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与文学的相互关系及影响——以歌曲《心岛》为例
The Interrelationship and Influence between Music and Literature—Taking the Song “Love Island” as an Example
摘要: 文学与音乐在形成时就密不可分,情感性是二者的共通点,同属时间艺术,自音乐和文学相互独立后,探讨二者的结合具有一定的意义。《心岛》围绕大仲马的小说《基督山伯爵》主人公进行创作,主要基于主人公入狱到越狱的情节展开,具有叙事性。通过对歌曲和文学各元素的对比和分析,得出音乐与文学相互融合、相互影响,同时二次创作对于艺术作品的传播、发展、创作有积极意义。
Abstract: Literature and music are inseparable when they are formed, and emotionality is the common point of them, as well as belonging to the same time art, and it is of some significance to explore the combination of them since the independent art of music and literature. Based on the main character in Alexandre Dumas’s novel The Count of Monte Cristo, “Love Island” is mainly centered on the main character’s imprisonment and his escape from the prison island, which is narrative in nature. Through the comparison and analysis of the elements of song and literature, it is concluded that music and literature are integrated and impacted with each other, while having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the dissemination, development and creation of art works.
文章引用:鲁保阳. 音乐与文学的相互关系及影响——以歌曲《心岛》为例[J]. 艺术研究快报, 2024, 13(4): 381-387. https://doi.org/10.12677/arl.2024.134057

1. 引言

在音乐与文学的起源中,中国文学最早的表现形式是徒歌,而音乐是在歌唱发声之后的结果,与二者紧密相连的是舞蹈。诗、乐、舞三位一体的有机结合,有着悠久的同源关系[1]。音乐、诗歌原本是一家,诗歌作品也就是文学作品。至19世纪,各类艺术的自身发展规律逐渐形成,拓宽艺术门类的边界、探索艺术门类的纵深度、重视艺术形式本身、研究艺术语言,体现出艺术的自律性。到当代,趋于独立的艺术门类寻求再次融合,基于现有的艺术作品,在其表达方式上吸收其他艺术门类的优点,在情感、形式表达上突破艺术门类的局限,丰富其表现形式和内涵意蕴的表达,完成艺术作品的二次创作。

2. 歌曲《心岛》中音乐与文学关系的概述

2.1. 音乐与文学的历史渊源

自古以来,音乐与文学构成紧密的关系,诗歌是音乐与文学的综合表现,但由于中国缺少行之有效的记谱法和专业人员,中国诗歌发展至今,诗的成就远大于歌,从古流传下来的诗歌词曲中的音乐大部分已经流失,仅能从诗词的韵律和结构感受其音乐性。

音乐与文学在当今的结合主要有三种表现,一是作曲者和演唱者根据古诗词进行再创作,重新对古诗词进行谱曲,结合诗词的情感和韵律展现古诗词的音乐风貌,如《念奴娇·赤壁怀古》《红豆词》和《枫桥夜泊》等;二是根据现代诗进行谱曲和演唱,如《雪花的快乐》和《教我如何不想他》;三则体现为音乐取材于文学作品,在音乐中体现文学的情节发展和人物情感,实现文学与音乐的另一种结合,有纯音乐的表达形式,如柴可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和民乐《梁祝》,还有加入歌词、与作品同名的歌剧、京剧等。

歌曲《心岛》是以大仲马的小说《基督山伯爵》中的主人公为对象进行创作的,主要围绕主人公遭人构陷锒铛入狱到越狱的情节展开,《心岛》这首歌刻画了主人公在监狱中从绝望到重拾希望,再到希望破灭的心境,与小说剧情紧密结合,发挥出两种艺术门类的优点,给予欣赏者很大的想象空间。歌曲《心岛》有极强的叙事性和画面感,是音乐和文学结合的产物。

2.2. 歌曲《心岛》的创作背景

《心岛》创作于2020年,发行于2020年7月23日,收录在阿云嘎的个人专辑《不朽的·The Art》中,这首歌曲由田辰明作词,阿云嘎作曲,孙彬赫编曲,张筱真制作并负责配唱制作和交响乐的编配。

