儿童健康成长、维护社会稳定具有重要意义。
2. 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现状
中国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状况早在2005年左右就引起了教育学界的关注(李宝峰，2005)。吴霓等人在调研时发现，留守儿童因长期缺乏父母关爱，其心理、性格等方面产生不良变化(吴霓，2014)。有学者绘制了中国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研究的热点知识图谱，结果表明，中国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留守儿童的心理问题调查及对策研究、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研究、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的相关研究、留守儿童心理教育的实践研究的表现及综述等4个方面(邵丹，林婉清，杨惠等，2018)。张明君认为农村留守儿童普遍存在情感缺失，情绪低落、人际交往和社会适应能力偏低、自我认同偏差、行为偏差这四个问题(张明君，2024)。农村留守儿童由于缺乏父母的直接关爱和监护，情绪问题、行为问题、学业表现和社会交往困难是留守儿童常见的心理挑战。这些问题不仅影响他们的个人发展，还可能对其未来的社会适应能力造成长远影响(董振，2024)。儿童阶段是个体成长与性格形成的关键时期，在此期间长期缺乏父母的陪伴，很容易产生性格自卑内向、焦虑、叛逆、厌学等各种心理健康问题(王媛媛，董成文，2021)。在社会经济转型的过程中，留守儿童的数量处于迅猛增加的态势，但随着近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留守儿童的问题，在解决留守儿童问题上做出了重大决策部署和政策支持，解决留守儿童的进度不断加快推进。
3. 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表现
3.1. 情绪不稳定，性格偏执
儿童时期是个体人格形成和发展关键期，儿童人格发展为其终身发展奠定基础(祁馨，2003)。农村留守儿童在年幼时期便与父母分离，由此造成的亲情缺失问题尤为严重，进而使得相当数量的留守儿童在性格上呈现出一定程度的偏执倾向。在人格塑造的关键时期，部分农村留守儿童未能接受到恰当的教育和引导，致使他们难以形成稳定且健康的人格结构。即便在成年后，他们的生活环境有所改善，早年形成的心理障碍与性格缺陷也往往难以轻易消除。长期与父母分隔两地，使得农村留守儿童在面对生活困境时无法及时获得父母的关怀与协助，这极易引发他们的焦虑、紧张、不安及易怒等负面情绪，遇到问题时更容易表现出暴躁与冲动的行为。情绪的不稳定状态进一步对性格的塑造产生不良影响，导致部分农村留守儿童形成了极端敏感、固执、不信任他人、自我封闭、多疑及嫉妒等偏执性格特征，这些都对他们的心理健康构成了显著的挑战。
3.2. 行为偏差，社会道德感低
农村留守儿童普遍存在学习困难等问题，容易对学习和生活失去兴趣和热情，主要表现为成绩不理想、自觉性和纪律性差、注意力不集中、学习习惯差，易厌学、逃学。大多数农村留守儿童与祖父母或其他亲属共同生活，由于缺乏父母的直接关注和行为教育引导，容易陷入道德行为不规范的情况。面对刺激和冲突，部分留守儿童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反应：一种是胆小怕事、逆来顺受；另一种则是过度对抗，极易激动。无论是自身需求未得到满足，还是遭遇对方的小错误或小冲突，都可能激发他们的过激反应，表现出明显的攻击性行为。在学校或社会中，部分农村留守儿童常常无视纪律和规则，展现出叛逆和不服从的态度。在与同伴的争执中，他们容易采取攻击性行为，以暴力手段解决问题；在与人交流时，则常常使用粗鲁、不礼貌的语言，缺乏基本的文明素养。更有甚者，少数农村留守儿童为了逃避责任或谋取私利，会撒谎或欺骗他人，情节严重的还会出现偷窃等不法行为。
3.3. 自我认知偏差，自我效能感低
