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对于不同国家的文化交流而言，翻译作为主要的方式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语言文化翻译不仅是各国之间沟通的桥梁，而且是文化传播的工具[1]。文化负载词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独特文化的表现形式，这一类词语在翻译中较难处理，分析文化负载词的翻译方法可为今后的工作提供参考。
《箱根風雲錄》是一部描写日本江户时代农民依靠自己的双手建造水渠从而过上幸福生活的小说，蕴含了丰富的日本文化元素，如饮食、器具、宗教和传统习俗等。在翻译过程中，这些词汇常常面临归化与异化的选择。本研究旨在探讨翻译《箱根风云录》中的文化负载词时采取的翻译策略特点和具体的翻译方法。为归化与异化理论在文化负载词翻译中的应用提供实证研究，拓展翻译研究的视野。
2. 文化负载词的基本概念及分类
廖七一(2000)对文化做出了以下定义：文化，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民族的活动方式。包含着服饰、饮食、生产、教育、法律、政治、风俗习惯、历史典故以及思考方式、价值观和宗教观念等因素。在此基础上，对文化负载词做出了以下定义：文化负载词是那些标志着某种文化中特有事物的词、词组或习语。它们反映了特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逐渐积累起来的，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的活动方式[2]。
包惠南(2004)提出不同民族由于历史、地理、社会、政治等原因，其产生的文化也不同，具有自己的特色。将文化负载词定义为在文化传承和弘扬的过程中，有很多包含文化信息的词汇，而源语词汇中积累的文化信息在目标语言中没有对应语言的词语就是文化负载词[3]。
根据以上学者的定义，笔者将文化负荷语的定义总结为：文化负载词是表示某一国家、某一民族独特文化的词语。因为这样的语言在其他民族的文化中并不存在，翻译起来并不容易。
美国翻译理论家奈达(1993)将文化分为生态文化、物质文化、社会文化、宗教文化和语言文化五大类。并将文化负载词分为生态文化负载词、物质文化负载词、社会文化负载词、宗教文化负载词和语言文化负载词五大类[4]。
(1) 生态文化负载词
由于国家和民族的地理、气候、生态系统的不同，不同国家和民族的人民对自然和生态环境形成了独特的认识。生态文化负载词是指直接反映自然生态系统和人类生活环境的词语，或者是从自然生态系统派生出来的具有不同意义的文化词语。
(2) 物质文化负载词
物质文化负载词是日常生活中使用的与用具、物品等物质文化有关的词汇。例如有饮食、服饰、器具等。
(3) 社会文化负载词
关于社会文化负载词，包括传统节日、节庆习俗、称谓、度量衡、生活方式、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和风俗习惯等。
(4) 宗教文化负载词
世界上大部分民族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这些信仰已经在人们心中扎根，也对人们的日常生活和语言产生了影响。宗教文化负载词包含了有关宗教文化的信息，涉及许多独特的宗教因素，一般难以理解。
(5) 语言文化负载词
语言文化负载词是包含民族文化的独有的语言，包括具有深厚文化意义的俗语、谚语和惯用语等。
3. 翻译策略的概念及内容
从广义上讲，翻译策略是译者用来实现翻译目的所采用的一系列规则；从狭义上讲，是为了解决作为翻译对象的文本产生的特定问题和完成翻译任务时的特定问题时使用的手段或方法。
韦努蒂提出了归化和异化两种翻译策略。他提倡“抵抗的翻译”理论，在目标语言文本中的文体和其他方面强调源语的不同部分。其目的在于对抗目标语言的文化的统治地位，突出源语文本在语言层面和文化层面的差异[5]。
奈达是归化翻译策略的代表人物。他从社会和文化的角度出发，把译文读者置于首位，并仔细分析源语信息的意图提出了“译文基本上是源语信息最切近的自然对等”的概念。动态对等的目的是，译文的表达方式应是完全自然的，并尽可能地把源语行为模式纳入译文读者的文化范畴[6]。