《心岛》的创作灵感源于创作者在艺术活动中获得的直接经验,是其当下最鲜明生动的感受。阿云嘎谈到在饰演话剧《威尼斯商人》时,安东尼的郁闷引发他的探究欲望,即“安东尼为什么会这么郁闷?”,这为后续的专辑创作埋下伏笔。2020年初疫情爆发,基于这样的问题,阿云嘎在此期间反复思考,阅读许多西方经典文学作品,体会文学作品中人物的情感和经历,运用音乐和文学艺术的形象思维特点进行创作和表达。

3. 歌曲《心岛》中音乐与文学相互融合

歌曲《心岛》汲取了文学的精髓,并发挥出音乐的优势,歌曲的歌词、演唱和配器与小说的情节发展、人物情感和故事情境依次对应,歌曲仅4分12秒,以有限的时间表现无限的情感,浓缩出小说的精华,是音乐与文学相互融合的表现和方式。

《心岛》属于单二部曲式,主歌部分由两个乐句构成,副歌部分由三个乐句构成,主歌的第二个乐句与副歌部分进行一次反复,尾声只有一个乐句,节奏渐慢且属于开放式结尾。《心岛》曲式结构简单,但两遍副歌有不同的细节处理,和声的编写出现在第二遍反复中,为情绪的渲染做成强有力的支撑。

3.1. 歌词与小说情节发展的联系

《心岛》歌词简练利落,意蕴丰富,截取小说中的意象,用简短的词句表达出丰满的意义(歌词见图1)。

Figure 1. Score of “Love Island”

1. 《心岛》曲谱1

歌词与监狱情节对应。主歌的第一个乐句歌词中的“高窗”和“海鸟”可以得知主人公仍在地牢中,失去自由的主人公靠着从窗户透下来的光分辨白天黑夜,才会对海鸟掠过的影子念念不忘,那象征对自由的渴望。“那一点光”不仅指自然界的光,也指主人公短暂的生命体验。“他只有短暂的过去、悲惨的现在和朦胧的未来,要用十九年的生命之光照亮无尽的黑夜,那光亮实在太微弱了!”([2] p. 127)主人公因为迟迟未等到督察长的消息而生出绝望寻死的念头,躺在地牢的主人公心如死灰。小说中的“我已经丧失了对生命的留恋,死亡在向我微笑,犹如乳母向摇篮里的婴儿微笑。我心甘情愿去死;我已心力交瘁,需要躺下,就如在绝望和狂怒中度过一个夜晚之后需要睡眠一样。”([2] p. 129)第二乐句是地牢情节的总结和概括,是主人公结识神甫的剧情过渡,在神甫的教导、照顾和帮助下,主人公重新拾起希望。第二乐句“我/以为会这样睡下就/再不醒转”体现出从死到生的转变。

歌词与越狱的情节对应。“海葬”体现了情节的变化,从死生观念的转变,神甫的意外离世,越狱计划密谋失败,主人公冒着被发现的风险钻进裹尸袋,从海岛悬崖高抛入海,九死一生中挣扎出袋,在昏黑的海中游向下一个岛。“沉重的、带着苦味的海浪劈头打下来……他想仰浮在海面上休息一会,然而大海的浪涛汹涌而来;他横下一条心,使劲继续向前游。”([2] p. 195)恶劣的海浪吞噬着生命,他别无选择,只能用身体和大海对抗,直到筋疲力尽,四肢失去知觉。在膝盖触礁那一刹那的剧痛,有种不真实感,于是歌词“我已忘记我曾活过/丢了感官悲伤”。登岛后,“顷刻间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天空不时划过一道道火蛇般的闪电,照亮浊浪排空的大海和乱云飞渡的天空。”([2] p. 196)对狂风暴雨的描写一方面体现出主人公内心的不平静,其次怒吼滔滔的大海和暴雨闪电暗示着主人公之后面对的一切困难,摧枯拉朽的外部力量形成对主人公的强力压制,海岛的越狱情节是小说的第一个高潮,副歌部分的歌词“惊涛骇浪/大海之上”是这一情节的浓缩。

