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特色农业产业集群竞争力研究分析——以小麦为例

Research on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al Clusters in Henan Province—A Case Study of the Wheat Industry

摘要: 经济的深入发展促使产业集群现象急剧增多，产业集群对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也日益凸显。为了更好地推进农业现代化，提高农业经济发展水平，形成农业产业集群已成必然趋势。本文以河南省特色农业为研究对象，选取小麦产业进行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分析。本文借助AHP层次分析法对指标权重进行赋值并使用GEM模型计算得出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得分为551.91分，表明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程度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但没有在国内形成较大的产业集群高地。随后，针对评价过程中发现的问题，本文提出了相关针对性意见，力求提高河南省特色农业产业竞争力，改善农民生活水平。

Abstract: The in-depth development of the economy h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 prevalence of industrial clusters, highlighting their critical role in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To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elevate agricultural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 formation of agricultural clusters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essential.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e of Henan Province, specifically analyzing the competitiveness of the wheat industry cluster. Utilizing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to assign weights to various indicators, along with the 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 (GEM) model for calculations, this study finds that the competitiveness of the wheat industry cluster in Henan Province scored 551.91 points, surpassing the national average. However, it has not yet established itself as a major industrial cluster hub within the country. Consequently, based on the challenges identified during the evaluation, this paper presents targeted recommendations aimed at enhancing the competitiveness of Henan Province’s specialty agricultural industry and improving the living standards of farmers.

1. 引言

1.1. 选题背景及研究意义

河南省农业发展历史悠久，耕地面积广阔，有着良好的耕种基础。首先就地理位置而言，河南省位于我国的中东部地区，黄河中下游一带，省内平原面积辽阔，占全省总面积的50%以上，土壤肥沃，有着良好的耕地资源；其次，省内降雨量多集中于夏季，气候四季分明，日照时间充足，适合作物生长，粮食产量常年高居全国榜首，是我国重要的粮食大省，以“中原粮仓”的美誉享誉全国。然而河南省农业现代化程度不高，农业经济发展势头不足，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发展特色农业产业集群不仅有助于提高农业现代化进程，更能推动全省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农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农业生产积极性，形成一个良好的经济循环。

发展特色农业也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环节。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不仅是党和国家对“三农”工作做出的重大决策部署，更是解决现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决胜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举措[1]。近年来，河南省政府也坚决贯彻国家乡村振兴战略总方针，大力发展农业经济，提高农民生活质量，目前已形成了小麦、花生、草畜、花卉、蔬菜等优势特色农业。就2021年而言，河南省优势特色农业总产值为6063.35亿元，较去年相比上升了约7.8%，占全年农林牧渔业总产值的57.7%，十大优势特色农业产值如图1所示。

民以食为天，小麦作为生产面粉的主要原料，在人民的日常生活中至关重要。从图1可知，2021年小麦年生产总值约950亿元，在河南省十大优势特色农业中具有较大的产量优势，对小麦产业的集群竞争力进行研究分析明显具有极高的现实意义。为此本文将以小麦产业为例，对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大小进行量化分析，探求河南省特色农业在产业集群发展道路上的优势与不足，力求取长补短，促进河南省乃至全国农业经济发展，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更好地贯彻落实国家乡村振兴战略。

1.2. 农业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综述

农业产业集群有助于优化农业产业布局，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提高农业产业集群竞争力可以说是改善农业经济，实现乡村振兴的必由之路[2]。本文将从国内和国外两个层面来对产业集群竞争力的研究过程进行简要评述。

Figure 1. The top 10 advantageous and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al outputs in Henan province in 2021

图1. 2021年河南省十大优势特色农业产值

首先就国外层面而言，Michael Porter (1990) [3]在《国家竞争优势》中首次提出了钻石模型(即GEM模型)理论，从竞争力这一全新视角来分析产业现象。此后，诸多学者不断借助钻石模型进行产业结构分析，为产业经济的研究与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Milton (1994) [4]分析了债务危机爆发后的农业出口表现情况，并就公共部门如何提高相关出口竞争力给出了建议，对提高国内农业出口竞争力同样具有借鉴意义。Kennedy和Rosson (2002) [5]分析了农业产业竞争力的主要组成部分，并以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案例来具体分析各因素如何影响国家农业竞争力，为评价竞争力大小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法。Philip L. Martin (2013) [6]分析了移民对美国农业竞争力的影响，为影响农业竞争力的因素提出了一个新的指标。Nugroho和Prasada (2023) [7]等采用三阶段最小二乘法分析探讨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气候变化与农业竞争力的关系。结果发现农业竞争力提高了发展中国家的气温却降低了发达国家的气温，为提高农业竞争力与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