另外，异化翻译策略的翻译方法，主要包括直译、直译 + 注释、音译、音译 + 注释，归化翻译策略的翻译方法，主要包括意译、意译 + 注释、替代、替代 + 注释[7]。
直译也被称为逐字译，将原文的词语变成对应的译语，并且语法和结构都原封不动地翻译出来，是一种保留原作特征的翻译方法。
意译是指将原文以句子为单位将整体的意思再现到译文中的翻译。特别是在没有与目标语言对应的译语的情况下，意译这种翻译方法被大量使用。
替代也被称为等价翻译法，是指译文读者从该译文接受的内容和原文的读者从该原文接受的内容相等。在源语和目标语言中具有相同文化含义的语言常用替代方法来翻译。
本文根据以上理论，对《箱根風雲錄》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进行分析。
4. 《箱根風雲錄》译本中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分析
4.1. 《箱根風雲錄》译本中文化负载词的特点
《箱根風雲錄》讲述了在日本江户时代，友野与右卫门挖出湖尻山口建造隧道，通过将芦之湖的水引到静冈县一侧，使贫困的村民过上幸福生活的故事。《箱根風雲錄》中有大量文化负载词，笔者根据前面所述的文化负载词的定义和分类，通过分析总结出356个文化负载词，具体的数据见表1。
从表1可以看出，社会文化负载词所占比例最多，达到61.78%。其中包含了风俗习惯、度量衡等。
其次是物质文化负载词，共72个。这是因为江户时代的饮食、服饰、生活用具等具有独特的特征。生态文化负载词数量也不少，占7.32%。日本四面环海，形成了与中国不同的独特的山川、河流、地形和动植物。
通过对文化负载词的梳理和分析，《箱根風雲錄》中的文化负载词有着各自的特点。下面具体分析这些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
Table 1. Classification of culturally loaded words in Xianggen Fengyun Lu
表1. 《箱根風雲錄》文化负载词分类
类别 |
个数 |
比例 |
生态文化负载词 |
26 |
7.32% |
物质文化负载词 |
72 |
20.30% |
社会文化负载词 |
219 |
61.78% |
宗教文化负载词 |
29 |
8.20% |
语言文化负载词 |
10 |
0.30% |
4.2. 生态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日本独特的山川、河流、地形和许多动植物等构成了生态文化负载词。从表1中，笔者总结的356个文化负载词中，生态文化负载词有26例，通过分析生态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见表2。
Table 2. Translation strategies for ecocultural loaded words
表2. 生态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
翻译策略 |
异化 |
翻译方法 |
直译(直译 + 注释) |
音译(音译 + 注释) |
个数 |
24 |
2 |
从表2可以看出，生态文化负载词的翻译采用直译(直译 + 注释)、音译(音译 + 注释)两种翻译方法，直译(直译 + 注释)比例最高，可见生态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是异化。异化翻译策略可以很好地传达原文的表达效果，帮助中国读者更好地理解原文，从而促进两国的文化交流。以下对生态文化负载词的异化策略进行具体分析。
(1) 地理
例1 それから、三日たって、ヨイチが、旅すがた、かいがいしく、カミトガリお立った。ヨキチが、いっしょに、つきそって、行った。ふたりわ、春風につまれて、トーカイドーお、西え、急いだ。[8]
訳 三天後，與一穿上輕快的旅行服裝，和與吉一道，離開了上戶狩。兩人被春飛吹送着，順着東海道，匆匆地向西走上了旅途。[9]
注 系過去日本八大公路之一，起自江戶日本橋，終於京都三條大橋。現鋪設有東海路鐵道。
