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音乐与文学的起源中,中国文学最早的表现形式是徒歌,而音乐是在歌唱发声之后的结果,与二者紧密相连的是舞蹈。诗、乐、舞三位一体的有机结合,有着悠久的同源关系[1]。音乐、诗歌原本是一家,诗歌作品也就是文学作品。至19世纪,各类艺术的自身发展规律逐渐形成,拓宽艺术门类的边界、探索艺术门类的纵深度、重视艺术形式本身、研究艺术语言,体现出艺术的自律性。到当代,趋于独立的艺术门类寻求再次融合,基于现有的艺术作品,在其表达方式上吸收其他艺术门类的优点,在情感、形式表达上突破艺术门类的局限,丰富其表现形式和内涵意蕴的表达,完成艺术作品的二次创作。
2. 歌曲《心岛》中音乐与文学关系的概述
2.1. 音乐与文学的历史渊源
自古以来,音乐与文学构成紧密的关系,诗歌是音乐与文学的综合表现,但由于中国缺少行之有效的记谱法和专业人员,中国诗歌发展至今,诗的成就远大于歌,从古流传下来的诗歌词曲中的音乐大部分已经流失,仅能从诗词的韵律和结构感受其音乐性。
音乐与文学在当今的结合主要有三种表现,一是作曲者和演唱者根据古诗词进行再创作,重新对古诗词进行谱曲,结合诗词的情感和韵律展现古诗词的音乐风貌,如《念奴娇·赤壁怀古》《红豆词》和《枫桥夜泊》等;二是根据现代诗进行谱曲和演唱,如《雪花的快乐》和《教我如何不想他》;三则体现为音乐取材于文学作品,在音乐中体现文学的情节发展和人物情感,实现文学与音乐的另一种结合,有纯音乐的表达形式,如柴可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和民乐《梁祝》,还有加入歌词、与作品同名的歌剧、京剧等。
歌曲《心岛》是以大仲马的小说《基督山伯爵》中的主人公为对象进行创作的,主要围绕主人公遭人构陷锒铛入狱到越狱的情节展开,《心岛》这首歌刻画了主人公在监狱中从绝望到重拾希望,再到希望破灭的心境,与小说剧情紧密结合,发挥出两种艺术门类的优点,给予欣赏者很大的想象空间。歌曲《心岛》有极强的叙事性和画面感,是音乐和文学结合的产物。
2.2. 歌曲《心岛》的创作背景
《心岛》创作于2020年,发行于2020年7月23日,收录在阿云嘎的个人专辑《不朽的·The Art》中,这首歌曲由田辰明作词,阿云嘎作曲,孙彬赫编曲,张筱真制作并负责配唱制作和交响乐的编配。
《心岛》的创作灵感源于创作者在艺术活动中获得的直接经验,是其当下最鲜明生动的感受。阿云嘎谈到在饰演话剧《威尼斯商人》时,安东尼的郁闷引发他的探究欲望,即“安东尼为什么会这么郁闷?”,这为后续的专辑创作埋下伏笔。2020年初疫情爆发,基于这样的问题,阿云嘎在此期间反复思考,阅读许多西方经典文学作品,体会文学作品中人物的情感和经历,运用音乐和文学艺术的形象思维特点进行创作和表达。
3. 歌曲《心岛》中音乐与文学相互融合
歌曲《心岛》汲取了文学的精髓,并发挥出音乐的优势,歌曲的歌词、演唱和配器与小说的情节发展、人物情感和故事情境依次对应,歌曲仅4分12秒,以有限的时间表现无限的情感,浓缩出小说的精华,是音乐与文学相互融合的表现和方式。
《心岛》属于单二部曲式,主歌部分由两个乐句构成,副歌部分由三个乐句构成,主歌的第二个乐句与副歌部分进行一次反复,尾声只有一个乐句,节奏渐慢且属于开放式结尾。《心岛》曲式结构简单,但两遍副歌有不同的细节处理,和声的编写出现在第二遍反复中,为情绪的渲染做成强有力的支撑。
3.1. 歌词与小说情节发展的联系
