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21年3月又发布了《关于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意见》，明确指出要做好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全党务必充分认识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重要性、紧迫性，举全党全国之力，统筹安排、强力推进。再次强调了乡村振兴的实现是重中之重。
乡村振兴这一伟大战略不仅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成就，也是关于社会发展的积极信息，并通过新闻话语向公众传播。其中，《中国日报》和《环球时报》作为中国官方英文报纸，在报道和解读中国政府关于乡村振兴的纲领性文件和具体政策实施的同时，也向世界读者展现了当今中国农村的新面貌、新发展，展现了中国政府的积极姿态。因此其新闻报道中的积极话语构建具有很大研究价值。基于评价理论，本文尝试分析乡村振兴相关新闻报道的评价资源，并旨在挖掘其中积极话语的建构方式，以此丰富积极话语分析在乡村振兴新闻中的相关研究。
2. 文献综述
Martin评价理论的框架初步成型于Beyond Exchange: Appraisal Systems in English一文[1]，在该文中，他将评价理论框架分为情感(affect)、判断(judgment)、鉴赏(appreciation)、扩大(amplification)、介入(engagement)五个子系统。2005年，Martin与White合著Language of evaluation一书[2]并对评价框架重新进行修改与补充，他们将评价理论分为三个子系统，即态度系统(affect)、介入系统(engagement)和极差系统(graduation)。同时对三大系统分别进行了详尽的梳理和介绍，并将“评价理论的研究定位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篇语义研究之中”。该书的出版标志着评价理论走向成熟。自此，评价理论的系统框架被应用于各类研究之中。同时期，评价理论传入国内，但并未引起学者的重视。直到2001年，王振华[3]在他的著作中详细介绍了其背景、缘由、及框架和运作后，评价理论才被中国学者所知并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此后，评价理论研究在国内语言学研究中开始蓬勃发展，新闻话语的评价分析更是取得了很大成果。刘世铸、韩金龙[4]探讨了新闻语篇中的评价体系及其特征，提出了一种新的新闻语篇阅读方式。赖彦和辛斌[5]从评价理论的视角探讨了英语新闻语篇的语篇间修辞功能，为互文性研究拓展了新的途径。蒋国东，陈许[6]从评价理论视角探讨了极差系统下的“一带一路”新闻报报道。可以发现，评价理论已被应用于新闻报道话语等多种话语类型的分析中，证明了该理论应用于话语分析的可行性。
积极话语分析虽然是近十几年新提出的话语分析视角，但引起了国内学者广泛的讨论。基于其建设性，积极话语分析在中国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尤其在中国构建和谐社会过程中的意义尤为突出。近年来，其发展主要集中在新闻报道领域，唐叶青[7]基于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框架对电视民生新闻进行了分析，并探索了社区间的和谐话语。马敬想、田婷婷[8]基于积极话语分析语料库的态度资源，探索了“一带一路”新闻报道所建构的中国形象。董丹[9]探索了意大利主流媒体对中共十九大新闻报道中态度资源的分布情况，并考察其新闻媒体对十九大的真实态度。同时，演讲也是积极话语分析的热门选择。如史顺良和赵俊强[10]探讨了在英语教育公开演讲中，说话者如何利用评价资源来表达自己的立场和观点，从而实现话语的人际意义。司炳月和吴美萱[11]从积极话语分析视角研究了英语和汉语演讲者如何在演讲中使用态度资源来激励学生。此外，国内重大政治事件也是研究者进行积极话语分析的主要素材，如脱贫攻坚(赵俊强[12])、政府工作报告(张红和周迪[13])。诸多积极话语分析的文献基于Martin提出的评价理论，由此也印证了积极话语分析与评价理论的高度契合。
近年来，乡村振兴语篇报道中的积极话语逐渐成为国内学者中的研究对象，并取得了大量研究成果。如刘楠和周小曾[14]在话语分析理论的基础上，从社会、经济和文化的不同话语视角分析了农业、农村和农民的话语变化。赵琦琦、旷宗仁[15]以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为例，分析了乡村振兴战略政策的话语文本特征，探索乡村振兴话语特征的创新之处。段峰峰、匡蓉[16]分析了乡村振兴纪录片的话语生成机制，并从话语文本、话语策略、话语功能三个维度深入探讨了这类话语背后的意识形态。李颖、岳好平[17]探索了人民网有关乡村电商新闻报道中积极话语的分布特征，以及评价理论下基于态度系统下新闻语篇所传达的积极信息。白雪露[18]基于评价理论的态度子系统分析了《中国日报》关于“乡村振兴”的新闻话语，发现关于乡村振兴的新闻报道主要使用积极的态度来传达积极的意义。