歌词与复仇情节对应。主要体现在第二遍主歌的第二个乐句与副歌部分。“听候”与“任凭”都是一种“任之处之”的被动状态,与之前入狱时主人公不反抗的态度有联系,他的不反抗源于对上帝的信任,他相信上帝能够审判公平和正义,检察官能还他清白,因此歌词中的“潮汐”既代表着大海,也代表着他所遭受的陷害。主人公遭受了十四年无妄的牢狱之灾,重回人间发现敬爱的父亲饿死,心爱的未婚妻嫁与仇人,上帝并未对不公做出审判,十四年的光阴改变了世间的一切,于是第二遍主歌部分的第二乐句“我已忘记/我曾活过”与第一遍展现的情节并不相同,他的感官和悲伤随同重要的人一并死去,世间对于他来说是另一座牢笼。在副歌部分,“月亮”与主人公的息息相关,“亘古无声的月亮”象征着正义和道德,不会说话却具有永恒价值,但在主人公发现善良正直的人不会有好结果后,月亮失去道德意义,主人公成为审判道德和正义的上帝,他将把世间无法被审判的罪恶审判,给贪婪阴险狡诈恶毒的人应有的惩罚,“光”指活的希望,但第二遍副歌结尾却是“没有光/黑暗就是光”,黑暗即是复仇,复仇成为他活下去的目的,这与小说中“永别了,善良,人道和感激……现在让我代复仇之神去惩罚恶人吧!”([2] p. 291)相联系。

3.2. 演唱与小说人物情感的表达

人声的演绎是歌曲中非常重要的部分,人声与配器二者相得益彰,当演唱者也是曲作者时,对作品的理解和完成度往往会更高,整体呈现较好的效果。《基督山伯爵》的监狱情节是小说最重要的转折点,是主人公脱胎换骨的过程,也是主人公放弃信仰上帝由自己审判正义的过程,阿云嘎在《心岛》的演唱中对主人公的情感变化有着细腻、精彩的展现和处理。

在主歌部分,音色较为清澈,情绪稍有低落,发声位置靠前,力度较弱。演唱时气息的声音隐隐可闻,与歌词中“我/平躺着望着”的动作相互匹配。第二乐句“我/以为会这样睡下就”对气息进行调整,声音变得更“实”,表现出主人公身体和心理位置的变化。

在副歌部分,情绪承接主歌的情绪,演唱的力度较之渐强,但充满着迷茫与试探,对“骇浪”加入微弱泣声的处理,落脚的“浪”微微颤抖,有泫然欲泣的感受,不知道自己能否越狱成功,能不能顺利找到宝藏。亘古无声的月亮没有给他指引,所以结束的“黑暗中没有任何光”骤然收缩,“光”字的声走在气前面,像一声长叹,心里惴惴不安,含着黯然和失望。

在间奏部分,由廖佳琳完成对花腔技法的演绎,并与钢琴和大提琴相配合,层次鲜明多样,对后来的情绪推动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时加强了歌曲的戏剧性风格。花腔的旋律较慢,线条感较为明显,有时间流逝的感受,随着时间的推移,暗示了主人公在这段时间得知父亲去世和恋人另嫁的消息,为第二遍反复部分的情绪做足铺垫。

在主歌第二个乐句与副歌的反复中,密切贴合情节的发展,在主人公知道真相后,复仇的情绪集中爆发,音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音色最为浑厚,力度为歌曲中最强的部分,发音位置较为靠后,声压较高,声音在这一部分更具穿透力,表现出得知真相后的咬牙切齿和复仇的狠厉坚定。

在尾声部分,情绪又复归平静,“我”字中加入气声,与开头有同工之妙,节奏渐慢以及对咬字力度的处理,体现出主人公内心的不平静,似情绪爆发后存余的颤抖。最后的“看海鸟掠过我的窗”情绪归于平静,“窗”字仰头轻轻带过,揭示故事的未完待续。主人公之后的日子将行于黑暗,却仍旧渴望“光”的救赎,这是小说主题“等待”和“希望”的流露。

阿云嘎在演唱过程中有两个细节处理,一是对歌曲中三连音的第二个音进行附点式处理,使得情感的表达更加流畅;二是在副歌部分开头的“此刻/我”运用了弱起,“此刻”是前一小节的弱音,“我”位于第一小节的重音位置,这样更凸显“我”的存在,与主人公对自我灵魂的叩问,自我的表述,关系密切。