《心岛》歌词简练利落,意蕴丰富,截取小说中的意象,用简短的词句表达出丰满的意义(歌词见图1)。
Figure 1. Score of “Love Island”
图1. 《心岛》曲谱1
歌词与监狱的情节对应。主歌的第一个乐句歌词中的“高窗”和“海鸟”可以得知主人公仍在地牢中,失去自由的主人公靠着从窗户透下来的光分辨白天黑夜,才会对海鸟掠过的影子念念不忘,那象征对自由的渴望。“那一点光”不仅指自然界的光,也指主人公短暂的生命体验。“他只有短暂的过去、悲惨的现在和朦胧的未来,要用十九年的生命之光照亮无尽的黑夜,那光亮实在太微弱了!”([2] p. 127)主人公因为迟迟未等到督察长的消息而生出绝望寻死的念头,躺在地牢的主人公心如死灰。小说中的“我已经丧失了对生命的留恋,死亡在向我微笑,犹如乳母向摇篮里的婴儿微笑。我心甘情愿去死;我已心力交瘁,需要躺下,就如在绝望和狂怒中度过一个夜晚之后需要睡眠一样。”([2] p. 129)第二乐句是地牢情节的总结和概括,是主人公结识神甫的剧情过渡,在神甫的教导、照顾和帮助下,主人公重新拾起希望。第二乐句“我/以为会这样睡下就/再不醒转”体现出从死到生的转变。
歌词与越狱的情节对应。“海葬”体现了情节的变化,从死生观念的转变,神甫的意外离世,越狱计划密谋失败,主人公冒着被发现的风险钻进裹尸袋,从海岛悬崖高抛入海,九死一生中挣扎出袋,在昏黑的海中游向下一个岛。“沉重的、带着苦味的海浪劈头打下来……他想仰浮在海面上休息一会,然而大海的浪涛汹涌而来;他横下一条心,使劲继续向前游。”([2] p. 195)恶劣的海浪吞噬着生命,他别无选择,只能用身体和大海对抗,直到筋疲力尽,四肢失去知觉。在膝盖触礁那一刹那的剧痛,有种不真实感,于是歌词“我已忘记我曾活过/丢了感官悲伤”。登岛后,“顷刻间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天空不时划过一道道火蛇般的闪电,照亮浊浪排空的大海和乱云飞渡的天空。”([2] p. 196)对狂风暴雨的描写一方面体现出主人公内心的不平静,其次怒吼滔滔的大海和暴雨闪电暗示着主人公之后面对的一切困难,摧枯拉朽的外部力量形成对主人公的强力压制,海岛的越狱情节是小说的第一个高潮,副歌部分的歌词“惊涛骇浪/大海之上”是这一情节的浓缩。
歌词与复仇的情节对应。主要体现在第二遍主歌的第二个乐句与副歌部分。“听候”与“任凭”都是一种“任之处之”的被动状态,与之前入狱时主人公不反抗的态度有联系,他的不反抗源于对上帝的信任,他相信上帝能够审判公平和正义,检察官能还他清白,因此歌词中的“潮汐”既代表着大海,也代表着他所遭受的陷害。主人公遭受了十四年无妄的牢狱之灾,重回人间发现敬爱的父亲饿死,心爱的未婚妻嫁与仇人,上帝并未对不公做出审判,十四年的光阴改变了世间的一切,于是第二遍主歌部分的第二乐句“我已忘记/我曾活过”与第一遍展现的情节并不相同,他的感官和悲伤随同重要的人一并死去,世间对于他来说是另一座牢笼。在副歌部分,“月亮”与主人公的息息相关,“亘古无声的月亮”象征着正义和道德,不会说话却具有永恒价值,但在主人公发现善良正直的人不会有好结果后,月亮失去道德意义,主人公成为审判道德和正义的上帝,他将把世间无法被审判的罪恶审判,给贪婪阴险狡诈恶毒的人应有的惩罚,“光”指活的希望,但第二遍副歌结尾却是“没有光/黑暗就是光”,黑暗即是复仇,复仇成为他活下去的目的,这与小说中“永别了,善良,人道和感激……现在让我代复仇之神去惩罚恶人吧!”([2] p. 291)相联系。
3.2. 演唱与小说人物情感的表达
