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是一部经典著作，探讨了人的自由问题，其终极目标是人的自由解放。本文重在阐述马克思在《手稿》中自由思想的主要内容，通过人的本质概念引发对自由的思考，但私有财产与异化劳动使人丧失了自由本质，因此就要对其进行扬弃和消除恢复人的自由本质，走向共产主义通往自由解放道路。同时，《手稿》对马克思自由思想的发展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研究《手稿》中的自由思想既有助于认清西方错误思想，也有助于构建和谐稳定的社会从而让人们获得自由全面的发展。
2.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自由思想的主要内容
2.1. 自由的内涵：人的类本质
马克思以人为切入点对自由思想进行阐述，这是由于人的自由是相对于人的，而人又是自由的主体。马克思在《手稿》中将人视为“类存在”，并从劳动实践出发探讨人的自由问题。经过劳动和社会实践中不断探索，从而达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协调与有序发展。并在人的本性客体化的过程中，对自身本性力量的不断确证。然后再对人的本性进行阐释，提出关于人的本质概念。在此基础上，马克思对自由思想的阐述以现实的人为出发点，并不断探究使得实现真正自由。
2.1.1. 劳动和社会实践下人的自由
基于对费尔巴哈与黑格尔的批判，马克思发现了实践对于自由的重大作用，他认为，人只能在现实的社会中，通过实践活动与劳动来获得真正的自由。马克思认为费尔巴哈只强调感觉与自由之间的联系和作用，而未觉察到实践在实现自由产生的重要作用。因此费尔巴哈所阐述的自由观念只不过是理论意义上的自由、是存在缺陷的自由，而只有认识到实践是实现自由的唯一途径才算是真正认识到自由。同样黑格尔自由观也存在一定的缺陷，认为在自由和必然之间的关系中自由是在必然的条件下受到限制的自由。这就导致黑格尔只关注到必然对人实现自由产生的重要影响，却忽视了社会实践在人实现自由中的作用，这往往容易陷入宿命论中。《手稿》中指出要解决理论矛盾自身的问题，只能用实践方法和实践力量来加以解决。同时人通过劳动和社会实践活动，使对象性的活动得以能动进行。学者林锋指出：“《手稿》历史观的真正出发点，不是抽象、理想化的‘人’及‘人的本质’，而是感性、现实的劳动实践活动[1]。”因此劳动和社会实践是人实现自身本质的基础，进而认识并超越客观必然性达到主客体统一状态，人在实践中认识、改造世界，进而实现人类的解放与自由发展。
2.1.2. 人的类本质与自由自觉的活动
马克思从两个角度认识了“类”的本质。一方面，人作为类存在进行类活动。动物的存在是单纯的以生活行为来体现的，其中生活行为与其自身是同一的。然而在对象性活动中人已经培养出了类意识，可以利用类意识来认识并反映自己，因此人的生命活动也是人的类意识对象。人具有自由意志能够在认识和改造事物的过程中认识自己的本质，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人是一种自由的类存在。人类的自由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人在劳动中进行生产活动是全面的，可以通过劳动和社会实践对自然进行创造与改造；其次，人类可以自由的生产不受肉体需要的束缚；最后，人通过生产对象可以在生产活动认识到自身，并且可以按任何种的尺度和需要生产。另一方面，人具有独特的类特性。“一个种的整体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2] (p. 53)。”马克思得出结论，自由的自觉的活动是人类的一种类的表现，并认为人类的类的本质是自由的、有意识的，只有在获得自由本质下，才能变成真正的人。
2.1.3. 现实的人作为自由的主体
马克思在《手稿》中指出要想理解人的本质就要实现真正的自由，由此得出现实的人是作为自由的主体。学者王南湜指出：“《手稿》中人的本质是现实的不是抽象的，马克思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解决现实的人的自由问题。”[3]马克思把人看作是真实地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人，因而马克思的自由思想以现实的人为主要对象，是其发展的先决条件，以此为切入点实现真正的自由。马克思《手稿》中对现实的人进行了深入探索，认为人的本质是一种自由的、自觉的劳动，而人的本质是一种生产的劳动。与此同时，现实中的人也是实践中的存在，马克思指出，只有通过实践的力量，才能使理论中的对立冲突得到解决。因而现实的人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通过实践来成就人的自然存在和社会存在：劳动能够满足人的生存需要，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起到桥梁作用；而实践则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基础，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动力。与此同时，现实的人进行实践活动属于一种能动和受动的活动，一方面实践是一种有意识的活动，使得人可以认识并能动的改造世界；另一方面，因为人是自然存在物，所以在实践过程中，一定会受到自然必然性的限制，这就需要发挥人的能动性去挣脱束缚实现自由。马克思把现实的人看作是自由思想的起点，并不断探究使得实现真正自由。