农村留守儿童的人格和自我认知尚在形成和发展阶段，父母陪伴的缺失，使他们的成长偏离了正常轨道甚至失去了方向，对自我的价值定位偏低，常对自己抱有怀疑态度，主要表现为自信心不足等。部分留守儿童表现出明显的自卑心理，认为自己不如其他孩子出色，在学习和社交等方面均显得缺乏自信，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自我效能感偏低。当遇到难题或遭遇失败时，这些儿童往往会过度自责，将所有责任归咎于自己，忽视自己的优点和成就，而过分放大自身的缺点和不足，导致自我否定的情绪产生。同时，由于家庭环境、学习成绩等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农村留守儿童往往对自己持有较低的自我价值感。他们可能觉得自己没有价值，得不到应有的重视，进而对生活失去热情和动力。这种低自我价值感的状态会进一步削弱他们的学习和社交能力，形成恶性循环。
3.4. 沟通能力差，人际交往障碍
农村留守儿童在与他人进行交往的过程中，常常因为缺乏必要的沟通技巧和实践经验，而显得沟通能力相对不足。他们难以有效地传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这导致他们逐渐减少了与外界的交流。因此，一部分农村留守儿童更倾向于独处，不愿意主动与人交往，对参与集体活动的兴趣也相对较低。同时，由于父母一方或双方长期不在身边，农村留守儿童缺乏家庭的支持和庇护。当他们在人际交往中遭遇歧视或欺凌时，往往不敢倾诉或反抗，显得不自信、谨慎过度，害怕被人嘲笑。久而久之，这种心态促使他们形成了孤僻、不愿与人交往的性格。部分农村留守儿童对社交活动抱有恐惧或焦虑的心理，他们害怕与陌生人接触或在公共场合表现自己。当置身于新的环境中时，他们的适应能力较弱，难以融入新的集体或团队，表现出强烈的孤立感。这些留守儿童内心封闭，缺乏同理心，对成功的期望值也相对较低。在进入社会后，他们在人际交往方面存在明显的障碍。
4. 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成因分析
4.1. 家庭层面
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家庭层面成因，主要源于家庭结构的变化、家庭教育功能的缺失以及亲子关系的疏离。家庭系统理论(Family Systems Theory)认为，家庭是一个动态的系统，家庭成员之间的互动关系对整个家庭系统具有重要影响。在留守儿童家庭中，由于父母长期外出务工，家庭结构发生显著变化，这种变化打破了原有的家庭平衡，导致家庭系统内部的功能失调。留守儿童在缺乏父母直接参与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可能会感受到家庭的不完整和缺失，从而影响其心理健康。依恋理论(Attachment Theory)由约翰·鲍尔比(John Bowlby)提出，认为个体在早期与主要抚养者(通常是父母)的互动中形成的依恋关系对其后续的心理健康和社会行为具有重要影响。对于留守儿童而言，由于长期与父母分离，他们无法形成稳定、安全的依恋关系，这可能导致他们在情感上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出现孤独、焦虑等心理问题。家庭教育是儿童心理健康发展的重要基石，然而，对于留守儿童而言，这一功能却严重缺失。父母长期在外务工，无法亲自参与孩子的教育过程，导致孩子在行为习惯、学习态度、价值观念等方面缺乏正确的引导和培养。临时监护人往往缺少家庭教育的意识，只能在物质生活方面满足留守儿童的各种需求，而不重视留守儿童的心理、精神、道德等，缺少必要的教育与引导(张晓梅，2017)。
4.2. 学校层面
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学校层面成因，主要体现在教育资源分配不均、心理健康教育缺失以及学校与家庭沟通不畅等方面。教育资源分配理论指出，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均会直接影响教育质量和学生发展。在农村地区，由于经济条件相对落后，教育资源普遍匮乏，这直接限制了农村学校为留守儿童提供全面、高质量教育的能力。师资力量不足、教学设施落后等问题，使得农村学校在心理健康教育方面难以建立完善的体系，导致留守儿童在面临心理困扰时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帮助。农村学校普遍面临教育资源匮乏的问题，包括师资力量不足、教学设施落后等，这直接影响了学校为留守儿童提供全面教育的能力。在心理健康教育方面，许多农村学校尚未建立起完善的心理健康教育体系，缺乏专业的心理辅导老师和有效的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导致留守儿童在面临心理困扰时无法得到及时的帮助和指导。心理健康教育理论认为，心理健康教育是促进学生心理健康、预防心理问题的重要途径。然而，在农村学校中，由于心理健康教育缺失，留守儿童在成长过程中缺乏必要的心理支持和引导。这可能导致他们在面临生活压力、学习困难等问题时，无法有效地应对和调节自己的情绪，进而产生心理健康问题。农村基础教育无论在师资力量还是教育理念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局限和不足，很多学校没有开设心理健康课程，也没有配备专业的心理健康教师，也很少有组织、有计划地对学生进行心理教育(李玲，2010)。