人声的演绎是歌曲中非常重要的部分,人声与配器二者相得益彰,当演唱者也是曲作者时,对作品的理解和完成度往往会更高,整体呈现较好的效果。《基督山伯爵》的监狱情节是小说最重要的转折点,是主人公脱胎换骨的过程,也是主人公放弃信仰上帝由自己审判正义的过程,阿云嘎在《心岛》的演唱中对主人公的情感变化有着细腻、精彩的展现和处理。
在主歌部分,音色较为清澈,情绪稍有低落,发声位置靠前,力度较弱。演唱时气息的声音隐隐可闻,与歌词中“我/平躺着望着”的动作相互匹配。第二乐句“我/以为会这样睡下就”对气息进行调整,声音变得更“实”,表现出主人公身体和心理位置的变化。
在副歌部分,情绪承接主歌的情绪,演唱的力度较之渐强,但充满着迷茫与试探,对“骇浪”加入微弱泣声的处理,落脚的“浪”微微颤抖,有泫然欲泣的感受,不知道自己能否越狱成功,能不能顺利找到宝藏。亘古无声的月亮没有给他指引,所以结束的“黑暗中没有任何光”骤然收缩,“光”字的声走在气前面,像一声长叹,心里惴惴不安,含着黯然和失望。
在间奏部分,由廖佳琳完成对花腔技法的演绎,并与钢琴和大提琴相配合,层次鲜明多样,对后来的情绪推动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时加强了歌曲的戏剧性风格。花腔的旋律较慢,线条感较为明显,有时间流逝的感受,随着时间的推移,暗示了主人公在这段时间得知父亲去世和恋人另嫁的消息,为第二遍反复部分的情绪做足铺垫。
在主歌第二个乐句与副歌的反复中,密切贴合情节的发展,在主人公知道真相后,复仇的情绪集中爆发,音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音色最为浑厚,力度为歌曲中最强的部分,发音位置较为靠后,声压较高,声音在这一部分更具穿透力,表现出得知真相后的咬牙切齿和复仇的狠厉坚定。
在尾声部分,情绪又复归平静,“我”字中加入气声,与开头有同工之妙,节奏渐慢以及对咬字力度的处理,体现出主人公内心的不平静,似情绪爆发后存余的颤抖。最后的“看海鸟掠过我的窗”情绪归于平静,“窗”字仰头轻轻带过,揭示故事的未完待续。主人公之后的日子将行于黑暗,却仍旧渴望“光”的救赎,这是小说主题“等待”和“希望”的流露。
阿云嘎在演唱过程中有两个细节处理,一是对歌曲中三连音的第二个音进行附点式处理,使得情感的表达更加流畅;二是在副歌部分开头的“此刻/我”运用了弱起,“此刻”是前一小节的弱音,“我”位于第一小节的重音位置,这样更凸显“我”的存在,与主人公对自我灵魂的叩问,自我的表述,关系密切。
3.3. 配器与小说故事情境的匹配
《心岛》配器主要有弦乐、钢琴、贝斯、架子鼓和电吉他,对展现文学作品《基督山伯爵》的环境氛围和情境渲染至关重要,是音乐与文学结合的另一体现。
歌曲以钢琴和弦乐开头,开头的弦乐较为厚重,钢琴较为弱小,营造出小说海岛监狱阴森幽暗的氛围,“岛上的囚犯望着无法穿越的茫茫大海,心中便充满了恐惧和凄楚……堡内闪烁着两三盏灯火,灯光在墙上投射出两三道反光,哨兵每次经过,枪筒闪闪发亮。”([2] pp. 71-72)弦乐代表戒备森严的监狱,钢琴代表囚犯,并以微弱的力度表现出囚犯的渺小。弦乐消失后,钢琴发生变化,音色变“闷”,带来潮湿狭窄之感。与小说中对地牢的描写,“一行人开始沿着一条霉腐、恶臭、潮湿的楼梯往下走。”([2] pp. 115-116)的感受相匹配。
