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年来，国际上大小地域冲突似乎从未断过，而“地域冲突”这个词常与“attack”有着密切的关系。Sinclair (1996)指出，在新闻语料中词频和意义具有密切关联，高频词语倾向于反映特定语境的主题和情绪特征[1]。而attack这一词恰恰与地域冲突这一主题与情绪特征高度吻合，因此成为了在研究俄乌冲突、巴以冲突等重大事件时最高频出现的词之一。
在英语中，谓语动词在句子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所有完整句子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是句子的核心，告诉我们主语在做什么、处于什么状态，并且通过其形式，我们可以知道动作的时间、主动被动等情况。因此，本文将从“attack”这个词的动词词性下手，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借助美国当代语料库(COCA)，通过多个角度，全方位研究该动词的扩展意义单位模型与搭配、类联接形式，发现其呈现出的语义倾向及语义韵关系，从而帮助人们更好地发现扩展意义单位的价值及肯定其在新闻报道中的重要性。
2. 扩展意义单位
扩展意义单位由John McHardy Sinclair提出，是其短语理论的核心组成部分。扩展意义单位模型包含意核、搭配、类联接、语义倾向、语义韵等要素(Sinclair, 1996)。濮建忠(2020)也对扩展意义单位进行了详细阐述，提出该模型包含意核、搭配、类联接、语义倾向和语义韵等要素[2]。
在这五个部分中，“意核”是意义单位向外扩展的起点和出发点；确定意核是寻找扩展意义单位的第一步。寻找“搭配”是第二步。Firth认为，“搭配是习惯性结伴的具体词语”，是意义的一种模式。他的著名论断，由学者译为“欲知其词，先观其伴”(濮建忠，2020)，均可以说明搭配在意义研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观察“类联接”是第三步，即寻找意核周边所形成的语法型式。Sinclair将其定义为“一个语法类或结构型式与其他语法类或结构型式，或其与某词或短语的共现”，即侧重于语法词的搭配。第四步，需要归纳“语义倾向”。“语义倾向”是意核周边所形成的语义集。Sinclair在2003年的著作中写道：“有时在短语结构中存在一种选择具有特定意义词语的清晰倾向。词类并不重要，任何具有适当意义的词语都可以。”[3]也就是说，即使在类联接中包含的搭配词类不同，但是若是含有相似的含义，就可以归为一类语义倾向。第五步，判定“语义韵”。正如濮建忠教授所说，“‘语义韵’是整个意义单位(复合词项)所传达的态度意义”。它体现了意核自身的语义特点，用来表达交际的态度。就事实判断而言，分为“是”与“否”两种情况；进一步就价值判断而言，可以分为“积极”或“消极”两类语义韵，也就是判断此事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通过这五个步骤，扩展意义单位的五个组成部分就实现了词法、句法、语义和语用功能的共选。
对于扩展意义单位，国内外学者对其进行了广泛的研究。John Sinclair对于扩展意义单位作出了开创性研究。他通过对naked eye，true feelings，brook和place这4个意核。展示了扩展意义单位的结构成分。国内对于扩展意义单位的研究，通常借助于语料库，来探索一些名词的搭配与语义倾向等，例如寻找attention，ability等的扩展意义单位模型。此外，国内也有一些学者，如卫乃兴、李文中、濮建忠等，试图通过语料库来探索语义韵及语义倾向之间的区别，并理清了扩展意义单位研究的思路，对John Sinclair扩展意义单位模型提出了自己独特的见解，使其更加清晰与完整。
学者们对于扩展意义单位的研究，在动词方面的研究并不很多，主要集中在一些同义词、近义词上。除此之外，也研究了一些具有多重实际含义的动词或系动词，如make，take，keep等。在这一方面，我们可以发现，学者们对于语义倾向相对较为强烈、与社会时事紧密相关的动词的研究相对较少，而这些词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可能恰恰是比较具有可谈性的。因此，本文通过对于动词attack的研究，试图将扩展意义单位与社会生活、国际政治更多结合在一起，让读者更好地了解这个单词背后的隐含含义与感情色彩，包含的情感态度。
3. 数据收集和研究方法
3.1. 研究问题
本文主要沿着以下问题进行研究：
1) attack作为动词词性，在COCA语料库中的搭配与类联接有何特点？
2) attack作为动词，在不同的搭配与类联接中显示出了怎样的语义倾向与语义韵？
3) 动词attack的扩展意义单位研究对于新闻报道与读者有什么启发及作用？
3.2. 语料来源
本文基于COCA语料库对动词attack进行分析。COCA语料库即美国当代英语语料库(Corpus of Contemporary American English)，由美国杨伯翰大学的Mark Davies教授开发，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英语平行语料库。该语料库由10亿词的文本构成，文本分为博客、网站、电视电影、口语、小说、杂志、新闻、学术文章八大类型，并且在这八个类型方面基本成均匀平衡分布。
3.3. 研究步骤
本研究的语料库操作主要分为四个步骤：
首先，在COCA语料库界面中检索“attack”一词的动词词性，并设定跨距(span)为−4/+4，以考察该词在此范围内出现的搭配词。跨距是指节点词两侧的语境，跨距长度应根据所研究文本的语域等特性确定，通常将跨距设定为−4/+4或−5/+5是较为合适的(Jones and Sinclair 15-61)。
接下来，具体查询动词“attack”一词所在的语境信息，分析其类联接特点。由于索引行数量庞大，本文随机抽取了200条索引行，经过人工审查后建立类联接，并统计形成表格。
第三步，分析“attack”一词在搭配词的语义倾向方面的特点。
最后，考察随机抽取的索引行，统计其语义韵信息，并整理形成表格。
4. 动词Attack的扩展意义单位
在COCA语料库中输入“attack”作为索引词进行分析，分别对其搭配词、类联接、语义倾向和语义韵进行探讨，以进一步探索“attack”的扩展意义。