尽管新闻语篇积极话语分析取得了很多的成果，然而，相对于批评话语分析和系统功能语言学，其研究相对较少。积极话语视角下的新闻语篇研究还需要进一步丰富。因此，以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为分析对象，并探索其积极意义的研究还有很大的空间。查阅相关资料，“乡村振兴”新闻报道分析，大多是从宏观的角度用某一特定理论进行探究，即采用内容分析的方法。为进一步丰富乡村振兴新闻报道积极话语研究，本文尝试结合积极话语分析与评价理论，分析主流新闻媒体《中国日报》和《环球时报》有关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的评价资源，并探索其话语积极意义传递的建构机制。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问题
基于上述研究目的，本文提出了以下三个研究问题：第一，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的评价资源是如何分布的，话语特征是什么？第二，评价资源在乡村振兴新闻中的运用具有怎样的积极意义，传达了什么样的积极人际意义？第三，评价资源如何帮助乡村振兴新闻报道构建表达积极态度的人际意义，对读者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3.2. 语料收集
本文选取了50篇《中国日报》和《环球时报》官网关于2021~2024年乡村振兴相关新闻报道，总计36,983词。中国日报网是介绍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的综合性媒体网站和最具影响力的英文门户网站。《环球时报》是中国第二份在全国发行的英文综合性报纸，也是唯一一份向国外传递符合中国基本国情的综合性新闻的报纸。因此，新闻报道的来源是权威和可靠的。所收集的语料具有代表性，能够反映乡村振兴的语言特征，符合本研究的需要。
3.3. 研究方法
在研究方法上，本文采用了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法，旨在对目标语料库的意义构建和机制进行深入分析。主要研究步骤分为，首先，本文使用的分析工具是UAM Corpus 6.0，采用人工标注对收集语料中的评价资源进行统计并以表格的形式呈现不同资源的分布情况。其次，结合相关文献研究和笔者的判断，对数据进行分析。最后，以典型案例对结果进行阐释，并探析评价资源在话语积极意义构建中的作用。通过定性和定量相结合，本文尝试剖析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积极意义的建构过程与机制。
4. 结果与讨论
借助UAM语料库工具，对《中国日报》和《环球时报》选取的中国乡村振兴语料进行定量分析后，评价资源的总体分布如表1所示：
Table 1. The distribution of appraisal resources in rural revitalization news reports
表1. 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评价资源总体分布
评价类型 |
数量 |
占比/% |
态度 |
552 |
30.5 |
介入 |
670 |
37.1 |
级差 |
586 |
32.4 |
总计 |
1808 |
100 |
如表1数据所示，介入资源占比最高，其次是极差和态度资源。三种评价资源的占比分别为30.5%、37.1%和32.4%。同时，三者占比呈正态分布，差异相对较小。下文将分别对三种评价资源进行阐述。
4.1. 态度资源
态度资源细分为情感、判断和鉴赏三大子系统，表2是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态度资源总体分布情况。
Table 2. The distribution of attitude resources in rural revitalization news reports
表2. 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态度资源总体分布
态度资源 |
情感 |
判断 |
鉴赏 |
总计 |
积极 |
数量 |
129 |
171 |
237 |
537 |
占比/% |
23.3 |
31.0 |
43.0 |
97.3 |
消极 |
数量 |
8 |
1 |
6 |
15 |
占比/% |
1.5 |
0.2 |
1.0 |
2.7 |
总计 |
数量 |
137 |
172 |
243 |
552 |
占比/% |
24.8 |
31.2 |
44.0 |
100 |
数据显示，首先，在态度资源子类别中，赞赏资源使用最多，共243次，占态度系统的44%。判断资源使用共计172次，占比31.2%；然而，情感资源使用相对较少，总计137次，仅占24.8%。这表明，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主要集中在描述振兴过程中的事件和事物，以及人物和他们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尽量避免报道者的感受来影响读者，从而使报道显得更加客观可靠。下文将具体分析这三大态度资源。
例1：President Xi Jinping has called for adhering to the goal of building China into an agricultural powerhouse and trying every means to increase farmers’ incomes to enable them to live a better life.