鼓在歌曲正歌部分的第二乐句就一直出现,密集的鼓点模拟秒针走动的声音,暗示时间的推进,有斗转星移之感。小说描写时间流逝“时光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一个月又一个月地流逝了。”([2] p. 124)其中对所选材料“天、星期、月”的叠加应用,彰显出时间的重复性,密集、节奏统一的鼓点与之对应。
架子鼓用在副歌部分,增强节奏感和律动,营造氛围。在第一遍的副歌中,鼓富有节奏,弦乐作为背景交织杂乱,文中“头顶上方那片黑压压的天空,预示风暴即将来临……向前望去,只见一片昏暗而骚动的海面,浊浪翻滚,汹涌而来。……如影随行的恐惧,也驱使唐戴斯奋力向前。”([2] pp. 194-195)弦乐似乌云和汹涌的海面,架子鼓体现主人公恐惧的心理节奏,音乐渲染的情景和文学中主人公的思绪相似。第二遍的副歌部分是架子鼓、电吉他和贝斯配合得最精彩的部分,以架子鼓为主要框架,节奏激烈,配合高音的电吉他与快节奏的低音贝斯,层次丰富,渲染出主人公内心的不平与激昂的心境。
大提琴主要出现在间奏里。第一个间奏大提琴慢速悠长,并与钢琴相配合,体现岁月的流逝与情感的变化。在第二个间奏中,大提琴悠长婉转,有抚平情绪的作用,也展示出主人公内心最后复归的平静。尾声处的弦乐为充满紧张感的减和弦,低音号一层接一层地往上扬去,结束音落在主音D上,构成“假终止式”,带来强烈的未完成感,揭示复仇的开始。
4. 歌曲《心岛》中音乐与文学的相互影响
音乐与文学独立成艺术门类后,各自发展,时而结合,相互影响。在此之下形成的艺术作品具有审美价值,既丰富艺术作品的内涵,为创作者提供创作思路,还对艺术作品的传播有积极意义。《心岛》的创作理念是“不惧怕生命中的惊涛骇浪,离开画地为牢的现实禁锢,拥抱无边的大海。”
促进艺术作品的传播。《心岛(Love Island)》收录在阿云嘎的个人专辑《不朽的·The Art》中,专辑发行后,听者除欣赏音乐作品本身以外,会对专辑作品中涉及的外国文学名著产生好奇和兴趣,如《牧羊少年》对应保罗·科埃略的《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我等了你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对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变形记》对应弗兰兹·卡夫卡的《变形记》等。听者可以选择阅读文学作品,仔细感受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与意义内涵后,再去欣赏音乐,会有收获不同的审美感受。同时对于熟悉文学作品的读者来说,歌曲能强化阅读带来的审美感受,新的感官刺激还能激发不同的审美体验。音乐与文学的双向互动,推动了经典文学作品和艺术歌曲的传播。
丰富艺术作品的内涵。在音乐作品中融入文学,可以增加音乐的文学性、故事性,在文学中渗入音乐,可以增加文学的音乐性、流动性。不同艺术的表达形式是不一样的,但文学和音乐有着共同之处。二者的基本存在方式,都以时间为载体,时间性是它们的本质,音乐和文学都在特定的时间程序里呈现动态的结构,实现艺术内涵和情感的表达;它们的构成材料都是声音,音乐是以有选择、有组织的声音作为物质材料,文学是以有选择、有组织的形象化语言作为客观媒介[3]。当用音乐来表达小说时,往往从小说中的情感入手,情感是情节的派生物,因此欣赏者可以通过揣摩歌曲中的情感来推敲情节的发展,通过不一样的欣赏途径,会收获更多的感受。而文学有包罗万象的特点,意蕴极为丰富,表达的范围比音乐广得多,音乐通过对文学内容进行浓缩,并对小说情节和人物情感加以提炼,在较短的几分钟内展现出大篇幅的内容和意蕴。