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传统戏剧，《长生殿》反映了特定社会历史时期的政治文化风貌，有着浓郁的中华文化特色。典故的使用成就了该作品的艺术特质，且成为了翻译的难点。本文以关联理论为基础，深入探索杨宪益和戴乃迭夫妇对该作品的翻译，归纳相关典故翻译手段，分析对应的语用效果与功能。总体来讲，杨戴夫妇的译文高度跨越语言个性，构建原文与译文的关联，实现交际意图，提升国际影响。此外，该研究对关联理论指导的英译具有一定的参考借鉴价值。
Abstract: As a traditional drama, The Palace of Eternal Youth reflects the political and cultural landscape of a specific social and historical period, and has strong Chines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The use of allusions has contributed to the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ork and has become a difficult point in translation. This article, based on relevance theory, explores in depth its translation by Yang Xianyi and Dai Naidie. It summarizes the relevant approaches of allusion translation and analyzes the corresponding pragmatic effects and functions. Overall, this translation transcends linguistic individuality, connects the source and the translated, achieves communicative intent, and enhances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In addition, this study is of certain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guided by relevance theory.
1. 理论综述
1986年，学者Dan Sperber和Deirdre Wilson，作为翻译大家，共同创作了《关联：交际与认知》，该书对翻译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并且孕育出了关联理论[1] (Sperber & Wilson, 1986)。该理论成为了认知语用学领域内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以认知环境与主体谈话之间的相互明白为核心要义。认知的文化交流环境应该为信息交流主体能够明白理解的事情，推动交流进行，是个人获得合理推理结果的保障，并且所有的推理跟结论都需要以具体的认知环境为必要支撑，绝对不可以毫无根据地猜测或者编造。认知主体通过交流环境达到相互理解，相关的信息交流才得以生效。对话主体之间所依赖的交流环境对相关的理解产生了极大作用。在这种情况里，存在着信息交流双方都可以理解透彻的一系列事实。
该理论得到了接续发展。1991年，Gutt作为Sperber与Wilson的学生，在《翻译与关联：认知与语境》里系统地提出了关联翻译理论并且对之进行了具体的阐述。他强调，翻译是言语交际行为[2] (Gutt，2004)。翻译活动被当作了一种由示意到推理的特殊性过程，包括了两位交际者跟两位接受者。该过程里，译者兼有交际者和接受者的双重身份[3] (张新红等，2001)。必须突出此身份的特定作用，要求相关翻译人员尽可能地让原文作者的交际目的在目的语读者群体里具有足够的可读性。
2. 具体方法
关联理论被应用于特定的翻译实践活动里。张英杰(2008)认为翻译实践活动为相关认知语境上的一种特殊转换过程[4]。透过作品《长生殿》的对话情节，可以找到很多文学典故。郑晓静(2009)认为符合要求的最佳关联需要通过借助相关的翻译技巧实现[5]。在杨戴夫妇对之的英译作品里，可以发现其运用了各种翻译方法灵活地处理了所涉典故，相关的处理离不开音译加注法、直译加注法和增译法等，其对文化信息的合理传达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典故通常隐含了情感，并且应该在特殊的翻译处理过程里得到传达。当相关典故在目的语的文化里找不到对应之物，不妨采用别的特殊方法，最大限度使翻译作品自然顺畅地表达出原文的要义，对促动目的语读者群体的妥当文化性理解有着非常关键的作用。分析相关的翻译技巧，需要建立起对戏剧作品的针对性与深刻性，以关联理论为主导，深入挖掘理想的语境效果，借助相关的翻译方法，表达出原文的情感信息。
音译常被用来翻译专有名词。当专有名词在原文里没有特殊含义，此方法使得译文与原文取得语音上的关联。但对译文读者来讲，还需用明示的方式补充与典故相关的语境信息或含意，推知原作者的交际意图，确保交际的顺利进行。
在该作品的相关典故翻译里可以找到直译加注，其涉及了直译与注释。运用该手段需在注释里陈述必要的典故内涵、出处或者其背景信息。该方法主要用于当目的语读者的认知文化语境里找不到原有的典故，或者不清楚该典故的具体信息，并且在该作品里找不到相应语境信息的情况，因为需要为目的语读者提供必要的促成理解的文化信息，以此推进信息的有效传达。
增译法的合理运用可以保证目的语读者群体对原文作品的妥当理解。作为文学类翻译手段，典故翻译承载了原作品里所揭示的特定历史文化发展及其背景信息，具有极高价值，要求在必要时恰当地增添所需词句，确保信息得到合理传达，通过补充说明的方式，能够帮助目的语读者更顺利地理解相关信息，获得相应的语境效果，促成顺畅理解。
3. 案例分析
通过阅读杨戴夫妇对《长生殿》的英译，可以发现大量极具价值的典故翻译方法实践，具体涉及了音译加注法、直译加注法与增译法等一系列手段，在此借助关联翻译理论具体细致地探讨其处理方法。
1、音译加注
【例1】
原文：似观音飞来海峤，恍嫦娥偷离碧霄。
译文：Like the goddess Guanyin who rises from the waves, Ir the moon goddess stealing from the deep blue sky.