4.1. 语域分布
由于COCA语料库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世界性语料库，包含着各种类型的语料，因此，我们可以通过观察attack这个单词的语域分布，来获得这个单词较为常见的使用范围与语境信息。如下表，综合了attack作为动词，在COCA语料库中的语域分布(见表1)。
Table 1. Register distribution of “Attack” in the COCA corpus
表1. Attack在COCA语料库中的语域分布表
类别 |
频次 |
占比 |
博客 |
15,536 |
14.90% |
网站 |
16,202 |
15.54% |
电视/电影 |
11,073 |
10.62% |
口语 |
19,889 |
19.08% |
小说 |
6787 |
6.51% |
杂志 |
13,017 |
12.49% |
新闻 |
14,563 |
13.97% |
学术文章 |
7183 |
6.89% |
总频数 |
104,250 |
/ |
如表1所示，attack在口语中的使用频率是最高的，其次是在网站、博客中使用。因此，我们可以推断该词使用的语境通常比较随意。而该词在新闻中占比只有13.97，并非如同在关于地域冲突新闻中看到attack这个单词那样频繁，而是更多用于口语及非正式场合，并不是一个表征非常正式的词汇。此外，attack在小说及学术文章中占比最少，各占6%左右，可见该词很少被使用于学术研究中，通常很少用于正式场合。由此也可以推断出关于这个词汇的学术文章较少，可能多存在于人们的口语表达中。
4.2. 搭配词分析
Table 2. Top 15 collocates of “Attack” in the COCA corpus
表2. COCA语料库中与attack进行搭配的前15个词
序号 |
搭配词 |
词频 |
1 |
force |
734 |
2 |
kill |
655 |
3 |
terrorist |
477 |
4 |
target |
454 |
5 |
enemy |
446 |
6 |
dog |
393 |
7 |
personally |
366 |
8 |
army |
329 |
9 |
ad |
327 |
10 |
troop |
315 |
11 |
opponent |
293 |
12 |
ship |
288 |
13 |
weapon |
270 |
14 |
directly |
270 |
15 |
defend |
257 |
如同Firth所说，搭配是意义的一种模式[4]。他有个著名论断“欲知其词，先观其伴”。搭配对于意义的作用是非常重大的，是意义单位能否扩展的关键。通过观察与attack进行搭配的词，我们可以对其意义有更多更全面的认识。那么首先，在COCA语料库界面中检索“attack”一词，将词性设置为动词，并设定跨距(span)为−4/+4，就可以考察该词在此范围内出现的搭配词。如下表，列出了与动词attack进行搭配的最显著的15个词(见表2)。
按照词性对这15个词进行分类，可以分为名词性搭配、动词性搭配和副词性搭配。名词性搭配包括：force，terrorist，target，enemy，dog，army，ad，troop，opponent，ship，weapon；动词性搭配有：kill，defend；副词性搭配有：personally，directly。
其中，force，enemy，army，troop，weapon，defend等词都与冲突有关，表示武装对峙、武器的含义。target，dog，ad，opponent，ship，terrorist等词则表示了attack这一动作的施动者与受动者。此外，kill与死亡相关，强调了attack的消极含义。personally和directly则表示了attack的方式，倾向于私密、直接的手段。
总结来说，动词attack的搭配词反映了其出现的不同攻击场景、行为主体、对象及方式，从军事用语到个人行为再到其产生的负面效果，我们可以更全面地看到“attack”这一动作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4.3. 类联接分析
研究发现，无论是语义韵还是语义倾向都与句法结构息息相关(卫乃兴，2002：303) [5]。因此，探究语法词的搭配无论是对于语义韵还是语义倾向的研究都是一个必要的前提。通过对例举出的200个索引行进行分析，attack的搭配主要构成了三大类型：V + n；n + V (…)；adv + V + n。表3是一些典型结构的部分索引行示例(见表3)。
Table 3. Sample concordance lines for “Attack”
表3. Attack部分索引行示例
attack + n |
Terrorists are cowards who only attack the helpless. Or folks who can not defend themselves. |
that is out there plotting to get into this country and attack us any way they can: nuclear weapons, chemical weapons |
Stuxnet was developed to attack just one target in the world, Langner says and other experts |
with Pakistan, where most Taliban terrorists cross over, attack our troops and then retreat. |
They help mold young minds, and attack the problems afflicting black America with research |
n + attack (…) |
on the air. MAN: So this was a weapon to attack usually a castle. SPENCER-MICHELS: In an after-school class |
That’s why your troops didn’t attack, but were destroyed at the Black Cliff. Bull shit! |