4.3. 社会层面
第一，城乡发展的不平衡是导致留守儿童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之一。城乡二元结构理论指出，由于历史、政策等多方面原因，我国形成了城乡分割的二元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这种结构导致城乡之间在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农村地区的资源和机会相对匮乏。在这种背景下，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但也因此产生了留守儿童问题。城乡发展的不平衡不仅限制了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也影响了农村儿童的教育和成长环境，对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产生了负面影响。第二，社会对留守儿童的关注和支持相对不足。社会支持网络理论认为，个体在面对生活压力和挑战时，需要来自社会各方面的支持和帮助。然而，对于农村留守儿童而言，他们的社会支持网络相对薄弱。除了家庭和学校外，他们缺乏来自社区、政府、社会组织等其他方面的有效支持和关爱。这种社会支持的缺失使留守儿童在面对心理困扰时感到孤立无援，难以获得及时有效的帮助。同时，也限制了他们参与社会活动和建立积极人际关系的机会，进一步加剧了心理健康问题的发生。第三，不良的社会环境和媒体影响也是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重要成因。一些农村地区的社会环境相对复杂，存在诸多安全隐患和不良诱惑，留守儿童由于缺乏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容易受到不良因素的影响和侵害。同时，一些媒体在报道留守儿童问题时，往往过于关注其负面形象和经历，这种负面的媒体报道可能进一步加剧了留守儿童的心理压力和孤独感。
4.4. 自身层面
首先，认知发展的局限性是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一个重要因素。根据皮亚杰的认知发展理论，儿童在成长过程中会经历不同的认知发展阶段，每个阶段都有其特定的认知特点和能力。然而，由于父母长期不在身边，留守儿童在认知发展过程中可能缺乏足够的指导和教育，导致他们在某些方面的发展滞后或存在偏差。这种认知发展的局限性会影响他们对自身能力、价值以及未来前景的认知，进而产生不确定感和迷茫感。这种不确定性和迷茫感容易引发自卑、焦虑等心理问题，影响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其次，情感需求的未满足也是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一个重要成因。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指出，人类具有生理、安全、归属与爱、尊重和自我实现等基本需求。其中，归属与爱的需求是指个体渴望得到他人的关爱、陪伴和支持。对于留守儿童而言，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和陪伴，然而这种需求往往无法得到满足。长期的情感缺失会导致他们产生孤独感、被遗弃感等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会进一步影响他们的心理健康。此外，留守儿童在情感表达上也可能存在困难，他们可能不知道如何有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需求，这进一步加剧了他们的心理困扰。最后，应对机制的缺乏也是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一个重要方面。根据拉扎勒斯的应对理论，有效的应对策略可以帮助个体缓解压力、调整情绪，从而维护心理健康。然而，留守儿童在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挑战时，往往缺乏有效的应对策略和机制。他们可能缺乏解决问题的能力和信心，容易陷入消极情绪中无法自拔。同时，由于他们可能缺乏寻求帮助和支持的渠道和资源，导致他们在遇到心理问题时无法得到及时的帮助和指导。这种应对机制的缺乏是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一个重要方面。