例2：“I want to be an integral part of my hometown’s development and bring about real changes that improve the livelihoods of our villagers…” Li said.
例1和例2属于情感资源中的倾向资源，主要反映了国家政府对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决心和信心。例1中“call for”表达了国家要把中国建设成为农业强国与百姓安居乐业的决心，具有强烈的情感。在例2中，“want to”表达了乡村建设者想发展家乡、改善村民生计的强烈意愿。从以上例子中可以发现，全国上下都高度重视乡村振兴的实现。倾向性情感表达了人们对未来的憧憬，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而高强度值的倾向资源削弱了未来的不确定性，传达了积极的信号，即美好愿景是可以实现的。国家政府对人民美好生活的承诺，体现了社会对乡村振兴的积极态度。因此，倾向资源积极调动了政府和人民之间的团结性，使两者能够携手朝着共同的目标前进。同时让读者对政府的工作更加信任和赞赏。
例3：“We will strive to build a robust village with a beautiful environment, thriving industry, and rich villagers,” said Li.
例4：Chinese people have made unremitting efforts and taken great strides toward realizing the Chinese Dream of national rejuvenation…
例3和例4属于情感资源中的韧性判断资源，语料中的韧性资源主要用于政府、政府工作者和人民。例3中，“strive to”表明地方政府工作者坚决贯彻党中央的决策，全力以赴实现振兴。例4中的“have made unremitting efforts”，包含了“忠诚”和“坚持”，表明了中国人民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意志和信心。这些韧性判断资源充分体现了中国政府和人民实现环境优美、产业繁荣、村民富裕的乡村振兴的可靠性、毅力和决心。同时，它们让读者感受到国家的可靠性，传达出积极的信息。
例5：“Getting rid of poverty is a remarkable and unique achievement China has done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Kohona said.
例6：The land of eastern Fujian has undergone great changes and has become a model of poverty alleviation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例5和例6属于情感资源中的鉴赏资源，都属于对中国脱贫的积极评价，读者可以通过它们产生强烈的共鸣。例5中，“remarkable and unique”借其他国家对中国的高度赞扬显示了中国扶贫的瞩目成就。例6中，“great”用来修饰“change”，以显示变化的大与深，让人惊叹和自豪。同时通过扶贫前后农民收入对比，让读者对脱贫攻坚成果有了更直观的感受。从积极话语分析角度来看，这些资源起到了拉近读者距离的作用，使读者对摆脱贫困所带来的变化的感受更加真实和具体，激发了读者对国家的敬佩之情。
总的来说，虽然态度资源在整个评价资源中所占的比重最小，但是它对话语的建构有着积极的作用。情感资源表达了乡村人民对乡村更好发展的向往和美好期待，增强了他们对实现乡村振兴的信心。判断资源表达了党和国家推动乡村振兴的强大决心和能力，表明了党和政府始终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放在首位，并为之不懈努力。鉴赏资源表达了乡村振兴的重要意义并取得了系列重大成就，显著推动了农业农村农的发展，农民生活水平的提升。
4.2. 介入资源
介入资源细分为自言和借言，在所选语料中，自言较为罕见，而他言资源被大量使用，因其了保持新闻的“客观性”。表3是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介入资源具体分布。
Table 3. The distribution of engagement resources in rural revitalization news reports
表3. 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介入资源总体分布
介入资源 |
对话拓展 |
对话收缩 |
总计 |
容纳 |
归属 |
总计 |
否认 |
公告 |
总计 |
数量 |
126 |
349 |
475 |
112 |
83 |
195 |
670 |
占比/% |
18.8 |
52.1 |
70.9 |
16.7 |
12.4 |
29.1 |
100 |
根据表3的数据显示，借言资源共使用670次，其中对话拓展使用了475次，占比为70.9%。而对话收缩资源仅占29.1%，远低于拓展资源。在对话拓展中，容纳资源占比为18.8%，归属资源占比为52.1%，两者相差较大。对话收缩包括占比为12.4%的否认资源和占比为29.1%的公告资源。总的来说，这些资源用大量的“外部声音”积极地打开了对话空间，使得报道更加客观和有说服力。下文将结合具体实例进行分析。
例7：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industries should be based on local resource advantages, giving full play to the distinctiv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egion, said Li Guoxiang.