2.2. 自由的否定：异化劳动和私有财产
马克思在《手稿》中将人的本质理解为自由，但实际上由于私有财产和异化劳动导致人在大多数状态下并非达到真正的自由。由于人既属于自然存在物，也属于社会存在物，所以人的本质在感性对象性的劳动活动中不断得到肯定，但是人的自由本质复归却受到私有财产和异化劳动的制约。基于马克思的实践观点，从劳动与社会实践活动入手，分析了异化的劳动和私有财产所导致自由的丧失。
2.2.1. 异化劳动与人的自由
针对异化概念最先进行哲学思辨研究的是费希特，通过外化概念来进一步分析异化的哲学意义。黑格尔把异化看作是一种媒介，是一种绝对精神观念的发展原理。费尔巴哈则通过唯物主义对异化概念进行阐述，指出宗教导致人的异化使得自由丧失。马克思指出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异化理念都存在一定的缺陷，他们以抽象的人为主体将人脱离于现实和实践活动，并将异化和对象化相混淆。马克思异化劳动理念从《论犹太人问题》发展到《手稿》时逐渐成熟，由研究精神和政治生活的异化逐渐转向现实生活中人的异化。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统治下，工人的劳动发生异化并同自身相对立使得逐渐丧失自由。“继黑格尔之后，马克思认为劳动能够而且应该导致工人的自我实现。而资本主义巨大的反人类罪恰恰在于对这种可能性的否定。”[4]马克思在探讨政治经济学基础上，针对资本主义制度对工人的剥削下，指出工人逐渐丧失对劳动产品的占有权并被迫劳动，这就造成了劳动者的劳动异化。这种劳动的异化把生命活动看作维持个人生活的手段，“异化活动把自主活动、自由活动贬低为手段，也就把人的类生活变成维持人的肉体生存的手段。”[5] (p. 270)从马克思对异化的劳动论述中，可以引出对人自身异化的思考。
马克思从四个角度对人类自由的异化进行了剖析，并对此进行了阐述。首先，把劳动产品和劳动者进行了异化。在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中，劳动者和他们自己生产出来的劳动产品的矛盾和异化。工人在生产劳动产品时不断将自身的本质投入到生产的对象中，这就导致工人越是投入到劳动产品中就越是丧失自己的本质。其次，劳动者的劳动本身发生异化。由于劳动者的生产活动发生异化，这就造成了工人和劳动产品的分离，而工人为了保障基本生活被迫将劳动卖给资本家，于是劳动者失去对劳动本身的占有。再次，劳动者与人的类本质相异化。“异化劳动使人自己的身体同人相异化，同样使在他之外的自然界同人相异化，使他的精神本质，他的人的本质同人相异化。”[2] (p. 54)因此在资本主义的统治之下，异化不仅是自我异化还表现在自然、精神等多个方面，这就导致整个社会都会异化。最后，人与人相异化。上述三种异化中自然、社会、精神和类群体的异化，最终导致人与人的异化。学者陈飞指出：“马克思通过政治经济学批判，揭示了异化劳动对作为人的本质的自由的有意识的类活动彻底否定的基本事实。”[6]因此马克思关于异化劳动理论的讨论，是从劳动者自己的异化开始，并阐述人逐渐丧失自由的本质。
2.2.2. 私有制下自由的异化
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统治下私有制不断向社会剥削，而私有财产则束缚人们获得真正的自由。工人原本自由的劳动活动，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统治下逐渐发生异化，导致人丧失自由特性。卢梭认为私有制是造成不平等的根源，并且批判和否定了这种不平等，指出：“不平等现象在自然状态中几乎是不存在的；它之得以产生和继续发展,是得助于我们的能力的发展和人类知识的进步，并最终是由私有制的出现和法律的实施而变得十分牢固和合法的。”[7] (p. 124)为提高效率机器大生产进行了分工，导致工人的生产活动固定在某一环节上变得机械化。“在国民经济的实际状况中，劳动的这种现实化表现为工人的非现实化，对象化表现为对象的丧失和被对象奴役，占有表现为异化、外化。”[2] (p. 47)劳动者在对象化活动中失去自由的本性，因而为了生存不得不进行高强度劳动来获取基本的物质资料。工人越是进行劳动生产就越是失去自身的本质，工人无法从中获取价值，因而在对象性活动的异化中人逐渐失去自由本质。
马克思在“私有财产和需要”中阐述，人在私有制中渴望从别人的需要中来满足自己，使得对金钱和货币产生强烈欲望。在资本主义社会统治下，人的需要从多样变得单一化，执着于对权利、金钱和货币的追求。由于货币是财富和一切劳动的具体代表，只有占有货币才能拥有物质财富和劳动服务，因而人的需要全部转化为对货币的强烈需要。这种对金钱和货币无底线和节制的追求中，不断扩大人的欲望和需要。工人尽全力劳动和生产来满足这种不断扩大的欲望和需要，但其基本的物质生活却难以保证，工人被强制劳动过着非人的生活更无需谈自由。因而在资本主义社会私有制下，工人的正常需要被简单化、单一化、低级化，社会也仅仅是像动物一样满足人的肉体需要。“一切情欲和一切活动都必然湮没在贪财欲之中。”[2] (p. 121)由于人的需要发生异化，由丰富多样的需要异化为单一的需要，导致人与人之间也存在着异化。资本主义者为获取利益不断对工人进行残忍剥削，在私有制的统治下人的自由发生异化并失去人的自由本质。