3.3. 配器与小说故事情境的匹配

《心岛》配器主要有弦乐、钢琴、贝斯、架子鼓和电吉他,对展现文学作品《基督山伯爵》的环境氛围和情境渲染至关重要,是音乐与文学结合的另一体现。

歌曲以钢琴和弦乐开头,开头的弦乐较为厚重,钢琴较为弱小,营造出小说海岛监狱阴森幽暗的氛围,“岛上的囚犯望着无法穿越的茫茫大海,心中便充满了恐惧和凄楚……堡内闪烁着两三盏灯火,灯光在墙上投射出两三道反光,哨兵每次经过,枪筒闪闪发亮。”([2] pp. 71-72)弦乐代表戒备森严的监狱,钢琴代表囚犯,并以微弱的力度表现出囚犯的渺小。弦乐消失后,钢琴发生变化,音色变“闷”,带来潮湿狭窄之感。与小说中对地牢的描写,“一行人开始沿着一条霉腐、恶臭、潮湿的楼梯往下走。”([2] pp. 115-116)的感受相匹配。

鼓在歌曲正歌部分的第二乐句就一直出现,密集的鼓点模拟秒针走动的声音,暗示时间的推进,有斗转星移之感。小说描写时间流逝“时光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一个月又一个月地流逝了。”([2] p. 124)其中对所选材料“天、星期、月”的叠加应用,彰显出时间的重复性,密集、节奏统一的鼓点与之对应。

架子鼓用在副歌部分,增强节奏感和律动,营造氛围。在第一遍的副歌中,鼓富有节奏,弦乐作为背景交织杂乱,文中“头顶上方那片黑压压的天空,预示风暴即将来临……向前望去,只见一片昏暗而骚动的海面,浊浪翻滚,汹涌而来。……如影随行的恐惧,也驱使唐戴斯奋力向前。”([2] pp. 194-195)弦乐似乌云和汹涌的海面,架子鼓体现主人公恐惧的心理节奏,音乐渲染的情景和文学中主人公的思绪相似。第二遍的副歌部分是架子鼓、电吉他和贝斯配合得最精彩的部分,以架子鼓为主要框架,节奏激烈,配合高音的电吉他与快节奏的低音贝斯,层次丰富,渲染出主人公内心的不平与激昂的心境。

大提琴主要出现在间奏里。第一个间奏大提琴慢速悠长,并与钢琴相配合,体现岁月的流逝与情感的变化。在第二个间奏中,大提琴悠长婉转,有抚平情绪的作用,也展示出主人公内心最后复归的平静。尾声处的弦乐为充满紧张感的减和弦,低音号一层接一层地往上扬去,结束音落在主音D上,构成“假终止式”,带来强烈的未完成感,揭示复仇的开始。

4. 歌曲《心岛》中音乐与文学的相互影响

音乐与文学独立成艺术门类后,各自发展,时而结合,相互影响。在此之下形成的艺术作品具有审美价值,既丰富艺术作品的内涵,为创作者提供创作思路,还对艺术作品的传播有积极意义。《心岛》的创作理念是“不惧怕生命中的惊涛骇浪,离开画地为牢的现实禁锢,拥抱无边的大海。”

促进艺术作品的传播。《心岛(Love Island)》收录在阿云嘎的个人专辑《不朽的·The Art》中,专辑发行后,听者除欣赏音乐作品本身以外,会对专辑作品中涉及的外国文学名著产生好奇和兴趣,如《牧羊少年》对应保罗·科埃略的《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我等了你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对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变形记》对应弗兰兹·卡夫卡的《变形记》等。听者可以选择阅读文学作品,仔细感受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与意义内涵后,再去欣赏音乐,会有收获不同的审美感受。同时对于熟悉文学作品的读者来说,歌曲能强化阅读带来的审美感受,新的感官刺激还能激发不同的审美体验。音乐与文学的双向互动,推动了经典文学作品和艺术歌曲的传播。

丰富艺术作品的内涵。在音乐作品中融入文学,可以增加音乐的文学性、故事性,在文学中渗入音乐,可以增加文学的音乐性、流动性。不同艺术的表达形式是不一样的,但文学和音乐有着共同之处。二者的基本存在方式,都以时间为载体,时间性是它们的本质,音乐和文学都在特定的时间程序里呈现动态的结构,实现艺术内涵和情感的表达;它们的构成材料都是声音,音乐是以有选择、有组织的声音作为物质材料,文学是以有选择、有组织的形象化语言作为客观媒介[3]。当用音乐来表达小说时,往往从小说中的情感入手,情感是情节的派生物,因此欣赏者可以通过揣摩歌曲中的情感来推敲情节的发展,通过不一样的欣赏途径,会收获更多的感受。而文学有包罗万象的特点,意蕴极为丰富,表达的范围比音乐广得多,音乐通过对文学内容进行浓缩,并对小说情节和人物情感加以提炼,在较短的几分钟内展现出大篇幅的内容和意蕴。“这个世界上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有的只是一种境况和另一种境况的比较,仅此而已,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能品尝到极度的幸福;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2] p. 1306)歌曲《心岛》的副歌部分体现出主人公对生的坚持,即便失去希望也没有选择走向死亡,就算灵魂永囚监狱,也默默坚持等待着,小说里最后的爱让主人公的灵魂得到救赎,歌曲是艺术作品丰富内涵的新表达形式。