分析：
顾韵(2006)指出了相关说话者的交际目的在达成理想语境效果上的必要性[6]。一定的翻译作品必须以对应的文化背景信息作为支撑。在国内，人们对神仙观音菩萨具有历史悠久的崇拜，并且从公元前1世纪便开始了，是跟随佛教文化的传入而兴盛的，之后在7世纪的中叶从朝鲜传进日本，经历了大发展，然后传入了西藏地区。在宋以前，世人所知的观音菩萨是男性。随着社会发展，宋后已经浮现了女性的观音菩萨形象。该人物拯救苦难之人，具有着深远的民间影响。在此先对句子进行音译处理，保留了其语音的风格形式，并让译文与原文在语音形式上获得关联。作为古典的神话人物，“观音”非常容易调动汉语阅读者们的知识储备，以此构建起对应的语境信息。该人物以南海地区一座岛为道场，在佛教里象征着智慧和慈悲。该处理体现了对源语文化的关注。原有的语境设定对目的语读者并不熟悉，故在形式上添加了脚注，填补了与“观音”人物相关联的必要语境假设信息，做到自然通顺，让目的语读者对该典故有足够深厚的了解，促进目的语读者和源语作者在认知语境上达成互相明白，达到最佳关联，推进信息理解。
2、直译加注
【例2】
原文：乌鸦与喜鹊同行，吉凶事全然未保。
译文：Like the crow that travels with the magpie, I do not know to what fate I fly.
分析：
在国内传统观念里，乌鸦习性古怪，爱食腐肉，经常跟人的丧命联系在一起，人们很讨厌它，自然有所远离，衍生出了一系列偏见，觉得乌鸦是招来厄运的不祥之兆。相反，喜鹊则是代表幸运的动物。翻译该句信息，首先进行直译，尊重原文，对其特定的文化意象有所保留。这在西方读者的相关认知语境里有类似之处。乌鸦在中西方都联系着厄运，但喜鹊在中国是幸运的征兆，在西方却暗示了喧闹。学者刘刚(2014)强调了最佳关联对推进信息合理传达的特殊作用[7]。国内外有着巨大的文化差异，所以通过脚注，补充说明跟原作品有关的语境信息，促进目的语读者的理解，并且达到目的语读者与源语作者在认知语境上的互相明白，进而让目的语读者合理地推知内在所传递的信息跟所表达的情感，该交际得以成功开展。此手段能够有效地表达其内在的信息，促成目的语读者更加合理地理解其原作品，提升目的语读者的认识程度。该手段尊重了文化意象，更延展了内在的文化信息，兼顾了信息与交际目的。
3、增译
【例3】
原文：那里有独醒行吟楚大夫！
译文：Where is Qu Yuan the poet Who alone stayed sober to sing in a land of drunkards?
分析：
根据关联理论，相关翻译人员被要求以关联性为基础，灵活地认识事物并且协调话语，准确传达信息。社会历史发展的进程里，涌现出了很多爱国主义文学家。身为战国时期的一位楚国诗人，屈原表现出了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当时国家的动荡不但令他悲痛不已。他吟诗前行，“众人皆醉我独醒。”他最终跳江自尽。此典故出自特殊社会历史背景，具有国家特色。首先运用了增词手段，指明了屈原的特定人设，奠定基础，通过加注的形式进行了信息补充，讲述了该人物的相关经历，作为明示信息，方便读者理解，进而促成了目的语读者与源语作者在认知文化语境上的互相理解明了，为相关的目的语读者群体顺畅理解译文信息及其对应交际意图扫清障碍，具有足够的可读性与接受度，高效传达信息。
4. 总结
《长生殿》作为经典佳作，结合关联理论，印证了相关典故翻译手段的必要作用。刘萍(2003)认为翻译策略由源语作品交际目的与目的语读者群体的认知环境决定[8]。相关翻译人员对原文典故的妥当处理，可以在极大程度上为戏剧作品翻译的成功铺路。翻译实践活动的发展影响了关联理论的完善。对《长生殿》典故英译的分析可以印证认知环境的相互明白是顺利交际的保障。在具体实践里，相关翻译人员需要以最佳关联为追求，达到符合要求的译文质量，为目的语读者的顺畅理解提供服务。要达到最佳关联，需要从潜在的认知文化语境内设定合适语境，以此确保信息的准确传达，利用交际的相关线索挖掘出源语作者的交际意图，进而在译文认知语境的基础之上，采用妥帖的翻译方法。应该将最佳关联当作信息交流成功的必要因素。为之，应将源语惯用表达进行明示。必要时需借助包括音译加注法、直译加注法及增译法等在内的一系列手段弥补所缺的必要关联信息，因为语用等效必须通过特定翻译手段达到。杨戴夫妇采用有效方法，构建对应关联，提升了《长生殿》的国际影响，对实践性的和理论性的翻译方法、技巧跟策略具有着深刻的影响，依托关联理论对翻译实践活动的关切，促进戏剧作品翻译的发展。在关联理论的基础之上，作品信息被有效传达，典故翻译得以合理进行，确保交际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