2.3. 自由的实现：共产主义
马克思在面对因异化劳动和私有财产造成了人的异化、人的本质消失时，人们就必须消灭异化的劳动，扬弃私有财产，人的自由才能得以重获。马克思以实现人的自由与解放为目的，提出了一种带有哲理色彩的共产主义理念，旨在逐步消除人的自我异化，消除私有财产。
2.3.1. 共产主义下阐释的自由
马克思指出要真正理解共产主义，就必须从根本上理解私有财产的性质，从而解决工人与劳动产品之间的异化问题。在社会历史发展中，马克思认为私有制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指出要想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就要消除自我的异化，扬弃私有财产。所以，唯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人类的自由与人性的回归才能真正实现。马克思主张把人本身的异化作为其出发点，来消除通往自由之路上的障碍，通过构建共产主义思想，探寻出一条通往人的真正自由之路。
首先，在批判费尔巴哈、黑格尔等人的自由观念中，马克思清楚地表明了人的自由是由人的劳动和社会实践所决定的。马克思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表明，只有在实践中才能达到人的自由本质，因而要想实现真正自由解放就要利用人的实践力量。其次，马克思认为共产主义的目的在于还原人的自由本性。马克思指出异化劳动和私有财产引起人与自身、人与人之间的异化，因而提出共产主义来消除由此导致的自我异化，从而实现人的自由解放和发展。学者邵伟指出：“人的真正本质就是体现在共产主义这个大背景下，马克思《手稿》中的共产主义思想为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进一步指明了方向。”[8] (p. 19)在共产主义中实现自由解放主要是围绕人来展开论述，现实的个人要想得到自由的、有意识的行动，就必须从物的约束中挣脱出来，同时消除在异化中对物占有的简单化和单一化。再次，共产主义社会中人类与自然是和谐共存的。马克思指出人的本质回归的过程也就是改造自然的过程，在此基础上进行人的自由自觉活动不受资本家的束缚和剥削。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看到了自然的物质力量和人的能动性和创造性。最后，马克思认为，共产主义对人类历史的发展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共产主义是作为否定的肯定，因此，它是人的解放和复原的一个现实的、对下一阶段历史发展来说是必然的环节。”[5] (p. 311)以上可以看到马克思对人的自由本质的重视，指出要想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实现人的自由，就必须积极地扬弃私有财产、消除自我异化。
2.3.2. 扬弃私有财产与消除自我异化
私有财产作为生产力发展的有力证明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是在马克思《手稿》中不再将私有财产看作单纯的财富和劳动剩余。马克思在《手稿》中揭示出工人不断受资本家的压榨和剥削，此时已蕴含剩余价值理论，工人为获得工资来保障基本生活不得不牺牲自己的自由时间。虽然在资本主义统治下通过私有财产的积累产出足够的物质基础，但由于异化劳动工人丧失自由，所以在资本主义统治下的自由只是抽象的自由。马克思在资本主义专制统治下看到人的发展是单一的不自由的，指出要使人得到自由的解放与发展，就必须对私有财产进行积极的扬弃。马克思关于“扬弃”这一思想源于黑格尔，即认为“扬弃在语言中，有双重意义，它既意谓保存、保持，又意谓停止、终结。保存自身已包含否定……被扬弃的东西同时即是被保存的东西。”[9] (p. 98)马克思从两个角度谈到了对私有财产的扬弃：一方面指出私有财产使人产生异化；另一方面论述私有财产对生产力发展与社会进步的积极影响。马克思指出由于异化自身存在消除异化的条件，因此要从自身的异化入手，对其进行扬弃。“扬弃是把外化收回到自身的、对象性的运动——这是在异化之内表现出来的关于通过扬弃对象性本质的异化来占有对象性本质的见解[2] (p. 110)。”同时马克思肯定了私有财产对生产力发展与社会进步的积极影响。“私有财产的运动－生产和消费－是迄今为止全部生产的运动的感性展现，就是说，是人的实现或人的现实。”[2] (p. 78)人类生活与生产性活动在私有财产运动中不断发展，但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统治下人的劳动活动发生异化，人受物奴役并盲目追求私有财产。所以为摆脱这种状况就要发展共产主义，摒弃资本主义社会统治下的私有制，使人获得自由和解放。