adv + attack + n |
while raising enumerable tangential issues to personally attack individuals or organizations, consider creating your own blog |
COSATU, and South Africa’s “civil society” viciously attack the governments of neighbouring Swaziland and Zimbabwe, more |
从表格中我们可以发现，“attack + 名词”是一个较为典型的搭配。在这种搭配中，attack后面的名词通常指代被攻击的人或事物，例如无家可归的人、我们、被攻击的目标等。然而，我们也注意到，attack后接名词有时也可能表示“解决”的意思，如在短语“attack the problems”中。
在“名词 + attack”的结构中，名词通常表示发起攻击的人或事物，例如武器、武装力量等。
在“副词 + attack + 名词”的结构中，副词用来描述attack这一动作的方式，例如personally (私密地)、viciously (恶毒地)。因此，这类结构通常传达出私人化且带有负面情绪的攻击行为。
4.4. 语义倾向分析
语义倾向与语义韵都是扩展意义单位的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语义倾向是实义搭配词(往往是单个词语，不包括节点词等)的语义特征，而语义韵是整个复合词项(一般包括节点词、搭配词和其他体现类联接的语法词)所传达的态度意义(濮建忠，2023：07)。总的来说，语义倾向侧重于对于搭配词进行研究，而语义韵侧重于体现节点词与搭配词共同构成的态度情感。在COCA语料库中，我们可以观察动词attack的索引行，发现与该动词进行搭配的词常常具有与“冲突”“对抗”相关的语义倾向。如表4，对于与动词attack的高频名词和动词类搭配词进行了分类(见表4)。
Table 4. Semantic prosody of common collocates of “Attack” in the COCA corpus
表4. Attack在COCA语料库中的常用搭配词语义倾向表
节点词 |
名词 |
语义倾向 |
attack |
israel, iran, iraq, troops, enemies |
侵占某地领土、与某地域的冲突 |
us, him, the helpless, target |
袭击、殴打某个目标(某人或一类人) |
problems, challenge, bacteria |
解决某个问题，应对某种挑战 |
名词 |
节点词 |
语义倾向 |
militants, forces, troops |
attack |
领土纠纷，武装行动 |
you, they, he |
第二或第三人称发起攻击，而非自己 |
副词 |
节点词 |
语义倾向 |
jointly, naturally, spontaneously |
attack |
表示联合、顺其自然的正面倾向 |
viciously, libelously, falsely |
表示恶意、暴力、充满欺骗的负面倾向 |
personally, directly, simultaneously, occasionally, militarily |
倾向于直接的人身攻击、偶然袭击、
军事袭击 |
通过对于动词attack组成的类联接进行语义倾向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在其与名词进行搭配时，通常表示袭击，攻击某个目标，这一目标可能是某类人或某地，可能暗示着领土侵占。但是同时也可能有解决某种问题、应对某种挑战的语义倾向。在其与副词进行搭配时，可以表示attack的方式，既可以是顺其自然、联合地，也可以有恶意暴力的负面语义倾向，或偏向于中性的人身攻击、直接、军事袭击的倾向。由此我们可以判断，与attack进行搭配的词常常可以展示出较为负面的语义倾向，如袭击、领土侵占等，但是也可以有较为积极的语义倾向，比如解决问题等。
4.5. 语义韵分析
语义韵的重要性在学界是被普遍认同的。语义韵研究可以丰富人们对语言规则的认识，加深对语言运作机制的理解，促使人们重视词语行为模式(卫乃兴，2002：04) [5]。对于语义韵的分类，可以依次分为两个步骤，分别是事实判断及价值判断。事实判断即判断一件事情“是否”为“事实”；价值判断即判断此事是“积极”还是“消极”。接下来，将根据对于随机的200条索引行进行分析，统计其语义韵信息。如表5，举例了具体的例子来论证动词attack的语义韵信息(见表5)。
综合来看，在随机采样例句中(多为attack + n的类联接型式)，85%在事实判断上为“是”，15%为“否”；其中，75%的样本在价值判断中为消极语义韵，25%为积极语义韵。攻击“无助的人”“我们”“我们的军队”“政府”“城堡”“辩护律师”“以色列”“飞机”“利益”“你”“个人\组织”“伊朗”“国家”时，往往会显示出消极的语义韵。在这些搭配词中，如果attack后的名词为弱势群体、自己本人或我方事物、含有正面倾向的人或物，那么往往会展示出一种消极的语义韵。而若是攻击的对象为一类相对负面的事物(如问题、奴隶贸易、全球变暖)或是敌对方的事物(敌人、美国军队)，那么其往往会呈现出积极的语义韵。
Table 5. Semantic prosody of the verb “Attack” in expressing judgments of fact
表5. 表示事实判断的动词attack语义韵
例子 |
事实判断 |
价值判断 |
(1) Terrorists are cowards who only attack the helpless. Or folks who can not defend themselves. |
是 |
消极 |
(2) that is out there plotting to get into this country and attack us any way they can: nuclear weapons, chemical weapons |
是 |
消极 |
(3) with Pakistan, where most Taliban terrorists cross over, attack our troops and then retreat. |
