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中日对比视角的日语汉字习得策略初探——以音读、训读的记忆为中心
A Preliminary Study on Japanese Kanji Acquisition Strategies from a Sino-Japanese Comparative Perspective—Focusing on On’yomi and Kun’yomi Memorization
摘要: 中日汉字词共同点颇多,但在词义、词形和读音上又存在一定的差异。如何在差异中找到两者之间的对应点,进行对比分析,总结规律,并进一步探究学习的方法和技巧。对于中日两国的语言学者、教育者以及学习者来说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本论文基于中日对比的视角下探讨日语汉字词读音的记忆策略,分别总结了音读和训读的记忆方法,旨在为日语学习者、教育者提供学习日语汉字词新的视角。
Abstract: While Chinese and Japanese kanji words share many commonalities, they also exhibit certain differences in meaning, form, and pronunciation. Identifying corresponding points within these differences through comparative analysis, summarizing patterns, and exploring effective learning methods hold significant practical guidance for linguists, educators, and learners in both China and Japan. This paper, from a Sino-Japanese comparative perspective, examines memorization strategies for the pronunciation of Japanese kanji words, specifically summarizing methods for memorizing on’yomi and kun’yomi. The aim is to provide new insights into the study of Japanese kanji for learners and educators.
文章引用:郑家珣. 基于中日对比视角的日语汉字习得策略初探——以音读、训读的记忆为中心[J]. 现代语言学, 2024, 12(12): 714-719. https://doi.org/10.12677/ml.2024.12121204

1. 引言

中日作为一衣带水的邻国,两国间的文化交流和经济往来一直十分密切,极大地促进了双方语言上的交流与传播。公元5世纪左右,日本开始引入汉字,最初用于记录中国经典及进行外交往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逐渐将汉字与本土语言结合,形成了独特的书写系统——包括假名(平假名和片假名),使得汉字与本土语言共存,形成了一套具有独特规律的汉字词系统。到了近代,随着西方科学技术、哲学等新兴概念的引入,日本学者利用汉字词汇的组合能力,率先翻译了大量西方近代科学技术的相关书籍,创造了大量汉字新词,如“电话”、“科学”、“革命”等。这些汉字词随后又反过来被中国所吸收和利用。基于两国语言中都使用了汉字作为书写形式,共同点颇多。另一方面,由于两国各自拥有独特的文化背景、语言习惯和语言心理,导致中日汉字词在词义、词形和读音上存在一定的差异。如何在差异中找到两者之间的共同点与对应点,进行对比分析,找出规律,并进一步探究学习的方法和技巧。对于中日两国的语言学者、教育者以及学习者来说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2. 国内日语学习者日语汉字习得现状

日语和汉语都使用汉字作为书写形式,有很多共同点。作为母语是汉语的日语学习者来说,在掌握汉字词汇、理解文字内容等方面他们拥有着天然的优势[1]。但从另一个视角来看,他们过于依赖自己所熟识的汉字知识,从而带来了对日语单词发音的不重视,多使用偏重汉字的读法等等隐患[2]。教师们也都普遍持“汉字学习对于同属于汉字圈的学习者来说应该不太难”的想法,揭示了针对中国人的日语学习者的汉字教育和研究不被重视这一现状[3]

国内基于中日对比视角的研究涉及到了语音、词汇、语法、汉字等各方面,但相对而言,词汇和语法对比的研究成果要多于语音、汉字。而在国外学术界,对于中国学生学习日语汉字词的习得情况以及策略研究,学者们都还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因日本国内面向留学生的日语教学不区分汉字圈与非汉字圈的学习者,因此猜测将其作为课题进行深入研究探讨,并在此基础上总结针对中国人日语学习者的日语汉字习得策略的情况并不普遍。

总而言之,日语汉字词是一把双刃剑,给中文母语者的日语学习带来了极大的方便的同时,也给我们出了不少难题。因此在平日的日语学习中,不单单要注意辨别日语汉字词与中国汉字词在词义、词性、词形等方面的区别,同样也要对其音读、训读引起重视。受汉语读音的影响,很容易出现日语汉字词音读读音的不标准;且由于平日里过于依赖汉字在中文中的读音,还会导致对日语汉字词训读读音的不甚熟悉。再加之国内教育行业对日语汉字词教育的不重视,就算是高级日语学习者也很容易出现读音不标准、记了又忘等等问题。针对这些问题点,我将在本文中基于中日语言对比的视角对日语汉字词读音的特点及其与中国汉字读音的关联性进行讨论,并初步提出一些切实可行的记忆技巧与策略。