在马克思的《手稿》中，他把人的自由本性从劳动和社会实践中还原出来，因此，对私人财产的扬弃，对异化的劳动的消灭，都必须回到劳动之中。“劳动是发挥主观意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主观意识就形成了。这是私有财产的本质，也是马克思《手稿》的本质。”[10]因此在《手稿》中要想真正实现自由，就必须回到人的本质，而人的本质回归与自由的实现是不能脱离劳动与社会实践的。动物出于自然本能消极的适应自然，人则能在实践活动中占有并利用物质资料，不仅能认识世界更重要的是可以改造世界。人们在劳动活动中得获得了自由，并用自由活动来肯定人的本质，从而实现了人的自由解放与发展。因此劳动作为现实个人的自由主体，人的真正自由只能通过劳动与社会实践来实现。通过扬弃的方式，不但认识到了私有财产的实质，而且还理顺了异化的辩证发展历程，人类的自由通过共产主义得以获得。
3.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自由思想的历史地位与当代价值
马克思《手稿》中所述的自由是其自由思想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要想真正理解马克思自由思想，就必须了解《手稿》中的自由。研究《手稿》中的自由思想有助于摒弃西方错误思想，同时对树立正确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重要意义。
3.1. 《手稿》自由思想的历史地位
马克思《手稿》中所蕴含的自由思想对其自由观的形成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从《博士论文》到莱茵报这一时期，是马克思自由思想形成的初始时期，也是马克思自由思想与黑格尔抽象自由之间的对立，并显示出现实个人自由的倾向。在《论犹太人问题》和《〈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及其导言》中体现出马克思自由思想的初探期，在这一阶段找到无产阶级，探索出一条实现人类自由与解放之路。马克思在《手稿》和《神圣家族》中的自由思想初具规模，揭示了自由的基本原理，实现从自由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转变。《手稿》中所体现出的自由理念，其目的在于使人获得自由，进而达到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目标。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等著作中体现出马克思自由思想逐渐成熟，自由思想由理论向实践不断转化，完成对唯心主义的清算并确立了唯物史观。马克思自由思想的完成阶段，主要代表著作是《资本论》。在资本主义社会私有制统治下不断压榨工人，马克思提出剩余价值理论实现自由从抽象向具体的转向，从而使自由思想真正成为科学理论体系。由此可以看出，马克思《手稿》对自由思想的发展起到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
马克思理论体系中人的自由与解放是贯穿其中的中心线索，不仅作为哲学理论体系切入点还是革命实践活动的出发点。在《手稿》中马克思指出人的解放和自由复归，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才能实现。马克思在他的自由理念中，把真正的人放在核心位置，并对人的自由与全面发展进行了探索。马克思理论体系中以人的解放为切入点，批判了私有财产和异化劳动来阐述自由思想，这为以后唯物史观的建立打下基础。学者闫树森指出：“《手稿》是创立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体系的起点，是实现人类思想史上伟大革命变革的开端。”[11] (p. 140)在这一时期，马克思关于共产主义的思想仍处在萌芽状态，为了更好地推动共产主义事业的发展，应该积极地扬弃资本主义的私有财产，从而使人得到充分的、自由的发展。《手稿》所阐述的自由思想，是马克思建构其自由思想理论体系的重要基石。
3.2. 《手稿》自由思想的当代价值
在西方哲学史的政治哲学领域中，通过启蒙运动引起自由思想的产生和发展。自由在发展过程中，不再是对传统哲学作形而上自由的理解，而是转化为实际的政治权力成为政治哲学论述的中心。西方对自由的追求主要集中在精神层面，从理性意志自由发展到政治权力自由都体现出自由在西方处于核心位置。随着时代发展西方各国经济增长缓慢并出现经济危机等问题，这时工人很难实现自由。因此为解决经济危机而提出西方新自由主义，但实际上却是一种霸权和干涉他国的方式。这就需要对西方新自由主义进行批判，认为尽管新自由主义对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但并未从本质上解决其发展存在的问题。马克思通过对异化现象的批判“公开了西方文明的虚无主义秘密”[12] (p. 5)，揭示出西方新自由主义是一种抽象的自由，是针对于资本主义统治下的自由，这种自由并非真正的自由。人们在享受着经济飞速发展所带来的物质资料时，也遭受着外来文明和文化的冲击，尤其是西方新自由主义对人们理解自由产生了消极影响。马克思在《手稿》中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统治下的自由是抽象的、狭隘的自由，人在其中更是不断被压迫和束缚最终丧失自由。由此，当人们盲目陷入享乐主义、利己主义时，可以运用马克思《手稿》中的自由思想作为抵抗不良思想的理论武器，并树立正确的自由观。在面对国内外的现实问题时，更是要将《手稿》中的自由思想作为理论指导，坚定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自信，始终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由此，深入研究《手稿》中的自由思想不仅有利于摒弃西方错误思想，还有助于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提供理论基础。