5. 解决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对策
5.1. 强化家庭情感联结，提升临时监护人能力
父母在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发展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首要的是确保定期沟通，父母需利用电话、视频通话或文字信息等方式，加强孩子的安全感和情感联结。通过父母定期的电话、视频通话或文字信息沟通，留守儿童能够感受到父母的关心与存在，这显著增强了他们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孩子们在知道父母始终关注着自己的成长时，更加自信，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也更有勇气。其次，追求高质量的互动，在与孩子交流时，父母应细致关注孩子的情感需求，倾听他们的心声，给予正面的反馈与鼓励，从而建立稳固的情感基础。高质量的情感互动不仅让父母更深入地了解孩子的内心世界，也让孩子学会了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需求。这种双向的情感交流有助于建立稳固的家庭情感基础，减少因分离而产生的孤独感和被遗弃感。父母在选择临时监护人时，应优先考虑能够提供稳定关爱环境的人选，如祖父母或其他亲近的家族成员，并确保这些监护人具备承担孩子日常照顾和教育责任的能力。通过选择能够提供稳定关爱环境的临时监护人，并加强与其的沟通与合作，留守儿童的日常生活和教育得到了更好的照顾。监护人能够更准确地理解孩子的需求，提供更为个性化的关怀。为确保监护质量，父母需与监护人保持紧密沟通，定期询问孩子的生活和心理状态，实时掌握监护实际情况，一旦发现监护行为不当，应立即予以纠正。此外，基层党组织和社区组织应主动介入，通过定期走访或提供培训等方式，加强对实际监护人的支持与指导。通过定期的培训和支持，临时监护人掌握了更多的育儿知识和心理健康关怀技巧。他们能够更好地应对孩子的学业辅导和心理健康问题，为孩子提供更为全面和专业的照顾。
5.2. 完善学校教育，落实学校和教师主体责任
学校应高度重视并大力强化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确保按照要求全面开设心理健康课程，并配备专业的心理健康教师，以定期为全体学生，特别是农村留守儿童，开展心理健康教育教学活动。通过全面开设心理健康课程，学校为全体学生，特别是农村留守儿童，提供了系统、科学的心理健康教育。这有助于学生更好地认识自我，掌握应对心理困扰的方法，提升心理健康水平。此外，学校还需加强与家长的沟通协作，共同关注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鉴于家长作为孩子的首要教育者，通常对孩子的心理状态有着更为直观和深刻的认知，学校应充分利用家长会、家访等渠道，与家长就留守儿童的心理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并提供专业建议与支持。通过家长会、家访等渠道，学校与家长就留守儿童的心理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这不仅有助于家长更好地了解孩子的心理状态，也为学校提供了更多的家庭教育信息，从而实现了家校共育的目标。同时，学校还应借助网络平台等媒介，为留守儿童家长提供更多心理健康教育相关的资源和信息，旨在提升家长的心理健康教育意识与能力，共同为孩子的心理健康成长创造有利条件。最后还应加强对寄宿制学校的整顿和提高，提升寄宿制学校的办学资质(王丽芬，2017)。对农村寄宿制学校进行办学设施改善和师资力量支持，可以有效地提升农村留守儿童的教育水平。
5.3. 加快乡村振兴步伐，完善相关政策法规