“这个世界上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有的只是一种境况和另一种境况的比较,仅此而已,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能品尝到极度的幸福;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2] p. 1306)歌曲《心岛》的副歌部分体现出主人公对生的坚持,即便失去希望也没有选择走向死亡,就算灵魂永囚监狱,也默默坚持等待着,小说里最后的爱让主人公的灵魂得到救赎,歌曲是艺术作品丰富内涵的新表达形式。
为艺术创作提供思路。艺术创作需要灵感,不同的艺术形式能够相互影响,文学与音乐在创作中相互影响,汲取双方各自的优点。对文学作品进行改编的形式是多样的,经典的文学作品往往有许多不同艺术形式的改编,如小说《基督山伯爵》目前就已经有电影、音乐剧和话剧的形式,通过不同的艺术形式的展现,创作者能在创作中通过不同艺术形式的特点,不断丰富与拓展艺术作品的表达形式。音乐创作从文学作品获得创作思路,经典文学作品的内涵意蕴丰富,歌曲《心岛》汲取小说《基督山伯爵》的情节和人物情感进行创作,歌曲的行进与文学的情节发展顺序相符合,文学为音乐提供框架和题材,音乐在此基础上发挥特点完成对文学的诠释,这属于对文学的二次创作。这一路径既能丰富音乐作品的意蕴,也能从侧面展现出经典作品经久不衰的生命力。
文学创作融入音乐元素,这体现音乐对文学的影响,不论中外,历史中许多作家的文学作品中都体现出对音乐的重视,如列夫·托尔斯泰、巴赫金、罗曼·罗兰、沈从文、余华等人的作品中窥见音乐性。巴赫金的“复调小说”理论使人联想到复调音乐的理论;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被称为19世纪最伟大的“音乐小说”[4]。沈从文的《边城》中音乐的运用随处可见,在《边城》中,音乐不仅仅是一种表现手法,而是将音乐元素糅合进他的文学创作中,不论在情感表现、人物刻画、文章脉络、甚至作品结构中,都能够看到音乐元素的存在[5]。余华在小说创作中汲取了作曲经常使用的“重复”手法,并在小说对“重复”的运用与文学修辞中的“重复”相区别构成了区隔,对于小说的审美塑造有重要作用[6]。
综上所述,文学与音乐的相互影响是广泛而深远的,体现在艺术作品的传播、艺术作品的内涵与艺术的创作三个方面,在创作、欣赏过程中都展现出二者相互融合并相互影响的身影,音乐与文学结合产生的艺术作品,展现出综合艺术的独特魅力。
5. 结论
音乐与文学之间相互融合、相互影响。音乐可以以文学作品为题材,汲取小说的人物情感和思想内涵,以不同的艺术形式表达出情节和情感内核,用音乐本身的特点进行叙事,展现广袤的想象空间;文学作品可以运用音乐的表现手法,在文学中穿插音乐的元素,体现文学的音乐性,赋予作品节奏和韵律。音乐与文学同源同行,在各自的专业领域中纵向发展、不断深入,在横向上依旧存在交叠部分,相互影响,共同繁荣。
NOTES
1图片来源:DramaGaGa_音乐戏剧博. 阿云嘎《心岛》赏析 + 谱曲[EB/OL]. (2020-7-27) [2024-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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