是 |
消极 |
(4) They help mold young minds, and attack the problems afflicting black America with research |
是 |
积极 |
(5) Frere preached about Britain’s obligation to attack the slave trade in East Africa, in one of a series |
是 |
积极 |
(6) COSATU, and South Africa’s “civil society” viciously attack the governments of neighbouring Swaziland and Zimbabwe |
是 |
消极 |
(7) on the air. MAN: So this was a weapon to attack usually a castle. SPENCER-MICHELS: In an after-school class |
是 |
消极 |
(8) hey want to jump on and say you can’t attack defense lawyers like this, or will say, well, wait |
否 |
消极 |
(9) to do the big things we need to do: attack global warming, have universal health care, the big issues that |
是 |
积极 |
(10) you are saying is nonsense: Iran would NEVER attack Israel, or Iran would be bombed by the USA and Israel |
否 |
消极 |
(11) hear Jenny’s voice, this time ordering a Growlithe to attack the thief which it does knocking him down and sending the gun |
是 |
积极 |
(12) the intelligence of this coming crisis and get a resolution to attack these new enemies. Hey, you obama supporters… |
是 |
积极 |
(13) many bombers being groomed by the Yemeni Al-Qaeda affiliate to attack American-bound aircraft. It is believed that Abdulmutallab |
是 |
消极 |
(14) that’s the nature of our society. And don’t attack special interests because, if the Arab-Americans were half as |
否 |
消极 |
(15) caterpillars apparently. There aren’t any viruses that attack caterpillars that also attack us. |
是 |
消极 |
(16) I’d pity anyone who was fool enough to attack you, Ursula. You’re never unarmed. |
是 |
消极 |
(17) while raising enumerable tangential issues to personally attack individuals or organizations, consider creating your own blog |
是 |
消极 |
(18) it is worth noting that Muslims and the Romans will jointly attack Iran. End of Majoosi regime Inshallah. |
是 |
消极 |
(19) it was actually perceived to be…a social statement…to attack the country in which we’d grown up. |
是 |
消极 |
(20) into mental and moral breakdown. #The tactic was to attack American troops relentlessly -- to force the American invaders |
是 |
积极 |
5. 总结
本研究借助了COCA语料库，对于动词attack的扩展意义单位进行了全面、系统的分析。主要分为五个部分，分别是语域分布、分析搭配、类联接、语义倾向及语义韵。
首先，在语域分布方面，动词attack倾向于用于非正式的口语场合，很少被用于小说、学术研究等。
其次，在搭配层面，attack这一动词的搭配词通常与冲突和武装对峙密切相关，倾向于直接的手段，并且常与表示对抗的词共同搭配，强调了其对抗性的特征。
然后，表格显示，“attack + 名词”通常表示攻击某个目标，有时也表示“解决”问题；“名词 + attack”指发起攻击的主体；而“副词 + attack + 名词”描述攻击方式，通常带有负面情绪。
接着，在语义倾向方面，通过对动词“attack”与其他词语搭配进行语义分析，可以发现其与名词搭配时常表示袭击、攻击某个目标，可能暗示领土侵占等负面含义；与副词搭配时则可描述攻击方式，既有恶意暴力的负面倾向，也有中性或积极地解决问题的倾向。总体来看，“attack”常带有负面语义，但在某些情境下也可表示积极意义。
最后，在语义韵方面，攻击弱势群体或正面事物通常表现出消极语义，而攻击负面事物或敌对方时则可能呈现积极语义。
因此，通过对于attack的扩展意义单位分析，可以帮助人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attack这一词在不同场合的不同用法，理解其在各类新闻、口语中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