乡村振兴，是减少留守儿童数量、消除留守儿童现象的根本保障(张筱竹，2021)。乡村振兴是一个涵盖经济、社会、文化及环境等多维度的综合性发展过程，它能够从根源上优化农村留守儿童的生活与成长条件。通过振兴农村经济，创造更多就业机会，使得更多父母能在本地就业，进而减少外出务工的需求，这不仅增强了家庭的稳固性，也改善了亲子关系提高了农村家庭的经济收入，为留守儿童提供了更为坚实的物质基础和更丰富的教育资源。通过提升农村教育水平，改善学校设施，引进优质教师资源，确保农村教育水平能够得到提升、留守儿童能够享有与城市孩子相当的教育机会，接受更加优质的教育资源，促进他们的全面发展。《未成年人保护法》《关于加强留守儿童心理健康教育的实施意见》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家庭暴力法》等法律法规与政策文件，为解决农村留守儿童问题提供了坚实的法律与政策基础。这些法律法规的完善，有助于保障留守儿童的合法权益。各级政府和相关部门需协同努力，全面推动这些政策条例的落地实施，并进一步细化和完善相关配套措施，确保留守儿童的合法权益得到充分保障。此外，政府还应加大对农村教育的投资力度，改善学校硬件设施，丰富教学资源，并引进更多优质师资力量，为农村留守儿童创造更加优越的学习环境。国家对于农村留守儿童还应该加大补助费用和补助项目，以营养改善计划、教学设施改善计划、网络优质教育资源供给计划等为手段，减轻农村家庭教育开支相关的经济压力(张春萍，2023)。
5.4. 增强自我认知，提高情感表达能力
从留守儿童自身层面出发解决心理健康问题的关键在于增强自我认知和提高情感表达能力。首先，留守儿童应积极主动地寻求个人成长的机会，通过阅读书籍、参与线上课程、学习新技能以及关注时事新闻等方式，不断拓宽自己的知识面和视野，这样有利于他们更全面地认识自己，理解自己的优点和不足，从而树立积极的自我形象，提升自我价值感和自信心。同时，他们还需学会反思和自省，定期评估自己的心理状态，识别并处理负面情绪，培养坚韧不拔的心理素质。在情感表达方面，留守儿童应努力提高自己的情感识别与表达能力。他们可以通过写日记、绘画、创作音乐或诗歌、参与团体活动等途径，将自己的感受、想法和需求以积极健康的方式表达出来。这不仅能够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自己的情感世界，学会情绪管理，还能促进与他人的有效沟通，建立和维护良好的人际关系。随着情感表达能力的提高，留守儿童在与他人交往时更加自信和坦诚。他们愿意分享自己的感受和经历，也愿意倾听他人的意见和建议。这种开放和包容的态度有助于他们建立和维护良好的人际关系，减少了孤独感和被遗弃感，增强了归属感和安全感。
6. 结论与展望
本研究针对农村留守儿童这一特殊而庞大的社会群体，深入探讨了其心理健康问题的表现、成因及对策。通过分析，我们发现农村留守儿童由于父母长期外出务工，面临着亲情缺失、教育断层等多重挑战，这些挑战直接导致了他们在情绪稳定性、人际交往能力、自我认知以及道德行为等方面出现了一系列心理健康问题。这些问题不仅影响了他们的当前生活质量，更可能对其长远发展产生深远的负面影响。在成因分析部分，本文从家庭、学校、社会及个人四个维度进行了全面剖析。针对问题，本文提出了一系列针对性的对策建议。这些建议旨在通过强化家庭情感联结、提升临时监护人能力、完善学校教育体系、加快乡村振兴步伐以及完善相关政策法规等措施，为农村留守儿童构建一个更加健康、安全的成长环境。展望未来，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变化，农村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也可能呈现出新的特点和趋势。因此，我们需要持续关注这一群体的心理健康状况，及时调整和完善相关对策。在未来的研究中，我们可以采用更加科学、严谨的研究方法，如问卷调查、访谈等，以获取更加准确、全面的数据支持。最后，我们还需要加强跨学科合作，整合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等多学科资源，共同为解决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提供更为全面、有效的解决方案。本研究为深化对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认识提供了有益的参考，也为相关政策制定与实践干预提供了科学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