就国内而言，早在2007年，李双元[8]就借助国际贸易理论对加入WTO后，青藏高原特色农业的国际竞争力变化情况进行量化分析，并结合实际构建了一个新的特色农业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对后来学者评价产业集群竞争力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杨琨和平瑛(2012) [9]首先借助因子分析和专家打分等方法确定指标权重大小，进而建立农业产业竞争力综合评价模型，随后又将该模型应用于全国30个不同省份，发现我国农业产业具有明显的区域集中性。庞伟(2016) [10]基于GEM模型对四川省烟草农业产业竞争力进行评价分析，发现四川省烟草产业集群竞争力虽高于国内平均水平，但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并针对评价指标体系建立过程中烟草行业存在的问题提出一些建议，希望有助于四川省烟草行业健康发展。刘平(2022) [11]采用偏离–份额法研究分析绿色农业产业竞争力的空间分布特征，发现与周边省份相比，河南省绿色农业产业集群竞争力明显强于其他省份，发展前景广阔。

1.3. 研究方法与创新之处

1.3.1. 研究方法

1) 文献研究法。本文通过查阅整理研究国内外农业产业集群竞争力的相关资料，明确了产业集群、集群竞争力等相关概念，并了解了主要的评价指标得分情况，为后续的实证分析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2) 比较分析法。本文通过对比分析文献中的各种集群竞争力评价方法，最终选择将GEM模型与AHP分析法进行结合来测算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以期望得到更加准确的研究结论。

3) 统计分析法。本文采用《河南省统计年鉴》《河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中国统计年鉴》等相关数据对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进行系统性评价分析，并借助历史数据对AHP评价指标进行合理赋值，力求最大程度上做到客观公正，尽量减小由于赋值标准主观化带来的较大误差。

1.3.2. 创新之处

1) 研究内容创新。自产业集群概念提出以来，虽然已有较多学者在此领域进行研究分析，然而对河南省特色农业产业集群竞争力的研究却相对较少，本文从一个新的研究对象入手，力求对河南省农业发展贡献绵薄之力。

2) 研究方法创新。大多数学者在对产业集群竞争力进行评价分析时往往采用波特的钻石模型，从理论视角对某一产业的竞争力进行分析。本文采用改进的GEM模型并借助AHP分析法对评价指标进行赋值，从实证分析的视角对模型竞争力进行评估，更显客观。

2. 产业集群的形成演进

产业集群是指特定产业中相互联系的公司、供应商、关联企业和机构、协会等聚集在某一特定地理位置的一种现象。产业集群化发展有助于促进产业间优化升级，节约资源利用效率，实现合作共赢。接下来，本文将以河南省为例重点分析小麦产业的集群化发展过程[12]。

2.1. 市场聚集阶段

河南省地处中原，交通便利，同时阳光、雨水充足，适宜作物生长，有着悠久的农业发展历史。与此同时，河南省人口众多，且青壮年人口占比较高，为小麦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近年来，河南省积极响应国家战略，牢牢守住耕地红线，时刻注重保护耕地面积，为小麦种植提供了良好的土地资源，2012年以来小麦播种面积如图2所示：

Figure 2. Wheat sown area

图2. 小麦播种面积

2.2. 特色农业相关企业聚集阶段

河南省农业种植面积广阔，粮食产量常年位居全国首位。为此，也吸引了一批以食品产业为主的企业聚集在此，共同推动农业经济发展[13]。目前，全省国家级龙头企业数量达60家，省级龙头企业794家，10亿元以上规模企业154家，上市涉农企业54家。全省规模以上农产品加工企业数量达7250家，营业收入占全国10%，河南省逐渐由农业大省向农业强省迈进。

2.3. 特色农业产业集群形成阶段

在农业产量高居不下，农产品相关企业不断聚集的基础上，再加上政府政策、市场需求、基础设施建设等相关因素的推动，使河南省特色农业产业集群现象愈加明显，同时由于经济政策、地理位置等的优越性，越来越多的企业愿意落户河南，相关企业数量越来越多，产业间联系也愈加紧密，最终经过漫长的时间发展最终形成特色农业产业集群且集群竞争力愈来愈强。