3. 日语汉字读音与中国汉字读音的渊源

日语汉字词的读音可以分为音读和训读。音读是伴随着汉字传入日本的过程中从中国引入的发音,虽然历经时间和语言的演变,发音可能会有所变化,但仍保留了许多原始的汉字读音特征。根据读音传入日本的年代以及地区,音读主要分成吴音、汉音、唐音三类。吴音是5~6世纪中国南部长江下游地区的南方音,从朝鲜的百济传到7世纪左右。“修行”、“境内”等与佛教相关的词语中大多保留了这种读法。另外,数词(一、二、三)和日常用语中也有保留。汉音被认为是7~8世纪,遣唐使和留学僧们传入中国黄河中游地区(北朝)的音。由于传入数量多,对日语汉字的音读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现代日语中汉字的音读几乎都是汉音。例如,“经验”“行动”等。唐音在宋、元、明时代通过贸易和禅僧传入日本,主要受到中国江南浙江地区音的影响。不像吴音、汉音那样有体系地存在,只用于一部分词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因为长时间的习惯流传下来的误读,或为了方便改变了发音的读音,这些被称为惯用音。例如,“消耗(ショウモウ)”的“耗(モウ)”便是受“毛(モウ)”发音影响而造成的误读[4]

而训读则是根据日本本土语言为汉字赋予的日语读音,它不直接基于汉字的中国读音,通常用于表达某个汉字所代表的概念和意思,可以认为训读是汉字的日文翻译。例如,汉字「山」的音读是「さん」(san),训读则是「やま」(yama),表示“山”的意思。

4. 日语汉字词读音的记忆策略

4.1. 音读的记忆策略

从上述内容我们不难发现,日语汉字词的音读和中国的汉字读音联系相当紧密,在了解了日本汉字音读相关知识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尝试着结合中国汉字的发音、字形等特点,发现并总结日语汉字词汇音读的规律,以用来辅助记忆,从而达到较好的记忆效果。根据几年以来对日语汉字词的学习了解,结合李远喜在《日语汉字的读音规律》(2001)中提到的一些具体例子[5],在此我简单总结一下日语汉字词音读的一些较为普遍的规律。

1) 在古代中国发音相同的汉字在日语中也是同音的

基于日语汉字词音读源于中国这一点,凡古汉语里读音相同的汉字,在日语中的音读都相同这一条规律有着很强的普适性。在古汉语中,读作dang的汉字,在日语中的音读则均为「トウ」,比如有「党、当、當、蕩」等等。

虽古今汉字的读音在几千年的变迁中发生了不少变化,但一定程度上,我们仍可以利用这一特点辅助我们的日语学习。

2) 含有相同结构的汉字在日语中的音读基本相同

日文汉字的音读源引于中国汉字读音,但同音符形声字的音读的规律性却高于中文汉字。在平时的日语学习中我们也不难发现,一般情况下,包含相同声旁的汉字,其日语音读也基本相同。如以「青(セイ)」为声旁的形声字「清、精、静、請、情、靖、菁、晴」等的日文音读都是「セイ」。尽管有些汉字的中文读音并不相同,但由于有着相同的声旁,从而基本可以推定其日语音读是相同的,比如说“白、伯、拍、迫”音读均读作「ハク」。

此外,我们可以总结出中文中拼音以“n”结尾的汉字在日语词汇中的音读一般为拨音,而以“ng”结尾的则一般为长音等等规律。虽不能盲目套用,但面对庞大的单词量不失为一种举一反三的好方法,同样在面对不认识的汉语词汇时也可以灵活利用。如若还能稍微掌握一些古汉语音韵学的知识,并结合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古汉语发音的地方方言,与日语汉字音读联系起来记忆的话更是将大大提高音读记忆效率。接下来我将从古汉语音韵学的角度,将日语汉字音读从声调、声母、韵母上进行比较、论证,尝试找出具体的对应关系。

3) 古汉语的入声声调与日语的“入声音”

日语音读汉字与我国古汉语的声调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古汉语原分为平、上、去、入四声,“平声衰而安,上声厉而举,去声清而远,入声直而促”。古汉语音韵学通常把平、上、去称之为舒声,入声称之为促声。不知是否受其影响,日语也把平、上、去三声归为一类,读音相同,一般以一个音节表示一个汉字的读音;把入声单独划为一类,一般以两个音节表示一个汉字的读音。也就是说,在记忆日语读音时,如果能辨别入声字,将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汉语的入声发音短促,是靠后面的一套韵尾收音,即[-p] [-k] [-t],日语也有入声音(にっしょうおん) 一词,具体是指以ふ(hu)、き(ki)、く(ku)、ち(ti)、つ(tsu)为第二个假名的汉字读音。至今入声仍然存在于我国广东、福建地区的方言中,粤语、闽南语、客家话中都较完整地保留了一套[-p] [-k] [-t]塞音韵尾。举例说明的话,如“合”读[hap]、“学”读作[hak]、“达”读作[tat]。这些“入声”词按照古入声字的读音规则,在日语中则对应着“入声音”,分别读作“ごう(gou)”、“がく(gaku)”、“たつ(tatsu)”。分析“合”一字的中日读音我们可以发现,[-p]在日语中对应“ふ”,又由于“は行转呼”读作转呼音“う”。有资料表明,日语中的90%的入声音都有类似这样的对应关系,字例如下所示:

急[kap] (粤)-きゅう(kyuu)

驿[jik] (粤)-えき(eki)

发[fat] (粤)-はつ(hatsu)

业[jip] (粤)-ぎょう(gyouu)

历[lAik] (粤)-れき(reki)

达[tat] (粤)-たつ(tatsu)

甲[kap] (粤)-こう(kou)

落[lak] (粤)-らく(raku)

失[sat] (粤)-しつ(shitsu)

纳[nap] (粤)-のう(nou)

食[sik] (粤)-しょく(syoku)

八[pat] (粤)-はち(hachi)

腊[lap] (粤)-ろう(rou)

黑[ha:k] (粤)-こく(koku)

日[jat] (粤)-にち(nichi)

从以上字例,可以总结出古汉语入声音调与日语读音之间的对应规律。

(1) [-p]在日语中对应着“ふ“(“う”)。

(2) [-k]在日语中对应着“き”或“く”。

(3) [-t]在日语中对应着“つ”或“ち”。

因而,对操此类方言的学习者稍加点拨,完全可以充分利用到上述规律,由一到十,获得高效率、举一反三的记忆效果。甚至可以凭借敏锐的本能自己发现类似规律,并收集字例,促进此类研究的创新发展。

综上所述,日语汉字的音读与汉语汉字渊源同一,两者之间有着许多相似之处和对应规则。如果我们能有意识地比较、鉴别,将有益于日语音读汉字的识记,不失为切实可取的记忆策略。

4.2. 训读的记忆策略

日语汉字训读的记忆与音读的记忆不同,很难找到一定的规律,在学习的时候只能花大量的时间逐一记忆,并且短时间内不巩固记忆的话还很有可能会忘记,需要反复记忆。针对这些难点,我认为“理解”和“联想”是解决问题的钥匙。

理解记忆法就是在已有知识的基础上,通过积极思考,根据知识之间的内在联系进行记忆,并达到深刻理解记忆材料的一种方法。汉语和英语教育已经大量应用了“理解记忆法”。例如:汉语有偏旁部首法,如“休” = 人 + 木,取人在树下休息之意而造,英语有词根词缀法。Subway (地铁)是由词根sub (向下) + way (道路)构成,本意为“地下的道路”。运用“理解记忆法”,可以让我们做到“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在大大提高记忆效率的同时,培养强大的语感。

而“联想记忆法”则是利用客观事物间的相互联系在思维中产生相互关联的记忆方法。在词汇学习方面,这种方法的具体应用是将学习者大脑中已有的语言系统与新生词汇的语音特征、形态结构及语义内涵等相结合,促使新生词汇融入既有的语言框架之中,以此实现词汇的有效记忆[6]。而新词汇与已知词汇之间的关系纽带是通过各种联想体系而构建的,即将相关的表象和故事联系起来,比如联系此汉字在中文的字义辅助记忆、归纳音读相同或相似的汉字词,通过联想将它们联系在一起记忆。这样一来,多种联系交织成一张张记忆网,一旦记忆网中的任一节点被触发,便能迅速唤起并回忆起相关词汇。

现今在英语领域已经存在大量有关“联想记忆法”、“理解记忆法”的研究,但日语方面此类研究还十分不饱和,我在参考了大量有关英语词汇记忆法文献的过程中获得了许多启发,在此我结合日语汉字构词法、语义等等特点,试提出三种针对日语汉语词汇训读的记忆方法。

1) “绕口令联想记忆”

绕口令是指将若干发音相同、相近的语、词有意集中在一起,组成简单、有趣的语韵。无论哪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特的民众间代代相传的所谓“绕口令”,在初学日语时我便发现,日本不少短句绕口令都在我的读音习得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比如说“庭(にわ)には二羽(にわ)の鶏(にわとり)がある(庭院里有两只鸡)”,基本记过便不会再忘,而本文中所提出的“绕口令联想记忆”,是将发音相同或相近的单词编成简短且朗朗上口的绕口令来提高识记效率的记忆策略。接下来我将举例具体说明。