为艺术创作提供思路。艺术创作需要灵感,不同的艺术形式能够相互影响,文学与音乐在创作中相互影响,汲取双方各自的优点。对文学作品进行改编的形式是多样的,经典的文学作品往往有许多不同艺术形式的改编,如小说《基督山伯爵》目前就已经有电影、音乐剧和话剧的形式,通过不同的艺术形式的展现,创作者能在创作中通过不同艺术形式的特点,不断丰富与拓展艺术作品的表达形式。音乐创作从文学作品获得创作思路,经典文学作品的内涵意蕴丰富,歌曲《心岛》汲取小说《基督山伯爵》的情节和人物情感进行创作,歌曲的行进与文学的情节发展顺序相符合,文学为音乐提供框架和题材,音乐在此基础上发挥特点完成对文学的诠释,这属于对文学的二次创作。这一路径既能丰富音乐作品的意蕴,也能从侧面展现出经典作品经久不衰的生命力。

文学创作融入音乐元素,这体现音乐对文学的影响,不论中外,历史中许多作家的文学作品中都体现出对音乐的重视,如列夫·托尔斯泰、巴赫金、罗曼·罗兰、沈从文、余华等人的作品中窥见音乐性。巴赫金的“复调小说”理论使人联想到复调音乐的理论;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被称为19世纪最伟大的“音乐小说”[4]。沈从文的《边城》中音乐的运用随处可见,在《边城》中,音乐不仅仅是一种表现手法,而是将音乐元素糅合进他的文学创作中,不论在情感表现、人物刻画、文章脉络、甚至作品结构中,都能够看到音乐元素的存在[5]。余华在小说创作中汲取了作曲经常使用的“重复”手法,并在小说对“重复”的运用与文学修辞中的“重复”相区别构成了区隔,对于小说的审美塑造有重要作用[6]

综上所述,文学与音乐的相互影响是广泛而深远的,体现在艺术作品的传播、艺术作品的内涵与艺术的创作三个方面,在创作、欣赏过程中都展现出二者相互融合并相互影响的身影,音乐与文学结合产生的艺术作品,展现出综合艺术的独特魅力。

5. 结论

音乐与文学之间相互融合、相互影响。音乐可以以文学作品为题材,汲取小说的人物情感和思想内涵,以不同的艺术形式表达出情节和情感内核,用音乐本身的特点进行叙事,展现广袤的想象空间;文学作品可以运用音乐的表现手法,在文学中穿插音乐的元素,体现文学的音乐性,赋予作品节奏和韵律。音乐与文学同源同行,在各自的专业领域中纵向发展、不断深入,在横向上依旧存在交叠部分,相互影响,共同繁荣。

NOTES

1图片来源:DramaGaGa_音乐戏剧博. 阿云嘎《心岛》赏析 + 谱曲[EB/OL]. (2020-7-27) [2024-9-20]. https://weibo.com/ttarticle/x/m/show#/id=2309404531090315673832&_wb_client_=1

参考文献

[1] 吴程程. 先秦音乐文学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济南: 济南大学, 2014.
[2] [法]大仲马. 基督山伯爵[M]. 周克希, 译. 南京: 译林出版社, 2018.
[3] 罗小平. 音乐与文学[M]. 北京: 人民音乐出版社, 1995: 3.
[4] 邓梦雪. 论卡彭铁尔小说的音乐性[D]: [硕士学位论文]. 成都: 四川师范大学, 2020.
[5] 徐艺. 论沈从文作品的音乐性[D]: [硕士学位论文]. 青岛: 中国海洋大学, 2015.
[6] 谷晓丹. 试论先锋小说的音乐性[D]: [硕士学位论文]. 济南: 山东大学,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