3. 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体系研究

3.1. GEM模型

GEM模型是加拿大学者Tim Padmore和Hervey Gibson (1998) [14]在迈克尔·波特钻石模型的基础上进行优化改进，提出的一个新的分析产业集群竞争力的模型，即基础(Groundings)-企业(Enterprises)-市场(Markets)模型，如图3所示。该模型将影响产业集群竞争力的主要因素分为六大因素，这六个因素又两两结合组成3个因素对。其中因素对1 (基础)为“资源”和“设施”；因素对2 (企业)为“供应商和相关辅助行业”和“公司结构、战略和竞争”；因素对3 (市场)不仅包含“本地市场”，而且包含“外部市场”。

Figure 3. GEM schematic diagram

图3. GEM原理图

3.1.1. GEM概念详解

因素对1“基础”本质上代表了企业的供给要素，即产业集群外可以供给集群内的生产要素，主要包含“资源”和“设施”两部分，其中资源要素不仅包含自然资源也包括人力资源、技术资源等非天然要素；设施主要为硬件设施和制度，无论是道路条件、通信设施还是货币政策、商业环境等均与政府部门颁布的法律法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政府部门在因素对1中具有不容忽视的作用。

因素对2“企业”决定了产业集群的生产效率。“供应商和相关辅助行业”是指产业集群中为本地区企业提供商品和服务的企业，若要形成一个成功的产业集群，企业最好与供应商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集群中相互联系的企业数量越多，产业集群的竞争力越大。“企业结构、战略和竞争力”是集群内企业的数量和规模，以及企业间生产产品策略的竞争方式，合理的企业规模和竞争策略，有助于企业提高经济效益，进而增强集群竞争力。

因素对3“市场”主要是指集群中的各种需求，例如市场需求和企业需求。本地市场简单来说就是本地区的市场，可以是省内市场或者国内市场；外部市场是相对于本地市场而言的一个概念，是指本地市场之外的市场，例如省外市场、国外市场。

3.1.2. GEM量化模型

GEM模型的量化求解主要分三步进行：

1) 对影响产业集群竞争力的六大因素进行赋值，赋值标准如表1所示[12]：

Table 1. GEM model standards

表1. GEM模型赋值标准表

分值	等级	赋值标准
1	很差	与国内平均水平有较大差距，严重阻碍集群发展
2	较差	与国内平均水平有较大差距，初步显现对集群的影响
3	很有限	与国内平均水平有一定差距，可能影响集群发展
4	有限	略低于国内平均水平
5	基本及格	与国内平均水平相当
6	及格	超过国内平均水平，但无竞争优势
7	较好	在国内具有竞争优势
8	良好	在国内具有独一无二的竞争优势
9	优秀	具有国际竞争力，且排名前五
10	非常优秀	具有国际竞争力，国际范围数一数二

2) 计算因素对得分，公式如下所示：

$\text{PAIR SCORE}=\frac{D_{2i}+D_{2i-1}}{2}$

其中，$D_{2i}$ 和$D_{2i-1}$ 代表可以相互替换的因素对得分

3) 计算GEM得分：

$\text{GEM}=2.5{\left\{\prod _{i=1.3}\left(D_{2i}+D_{2i-1}\right)\right\}}^{2/3}$

最后，将计算所得GEM分值与标准分值表(表2)对比，进而分析该集群的竞争力水平。

Table 2. GEM scoring criteria

表2. GEM得分标准

各因素平均得分	集群竞争力得分	评价结果
5分	250分	全国平均水平
8分	640分	全国范围内水平较强
10分	1000分	世界级水准

3.2. 层次分析法

层次分析法(简称AHP)是美国运筹学家Saaty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提出的一个综合性评价方法，该法通过划分不同的层次来使复杂问题条理化，随后借助现实世界的客观知识来对评价指标的重要程度进行主观赋值，进而对目标问题做出评价分析，被广泛应用于金融计量、政策评价等领域。本文采取层次分析法确定影响产业集群竞争力的各个因素的重要程度，进而结合GEM模型对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得分情况进行量化求解。求解步骤如下[15]：

1) 构建AHP指标评价体系

考虑到GEM模型的三个因素以及六大影响因素，本文以“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为目标层，“基础”、“企业”和“市场”为决策层，六大影响因素为方案层，“气候和土地资源”等15个因素为判断指标构建层次分析综合指标评价体系，如图4所示：