《广辞苑》中，“东海道”是日本的主要街道之一，是连接江户到京都的街道[10]。对于中国读者来说是不知道东海道的。因此，在这里直译为“东海道”，并加上了注释“系過去日本八大公路之一，起自江戶日本橋，終於京都三條大橋。現鋪設有東海路鐵道。”采用了直译 + 注释的异化翻译策略，详细的注释有助于中国读者对东海道有一个全面的认识，传递了原文的信息，有助于读者更好地了解原文信息。
(2) 动植物
例2 寒いハコネにも、とーとー、春がきた。コンゴーオーインのまえの、ひがん桜が、ちらほら、咲きはじめていた。
訳 接着，春天也降臨到寒冷的箱根，在金剛院前的彼岸櫻的花苞，又一朵接一朵地開放了。
注 櫻花的一種，開花期較早。
日本和中国的经纬度的差异很大，地理位置也有很大的区别，有很多独特的动植物，这对中国读者来说很难理解，对翻译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关于“彼岸櫻”的意思，在《广辞苑》中，是樱花的一种，因为在春天的彼岸(春分)时期开花而得名，一般作为早开的樱花而闻名，主要生长在日本。在这里直译为“彼岸櫻”，并加上了“櫻花的一種，開花期較早。”的注释。但是，并没有提及“彼岸櫻”这个名字的由来，即在“彼岸”(春分)时开花。因此，笔者认为将注释补充为：“樱花的一种，因在春天的彼岸(春分)时期开花而得名。更为恰当，可以让中国读者对“彼岸樱”的印象更加清晰。
综上所述，《箱根風雲錄》中的生态文化负载词由地理和动植物组成，在翻译时采用异化策略，具体为直译(直译 + 注释)的翻译方法。中日两国由于自然环境的不同，人们对自然的认识也不同。由于中国读者并不熟悉日本独特的地理环境和动植物，采用直译并加注释补充说明，使中国读者更容易理解原文内容。
4.3. 物质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物质文化负载词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由于中日两国的生活习惯不同，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物品也有各自的特点。在《箱根風雲錄》中，物质文化负荷语可以大致分为服饰、建筑、工具等。根据分析，关于物质文化负荷语的翻译策略见表3。
Table 3. Strategies for translating words loaded with material culture
表3. 物质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
翻译策略 |
异化 |
归化 |
翻译方法 |
直译(直译 + 注释) |
音译(音译 + 注释) |
意译(意译 + 注释) |
替代(替代 + 注释) |
个数 |
44 |
0 |
25 |
3 |
从表3可以看出，物质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结合了异化和归化两种翻译策略。翻译方法上使用了直译(直译 + 注释)、意译(意译 + 注释)、代替译(代替译 + 注释)。物质产品承载着各国独特的历史文化背景，在其他文化中很难找到与之相称的词语，所以直译(直译 + 注释)所占的比例最高。以下将物质文化负载词分为“器具”、“建筑”、“服饰”三种，具体分析其翻译策略。
(1) 器具
器具在日常生活中被使用，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影响了人们的生活习惯、审美情趣、宗教观念。器具是物质文化负载词之一，下面选取例子具体分析。
例3 ふたりわ、おきごたつに、ならんで、すわっていた。ほそめに、しかした、しょうーじのあいだから、小やみもなしにふりしきる雪が見える。ときどき、わずかの風に、かどのしめかざりが、かさりと、なった。カイチョウーにわ、こたつというものが珍しかったし、また、ひるま、オセンのうちに、いるということからして、ひどく珍しい気持ちがした。
訳 他們並排坐在火燵裏。從拉門的縫中，可以窺見紛紛飄降着的雪花。北風偶爾吹動門口的注連，發出瑟瑟的響聲。快長對民間這種火燵的設備，懷着新奇的感覺，連白天呆在阿仙家裏，也覺得很新鮮。
注 火燵：日本人取暖的設備。火盆上放着木架，上邊用被褥蒙上。
注連：日本人過年時掛在門口的裝飾物。