例8：Requirements must be implemented for prioritizing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and policy support and supply of resources must be secured.
例7和例8属于对话拓展中的容纳资源。例7中“should be”显示了可能性上的义务，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强制性语气，表达了对农村工业发展的期望。例8中，与“should be”类似，“must be”作为一个高值情态动词，用更强烈的语气表达“义务”和“责任”，即要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包括政策支持和资源供给。语篇中容纳资源显示了未来可能性的积极一面，以积极的方式表明乡村振兴实现的可能性，从而增强人们对中国政府的信心，坚定信念。
例9：China’s robust effort in pursuing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is not only crucial for realizing the country's second centenary goal…industry experts said.
例10：The nation will push forward rural industries with unique features in the future, according to Tang Renjian, minister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例9和例10属于对话拓展中的归属资源，都以间接引语的方式传递了他人声音，其分别对应的转述动词是“said”、“according to”。例9中，报道者借工业专家之口表达了中国推进农业和农村现代化的重要性。例10间接转述了农业农村部部长唐仁坚表示未来我国将推进特色农村产业发展的观点，使得报道具有权威性。通过引入外部声音，增强了新闻报道的可信度和说服力。同时话语的客观性使读者更容易接受其中的观点，让人感受到政府脚踏实地、稳步推进乡村振兴工作。
例11：For any society, without th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there will be no modernization of the whole society.
例12：A major country cannot never rely on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for food, ensuring our own food production and security is imperative.
例11和例12属于对话收缩中的否认资源。在例11中，否定资源“without”和“no”被用来反对一些贬低农业发展的言论。面对复杂的国际形势，农业现代化必须放在首位。例12用“cannot never”来质疑一些人认为国际粮食市场可以保证中国的粮食生产和安全的观点。可以看出，当作者使用否定资源来否定一种价值立场时，也可以使读者受其影响持相应的否定态度。同时，有力地反驳了对乡村发展认识不足的观点，有助于不同读者更好地理解和看待中国乡村振兴。
总的来说，乡村振兴语篇大量使用归属资源。大量的引语使得语篇更为客观，具有新闻语篇陈述事实的特性，同时也具有真实性的特性，反映了人们对乡村振兴的看法与感想。在丰富话语内容的同时，其他话语的引入增强了报道者观点的可信度和说服力，而报道者本身不必为话语观点负责，从而客观地达到联盟各类读者的效果。在积极话语层面，归属资源通过不同人的不同视角，真实还原了振兴工作的方方面面，让人们真切感受到了政府工作的努力，乡村人民生活的改善。
4.3. 极差资源
极差资源关注评价意义的分级，由语势和聚焦构成。表4是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极差资源的总体分布情况。
Table 4. The distribution of graduation resources in rural revitalization news reports
表4. 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极差资源总体分布
极差 |
语势 |
聚焦 |
总计 |
强化 |
量化 |
总计 |
锐化 |
柔化 |
总计 |
数量 |
131 |
413 |
544 |
21 |
21 |
42 |
586 |
占比/% |
22.4 |
70.4 |
92.8 |
3.6 |
3.6 |
7.2 |
100 |
根据表4的数据显示，极差资源共使用了586次。其中语势资源使用了544次，占比为92.8%。相比之下，聚焦资源只占整个极差资源系统的7.2%。在语势资源中，量化资源占比明显多于强化资源。在聚焦资源下，锐化资源占比则与柔化资源相同，均为3.6%。下文将用例子展开更详细的分析。
例13：It is a very honorable thing to work in the grass-roots communities.
例14：Guo believes that as the younger generation is highly influenced by mass media, they can bring both great enthusiasm and innovation to the local communities.
例15：“The most challenging and arduous tasks we face in building a modern socialist China in all respects remain in rural areas,” he once said.