将发音相同的“”、“端 (はし)”、“箸 (はし)”放在一起,根据其语义编造出简单的逻辑关系,以连接三个单词,只使用日常基础的语法造出类似于“橋の端に箸がある(桥的尽头有筷子)”朗朗上口的绕口令,利用三个同音词之间的逻辑关联来辅助记忆;“”、“垢 (あか)”、“銅 (あか)”同样可以构想出三词之间的关系,“水垢は赤の銅に似ている(水垢颜色类似红铜)”;而“”、“八百屋 (やおや)”、“親 (おや)”、“屋 (や)”属于读音相近的汉字词,若是分割着单独记忆,在使用时很容易混淆,不如将这些读音相近的汉字词联系起来造句,记忆的过程中更能集中于词与词之间的读音差异,有意识地区分着记忆。比如说“おやおや、八百屋の親は芋屋の親か(哎呀哎呀,那卖蔬菜的和卖红薯的是同一家的孩子)”这样的句子。

我认为以上所述“绕口令联想记忆”,不仅能够在枯燥的词汇学习中增加趣味,还能够帮助辨别训读读音相似的汉字词,避免因读音混淆而造成的误读现象。

2) “语源理解记忆法”

日语汉字词中有一些隐藏的合成词,写作一个汉字,读音却异常复杂,实际上这些词大部分都有着可考的语源。而本文主张的“语源理解记忆法”就是在学习这类日语汉字词时,利用语源,也就是词汇构成的由来,通过理解其理据从而促进轻松记忆的方法。例如,“”的语源是“神 (かみ)鳴 (なり)”,我们可以理解为“神的鸣唱既是雷”。已知“神”、“鳴”的读音,便可迅速做到“雷 (かみなり)”的识记。这样的例子还有非常多,“掌 (てのひら)”的语源是“手 (て)の平 (ひら)”,“手掌既手较平的部分”。“暁 (あかつき)”的语源是“明 (あけ)時 (とき)”,可以联想到“天空开始明亮时既是拂晓”。另外,“港 (みなと)”的语源是“水 (み)”“な(古语の)”“戸 (と)”,“水之门便是港口”。此外还可以举出“”、“狼 (おおかみ)”等例子。

理解是记忆的前提和基础,理解日语汉字词语源所在后记忆其读音不仅有利于长期记忆,对于日语构词法的理解、语感的培养也有其独特价值。

3) “谐音联想记忆法”

所谓“谐音记忆法”指的就是通过联想与日语词汇读法相似的汉字发音来记住单词的一种颇有趣味的记忆法。在日语词汇的记忆过程中我们实际上经常会无意识地使用到此方法。对于那些我们凭借汉字字形即可推测其字义的汉字词,联想与其字义有逻辑关联的谐音更是能取得事半功倍的记忆效果。例如,“責任(sekinin)”的读法与汉语的“舍弃””相似。将其视为“舍弃安宁”,既可以联想到“战斗在现场的医务人员之所以‘放弃自己的安宁’,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有‘责任’拯救生命”,一方面加深了对词义的理解,另一方面便利了读音的记忆,一举两得。

此外,“秋(aki)”的读法与打喷嚏的声音相似,可以联想到“秋天是容易感冒打喷嚏的季节”这一因果关系。“譲る(yuzuru)”的读法和汉语的“遇阻路”谐音,则可以联想到“有人阻拦了我的道路,需要他让一让。”,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许多实例可举。本文认为,通过谐音将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与字义紧密地联系起来,利用日语汉字的字形特点与读音特点为单词读音的记忆效果加了双重保障,既能使枯燥的词汇学习变得有趣,又简单可行,不失为一种好的记忆方法。

5. 结语

本文对日语汉字词读音规律及记忆策略进行了初步探讨,总结以上的分析和思考,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日语汉字的音读与汉语汉字渊源同一,两者之间有着许多相似之处和对应规则。在记忆日语汉字的音读时,如果我们能有意识地比较、鉴别,主动地总结读音规律并运用于实践,将有益于日语音读汉字的识记。

与音读不同,日语汉字词的训读源于日本本土读音,基本无法总结出成体系、有广泛参考价值的与中国汉字读音的对应规则。但我们还是可以利用日语汉字词的字形与字义,通过“理解”构词渊源,“联想”中文谐音,与我们熟悉的中国汉字的字义、读音联系起来记忆;或是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用联系的思维有意识地总结新老词汇、相近词汇、相关词汇等,找出词组之间的规律、建立联系,利用熟知的知识搭建起去往新知识的桥梁,不要“死记硬背”,成为一名“学习读音的能动者”,才是记忆读音的正道。

学习日语汉字词的读音是一个综合性的过程,需要结合实际情况具体分析,灵活运用不同的记忆策略和方法。总而言之,了解日语汉字的来源和构成,理解其读音特点,主动思考并尝试掌握其规律,终究会对读音的记忆有所帮助。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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