《广辞苑》中，“置炬燵”是指在桌子上盖上被子，下面放上暖气装置的一种被炉。主要在室内使用，是在寒冷季节用来暖身的家具。中国读者无法理解日本传统的暖气器具，因此将其直译为“火燵”，用注释说明其具体功能和使用场景。用直译 + 注释的翻译方法补充了文化背景，便于读者理解。
《广辞苑》中，“注連飾り”是在神社或家门口装饰的新年装饰品，主要用稻草或纸制作，为了消灾，特别是在迎接新年时使用。直译为“注連”，通过注释补充这一日本独特的器具，为读者提供了理解原文的丰富的信息。
(2) 建筑
例4 見わたすかぎり、エドの町町わ、すみ絵のよーに、ねむっている。くすんだよーな色で、重なりあっている、町家のやね。長いそり橋。ひのやぐら。そもむこーの、真っ青い水のうえお、ゆっくり、いかだ舟が流れている。
訳 從這裏可以望到江戶町。像墨畫中的山水似的，江戶在靜靜地睡着。民房的屋頂呈着黝黑色密層層地起伏着，長長的橋，高高的望火臺，再望過去是一條大河，木筏子順着河流下去。
《广辞苑》中，“火の櫓”是为了监视火灾的建筑物。“望火台”根据《现代汉语词典》记载，是用于观测火灾、信号、远处的高台和塔。通常，为了便于长距离的观测和信号传递，设置在高处。因为两个词的意思基本相同，所以采用归化的翻译策略，使用了替代翻译的翻译方法，把“火の櫓”翻译成了“望火台”。中国读者阅读原文时与日本读者读原文的时候得到的信息是一致的。
(3) 服饰
例5 白はぶたえのじゅばん、したぎ、黒はぶたえの紋つき合わせ、だんだらじまのたっつけばかま、同じく、白ぎぬの手っこーに、毛皮のちゃんちゃんおはおっている。
訳 這個人身穿白緞襯衣和內衣，外邊穿着黑綢子的，印着家徽的夾衣和條花旅行袴，臂上戴着白綢套袖，上身穿皮背心。
“羽二重”，《广辞苑》中，是指用丝绸或棉花织成的薄而有光泽的布料。据《现代汉语词典》记载，“缎子”通常是指由丝绸或合成纤维制成的光滑柔软的织物，常用于服装和装饰品。羽二重是日本独特的布料，中国读者无法理解，所以采用归化的翻译策略，替代的翻译方法翻译成中文的“缎子”。对中国读者来说虽很容易理解，但并没有传达出其中的文化意义。
《广辞苑》中，“じゅばん”是指穿在和服下面，主要是用丝绸和棉做成的内衣。采用归化翻译策略的替代翻译方法，将“じゅばん”翻译成“襯衣”。在《现代汉语词典》中，“襯衣”是指内衣的一种，通常穿在外套下面的长袖或短袖。从以上的意义来看，“じゅばん”是指穿在和服下面的内衣，“襯衣”是穿在大衣下面的内衣。两个东西虽不完全一样，但在意义上是相近的。对于目标读者来说，不仅容易理解，还可以获得与原文读者相同的文化信息。
综上所述，《箱根風雲錄》中的物质文化负载词，采用了异化策略，以“直译(直译 + 注释)”的翻译方法保持原作的文化特征，同时向中国读者详细说明了其中的文化翻译。同时，使用归化策略，使用“替代”的翻译方法来翻译对读者来说有共同的文化背景的文化负载词。这样的翻译方法，不拘泥于原文的形式，将原文的意思传达给读者。
4.4. 社会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箱根风云录》中涉及社会文化负载词比较广泛，包括度量衡、风俗习惯、政治制度等术语具有民族特色。
根据上述分类，《箱根风云录》中共有219个社会文化负载词，其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见表4。
Table 4. Strategies for translating socio-culturally loaded words
表4. 社会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
翻译策略 |
异化 |
归化 |
翻译方法 |
直译(直译 + 注释) |
音译(音译 + 注释) |
意译(意译 + 注释) |
替代(替代 + 注释) |
个数 |
169 |
0 |
13 |
37 |
从表4可以看出，社会文化负载词最常用的是采用异化的翻译策略，直译(直译 + 注释)的翻译方法。以下分为“度量衡”、“官职”、“风俗习惯”进行具体分析。
(1) 度量衡
例6 ヨキチの女房わ、このあいだ、五ばんめの子供お生んで、産のあとわわるく、子供といっしょに、死んだ。きょーわ、その初七日だ。名主から、きびのしょーちゅーお三合もらって、形ばかりだが、組うちおよぶことになっている。