随着历史发展和时代进步，中华民族始终追求社会中每一个人自由平等的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和发展更是如此。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自由是以公平和正义为基础的，它反映了一个理想社会的价值追求。因此，这种自由是异于西方的自由思想，人们在享有自由和权利时也要尊重他人的自由和权利。马克思《手稿》中的自由观念对马克思的理论体系进行了进一步的完善，并为其提供了科学指引，这帮助人们理解自由并找到实现自由的方法。随着历史发展和社会进步人们的物质生活获得满足，所以对不断增加对精神的需求，因此人们越来越希望得到真正的自由。这就更加要求每一个人对自由内涵有一个正确的理解，如果每个人都实现了自由，那么与之对应的整个社会也就会产生出一种自由的状态。学者唐坤指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都是互为前提的，即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离不开每个人的自由的发展[13]。”因此，对《手稿》中所包含的自由思想进行深入的挖掘，有利于构建共产社会。以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为目标，就必须充分调动人积极性和能动性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在《手稿》中马克思不但对私有财产进行积极扬弃，而且消除了异化的劳动，提出具有哲学思辨性的共产主义理念。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自由不仅是作为核心价值之一，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由此，研究《手稿》中的自由理念不仅能够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由观的构建提供重要的理论资源，而且对实现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具有重要意义。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蕴含着和谐社会的理念，能够让人与自然、社会和自身的关系达到协调，从而有助于让人们获得自由、全面地发展。学者黄建军指出：“人的自由及全面发展与以人为本两个命题是一脉相承的。”[14]因此构建和谐社会就需要以人为本并保障人们的自由权利，从而激发人们能动性和创造性，这为构建和谐社会和实现自由奠定了物质基础。同时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对和谐社会的建设也产生重要影响。自然环境在国家大力发展经济中不断被破坏，由此产生的生态问题愈发严重，这就需要人们拥有保护自然并尊重自然规律的意识。在合理利用自然的情况下，保持生态平衡并构建和谐社会。人们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不断完善自身并做到与时俱进，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念的指引下积极地参与到新时代的建设中，并逐渐地提高自己的能力。因此，研究《手稿》中自由思想有助于构建和谐稳定的社会，人们也能得到自由和全面的发展。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许多新的变化，同时社会关系也越来越复杂。在这种情况下，就更需要一种科学的理论，以防止与自由相关极端主义思潮对人们价值观念、自由观的影响与歪曲。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和发展更是如此，需要具有科学的理论来保证发展道路的切实可行，这就离不开对于《手稿》的深入研究并从中汲取有价值的理论思想。因此，马克思《手稿》中关于自由的论述，对建设和谐与安定的社会，有着重大的理论意义与价值。
基金项目
江苏省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计划项目：世界历史谱系中的中国式现代化建设逻辑问题研究(项目编号2024XKT11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