Figure 4. AHP indicator evaluation system

图4. AHP指标评价体系

2) 构建判断矩阵

为最大程度保证指标评价的客观性与准确性，作者主要借助文献研究法并结合专家打分对各指标进行主观赋值，赋值标准采用1~9标度法，见表3。

Table 3. AHP assignment standards

表3. AHP赋值标准

标度	含义
1	表示两个因素相比，具有相同重要性
3	表示两个因素相比，前者比后者稍重要
5	表示两个因素相比，前者比后者明显重要
7	表示两个因素相比，前者比后者强烈重要
9	表示两个因素相比，前者比后者极端重要
2，4，6，8	表述上述相邻判断的中间值
倒数	若因素i与因素j的重要性之比为aij,那么因素j与因素i重要性之比为aji = 1/aij

方案层判断矩阵赋值情况如下所示：

$A=\left[\begin{array}{cccc}1& \frac{1}{3}& \frac{1}{4}& \frac{1}{8}\\ 3& 1& 2& \frac{1}{5}\\ 4& \frac{1}{2}& 1& \frac{1}{7}\\ 8& 5& 7& 1\end{array}\right]$ $B=\left[\begin{array}{ccc}1& 5& 3\\ \frac{1}{5}& 1& \frac{1}{4}\\ \frac{1}{3}& 4& 1\end{array}\right]$ $C=\left[\begin{array}{ccc}1& 3& 5\\ \frac{1}{3}& 1& \frac{8}{3}\\ \frac{1}{5}& \frac{3}{8}& 1\end{array}\right]$ $D=\left[\begin{array}{ccc}1& \frac{1}{2}& \frac{1}{7}\\ 2& 1& \frac{1}{5}\\ 7& 5& 1\end{array}\right]$ $E=\left[\begin{array}{cccc}1& \frac{1}{3}& \frac{1}{3}& 6\\ 3& 1& 3& 8\\ 3& \frac{1}{3}& 1& 5\\ \frac{1}{6}& \frac{1}{8}& \frac{1}{5}& 1\end{array}\right]$ $F=\left[\begin{array}{ccc}1& \frac{1}{3}& 4\\ 3& 1& 7\\ \frac{1}{4}& \frac{1}{7}& 1\end{array}\right]$

3) 进行一致性检验

在进行一致性检验之前，需要先计算一致性指标大小：$CI=\frac{{\lambda }_{\max }-n}{n-1}$ ，随后引入随机一致性指标标准数值RI，见表4。定义一致性比例$CR=\frac{CI}{RI}$ ，若$CR<0.1$ ，则认为判断矩阵是可接受的；否则需要修改判断矩阵直至可接受为止。

Table 4. Consistency index RI values

表4. 一致性指标RI数值

n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RI	0	0	0.58	0.90	1.12	1.24	1.32	1.41	1.45	1.49	1.51

借助MATLAB软件计算可得各矩阵一致性比例结果见表5：

Table 5. RI calculation results

表5. 一致性指标计算结果

矩阵名称	λmax	CI
A	4.2145	0.0724
B	3.0858	0.0739
C	3.0246	0.0212
D	3.0142	0.0794
E	4.2498	0.0925
F	3.0324	0.0279

4) 计算权重向量

权重向量计算公式为：

$w_i=\frac{1}{n}{\displaystyle \sum _{j=1}^n\frac{a_{ij}}{{\displaystyle \sum _{k=1}^n{a}_{kj}}}}\left(i=1,2,3,\cdots ,n\right)$

计算结果如下：

$w_A=\left(\text{0}\text{.0527, 0}\text{.1668, 0}\text{.1215, 0}\text{.6590}\right)$ $w_B=\left(\text{0}\text{.6267, 0}\text{.0936, 0}\text{.2797}\right)$

$w_C=\left(\text{0}\text{.6407, 0}\text{.2498, 0}\text{.1096}\right)$ $w_D=\left(\text{0}\text{.0938, 0}\text{.1666, 0}\text{.7396}\right)$

$w_E=\left(\text{0}\text{.1645, 0}\text{.5161, 0}\text{.2742, 0}\text{.0452}\right)$ $w_F=\left(\text{0}\text{.2628, 0}\text{.6586, 0}\text{.0786}\right)$

依据权重大小，进一步结合GEM模型打分情况，计算得出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GEM评分如表6所示(得分保留四位小数)：