訳 與吉的女人最近生下第五個孩子，產後不順，不久就和嬰兒一齊死掉了。今天剛巧臨到她的初七忌。他藉着村長送來的三合小米燒酒，預備下晚兒把同一個組裏的夥伴請來應應故事。
注 一合約有0.18公升。
根据《现代汉语词典》，“度量衡”是指“测量长度、容积、重量的标准的总称”。“合”是日本特有的度量衡单位。《广辞苑》中，“合”是容量单位，1合约180毫升。以直译并作注释“一合约0.18公升”注释的“直译 + 注释”异化翻译，不仅保留了原文的特点，也为中国读者提供了了解日本度量衡的机会。
(2) 官职
例7 ひと目で、名主のやしきだとわかる。一行わ、そのまえで、ぴたりと、止まった。ぱっと、がんどうの光が、門から、へいえ、ながれた。へいがこわれて、大きな穴があいている。
訳 這無疑的是村長的住宅。人們不約而同地走到大門前。從「諸葛燈」裏射出來的亮光，從大門向圍牆移動着。圍牆缺了一大塊，開着很大的洞。
《广辞苑》中，“名主”是指江户时代的村子里，村子的代表和有力者。负责村庄的运营和管理，承担着汇集村民意见的角色。根据《现代汉语词典》，“村长”是指负责村里日常工作和管理的村领导或管理人员[11]。两个词的意思大致相同，通过这样的规划策略中的替代翻译，中文读者可以通过相似的语言，清楚地认识到原文语境内的文化负载词的意义。
(3) 风俗习惯
例8 ふと、どこか、下の村から、たいこの音が聞こえてきた。男わ、口笛お吹くのおやめて、あたまをあげた。祭りのたいこのよーだ。
訳 陡然間，從山腳下的村莊傳來打鼓聲。男人停吹口哨，抬起頭來。好像那是廟會的打鼓聲。
《广辞苑》中，“祭”是指祭祀神佛的仪式和活动，以及当时举行的庆祝宴会和娱乐。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祭”是指对神、祖先等的敬礼和纪念活动，通常包括献祭、祈祷和仪式。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对于“祭”的认识和日本读者的认识并不相同。
《现代汉语词典》中，“庙会”是指为庆祝宗教活动和传统节日而举行的集会，通常在庙宇附近举行。节日有各种民俗技艺、摊贩、食品和手工艺品，是宗教仪式的延续，也是社会文化生活的一部分。“庙会”一词与日语中的“祭”意思更为相近，这样既避免了中国读者的误解，也使中国读者和日本读者一样，可以获得原文的信息，对理解原文也有很大的帮助。
4.5. 宗教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每个民族各自民族的宗教信仰，中日两国文化交流密切，都深受佛教影响，因此日本的宗教文化与中国有相似之处。但是，日本形成了独特的宗教信仰和带有本国特征的佛教。根据分类，《箱根風雲錄》共有29个宗教文化负载词，具体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见表5。
Table 5. Strategies for translating religious and cultural loaded words
表5. 宗教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
翻译策略 |
异化 |
归化 |
翻译方法 |
直译(直译 + 注释) |
音译(音译 + 注释) |
意译(意译 + 注释) |
替代(替代 + 注释) |
个数 |
22 |
2 |
3 |
2 |
从表5可以看出，宗教文化负荷语主要是用直译(直译 + 注释)的翻译方法翻译的。具体的翻译策略分析如下。
例9 けさ、早く、ノムラわ、一里ほど北の、オカイツシキのコーチョー寺というのおたずねた。ここの住職が死んだので、そのとむらいに行った。この住職わ、もと、スンプの、ノムラのぼだい寺の住職で、ノムラわ、はじめに、この住職から、手ならいの手ほどおしてもらった。
訳 今天早晨，野村訪問離衙門向北有五里遠的廟宇岡一式的高長寺。因爲這寺院的方丈圓寂了，野村去參加他的葬禮。這個僧侶以前當過在駿府的野村的菩提寺的方丈，野村小時曾跟他學過認字。
注 過去日本人的墳地都在某一個寺院內，自己祖宗墳墓所在的寺院叫做菩提寺。