例13、14和15属于语势资源中的强化资源。在例13中，“very”强调了在基层社区工作的光荣性。例14中的“highly”说明了大众传媒对年轻一代的巨大影响，能为其工作带来热情和创新。例15中的“most”是最高级形式，强调了社会主义现代化中国的建设，最具挑战性、最艰巨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可以看出，基层作为国家服务人民的最前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点。青年是基层治理体系和实现治理现代化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从积极话语角度来看，读者可以感知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愿意在基层工作，奉献自己这一积极信号。同时，也很好的表达了读者对这些乡村建设者的钦佩。
例16：To prevent a large number of rural residents from falling back to poverty, efforts must be made to monitor how work is done in this regard.
例17：“The planting area has reached over 2000 mu (133.3 hectares), with a total output of 750,000 kilograms and a production value of nearly 2 million yuan…” He said.
例18：In the same period, fixed-asset investment in rural roads hit 358.7 billion yuan (about 50 billion US dollars), up 5.1 percent year on year.
例16、17和18属于语势资源中的量化资源。例16中的“a large number of”表明了大量农村居民已经摆脱了贫困。例17和例18通过具体数字来进行量化。在例17中，通过“2000 mu (133.3 hectares)”、“750,000 kilograms”、“2 million yuan”这些数据，读者可以很好地了解到农村农业的发展的巨大价值，以及真正惠及了农民。例18中，“358.7 billion yuan”这一数字说明了中国政府大力支持农村公路建设。此外，语篇中还有很多量化资源没有列举。数据的使用使得话语极其直接和客观，无论是耕地面积，农产品销量，还是农民收入数据等。读者能真正体会到农民的生活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深刻理解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
例19：“I want to be an integral part of my hometown’s development and bring about real changes that improve the livelihoods of our villagers while realizing my own personal value,” Li said.
例20：“The kids get to enjoy the fields here, the elderly have some quietness, and the young people can experiment camping. It’s quite an experience here.”
例19和20属于极差中的聚焦资源。语篇中，聚焦资源的使用较少。例19中，“real”一词起到了强化积极意义，展现乡村建设者建设家乡的强烈愿望，以期实现个人价值，为农民的生活带来真正的改变的精神风貌。例20是间接引语，强调了经历的特殊与难忘性，话语中展现的场景描绘了一幅美丽乡村的新画卷。聚焦资源虽然不是积极话语建构的核心，但它通过语义的凸显起到了很强的点缀作用，加强了积极的态度表达。
总的来说，极差资源在整个评价资源中占比较大，主要是乡村振兴报道中大量使用语势资源，其中量化资源最多。乡村振兴新闻中量化资源使用的特点在于数据的使用。数据使得语篇更加客观和直观，让读者更加真实地了解到振兴过程中，国家政府人力财力的支出、人民收入的提高、以及生活的改善。
5. 结语
本文对2021~2024年以来《中国日报》和《环球时报》中50篇关于乡村振兴新闻报道中的评价资源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其中介入资源占比最大，其次是极差和态度资源。从态度资源来看，情感、判断和鉴赏三个子类别的占比是不均衡的。报道者倾向于判断资源的使用。从介入资源来看，对话拓展资源占比远大于对话收缩资源。显然，报道者尝试大量引入外部声音和立场，增强语篇的客观性和说服力。从极差资源来看，语势资源占比远超于聚焦资源。量化资源以直接的数字和数据使新闻报道更加准确和客观。
总而言之，三大评价资源共同建构了中国政府和人民鲜明的正面形象，在新闻报道中实现了积极意义。首先，塑造了积极的国家形象，展现了中国是有能力且负责的国家；其次塑造了积极的乡村人民形象，展现了他们的乐观和勤奋，为实现美好生活而不懈努力。最后展现了乡村振兴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乡村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从积极话语分析的角度来看，这些评价资源不仅能引导读者积极关注乡村振兴，而且能增强读者对实现乡村振兴的信心。同时有助于团结读者投身于这一伟大事业，推动和谐社会的建设。
基金项目
本文是武汉工程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中外新闻报道话语分析新探”(项目编号：CX2023493)、武汉工程大学研究生教育重点项目“外语类研究生培养‘一体化’思政育人体系构建”(编号：2022ZDXM10)、教育部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新产业工人子女英语应用研究”(编号：01020201125EB6Z005)、湖北省一流课程“英语语言学概论”课程建设以及“E+”国家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实验区阶段性研究成果。
NOTES
*第一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