Table 6. Final scores of AHP indicators

表6. AHP指标最终得分

目标层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	样本均值	权重	得分
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	基础	资源	气候资源	7.51	0.0527	7.7241
			土地资源	7.82	0.1668
			人力资源	8.25	0.1215
			技术资源	7.62	0.6590
		设施	交通设施	7.81	0.6267	7.6980
			制度设施	7.45	0.0936
			基础硬件设施	7.53	0.2797
	企业	供应商与相关企业	供应商数量及实力	7.25	0.6407	7.4056
			企业间合作程度	7.62	0.2498
			食品辅助产业	7.82	0.1096
		厂商结构、战略和竞争	产业集群度	7.01	0.0938	7.0614
			产业集群管理能力	6.83	0.1666
			产业创新能力	7.12	0.7396
	市场	本地市场	市场规模大小	7.82	0.1645	7.4967
			市场发展水平	7.61	0.5161
			发展前景	7.75	0.2742
			突发事件应对能力	7.13	0.0452
		外部市场	外部市场规模	7.32	0.2628	7.2051
			市场发展前景	7.13	0.6586
			市场进出壁垒	7.45	0.0786

由上表可以计算得出，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的三大因素对及GEM综合得分为：

$基础=\frac{7.7241+7.6980}{2}=7.7111$ $企业=\frac{7.4056+7.0614}{2}=7.2335$ $市场=\frac{7.4967+7.2051}{2}=7.3509$

$\begin{array}{l}GEM\text{ = }2.5{\left\{\prod _{i=1.3}\left(D_{2i}+D_{2i-1}\right)\right\}}^{2/3}\\ =2.5\ast {\left\{\left(7.7241+7.6980\right)\ast \left(7.4056+7.0614\right)\ast \left(7.4967+7.2051\right)\right\}}^{2/3}\\ \approx 551.91\end{array}$

从因素对得分情况可以看出，河南省的基础得分为7.7111，具备良好的基础设施建设，同时人力资源与土地资源充足，有助于小麦产业的发展。但企业得分仅有7.2335，在三大因素对中排名最低，显然还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在市场方面，河南省小麦产量虽高，但我国仍是小麦进口大国，由于种植小麦成本较高，所以我国小麦出口在国际贸易中不具有较大的竞争优势，为此，河南省小麦更倾向于销往本地市场，外部市场的竞争力要小于本地市场。

由表2 GEM得分标准表可知，当集群竞争力(GEM)得分为250时，该地区产业集群竞争力处于国内平均水平。而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得分为551.91，远高于平均水平。相比于山东、河北等农业大省，河南省种植面积广阔，小麦年产量常年位居全国前列，为产业集群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此外，河南地处中原，交通便利且劳动力资源丰富，有效降低了运输成本，促进了小麦产业的上下游发展。同时，作为中国重要的粮食产区，河南长期享受国家农业政策的支持，在技术推广及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具备政策优势。基于以上因素，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在国内处于领先水平，在小麦生产、加工和市场发展等方面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 。

此外，GEM得分标准表显示，当集群竞争力得分达到1000时，该地区的产业集群竞争力达到世界级水准，显然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仍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与欧美主要小麦生产国相比，河南在技术创新、加工技术水平、品牌价值和国际市场拓展方面仍有不足。例如，美国和加拿大的小麦产业凭借先进的种植和加工技术、高附加值产品和知名品牌，已在国际市场上占据重要地位。而河南省目前尚缺乏国际知名的农业品牌，粮油产品进出口贸易总额也相对较低，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4. 对策与建议

通过对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竞争力的评价分析可知，河南省小麦产业虽然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但主要优势仍为规模优势，没有形成全国范围内拥有较大影响力的小麦产业集群。为此，结合河南省小麦产业集群行程中的种种问题，本文主要给出以下几点建议：

1) 依托河南省小麦产业规模经济优势，大力发展相关农产品企业，打造优势特色农业产业集群高地；

2) 实施人才战略，引进高层次科研、管理人才，提高科技创新能力，同时加快推动不同行业协同发展，提升产业集群区域综合发展效率；

3) 发挥地区龙头企业模范带头作用，以大企业带动小企业，拉动中小型农业企业协同共进，互利共赢；

4) 加强企业间国际合作与交流，通过提升生产技术、打造品牌等方式开拓国际市场，提高农业产业集群国际竞争力。