《广辞苑》中，“菩提寺”是指祖先的坟墓，是与家里的葬礼和法事相对应的寺庙。根据《现代汉语词典》，“菩提寺”是指供养菩提树或与菩提相关的寺院，通常是佛教徒修行和供养的场所。从以上的意思来看，虽然是同一个汉字，但在中日两国的文化中其意思不同。为了不让中国读者产生误解，将其直译为“菩提寺”，并作以下注释“過去日本人的墳地都在某一個寺院内，自己祖宗墳墓所在的寺院叫做菩提寺。”。从而向中国读者传达了日本独特的“菩提寺”的意义。
4.6. 语言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语言是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沟通手段，也是民族文化的一面镜子。各民族的语言和文化具有共性，但也具有特定的自然环境、历史条件、地理位置和社会现实形成的特殊性。《箱根風雲錄》中语言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见表6。
Table 6. Strategies for translating linguistically and culturally loaded words
表6. 语言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
翻译策略 |
异化 |
归化 |
翻译方法 |
直译(直译 + 注释) |
音译(音译 + 注释) |
意译(意译 + 注释) |
替代(替代 + 注释) |
个数 |
3 |
0 |
7 |
0 |
从表6可以看出，在翻译语言文化负荷语时，主要采用了归化策略，意译(意译 + 注释)的翻译方法。下面举例进行具体分析。
例10 この話お聞いたら、みんな、おどりあがって、よろこぶだろーうと思った。目おぎらぎらさせて、とびつくだろーと思った。ところが、どーだ？まるで、こばんのまえの猫のよーで、みんな、つまらない、たいくつなかおおしている。しかも、それが、ニッポンおしょって立っている、エドばくふの中心の人間だ！
訳 本來認爲聽見這些事情後，大家會高興得跳起來的，從雙眼裏發出喜悅的光芒，立刻答應幫忙的。可是，現實是怎樣呢？好像望着金幣的貓，大家都好不感覺興趣似的，帶着無聊的神情枯坐着。而且，這些人是把日本的命運擔在雙肩上的，德川幕府的中心人物啊！
“こばんのまえの猫”是日本一个独特的熟语，《广辞苑》中，它的意思是“金币就在眼前，却没有注意到它，而是在做其他的事情”。特别是表现出了错过眼前的幸运和利益的样子。译文中，把“こばん”意译成“金币”，作为俗语整体直译成“望着金幣的貓”。中国读者读不懂原文的文化含义，产生了文化损失。
5. 结论
本文根据《箱根風雲錄》中的语言特点和文章内容，结合奈达对文化负载词的分类，对《箱根風雲錄》中的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及具体的翻译方法进行了分析，得出以下结论见表7。
Table 7. Summary of strategies for translating culturally loaded words
表7. 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总结
翻译策略 |
异化 |
归化 |
翻译方法 |
直译(直译 + 注释) |
音译(音译 + 注释) |
意译(意译 + 注释) |
替代(替代 + 注释) |
个数 |
262 |
4 |
48 |
42 |
《箱根風雲錄》译本中文化负载词结合了异化和归化翻译策略，异化翻译策略的比例最高占74.7%，其中使用直译(直译 + 注释)的比例最高，也就是说《箱根風雲錄》中的文化负载词采用了以异化为主、归化为辅的翻译策略。由于文化负载词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独特文化的表现，所以在另一个国家和民族中很难找到相同含义的词语来与之对应，所以采用了异化策略为主的翻译策略，其中直译(直译 + 注释)翻译方法运用最多，不仅保留了原文的特点，采用直译并加注释补充说明，使中国读者更容易理解原文内容。但是，中日两国一衣带水，在文化上也有许多相似之处，这些相似的文化负载词采用了归化翻译策略，其中使用意译(意译 + 注释)的方法最多，降低了读者理解原文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